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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拔月亮-冷面的复仇总裁-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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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不爱惜,算一算,这可能是她打破的第三个了。
在仆人心疼地捡着水晶碎片时,江可怡已悻悻然的离开房间,气急败坏的朝亮竹房间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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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过针、吃过药后,亮竹在休息室内睡了一觉,烧退了,精神也好多了。
一醒来,发现已经八点了,她坐起身想下床之际,休息室的门突然被推了开来。
万重天站在门边看了她一会儿,徐徐地走进,脸上明显露出疲 惫神情。
「你醒了?」他的声音比平常更低沉,夹杂着专注工作好几个钟头后的疲 惫音调。
「哥,对不起,我……我不小心睡着了。」
看他一脸疲 惫,她赧颜的低下头去。他一个人努力的工作,而她却在这里睡了好几个钟头。
「肚子饿吗?」
「我不饿。」她摇摇头,旋即抬起头看他。「哥,你吃过晚餐了吗?」
「工作一忙,忘了吃。」
秘书早把便当买来放着,只是他专注着工作,忘了吃饭这回事。方才工作一停顿,才想起来该吃饭,起身后,他很自然地先进来看看她醒了没。
她下了床,他手自然又覆上她额头探测她的额温。「烧退了。」
太多关心的话语,在他心里、在他眼里、在他手心里,但,就是不愿说出口。仇恨的包袱,不是说放就能放的。
但对她而言,他愿意给她一点小小的关心,就如同赐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恩惠。
他的关心之举,如一股暖意流过她的心头,仰起盈满情意的水眸,她轻柔的道:「哥,谢谢你。」
面对她的道谢,他没有回应。他其实也没为她做什么,何需向他道谢?
「晚一点再走,我想先休息一下。」低嘎的话语甫落,他高大挺拔的身子往床上一躺。
躺在床上,卸下身上所有疲 惫因子之际,他沉如玄墨的黑眸,盯着站在床边的她直看。
她穿着一身素雅的淡粉色套装,飘逸的长发落在肩后,纤纤弱质的模样,惹人心怜。
被他盯的双颊发烫,不知所措,她嗫嚅的道:「哥,你……你还没吃晚餐,那……那我去帮你买晚餐回来。」
转身,想避开他灼热的目光,但她的手却被他紧紧抓祝
他宽厚的大手,牢牢包覆住她纤细的手,心头强烈的悸动,引得她缓缓地回过头——
「哪儿都别去,留下来陪我。」
含带着浓浓情意的低嘎嗓音,充斥着百万个诱惑因子,诱得她躺上床,诱得她偎进他的怀中,诱得她陷入情欲的风暴中……
两人亲密的相偎,情欲的烈火窜得比天高,他狂烈的探索她嘴里的粉舌,在她粉颈间落下数万个绵密的热吻,狂霸的宣告她只属于他一个人,而她胸前的雪白椒ru,自是他绵密热吻的另一处占有地——
躺在他身下,她纤弱的身子完全被他狂烈的情欲风暴给笼罩住,他以绵密热吻探索她身上每一寸肌肤,她则是以细碎申吟声回应他的狂。
当粉色套装褪去之际,他狂烈的情欲之火,燃进她的体内,窜烧她体内每一条融合着对他满满爱意的丝般柔软的神经纤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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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十一点整,平日早睡的朱陈芳,今晚却了无睡意,一脸怒气腾腾地在佛堂等着夜归的两人。
听闻奶奶在佛堂等着,才回到家的万重天带着亮竹,双双走进佛堂。
「奶奶,这么晚了,你还没睡?」
「我在等你们!」瞪了亮竹一眼,朱陈芳把拿在手中的剪报本丢在小桌子上。
「这是我的……」看到桌上的本子,亮竹的脸色微惊。
「这是什么?」看了亮竹一眼,万重天纳闷的拿起剪报本,大略的翻阅一下。
上头的剪报,泰半是从杂志上剪下来的,全绕着一个男人的报导,但这男人,却不是他。
厚厚的一大本,没有一张报导是关于他的。
万重天沉下脸,心头醋意翻涌之际,又看到一张没写内容的信纸,上头只写着:「宣赫哥」三个字。
但光这三个字,就让他的醋意萌火,他一直认定,他是她唯一的哥哥,也认定她的生命中,只有他一个男人。但一本厚厚的剪报证明,她生命中的男人不只他一个,而且她对她的「宣赫哥」似乎比对他更有兴趣!
督宣赫,这个男人他知道,他是留美的年轻医生,在美国的医界,他是最有名的台湾年轻一辈的优秀医生。
「你认识他?」转过头,他面无表情的问她。
「我……」
亮竹才在想怎么向他解释,站在朱陈芳身边的江可怡就先开口了。
「亮竹,你也太不应该了,我已经把重天让给你了,你居然不知足,还想勾搭年轻医师。」
「可怡姊,你误会我了……」
不理她说什么,江可怡续道:「还是你想串通外人,来谋得朱家财产!」
「不,不是这样的。」螓首狂摇,摇得像被狂风打乱摇摆节奏的垂杨柳。
「亮竹,你既然已经是重天的人了,就该懂得洁身自爱,怎么可以还想着别的男人!」朱陈芳怒腾腾地:「还是真如可怡所言,你串通外人想侵占朱家的财产?」
「不,奶奶,我没有。」亮竹急忙否认的摇摇头。「哥,我没有。」
「这事我会查清楚的。」
万重天是绝对相信亮竹不会有侵占朱家财产的念头,但是,他在意她和督宣赫之间的关系,非常在意。
「还查什么?让她现在把话说清楚。亮竹,过来菩萨面前,把你和这男人的关系说清楚!」朱陈芳怒气冲冲的提醒她:「别忘了你爷爷也在菩萨身边盯着你看,你最好老实说!」
万重天没有阻止奶奶的行为,他想,让亮竹把话说清楚,免得奶奶为这事气坏身子,还有,他也想知道她和那男人的关系到什么程度。
亮竹缓缓地走到神桌前,低首好半晌后,才徐徐地道:「宣赫哥他……他是我小时候的邻居,以前我爸帮助过他们,我爸死……死的时候,叫我……叫我去找他,投靠他。」
想到父亲,亮竹不免眼眶盈泪。父亲原本身体就不好,加上母亲和万叔叔自杀殉情的打击,硬撑了三个月后,一瞑不视,撒手尘寰,临终前担心她没有亲人陪在身边,交代她要去找督伯伯一家人。
当年她才十岁,她压根不知道如何去找督伯伯一家人,再者,那时爷爷收养了她,后来她也没再想过这事。只是有一天她在杂志上看到督宣赫这个名字,才又想起父亲临终前的交代。
她记得小时候督伯母对她很好,即使没有去投靠督家,她也想去看看督伯母,还有告诉他们她父母都已不在的事实。
虽然已经知道督家的医院在哪里,但她鲜少独自出门,好几回她想写信到医院给宣赫哥,但都因不知该如何下笔而作罢。
「既然你都知道他们人在哪里了,还不去投靠他们?」江可怡嘲讽的道。
江可怡的话语,遭来万重天一个怒瞪,她乖乖的噤若寒蝉,不敢再多说一个字。
这本剪报就是她气炸之余到亮竹房里,翻箱倒柜兴风作浪一番给找出来的,原本想藉机向奶奶说亮竹外头有男人,让奶奶更恨亮竹,谁知道奶奶头脑不差,还煞有其事的叫她来菩萨面前问。
真相大白,她的抹黑计画也完了。
「就这样!?」身为朱家长者,朱陈芳有义务维护家门清白。前一段家门丑陋事件,对朱家事业和声誉不无影响,只要她还有一口气在,她绝不容许再有任何丑陋之事,污辱朱家的门风。
「我……」亮竹看了万重天一眼,期期艾艾,似乎还有话没说出口。
「该说的,你全说给奶奶听。」他沉声道。
「我……宣赫哥和我……我们……」水眸幽幽的望着他,哽在喉咙里的话,是那么难以出口。
「难不成你们已经发生过亲密行为了?」前一刻才被瞪的人,又忍不住出声揶揄,下场一样又是被狠瞪一眼。
「没有,不是……我还没有和他们联络上。」怕万重天误会,亮竹急着反驳。看着他,她缓缓地说出未完的话:「我和宣赫哥……我们小时候……已经……订了亲。」
亮竹的话一出,万重天的脸色一沉,什么话也没说,只是定晴望着她。
「什么啊,你早就订了亲了?那你还赖在朱家干什么?」抓到了把柄,江可怡乐得展现她尖酸刻薄的一面,「奶奶,我看她八成是想脚踏双船。瞒着她已经订亲的事,还来勾引重天……真不知道她在打什么鬼主意!」
「亮竹,朱家待你可不薄,你妈毁过朱家一次,我可不容许你再做出对朱家有任何伤害的事。」朱陈芳神色肃穆,说的斩钉截铁。
「奶奶,我不会……我绝对不会……」
「奶奶,你可别真相信她,万一她真的和那个医生有什么……」
江可怡的话才说到一半,就被万重天给怒喝住:
「够了!」
万重天一脸阴沉,转头沉着声道:「奶奶,很晚了,你早点休息吧!」
「重天,话我说在前头。如果亮竹去找督家人,不管她和那男人有没有做出任何逾矩之事,我一定会赶她出门的!」一度遭蛇咬,怕见断井索。朱陈芳不得不防备任何会危害朱家的事。
万重天缓缓地将阴沉沉的目光,移到亮竹那张布满慌怯怯神情的脸上。
「奶奶的话,你最好是听进去。」
她左一句「宣赫哥」、右一句「宣赫哥」,让他心头摆放的那一瓶醋,左右摇摆不定。
敛起警告意味浓重的眼神,转身,浸淫在整瓶翻倒醋里的高大挺拔身子,大步迈离佛堂。
「哥……」
亮竹难过的垂下头,她不是要刻意隐瞒这件事的,但哥似乎生气了。
第九章
「奶奶,你怎么了?」
凌晨三点多,朱清来告诉他,奶奶在房里哭着,才刚入睡没多久的万重天,马上赶到奶奶房里,一进门,就见到朱陈芳坐在樱桃木床边,抚心痛哭。
「重天,我梦见你妈了。」朱陈芳哀痛不已的哭着。「你妈她……她来找我,她怨我为什么要收养亮竹,为什么让她继续住在朱家,她说,她好恨蔼—呜,我的芳怡,我可怜的女儿……」
「奶奶,没事的,你不要想太多了。」搂着奶奶的肩,万重天低声安慰着。
「不,重天,不是我想太多,我真的听到你妈哀怨的向我抱怨,她还说,亮竹是个祸害,她留在朱家,是想为她妈讨公道,她认为她妈才是无辜的人,她会害朱家的、她会害朱家的……
重天,你妈一定是来警告我,要我小心提防……她还说,她好痛苦,她全身都被玫瑰花刺给包裹着,还说……说她好难受,她的魂魄被香水给淹了……」朱陈芳喃喃笃笃,焦急不已。「重天,你快想想,你妈说这些是什么意思?我听她的声音,她好像很痛苦、很痛苦……芳怡,我的芳怡碍…」
「奶奶,你不要急,我会去查的。」
万重天压根不信母亲会在死后十年才来托梦,他猜,也许是奶奶这阵子睡不好,原本就对亮竹反感,加上又知道亮竹和督宣赫的关系,才会作一些奇怪的梦。
「玫瑰花刺……」朱陈芳失神的喃喃自语。「朱清……朱清……」
听到朱陈芳的叫唤,等在房门外的管家朱清,急急走入。「老夫人,有什么事?」
「快……快去看看,后院那片紫色的玫瑰花——快去呀!」
「呃……」朱陈芳说的没头没尾,朱清听的一头雾水。
「清叔,派人去后院那片玫瑰园看看,是否有什么异状?」万重天重新下着指令。
「是。」看到朱陈芳惊吓的模样,朱清直觉事态严重。「我亲自过去一趟好了。」
朱清急匆匆的走后,朱陈芳还是心揪疼得直哭。
万重天安慰着奶奶之余,似乎想起什么似地,浓墨双眉紧蹙,心头上蓦地沉甸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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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进了亮竹的房里,瞥见她鞋旁的泥滓,万重天的黑眸顿时迸射出阴鸶利光。
视线一移,小垃圾桶里竟然也有玫瑰花的叶子,没有脱水枯萎,叶子油亮鲜绿,显然是刚丢掉不久的。
阴鸷目光,盯着垃圾桶里的那片叶子片刻,他的脸色沉得吓人。
走进床边,她睡的安稳,似乎没发生过任何事。
坐在她身边,宽厚的大手重重的抚过她细致雪白的脸颊,沿着脸颊滑落,单手掐住她的脖子。
感觉到脖子被勒紧,还在睡梦中的亮竹险些岔了气,睁开眼,急忙坐起身,吸喘了几口气,赫然发现有人坐在她身边——
「哥。」
从发现她收藏督宣赫的剪报本,到今晚已经足足七天了。七天来,他不让她跟着去上班,不理她、不见她……她以为他们的关系又降回冰点,想不到他——
他是来看她的吗?
「哥。」
她跪起身,从背后抱住他。不管他是不是因为想念她,才趁着她睡着时来看她,她想念他是事实,心头涨满的,是七天来对他浓得化不散的思念。
宽阔的背,温暖了她的心房,她的小脸贴在他的背上,感觉到靠近他的温度,是恋爱最佳的热度。
「哥,你要相信我,我没有……没有背叛你。」她在他身后轻柔的说着:「我和宣赫哥的婚事,那是小时候的事,我想……督家人说不定早就忘了这件事……」
「如果他们还记得呢?」万重天突然回头盯着她。
「我……如果他们还记得,我……我会告诉他们,我爱的是你,我是朱家人,一辈子都是。」为了爱,她给了他一个坚定的回答。
瞅着她水漾的眼眸,她的话语,听进耳膜内,令他为之动心,但他没忘记他是为后院那一整片被铲平的紫玫瑰花而来的。
「亮竹,你这话听了真令人感到窝心。」他的手轻捏着她粉嫩的脸颊,黑眸阴沉沉的。
「哥,你……你相信我了吗?」
虽然他的表情看不出有一丝释然的喜悦,但他一向就是不苟言笑的,何况他还感觉到窝心,可见他真的不在意了。
「那,明天我可以跟你去上班吗?」她急着问。
没有跟在他身边,她成日无所事事,也觉得很没有安全感,似乎跟在他身边,她的心才会安定下来。
「你喜欢跟着我去上班?」
她毫不迟疑的用力点点头。
「你这个小傻瓜,上班很累人的。」修长健壮的手臂,将她纤弱的肩头用力一揽,力道之大,让她有种快喘不过气的疼痛感。
「没……没关系,我……我不怕累。」手臂被他搂的好痛,她忍住,不敢和他说。
「亮竹,当年你母亲和我父亲相约殉情的事,我一直恨你的母亲,但现在想一想,其实,你的母亲也是个无辜的受害者……你说,是吧?」他冷着一张脸,沉着声道。
他的想法有了极大的转变,令她感觉到一阵错愕。
「哥……」
「难不成你认为你妈是个坏女人?」
「不,我妈她不是坏女人。」
「那你也认为你妈是一个无辜的受害者罗?」黑眸直盯着她看,似乎要她立刻作一个抉择。
仰首望定他那令她捉摸不定的眼神,迟疑片刻,她轻轻点了头。
如果要她在坏女人和无辜的受害者之间选择,她会毫不犹豫的摒弃坏女人这个答案。
她从来不觉得她母亲是一个坏女人,至于她母亲适不适合无辜受害者的名号,她不敢确定,但他只给她两个答案,她自然偏向这一方。
看见她点了头,他脸色铁青,朝她发顶劈下一道仿佛是来自地狱的魔魅沉音——
「你母亲真的很无辜,所以你要替她报仇罗?」
「报……报仇?」亮竹脸上布满疑惑。她不懂他为什么突如其来的和她说这些,她从没想过要报仇,何况,报什么仇呢?
他冷冽的目光,对上她一双装填着无辜字眼的水眸。「你知道我妈最爱的是什么花、我妈最爱的是什么香水……」
「朱……朱阿姨喜欢紫色玫瑰花,喜欢香奈儿五号香水……」亮竹喃喃地答着。
「是啊,你知道的,一直都知道的。所以你就把我奶奶特地在后院种植的一整片紫色玫瑰花全给剪了,然后拿了一堆玫瑰花梗丢入后院原本摆着当装饰品的水缸,水缸里满满的一缸水,有着浓浓的香水味,里头还淹了一个贴着我妈名字的稻草人……」万重天倏地掐住她的脖子,黑眸迸出冷厉光芒。「你的手段可比你妈还狠上百倍!」
清叔回报后院的玫瑰花全被剪了之后,他陪着奶奶到后院去查看,结果闻到浓浓的香水味道,四下一查,赫然发现旧式的水缸里,全是剪成一截截的玫瑰花梗,里头还有一个稻草人,当奶奶看到稻草人上贴着他母亲的名字,当场吓晕了过去。
「哥……」亮竹被掐得脸色发白,声音哽在喉问出不来,只能一脸痛苦的摇摇头。
「原来你这么多年来,委屈待在朱家,就是想要报复我们?」万重天狠厉的瞪她。「你妈可怜、你妈委屈,我们一家人都是大罪人,对吧?」
「不……不……」
他用力放开她,令她整个人摔倒在床上,顾不得自己的难受,深吸了一口气,亮竹急急拉着他解释——
「哥,我……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亮竹从来没有想报复你们,我一直在为我妈对你们所做的伤害,在……在赎罪、在弥补……」
再度恶狠狠地推开她,冷硬的字语从他嘴里逸出——
「这些话,留着去对你妈说!」
「哥……」
「别对我装出一副无辜的表情。」他一张冷冽无情的俊脸,倏地逼近她。「清叔说,昨天你让他去买了两瓶香水,你敢说没有?」
「我……有,可是,那是我要带去万家,洒……洒在朱阿姨房间的……」想到香水,亮竹急急下了床,往抽屉里找。「我把香水放在这里……不会的,怎么不见了?」
翻了翻,找了找,一整排的抽屉全抽了出来,该找的香水瓶没找到,却找到一把修剪花草的小剪刀,剪刀缝里还夹有一片玫瑰叶子。
亮竹吓得弹退两步,「这……这不是我的东西……」
「不是你的东西,为什么会在你的抽屉里?」站在她身后的万重天,看到了「证物」,连拿都不想拿,只觉心如刀割。
在他好不容意愿意摒弃仇恨,敞开心胸接纳她时,她却拿了根刺往他心上扎——
「这……」亮竹傻站着,愣愣地看着抽屉里的剪刀。
「还有你的鞋子,沾了土呢!」在她低下头去看自己鞋子时,他恶狠狠的瞪她,冷厉绝情的道:「你现在去收拾行李,天一亮,马上滚,永远都不要再踏进朱家一步!」
这是他对她最大的宽容。不追究她所犯的恶行,是因为心中还残存着对她的……一点爱。
「不,哥,我……不要赶我走……」恍然回神,她紧紧拉着他的衣袖,害怕一松手,就得从此离他离得远远地。
「不要赶你走,好让你再做这些奇奇怪怪,伤害我妈的事?」姑且不论她做的这些事会不会真的伤害到他妈,但她犯罪的动机和心态,已不在他能原谅的范围之内。
望着那一双仍是端着无辜表情的水眸,他心痛、却也心疼,明知道她犯了不可原谅的错,他还是想要呵护她……但他不能,她的手段如此卑劣,留她,是祸害。
「哥,我没有,你要相信我……」她一伸手,从他身后紧紧抱住他,泪水沾湿他的衬衫,她紧抱着他不放,害怕一松手,真的得离开他。「不要赶我走,哥,我……我爱你,我只有你可以依靠……哥,不要赶我走,我求你……我没有做任何伤害朱阿姨的事,你不要……」
「你爱我?你明知道我有老婆,你还爱我?这一点,你和你妈可真像,爱当下贱的女人,专门抢别人的老公,还都对我们万家男人情有独钟。」
笔直的站定,没有回头看她楚楚可怜的表情,不理会沾在他衬衫上委屈的热泪,他说得字字冰冷,声声无情至极,彷若自己是个局外人。
「想必当年你妈就是这样子缠着我爸的,有其母必有其女,你妈的招数,你可学得真精。」
「哥……」
他的一番话,说得她无地自容,松开了手,她羞愧的低着头,想找个洞钻进去。
原来他一直认定她是个下贱的女人,认定她和妈妈一样,是破坏别人家庭的第三者。
可她……不就是如此。
不,她不是。
身子惶惶然的抖着,咬着指关节,亮竹害怕的不能自已。
「明天一早你就走,不要让我再看到你!」
撂下冷冽无情的话语,万重天没有回头看她一眼,绝情的离开。
「不,我不是……我不是……」
颤巍巍的身子无助的跌坐在地,握成拳的指关节咬出清晰的齿痕,嘴里喃喃笃笃,这一夜,泪水狂泄到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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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不相信心地善良的亮竹会做出令人恐惧的恶事,但所有的证据都指出亮竹是最大嫌疑犯,而且她的犯罪动机,明确到让人无法替她辩护。
朱清奉命来请她走,亮竹肿着双眼,知道自己必须离开,哭了一夜后,她颤巍巍的起身。
「我去和奶奶辞行。」
朱清没有阻止她,她的模样任谁看了都要心疼。
亮竹恍恍惚惚的走着,怎么来到奶奶房里的,她都不清楚,敲门,进房,她像个没有生命的木头人——
「你……你这个心机深沉的女人……不……不要脸的女人……给……给我滚……」
眼前一片模糊,一进门就听见朱陈芳的怒吼,亮竹屈膝跪下,哑着声:
「奶奶,我没有……」
亮竹才开口,就听见面前似乎有人跌倒的声音,眨掉眼里的泪雾,定睛一看,赫然看到朱陈芳倒在地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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