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扯不断的女人缘-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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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张彩色照片,尽管岁月无情,但他还是从照片中丰姿绰约的贵妇人身上,看到了那个顽皮任性、而又绝顶聪明的小文的影子,她脖子上围着的,正是金成送的那条珍珠项练。照片的背边,端端正正写着三个清秀的楷体字:黄瑞文。
“小文来了?”他想追上去,刚立起身,他又停住了。既然她刻意回避,一定有她的理由。他撕开了封口,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小成,当你看到这封信时,也许我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为了你,也为了我,为了所谓的‘生前身后事’有个注脚,我想,还是给你写这封信。这也是你盼望了几十年的事。
我十分清楚,你最想知道,身陷绝境的我是怎样来到香港,又是怎样成为富甲一方的黄氏集团的董事长。你已经知道,我的姨妈拥有香港最富有的黄氏集团,但那时,海外关系在大陆是最令人恐惧的关系,多少人因为这层关系而死无葬身之地。你胆小,我几次想告诉你,但几次话到嘴边又忍住了。
第三部分 第三十七章(2)
记得那一个晚上,我来到鹰潭火车站,我才不想用你给的钱去买车票。这儿有华东地区最大的火车中转站,我很容易扒上了去西南边境的火车。在中缅边境,我用藏在袜子里的一百元钱找了一个向导,轻而易举地就过了边境。但姨妈告诉我,我必须想办法去泰国的曼谷,香港黄氏集团在那儿设有办事处。我央求那个带路人去泰国,开始他坚决不肯,经不住软哄硬磨,又给了他最后的二百元钱,那人终于同意了。但在半道上,我发觉他起了歹念,想拐卖我,我假意奉承他。在过一个寨子时,遇到当地的士兵正在盘查行人,我已学会了几句当地方言,悄悄对一个士兵说“这人是政府派来的奸细”,还没等他弄明白怎么回事,那些士兵一拥而上,就把那人抓住了。
好几次,我真的以为自己死定了,谁知道命不该绝,最后都绝处逢生。这样,吃尽了千辛万苦九死一生来到了香港。到香港时我姨妈都不敢认我了。
“我姨妈也有一位女儿,我的表姐,就是你两次看到的那位。本来,姨妈要我表姐执掌黄氏集团,谁知道有一次,香港发生了一件富豪家族内部火并的事,几位接班人全被杀死了。从此,我表姐只想画画,集团的事一概不肯过问。在这种情况下,我姨妈才急着要我过来掌管集团帅印,但她坚决反对我和你来往。——为了公司,为了姨妈,也为了我能在香港安身立命,我不得不含泪向姨妈保证,今生今世,决不和你相认。本来,我已经拒绝了姨妈要我去香港的建议,如果不是发生了江西知青点上那件事,我很可能不会去香港而和你在一起的。说到底,这都是命,谁也无法回避的。
那次在国宾馆,你、徐红梅、阿秀在一起,其实我就在你们身边。——那位凭窗而坐的西方女人就是我,只不过化了装。你根本不知道,那时我内心好苦好苦,凄惶得似乎要滴血。自己深爱着的男人就在身边却不能相认,人世间还有比这更残酷的事吗?
我知道自从阿秀告诉了你我的情况后,你就怀疑黄瑞文是我。俗话说,生意场上无父子,从来只有争斗搏杀,没有人像我这样来和你做生意的,这等于白送钞票给你。现在我可以告诉你,这是有原因的。
你一定会问,天成的父亲是谁?其实你在那盘录像带中已经回答了这个问题。鹰潭的那一晚,就那一次,我怀上了,当然,我是在回到香港后才知道自己怀了孕。为了掩饰,我不得不和一个不喜欢的男人结了婚。不久,我们就分居了。从此,我独身一人,带着天成,再也没有另一半了……
天成是无辜的,他应该有自己让人羡慕的生活,他更应该知道自己的爸爸是谁。看见他和你在一起那么开心,我觉得自己的决定是对的,小家伙毕竟是我和心爱之人的结晶。香港是一个讲实际的社会,它的功利性很强,有时还十分势利。如果有谁发现了黄瑞文儿子的生父是一个穷光蛋,小报的头、二版一定全是相关文章,而且他们会一直穷追猛打这事,直到他们感到厌倦为止。为了天成,我也要让你成为人人羡慕的千万富翁。这是一。
第二,我在黄大仙庙许过愿,只要知道了你的消息,我会尽全力帮助自己的心上人。当我从徐红梅的电话中无意听到了你的名字后,我是那样的激动,激动得心脏病也犯了。最后我还是忍住了,我必须信守我对姨妈的保证,有生之年不能和你相认。你知道,那种痛苦犹如生离死别,可我不能违誓。有时我看到你和阿秀谈笑风生时,我还心生嫉妒,阿秀可以和你随便来往,有说有笑,老朋友一样,而我却像贼躲在远处偷偷地看,你说让人绝望不绝望?听说你现在破产了,其实你也不要太把这事放在心上,钱财,生不带来,死不带去,过眼云烟罢了,用不着长吁短叹,一切随缘最好!
再说说天成吧,他现在美国读书,前天还来电话问我好。小家伙很机灵,那次从小镇回来后,有一次他突然问我,妈妈,他们都说我和小鼎长得很像,你能知道原因吗?妈妈是知道原因的,因为你们有一个共同的爸爸!这件事我已经委托律师直接告诉天成。我的价值一个多亿的家产,将由你作为监护人,让天成来继承。
小成,再说说我的身体吧。返回香港的路上,因为躲避搜捕,穿过深山老林时,染上了一种头晕头痛的怪毛病,找了多少名医也无济于事。那次你拍回的录像,让我哭了几天几夜,也把我身体的最后一道防线冲垮了。现在,我知道已病入膏肓,不可救药了。也许这就是报应吧!我一直躲着你,不肯见你,你为了报复,就拼命折磨我,拣我最脆弱的地方下刀子,拍回来的这盘带子让我无法自拔,医生已几次下了病危通知书了。小成,我真的想最后能和你见上一面,紧紧抱着你哭上个三天三夜,然后含笑九泉,现在看来也成奢想了。那次潘堡河遇险,要不是你,我早走了。有时,当我想你想得十分厉害时,我就拿出我们在古镇拍的那张照片反复端详,心里就会漾出幸福的回忆。三生石上,据说已做好了一切。不过,如果有来生,我还想和你相识,还想和你做夫妻,哪怕是名义上的。我知道,那边很冷,很单调,我害怕形单影只,可想到了你,我就不用担心了。
你家屋后池塘边的那棵柳树长得真大,树冠如华盖,曾经为我遮盖了风雨。那年你在大柳树下边送我,还说了灞上柳送亲人的句子,我早听我父亲说过,灞陵伤别,离别杨柳,亲人要永远分开的。它早想到我们的事不会有结果的,果不其然,到头来还是天各一方。缘分是有定数的,你不承认不行。不过,老天爷给了我们天成,也不枉相知相恋一场。我是很知足的。再见了,小成!再见了,我的永远爱的人!
第三部分 第三十七章(3)
金成早就哭得泪人一般,他痴痴呆坐着,泪眼盯视着海边上飞翔的海鸥。海鸟真是大海的精灵,那么自信,那么坚强,也许它们从来就没有经历过悲欢离合,没有了人世间的生生死死,才能活得那样洒脱,那样不顾一切。鸟的翅膀是生命的信息,鸟的爪喙挟裹着死亡的阴影,大海给了生,大海给了死,相生相克的人世万物,最终成就了这色彩斑斓的花花世界。此时,天空中忽然传来大鸟的怪叫,那么凄厉,那么人,金成不由得打了一个冷颤。“好熟悉的鸣叫?”这记忆中的声音让他想起那次车祸,想起了笑吟吟的小文。谁知小文也香消玉殒,离他而去。
他从来没有去想,自己干了一件天底下最蠢的事。他的本意只想让小文赌物思情,能够去掉伪装早日和他相认,却不知自作聪明,在无意中给了她致命一击,他立刻给香港黄氏集团挂电话,可一直是忙音;他猜测信和照片是阿秀送来的,查遍住宿登记簿,没有阿秀的踪影。他真的想一下子飞到香港去,和小文见上最后一面。这时,张产山匆匆走了进来,告诉他,W市公安局的陈局长想见他。
陈局长还是那样,圆脸,矮胖,看见金成赶忙喊一声“金主席”,金成奇怪地看着他,不知他千里迢迢赶到三亚为了何事?陈局长看出他眼中的疑惑,道出了事情的原委。
苏苏终于被金成和徐红梅的真诚所感动,悄悄告诉徐红梅,有一个姓姜的,也是做进出口生意的,和沈刚很熟。有一次吃饭时,她无意中听到他们在谈论金成,还说一个姓王的女的不同意指证金成。看她在场,就借故把她支开了,后来发生了什么,她也不知道。徐红梅心中的疑团得到了证实,沈刚是真正的幕后指使人,随即她报了警。
这是一起典型的陷害厅级干部的案件,公安部门不敢怠慢,马上向市委方书记作了汇报,方书记请省公安厅配合。由于公安部门的介入,案情的侦破有了突破性进展。沈刚搞情报出身,有一套反侦查经验,不管怎样审问,始终一言不发。姜山河扛不住了,他本来和金成无冤无仇,只不过想趁机弄一些钱花花,何曾见到过被审讯的架势,早就一五一十,竹筒倒豆子全抖落个干净。据他交代,沈刚早就知道吴卫和金成相恋的事,那时他正春风得意,压根儿没把这事放在心上。后来发生的大学校园捉奸风波,让他相信了金成和吴卫之间肯定有一腿。他帮吴卫买房,原来也有修补旧情、重续前缘的意思,谁知道吴卫并不领情,一打听,才知道有个金成横在中间,吴卫的心里早就有了金成。特别是金成无偿帮助装修新房,又一下子拿来十万元为她垫住院费,更让他相信两人之间决不是一般的朋友关系。强烈的报复心使他的灵魂一下子扭曲了,他恨得牙痒痒的,睡梦中都想着报复他们。这时,他的同学、任静静的前夫陈卫东,对金成也恨得不行,发誓要把他搞垮搞臭。沈刚走私认识的曹行又偷偷从国外潜回来,几个人计划了两套方案:如果金成把钱汇过来,他们就把汇单的复印件寄给中纪委,那时金成真成了自投罗网的鸟儿了;如果金成不为所动,他们就连篇累牍向各级党委举报,只要纪委找不到当事人王前,医院的十六万元就是铁证,金成浑身是嘴,也无法说清为一个并无深交且自称厌恶的女人,一次性交纳巨款的事实。曹行建议把任楚楚贪污的二百万元也算在金成头上,在同一篇举报材料中一并捅出,陈卫东认为不妥,隔一段时间抛出一颗重磅炸弹,人们就会产生不知金成还有多少问题的想法。
王前是关键证人,王前又执意不肯诬陷金成,他们设计将王前哄骗到一个偏僻山区的乡卫生所,给了那位所长一笔钱,让他每天给王前注射镇静剂,王前真的变得呆傻什么也不知道了。
金成耐着性子听完陈局长的叙述。他从心底里感谢陈局长百忙中还抽空到三亚来告诉他这一切,不过,在经历了几番大起大落后,他早已心如死灰,特别是比起小文的存在,一切都显得无所谓了。他默默祈祷,但愿能用自己的名利换回小文的一切,老天爷还讲公道的话,好人应该一生平安!
他心里烦闷,沈刚他们的落网也唤不起他任何兴趣和喜悦之情。晚饭后,他谢绝了张产山的陪同,信步又来到海边。正是晚潮兴起,排山倒海,势不可挡,那白花花的潮头,高昂着,呼啸着,不可一世地吞没了天,吞没了地,在游人的惊叹欢呼声中,筑起了一道铺天盖地的高墙。观潮的人很多,他想找一张躺椅,四处看了看,除了一位蒙面睡觉的年轻女人旁边有一张空躺椅外,再也找不到第二张了。女人大概很疲劳,睡得很香,身旁摇篮里的小孩大声哭着,她也似乎毫无知觉。金成犹豫着,不知该不该叫醒她?
第三部分 第三十八章(1)
金成正准备走开,躺椅上的女人突然开口了,他转头看时,吃惊得张大了嘴巴,原来是顾小玲。
顾小玲瘦了,但比从前更漂亮了。她披着毛巾毯坐了起来,看着金成笑道:“金主席,别来无恙!”
“小玲,你结婚啦?”
“你问他?”顾小玲用手指了指摇篮里的孩子,放肆地大笑起来。孩子还在哭,金成犹豫片刻,抱起小孩,孩子见有人抱他,立时不哭了,小脸上浮起甜甜的笑。“你看你们很有缘分,他看见你就笑,说不定你们能成一家人。”顾小玲诡谲地说。
“小玲,你搞什么名堂,让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金成有些不高兴了。
“你看你,还在摆总经理的臭架子,真是积习难改。你别忘了,现在你失去了财产,和我一样了,也是穷光蛋,我们的地位终于平等了。你可能不知道,为了这一天,我准备了好几年。”
“你在说什么呀,怎么越说我越糊涂。我没有了财产和你有什么相关?”
“很有关系!过去你是老板,我是伙计,还不是你有了几个臭钱!我得看你眼色,服从你,受你指使,造成了两人的不平等。如今你破产了,优势没有了,你再也不敢对我指手画脚了。因而我感到特别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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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玲,我真不明白你怎么啦,好像专门来调侃人似的。”
“你肯定不知道,今天我们的见面,是老天爷安排的。你手中的孩子如果会讲话的话,你知道他会喊你什么?”
金成睁大了眼睛定定地看着她,等待着她的回答,他发觉顾小玲变得越来越难以捉摸了。她喃喃自语着,神情迷惘,稍停,眼角上滚下两滴清泪:“皇天不负有心人,一家三口终于第一次聚在一起了。”
金成心中一震,他的猜想开始被证实,他手中抱着的是自己的孩子。顾小玲的情绪稍稍有些平缓,她看一眼金成,慢慢说道:
“今天,我敞开心扉对你说,和你在一起,我一直有一种压抑感,因为我们之间是不平等的,你是主子,我是奴仆,你腰缠亿贯,而我只靠为你打工生活。至于我为什么突然辞职,突然离开公司,你根本不清楚——我有了,肚里有了你和我的骨肉。
“那一次在外滩怡红饭店,我和你说的是真话,我想最后一次开诚布公和你摊牌,可我还是忍住了。我诚心诚意想和你组织一个新的家庭,我一定会善待任静静,善待阿鼎,善待你们这个家。可你根本不相信我的话。
“我不得不准备我的最后一着棋。我知道,只有让你彻底破产了,让你和我一样成为一个穷光蛋,打掉了你的优越感,你就和我平等了。我开始实施我的计划。我们在深圳有一个同学会,每周聚会一次。那一次,我无意中听到,中央开发大西南的计划被下边念歪了,结果变成了地产投机,我认为机会来了。我用你给的五十万元辞职费,来到北海,几经周折找到了一个和徐红梅相识的人,他就是郑林。我答应他,只要他能说动徐红梅,让金成来北海投资房地产,这五十万元就全归他了。真是有钱能使鬼推磨,这家伙还真有能耐,七说八说居然把一向行事谨慎的金成说动了心,竟敢在北海投下了一个亿的房地产。这下,我欣喜若狂,当即二话不说就把那张五十万元的支票给了他。结果,我成功了,你破产了……”
“你个疯女人!”金成如五雷击顶,他做梦也没有想到事情会是这样。这个疯疯癫癫的女人,竟会为了一个莫名其妙的所谓“平等”,干出这种蠢事来,而且是用他给她的安家费,这事传出去,还不把人大牙笑掉。
“老天爷是公正的,他不会偏袒有钱有势的人。现在我们扯平了,报复成功了,你再也不欠我什么,我也不会再去麻烦你。至于你手中的男孩,太可爱了,你看,他的眼睛,他的眉毛,还有那笑起来的模样,太像你了。不过请你放心,我让你输掉了财产,现在孩子的爸爸、妈妈处于完全平等的地位,谁也不会再高人一等,我不会再因为孩子的抚养经费去和你打官司的。”
真是一个意想不到的烦恼,金成完全被震昏了。张产山不知什么时候来了,他把金成喊到一边,悄悄对他说,徐红梅有急事找他,让他立即赶回W市。
这些天真像做梦一样,陈文、顾小玲、吴卫、王前,这些在他人生历程中留下深深烙印的女人,解开了一个个的谜,又留下了一层层的梦。他很奇怪,他自认十分熟悉的人,竟是如此陌生和让人无法理喻。徐红梅看着他阴沉着脸,不解地询问原委,金成没好气地把前因后果简单讲了一下,徐红梅也有些傻了,怎么会是这样,自己这样的精明人竟也被耍了,难怪金成要发火。
“你想怎么办?论理去,还是打官司。不过话说回来,顾小玲对你也是一片痴情,这叫爱得越深,恨得越切。再说,谁也没有硬拽着你的脑袋让你往里钻,你自觉自愿,在这件事上,你怪不了人!”
“我不是责怪人,只是觉得有些窝囊。你说,我们也算是在世面上走的人,怎么就没看出其中有诈?”
“老虎还有打盹的时候,更何况我们这些凡夫俗子。算了,还是想开点,钱财身外之物,不能没有它,又不能全靠它,黄瑞文是彻底解脱了,人真能做到这样实在不容易。其实真正让我脸红的是,深圳的学生娃能看出的问题,我们这些久经商海的人却昏了头,你说怪不怪?”
第三部分 第三十八章(2)
“这也好解释,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由来已久的古训,权当一个教训罢了。”金成自我解嘲补充了一句。徐红梅告诉他,联系的一位美国商人来信了,同意作为金鼎的担保人。
金成心里突然浮现出些许不安,金鼎走了,苏苏会怎么想?
徐红梅沉默片刻:“要办签证,需要家庭财产证明,苏苏哪儿有存款,急得两天没有吃饭了,只是哭,怎么劝也不管用,我让你急着回来,其实是为了苏苏,你的话她还是听的,你劝劝她,签证早晚可以办,拖坏了身体,那就麻烦了。”
苏苏仍然躺在床上,两眼哭得烂桃子似的。金成问她,真的觉得只有出国读书这条路了?苏苏说,她们班上大部分同学都出去了,现在阿鼎也要走了,她留在W市还有什么意思。说着又“呜呜”地痛哭起来。金成问她除了家庭财产证明,到了国外,她的生活费怎么办?苏苏说,这些都想好了,外出打工,她的同学全是这样操作的。她很自信,依靠自己的双手,一定能够自食其力。
金成没有讲话,稍停,很快从身边的皮包里掏出一张存款单递给徐红梅,徐红梅仔细看时,户名写着吴苏苏,存款金额为二百七十万元。
“金成,你搞什么鬼,你们公司的账目全部查封了,这二百七十万元巨款从何而来?”
金成没有理睬她的话,面对苏苏,神情非常严肃地说:“苏苏,这笔巨款是你母亲生前放在我这儿的,就是为了你的将来而准备的。目前你除了将得到一张存款复印件外,你无法动用一分钱。我已通过公证,除非你遇到意想不到的灾祸,在你六十岁以前,你只能自己养活自己。我是这份公证的监督人和执行人,我有全权解释所有条款的权利。”
此时,不要说是苏苏,就是徐红梅,全都吃惊得张大了嘴巴,弄不清金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金叔叔,你把我全搞糊涂了,求求你向我解释清楚,到底是怎样一回事。我知道,我母亲生前全无积蓄,连买小菜的钱也恨不能一个掰成两个用,就是再给她一百年,也无法凑成二百七十万元这个天文数字。”
金成微笑着摇了摇头:“我向你母亲保证过,我会为她保守这个秘密。我不会违背誓言把真相告诉你。不过有一点你应该清楚,金贸公司已经查封,我哪有闲钱再来做善事?二百七十万元中,没有我一分钱,这就是基本事实。”
在去金成家的路上,徐红梅把汽车停在路旁边,一定要金成把二百七十万元的来历讲清楚。金成说:“这事其实很简单,当年吴卫要调往省城,临行前她将一尊玉麒麟送给我,我不肯要,她恼怒得要砸碎它,我想不如代为保管,以后说不定还能派上用场。那次吴卫要买房子,我就想卖了它,结果沈刚这小子占先了。现在苏苏想出国,我知道她需要家庭财产证明,就把玉麒麟拿到一家熟悉的古玩商店去估价,算了二百七十万。按照行家说法,如果参照香港市价,起码也在两千万这个数。”徐红梅听到这儿,倒吸一口冷气,叹息道:“金成,我算服你了,做人做到这份上,也算上应天灵,下安良心了。不过你为什么不肯对苏苏讲真话?”
金成抬眼看了看窗外,轻轻摇了摇头:“这次吴卫的死,苏苏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金钱确实是个好东西,正像你所说的,不能没有它,可又不可太贪它。如果现在让苏苏一下子拥有这笔巨款,说不定又一次能把她送进深渊,那我真是好心办蠢事了。我思前想后,只有这样处理,既满足了苏苏出国的需要,又不至于产生负作用。毕竟苏苏还年轻,生活的路长着呢,她首先应该依靠自己,靠自己的工作和辛劳来走自己的路,天上的馅饼有时会把她砸死,这是我最不愿意看到的。坦率对你说,我一直觉得自己对苏苏有种责任,到底是为什么,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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