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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诱你入局-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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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雅道:“嗯,要请的人挺多,到时候派游艇接人,调度就是个大问题。我怕他们疏忽了,不小心把人得罪了可怎么好。”说完,她看向花映月,嫣然一笑,“你好。”
“阿雅,这是映月,阿铭的女朋友。映月,这是风雅。”他说罢,非常自然的拉着风雅在自己身边的椅子坐下,顺手把她的头发往脑后一拢。
花映月即使竭力克制,声音也有些发涩:“你好,风小姐。”
风雅妩媚的一挑眉:“怎么了?我长得很吓人吗?让你这么吃惊。”她的普通话说得很流利,但是不甚标准,更像是广东人说出来的那样,可是那种生硬感被她柔软的声音一演绎,顿时变成了一种撩人的风情。
“怎么会。只是看上去特别面熟,有点像我以前的某个亲人。”她不想直说。
风雅莞尔道:“真的?既然觉得熟悉,那就太好了,今后咱们交往起来也轻松些。”
刚才惊鸿一瞥,没来得及仔细打量,花映月现在凝神细看,越看越觉得心惊,简直想去做个DNA鉴定,看看自己和风雅是否有血缘关系。
太像了,轮廓,举止,身高,处处都是年轻时的何锦绣的翻版。只是何锦绣的气质更为温良,而风雅则是风情万种。
何念儒对风雅十分的着迷,眼中的迷恋和宠溺,简直不像是装出来的,那在乎到极点的模样,简直像个十多岁情窦初开的毛头小子,恨不得把心都掏出去给她。年近花甲的男人,即使保养得好,像是四十多岁的中年人,但是做出这小男生的样子,让花映月觉得莫名的诡异。
难道就像池铭随口笑说的,是真爱?何念儒一把年纪了,忽然找到了自己的爱情之花?
花映月想起某些怪异传闻,背心慢慢的沁出了汗。据说东南亚那边有不少邪术,养小鬼,下降头,难道何念儒这是被下了降头?
“我和风雅来北京,也是为了挑选几样结婚用品。风雅祖上也是华人,一直保留着许多传统风俗,大红鸳鸯枕,还有百子千孙被是必须要准备的。这东西得提前很久预定,我们去过苏杭那边,都没有现货了,后来打听了一下,北京有位老绣工绣了一套,本来没打算出?售的,好不容易托了关系说情,人家才同意出?售。”
花映月道:“这就是功夫不负有心人。”虽然她面上挂着微笑,心里却一阵一阵的发凉,何念儒这样的人说情,是不是采取的非常手段?
“我不能委屈了风雅。既然有条件,婚礼就得好好的办。”何念儒握紧风雅的手,订婚戒指被阳光一照,潋滟生光。
风雅娇嗔的斜睨他一眼,又转而看着她道:“念儒和池铭情同父子,今后你肯定也要和他修成正果的,我们迟早是一家人。我给你准备了礼物,等你们办婚事的时候再送给你们。”
“多谢。”
“我和念儒时间赶得很紧,下午就得坐飞机走,所以,我们先去看货了,婚礼的时候见。”风雅起身,何念儒伸手扶了扶,“你慢点,小心。”
花映月看着风雅尚且没有显山露水的小腹,心跳加速。
这里面的小生命,是何彦的巨大威胁。
他们一走,魏小姐就进来,关上门,低声问:“花小姐,怎样?他们表现出什么异样了吗?”
“看上去挺平和的,除了问问我的病情,没有套话的表现。”
“你没事就好。这太突然了。”
“你联系了池铭没有?”
魏小姐摇摇头:“我没有直接联系,池少现在心情阴晴不定,太容易激动了,所以我先给楚少打了电话,请他帮忙转达。毕竟是好哥们儿,他的劝说,比我这个下属的有分量。”
花映月舒了口气:“你很细心,真是麻烦你了。”
“这是我的职责。刚刚池少给我发了个信息,让你方便的时候,赶紧给他回话。”
花映月拿起手机,拨了池铭的号码。他立刻接起,急急问:“映月,他们来,都说了什么?你有没有遇到麻烦?”
“没什么,他们来我这儿应该不是为了找麻烦的。他们也没呆多久,就是叫我一定要跟你一起参加婚礼。刚才何念儒给我诊了脉,他那么精通医术,知道我的恢复情况,我没法装。如果假称伤口感染也不是好办法,他行踪不定,不知道会不会再次来北京,我也没法像彦哥那样,真的弄出病来。毕竟这种直入腹腔的伤口感染了,一不小心就会出大问题,得不偿失。”
“你别学他这个,风险太大了。”
“看来……我真的必须跟着你去了。他们说,婚礼安排在风雅在印度洋上的私人岛屿之上举办,你知道没有?”
“嗯,请柬已经收到,让我们在婚礼前两天到曼谷,会有直升机送我们过去,具体的岛屿名称和坐标没有说,我正在查。映月,你见到风雅了?她……长得像你妈妈?”
花映月沉默片刻,说道:“真的太像了,除了肤色深一些,脸,身材,甚至声音都像得很。第一眼看到她的时候,我差点失态。”
“映月……”池铭声音越来越低,“那个……别难过。”
“……我没事。”
“她这个人,给你了什么印象?”
花映月仔细的把刚才与风雅的交互在脑海里过了一遍,说道:“她很有魅力,的确有本钱让大多数男人拜倒在她石榴裙下。但是,虽然这样的美人很少见,但是世界上人这么多,小比例乘以巨大的基数,美人的数目还是不小的。何念儒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若是光凭女性魅力,我觉得不够。但是,她的聪明,她的手腕,全部都没表现出来,所有的锋芒都藏好了。”
“何念儒的表现呢?”
花映月握紧拳,深深吸了口气,镇定下来,说道:“我觉得非常的诧异,何念儒对风雅非常的体贴,他的关心和迷恋,看不出一点做作的痕迹。或许是我没有他那么深的心机,没看出来,但是,即使是做出来的宠爱,也相当惊人了。我听你说过,何念儒对他以前的那些情妇都像是对待宠物,高兴的时候找来玩玩,让她们来曲意讨好,从来不会亲自去哄,去体贴。”
“你说的是真的?何念儒对她的感情,不像是假的?是动真情了?”
“至少表现得像这样。”花映月顿了顿,说道,“这女人的确不可小觑,你们千万要小心,尤其是彦哥,他是那个正面交锋的。”
“我知道。我已经约了彦哥见面,等会儿就出发。”
“你去找郁夫人打探过风雅的其他信息没有?”
“嗯。”
“情况怎样?”
“说来话长,等你出院了,我再和你细说。这个女人是真的不简单,最近国际上几桩涉黑大案,都有她的影子在内。好消息是,国际刑警组织已经秘密锁定了她。也许应对全世界最顶级的刑警,会让她好好的头疼一阵了。”
“既然有了不少资料,那就有应对措施了。”
“嗯。”
“我挂了,你继续忙。”
“映月,等等。”
“怎么了?”
“我很想你。”
“哦。”
“听魏助理说,你现在已经能下楼散步了,恢复得很好,我很高兴。”
“也只是能短距离走走而已。”
“再忍忍。十天之后你就该出院了,是不是?到时候我让魏小姐送你去A市。”
“去A市?为什么去那儿?”
池铭道:“A市的经济非常发达,许多进出口都走那里,预计五年之后,经济地位就不亚于北上广深。在那边发展,有很大的好处。而且,那边的医院和制药企业,何念儒的人比例非常少,对我们行动有利。沿海城市,也没重工业,空气质量很好,有利我恢复。正好,我过去之后,住所的佣人正好可以换上自己人。我们不必连吃东西都担惊受怕。”
“听你安排。”
“映月,还在生气?”
“你想听到什么回答?”
“我不是催你。”他柔声道,“你才做过手术,不要因为生我的气影响了恢复。等你好了,随便你怎么折腾我都行。”
她默了默,低低道:“我长了十个胆子也不敢折腾池少。”
“乖,好好养病。”
☆
花映月在医院又住了将近两个星期。由于担心通话记录被监控,池铭不能天天打电话过来,魏小姐当了传声筒,给她说池铭的生活状况,还有公司夺权的进展。她一一听着,偶尔发表下看法,只是态度一直是淡淡的,魏小姐给池铭回话的时候,都有些心惊胆战,怕老板嫌自己工作不力,没有哄好未来的老板娘。
花海天住在同一家医院,被专家精心照料着。军队系统不是何念儒和风雅能随便插手进来的,她觉得很安心,每天去父亲那里看一看,精神好的时候,也同胸外科的名医交流。日子过得很快,转眼她就出院了,被魏小姐护送着,坐上了飞往A市的飞机。
池铭的新住宅处于市中心公园附近,空气清新,环境宜人。此时正值盛夏,树荫浓绿,蝉鸣声声,大树掩映之下的别墅,显得十分幽静。管家早就站在了门口等待,看见了她,有些激动:“花小姐,你回来了?快进来,外面热。”
花映月笑着问候了这位忠心耿耿的老佣人,随着他走进房间。管家等她坐好,送上了厨房精心熬制的夏日甜汤,说道:“你放心,现在家里的人,都是自己人。”
花映月捧起碗,喝了一口汤,甜丝丝的,整个人都滋润了起来。
“池少今天忙,回来得会晚一些。”
“嗯。”她点头,不想多谈。
管家心底叹气,问她晚饭想吃什么,又打听了一下饮食禁忌,便让人去准备了。她去了书房,想随便找本书看,走过满墙的书,不由得一怔。书架上满满当当的放了不少医学书籍,她一本一本的看着出版日期,还有作者,都是顶尖的专家的经典书籍,还有最前沿的研究成果,甚至有装订好的,还未正式出版的打印稿。这都是全世界搜集来的,可见他废了很多心。
她拿了一本自己最感兴趣的下来,在书桌前坐下,拿了个笔记本,抽了支笔,认真的读了起来。时间过得很快,管家叫她去吃晚饭。
饭桌上的菜很精致,也不铺张,只是一个人对着那么大的桌子,未免有些寂寞。管家解释说,现在暂时只能给她做清淡的菜,再等两个月,就会根据她的口味增添新菜品。
吃晚饭,她休息了一会儿就去洗了澡,舒舒服服的捧着书倚在床上看,过了不知多久,外面有汽车灯柱亮起,她起身一看,管家跑出来开车门,池铭缓缓的走出来,可是身形踉跄。管家上去扶他,不知道说了什么,他轻轻推开管家,缓缓往前走了两步,忽然跌倒在地。
她吃了一惊,紧了紧睡袍就跑出去,管家和司机已经把他扶回了客厅,他半躺在沙发上,脸色惨白,嘴唇上有干涸的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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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握住了他那儿……
“他怎么了?”花映月心剧烈的跳动起来,一边在他面前蹲下来,一边问管家。
“不知道,池少从车里出来的时候脸色就不大好。”
花映月伸手试了试他的呼吸,又解开他衣扣听了下他的心跳,稍稍放了点心,说道:“没什么大问题。你们帮我一下,把他扶回房间。”
池铭的房间就在她的隔壁,比她住的主卧小一些。管家和佣人把他扶上床,问:“花小姐,还需要什么?”
“给我个医药箱。遴”
管家很快拿来了医药箱,说道:“我就在外面,花小姐如果需要帮助,按铃就行。”
“嗯。”
管家离开?房间,关上了门。花映月打开医药箱,拧开酒精瓶塞,拿棉签蘸了蘸,又托起他的手苞。
刚才摔倒的时候,他掌心在地面摩擦了一下,有了细小的伤口。她微眯着眼看了会儿,拿起棉签,用力的在他伤口上一摁:“够了!别装晕了!”
酒精刺激着嫩肉,疼得他抽了口气,不得不睁开眼睛,低低道:“映月,轻点,我真的难受。”
他的脸色很难看,这的确不是装出来的。
她瞪了他一会儿,低头继续给他清洗伤口,问:“你到底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又不像喝多了酒的样子。”
池铭另一只手抓过枕头垫在后面,支撑起身子,说道:“药物副作用。胃难受得很,就像有什么东西在里面滚来滚去一样,总是觉得恶心,吃什么都想吐。这两天太热了,在外面呆了一会儿,中暑,更是什么都吃不下,只能靠蛋白粉维生素片这些东西补充一下。刚才是血糖太低了,没撑住。”
“这怎么行?总是不吃东西,消化功能受到的影响会很大的。你要不吃点胃药,把反胃的毛病压下来?”
“不能吃。胃药里的某几种中药成分,和我吃的这种药是有冲突的。”
花映月转身去衣柜,给他拿了一件睡袍,丢在床上,说道:“厨房好像有熬粥,准备给你当夜宵的。我去让他们送来。你赶紧把衣服换了。”
粥已经煨好了,用小火吊着保温。佣人盛了一碗,递给花映月:“花小姐,还是你送去吧。池少看见你,会高兴一些。他现在正在治疗中,医生说了,得尽量让他保持愉快的情绪……”
花映月不想为难人,接过碗,又拿了一碟清爽开胃的醋拌黄瓜丝回到他的房间,把碗放在桌上,道:“好歹吃一点,别这个病没有好,又把胃给弄坏了。”
他下了床,坐在桌边,拿起筷子,她低低道:“吃完了你让人进来收一下,我回房了,有点困。”
他点头,沉默的喝着粥。
花映月回到房间,才发现自己的手机搁在了他那里。她折回去,池铭已经没在桌边了,筷子一支在桌上,另一只在地板上。她怔了怔,细细一听,浴室那里传来了呕吐的声音。
她赶紧推开门,发现他伏在洗手台上喘息,水哗哗的流着,把一切都冲走了。听见开门声,他扭头看了看她,勉强一笑:“没事。”
“要不去下医院吧。”
他摇摇头,关了水龙头,缓缓直起身子,道:“我去过医院,是我信得过的人给我看的病,他说,先暂时忍一忍,再过十多天,也许身体就能适应了。除此之外,要尽量多休息。但是这两天我没法休息,这个项目不搞定,想再进入这个市场,得花至少十年的时间了。”
“但是,你再怎么想扩大生意,也得注意个度。你身体养好了,就还能有很多个十年,如果身体一跨,你就算拼出一个商业帝国,挣的钱又能给谁花?”
池铭微微一笑:“给你花。”
花映月皱眉:“你……”话音未落,他又伏在了洗手台上干呕,可是空空荡荡的胃里没有任何东西,他最后只吐了一点水出来,颤着肩膀,深深喘息。
她看不下去了,过去扶起他,递了漱口水。他含住漱口,薄荷清凉的气息让他胸口的烦恶减少了许多。
夜宵看来是没法吃了,她看了一眼那喝了小半碗的小米粥,让佣人进来收拾。
佣人动作很麻利,两分钟就拿走了东西,擦了桌子和地板,又有个人打开抽屉,将里面装着许多瓶瓶罐罐的收纳箱拿出来。花映月问:“这些都是他要吃的药?”
“嗯,左边的格子是药,右边的是一些复合营养素,池少最近吃不下东西,得靠这些补充一下能量。”
池铭道:“你们出去吧,我自己吃药就行。”
佣人依言退出,关上门。他看了看花映月,眼中微含期冀,她心莫名的软了下,轻轻一叹,问:“要吃哪些药?用法用量?”
“医嘱都放在上面的。”
她抽出放在药品之间的纸张,按照上面的要求配了药,倒了温水,送到他手边。药品零零总总的,加起来有五六样,有西药有中成药,花花绿绿的胶囊和药片,分了几次他才吃完。她看着,都觉得喉咙被药给磨得生疼。
“我再给你调点蛋白粉之类的吧,你今晚那么难受,肯定又没吃东西,是不是?”
“嗯。”
花映月叹气,一边给他配蛋白粉和纤维素,一边道:“你还要忙多久?不是说,现在是你的休假期吗?怎么弄得比以前上班还忙?”
“就这两天,明天上午签合同,中午有个小型自助酒会,下午就能闲下来了。”
“酒会?”她皱眉回头,“你现在粥都喝不进去,喝酒纯粹是自己找罪受!”
“放心,我最多喝一点开席香槟,只是个仪式。”他停了停,凝视她,“映月,要不,明天你跟着我去?”
“你想多了。”
“我万一出什么状况,怎么办?”
“杨学比我顶用。他心细如发,杨妈的称号不是白来的。而且他那么壮,随手就把你扛起来送医院,很方便,我没多大力气,只能拖着你走。”
“……”
“好了,别露出这表情,就像我欺负你了一样。我跟着你去的话,是以什么身份?我不想引起什么风波,而且,你不怕何念儒他……”
池铭打断:“什么身份,还需要说吗?”
“我还没答应你什么呢,你别又自作主张了!”
“何念儒那边根本不成什么问题。他那天假模假样的给我打电话,要我对你好一点,我既然要稳住他,自然得做出听话的样子,带你出席公共场合不会出事。”
“不想去!”
“那女伴的事怎么办?我秘书都是男的,女助理又有别的事。难道我叫个明星叫个嫩模?”
花映月红了脸,咬牙道:“随便你找谁!蒋雨不是正在旁边的C市拍广告吗?坐高铁只要一个小时!”
“吃醋了?”
“为你吃醋的人多了,可惜不包括我。你随便带个肯为你吃醋的过去,绝对让人感激涕零的。”她说完就转身走了,到门边的时候回了下头,发现他侧躺在床上,把头埋在枕头里,手按着胃部,身子隐隐的颤抖。
“池铭?”他不会又发病了吧?
他不应声。
她心里有些不安,想了想,折了回去在床边坐下,轻轻的推了推他的肩膀:“你又难受了?要不要去医院?”
他隔了好一会儿才咬牙切齿硬邦邦的甩出一句话:“习惯了!我没事!去睡你的觉!”
她咬住嘴唇,吸了口气,说道:“那我不管你了。”
刚想起身,她的手被他捉住,往床上一拉。她没想到他忽然来这一出,没有防备,随着他的力道跌在了他身上。
“池铭!你……”
他把她拥进怀里,腿也抬起来,压在她腿上,四肢死死缠绕住她,她就像被五花大绑了一样,失去了行动能力。
“池铭你混蛋,放开我!”她张嘴咬在他肩膀上。
他也不叫疼,只低低喘息着说:“你敢不管我……”
她被他的话雷了一下,一时都忘记咬人了。
“映月,我胃不舒服……你别走,陪陪我……”
“放开!”
他抱得更紧,她觉得自己的腰都要被勒断了。
“你松手,你到底想干什么?你不是说了不会再乱来的吗?难道你的承诺都是一纸空”
他低低道:“映月,求你,陪我躺一会儿,我不做别的,就陪我躺着,我安心……”
“我没法安心……你不舒服,一会儿吐我身上了怎么办?”
“没有什么可以吐的了。胃是空的。”他把头埋在她肩窝,深深吸着她身上的香气。
她就像被放进了火炉,热得要命,试着挣扎了半天,丝毫无效。他在她耳边低低道:“映月,就抱一会儿,抱着你我就没那么难受了,也不会再犯恶心。”
他的身子热,可是手却是凉的,她心软了下来,说道:“行了,我等你睡着了再走,好不好?”
“嗯。谢谢你。”他侧了侧脸,嘴唇碰到了她耳垂,她不由得轻轻一缩,怒道,“但是你不准借机占便宜!否则你怎么吐我都不管你!”
“嗯,只要你陪我一会儿就好。”
“那你撒手行不行?我骨头都要被你勒碎了。”
池铭松开手,往旁边挪了挪,说道:“睡过来点,要不一翻身就掉下去了。”
她白了他一眼:“少装成关心人的样子打坏主意。”说完她想从侧躺变成仰卧,刚侧了侧身就觉得不对,的确,她离床沿太近了,近得一换姿势就往下坠。池铭伸手,可是只抓到了她衣袖,他右手的伤又没好完,使不出什么力,丝绸从指缝中滑过,最终,她咕咚一声落在了床下地毯上。
池铭赶紧下床去扶她:“我又不会害你,你干嘛不听话呢?”
她臊得耳根子都红了,这么丢人的事,她这辈子还是第一次做。
她一言不发的回到床上,往床里躺了躺,池铭展开夏被轻轻的覆在她身上:“开了空调,小心着凉。”说罢关了灯。
她盯着天花板,在昏暗的光线下仔细的分辨着顶灯的轮廓,屋里静静的,他轻轻的呼吸声和外面夏虫唧唧私语融合在一起,让人的心也莫名的静。
忽然,他“嗤”一声笑了,她怔了两秒,立刻明白他是在笑她掉下床的事。全身血液往脸上流,她觉得自己的脸都烫得可以煎鸡蛋了,忍了忍,终究开了口:“笑什么笑!还不睡!”
她一说话,他笑得更厉害,她觉得床都跟着他笑声的频率抖动,气得她牙齿快咬碎了。
躁狂型忧郁症患者自控力很弱,不止是容易暴躁或者是抑郁,遇到他觉得开心的事,也会笑得和疯子一样。他想停,可是一时忍不住,正抓住枕头想克制,小腿忽然被一只暖暖的脚狠狠的踢了下。
他怔了怔,她又踢过来,这一次她用的力气没刚才的大,他想起她纤美的秀足,圆圆的如粉色贝壳一样光滑匀称的趾甲,心一荡,在她再次踢来的时候,他腿一分,把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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