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虎之峰-第1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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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书记一听，就不乐意了：“这位女同志，你知不知道，孩子是祖国的未来，作为家长应该好好敦促她的成长，适时的对孩子作出正确的指引，为她从小培养一个良好的社会观和价值观！垃圾食品好吃，但对孩子的健康不利，教育孩子不光是党和正府的责任，你们做家长的，才是第一任老师啊！”

　　听着程书记语重心长的话，妇女连忙点头答应：“是，领导说什么，那就是什么。”

　　程书记这才满意的点点头，朝旁边的秘书使了个眼色。秘书一愣，随后走到了小女孩的旁边，上前拿走了还没有吃完的方便面和可乐。小女孩咬了咬嘴唇，眼泪一下就流了出来；妈妈看了一眼卫视的摄像机和记者，连忙过去捂住了女儿的嘴巴。程书记露出了舒心的笑容，继续背着手做了一些思想教育工作。

　　“小同学，要好好学习，好好努力，不要辜负了党和国家对你的期望啊！眼前的困难，这并没有什么，关键是要有恒心，有毅力，生活才能有希望。哦，用你们年轻人的话来说，生活不止有眼前的苛且，还有诗和远方嘛！”

　　“程书记说得，挺有意境啊！”

　　“就是就是，他可不是古板的领导呢……”

　　一时间，身边的人都忍不住感慨了几句。小女孩也非常礼貌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红领巾，向着程熙桐敬了一个礼：“谢谢书记的批评指导，我一定好好努力学习。”

　　“唉，这就对了。”程书记流露出了欣慰的微笑。

　　直到程书记视察结束之后，秘书悄悄的转了回来，把方便面和可乐又放回了桌子上，塞给了妇女几百块钱。

　　眼看天色已晚，程书记也终于结束了今年的下乡慰问工作，钻回了自己的车里。秘书也连忙递上了保温杯，堆着笑说道：“熙桐书记，您今天真是太辛苦了。”

　　“唉，为了党和人民的事业，辛苦一点也没有什么。只是物质上的扶贫容易，精神上的扶贫困难啊！”程熙桐喝了一口茶，脸上流露出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你说说看，现在的家长就是这么教育小孩的。吃不健康的食品看起来是小事，但从这些细节就能够看出来许多问题。长此以往，这这孩子还怎么能够顺利培养成材，怎么为社会主义事业添砖加瓦？我一想到这些事，就痛心疾首啊！看来新年的工作重点，依然要放在精神建设为重点的纲领上了。”

　　“是是是。”秘书连忙赔笑了一句，之后说道：“但是熙桐书记，现在还有一项工作需要您解决。那个……巴□坦的维和部队，那位克汗默德，您还有印象吧？”

　　说着，汽车已经发动。程熙桐皱了皱眉，说道：“当然记得。我的脑子里大事小事，都记得清清楚楚！大问题小问题，也时时刻刻都在思考，不过这和那个克汗默德有什么关系吗？”

　　秘书干笑了一声，说道：“您忘啦？前几年边境维稳，人家可是帮忙垫付了两千万的维稳经费呢。您一直说会还给人家，可这又过了一年，人家来要了。”

　　程熙桐似乎想起来，还真有这事。

　　因此他的脸色一下就不好看了：“哎呀，这个什么巴□坦？一个小国家，就为了这两千万，吵得我日夜不得安宁！小杨儿，你查查帐，有多少先支上一点，打发他滚蛋。大过年的，想当黄世仁啊？”

　　秘书听了，却是一阵叫苦。

　　因为程熙桐在塔吉克上台的这几年，做了许多“精神文明建设”，一拨款就是多少亿。看见别的市区有图书馆，他就修图书馆，看见别的市有鼓楼大厦，他也修鼓楼大厦。要命的是，有的工程没能完工，变成了烂尾，拆了重建拔款又是多少亿。

　　所以现在的财政，当真是不可能拿出钱还给巴□坦。但又不能上报到军委，让他们还钱，这太不像话了。所以只好拖下来，秘书怀疑自己有可能是下一个顶雷的人。偷偷看了一眼已经长出双下巴的程书记，他也实话实说。

　　“熙桐书记，没钱。”

　　程熙桐发出了一个声音：“那不就结了？”

　　不过程熙桐回到市委办公处的时候，却是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因为克汗默德这位巴□坦将军居然真的来了，而且和他在一起的还有随行的候赛因，卡恩这两个军事顾问。当然，程熙桐对这些人根本是不放在眼里的，但是沙发上还坐着一个看起来不到二十岁的漂亮女孩。

　　“喻倾城？”

　　“你好程书记，我们又见面了。”喻倾城看见程熙桐回来，非常有礼貌的和他打了一个招呼。程熙桐的脸色一时变了许多，他的心里对喻倾城是非常不满的，有很大的成见。但是程熙桐又非常的惧怕喻倾城，而且身为市委高官，他多少也听说过一点风声，喻倾城居然混进了联合国。

　　“喻倾城，你的问题虽然解决，但是某部分人对你的成见依然不小。你就这样回来，不怕出事？”面对喻倾城，程熙桐的官威一下溜得无影无踪。但是面对外国官员，他又不愿意表现出自己的软弱，因此在公开场合还是摆出了一点官架子。可惜喻倾城的下一句话，却让程熙桐终于失去了最后的底气。

　　“你放心。就算他们有千军万马，在我的眼中也视同草芥。”

　　喻倾城非常大方的又坐了下来，而且说出了一句极为嚣张的话！但是这样的话，从她的嘴里说出来却是非常自然，好像是一加一等于二的公理。程熙桐感觉自己的手脚都有些发凉，望了巴□坦的几个外交官员一眼，之后打了一个哈哈，也坐在了对面的一张沙发上。拿出一枝烟，却点了两下也没有点着。

　　候赛因善解人意的过去递了个火，帮他点着了香烟。

　　“倾城，你这次回国，有什么事情？”程熙桐感觉自己的手脚似乎有些发抖，连忙架起了二郎腿，潇洒的抖了起来。喻倾城也笑着说道：“这次回国的行程，自然已经安排好了。候赛因和卡恩参加联合国维稳任务结束，回国报道，所以顺便来找你讨还那两千万的维稳经费。程大书记，你可不要推辞哟？”

　　“当然，当然！这是应该的嘛。市里已经申请了工程项目，款项一到，我马上拨给他们。”程熙桐一口就答应了下来，笑得很轻松的样子。

　　喻倾城点了点头：“你立个字据。”

　　“好，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嘛！应该的，应该的。”程熙桐哈哈一笑，马上叫来了秘书，列了一个两千万的欠条，指明三月份工程款拨下来，就第一时间还给巴□坦。喻倾城把字据交给了克汗默德将军，也没有再耽误什么，和大家一起站了起来。程熙桐连忙说道：“唉，再坐了一会儿，吃了饭再走嘛。”

　　喻倾城说道：“不啦，我们还有许多事情要做。程书记，小蕊还在巴音电影制片厂上班吗？”

　　程熙桐点头道：“当然。你准备去看她？”

　　“是的。”

　　喻倾城向着程熙桐伸出了手，“程书记，再会了。我以后可能会比较忙，也不知道是否还有机会，经常这样回来看你？不论怎么说，我们曾经在一个部队工作过，一起做过维稳，是一起扛过枪的战友。我不知道，你是否能够珍惜这份战友的情谊，但是我永远会记得，你是程蕊的哥哥。”

　　“……”

　　程熙桐听了这话，整个人都愣住了，脑子里也突然闪过了许多过往的碎片。看着喻倾城伸出的手，他突然感觉到那种害怕消失了，胸口涌动着一些复杂的感觉。同样伸出手，握过了喻倾城的手，程熙桐说道：“倾城，要不……要不我和你们一起去一趟巴音县？程蕊这丫头，肯定过年又不想回家，我得去劝劝。”

　　不知道为什么，喻倾城现在竟然给人一种难以言喻，好像领袖一样的气质！和以前的地下军阀完全不一样了。

　　“好啊！”喻倾城也点了点头，露出了真诚的笑容。

　　回头对克汗默德他们说道：“诸位，事情已经办完，你们也不用再耽误了。感谢你们这一年的帮助！候赛因和卡恩，也从我这里毕业了。化劲领进门，抱丹靠个人，我没有什么能再教导他们的。但我相信，他们一定能有更高的成就！”

　　克汗默德他们也向喻倾城敬了军礼，说道：“倾城同志，有什么困难，直接打电话通知我们。我们巴□坦和中国，和倾城同志，永远都是兄弟！”说着，克汗默德拿出了程熙桐刚写的欠条，竟然当着他们的面撕掉了。

　　克汗默德说道：“程书记，我们并非为了这区区两千万的维稳经费，只不过要给倾城同志一个交代。我们巴□坦，只有两种人，一种是热爱中国的人，一种是极端热爱中国的人。”

　　程熙桐一下又愣住了，之后被克汗默德一把抱住，和他告别道：“再会了，兄弟！”

　　程熙桐仰起了头，长长的吐出了一口气：“常回家看看！”


第三百三十八章　梦想和希望的开始！

　　蓝天，白云，戈壁。

　　喻倾城和程熙桐再次轻装从简，从塔吉克市出发驱车前往巴音。与他们同行的，只有小杨这个司机兼秘书。一路之上，喻倾城也看到了西疆还有不少的贫困乡县，以及程熙桐眼中那闪烁的思绪。

　　“程书记，我能够和你随便聊聊吗？”

　　“哦，当然。听老李书记说，你在南洋也做过不少大事，是不是对国内有什么建设性意见？”此时程熙桐和喻倾城在私下里，没有了那种官员的浮华，好像又回到了当初在苝京副总军区第一次见面时的样子。准确的说，喻倾城最早看见程熙桐，其实是在临海省党校，他们与依万诺夫辩论的时候。

　　“我能有什么建设性意见？最多算做过一点国外考察，回来交流一下工作经验而已。”喻倾城叹了口气，她一直忘不了程熙桐，卢奇斌等人，当初在临海党校那种意气风发，神采飞扬的样子。当时她就感受到，正因为有这些年轻的干部，共和国依然处在鼎盛。但事隔多年，社会的大染缸多少让部分同志蒙蔽了当初的热情。

　　“程书记，我认为精神文明建设，永远是建立在物质文明的基础上的。就像我们练武的人，身体上的锻炼，永远都是最为主要的，精神上的升华也是以身体为基础而存在的。以前在部队里，程书记就经常说，要坚定唯物主义思想观，这并非没有道理！市政，扶贫，物质扶贫，永远比精神扶贫更加实在。”

　　程熙桐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望着车窗外流动的景色。终于，他开口说道：“倾城，你说的道理，其实任何人都懂。但是纯粹的建设性投入，会让一个地区没有政绩，没有政绩不单是影响升迁的问题，而是决定一个领导干部去留的问题！至少，你要有一个让你留下来的政绩，才能够有继续干事的基础。”

　　终于，程熙桐似乎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他用两只手扶住了前排的座椅，双目微抬，望着汽车的天花板。

　　“建设性投入，不可能在几年内就完成，十几年，几十年都有可能。在一个体制工作，你甘愿一辈子得不到升迁的机会，在同事和朋友们面前都抬不起头吗？恐怕不能，至少你要对得起自己的努力。或者你调任了，你的继任能够不遗余力的完成你留下的，不可能马上展现出政绩的项目吗？恐怕也不能。你能够保证自己无私，但不能保证别人和你一样无私。”

　　“倾城，这是一个死结。这不是我们能够改变得了的，我们能够做的只是尽可能维持这个地区的经济，还有社会稳定！要打破这个死结，就得有人无偿的奉献一生。或许有人甘愿舍弃自己，把生命都奉献给党和人民，但是我做不到。我很惭愧，我的觉悟还不够！我无法达到那样崇高的境界，我只是一个普通人。”

　　喻倾城点了点头，说道：“程书记，你能够在私下里和我说出这些话，可见你是拿我喻倾城当朋友的。关于这些问题，我在国外也考虑过许久，加上康华书记现在和我讨论的一些内容，我觉得可以在一定程度上打开这个死结。只要结打开，后面的局势就能够开始顺利，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为难。”

　　程熙桐却不太相信：“有这种可能？”

　　喻倾城说道：“有。因为体制内有一批干部，像我爸爸他们那样的干部，他们已经临近退休的年龄，但真切的有一颗奉献自己的心！只要上面能够扶持，你在塔吉克如果投入项目性建设，等你升迁之后可以让我爸爸过来继任。他退休后，可以再选出一位这样的老干部继任，你觉得怎么样？”

　　程熙桐似乎明白了什么：“原来如此，我也听说过令尊正在给康华书记当大秘，康华书记的确是在培养他。这倒不失为一个办法……”程熙桐说着，发现这的确能够在一定程度上打开这个死结。刘明伟他们这样的干部，一生的梦想就是当上领导职务，只要能够做成，以他们的出身和年龄，也不可能有继续升迁的野心。

　　他们只会感激涕零，真正的燃烧自己，奉献自己。最起码，刘明伟绝对不会有什么私心，他当官不是为了捞钱。这一点，哪怕是不喜欢喻倾城父女的人，也不得不承认他们的人品。但这样一来，刘家却会因此改变身份，这也是喻倾城为老刘家能做的最大的努力了。

　　“若是培养出更多的老刘同志，却是能够形成继任项目的贮备干部团队。可是这样的基层干部，大多都已经五十多了，组织上就是愿意，也很难通过，毕竟都要退休了。令尊今年五十四了吧。六十岁退休，领导看了这份档案，只会说，他还能干几年？”程熙桐想了想，道出了现在的为难。

　　喻倾城说道：“现在不是可以延尺退休吗？从六十岁延尺到六十五岁。我爸今年五十四岁，要是六十五岁退休，领导看了档案只会说：哎呀，很年轻嘛，还可以干十多年呢！”

　　程熙桐听了这话，表情立马变得怪异起来。

　　“延尺退休？喻倾城，现在老百姓为了这事意见挺大，你居然说得这么轻松！你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我知道你有钱，不在乎什么时候领养老金，可老百姓不一样！你知道有多少下岗工人，腰都直不起来了还得在外面打工，交社保吗？你知道单就塔吉克周边，还有多少人没饭吃吗？延尺退休，亏你说得出口！”

　　“装什么圣母表？塔吉克的老百姓没饭吃，问你这个市委□记，关我鸟事！”喻倾城大怒。而且这句话立马怼得程熙桐没了脾气。

　　但是程熙桐也是一肚子烦躁：“那是前任把财政搞得一团糟，我只能给他擦庇股，搞精神文明建设！你以为我愿意啊？”

　　开车的杨秘书忍不住回头说了一句：“熙桐书记，我觉得倾城同志说得也有道理。不如就找机会和老刘同志谈一谈，我也认为现在应该先倡导一下物质文明建设了……”

　　“去去去，这里没你说话的份儿！”程熙桐挥了挥手。不过嘴上虽然这样说，但他还是望向了喻倾城。

　　“倾城，巴音县你知道吧？也是塔吉克下辖的行政县正府之一，人口只有几十万，但是民族很多，管理起来很困难。而且那里土地贫瘠，资源匮乏，唯一说得出去的，就是民歌民俗了。我们曾经想在那里扩大建设，搞扶贫项目，但是至少要十多年才可能完成，没有干部愿意在那里长久呆下来。”

　　喻倾城说道：“但是我爸他肯定乐意。”

　　程熙桐笑了笑，说道：“这也不是我能说了算的。不过他如果有这个意愿，我们却是能够开始着手准备，再过两年又是两会了，我们的确需要一位合格的干部过来主持工作。”说着，秘书把车放缓了，慢慢停在了路边。喻倾城放眼望去，见巴音县已经到了，而且和去年相比几乎没有什么变化。

　　这个座落在戈壁上的小县，的确不是太子党们愿意长驻的地方。但是对于喻倾城，对于她的爸爸刘明伟，却是一切梦想和希望的开始。程蕊就在这里工作，刘明伟也有机会到这里来工作。

　　“其实扶贫基金，不要单纯以救济的形式发放到贫困户的手上，因为救济永远填不满贫困。救济让人丧失了尊严，越救济反而越穷。”喻倾城和程熙桐他们一起走进机关大院，再次打量着这座小县，忍不住想起了中地文救济难民的立法草案。不论怎么说，巴音县也比难民营强多了，起码没有战乱。

　　“正府不用告诉他们有救济，而是以工代赈，兴建项目！这里缺少水利，缺少房屋和农田，可以让贫困户自己动手建设，救济基金以工资的形式分发。这样即保证了劳动者的尊严，又能够给当地正府和人民留下有用的县政设施。这样才叫取之于民，还之于民，有了尊严的劳动者，能够自发的形成人口红利！”

　　不过对于喻倾城的话，程熙桐却是不能赞同：“这怎么可以？救济就要大大方方的救济，偷偷摸摸成什么体统？你保证了劳动者的尊严，如何树立领导的威信？你说的这些，根本就是西方资产阶级玩民主的那套把戏！三拳分立，虚伪狡诈，老刘同志要是也有这种思想，恐怕通不过政审。”

　　白佐的正治作秀，的确非常恶心。喻倾城在中地文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归根结底，还是中国的体制最为完善。

　　因此喻倾城连忙纠正了一下：“啊？我随便说说而已，我爸可是坚定不移的老干部，怎么会和西方白佐分子有牵连呢？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你说得对，救济就是救济，每一分钱发给老百姓，就得告诉他们这是领导的关怀，就得拍个镜头留恋！倡导精神文明建设嘛，做思想正治工作才是最主要的。”

　　“嗯。”程熙桐难得占了次上风，顿时得意洋洋。

　　喻倾城松了口气。这里体制不同，领导说啥就是啥，大大方方实实在在，不像白佐那样带着虚伪的面纱。更何况，她还要程熙桐帮忙给刘明伟办政审呢。

　　“倾城！”

　　就在喻倾城和程熙桐大谈正治理想的时候，一个女孩清脆的声音传了过来，不是程蕊是谁？喻倾城顿时心头一轻，回头望向了机关办公室的大门，见程蕊裹着一件军大衣，正一脸激动的望着自己。她的旁边，还站着一个身材高长，同样披着军大衣的中年男子，正是程蕊的老师袭跃民。

　　“小蕊！”喻倾城上前一步，抓住了程蕊的手，程蕊一头扑在了她的怀里。


第三百三十九章　龚跃民和神！

　　“好啦小蕊，别撒娇了，让别人看笑话。”喻倾城抚了抚程蕊的头，重新牵上了她的手。

　　看着老妹被“掰弯”，程熙桐的心里多少有些不自在。瞅了龚跃民一眼，他忍不住说道：“老龚同志，你是小蕊的老师吧？也不教育一下。”

　　龚跃民却是根本没有兴趣管这些事情。在他的心目中只要爱国爱党，信仰共产主义，其他的旁枝末节睁只眼闭只眼就过去了。说道：“倾城此去经年，杀人放火不易。你不是提倡搞精神文明建设吗，她们两个拍婆子，碍你屁事！”

　　程熙桐看着龚跃民瞪起的牛眼，气势顿时就萎了。不过他嘴上还是不服气：“精神文明，也是建立在物质文明的基础上嘛……”结果话还没说完，龚跃民就向前走了一步，吓得程熙桐连忙躲到了喻倾城的身后，好像被大灰狼盯上的小绵羊。

　　“龚大爷，你又欺侮我哥了！”程蕊也连忙拦在了前面。

　　龚跃民哼了一声：“你当老子爱搭理他？老百姓没饭吃的时候他倡导精神文明，他自己吃撑了就倡导物质文明。感情儿便宜全让他给占了，你怎么有这么个哥？”

　　喻倾城顿时有些好笑，连忙打了一下圆场：“这不是准备慢慢解决嘛，两手抓两手都要硬。咱们大老远过来，还是先去吃顿饭吧？老龚，我有许多事情想和你聊聊呢。”

　　“是有关那个武道大会的事情吧？”龚跃民似乎也听到了什么风声，比起一年前显得有了兴趣。

　　很快，大家一起来到了巴音县城的那家少数民族餐馆，点了几个菜。龚跃民也把体委和武协的资料找了出来，放在了喻倾城的面前。喝了一口酒，龚跃民说道：“这次武道大会的声势越来越大了，在国外都快赶上世界杯。所以上面的领导当真有点重视，现在已经开始选拔参赛队伍了。”

　　喻倾城点点头，接过资料翻了一下。这场武道大会原本是日翰激进派，想重振武运精神和中方进行交流的比赛。但是因为喻倾城和天使集团的碰撞，让大会的性质开始发生了根本性的转变。大会的档次一下就从三流赛事变成了顶级赛事。

　　“国内参加竞选的队伍，居然有上百个队？而且奖金似乎不低，恐怕会有不少未露面的人也经不住诱惑出道了。就怕还没有走出国门，咱们自己的人先斗了一个天昏地暗。”喻倾城把参赛的资料草草翻阅了一遍，看到竞赛规则已经拟定：选手以组队的形式参赛，三人一队，五局三胜制。

　　日夲皇武会这次大力赞助，而且不遗余力的宣传，奖金甚至比拳王金腰带还要高。加上世界不少国家也都暗中支持，优胜队伍将由正规部门记录赛事，得到莫大的荣耀。这对一直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