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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诱你入局-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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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须手术。”

“但是马主任出差去了,李医生在手术室,张医生病了,谁主刀?花医生是连少妻子,怕心理压力过大,不合适做手术。”

“要不给别的医院打电话,请专家来?”

“刚打了电话,别的有资质的医生都各自有事……”

花映月的声音响起,沉着镇定:“就我来,放心,这种时候我只是医生,别的身份,出了手术室我才考虑。”

“你……你真的可以?”

“放心。手术越早做越好,再拖下去,怕会有更多的问题。”她走到病床前,低头看着连青,手放在他手背上:“你放心,送来得及时,手术成功机率很高,术后只要好好休养,就一定能痊愈。”

他怔怔的盯着她,耳边响起她冷笑着说的那席恶毒的话,想说什么,却开不了口,很快他被推入手术室,医生护士麻醉师有条不紊的开始工作,他被注射了麻药,陷入了昏睡之中。

这一睡就不知道睡了多久,恍惚中,有女人的低泣声传来。

他用力的睁眼,听到林幸带着哭腔的声音:“连少,你醒了?”

花映月转身走过来,随手抽了张纸巾塞给她,看着连青道:“你可以放心了,好好休养,刚才我和你妈妈的秘书谈过话,她会让你信得过的人处理公司事务的,再说,过段时间你妈妈就能挑起公司大梁,你没有后顾之忧。”

连青涩着嗓子道:“你还真救了我?”

花映月沉声道:“我是医生。”

连青又看了看泪水涟涟的林幸,微微皱眉:“我没事了,别哭,回去养胎吧。”

“我……”

“我和太太说话,你回去!”

林幸听到“太太”二字,脸色一白,却只能咬着唇走出病房,随着外面守着的保姆走了。

“何必?她是你孩子的妈,你……”

“我只要孩子,不要她。看她那娇弱样子,不可能当连家的儿媳妇。”他顿了顿,无奈的一笑,“本来我孩子也不要的,可是我这病,随时可能猝死,不能不给连家留个种。”

花映月叹了口气:“好好休养,痊愈之后,你想要多少孩子都有。”

“但愿能好。我不能一直在家养病,反而让妈这么大年纪了还为公司奔走。”正说着,池铭推门走了进来。

专家

花映月的手放在连青手背上,这样的接触,有利于安抚病人,池铭一进来就看到这状况,眉头一皱。

她把手拿开,站起来说道:“你们聊,我先回避。”

池铭走过去把她手拉住,在床边的椅子坐下:“没什么不能当着你说的。连青,你现在感觉怎样?”

“没什么特别的感觉,精神不好,但是她说手术成功。”

池铭抬头看她,她有些恼怒,不信她的能力?

“我说没事就没事,你不是说过吗?不会招无能的医生。”

他收回视线:“手术没问题就好。连青,我想了法子把你那个争继承权的远亲绊住了,最近不能翻出什么浪花,你的心腹应该能把公司运作好的。你千万别再操心了,这次就是没遵照医嘱,在家拼命工作了吧?”他看了看花映月,心情复杂。

如果花映月多关注下连青,恐怕事情不会到这种地步,可是他也说过,要她和连青保持距离。

“你今后负责他的康复治疗,多关照下他。”他顿了顿,说道,“连青,等你好一些了再谈那件事吧,毕竟还涉及到你妈妈,争吵起来,怕你身体承受不住。如果再惹来媒体,就更糟糕了。”

连青看了看花映月:“随便。”

池铭站起来:“你才做完手术,好好休息吧。我先出去了。”他拉了下花映月的袖子,她只得打铃叫来别的医护人员认真照顾,随着他走出了病房。

杨学在病房外等着,说道:“池少,曲医生已经到了,现在就出发吗?”

“嗯。”

“曲医生?”

“EdwardRonan,这该认识了吧?”

花映月睁大眼,这位Ronan医生在神经学和植物人复苏方面的成就不输于Ritcher博士,为了父亲的病,她对这些著名专家的名字如数家珍。

“他是中英混血儿,母亲姓曲,所以中文名叫曲爱华。Ritcher博士实在抽不出空,正好何叔与他有交情,我就联系了他,他答应负责花海天的治疗,并且来恒润医院发展。”

花映月微微一怔,他主动请别的专家?

两人坐上了车,池铭放下隔板,抬起她下巴:“把人家从英国大老远请过来很不容易,你怎么谢谢都不说一句?”

“谢谢你。”

“就只说说?”

她迟疑片刻,轻轻的吻在他唇上,他立刻撬开她牙关,用力的掠夺她的呼吸,直到她气喘吁吁才放开,手覆在她胸前轻轻的摩挲,说道:“如果不是还有事,我一定……”

这动作让她又想起那次他和黄小姐亲热的事,身子顿时一僵。他感觉到她的抗拒,刚想发火,低头一看她微蹙的眉头,便回过神,有些不安,低声道:“我没找到你,以为你已经跑了……我没有让人围观的兴趣……”说完又恼恨起来,她能得一条命就不错了,居然还矫情。他解释个毛啊。

劝说

花映月知道自己作为他的仇人,能像现在这样安稳,已经是万幸了,可是那件事不是她想忘就能忘的。他见她没回应,不耐烦的拍拍她的脸:“想什么呢?”

“你……你这段时间都一个人 ?'…99down'”

“你当我闲得发慌?每天东奔西跑谈生意够累了,没事我找什么女人 ?'…99down'”他很是心烦,她越来越得寸进尺了。

她想,他需要找女人吗?自然有无数女人主动送上门。

他见自己耐着性子解释了,她居然还一脸郁郁,推开她,冷冷道:“花映月,要记住你的本分,我的事情你没资格管,我要做什么,你又能阻止得了?我答应过你的事情会做到,但都是在你不折腾的前提之下。你如果继续惹我,到时候别后悔。”

她点了点头,心里忽的发酸。

两人今后会结婚,他是她的丈夫,可她居然连干涉他私生活的权利都没有。

车停在了某大酒店,门童拉开车门,两人被引着走向餐厅的包厢,厚重的柚木门打开,里面坐着的男人抬起头,微笑着开口:“来了。”

“你好。这是花映月,你知道的。”

“何念儒对我说过了。花小姐你好。”他虽然是混血儿,又常年在英国,中文却说得很顺溜。

花映月连忙问好:“您好,Ronan教授。”

他笑着说:“在中国,我就是曲爱华,别叫我Ronan。令尊的事池铭和我说过,不过今天我才坐了那么久飞机,时差也没倒过来,等我休息一天再去看他,怎样?”

“当然,拜托你了。”

曲爱华便和池铭聊起天来,并且对每一道菜都大加赞赏,说英国的那些食物都和猪食一样粗糙,丝毫没有知名医生的架子。

吃完午饭,曲爱华便去休息了。池铭见她又神游天外不知在想什么,顿时觉得自己简直是热脸贴了冷屁股,又想起她把手放在连青手背上安抚的样子,心里满是火气,回医院的路上一句话都没说,车到了目的地他就直接下了车。杨学跟在他身后,小心翼翼的问:“池少,刚才陈秘书来找我,带来了您托人买给花小姐的珍珠……”

“扔了!”

杨学叹了口气,离开他办公室,转身去找花映月。

她正在办公室翻看连青的手术记录,听到声音抬头,见是杨学,眉头微微一皱。杨学是池铭的心腹,每次找她基本都没好事。

“请问有什么事吗?”

杨学把手上的盒子递过去:“池少给你买了礼物。”

他给她买礼物?她疑惑的拿过盒子,拆开包装一看,顿时愣了。拇指大的天然黑珍珠嵌在铂金底座上,被小小的彩色珍珠众星捧月一样环绕,真是一枚漂亮的胸针。

“花小姐,请恕我多嘴,你们的情况特殊,池少已经竭尽所能的想和你好好相处了。因为你家,他吃尽了苦头,你要他立刻对你多好,不可能。你如果再这样抵触他,恐怕……”

“请直说。”

“请你对他热情一点。”

去找他……

花映月咬住嘴唇,旋即讽刺的笑了笑:“我也尽力的讨好他了,可是,他那样侮辱我,你要求我像对爱人那样热情,也未免强人所难。”

杨学道:“如果站在他的角度呢?花小姐,你家对他做过的一切,他怎样报复都不过分,如果他不是竭力克制,你,你爸爸,你叔叔你妹妹,全部都会比现在凄惨百倍。欠人的得还,你还他什么了?花家的人命?你别的亲人的死亡池少没动手,是你们以前的政敌做的好事,剩下的,让你立刻放弃你爸的生命,也不再管你堂叔和妹妹,你肯吗?”

花映月脸色一白。

“让你们生活困窘,的确是池少做的,但这比起他吃过的苦头,你们已经算幸福了。你也别提你以前为他求情的事,如果不是因为这个,你们现在是什么下场?池少答应了给你个正当的身份,努力和你像正常夫妻那样生活,甚至为最恨的人请来专家来治疗,他都试着放下了,你为什么也不肯让让步?这样僵持下去,他恐怕会失去耐心。花小姐,我说这么多固然是为了池少,也的确是为你好。”

“我……我想想。”

杨学站起来:“我还有事,先走了,希望你认真的考虑一下。”

花映月把那枚胸针握进手里,野生珍珠资源已经因为滥捕而濒临枯竭,如果不费心去找,有钱也得不了这样圆润硕大的黑珍珠。

她收好胸针,去看了看连青,他已经昏睡过去,一切指标都很好,嘱咐其他医生帮着照看之后,她便避开人,悄悄的上了总裁专用电梯,直接去了他的办公室。

杨学说得对,为了她自己,也为了家人,她这样僵持着实在是不理智。

门并没有关,她轻轻的推门,发觉他不在办公区域。她轻手轻脚的走向休息室,打开门,一股熟悉的熏香味从门缝钻了出来,她立刻认出这是他用来帮助睡眠的那种香。

他又失眠了?她想了想和他同居的时光,他睡眠算是很安稳的。

池铭躺在床上,只有处在睡眠中,他才能有这样毫不戒备的放松的神情,甚至他唇角还有一抹温柔的笑,让她想起少女时迷惑得她心扑扑乱跳的白衣公子。

她刚刚在床边坐下,他就醒来了,因为药物作用,他眼神有些迷茫,隔了好几秒才认出她,坐了起来,冷冷道:“我没叫你来,谁让你自作主张的?”

她看着他眼下的乌青,心莫名的发疼,又想起自己来的目的,便忍着他冷淡的目光,伸手拉住他的手:“谢谢你给我带的珍珠,很漂亮。”

池铭皱眉:“杨学?他和你说了什么?真是胆子大,摆明了不想干了?”

“他对你很忠心。”

“……好了,你来干什么?就为了说声谢?”他疲倦的闭了闭眼睛。

美味海鲜

室内熏香的气息闻久了,让人觉得骨头都发酥,花映月也有些倦了,打起精神问道:“你又失眠了?”

“没什么事,这段时间日夜颠倒的忙,生物钟乱了。你还有什么事?没事就去忙你的。”

“我今天没有出诊任务,不忙……”她迟疑片刻,低声道,“需要我陪陪你吗?”

池铭喉头一动,声音略略暗哑:“想通了?”

她点头。

他伸手脱她衣服,见她眼波有些迷蒙,问:“怎么了,你也没精神?”

“觉得这香有些闷人……”

“我用多了,有点抗药性,不加大浓度不起效。”

“是药三分毒,今后还是别……啊!”她没说完被他压倒在床上,他贴在她耳边低喃,“做点运动消耗体力才好睡,不想我再用这药,你就得努力了。”

一个月没见,他十分热情,缠着她要了两次还觉得意犹未尽,只是他的确需要休息,见她已经睁不开眼,便拥着她睡着了。

这一睡就睡得过分的沉,花映月被推醒的时候,发现天已经黑透了。她迷迷糊糊道:“几点了?”

“十一点。”

她惊得坐了起来:“睡了这么久?”如果没被叫醒,她怕是还会睡下去。

池铭揉了揉脑门:“或许是这熏香对你来说太浓了。”

“池铭,今后看下专业的医生,别再用这个了……”

“有空就去看。”他起身穿衣。

“这熏香效用太明显,会不会有些不利身体的成分,要不找人化验——”

池铭不耐烦的皱眉:“这是何叔给的古方,他还会害我不成?我用了那么几年,你觉得我出了什么问题吗?”

花映月放了心:“原来是他……”

“我也不至于天天用。好了,你也穿衣服,去看看连青,然后去吃点东西。”

这么久时间一直没人打电话过来,想必连青没出什么问题,花映月整理好仪容,去了要了最新的数据,一切正常,她又去病房看了看,连青苍白的脸已经隐约透出了血色,正阖目安睡。她放了心,走出了医院,在后门隐蔽处上了池铭的车。

池铭一路开出了城,到了海边,此时海边大排档已经热闹非凡,最新鲜的海鲜被烹煮出来,让食客大快朵颐。

“你别出去,有时候会有熟人来这里吃东西的。”

花映月在车里等了好久,他提着两个大塑料袋上了车,里面好几个饭盒,有海鲜的香味传了出来,她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他把车开到了僻静的海滩,两人提着食物下了公路,在一块相对平整的石头上坐下,拿手机的闪光灯当电筒,在涛声之下开始吃东西。

“真没想到你也会来这种地方。”想当年他还是贵公子,生活十分讲究,对路边摊都是皱眉头的。

“一直那么挑剔,我早在美国饿死了。再说这一家的东西值得一吃。”他掰开一次性筷子,撬出一块蚝肉递到她唇边,“尝尝。”

她怔了。他现在态度好得让她迷惑。

温存

“怎么了?”

花映月连忙张嘴吃了下去,果然肥美多汁,鲜甜得让人想把舌头一起吞下肚子去。见她露出微笑,他心情也不错,递给她一双筷子:“好吃吧?快点吃,冷了的话就太腥了没法下嘴。”

花蟹,蛤蜊,青口贝,扇贝,还有海鲜粥,样样都那么好吃,吃完东西,她跟在他身后,踩着软软的沙子散步,月色如洗,流淌在他身上,他俊逸无双。

他回头,把她拉进怀里,面对着海,低低问:“这样好不好?”

“嗯?”

“你如果一直乖,我们天天这样。”他盯着海面,缓缓开口。

她心跳越来越快,虽然摸不清楚他的想法,可是两人若是能一直这样安静温存,她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相处久了,他会发现她不是那种恶毒的女人,会体会到她的好,会不会爱上她?

曾经的事谁也没法改变,可是今后,她可以用一生的温柔来安抚他。

“又不说话?”

她转身抱住他的腰,把头埋进他怀里,他身子一僵,默然站立片刻,伸手拍了拍她的背,并没有推开她。



连青看着在一旁削苹果的花映月,说道:“看上去你心情很好。”

她微微一笑:“还好。”

“真没想到……”他声音越来越低,眼眸深沉,不知道在想什么。

她把苹果切成几块,剜去核,插上牙签放在他手边,起身把苹果核放在窗台,很快,有松鼠从外面的松树跳下来,捧着果核开始啃。她看着小家伙蓬蓬松松的尾巴,抿着嘴笑,连青看着她沐浴着阳光的容颜,微微失神,隔了一会儿,问:“喜欢动物?”

“嗯,小松鼠多可爱。”她说得那样自然,眼神温暖,他想起那天她推着轮椅,带他在医院后花园散步时遇上了一个摔跤了小孩子,她那么耐心的把哭得满脸眼泪的小家伙逗得咯咯笑,这样善良,丝毫不像伪装。

这是那个把池筱恬推下山崖的毒妇吗?

她还说过引诱他心脏病发作,猝死,然后霸占了连家的财产,可是他真的病发了,她却把他从死亡线上拉了回来。

他很迷惑。

护士送来了午饭,她看着他吃完,查了查各项数据,说道:“你恢复得很好,下星期就能回家疗养了,这样保持下去,到明年夏天应该就能痊愈。”

“多谢你。”

“不客气。我去看看爸爸,你睡午觉吧。”她替他掖了掖被子。

现在两人不再剑拔弩张的相处,静下来,他发觉她真的十分迷人,看着她的背影,他竟有些不舍。

花映月去了父亲的病房,发觉曲爱华也在,正和几个医师一起谈着什么,看见她,友好的笑了笑:“花医生来了?”

“嗯。爸爸他怎样?”

曲爱华笑了笑:“刚才例行检查的时候,小赵发现他手指好像动了一下。”

---

以为甜了么?

有些事情,刚开始呢……

他的恨……

花映月顿时睁大眼,声音颤抖:“你……你说的是真的?”

曲爱华道:“我为什么骗你?”旁边的医生也纷纷开口,说的确有苏醒迹象。

花映月喉咙就像被堵住,说不出话,笑容却不知不觉漫上脸颊,她走到花海天病床之前,握住他枯瘦的手,半天才叫出一声:“爸爸。”

曲爱华笑道:“好了,只是有迹象,还得看后续治疗,花医生还是镇定些吧,有好消息我们会立刻通知的。”

“嗯,真是谢谢了……拜托了。”她高兴得语无伦次。

“我们还要进一步检查,花医生不如先回去。”

花映月不敢耽搁他们,立刻走出病房,走了几步,停下。

池铭站在一棵梧桐树之下,此时已经入秋,树叶开始下落,他看似安静,可是脚却把枯叶一点点碾碎。

花映月一激灵——他肯定也知道父亲复苏有望的事了。

刚刚只顾着高兴,她现在才回过味来,父亲如果真的醒了,她和他的事,该怎么说?

池铭不可能认这岳父,而花海天也不大可能接受这女婿,若是听说她为自己忍辱负重,甚至可能万念俱灰的寻死。

她走到池铭身边,她必须说什么,可不知道该说什么。

池铭眯着眼看了看远处的疗养病房,脸部肌肉绷得死紧,每一个字都带着入骨的憎恨:“果然是……祸害遗千年,花海天真是好命。”

花映月背心一凉:“池铭……”

“高兴了?”

她点头,但是眼中满是忐忑。

“别过早开心,他醒来,你解释起来可费劲得很,慢慢想台词吧,可别把他又气成植物人。”他说完转身想走。

花映月连忙道:“池……池铭,爸爸醒了之后,你……”

池铭已经烦躁之极,冷笑道:“只是动了动指头,或许是最普通的肌肉收缩呢!刺激下脊髓,刚死的尸体都能抖两抖!还没醒呢,别想那么远!”

花映月攥紧了手指,至亲被这样羞辱,她很想给他一巴掌,可是,医院是他的,专家是他请的,对于仇人能做到这样,她还奢求什么?

两人就这样对视着,站在各自立场,谁都不能让步,杨学打来的电话解除了僵持,他接起,边走边说:“已经备好车了?行,我就来。”

花映月怔怔的回到办公室,想睡午觉却睡不着,看了几页书,便去了门诊开始下午的工作。这一天病人很多,看完之后已经夜深了。她去看连青,发觉病房门口站着他心腹,见到她就压低声音说:“林小姐在里面。”

刚想转身,林幸便随着保姆出来,还是一副胆怯的模样,看到她,低低的叫了声太太,匆匆走了。花映月皱了皱眉头,进了病房,连青紧绷着脸,看到她,神情缓和了些,淡淡一笑:“看到林幸那样子了?”

她点头。

连青咬牙道:“孩子可千万别是那种上不得台面的怯懦性子!”

梦魇

花映月道:“她落到这种境地,如果再趾高气扬,就真没救了。”

连青冷笑道:“她胆大的时候怎么就没想过廉耻呢?一开始是她先投怀送抱的,我想着男欢女爱,她给人我给钱,玩玩而已,谁知道她是真的天真,以为这样子可以慢慢打动我。就凭这智商,我也不可能让她进连家。那孩子也是她扎破了套子偷偷怀上的。她以为你我离婚了,凭着孩子,就可以正大光明留我身边。”

很寻常的故事,无情的主人,美丽却傻气的女佣。花映月淡淡笑了笑,不做评价。

连青叹了口气:“她是真的被痴心闹昏了头,倒不是什么心机深沉贪婪成性的女人,否则即使我心脏病随时可能发作,孩子我也不会要。”

“目前最重要的是瞒住你妈妈,等孩子再大一些,她也不会忍心打掉那孩子。”

连青沉默:“我最对不起的就是妈,日子过得乱七八糟。”

“今后你可以过得好的,即使离婚,你也有一堆名媛趋之若鹜,私生子……上层圈子,这种事情多了。”

连青弯了弯唇角:“女人多,适合做老婆的少。”他目光扫过她的手,心沉沉的。

护士走了进来,记录他各项数据,花映月仔细看了,见情况比昨天还好,满意的笑了笑,正把药递过去,杨学走了进来,向连青问了好,对花映月道:“花小姐,等会儿麻烦你去看看池少。”

连青眉头一皱:“池铭怎么了?”

“今天在外面做慈善的时候下了暴雨,他把伞给了孩子,外衣也拿给孩子挡雨,现在有些不舒服。”

“我记得他身体不错,淋个雨就……”

杨学道:“他最近忙得过头,身子其实挺虚的。”

连青把药片倒进嘴里,用力的咽下去,淡淡道:“我也要睡了,你过去吧。”

花映月道:“我叫护士守着,有事直接打电话。”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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