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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凌情-少东太酷-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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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荡于鼻间的烟味与古龙水味,教她柳眉微扬。
刚才经过酒吧时,她好像也有闻到同样的味道。
看见素妍的表情,安娜转看四周,发现刚刚一进酒吧就引起一阵纷乱的罗德·奥古曼,正朝她们跨步走来。
“罗德先生晚安。”面对大集团少东、饭店重要客人,她不敢怠慢。
“晚安。”罗德点头,蓝眼直盯白素妍。
似感受到他太过强烈的注视,白素妍低下素净雪颜,凝看光洁地板,一边静待他与安娜对话结束,一边研究着他的声音。
这个男人说话速度不慢不快,音质低沉富磁性,语调沉稳有自信,且字句分明,让人很容易感受到他话里的威冷气势。
她猜他肯定是一个在某个专业领域里,很有成就、很有成就的男人。下了结论,白素妍眉眼凝笑,柔唇轻扬。
只是,突然静下的无声空间,教素妍感觉有些怪异。
是她的在场,打扰到他与安娜谈话吗?
“对不起,打扰两位一下。”只要解决她的问题,她马上就离开,“我刚说的,就请你们抽空帮我找,还有,电梯间是在哪个方向?我应该要怎么走才会顺?”
“你是不是要回房间?”
“是,时间不早了,我想上楼休息,可是,少了它,我的方向感就变得好差……”说起自己令人苦恼的问题,她神色不自然。
“哪会?就差几步而已,很接近了。”安娜善良安慰她略感不安的心。
“你就从你现在这个方向,再往前直走大约五十公尺,然后右转,就到电梯间了。”安娜想到,“还是我送你上楼好了。”
“谢谢你。”白素妍轻笑摇头,“我自己上去就可以,这点路还难不倒我的,不打扰你们了,晚安。”
捧着美丽的向日葵花束,闻着扑鼻的花香,白素妍带着愉快的心情,笑眯清眸,一步一步往电梯间慢慢走去。
可,跟在她身后的罗德,却蹙拧剑眉,紧盯着她看。
从她与安娜的谈话内容来判断,她的方向感似乎很差,很容易迷路,但真的只是这样而已吗?若是,为何他仍感觉不对劲?
还没找出她的不对劲之处,罗德·奥古曼就因为眼前一幕而大感诧异。
她到底有没有在看路?
一部装满集体住宿旅客行李的大行李架,就在她的正前方,可是,她却像没看见似的,仍不改直行路径,继续往它走过去……
砰!意外撞上行李架,白素妍惊身急退,失去重心,抛撒出满怀的向日葵,神色惊恐而无助。
“啊!”她双手惊急挥舞,想攀住任何可以撑住她的支柱。
惊慌问,碰触到冰冷的行李铁架,白素妍就像是落水之人,一抓到身边的飘流浮木,就双手齐出紧紧抓住。
就在前面等待电梯的行李员,发现行李架晃动,探头后看,就被她的惊人举动吓到。
“啊,素妍,你快放手,危险啦!”行李员吓得连忙张开双臂,挡住就要往她身上砸下的二十余件行李。
白素妍一听心惊,听话松手,但却也因此而重跌倒地。
“对不起,威廉,我不是故意的,你没事吧?”闯了祸,她紧张问。
“我没事,只是现在我不能帮你,你可以自己站起来吧?”他得先把松动的行李塞回去,要不然这些行李箱准会砸到她。
突然,一件被堆在最高处的行李箱,因被推挤而顺势落下。
“小心!”罗德眼色一变,疾步上前,一把将她扯进怀里。
砰!松脱的行李箱,应声落地,就砸中她方才倒地的位置。听到就近身边的重物落地声,素妍眨动双眸,脸色苍白。
“你在做什么?”拉开与她的距离,他厉声质问。
“我……”像是做错事被抓到,白素妍紧张、无措,低下头。
“你没看见行李架就在前面吗?居然还往它走过去?”
“我……”难以回应他的责问,她紧咬红唇,低头不语。
“你说话啊!”难以克制的莫名怒火,令他口气极重,“难道,你不知道这样会造成别人的困扰?”
“罗德先生,事情没这么严重的,你别生气,素妍她……”威廉出声想打圆场,但被他一记冷眼吓退。
“对不起,我……真的对不起……”他的怒火,教她紧张、害怕。
“说对不起有用吗?万一今天你真被行李砸到、受了伤,到时候,推送行李的人,就会因为你而受到严厉的惩罚,这你不知道吗?”
“我、我知道,对不起,威廉,真的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从未被人在大庭广众下,如此怒声责骂,白素妍眼眶泛红,抿咬红唇。
“素妍,没事的啦,你别难过了。”威廉连忙安慰。
“素妍?”冷眼盯看名唤威廉的服务员,罗德冷哼一声,再将矛头对准白素妍,“就算是客人,也要有客人的自觉,别给他们制造麻烦。”
“是,我知道了,我以后不会再这样了,真的不会了,对不起……”再一次朝他弯身道歉,她噙泪转身,想离开这令她难堪地方。
可她的转身举动,却意外再次引发罗德心中莫名怒火,也完全破坏他之前对她的好印象。
“这样就想走了?”原以为她应该是个单纯、优雅可人的女孩,但很明显的,他错估她了。
从她的穿着打扮,及饭店服务人员对她态度,他猜她准是个茶来伸手,饭来张口,凡事都要旁人为她处理好的富家千金。
“不……不可以吗?”不知道自己哪里又错了,她低头,强忍泪意。
“不是不可以,只是,你撒了一地的花,不必捡起来吗?”
“是,我捡、我捡就是了。”含着泪,素妍慢慢蹲下身子,伸出手,想拾起散落一地的向日葵,但一旁的威廉,已经将她拉起。
“你是要上楼吧?来,我送你上去。”眼看四周人群越聚越多,威廉控制想落跑的冲动,连忙将白素妍带进电梯问,免得她再被不知情的人欺负。
“可是他……他会生气的,我还是把花捡一捡好了……”害怕罗德心中不明的怒火,她凝泪黑瞳里,有着无助的委屈与坚持。
两人间的互动实在碍眼,顿时,一声冷哼,逸出他的唇。
“你已经不是小孩子,自己闯的祸,就该自己收拾,不要一天到晚就只会给家人找麻烦,也不要连累那些无辜的旁人!”
“我……我知道。”再一次被陌生的他逼出泪水,素妍难过地希望一切只是梦,自己从未来过德国。
“还有,你也不要以为家里有钱,自己就是公主,每个人都得把你捧在手心,也别以为所有人都有义务替你处理善后。”他冷语苛严。
被说中一切,素妍羞愧得无地自容。
她从不想连累别人,也不想麻烦别人,可是,这十多年来,她不知道已经带给伯父他们一家人多少困扰了。
“我知道了,我会自己捡的……我自己捡……”双手扶住墙面,素妍泪眼蒙蒙,慢慢蹲下身子。
紧抿着浸泪的唇,她伸出纤长十指,在光洁滑亮的地板上慢慢摸索。
“你?”愕见白素妍像身处在黑暗中,全凭触觉摸索的拾花动作,罗德·奥古曼酷颜惊诧。
摸到柔软的花办,自素妍泪眸一亮,双膝跪地,朝花茎部位急切触摸过去,而后一把抓起——
“威廉,你看,我捡到一朵了!”高扬手中花,她笑眯泪眸。
“我帮你。”再也看不下去的威廉,气得瞪罗德一眼,冒着可能会因为得罪大集团少东而被开除的危险,走上前想帮素妍捡向日葵。
“不要、不要!”惊仰苍白雪颜,素妍朝威廉急摇手,就怕他的帮忙,会惹来罗德的怒骂与责备。
“我、我自己捡就可以了,真的!”
“好好好,我不帮你,你慢慢捡,别急、慢慢来。”威廉连忙后退。
“好,我慢慢捡。”泪颜一笑,她继续摸着地板,捡着花。
刚刚她摘了二十朵的向日葵,现在手中有十二朵,那她只要再捡八朵就可以上楼回房间了。
捡回一朵又一朵的艳黄葵花,她凝泪黑瞳笑意闪动。
可,怔望她单纯的喜悦笑颜,罗德·奥古曼蓝眸幽沉。
再不知情,他,也懂了。
“你……”她不是有意连累别人,不是有意制造麻烦,不是故意去撞行李架,也不是故意撒落一地葵花,更不是故意要扳倒行李架,她只是——
“看不见。”
简单的三字,教白素妍拾花的手,顿停于空中,笑颜僵凝。
“你的眼睛,根本就看不见。”
“我……”收回僵直的手,她想起身,想离开,但双手紧捧着大束向日葵的她,才站起来了,又跌下。
像是感受不到瞬间跌落地的疼,她低下头,动也不动地坐在原地。
她希望有人能帮她说句话,但,她等不到,她被四周窃窃私语的人群孤立,被逼着承认自己的残缺。就像小时候一样。
眨动没有焦距的瞳,缓缓仰起苍白雪颜,她望向他声音来处。
“对,我的眼睛,根本就看不见。”当年那场意外车祸,不仅夺去她爸妈宝贵的生命,同时,也夺走她的视力。
“你!”想起自己在不知情的状况下,对她的恶劣态度,罗德脸色相当难看。
他以为她闯了祸,就想跑,但她不是,他错怪了她,只是她根本不应该独自一人在这里!
“既然看不见,还跑出来做什么?为什么不待在房间里?”万一遇到危险,失明的她,能如何能反应自理。
“我……”被他一吼,素妍双肩一颤。
“你就不能安分待在自己应该待的地方吗?为什么要四处乱跑,带给别人麻烦?”
“我没有带给别人麻烦,我只是……只是出来走一走,我……”恐惧占住她的心,染上她的眼。
他、他又生气了!刚刚她不过是无意闯了祸,他就骂她,还凶她,那现在知道她是个什么也看不见的瞎子,他还会给她好脸色看吗?
不,他不会的,听,他的口气还是那么凶,还是那么不讲理,都不听她说话,就只会吼她。
他一定会在大家面前再给她难看,对,他一定会用更难听的话骂她!这种人,她碰过太多了!
再也顾不了怀里的向日葵,白素妍脸色惊惶,手脚直颤,急身站起,想搭电梯上楼,想尽速远离一再骂她、凶她的罗德·奥古曼。
但是,在惊慌情况下,早已经分不清东西南北的她,不管是往哪个方向冲,总会撞到围观、看热闹,或想帮她却又因为罗德难看脸色,而不敢为她挺身而出的饭店客人。
“你……你们……让我走、让我走啊!”被人群包围住,无处可逃,白素妍骇瞠无神黑瞳,全身不由自主地颤抖。
“我不要在这里,我要回房间,我……”红着眼眶,她伸出不停抖颤的双手,摸索前方,想为自己摸出一条路。
“真是可怜,长得这么白净清秀,竟然会看不见。”几句同情响起。
“她的眼睛好漂亮,没人说还真看不出来是个瞎子呢。”
“唉,怎会这样呢?可惜了那张漂亮脸蛋。”
“哼,准是做了什么坏事,看了什么不该看的,才会变瞎子!”
听着一句句来自四面八方的惊叹、惋惜、同情与刻薄,一幕幕小时候被同学、邻居欺负的可怕记忆,教白素妍神情惊恐。
“我、我没有做坏事,我要回房间……拜托……帮我……帮帮我……”
睁大毫无焦距的盈泪黑瞳,素妍唇齿颤抖,伸出微颤的手,哽着声,祈求他人协助。
“你——”她的噙泪恳求,教罗德·奥古曼顿感不适。
步上前,他捉住她,想稳住她惊惶的心。
她就像是误闯森林的小白兔,惊慌、恐惧,且楚楚可怜的模样,教人为之心疼,就连他向来冷硬的心,也为之不忍。
“走吧,我送你上楼。”他沉声道。
可,一听到他的声音,闻到他的气息,素妍情绪顿而激动。
“不要碰我!走开、你走开!”她骇声尖叫,挣脱他的手,惊步后退。
“你!”眼色一沉,罗德·奥古曼疾伸出大掌,紧钳住她雪白手腕,紧绷酷寒容颜,拖着她一块走。
“你不要抓我、不要碰我!你是坏人,你走开、走开!”
被挤出人群的威廉,一听到白素妍的尖叫,急得想冲走入群,想把她拉出围观的人群。
但下一秒,刚刚还在人群里哭叫、挣扎的素妍,已经被拖到人群外。“想回房间,就给我安静!”
“不要,我不相信你!”他不会这么好心帮她的!
“给我住口!”她的失控,教罗德表情更显阴沉。
“你是坏人,我不要听你的话,我不要住口,你是坏人!”挣脱不开他有力钳制的白素妍,一身狼狈,发丝散乱,神情慌乱。
“带她上楼休息!”走出人群,他看见威廉与拿着白手杖闻声赶来的安娜,即将她拖至两人面前。
因此突发事件而渐渐吵杂的环境,与四周接近喧哗的人声,教原就因眼盲而缺乏安全感的白素妍。心惊惶。
“不要、不要碰我!放开我、你们快放开我!”
就像是已被逼至绝境,白素妍泪瞳一瞠,为保护自己,骤然舞爪攻击紧抓她不放的罗德。
“放开我、我叫你放开我!”被一波波恐惧重重包围,素妍慌到极点。为求脱身,她奋力挣扎。
霍地,她瞠瞪惊瞳,一低头,一张口,发狠咬住扣住她手的大堂——
第三章
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惊动撒皇饭店高层。一赶到现场,饭店
经理大惊失色,紧急派人将差点就被咬下一块肉、血流不止的罗德·奥古曼送医。
至于闯祸的白素妍,则被安娜送回房间,避免她再失控伤到其他客人。
众饭店高层主管,相当担心自素妍事件,会间接影响撒皇饭店与奥古曼集团向来友好的关系,不过,事情似乎没他们想像的严重。
因为对白素妍的失控举止,罗德·奥古曼并不追究,只要求他们要特别注意她,别再让她一人落单。
而一结束在法兰克福的工作,罗德·奥古曼即搭专机返回到柏林。
利用十多天时间,他不眠不休尽速处理完桌上堆积如山的文件。
这天下午,他抽空参加财务部与海外事业部的联合会议,听取多项海外业务发展投资计划。
长达两小时的会议已结束,在座高层主管及专员,皆放松紧绷多时的神经,闲聊起海外股市。
“真没想到约特公司今天的股价,又是跌停板。”
“谁让他们暗中操盘,想收购我们在美洲的分公司?哼,我看再过一阵子,沙特公司就可以宣布破产了。”
“得罪我们执行长,就活该他们倒大楣……”
身穿名家设计西服,罗德·奥古曼坐于角落位置,翻阅一页页海外投资获利数据报表。
他想专心工作,但是长时间工作,又未有充足的睡眠,罗德明显感觉自己最近的精神变得很差,而且还经常分心想起远在法兰克福的她。
他实在不应该再把时间浪费在白素妍身上,但是他好奇她的亲人,为什么会把失明的她送到德国旅游,而后,又把她丢在饭店里不闻不问。
为解开心中疑问,在回到柏林后,他立即派人调查她的资料。
调查报告在最短的时间里,送到他面前。原来,白素妍的父亲与兄长白茂诠,是同父异母的兄弟,虽然自家老爷生前就已经把名下财产平均分配给两人,但两人发展却大为不同!
十年过去,白素妍的父亲,成立白氏企业公司,而白茂诠则因为投资失利,输掉手中所有财富,长久以来,一家三口全靠白素妍父亲的援助。
但,令人遗憾的,白素妍双亲因意外车祸死亡后,白茂诠一家人不仅没有善待因车祸而失明的白素妍,甚至,还计划侵占属于她的一切。
只是,她的遭遇,虽令他同情,但他明白自己不应该也没理由,插手、干涉她与亲人间的事。
毕竟,对他而言,她不过是个陌生人,只是,既是陌生人,为何离开法兰克福十余天后,他对她的记忆,却依然如此鲜明?
拧眉盯看自己因她而缝了数十针的伤手,罗德眼里有着不解与疑惑。
“执行长,你的手伤好点了吧?”经理注意到他看手的动作,关心问。
然,愣了下,罗德继续翻看手中资料,不予回应。
被完全忽视,经理摸摸鼻子,看向一旁因为没事而开始发呆的科弗。
“科弗,执行长好像是在法兰克福受伤的喔?”
“对啊、对啊!”聊起主子的私事,他的精神来了,“在饭店睡一晚,隔天起来,就看见他的手被包起来了,奇怪吧?”
“知道原因吗?”
“废话!当然不知道,执行长怎么可能跟我们聊这种事?”听到两人交谈,凯恩一边打呵欠,一边对经理翻白眼。
“说的也是。”经理了解点头。他们家主子,向来只跟他们谈公事,从不浪费时间聊私事。
“对了,我记得你们上星期就是住撒皇饭店,是吧?”
“没错,有问题吗?”张开四肢,麦格懒散地拿椅子当沙发靠。
“那你们有没有看过传闻中的那个女孩子?”
意外入耳的话题,教罗德翻页的手,顿了下,眸光微沉。
“谁啊?叫什么名字?漂亮吗?什么背景?”翻看手中杂志,卡非一手拄着下巴,随口问问。
“名字是不知道,不过听说是从台湾来的,应该是有钱人家的小姐,长得还挺好看的,可惜眼睛看不到,是个瞎子……”
“眼睛看不到又如何?”放下手中的笔,罗德·奥古曼冷眼看向正说着八卦的部属。他方才出口的所有描述,全都指向白素妍。
“呃?”经理一呆。
“对啊、对啊,是瞎子又怎样?犯法啊?瞧你那是什么态度?”发现上司难得对他们的话题感兴趣,一旁几人纷纷加入闲聊中。
“就是嘛,难道眼睛瞎了,就不能长得漂亮?”
“一点爱心也没有……经理,你真是教我们失望!”
“真没想到你是那种人!”聪明的众人,齐声谴责。
“哎!”经理急忙解释,“我没歧视她的意思,你们千万不要误会!”
“那你快把话说清楚嘛!”
“就我有个朋友到法兰克福玩,曾在撒皇饭店遇过那个女孩几次,还跟她说过几次话,对她印象很好,可是后来几天,就再也没人见过她了。”
“那就是离开饭店了嘛。”凯恩猛翻白眼。哇,这么无趣的话题,执行长哪还会感兴趣?可一转头,凯恩瞪凸了眼。
他发现自家主子不仅听得相当专心、认真,甚至,还开口接了话。
“是离开了吗?”罗德浓眉微拧,问出同样的问题。
“不是,根据我朋友的说法,她人还在撒皇饭店,只是,她把自己关在三0一八号套房,拒绝走出房门一步。”
“把自己关在套房里?”皱着眉,罗德拿起钢笔,在执行长栏位上签下全名,“为什么?”
“真正的原因,没人知道,不过,我朋友听到一些风声,说她好像伤到饭店一名很重要的客人,承受到不小的压力,可能疯了……”疯了?突如其来的两字,令罗德·奥古曼愕怔蓝眸,蓦然转头看向正说得口沫横飞的经理。
她,疯了?
那天晚上发生的事,吓坏白素妍了。一连十多天,她不敢离开套房一步,也拒绝别人的接近,她把自己关在三O一八号套房里。
因为她害怕失明的自己,在无意间,又会再带给别人麻烦,又会再连累别人,她也怕会再被人耻笑,更怕被人骂。
所以,她把自己隔离起来,不让自己再有伤害别人的机会,也不让自己成为别人的困扰,更不让自己变成“坏人”口中的麻烦。
最后,她干脆谁也不见了,就连饭店经理前来关心问候,她也不见。
不过,当安娜被推派前来跟她沟通,她也会告诉安娜,只要堂姐一来接她,她马上就会走,绝不会再给他们制造麻烦,就只要求他们别理她,别让她真的变成他们的问题。
那,他们为什么还不放心?为什么还一直来吵她?他们是想赶她走吗?
叮铃……门铃声不停地响着。
紧捣着耳朵,白素妍脸色苍白,害怕地缩着身子,坐在床边角落。
终于,门铃声停了。
眨了眨饱受惊吓的空洞黑眸,素妍伸出颤抖的手,探向柜子上的电话。
拿起话筒,她摸着电话上的数字键,按下一组专线号码,再把话筒紧紧地贴向耳朵。
“大伯……”电话一通,她哽声唤。
“素妍啊,是不是你怕母到了?”电话彼端传来白茂诠虚伪的慈蔼。
“不是,我等好久了,可是伯母都还没来……大伯,我想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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