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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诱你入局-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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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彦默了默,道:“刚才他受了很大刺激吧。”

花映月道:“刺激不小,但是……还好,他没有疯起来。”

何彦嘴角微微翘了下:“他现在能做到这样,已经相当的不容易了。你也很坚强,真的。”

池铭是颠覆了认知,她是沉冤得雪,感受大不相同,相比起来,她心头的担子反而是轻松了许多,自然不至于崩溃。

“你到底吃了什么药?把身体弄成这样,牺牲也未免太大了。”

何彦微微一笑:“反正补得回来,我说过,我自有分寸。”

“你……你和你爸,真的已经到了这种地步?非要吃药弄出病来麻痹他?”

何彦神色如常,只有眼里略带了苦意:“如果有别的法子,我没事给自己整出点毛病干什么?医院住着可远没有五星级酒店舒服。好了,你别担心了,我的事挺复杂,一时也讲不清,反正没大问题。你还有事吗?要不先回去,照顾阿铭比较重要……别再因为某些误会吵起来了。”

花映月道:“你现在需要休息,要谈的那些事想来很费神,等池铭好些了,我们再联系吧。对了,你现在既然身体不好,不如好好休息下,暂且把工作丢在一边。病中做事容易出错,效率也不高,如果因为休息不好而多住几天院,得不偿失,是不是?”

何彦笑了笑:“谢谢关心。放心,我把这两份文件批了就休息,涉及两笔投资,耽搁不得。”他抬手看表,微微皱眉,“都七点了,映月,我让瑶瑶带你去吃点东西,然后你就回去吧。咦,瑶瑶洗水果洗这么久?她怎么不在这里洗?房里有洗手台的不是?”

“她是不是为了回避?毕竟我们谈的事情比较机密。”

何彦担忧的摇头:“不至于,她知道的事情不少,根本不必这样。”

花映月有些不自在,难道这女孩是在给他们制造独处的机会?她起身道:“我自己回去吃饭,让她在你身边照看着比较好。我去找找她吧,找到了我就走。她的电话号码是多少?”

她走出病房就打电话,隔了一会儿电话才被接起,关瑶瑶的声音显得瓮声瓮气的:“喂,你好。”

“是我,你怎么了?声音那么怪。”

“没什么,呃,我马上就回来,不好意思,久等了啊。”

“彦哥挺担心你的,你早点回去。我先走了,得照顾池铭去。”

“啊,这样啊,对不起我磨蹭了……那个……你劝了何老师没?”

“当然,你也别太忧心了,他不是不知轻重的人。”

“这样就好……他……他高兴点了没有?”

花映月沉吟了下,说道:“他在人前总是表现得情绪不错的。”

“哦……好的,今天麻烦你了啊。”

花映月挂了电话,往走廊尽头的电梯走去。

电梯旁边不远处就是消防楼梯,门半掩着,里面隐约传出说话声,娇娇嫩嫩的,又带了点哭腔:“死燕子,吃死你。”

听声音像是关瑶瑶,花映月有点好奇,走去楼梯间,果然在那里看到了她。

关瑶瑶眼睛红红的,果盘放在旁边的消防箱上,一看到她,双手拼命抹眼泪,有些慌张。花映月愣了下,走过去,一边递纸巾一边问:“你怎么了?”

关瑶瑶拼命摇头:“我很好,很好,就是眼睛酸。”

花映月目光被蹲在关瑶瑶肩头的松鼠吸引住,这是一只小小的花栗鼠,正捧着个车厘子啃。

“哪儿来的?”

“……一直在我身上啊。”

花映月愣了下:“刚才我怎么都没看见?”

关瑶瑶指了指自己身上那件小马甲上大大的衣兜:“它刚才一直在里面睡觉呢……燕子!”松鼠嗖的从她肩头跳到消防箱上,又拿了个车厘子。

“燕子?”花映月又是一怔,松鼠叫燕子?她仔细看了看关瑶瑶,脑中灵光闪过,柔声道,“关小姐,今后别回避了,你不必这么委屈,彦哥还单身着,喜欢他的话,主动一点,像今天,你何必把我叫来,自己避在外面难受……”

“什什什么?回避?”关瑶瑶愕然打断,想了想,脸倏地涨红,脱口而出,“谁说我是回避来着?”

“那你躲在这里哭……”

关瑶瑶抿嘴,气鼓鼓的把燕子给捉回来,说道:“我没那么伟大,如果不是看何老师要死不活的,才不会来找你,我巴不得你们一直见不着呢……”说罢她才发觉自己说漏了嘴,脸一红,声音低了些,“花小姐,我不是对你有恶意……”

花映月忍不住笑了:“这样啊。那你怎么跑出来哭?”

“明知故问……他一看到你就有笑脸了……”气死了。

“彦哥待人一向讲礼仪,是绝对不会哭丧着脸见人的,未必是因为他很高兴。”

“可我看得出来啊,他是真高兴。”关瑶瑶郁闷的捻了下松鼠的毛,说道,“花小姐,何老师与何老头根本不一样的,他对你们是真的看重,你们不要怀疑他好不好?”

花映月沉默片刻,问:“关小姐,彦哥既然早就防备何念儒了,为什么……他不早点告诉池铭呢?”

关瑶瑶问:“何老师给你的资料你看了多少了?”

“一半。”

关瑶瑶愤愤不平:“不知道你看到那份资料没有。池少他爸爸差点与何家结亲,何老头那外甥女倒是和池少亲,所以何老头对池少比对何老师还好。何老头这人心机太深,他一开始根本没看出这是阴谋,虽然他知道何家与池家的关系,但是,毕竟他姑姑想拆散池少家庭,怎么好意思说?最近何老师渐渐的对何老头的事情掌握多了,才发现了某些事的,他一知情就联系你们了。”

花映月听得心里发酸。

关瑶瑶难过的说:“具体的……你回去再看看资料吧。我想回病房了。”

“好。”花映月与她道了别,下楼刚上车,楚骁的电话就过来了,“花映月,你在哪儿?”

“我在车上。”

“快回来吧,池铭居然醒了,非要找你,我说你吃饭去了,赶紧,赶紧啊。”

花映月也想赶紧回去,免得池铭疑心,可是交通拥堵不是盖的,回到会所已经是两个小时之后了。服务生打开包间门,她就听见楚骁的声音:“你再等等,她真的就回来了。”

“她是不是走了?”

“我怎么可能放她走?我秘书跟着呢。”

“你怎么没可能?你以前劝过我多少次放过她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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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章真的……真的是跪下求原谅了……

要怎样做,你才能原谅我?(6000+)【重要得很】【大惊喜】

花映月推门进去,楚骁正死死按着池铭的肩膀,而池铭显然是药效没过,没力气反抗,也没力气骂人,可眼神和表情相当的执着。

一见到她,楚骁大大的舒了口气:“哎呀,你终于回来了……这人简直……怎么镇定剂都没法让他睡足时间!”

他手上力度一松,池铭便推开他站起来往花映月这边走。他身子很虚软,走得晃晃悠悠,花映月不得不上前一步扶住。他一接触到她,就把她紧紧抱住,哑着嗓子问:“你去哪儿了?你吃饭吃了这么久?”

花映月还没来得及说话,胃就咕噜一声响。

池铭听见了,眼神一暗:“你根本没去吃饭?謇”

楚骁痛苦的捂了捂脸,上前准备随时把他拖开。

花映月没隐瞒:“刚才关瑶瑶找我,彦哥住院了,我去看了看。”上次她学习做虾饺时偶遇何彦,因为怕他胡思乱想,隐瞒下来,最后反而成为两人关系恶化的定时炸弹。她不想再来一次。

池铭身子一僵:“你去找他?隈”

花映月听出了他的怀疑之意,心下恼怒,用力的推开他:“是,我找他了,又怎样?”

楚骁在后面杀鸡抹脖子的不停递眼色,示意她先忍一忍,可是她看见了,心里更难过了。凭什么她受了多少委屈都得自己咽下那股气?正咬牙,楚骁又用口型对她说“秋后算账”。

她愣了下,又好气又好笑,心情顿时平静了一些。的确,现在就发作,对池铭,对她都没好处,等他病情控制住了,什么仇不能报呢?

池铭话说完就为自己的语气后悔了。他看着面前的花映月,沉默片刻,问:“映月,饿不饿?”

他没继续钻牛角尖,看来不至于吵起来了,楚骁松了口气,花映月也微微一愣,旋即说:“吃点东西吧。”

池铭拉着她坐下,看着楚骁:“麻烦你了,楚骁。”

楚骁问:“想吃什么?”

池铭道:“相信你对美食的鉴定能力,你看着随便点些就行了。”

楚骁道:“好,我叫人进来写单子。”

池铭道:“你亲自走一趟吧。”

楚骁脸一黑:“什么意思?把我当订餐小弟了?”

池铭皱眉:“不是……我意思是你先出去……”

“靠!”楚骁翻白眼,“有异性没人性的家伙,觉得我没用了就立刻把我丢一边儿去?扔垃圾呢?”他看了看花映月,眼中含着担忧。

花映月示意他放心:“真是不好意思,麻烦你了。”

楚骁起身往外走,到门口又回头,笑得贱兮兮的:“我去给你们叫两份西北风怎样?”

池铭恼怒:“还不走?”

被他这样一贫嘴,花映月被池铭的态度弄出来的恼怒散了大半。池铭见她眼神并不是很抵触自己,心情也好了许多,重新抱住她:“映月……”

“放开……热得很……”她不自在的想推开他。

他抱得更紧了,把头埋在她肩上,只觉得她柔软馨香,抱着她莫名的满足。方才他昏睡中一直做梦,对她做过的一切仿佛幻灯片一样在脑海里反复的切换,最后他梦见她在自己怀里,可是身子逐渐的变得透明,最终消失不见,顿时惊醒了。醒来不见她,他恐慌之极,可是药效还残留在他身上,他有气无力的扶着墙出来,把守在外面的楚骁吓了一跳。

“不要走,让我抱抱你。”他亲了她一下,不敢放开,梦境的阴影犹在,她若是真的消失了怎么办?

他现在的力气还没恢复,花映月稍稍用了点力就挣脱了,冷冷道:“我真的很热,外面的温度太高了,还没缓过来。”

池铭心一紧,可他不想再得罪她,便只拉起她的手,沉默片刻,道:“刚才我太急了,没细想,说错了话,对不起。”

花映月淡淡道:“我都不知道你竟然这么多疑,而且只疑心我一个。如果你多疑的毛病能在何念儒身上犯一犯……”

池铭涨红了脸。

花映月越想越难过,讽刺的笑了笑:“你是把何念儒当自家人了吧……你对自家人倒是毫不怀疑,一向十分大度。我本就是个无足轻重的外人,不管怎么泼脏水也无所谓的。”

池铭把她的手握得更紧:“你不是外人。”

她手指被紧紧捏在一块,有些疼,不由得甩开他,恼怒:“不是外人是什么?难道是内人 ?'…99down'”

池铭怔了下,不由得高兴起来,没记性的伸手拉她:“当然是内人。”

花映月这才反应过来了,内外这对反义词和人一结合,便有了别的意思,她发火便显得像撒娇,丝毫没有震慑住他,不由得觉得挫败,冷冷的把他的手拍开。谁知他这次伸的是受伤的手,被她用力一打,登时疼得他脸色一白。

她低低说了声活该,本不想管他,可是眼角余光往他手上一扫,白色的纱布沁出了血色。这下不得不管了,她让人送了医药箱,拆开他纱布一看,顿时惊道:“你这又是怎么弄的?”

“……不小心让玻璃划了。”

“弱智。”她一边给他止血一边鄙夷,手上的动作也不轻,他被她弄得很疼,还好镇定剂余威仍在,他也没力气暴躁,只能抑郁,一言不发的看着她给自己重新包扎。

楚骁回来的时候,本以为会看见两个人亲亲密密的在一起,谁知道一个比一个脸色冷。他也不好问,让人把菜放好,正想坐下来享用,可是膝盖刚刚弯了弯,就觉得杀气扑面而来。他一凛,抬头,便看见了池铭那深沉得和大海一样的双眼。

得,他别在这儿吃了。他盯了盯桌上那盘香喷喷的水晶虾球,咬牙切齿的挤出一个笑:“给你们准备的,这里的特色,多吃点,多吃点啊。”

他愤愤的走了出去,想了想,问旁边的服务生:“还有三个菜没上,是不是?”

“嗯,楚少请稍等,很快厨房就会把菜全部送到。”

楚骁眼睛眯了眯,笑嘻嘻的说:“那三个菜就送我这里来。”

服务员愣了下:“可里面只有一个水晶虾球,怕是不够……”

“我忽然想起了,池铭挺喜欢生蚝的。让厨房做个碳烤生蚝过来,再来个一品羊肉,饭后点心就上板栗糕。”

“是,我马上去。”服务员转身走了。

楚骁斜眼瞄了一下那扇关闭的门。

这些菜对男人都有妙用,到了晚上不愁某人不热血沸腾,可花映月那样子是肯给他碰的么?

他等菜都送进去了,得意的笑了起来,可很快又笑不出来了。

池铭现在的控制力实在是不能恭维,万一急红了眼,忘记了哄人,直接就……

楚骁一走,池铭便低声道:“映月,已经这么晚了,吃吧。”

花映月也不想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盛了饭就开吃,吃了几口觉得不对劲,池铭根本不动筷子,就闷闷的盯着她看个不停。

她忍了一会儿,心浮气躁了,放下碗,恼怒道:“你别看了,自己吃行不行?”

池铭抬起右手,给她看纱布:“医生说了,这段时间不要用力。拿筷子也不行。”

花映月愣了下便明白了他的意思,这人不能自己吃饭,那除了她喂,还有什么法子?

他未免也想得太美了吧!

她端起碗,淡淡道:“那就只能用左手。”

池铭目光一暗,也没说什么,用左手拿起筷子。

用筷子看似简单,其实很需要技巧,否则就不会有那么多外国人见到筷子就头疼了。池铭左手用得少,拿着筷子便有些不听使唤。他夹起一个虾球,可是这虾做得圆圆的滑溜溜的,立刻就从筷子上落下来,掉在桌上,又滚了几下,直接落在花映月裙子上。

她嘴角抽了抽,咬牙道:“你故意的?”

池铭神情平静:“的确是不习惯,练习一下就好。”

他练习的结果是菜洒了一桌子,花映月忍了两分钟,实在受不了了,咚的放下碗:“够了!你别装了,我喂你,满意了?”

池铭嘴角轻轻一翘:“有劳了。”

花映月自然不会好生的喂他,他没咽下就来了下一筷子,若是不张嘴,她便露出不耐烦的神色,他只能急急吞了,噎得喘不过气。如此来了几次,他嘴里被塞满了吃的,两腮鼓鼓的,花映月看到他这敢怒不敢言的憋屈样,忽然想起蹲在关瑶瑶肩头的那只拼命吃得脸颊鼓胀的松鼠,不由得扑哧一笑。

池铭得到了缓冲的机会,赶紧艰难的咽下嘴里的东西,想发作,又觉得自己该忍,纠结了半天,黑着脸问:“玩够了?很好笑?”

“刚才你那样子太像关瑶瑶的松鼠了。”

池铭默了默,问:“彦哥他怎么住院了?”

花映月敛起笑容,低声道:“为了麻痹何念儒,他吃药,自己弄出病的。”

池铭愣了下:“他……真是够狠。”

对别人狠的人多,能对自己狠的人,就少了。

“不这样,他怎么可能把何念儒那种人的秘密挖出来?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瑶瑶为什么要你去看他?”

“彦哥病得严重,但是还是不休息,一直工作,她劝他,但是他把她当小孩子,没在意她的话。”花映月见他脸色黑得像要滴墨汁下来,说道,“你在睡觉,否则瑶瑶肯定会让你去和他谈的。她也是太担心彦哥,没法子才找上我,她可不想我见到她的心上人。”

当面说明情敌对她的在意,的确有些刺激人,她只有这样说说,免得他又钻牛角尖,横竖她说的是事实,关瑶瑶的确不想她见到何彦。

池铭脸色缓了缓,沉吟片刻,问道:“你去了之后,有什么看法吗?他的目的,他的立场到底是什么?”

“我在那儿就呆了一刻钟的样子。去医院的路上,堵了三个多小时,看了看他,我就走了,他那样子的确是病得不轻,追问他,不厚道。况且……我还没看完他给的那些资料,你也没看多少,事关重大,不能轻易下结论。再说,后面很多事都是你的家事,你更能判断那些材料的可信度。”花映月停了停,说道,“可是我直觉,他对我们,至少是没恶意的。”

池铭道:“希望如此。彦哥这种人如果是敌人,未免太可怕了。”

即使何念儒心狠手辣,但是他还是希望何彦与他父亲不同。他太孤独了,何彦这样的兄长,他实在不愿失去。

他说话的声音越来越低,眼神有些忧郁,她不想他继续想,万一想偏了可不好办,便夹起一块羊肉喂给他:“好了,饭还没吃完呢。”

他有些尝不出滋味,因为打过针的缘故,他也没什么胃口,吃下这块羊肉,说道:“好了,我吃饱了。”

她见他的确是吃不下东西的样子,也不劝,继续吃自己的。

池铭往她身边靠了靠,看着她安静文雅的吃东西,心里泛起暖意。若是今后能天天看着她吃饭,日子安稳,那真是没什么遗憾了。

花映月吃完之后,看着盘中剩下的菜,轻轻一叹:“你今晚只吃了一丁点,不怕等会儿晚了胃不舒服?”

池铭摇头:“也许是打的那一针副作用大,我实在是吃不下蚝,还有虾这种腥东西,羊肉也油了点,刚才吃了点,就觉得反胃。”

“那……我请人熬点绿豆粥,清爽一些?你现在必须开始注意调养了,不知不觉被下了那么久的毒,你也不能摸清你身体的具体情况,是不是?也许一个小病,在你身上就会发展成大毛病,所以,你现在绝对不能让自己有病的可能,小病小痛也不行。”

她说了这么多,可是表情淡淡的,眼睛也不看他,一直盯着他的衣领,他心堵得慌,她这态度,仿佛只是怕他折腾,而不是从心里关照。

他伸手,轻轻托起她下巴,想抬高她视线,她皱眉避开:“怎么了?”

“映月,看着我,好吗?”

“你又怎么了?”

“……你不想理我?”

“池铭,我很累,不怎么想说话。你别乱想了,我现在不就在你旁边坐着吗?”

“映月,对不起。”

她咬了咬牙,对不起?

因为池筱恬,她背了那么久的杀人犯罪名,她本来人缘很好,自从池筱恬死去,便被孤立了,每日忍受别人背后的指点,夜里常常做噩梦,梦见池筱恬满脸是血的从悬崖爬上来抓她。他也为此恨上了她,最后失控,残忍的夺去了她的清白,回国之后,又说她欠他的,压制她,羞辱她。

最后,事实证明,她不欠池家,而是池家欠她太多。

这么多苦,说个对不起就够了?她现在听到对不起,反而觉得更加愤怒。

“你这两天说的对不起,应该比你活了这么多年加起来的都说得多吧?我不想听了,池铭,你让我静静。”

他拉住她:“映月,你说,要我怎么做,你才能原谅我?”

“原谅?”她不耐的推开他,眼圈倏地红了,“池铭,这种问题你不要再问了。有些事,不是你说句对不起,然后我就能毫无芥蒂的说没关系。如果可以这样轻松的原谅,那么,你家的人出事,我对你说过多少次对不起?你为什么没原谅我?”

池铭脸涨红了,呼吸也有些急促,竭力使声音不发颤:“是我说得不对……我知道,要求你立刻放下,是我妄想了。可是……给我指条明路,告诉我,我该怎么做,才能让你慢慢的消气?从现在开始,今天不行,还有明天,今年不行,还有明年。只要你能消气,我拿一辈子来补偿你,好吗?”

他眼中带着哀恳之色,让她蓦地想起花海天在医院火灾之后,自己站在他面前苦苦哀求的场景。那时的屈辱,几乎让她想不管不顾的一头撞死,那样自己就不会再体会到什么叫难堪,什么叫绝望,一切归于尘土,永远无知无觉。

她指尖都在发颤,就像一只大手狠狠攥住了心脏,疼得厉害,她忍了这么久,想着他是个病人,怕他控制不住,怕他病情恶化,可是她就是个活该忍受的命吗?

束缚住她满心怨怼的绳骤然绷断,她失控的冷笑:“怎样做?你以前是怎么踩我的?靠几句甜言蜜语就能补回来了?想让我原谅是吧?最解气的就是以牙还牙了。你让我跪下,我跪下了,可你还是不依不饶,行,你也跪给我看看,也许我心一软,就不追究了!”

池铭的脸从不正常的赤色渐渐变得血色全无,他眼睛睁得很大,嘴角颤抖,仿佛被刀子捅了一样。

她挑衅的看着他,报复燃烧着她的血液,让她全身发热,心跳加速,他尝到屈辱了没有?痛快,真是痛快!

他怔怔的盯了她许久,她也看着他,当那股阴暗的热血冷却下来,她忽然觉得很难过。羞辱人,滋味并不好。

罢了。

她意兴阑珊的收回视线,站起来想去窗边看看外面的风景,他冷不丁伸出手,拉住她胳膊。他的手指很凉。

花映月回头:“还有什么事?”

池铭闭了闭眼,屈下膝盖,在她脚边跪了下来。

她只是图个口头痛快,没想到他真跪,耳中嗡的一声响,大脑一片空白,连话都说不出来,只睁大着眼,张口结舌的看着他。

“我没有打算只用几句话打发你。”

花映月想说点什么,可是喉咙像是被堵住了,一个字都蹦不出来,她想拉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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