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渎龙君 BY live-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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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敖殷心里不禁满是喜欢,将脸蹭在黑龙王宽实的背上,不像女子的绵软,却像缠过绒布的铁块般内刚外韧,极有触感。
  
  喜不自胜地伸手去摸索,却不意带来骚痒扰了那人的睡眠。
  
  “别闹!……”魁梧身躯整个一翻,又把他给压在了下面,险些把他胸腔里的空气给全挤个干净,挣扎不果,只有边是暗自反省,边闭了眼睛,听著头顶上起伏有定的呼吸声,慢慢睡去。
  
  




第三章

  跳珠撼玉磬乐韵,轻纱七彩舞霓裳
  
  谁知这一觉给他睡到天昏地暗,日月无光。
  
  还是被黑龙王给摇醒了。
  
  黑龙王这一觉醒来,却发觉怀里不知何时多了一人,还真是吓了一跳,待定睛看去,不想原来是敖殷,心里便更奇怪。
  
  说是走错房间?不能吧?这里跟西殿明明是不同方向,至少得绕好几个弯才能过来。特地过来唤他去赴宴?更不能了。看这家夥睡的那副舒服模样,让人都不好意思把他叫起来了。
  
  可时候不早了,再怎麽不愿,外面的五湖龙王可得等急了。
  
  便只好将他摇醒。
  
  “敖殷,醒来!敖殷!”
  
  像被暖火包围著睡,这一觉当真舒服得浑身每个毛孔都似放松了,敖殷根本没打算睁开眼睛,睡得迷糊,还不知道自己非龙身形状,居然以人形给缠了上去,没了山岳般的身躯沈重的压制,整个人贴在了黑龙王身上。
  
  盖在两人身上的被褥慢慢奇怪地隆了起来,一条白白的大龙尾巴从被子下面冒出,半翘起来摇摇晃晃。
  
  黑龙王见他迷糊得失了形态,不禁忍俊不住笑出声来。
  
  “敖殷,你……唉……呵呵……好了,敖殷,快些醒醒!”
  
  敖殷听到叫唤,终於不甘不愿地打开眼帘,看到黑龙王又好气又好笑的神情,奇了,揉揉眼:“二叔?……”
  
  黑龙王伸手拍了拍他那被褥下已经人身龙身不知何为的臀部,笑道:“快些收了龙身,否则要压坏床铺了。”
  
  敖殷闻言回头一看,果然看到自己居然放松得现出原形,脸颊一红,心念法诀,华光一闪收去龙身,爬起身来。
  
  黑龙王先下了床,取来那件白缎蟒袍,为他穿著。看著这个黑脸大汉只著了一身素白亵衣,却先为他细细著衣穿戴,那一份细腻的柔情,让敖殷忍不住心跳加速,穿一个袖子砰咚一跳,挽一下衣摆砰咚一跳,待黑龙王取过金线腰带弯身替他环过腰际,有意无意间掠过耳畔的呼吸足以让他心脏蹦出胸腔来。
  
  可惜黑龙王动作相当麻利,一来二去,便已整装完毕。
  
  敖殷还在晃神,忽然见黑龙王拿下衣架上的衣服,连忙眼神一亮,扑上前去一把抢过:“来而不往非礼也!二叔,让侄儿伺候你著衣!”
  
  黑龙王略是一愣,有些疑惑,不过见他神情恳切,便也由了他去。
  
  “也罢,随你。”
  
  两手横开伸直,任他摆布。
  
  他早先和衣而眠,脱的自然也比敖殷要多,敖殷拿过中衣先替他挂上手臂,套好衣服便系上左右里带,魁梧的身躯笔立不动,任他上下其手。
  
  结了带子,敖殷作势整理,摸过黑龙王的颈项和肩膀,绕了个圈,又拍拍後背的皱褶,看来是非常认真仔细,黑龙王想这位东海太子只怕从小便是受人服侍,岂有试过替别人穿过衣服,便也不去催促,任他慢慢做来。
  
  敖殷摸摸这里,碰碰那里,倒是有模有样,可事实上,那只不规矩的手已满意地勘览了被他视为囊中之物的身躯。紧实蕴力的臀线,还有微微隆起的□,敖殷悄悄咽了口唾沫,他现在想的可不是给黑龙王穿衣,恰恰相反,他非常希望能够一手撕掉所有防碍的衣物!
  
  可惜,如今情况未明,他可不想被二叔一掌拍出去……
  
  只好叹了口气,老老实实地继续给他套上黑蟒锦袍,期间自然少不了趁整理之机,上下摸索一番。
  
  直到外面传来虾兵来请起的声音,敖殷才意犹未尽地替黑龙王系上腰带。
  
  黑龙王正要前去应门,不想被敖殷拉住,正是奇怪,便闻他闷闷说道:“二叔,以後……不许别人服侍你穿衣袍!!”
  
  黑龙王闻言稍愣,随即笑道:“你哪只眼睛看见我身後仆女成群了?白仁岩上也就我一人居住,哪来的旁人伺候?”
  
  敖殷当即放心,嘻嘻一笑,拉了黑龙王:“走吧!太湖龙王藏酿无数,宴上必有好酒,二叔不必客气,当可开怀畅饮!”
  
  虽说罚金万两,但场面上还得撑下去,故太湖底的盛宴,仍旧载歌载舞,热闹非常。
  
  只是宴会未开,单等四渎龙神出席。
  
  故敖殷这一出现,五湖龙王连忙出席拜见,待场面话说过,便入席开宴。
  
  鱼美人捧上珍馐百味,美酒佳肴,琴弦挑动,乐韵飘飘,又见水母豔姬长裙作舞,迤逦绝豔,看得几位龙王龙心大悦。
  
  只是几位龙王志不在此,特别是巢湖龙王,携来几个女儿,便是有意在此推荐。趁水母豔姬一曲舞毕,站起身来,朗声道:“各位同袍,今日甚是难得,奉见四渎龙君!家中小女仰慕龙君已久,特备下一曲歌舞,欲借此机会献与龙君鉴赏!未知各位意下如何?”
  
  他这般说了,其他龙王焉有反对,太湖龙王知其用意,却不好相阻,只好瞥了一眼坐在敖殷身边的女儿,示意她尽量引住敖殷注意,莫让他多看一眼那些巢湖龙公主。可偏偏善儿龙妃神色游离,心不在焉,完全未将他的示意看在眼中,只气得太湖龙王在暗处跺脚。
  
  既得应允,巢湖龙王拍掌三声,便见殿前推出一排兽座龙兽青铜架,上下排有三十二枚虎纹玉编磬,此磬乃以碧色青玉雕琢而成,面是阳纹虎形纹饰,古朴精美。
  
  有见鲶鱼穿梭其上,以口中所衔玉锤敲击磬面,清越悠扬之乐娓娓响起,旁边又有鲤鱼精吹奏萧笛和应。
  
  之後一道道彩轻纱自四方飘落,七名美女随水沈下,只见她们分别穿七种不同颜色的霓裳薄纱裙,水袖飘飘,双足□,轻点玉阶,却不落地,即又盈空飞起,穿梭之间,肢体随乐韵舞动,七彩长纱在身後飞舞,仿佛一只只斑斓的彩雀於殿中飞翔。
  
  磬音变化快慢,众女子随节击掌和应,更挽袖卷花,翻出一幅迤逦图画。不禁教殿中水族沈浸其中。曲调转急,乃近□,磬音铿锵,箫笛急节,众女踏空飞旋,长纱随其急转,殿中仿佛突然出现七彩龙卷,顷刻曲凝舞毕,飞空的美女终於落在地上,慢慢分开纱袖,露出绝丽容颜,果然是国色天香,美不胜收。
  
  耳闻乐曲精美,目睹舞姿翩翩,一舞终了,换得满堂掌声不竭,众位龙王纷纷赞好,巢湖龙王自然得意万分,他上前去,几位龙公主连忙起身,似黄鹂出谷般围了上去:“父王!”“父王!”“父王!我们跳得好不好看?”
  
  “呵呵呵……好!很好!”巢湖龙王回头看了看敖殷,道,“可是为父说好也是无用,还得请四渎龙君亲自点评!”他带著女儿走到主桌前,呵呵一笑,“这位就是为父常提起,降服鄱阳恶妖,深受天上帝君恩宠,掌管四渎水域的四渎龙君!”
  
  那几位龙公主连忙上前跪拜行礼,齐声道:“拜见四渎龙君!”
  
  敖殷点头:“几位不必多礼。”
  
  一位红衫罗裙的美貌公主娇嗔道:“不知龙君对我们姐妹几个适才表演的七纱舞有何评价?”
  
  敖殷道:“乐比跳珠撼玉,舞胜飞羽霓裳,确实不错,各位公主费心了。”
  
  几位公主闻他评论都面露喜色,互相推摇一番,便即回座,然眼睛却不曾再离开这位妙郎君。平日虽时常听父王说起此君,然想位封龙神者即便不是年迈老者,也必定是粗横大汉,不想今日一见,却是一位青年俊朗,风姿潇洒的翩翩郎君,且不曾有半分後生的浮躁,举手投足沈稳精干,眉宇间傲气威风,浑然天成。
  
  只看得众位公主心如小鹿乱撞,禁不住桃目含情悄盼君望,可惜座上那位却对於席下几名娇俏可人的龙公主视若无睹,眉心略骤,目光却是看向侧手。看的不是另一侧的善儿龙妃,而是一开始便被他拉上主席,正在埋头大喝美酒的黑龙王。
  
  公主们虽说奇怪,转念一想,四渎龙王对龙妃的态度若即若离,而那龙妃也是一副心神若失的模样,足见机会。
  
  巢湖龙王朝女儿们使了个眼色,适才那位红衫罗裙的公主盈盈上前,半跪半请,献上琉璃酒杯:“奴婢悦意,适才一舞得龙君赞赏,今仅代众姐妹愿敬龙君一杯,寥表敬意,不知龙君肯否赏脸?”
  
  这位悦意公主容貌娇丽,确有闭月羞花之姿,一身火红榴裙,更凸现她乳白肤色。蔻丹朱红,唇点胭脂,眼角带魅直挑人心。在众多公主之中,她如同一朵开得最豔丽的牡丹,引人瞩目。
  
  她这一来,果然换得敖殷的注意。
  
  敖殷伸手接过琉璃杯盏,略一点头:“多谢公主美意,可惜本君不胜酒力,公主美意本君心领。”便淡淡喝了一口,随即放下。如此一来,虽说并未驳她面子,却也非全然接受。
  
  悦意公主不禁略有失望,只是龙君并无下文,也是无奈,只好退开回座。
  
  巢湖龙王见自己最美丽的大女儿悦意居然也未能引龙君动心,不禁扼腕。莫非龙君当真对这位小家碧玉般毫无贵气的龙妃情有独锺?
  
  倒是太湖龙王心里得意,如今虽说善儿坐了偏妃之位,但敖殷显然没有再娶的念头,只需再花些手段,他的女儿势必能成为四渎龙君的正妃!
  
  殿上众人各怀心思,难一一细表,但这乐韵未停,杯盏碰撞之声不断,依旧是一派喜乐情景。
  
  




第四章

  酒醺迷途见红杏,火映珊瑚怒龙吟
  
  怪事。
  
  明明喝的是好酒,可嘴里却尝不出味来。
  
  倒进肚里的酒算是白搭了……
  
  殿中芬芳沁鼻,衣香鬓影,浮华风月,他却是格格不入。
  
  宴会尚未结束了,黑龙王便趁敖殷被几位龙王缠著说话之机,不声不响出了正殿。
  
  水底月色不似湖面皎洁,一轮落在水中的明月,随水变幻,变得细碎而不完整。四周的景色也因此显得朦胧。
  
  本来於他腹中海量,那些酒不过是深潭一碗水的量,完全不致喝醉。只是不知为何,今日这酒意却冲了上来,叫他有几分微醺。
  
  太湖龙宫廊道复杂,左拐右拐,没一会便绕了个不知所向,四周的殿房漆黑无光,殿中水族想必大多仍在宴上,故而四下无人。
  
  黑龙王莫可奈何,等了许久也不见有鱼姬蚌女、虾兵蟹将走过,四下张望,见不远处一个院落有星斗光芒,便不由得迈步走了过去。
  
  那是个相当寂静的偏院,从这里抬头,已经可以看到宫外的水影游弋,原来七拐八绕的,他已经走到了水晶宫的边缘处。
  
  他走进院落,里面一丛丛的珊瑚长得比人还高,水草繁茂,看来是个无人居住被弃置多时的院子,但奇怪的是有一点烛光从珊瑚深处透出。黑龙王便穿过珊瑚丛,往里寻去。
  
  走近便听到似乎有一男一女,黑龙王正打算过去问路,突闻那女子一声娇喘,随即古怪的肉体碰撞以及男女的喘息声接连响起。黑龙王这一听,便知有人在珊瑚丛里行苟且之事,不禁大为皱眉。
  
  他无意撞破,便欲转身离去。
  
  突然,那女子在情纵之际提声唤道:“啊……表哥……”
  
  黑龙王虽是酒酣三分,但神志尚在清明,一听便听出那女子竟是敖殷龙妃……善儿?!
  
  他愕然当场,龙妃几时离开他倒不曾察觉,只是他走时敖殷仍在殿上,故此如今在此地与善儿欢好的人,绝对不是他的侄儿!
  
  当即心底怒意蒸腾,酒意全消。
  
  “滚出来!!”只见他袍袖疾摆,一道炽烈的火舌席卷而出,眨眼间,火焰通天而起,院内水草簇珊瑚丛尽数焚毁成灰,唯有那一男一女所在一圈位置未受波及,其法力之强实在匪夷所思。
  
  被撞破的男女赤身裸体,正是激情正浓,□尚深埋在女体之内,但闻一声怒吼,本来遮挡掩护的丛丛珊瑚竟然被焚毁一空,也是愣住。那女子果然就是善儿,她看到站在十步之遥处,仿佛天神降临浑身怒火烧炽的黑龙王,当即面如死灰。
  
  抱著她的男人好歹冷静些,拉出被吓得软掉的□,伸手慌张地抓过散落一地的衣物裹住善儿□的躯体。
  
  黑龙王打量那个男人,见他身材瘦削,肋骨显突,一身皮包骨般见皮不见肉,面相更是鱼形未褪,尖嘴宽额,嘴上两撇小胡子似鱼唇挂须又翘又卷极为猥琐。
  
  善儿龙妃已吓得魂飞魄散,软在地上,任由男人为她穿戴。
  
  黑龙王虽不言语,但那双精金眼瞳内全是肃杀的威严。
  
  反而是那男人并不知晓黑龙王的身份,只有些被撞破的尴尬,竟不知害怕,未有逃走。善儿回过神来,想推他离开:“表哥,你快些走……快些走!”
  
  男人虽说不愿,但想善儿身份尴尬,只好拔腿踏水游走。
  
  “站住。”
  
  冷横的声音响起,火起如旋,将那男人困在火圈之中。
  
  “谁准你离开?!”
  
  水中鱼族最怕火烧,灸一下都会皮焦鳞裂,眼见情郎被烈火所围便要被烤成焦炭,善儿龙妃竟不顾身份扑倒在黑龙王脚下,苦苦哀求:“二叔饶命!饶命啊!求、求二叔放过我表哥!……”
  
  黑龙王低头看著这个衣衫不整,头发散乱的女子,半个时辰前,他还自以为敖殷娶的是一位贤良淑德,秀外慧中的妻子,如今看来,不但他看走了眼,便连敖殷也……
  
  一想到平日被他疼在心尖上的侄儿,却遭他二人联手欺瞒,心爱的妃子与旁者□出轨,苟且偷欢,若敖殷得知,情何以堪?!
  
  心里怒气一起,那困住男人的火焰非但不减,反而越发炽热,只烧得那男人惨叫倒地,蜷缩成团。
  
  善儿见他就要被活活烧死,神志一乱,竟也不顾其他,站起身来嘶声叫道:“你要烧死他,也把我一并烧死吧!!”言罢转身扑向火堆。
  
  黑龙王不禁一惊,当料不到她如此举动,就在善儿扑入火堆的瞬间,他手掌一摆,火焰随水而熄,瞬即隐去。
  
  善儿扑过去抱起被熏得浑身发黑的男人,哀哭难禁。
  
  黑龙王实在想不到他二人竟然情至相殉,一时也未有定夺。
  
  善儿哭了一阵,怀里的男人终於醒过来,吊著被火熏至沙哑的喉咙道:“表妹……别……别哭……”
  
  见他醒来,善儿大喜,抓了他的手便不愿放开。
  
  眼见他们这般情真意切,并不似作伪,黑龙王居然觉得自己反而成了棒打鸳鸯的恶人。
  
  黑龙王再度打量那个男人,实在想不明白,若论相貌,敖殷容貌俊郎,从殿上那些龙公主们趋之若骛的状况可见一斑,而这个男人看上去干瘦猥琐,他在凡间见过些下作人物也是这般模样,如何能比?若论身份,一位是天帝亲封的四渎龙神,一个不过是有些法力的水族鱼精,更不可比?
  
  他倒是越想越是糊涂,不由得长叹一声:“你们这是……唉……”
  
  善儿回过头,面上已不见了之前的懦弱,险些天人两隔,让她已顾不得惧怕黑龙王的威严:“二叔或许不知,他是我的表哥骨化……我二人自小青梅竹马,互相爱慕,父母也早许下婚配,只等表哥前来提亲……岂料那东海龙王突然来向我父王求亲,父王见了权势,居然毁约,将我许配给四渎龙神……女嫁从夫,本来嫁与敖殷夫君,我也断了念头,可回到太湖,遇到表哥,才知道……原来他一直在痴心等我……”她深深地看了怀里的男人一眼,心意更是坚定,“表哥本想收集宝物,以献父王,求他将我接回太湖,但事情未成,遭水族告发……今夜我与表哥瞒过众人,偷偷见面,一时情难自禁……”
  
  黑龙王怒道:“你如此做法,可有想过敖殷?!你要至他於何地?!”
  
  那善儿却是苦笑:“夫君?善儿确实愧对夫君……但是,我也曾一心向他,然而他要的人,却从来不是我……”
  
  “此话怎讲?!”
  
  “旁人看来,龙妃头衔何其风光,龙宫之内,锦衣华食,夫君也确实未曾待薄於我……可是……”善儿素白的脸色稍微一红,“他与我相好之时,却从不曾唤过我的名字。”她搂紧了怀里的男人,“我一直都知道,他需要的不过是一个坐拥龙妃头衔的女人,若不是善儿,也会有别的善儿,或者是悦儿、丽儿……随时都可以取而代之。但是骨化表哥,他要的却只是我一个……”
  
  黑龙王想不到这个柔弱的女子竟能说出如此一番话来,一时无言以对。
  
  善儿哀切地道:“善儿自知愧对夫君,如今不求荣华,只望能与表哥一同离开水界……愿永世不入四渎水域……”
  
  黑龙王皱眉:“若我不肯放行,你待如何?”
  
  善儿低头看向他的表哥,男人也看向她,两人眼中情意坚定,早是生死相许。
  
  “若今生无缘,唯求来世相守。”善儿将骨化轻轻放在地上,回身向黑龙王一揖到底,“只求二叔赐业火一朵,焚我二人残躯……骨溶肉化,再无人能将我们分开。”
  
  黑龙王虽怒其瞒骗敖殷,红杏出墙本就不能放过,但偏偏他二人又不惧生死,执意相守,如此一来,却叫他难以作定。
  
  又怒又气之间,浑身冒出的火气越见升腾。
  
  焦烂的珊瑚映上火影烁烁,炽烈熏得四周水波翻滚犹如汤锅,然跪在威武的龙王面前那娇弱的女子,早已闭上双目,任其处置。
  
  火光大胜,却在瞬间消散无踪。
  
  便是闭上眼帘,她也能感觉到那刺目的光芒一闪而过。
  
  她小心翼翼地张开眼睛,惊讶地发现自己与那骨化毫发无伤,面前的黑龙王已背过身去,不再看他们。
  
  “走吧。你的事,我自会与敖殷交待。”
  
  身後的声音已远去多时,黑龙王仍旧站在原处不曾迈步。
  
  他虽然如此应下任她二人离开,但其实心里也是无底,毕竟他这般做法,便像默许了他们的私情,以及善儿对敖殷残酷的背叛。
  
  只是,若他将此事公诸於世,先不说敖殷会如何做法,那颇为势利的太湖龙王便一定容不得她二人……而那个表面看来柔弱温驯,内在却刚强执著的女子,便要受更多的磨难。虽然她的表哥有心保护,但奈何不过是一尾鳝精,量也翻不出些什麽水花,如此一来,唉,结果也必定难以收拾。
  
  他就是无法硬下心肠。
  
  可把那个失去魂魄的女子留在敖殷身边,以敖殷的精明又岂会不察,换回的可能是他们三个无休止的痛苦……
  
  黑龙王轻叹一声,他仍是有些私心的。
  
  远离海界的东海太子,其实是寂寞的,即便他权倾四渎,法力无边,但陪著他的人,却没有一个不是因为他的权势……
  
  即便善儿不自请离开,他也容不得她。
  
  留在敖殷身边的,应该是一个更为他著想,不带一丝异心的女子。
  
  如今再想无益,身後的水波,已连一丝残影也不曾留下,恢复了之前的平静。
  
  他终於迈步离开院子。
  
  然而在穿过院门的瞬间,他看到了一个熟悉的,银白的身影,靠在院墙之上!淡而模糊的月影斑驳落在他银色袍子上,难以掩饰的失落,弥漫在青年身上。
  
  “敖殷!你……”
  
  他是何时到来的?!
  
  黑龙王大惊,连忙走过去,见青年缓缓抬头,眼神略带迷离地问他:“她……走了吗?”
  
  黑龙王心中苦涩,若是能够,他不愿让他直接面对这一切……可是事实始终必须面对,那位怯弱的龙妃,放弃了爱她的龙君。
  
  “是的。”
  
  他的回答让青年多少回过神来,落寞地笑了笑,勉强得让黑龙王一时心脏揪紧。
  
  “或许离开对她而言,也是好事。”
  
  错了错了!黑龙王简直想一刀剁了自己的软耳朵,他岂能听信善儿一面之辞,便自以为是地任他们走了,徒留敖殷一人面对被遗弃的痛苦?!
  
  该死!黑龙王一把抓住敖殷,吼道:“你别急!我替你把他们追回来!!”那骨化受伤,善儿扶著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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