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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水流-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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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少?」
她没说话,伸出手指比划了一下。
「你认真核实了吗?」
「绝对没错。我拿我的职位担保。」
我相信她说的,她也用不着骗我。
「你为什么猜是被挪用了?」
「我只是怀疑。因为最近我发现老来一个老板模样的人找常董,我旁敲侧击地问过王红,她说那人是一个朋友,但不是房地产圈里的。」
「知道名字吗?」
「常董叫他魏老板。」
「魏老板?」
「我就知道这么多了。」
她端起黑咖啡喝了一大口。「啊,现在甜了。」
我递给她一个信封说:「你是聪明人,知道该怎么做。」
她接过信封没有打开就放进书包里,笑着说:「你放心,张哥,这件事只有你知我知。如果还有什么需要尽管找我。」
「还有别的服务?」
「认真负责,质量上乘。」
我笑着解开裤子,掏出鸡巴对她说:「过来吧。」
她吃惊地看着我:「你胆子真大,在这儿?咖啡厅?外面有很多人呢!」
「这儿有一个好处就是每个隔间都很私密,谁也看不见谁。服务员也是你不叫他他绝对不会来打搅你。」
她犹豫不决,我把她拽到我的旁边,用手按她的脑袋。她顺从地低下头把我的鸡巴含进嘴里,一下一下反复地吮吸。
「还像上次一样吗?」
「当然,我喜欢看你喝牛奶。」
「你真坏。」
她飞快地套动着玉手,嘴紧紧地嘬住我的鸡巴。我感到一阵难以言表的愉悦正从我的身体里被她吸走。很快我便将一股浓稠的精液射进她嘴里,她微微皱了皱眉,咽了下去。而后又把逐渐变软的鸡巴舔舐一番。
「满意吗?」
「不错,越来越专业了。」
我整理好衣服对她说:「你先回去吧,我还有事。那点钱够你打车的了。」
我在咖啡馆门口给董芳拦了一辆出租,看她走了以后,给常建打了一电话。
他还在公司。我便开着车去找他。所有的职员都已经下班了,我径直来到他的办公室。
「这钟点儿你怎么想到跑我这儿来了?」
他一边翻找着文件一边跟我说话。
「找你有点事儿,王红呢?」
「她先走了。」
「你打算什么时候跟建军说你们俩的事儿?」
「忙过这一阵儿吧。」
「你丫到底忙什么呢?每次找你都忙。」
我扔给他一支烟。
他接住烟,放在嘴上点燃。「瞎忙。」
「是不是忙着给潘金莲攒私房钱呢?」
「没有没有,你丫说话怎么那么难听,以后她很可能是你兄弟媳妇儿。再说我还能忙什么?不就是公司里这点事儿吗?」
「咱俩可是发小儿,一块儿长大的。咱可别见色忘义,见利忘义。」
「你怎么了?又听见什么了?」
他停下手里的活儿,看着我。
「我感觉你最近不对头啊,神情也不对,是不是有什么事儿瞒着我?」
「操,什么事能瞒过你的火眼金睛啊。」
他走过来坐在沙发上。「真没有。就是王红最近需求太多,给我抽干了。过两天就好,我正养精蓄锐呢。」
「就怕你丫亏空太多,续不上了。」
他怔了一下,不知该说什么。
「咱俩是兄弟,有什么事都得一块儿担着。钱是王八蛋,但我不想失去你这个兄弟。」
「我知道,你放心,什么事都没有。」
这时我的电话响了,我拿出来接。
「海子,我想见你,明天行吗?」
「行啊,太行了。这么长时间你跑哪儿去了?我一直都在找你。」
「见面再说吧。」
第17章
「你瘦了,更漂亮了。」
我看着坐在我对面的付萍说。
明亮灯光下的她看上去依旧光鲜照人,但比以前多了几分恬静内敛。她把长发系在脑后,露出白皙娇美的脸。虽然这张脸我已经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但此刻它却让我心里充满了喜悦。
「这么多天你都跑哪儿去了?我一直都找你。」
「你没往公安局打电话吗?扫黄办什么的。」
「你调那儿工作了?好,维护首都治安全靠你了。」
她没有笑,也没有说什么,只是拿出一只烟放在嘴上,我赶紧拿起打火机给她点上。
「你做的菜我都吃了,真香。没想到你还会做饭。」
她看了我一眼,又垂下眼帘说:「你不知道的东西多着呢。」
「付萍,别闹了,跟我回去吧。我……」
「我要结婚了。」
悠然的语气却仿佛是一记铁锤把我的心重重地打沉下去。
「别逗我了。除了我谁能容留你啊。」
「除了你,谁都能容留我。」
她的眼睛分明闪烁着晶莹的光。顿了顿她又说:「婚礼在下礼拜。你来不来都可以,无所谓。」
「你是在气我吗?还是在委屈你自己?」
她轻轻叹口气,吸了一口烟说:「你放心,我不会再委屈我自己了。」
我刚要再想对她说什么,肩膀被人拍了一下。
「海子哥,又泡妞儿哪,真是不闲着啊。怎么赶都比你慢半拍。」
我回头看,杜斌梳着一个油亮的背头腆着肚子咧着大嘴站在我身后,旁边还有一个浓妆艳抹的女孩子。
「你丫怎么也往这高雅的地方来?又以做唱片为名毁了几个小姑娘了?」
我站起来跟他打哈哈。
「那也比不了你啊,老炮筒子了。」
他看了一眼付萍笑眯眯地说:「这妞儿够飒的,给哥们儿介绍介绍。」
「操你妈!」
付萍站起来喊了一声冲上去狠狠地打了杜斌一个大嘴巴,几乎同时抬起腿重重地踢踢在了他的下阴。杜斌痛苦地倒在地上抽搐,脸色煞白,嘴里哼哼唧唧的呻吟。
「你凭什么打人!你凭什么打人!」
那个化着妆的女孩子冲着付萍尖声叫喊。
付萍抬手又打了她一个大嘴巴,「你他妈闭嘴!贱货!」
女孩子捂着脸哭起来,不敢再出声。周围已经开始围起了人群。
「你疯了!」
我拉住付萍,感觉她身体里有一股火山般的能量在向外喷发。
「别碰我!张小海,我他妈真看错你了!一个喜欢你的女孩子为了你被这个王八蛋糟蹋了,你这么快就忘了?你他妈还有心思跟他在这里扯蛋!你他妈还是男人吗?」
说完她拿起包推开人群愤然离去。我看着她的背影,心里仿佛有一块大石头堵在我的胸口,我感到无地自容,我想大声喊也想大声骂。
「你妈逼!你这个人渣!操!」
我冲着还在地上哼唧的杜斌用力踹了一脚,接着冲出人群向饭店门口奔去,但付萍再一次消失在眼前奔腾的人海中。
第18章
我叼着烟靠在公园门口的栅栏上,街上的行人都在匆忙地赶路,阳光照在密密麻麻的自行车上,反射出无数耀眼的光点。时而想起零零散散的车铃声像一首唱给这个城市的歌曲。
付萍穿着一件白色碎花的连衣裙从远处跑过来,高挑的身材在人群中很是显眼。
「我晚了吗?」
她擦了擦额头上的汗问我。
「没晚,看你大步流星那样儿还以为着火了呢。」
「我不是怕你等着急了吗?刚才下班的时候有点事儿出来晚了。」
虽然这已经不是我和付萍的第一次约会,但她看上去还是很紧张的样子。我们进了公园,先去了湖边的一个餐厅吃饭。如绸缎一般的湖面在夕阳下闪耀着璀璨的光斑,仿佛天上的星星。几条小船慢悠悠地在水上划动,船桨落处便激起涟漪向外泛开逐渐消失,水面继而又恢复了刚才的平静。
「这儿真美。」
她望着湖水轻轻地说。阳光在她秀美的脸上洒下一层柔和的暖色。
「你刚才跑过来,那俩大锤乱颤,差点打着走你前面那老头儿。」
我用手在胸前比划出一个夸张的动作对她说。
「你说什么呢?真流氓。」
她瞪了我一眼,低头用吸管吸瓶里的汽水。
「实话实说,我是怕伤及无辜。」
「讨厌。你跟哪个女的都这么说话吗?」
「就跟你。我觉得你性格挺冲的,像一老爷们儿。」
她把手里的吸管扔过来,上面沾着的汽水溅到我的脸上。
「看你再废话。」
我擦干净脸说:「刚说完你像一男的,你就动粗。成何体统?」
「你成何体统?有你这么对一个女孩子说话的吗?」
「你还是女孩子吗?」
「你!张小海,你是不是今天想存心气我?」
她生气的样子却有些可爱。
「我哪儿敢啊?我怕你用那对雷鼓瓮金锤把我砸晕了。」
她听了「扑哧」一声忍不住笑出来,「你怎么那么流氓呢?」
「你喜欢吗?」
「喜欢个屁。」
我牵着她的手沿着湖边漫步。从第一次约会的时候她就允许我牵她的手了。
夕阳悄无声息地隐没在远方,只留下一片宁静暗淡的天空。我带她走上一条小路,拐进一条长满了葡萄藤的走廊。
「我累了,脚都肿了,咱们坐会儿吧。」
「骗人,信你才怪呢。」
但她还是坐下了,昏暗的光线中她的脸有些模糊,身上那条白色连衣裙却很醒目。我吻她,她没有拒绝,只是有些怯弱和笨拙。
「这是你第一次吗?」
「你说呢?」
我继续吻她,手放在她的胸上抚摸,我可以清楚地感到她的心跳。她抓住了我的手,把它拿开。
「别,别这样。」
「怕什么?这是很自然的事情。」
「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问吧。」
「你以前有过女朋友吗?」
「有,很多。」
「做过那种事了吗?」
「废话,很自然的嘛。」
我点上一支烟,燃烧的烟头在黑暗中闪着明亮的红色。
她没有说话,半晌她轻轻地把手伸过来挽住我的胳膊,把头靠在我的肩上。
「你失望了?」
「当然没有,早晚你会答应的,而且欲罢不能。」
「我喜欢你,海子。」
「去我家吧,和你好好谈个情说个爱。」
「嗯。」
她的吻虽然还是有些害羞,但我可以感觉到她已经开始适应了。但还是不允许我去触摸她的重要部位。她没有我想像中那么容易上手。她很漂亮,是很多单身男同事眼里的明星。她的活泼外向,像个男孩子,平时总是能在他们中间游刃有余而不伤毛发。我一直有一种感觉,我上她只是一步之遥,但没想到是一大步。
更没想到她在床上竟然这么矜持而肯定不是伪装的。
「咱们玩个游戏吧。」
我起身提议。
「好啊,什么游戏?」
我从抽屉里翻出一盒扑克牌,放在手里翻倒。
「最简单的,摸牌,一人一张,看谁点儿大,就算赢。输的就得脱衣服。」
「不玩儿,你就是变着法儿想做那事儿。」
她脸上兴奋的表情一扫而光。
「特好玩儿。再说了,也可能是我输呢。你怕什么?」
「你脱不脱都无所谓,重要的是你想看我脱。万一我要输了呢?」
「不可能,你肯定赢。」
「那我肯定赢就不用玩了。都知道我肯定赢了,还玩什么呀?」
「但是这胜利的果实得用辛勤的劳动和汗水来浇灌呀。否则你就不知道成功的意义。只有你真正努力过了,才懂得珍惜。」
「流氓这个词得重新定义了。」
我拿出自己的一件白汗衫给她穿上说:「这样吧,你把这汗衫穿着,算你的衣服。然后呢,我输一次脱一件,你输两次脱一件。这总行了吧?」
「那要是赢了就再把衣服穿上。」
「好,就依你。」
我咬咬牙答应了。
我的手气相当好,第一次就赢了。她不情愿地把汗衫拿下来,用充满了怨气的眼神瞪着我。
「别急嘛,事情总会朝着好的一面发展的。」
我嬉皮笑脸地逗她。
「讨厌。」
就像我说的,事情总会朝着好的一面发展,只不过是朝着她那面。很快我就连着输了好几把,直到急赤白脸地把内裤脱掉,直挺着勃起的阴茎对着她说:「再来再来。」
「再输就剩扒你皮了。」
她绯红着脸对我说,眼睛不时地瞄一瞄我的鸡巴。
「不一定哦。」
「傻样儿,还嘴硬。一个小孩儿的游戏都让你玩得这么下流。」
她放下牌,屈身过来在我的脸上吻了一下,轻轻地说:「你赢了。」
我立刻扑倒她,吻着她的脸。她没做任何反抗,任凭我脱掉她的裙子,露出肤若凝脂的身体。我将她的胸罩推上去,一边揉捏一边把粉红的乳头轮流含在嘴里吮吸。她闭着眼,低低地从鼻子里发出一丝呻吟。我没有在她的乳房上停留过多的时间,而是很快一路向下去占领她最重要的地方。我毫无阻拦地把她的内裤脱掉,一丛乌黑油亮的阴毛跃然眼前。她双腿合紧,似乎不想让我进一步向前走。
我稍稍用力便将她的两腿掰开。她脸通红地望着我,羞涩而秀美。红润的嘴唇想说点什么,又闭上了。
「乖啊,很快你就成仙了。」
我摸了摸她的小穴,已经开始湿润了。她身体微微的抖动了一下,叫出了声。
我握着鸡巴用龟头在她的洞口慢慢地摩擦阴蒂和阴唇。她有些兴奋地起伏着身子,手却不知该放在哪里。片刻我便开始向里捅,她「啊」的一声抓住了我的胳膊,咬着自己的嘴唇,脸上显出痛苦的表情。
「轻点……疼,能不能轻点……」
「长痛不如短痛,听话,很快就爽了。」
我用力地继续往里顶,随着她「啊」的一声大叫,我终于全部插了进去。她一手捂住嘴,一手紧紧地攥住我的胳膊,指甲仿佛要陷进我的肉里。
疼痛的感觉却令我浑身热血奔腾,我不停地冲击着她的阴道,像一辆疾驶的汽车一往无前地向前跑,我要把这种刺激延长到无限。
「怎么样?爽了吧?」
她没有回答我,紧闭着嘴,只是从鼻子里发出「嗯,嗯」的声音。我伏下头去吻她,她一下子抱住了我,舌头伸进我的嘴里旋绕。我挣脱开她,用全身的力气去冲刺,跑过终点。
「喜欢吗?」
我喘着气问她。
她扭着脸没有看我。我把她的脸扳过来,发现她哭了,眼泪在她的面颊上划出两道清澈晶莹的水痕。
「你现在是我的人了,不许你再和别的男人眉来眼去的,听见没有?」
我假装严厉地对她说。
「我不会的。」
她倚进我的怀里,用纤细的手指轻柔地在我的胸口上抚摸。
「刚才我抓疼你了么?」
「疼才刺激呢。」
我醒来的时候,付萍正在玩我的头发,看着我笑。
「干什么你?我正做美梦呢,就让你给我弄醒了。」
「梦里有没有梦见我?」
「梦见猪八戒了。」
「讨厌。」
她脸上带着笑意在我的额头上点了一下,把我抱住。「我不会逼你的。我会等。」
「等什么?」
「等你完全属于我的那天。我知道你心里还有别的女人,但我不会生气也不会逼你。我给你自由,我知道早晚有一天你心里会只有我的。我要让你知道我是最好的。」
「你就那么自信?」
「嗯,我相信。我会每天早上给你做好早餐,让你一起床就可以吃。晚上再做好晚饭等你回来,不管多晚,只要你回来。」
「你会做饭?」
「我可以学,为了你。」
「这可不是闹着玩儿的,我吃东西很挑剔。」
「你肯定会喜欢我做的饭,我保证。其实刚才你睡觉的时候我就想给你做早餐,但你这里什么都没有。」
「我一般早上不吃东西。」
我抽身坐起来,蓦然发现白色床单上如两朵红梅般的血点,分外醒目。付萍是第一个和我上床的处女,从某种方面说,她是第一次,我也是第一次。我心里有了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两个月以后我跟她分手了。
第19章
一个星期我都没有出门,付萍的话一直在我脑子里回响。她从来没有对我生过那么大的气,即便是我们分手的时候。那一刻我似乎清楚地感到她对我非常失望,失望到只能用愤怒来表达。她说的对,我不像一个男人。如果一个男人连一个喜欢自己的女孩子都保护不了,竟还和那个侮辱了她的人开玩笑,还是男人吗?
但我知道,如果真要打,我只能打自己,所有的事情都是因为我而造成的。
我没有资格教训别人,我只能痛骂我自己。
我关了手机,拒绝接听任何电话,不管它在屋里响起多少次。常建也来找过我,使劲地敲门,在外面大声喊我的名字。我没回应,他就走了。我吃光了家里所有能吃的东西,吃完了睡,睡醒了就发呆想事情。饿了再找能吃的东西。后来我才发现很多东西都是付萍在的时候买的,有的已经过期了。
后来我总在想一个问题,如果她不走,如果她还住在这儿,我会不会还这么在乎她?答案是否定的。我为自己的答案感到可耻,虽然这是一个真实的答案。
我有些释然了,我为她找到一个归宿而高兴,却也为我回到以前的生活而踌躇。
终于我决定出门了。在一个星期后的傍晚,我洗了个澡,刮干净胡子,换上一身新衣服,开着车到了喧闹的大街上。一切都是那么熟悉,没有因为我闭关一个星期而有任何改变。人们永远都是面带着一→文·冇·人·冇·书·冇·屋←副冷淡的表情相互擦肩而过,仿佛每个人的生活是永远都不会交织的。匆忙的脚步在数不清的汽车和自行车之间穿梭,十字路口的交通灯不停地变换着颜色,真是一个繁华的年代。
我去了一家饭馆饱餐了一顿,就开车去找常建。在路上我才发现出门时忘了带手机,只好去碰碰运气。
最近和付萍的事情让我没有一点心思再去想常建的事,现在只能希望一切都还好,没有什么差错。
常建办公室的窗户亮着灯光,我跑上去,他和王红正在弯腰收拾东西,很多文件和纸都散落在地上。
「别动,警察。」
我吓唬他们。
他们吓了一跳,抬头看见是我,又舒了口气。
「你丫吓死我了。」
两个人的脸都很憔悴,好像很多天都没有睡觉了。
「没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
「不怕鬼,就怕你丫的嘴。你这一礼拜跑哪儿去了?怎么哪儿都找不着你?」
「上山修炼去了,你没看现在我有点仙风道骨的意思?」
「我看你像木乃伊。」
「你这干嘛呢?不干了,准备投案自首去?」
「明天。我明天就去。」
他的语气低沉,脸上没有表情对王红说:「你先回去吧,我跟海子说点事儿。」
「那好,明天给我打电话。海子哥,你坐,我先走了,有时间再聊。」
王红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走了出去。
常建放下手里的东西走过来在我身边坐下,递给我一支烟说:「这一礼拜发生了很多事。」
我点上烟,看着他。
「怎么了?」
他定了定神,缓缓地说:「海子,我对不起你。上次你问我那事儿,我没跟你说实话,是我不对。我和王红挪用了公司的钱投了别的生意。」
「什么生意?」
「汽车。我一直认为汽车市场在中国会越来越大,所以就想玩一票。而且也赚了两笔。我就开始玩大了,我原来预计会很快赚回来。但没想到那边儿出事了,把货都查封了。」
「走私车?」
「对。付萍以前的老公,刚得到消息,他已经被抓起来了。」
「她知道这事儿吗?」
常建停了一下,吸了口烟继续说:「她跟我说过不能做这事儿,但我没听。她还和她的前夫大吵了一回。都怪我,财迷心窍了!」
他不再说话,只是抽烟。
「那现在你想怎么办?」
「我都想好了,早晚会查到我这儿,明天就去自首。大不了蹲几年。」
「你一人都顶了?」
「嗯。」
「那王红呢?她怎么说?」
「她说她会去和建军离婚,然后等我出来。我不同意,我不想耽误了她。」
「操,你傻呀。」
他又点上一支烟说:「海子,我对不起你。别恨我,你放心,你的钱我一定会还给你的。」
「兄弟之间就别说这个了。谁花不是花,男人最牛逼的就是把钱砸在汽车和女人上面。」
我拍拍他的肩安慰他说。「现在最重要的是找个好律师。」
「找了,是付萍的未婚夫。」
「对了,她告诉我这礼拜她结婚。我差点儿忘了。也不知道真的假的。」
「她不会结婚了。」
我松了一口气,「我就说嘛,她舍不得我,早晚还得回来。」
常建站起身走到办公桌前打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一把钥匙,递给我。
「怎么在你这儿?这是我给付萍的。」
「她让我交给你。」
常建的语调里带着一丝颤抖,眼睛有些湿润,半晌才轻声地说:「海子,付萍走了。」
「上哪儿去了?什么时候回来?」
我的心猛地绷紧,本能地感到一个灾难的到来。
「她被撞了,在医院躺了三天……」
他说不下去了,眼泪流了下来。
「操!你丫骗我!」
我大声地嚷。
他擦掉眼泪,狠狠地吸了一口烟说:「那几天我一直到处在找你,你关机,去过你家,你也不在。她醒来过,想见你……她把这钥匙给我,让我交个你,让我跟你说……」
「说什么?快说呀!」
「让你好好保管这钥匙……留给一个爱你的女人……」
「我操!」
我用尽全身力气握着钥匙,想把它镶进我的肉里。「我他妈是傻逼!那他妈司机呢?抓着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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