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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诱你入局-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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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用她所学的那些看似顺从,实则反抗的态度,狠狠的给了他一个耳光。所以他看到她温驯的讨好,乖巧的微笑时,不但不高兴,反而气得发抖。
生气的后果便是口不择言,残忍羞辱,之后,她更加乖,更加虚假,他更生气。两人陷入了一个怪圈,渐行渐远。
她现在是不是真的和自己遥不可及了?
她可以爱得不顾一切,可是这爱得是她自愿付出,而不能被他逼迫出来。
如果真的彻底失去了她,那他还能留她多久?她那颗心里是绝不可能放下带走父亲的念头,即使他现在严格控制花海天,可他难免会有疏忽的时候。何彦的能力不输于他,也许他会想法子找准机会,带走花映月父女。
他想得头疼欲裂,用力按了按太阳穴。
不能再想了,否则,他怕自己又去逼迫这个睡得恬静的女人。
花映月朦胧中感觉身后贴着一个热热的东西,本能的往那热源靠了靠,虽然已经入夏,但是气温还没升高到炎热的地步,在通风处凉着,什么都没盖,久了还是有些冷的。
正要再次入睡,一个温热的吻贴在了她的后颈,她忽然惊醒,猛地回头一看。
初醒时,她脑子还混混沌沌的转不过弯,看见他,眼里立刻浮出恐惧和排斥,弯弯的柳眉轻轻皱起,池铭不悦:“动作这么大干什么?”
“我……我没想到你回来了……别生气好吗?”她回过神,立刻进入演员状态。
他不想看见她那面具一样的表情,低头,把脸埋在她肩窝,轻轻的嗅着她身上的气息。她背上的药膏味道还残留着,苦苦的,苦得他舌尖都莫名的发涩。
“背上还疼?”
“好多了,谢谢池少的药。”
他“唔”了一声,缓缓道:“晚上再上一次药,后天估计那些小结痂就会脱落了。”
“嗯。”
池铭不说话了,就静静的抱着她。她觉得空气凭空热了几度,身上的毛孔不停往外渗汗。可她不好离开,只能调整了一个相对舒服些的姿势窝在他怀里,出神的看着落地窗之外的繁花。
这些花很快就看完了,她数着花瓣想错开注意力,正在竭力忽略不自在的时候,他忽然开口:“映月,我病了。”
她转过身看着他,柔柔的问:“病了?是什么病啊?池少,你得注意身体。”
她的声音甜得发腻,他心一绞,这甜美的声音里的关切,还有几分是真实的呢?
他抓住她的手按在他胸前,定定的看着她:“这里病了。”
“是心悸吗?”她愣了下,仔细的看着他的唇色和脸色,又扶起他,把耳朵贴在他胸口,默数着,估量着他的心跳频率。
心脏病的专家进入工作状态,一板一眼,严肃无比,妩媚妖娆减了一半,可是这样的她看起来很真实,反而让他心情好了不少。
她认真的给他看病,是不是说明她心里还是在意自己的?
可是这喜悦并未持续多久。连青曾经和她关系是剑拔弩张,可是她在他犯病的时候尽心尽责,丝毫不管个人恩怨。或许她这样仔细的给他做检查,只不过出自于她的职业道德吧。
花映月很快结束了诊断,说道:“听上去问题不大,池少,或许你需要更多的休息。”
他现在不忙了,倒是有充足的时间休息,可他睡得着吗?
难道又要用那安息香?新配的方子的确能让他更快的入睡,可是醒来之后他并没有神清气爽的清醒感觉。他虽然并非医药专业的人,但是长期从事相关的生意,他好歹还是了解一些常识,这种症状说明,此药并不合适常用。
池铭站起来,说道:“别在这风口上吹,还想睡午觉的话就上楼去。”他停了停,又道,“你可以去找甘泉,她正在N市过年假。”
花映月眼睛一亮:“真的?”
“有条件。”他抬起她的下巴,深深看进她眼底:“你别借着这机会和我玩儿花招。”
“不会的,真的。”她连忙保证。
池铭转身去了书房,刚刚手机收到了杨学的消息,他所需要的医生资料已经发到了邮箱里。他打开电脑,仔细的在杨学精心挑选出来的六个医生里选出一个资历老,嘴巴紧的名医,打电话给陈秘书,想让他替自己联系上那位医生。可是陈秘书手机关机,仔细一想,他应该正在飞西雅图的飞机上。而杨学现在也没空,下午N市有个重要会议,他不去,杨学就得顶上。会议是由政府机关主办的,那种场合,不适合打电话,也不好中途离场。
他坐在椅子上想了想,拨了何念儒的手机号。
何念儒很快接了电话:“阿铭,你很久都没给我电话了。”
何彦对花映月的倾慕,还有花映月对何彦的敬重和信任,给他的冲击太大,他一时根本不想联系何家的人。听到何念儒像责怪久未归家的儿子的语气,他微微一赧:“何叔,对不起。”
“没什么,你这不是打来了么?你在哪儿?要不晚上来我这儿吃个饭?”
池铭道:“我在N市,来不了。何叔,我打电话是想和你商量个事。”
“什么事?”
“你新配的安息香,我觉得不大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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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更,不过偶得赶灰机,等偶肥家之后再发吧,大家等等。么么哒。
温柔的假象
何念儒隔了好几秒才开口:“不对劲?怎么个不对劲法?你什么意思?觉得我给你配的香是瞎配的?”
池铭皱了皱眉。
何念儒一连说了这么多句,语气还带着怒意,实在是不太像那个温和儒雅,镇定自若的中年人。
“何叔,您误会了。我并不是说你胡乱配香。但是,我用了几次新配的香,入睡是顺利了,但是醒来之后全身不对劲,胸闷气紧,就像熬了夜一样,还是很疲倦。我想,会不会是因为那香的某些成分和我体质不合?”
何念儒道:“你的意思是,我给你诊脉的时候,连你的体质都不考虑?宕”
池铭怔了怔,何念儒怎么语气那样冲?他丝毫没有冲撞何念儒的意思,不过只是想谈谈自己的病情,即使药有不合适,他也不至于怪何念儒,中医博大精深,偶有错诊也正常,重新配一下不就成了?
他心里也开始冒火,可是他一向尊重这个在自己最潦倒的时候倾力相助的男人,只能强压住怒气,说道:“何叔,我没有怪你的意思,只是觉得这东西用了不舒服,不用又失眠,想麻烦您帮我再诊一下脉,换个方子。”
“我现在在苏黎世,有点急事,要回国得等到下个月了。延”
“那到时候见吧,谢谢你,何叔。”
何念儒问:“阿铭,你嗓子有点哑,上火了?”
“嗯,有些严重,估计是因为这段时间睡眠不足,虚火旺,天气又热起来的缘故。”
“还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池铭沉默片刻,说道:“何叔,我身上是出了不小的问题,估计是狂躁症。”
何念儒声音微微的有些变:“狂躁症?怎么会?你怎么会这样想?”
“那天……我没控制住脾气,当着朋友的面把映月弄伤了。”
“还有呢?”
“维钧和我谈了谈,让我去找专家确认下,然后好好治疗。”
“阿铭,陆维钧会不会是想多了?”
“我觉得不会,他一向谨言慎行。再说,他和我谈了之后,我自己也好好的想了下,越想越觉得心惊肉跳,我的行为举止变化太大,还有控制力,比以前弱了实在太多,因为脾气越来越急躁,得罪了不少人,也损失了几桩生意。那次……彦哥和你不是劝我吗?当时我一句话都听不进去,还和彦哥吵了起来,如果是以前,我轻易不会吵架的。何叔,你觉得是不是?”
何念儒叹了口气:“听着还是有那么一点道理。这样说,你很快就要去找医生看病了?”
“是的,事不宜迟。我已经把公司的事情全权托给了手下,有充分时间好好治疗。”
“唔……你选好了医生没有?”
“选好了,我准备去上海那边的医院,找精神科的陈松明医生。”
“陈松明?他的确在业界蛮有口碑的。你准备哪一天去?”
池铭觉得何念儒管得太细致,不过也没深想,说道:“估计要下星期去了。我还得回滨海,有些余下的工作要交代别人。”
“好,我知道了。看诊的结果,你得告诉我。如果觉着陈松明让你不满意,我还认识一个瑞士专家,可以介绍给你。”
“谢谢何叔。”
“你去休息下吧,别压力太大。我还得去见个人,先挂了,改天聊。”何念儒迅速挂了电话。
池铭打电话给杨学,让他安排一下,通知上海恒润医院的陈松明,嘱咐一定保密,免得被对手知道了,借机生事。安排好了一切,他离开书房,回到卧室,花映月正在看佣人刚送上来的一瓶小玫瑰,听到声音,回过头对他甜蜜微笑:“池少。”
“你去换一套衣服吧,这裙子太长了点。等会儿去度假村外面逛逛,别化妆,没有应酬。”
花映月依言打开衣柜,拿出一条十分华丽的紫色连衣裙,池铭想象了一下她穿上这衣服,艳丽无双,却满脸言不由衷的妩媚神情的浪荡样,心烦的道:“别穿这件,就把你裙子换了就好。”
花映月怔了下,迅速抿了抿唇,将差点浮上面颊的苦笑敛去。他把她丢去郁襄那里调教,不就是想看她妩媚入骨艳若桃李的风流样吗?现在却要求她素颜素服,是想换口味了?果然善变。
她重新找了条白色及膝裙,找了双裸色的平底凉鞋穿上,卷发松松的挽起,脂粉不施,只在耳垂带上小米粒大的珍珠耳钉。池铭觉得眼前仿佛有一朵栀子绽放,清新宜人,满意的颔首,说道:“走吧。”
行走之时,他揽住她的肩膀,却一言不发,她摸不清楚他的想法,这人喜怒无常,说不定一点微小的举动就会引起他的滔天?怒火,不由得忐忑。两人沿着度假村浓绿的林荫道缓缓走了许久,走出大门。
外面的公路有不少的岔路分出去,通向四周良田。N市处于长江下游沃野千里的大平原,是重要的产粮基地,遍值水稻。此时满眼鲜绿,风一吹,便有一波一波的绿浪涌来,稻花又开得正好,一呼吸,清香便随着鼻端进入体内,惬意无比。
花映月凝望着面前的美景,微微有些恍惚。她的手被池铭拉着,缓步行在稻浪之中,这样温宁恬静的辰光,曾经少女时,她渴望过多久?
可她知道,这一切都是假象。她不会再抱任何期望了。
“一直不说话,在想什么?”他突然开口。
花映月回过神,柔柔一笑:“田园风光,真的太美了。”
她刚刚想事情入神的时候,表情很恬静自然,可是他一发话,她脸上迅速露出他反感的笑容,他的好心情消失大半,淡淡的“唔”了一声,放开她的手。
花映月莫名其妙,仔细思忖了一下刚才说的话,实在想不通是哪个字触怒他的,她心悬了起来,默默跟在他身后走了几步,他忽然伸手把她拽过来,胳膊如铁箍一样,牢牢的圈住她肩膀。
贴得太紧,走路便十分不自然,她不得不抬头看着他:“池少,这样子我走路不小心的话会踢着你……”
他停下来,把她抱进怀里,手臂越收越紧。
“池少?”
池铭低低道:“映月……”
“嗯?”
他抿了抿嘴,正想说话,旁边有一个少年骑着自行车,载着一个小女孩子从旁边经过。小姑娘的声音和银铃一样,咯咯的笑:“哥哥哥哥,再骑快点啊。”
“那你抓紧了,别摔了,回去爸妈又要给我几棍子。”
“不会不会,好哥哥,到了镇子上你给我买豆腐花吃好不好?买了的话,我就不告诉爸爸你偷偷给张姐姐写信的事。”
声音渐渐的远去了,池铭脸色微微的发白,松开手臂,推开了花映月。
花映月见他凝视着那两兄妹远去的背影,恍然大悟。池筱恬以前也是个娇俏会撒娇的女孩子,很会讨池铭喜欢,他这是被勾起了回忆。
他会不会又暴怒,对她这个把亲妹妹推下山崖的女人再加羞辱?
她本能的避开一步。
池铭想说的话,完全被他压回心底,这可是杀了自己妹妹的人。他头越来越疼,不舍她,所以不能再对她不好,可是他如何对她毫无保留的温柔?
面前无边稻浪顿时失去了颜色,稻花香也浓得闷人,他皱起眉,转身就走。花映月赶紧跟上,心吊到了嗓子眼儿,忐忑了一路。直到回到了度假村别墅,池铭停住脚步,看了看由于为了跟上他快速的脚步而微微气喘的花映月,淡淡问:“背上还疼?”
“不疼了,有几个地方有点发痒,应该是伤口在愈合。”
他又不说话了,径直走进客厅。她听到他吩咐佣人:“晚饭不必叫我,送碗粥到书房就够了。我想静一静。”
花映月默默的在客厅坐下,看了一会儿电视,佣人便请她去吃晚饭。可她被他的喜怒无常弄得毫无胃口,面前的美味也没法让她提起精神。她随便吃了点东西,便起身去了卧室洗澡,出来的时候,池铭已经坐在了床边,发梢湿漉漉的,披着睡袍,露出精壮的胸膛,显然是在别的浴室洗过了。
他的目光停驻在她身上,她虽然不想被这样注视,可也没法子,只能对他笑了笑,他走过去把她睡袍脱下,指了指床:“去趴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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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对不起……我上午就出发去机场了,因为人多,在机场写了点就得办手续,然后托运行李,电脑也托运了……然后……晚点,回到家已经是十一点半了。
谁是凶手?
花映月伏在柔软的床上,身子不由自主的绷紧,只在心中祈祷他能用正常的方式对待自己。
他俯身下来,温热的嘴唇贴上了她的皮肤,缓缓的沿着她的脊椎轻吻。她许久不曾享受过如此的温柔了,暗暗惊讶,身体渐渐的放松了下来。
可是他并没如曾经那样压上来,亲吻了一会儿,便坐了起来,拿来药瓶给她又涂了一遍药,便关了灯,在她旁边躺下,闭上眼睛。
花映月一时没睡着,又不敢随便翻身弄出响动。他今天的举止实在反常,她不得不小心翼翼。在她躺得全身发僵的时候,池铭忽然坐了起来,打开床头灯,揉了揉额头,下床去了窗边的矮柜。
花映月趁机调整了一下姿势,正好面对池铭的侧面。床头灯的光调得很暗,她看不清他的表情,只看见了他精致优美的侧脸轮廓,如一幅完美的剪影,镶嵌在房间里。他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一个盒子,揭开了盖子,便有香气迅速逸出宕。
看来是他又睡不着了,不得不焚香。
花映月看着他熟练的往香炉里撒香末儿,焚上,心里微微的一酸。他是做了多少次,焚香的技艺才如此娴熟的?
长期不能正常入睡,真的很可怜样。
淡白的烟雾从香炉的镂空处缓缓逸出,屋内很快充盈了清雅的香气。池铭深深吸了几口,又心烦的摇了摇头。
这玩意不合他体质,但是,他明天还有点事,无论如何得睡一下,不得不用。不过他也怕醒来的时候心跳再次不正常,便少用了许多。
他回到床上躺下,伸手把花映月揽进怀里,闭上眼。香气缭绕之中,他神思渐渐昏沉,睡了过去。
这一睡不知睡了多久,恍惚中,他感觉怀里的人扭动起来,是花映月把他的手推开,坐了起来。他的睡意顿时散去不少,睁眼看了看床头柜放着的闹钟,不过才凌晨三点半,今天他用的香很少,睡眠又浅,被她一打扰,不知道接下来的几个小时他还能不能睡了。他有些着恼,冷冷问:“你干什么去?”
花映月轻轻道:“我……我想去喝点水,嗓子发疼,干得很。”
池铭不说话了,她见他没阻止自己,便下了床倒水。嗓子说不出的干痒,她忍不住咳了两声,赶紧喝了两大口水,感觉好了一些。刚想放下杯子,池铭道:“也给我倒一点。”
花映月端着水杯走过去,池铭接过喝了几口,她见他如干渴许久的人那样拼命的灌水,不由得怔了下,说道:“你还要睡,喝这么多水不好,容易起夜。”
“上火太严重了。”池铭口中有一丝淡淡的腥味,是他开裂的嘴唇渗出的血顺着刚才喝的水进入嘴里的。
“可能是天太燥热了吧,我嗓子也干,说不定也上火了。”
“你也上火?”池铭愣了下。花映月天生体质不错,适应性很强,青春期发育最快,激素水平最高的时候,炎炎夏日里吃辣,也没上过火,他亲耳听到过妹妹抱怨:“花映月真是老天宠爱,一颗痘痘都不长,昨天气温都三十五了,她还和甘泉去吃川菜,结果什么事都没有。”这样的一个人,怎么可能在二十五六度的湿润气候里上火?
“什么时候开始嗓子疼的?”
花映月想了想,说道:“不知道,就刚才醒了,觉得有些不舒服,特别想喝水。”
“昨晚吃辣了?”
“没,做的都是清淡的,而且大多数是素菜,只有一个鱼片汤是带了荤的。”
“中午呢?”
“中午……胃口不怎么好,就吃了一碗阳春面。”
那她怎么会上火?他眉毛渐渐的皱紧,仔细的想着今天做过的一切。午饭后他就从球场回来了,然后拉着她在外面的田野走了几个小时,之后又回来,一直安静到了睡前。他睡不着,焚香,然后她半夜醒了,觉得嗓子干痒,奇渴无比……
花映月见他脸渐渐的绷紧了,本来带着倦怠的脸不见一丝疲惫,眼睛睁得大大的,眼神很直,连嘴唇都开始发颤。她吃了一惊,却不敢问什么,只能看着他手指一点点的收拢,把薄被揪得紧紧的,漆黑如夜空的眼中翻涌着极为复杂的情绪,震惊,怀疑,哀伤,思索,揉在了一起。
良久,他紧皱的眉头一点点的松开,深深的呼吸着,胸膛起伏得厉害,就像缺氧一样。她从未见过他如此,忍不住问:“池少,你……你不舒服?”
池铭摇了摇头,微微一笑,笑容却说不出的惨淡,反而让她觉得心惊:“我没事,你别像棍子一样杵在地上,过来睡吧。”
她乖乖的过去了,刚坐上床,他又道:“你先把香炉里的东西倒了,这东西太香了,熏得发闷,睡不着。”
这不是安息香么?怎么会睡不着?她有些奇怪,但是还是依言照办,在炉子里浇了水扑熄火星,把里面的东西倒进马桶里,处理好一切,她回到床上,他脱下睡袍,也把她的睡衣脱了下来。
她怔了下,很快顺从的钻进他怀里,把脸贴在他胸口,双腿缠绕了上去。他的手顺着她脊背下滑,停驻在她腰间,忽然问:“你是真的想要?”
“我……喜欢和池少……”她柔柔的媚笑,可是刚才那短暂的犹豫被他察觉了,他盯着她看了许久,眼中怒气渐盛,“把我当猴儿耍呢?”
她身子顿时僵了,不知如何是好,在她闭上眼准备承受他的怒气的时候,他却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背,声音里含着说不出的疲倦,仿佛连发火的力气都没了:“不想做就直说,我不喜欢你和我对着干,但我更厌恶你假惺惺的样子。睡吧。”
她松了口气,虽然不知道他为何这样轻易的放过了自己,但是不受苦毕竟是好事。她放松了心情,把腿从他腰上放下来,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闭上眼。
池铭一直沉默,可是他心跳很快,她的耳朵就贴在他胸前,咚咚咚的响声让她半天也没入睡,好不容易进入了半睡半醒的状态,他忽然开口:“今后你如果觉得我提的要求不好接受,只要你乖乖的拿出合理的解释,我就不会再为难你。但是,你别让我再看见你像那些小姐一样故作风‘***。”
她怔住,抬头看着他。
他低头轻轻的吻她的额头,手缓缓的抚摸着她的脸,从脸颊到脖颈。脖子的体温比较高,也比别处敏感,她这才发觉,他的手指微微的发凉,而且掌心带着冷汗,轻轻的发着抖。
“你不舒服?要不要检查下?”病人的脾气会更糟,她不想他身体状况恶化,然后自己又吃苦。
“睡吧。”他不答,只是把她往怀里又搂了搂,手臂收紧,腿也抬到她的腿上,把她牢牢的禁锢,身子贴得严丝合缝的,但他也没有什么更深入的举动,只是不停的抚摸她,仿佛只是贪恋她的温暖。
这样子太像依恋,她眼睛莫名的一酸。可是,这一定又是假象,她不能再想入非非了。
池铭抱得太紧,她并不舒服,隔了好一会儿才睡着。
花映月在朦胧中依稀听到了窸窸窣窣的声响,她迷迷糊糊睁眼,天刚蒙蒙亮而已,可是池铭已经下了床,在窗前的那矮柜面前站立,一只手上托着什么东西,另一只手翻搅着,借着晨光仔细的看。她不解,睁大眼想看清楚些,他感觉到了她的目光,扭头看着她:“再睡会儿。”
“嗯……”
“你还嗓子疼不?”
她感觉了一下,说道:“还是有些发干,但是没有昨天那样严重了。”
他“唔”了一声,把手上的东西倒回盒子里,听那沙沙声,像是粉末坠落,有香气随着逸出,看来他是在研究那熏香。
“池少,怎么了?这香……”她脸色微微一变,坐起来道,“难道是这东西让人上火?”
池铭面无表情,淡淡道:“或许是有几味药比较燥热,何叔又疏忽了,没有用相应的凉性药压制火气。不过也只是我猜的而已。”
“可能吧。本来中药就深奥,用药讲究君臣相辅,还要和人的体质,以及时令相配合。春夏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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