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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诱你入局-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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吊瓶里的药液输完了,他打铃叫来了护士,给她拔了针。他把她因为输液而冷得和冰一样的手放在胸前暖着,喃喃道:“映月,乖,睡吧,好好睡,不要怕,老公在呢……”
病房的灯光惨白惨白的,光线被眼睛捕捉,那片白仿佛传递进了大脑,他思维也是一片白茫茫的,每一秒都那么漫长,可是稍稍回过神,又会惊觉时间过得太快,如此混沌的坐了许久,在他即将又进入梦乡的时候,忽然觉得怀里的人儿动了一下。
池铭立刻清醒了过来,抓过枕头垫在身后,倚着坐了起来,一只手搂着她,另一只手轻抚着她的背:“映月?”
她身子剧烈一颤,双手用力把她一推,他没想到她突然发力,没抱稳她,而她因为反作用力翻了个身,到了床沿,又往边上拼命的挪,咚的掉在了床下。他赶紧下床去抱她:“映月,映月,摔着了,嗯?”
她手肘着地,本就淤青了一片的地方又被撞击了,顿时疼得她抽气,也终于冷静了一些。她闻到了熟悉的气味,很清淡,却很温暖的体香,带着沐浴露的清新香气。她怔怔抬头,看着那张俊逸无双的脸。
池铭神色憔悴,眼睛直直的盯着她,紧张,恐惧,忐忑,心疼,各种情绪揉在一起,她就像吸入了辣椒粉,一股辛辣从鼻端涌上眼角,泪水唰的一下涌出来。
他把她抱起来,坐在床上,让她坐在自己腿上,脸贴着她的脸。她的眼泪流得太凶了,他的脸也被打湿了,她颤得太厉害,就像要散架了一样,可是她虽然张着嘴,可一点哭声都发布出来,就像有什么东西塞住了喉咙,脸憋得发紫。
他见着不对,用力的拍了她的背,啪啪响了两声,她终于哭出了声音。他稍稍松了口气,把她抱进,哄孩子一样说个不停:“乖,乖,是我呢,我在,没坏人了啊,不哭,不哭。”
她实在是止不住哭声,被三个男人猥亵的屈辱,对死亡的恐惧,引诱三人为财互相残杀的紧张,那些人火拼的时候溅到她脸上的血的腥臭味,还有最后剩下的那个人对她的下流残忍的举动,自己发疯一样的挣扎,拿花洒一下一下敲着那人的头,头骨碎裂的轻响……这一切都如潮水一般汹涌的往脑海里灌,她哭得嗓子都哑了,鼻端仿佛还残留着现场的血腥味。
花映月算不上爱哭,即使被他欺负了,也不会嚎啕大哭,顶多默默的流一会儿泪,就自己抹了眼泪,池铭何曾见过她这样崩溃的哭,又怕又心疼,太阳穴突突的跳,胸口就像刺入了一柄刀子,刀刃还在不停的翻搅着。他想说两句话安慰她,可是往日脱口而出的温存言辞居然一句都挤不出来,到最后他眼睛也酸了起来,眼前一片模糊,有热热的液体溢出了眼角。
她哭得脱了力,才稍稍好受了一点,他低头吻着她水光满布的脸,柔声道:“乖,好了,不怕了,有我在,什么事都没了……”
她哽咽道:“我杀人了……”
他拉起她的手,发觉她拳头握得死紧,连忙给她掰开,发觉她掌心已经被指甲掐得破了皮。他连忙给她吹了吹:“那人本来就不是好东西,正当防卫,你没错,做得很好,真的,别怕。别再折腾自己,疼不疼,嗯?”
“不疼……”
她哭得一身汗,他把她放在床上,安抚道:“乖,躺一会儿,我去拿毛巾给你擦擦,我马上就回来,不要怕。”
她用力的点头,目光一直黏在他身上,眼睛虽然哭得酸痛之极,却硬撑着不敢眨眼,生怕自己眼睛一闭一睁,他就从面前消失了。
池铭很快拿来热水毛巾,擦去她脸上的泪水,又解开她的衣扣擦她的身体。衣襟散开,她的肩颈都露了出来,被咬破的地方已经结了疤,淡淡的褐色,置于雪白的皮肤上,说不出的刺目。
他手上的动作不由得一挺,呼吸急促了起来,手攥紧了毛巾,毛巾里的水沿着指缝往下滴。
花映月怔了一下,循着他的目光一看,心咯噔一跳。那个恶心的壮汉的笑声仿佛又在耳边响起来了,那口因为吸烟而发黄的牙齿嵌入了皮肤,好脏,好恶心……他觉得她脏了是不是?
她惊叫着坐起来往他怀里钻,急急道:“池铭,池铭,我没有,他没有……我,我,他……没得手!没有,真的没有!”
她身体很虚弱,即使抬手绕着他的肩膀都觉得疲惫不堪,手臂不停的往下滑,滑下来又抬上去。池铭回过神,把她的手掰开,想继续擦,可她误会了他的意思,颤声道:“你……你讨厌我是不是?”
“映月,我没有,乖,躺着,我给你擦汗……”
她根本不听,死死的抱住他,整个人在他怀里筛糠一样的抖:“老公,我,我真的没有和他做……他咬我的时候我就把他打死了,真的,我没和他做……我去洗澡,好不好?我洗干净点,你别不要我……”
“我怎么会不要你?映月,即使有什么,也不是你的错,我们忘了,好好过……”
她叫道:“我没有!你不要冤枉我!”
她眼神都开始涣散了,他心一疼,把毛巾甩开,紧紧抱住她颤抖的身体:“好!你说没有就肯定没有!”
她终于松开手,抽噎着。
池铭把那根毛巾丢进垃圾桶,换了一条过来,仔细给她擦干净了,搂着她,亲吻了许久,感觉她呼吸渐渐平缓,紧绷的神经终于舒缓了一些。他抬眼看着病房四周,目光落在摆在门边矮柜的那一瓶药,定住,死死的咬住牙,闭上眼缓了一会儿,道:“映月,喝点热水吧。”
又是大哭,又是出汗,她的确有些缺水了,点了点头,松开手让他走。
池铭找来温水,从药瓶里倒出了一片,和水杯一起带到了床边。她捧着杯子一口气喝了半杯,他犹豫了一会儿,终于下了决心。
他进入浴室的时候,除了血味,也敏感的闻到了精‘液的腥膻味,那男人裤子上占的粘稠液体他看得一清二楚。花映月长得极美,大多数男人看到都难免有些蠢蠢欲动的心思,那些渣滓怎么忍得住?她几乎不可能全身而退。
他不执着于这件事,但是他必须绝了后患。畜生的狗种子,怎么配在她的腹中生根发芽?
“映月,把这颗药吃了。来,我喂你。”
花映月一怔,脸上刚刚恢复的一点血色又褪去了:“这是什么药?”
他挤出一个微笑:“医生开的药,应该是预防感冒的药吧……你在水里泡那么久,必须做好预防……”
她直直看着他:“你还是不信我。”
她的敏锐让他心惊。他情绪不稳,很难隐藏心思,闪烁的目光,让她更确定了。
“为什么不信我呢?我……我……”
他回过神,抱住她,把她的头按在自己胸口,急急道:“映月,我们不争这个了好不好?吃了药,今后这些我们都不再提,就当没发生,我们好好过日子,我配合医生治疗,然后我们生孩子,多生几个,家里热热闹闹的,好不好?我们自己的孩子……”
她从他手上抢过药,直接吞了下去,连水都没喝。他连忙递杯子给她,柔声道:“好了好了,没事了,我们都做了个噩梦。等你好点了,我们就去海牙,去哥本哈根,去斯德哥尔摩,然后去雷克雅未克……要不要多玩一会儿?订制私人飞机需要很多时间,要八月才能交付,宝贝你忍忍,要不,我们包机?直接飞秘鲁?”
“我饿了。”她怔怔的说,没回答他的话。
“哦,好,我让人送吃的。”他按了铃,让护士赶紧送点食物。
牛奶,黄油,熏鲱鱼三明治。池铭看着就皱眉,中国一般让病人先温养胃,不提倡迅速吃高热量食物,而是用清粥或者清汤细面先调养,再慢慢的加营养。但是西医认为病人需要补充能量,是完全不同的理念。
虚弱的人本来就不怎么有胃口,适合吃爽口的食物,这油腻腻的玩意,看着反而让人望而却步,况且,荷兰的东西不怎么好吃。
“对三明治没胃口?要不就喝点牛奶吧?”
花映月点头,捧着牛奶就喝。牛奶是冷的,很浓,而且也许是因为乳牛品种的原因,带着一股让人受不住的奶腥味。她喝了半杯,忽然胃里一阵翻涌,跑到洗手间吐了个昏天黑地。
池铭急得要命,可是这地方去哪儿找粥?顶多泡点玉米片或者麦片,但是这两样都很粗糙,咽着不舒服。
花映月漱了漱口,说道:“你别慌,就是忽然有些反胃。现在好些了……”她说完,端起杯子,可是一闻到牛奶的味道,又觉得胃里泛酸,只能放下来。
“我叫医生来吧。”他说着就想按铃。
花映月道:“不必,就是情绪反复,加上受了惊,引起的肠胃不适,明天应该就会好了。回去好吗?我不想在医院……没必要住院。”
池铭还是不放心,叫来医生问了问,说的和她的如出一辙。他把自己的大衣裹在她病号服外面,抱着她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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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见~~~~~~~~
迫不得已采取的方法
陆维钧在外面坐着,听到响声,站起来转身看着池铭:“你这是?”
“出院。”
“医生……”
“没事。”他径直往前走,一句话都不想和好友说,目光也直勾勾的。陆维钧皱眉跟上,思忖着该怎么办。
妻子被侮辱的痛苦,外人是很难劝解的,如果池铭精神状况正常,还能自己调整,可是,他现在的境况实在不妙,就像个炮仗,一点就会爆妃。
在车上,花映月又反胃个不停,路上停下来吐了好几次,直到连水都吐不出一滴。好不容易回到了城堡,池铭直接抱着她往里走,她说可以自己下来,却被他抱得更紧。
进了卧室,他抱着她躺在床上,头埋在她肩头喘息不已,她虚弱的说:“腰好疼,要被你勒断了……”
池铭怔了一下,松开手,撩开她衣服下摆看了看,果然她腰上已经浮出了指痕艋。
他讷讷道:“对不起……”
花映月慢慢的坐起来:“我想洗澡。”
“好,我给你放热水。我们一起洗,好不好?”
“不要。”
“为什么?”他抓住她手腕。
她眼中又漾起水光,她不想让他看到人渣在自己身上留下的痕迹,更不想看到他眼中竭力隐忍的心酸。她知道他还是疼惜她的,也不会因为这事疏远她,可是,任何一个女人都不想被自己的男人用看着受到强‘奸的女人的目光看着自己。
“我想吃东西,你去厨房叫人给我熬粥好不好?”
“好,我等会儿就回来陪你。”他抱了抱她,转身走出卧室。
陆维钧坐在客厅,见他匆匆过来,问:“怎么出来了?”
池铭咬牙道:“不是有这么多人吗?一个个都去哪儿了?想叫个人带个话都不行。”
“带来的人和城堡的男佣人都在城堡周围守卫,那两个小孩被他们的母亲带去警局记录证词,城堡肯定就空了很多。你找他们做什么?”
“映月想吃东西。她今天被掳走之后肯定粒米未进,刚才又吐成那样……”
“哦,刚刚回来的时候我已经给厨房说了,正在给她熬粥,也做了点别的夜宵,等会儿何彦钟南回来了应该也需要吃点。”
池铭这才发觉只有陆维钧跟着他回来了,问道:“他们两个呢?”
“除了浴室里的男尸之外,不远处的房间里还有两具男尸,已经构成大案,警方介入了。何彦去处理这事情,因为牵涉的势力不少,必须他这样缜密的人出面,避免把我们受到什么不利影响。至于钟南……这次能这么快找到花映月,他认识的那位黑帮头目帮了大忙,他去道谢了,这应酬是少不了的。”
池铭在沙发上坐下,怔了一会儿,说道:“麻烦大家了。”
陆维钧沉吟片刻,说道:“池铭,我知道你和花映月需要好好的安静一阵子,但是,因为这件血案花映月牵扯进来了,警方是肯定会来调查她的……”
池铭倏地抬起头,眼神凌厉:“她都这样了警察还来!”
陆维钧道:“何彦正在和警方周‘旋,会尽力避免打扰她的。但是,某些程序必须走,至少,事情的经过得说清楚,没有来龙去脉,怎样结案?”
池铭握紧拳:“你意思是说,我还得让她再回忆一次?”
“你去问,总比警方直接派人来对她好些。池铭,我知道你难受,但是,你理解下,好不好?”
他站起来就走了。
陆维钧待到他的身影消失在视野之外,拿起手机拨了楚骁的电话。
楚骁的大嗓门在电话那头响起:“喂喂,我说,不是叫你们把婚礼的照片传给我吗?等了半天都没等到……”
“楚骁,婚礼……没举行成。”
“啊?”
“花映月出意外了,婚礼前被何念儒收买的人掳走了,是三个男人,刚刚才救回来,看样子……应该吃了不少苦头。”
楚骁默了默,沉声问:“怎么会这样?不是秘密举行吗?怎么会……”
“这件事还没查出来。眼下有件事迫在眉睫,池铭被刺激了,病情急剧恶化,现在情绪极度激动,孤僻乖张,谁都劝不住。我觉得再不采取非常手段治疗,恐怕他会进精神病院。”
“我知道了,我马上联系那几个医生,你们是怎么打算的?反正尽快把他弄回来!”
“他不回来我也会把他绑回来。还有,这件事千万要保密,花映月出的事一丝一毫都不能外泄,否则这两个今后都不好做人了。池铭的病也让医生关紧嘴,这种病影响太差,容易引起业界的震动。”
“放心,那几个医生我精挑细选过,都是绝对值得信任的人。”
☆
池铭一口气冲回了卧室,摔上门,发了会儿呆,才慢慢走到浴室门口,问:“映月,你洗好了没有?”
里面没有回应。
他推门进去,发觉她伏在浴缸边,肩膀一颤一颤的,整个人笼在白色的蒸汽中,仿佛随时会随着这白汽散去。
“映月,怎么了?”
他过去把她抱起来,也不管自己的衣服被她身上的水浸透了,随手抽了条浴巾裹住她身体,把她抱到床上,急急道:“不舒服?”
她眼睛哭得红肿,睫毛湿湿的,被沾成一缕一缕。他把浴巾打开给她擦头发,目光落在她肩头的伤痕上,不由得一怔:“你这是做什么!”
她的伤口渗着血,不知道被她用了多大力气摩擦过。
他见她不说话,急道:“你折腾自己做什么,嗯?不疼吗?”
“我……我只是想洗干净点。”
他抱住她,凌乱的吻落在她脸上,身上,几乎吻遍她每一处皮肤,他捧起她的脸道:“映月,你一直是干净的,你很香,你别再做这种傻事了,好不好?你这是想吓死我?”
“干净吗?”她恍恍惚惚的念叨了一会儿,忽然抓住他的衣领,哽咽道,“可你根本不信我!我没有……”
“好,好,没有,我什么都听你的。”他急忙搂住她。
“他们一开始就是摸了我几下,说了很多下流话,然后他们为了我身上的首饰自相残杀,两个死了,剩下的那个把我拖浴室里,他撕我衣服……可是他得手之前我就……我是真的拼了命的……你信我,好不好?很多人在濒死的时候会忽然达到高‘潮,他身上的那些东西,不是和我做过的证据……真的……”她脑子一片混乱,语无伦次,言辞颠来倒去,他紧紧抱着她,听到她描述了最开始那三个男人用尽下流言辞猥亵她,眼睛都开始发红。如果可以,他真想把那三个下流无耻的东西剁成肉酱。之后她说了什么,他都没听太清楚,一是她描述混乱,二是他耳中因为愤怒嗡嗡响个不停,影响了听觉。他恍恍惚惚的把自己能听到的那些言语碎片给拼凑了起来,大概还原了一下过程。
她说她没有被欺侮过……好,她怎么说,他都认了,即使心中依然疑虑极重,可是他一句话也不敢多问,何必让她反复撕开自己的伤口呢?过去了,都过去了。
卧室门被敲响,他隔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把她在床上放好,盖上被子,亲了亲她,柔声道:“乖,我去看看。”
她也哭累了,疲倦的点点头。
门打开,陆维钧站在外面,手上拿了一个托盘,上面放了两碗热腾腾的粥,一碟笋丝:“这地方不比国内,一时也找不到什么开胃的小菜,但是粥熬得还行,你们两个都吃点儿。身体是自己的,得好好爱护。”
池铭点点头:“谢谢你。”接过托盘之后又低声道,“我……我现在实在是难受得很,如果做了什么得罪你的事,还请暂时担待下,等今后好些了……我一定赔罪。”
陆维钧笑了:“我们什么交情,怎么可能和你计较这个。不过,池铭,你听我一句话,等花映月情绪好点了,马上回北京,让医生再给你看看。”
池铭沉默片刻,点了点头。
“荷兰这边的事我们帮你挡着,你公司的事情你也不用再担心,和何念儒斗智斗勇的事情杨学他们比较擅长,至于商业上的事,你信得过我的话,我可以帮你决策一点。你不要再费任何心思了,知道吗?”
“嗯。”
陆维钧舒了口气,还好,他还保留了一些理智,好歹能听进几句话。
池铭从他手上接过托盘,问:“我现在是不是就是一个纯废物?”
陆维钧忙止住他钻牛角尖:“胡扯什么?废物还得不了你这种病,操不了你这么多心!人生起起落落,你现在是跌到谷底了,马上就是上升期,怎么就这样想不开?”
“谢谢。”池铭怔然转身,回到房间,掩上门。
他把托盘放下,扶着花映月坐起来,拿枕头垫在她身后让她靠着,端起一碗粥,舀了一勺,轻轻的吹了下,嘴唇一碰,觉得温度合适了,便把勺子递到她唇边:“来,好歹吃一点,刚才不是嚷饿吗?这东西清淡,最适合你吃了。”
粥米的清新香气闻着舒爽宜人,比那又油又腥的黄油鲱鱼三明治好太多了。她张嘴把粥喝进去,隔了一秒,舌尖感到了一丝鲜味儿。
池铭看了看粥里的内容,又道:“有咸肉粒,有笋丁,有蘑菇粒,挺鲜的样子,喜欢不喜欢?”
他眼圈发青,嘴唇上有干裂的白皮,头发乱糟糟的,十分憔悴,可是他竭力挤出笑,端着碗哄她,让她心酸得很。
罢了,那些人都死了,没有对证的事,不必再强求他信自己,而且,他说得很清楚,即使发生了什么事,他也不会疏远她一丝一毫,这样的情意,已经很难得了,她计较个什么劲呢?
“我自己端着吃吧,这样你怎么吃?”
他挡开她伸来的手:“你累着了,肯定没力气,弄洒了怎么办呢?我不怎么饿,别担心,来,张嘴……嗯,真乖,要不要吃点笋丝?醋拌的,很开胃。”
她就着他的手吃光了一碗粥,脸色好了一些,他放下心,自己随便把粥喝光了,说道:“你先睡吧,我把这些东西收拾了拿出去。”
何彦和钟南已经回来了,钟南脸色微红,显然是喝了酒,想必是为了应酬那位黑帮头目,陪着喝了点。何彦明显是饿坏了,埋头大口大口的吃东西,关瑶瑶和陆维钧说着在警局交涉的事。见他端着东西出来,关瑶瑶立刻上前接过了东西,担忧的看着他疲惫的脸:“你还好吧?累了早点睡。”
“刚刚听维钧说,警方的还会来找映月?”他在沙发上坐下,脸绷着,手指握在一起,微微发抖,“让她重复回忆这种事,会……”
何彦怕他想得难受导致情绪失控,用力咽下嘴里尚未嚼碎的食物,也不顾嗓子被磨得生疼,急忙说道:“阿铭,你不必担心,我和瑶瑶已经和警方谈妥了,牵扯的各方势力警方不会追究,只定性为普通的为财绑架案。只要能提供这桩案件的梗概,哪怕是编的,能说通,他们记录好,就结案。你别激动,嗯?”
池铭舒了口气,可想起刚才花映月对他说的那些片段,牙齿咬得格格响,脸色铁青,隔了好一会儿才把梗概复述了出来,说完之后握紧拳道:“但是那人是映月因为防卫而干掉的,这事情不小,他们……”
钟南道:“无妨,把死亡顺序换一换,加一点料进去。死在浴室的那个想先对映月图谋不轨,另外两个不满他吃独食,过去找他,发现他正把首饰往自己兜里揣,争执之中,那两人用花洒打死了他,回到卧室之后,再次因为珠宝互相残杀,根据现场判断,应该是一个人趁另一个人不注意,背后捅了刀子,被捅刀子的那个当时没死透,还有力气转身,挥刀抹了那家伙脖子。既然是要尽快结案给公众交代,他们也不会仔细去查,这个理由说得通,他们就会采纳。”
何彦补充道:“映月当时受伤昏迷,不知情,正好可以撇清。钟南说的理由不错,再润色润色,明天我去给警方说一声。好了,阿铭,交给我们,你只需要好好休息,安慰映月,别想太多,好吗?”
池铭点了点头,道了谢,转身回卧室。
他走之后,几人又把准备对警方说的那席话仔细的加工了一番,一半真一半假,又没逻辑上的错处,那三人死亡时间实际上也差不了多少,法医一估算,也不会找出问题。解决了这件事之后,钟南道:“何念儒他们两个应该是有所警觉,知道我们在他们身边埋伏了人,做事更加谨慎了,我们的人被揪出了两三个重要的,剩下的又必须蛰伏着,所以一点消息都没得到,要查出他们本来的计划,还需要点时间。刚刚打电话回去,何念儒已经有了动静。下个月,博鳌论坛,按照原定计划,池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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