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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龙山寻宝记-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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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棵大树,胡作非为,独霸一方。

这天,李闯来到县衙击鼓上堂,递上状纸,怨声连连,一口一个“伯父”叫个不停。

县令李荦粗略地浏览状纸一遍,看看左右,一拍惊堂木喝道:“大胆李闯!公堂上放肆咆哮,不伦不类,轰了出去!”

两个衙皂不容分说架起李闯,拖拖拉拉扔到衙门以外。李闯始料不及会在县衙碰壁,他沮丧地想,老家伙铁面无私六亲不认,是何道理呢?

道理很简单,当着文书与两旁衙皂的面,李荦故意卖弄一番,以免让人看出徇私枉法。退堂以后,他把状纸斟酌一番,不禁暗自吃惊。此官司非同小可,东郭玉十年前杀人偿命自然好处理,可是牵连着人们崇拜的兴化寺的和尚已经很棘手了,怎么还会出现个罗成?李荦对皇上身边的人略知一二,这罗成若是平民百姓倒好处置,若是当朝重要官员罗艺的儿子罗成,那可是逮不住黄鼠狼倒弄一身臊啊!

为了慎重起见,这天,李荦带领三班人马亲赴兴化寺,意图捉拿东郭玉、和尚路捡与罗成三人归案。徐州的地方官见李荦跨区越境要抓人,虽然心里不悦,但是他们都知道李荦可不是一般的县令,皇上身边有他的亲戚。所以哪个也不敢得罪不说,反而笑颜相应。

此一去,和尚路捡、罗成身陷囹圄不说,给兴化寺带来了更大的麻烦。

要知详情,且听下回分解。

【本节完】

第六回罗成路捡陷囹圄 金家长女祸降头

有诗赞叹兴化寺的雄伟

千载古寺称窈窕,气宇恢宏呈妖娆。

三捧宝鼎龙戏水,凤凰展翅乐逍遥。

九龙口前摆香案,赤金炉里把香烧。

日月宝扇分左右,龙凤宝剑放光豪。

珍珠帘挂龙书案,镇殿武僧把扇摇。

话说云龙山的兴化寺乃举国佛教重地之一。方丈明空持有皇家吏部的度牒(颁发的证书,相当于现代人的文凭或身份证),德高望重。

县令李荦也不敢造次,他离镫下马,吩咐左右寺外等候,只带了号称“千奇”的教头和号称“百怪”的贴身卫士,徒步来到殿前进香叩拜。但见正堂一尊佛祖雕像高耸殿顶,两侧分别供奉诸多神仙小塑。早有小和尚禀报澄济法师,澄济半百开外,这人四肢健壮,宽圆的肩膀;身材高大,看起来结实得像铁塔;童颜明眸,浓眉大眼,显得精神矍铄。他身为足孚众僧的执事,听得县令到此也不敢怠慢,躬行僧礼道:“阿弥陀佛——不知县令大人亲临寒寺,有失远迎。请到客房用茶叙话。”

“不必了。”李荦用小眼睛瞪了瞪澄济道,“让明空方丈出来说话。”

澄济回答:“方丈正在闭关自守,百日之内谢绝会客。”

李荦听了山羊胡须一撅,面带不悦道:“本官前几次来他就找些理由,躲着不见,今天又闭关自守,分明是拒见本官推卸罪责吧?告诉他,本官今日前来不是为吾皇讨要金矛,而是另有别的事情。”

一旁的小和尚插话说:“据说方丈是因为被别人骗走了金矛内心不快,闭关自守已有多日,与大人前来毫无关系。”

“噢?”李荦听了一惊、一颤、一瞪眼说,“方丈果然有金矛?本官多次前来他始终守口如瓶,这么说他善于撒谎,不诚信待人呀!”

澄济听后也狠狠瞪了那小和尚一眼,心想,这李荦多次受皇上委派来讨要金矛,方丈始终否认身有此物,这下倒好,你如实地供出了此事,待会少说也要你面壁三天。无奈之下转过话题对李荦说:“方丈闭关为的是潜心杜撰经书,谢绝面见香客。”

“今日先不谈金矛一事。”李荦踱着步道,“既然你做得了主,就把你们寺里的罗成、东郭玉、路捡三人交予本官发落。”

澄济眨眨眼,莫名其妙,道:“本寺从来就没有大人说的罗成这个人,东郭玉也并非兴化寺僧人,他是马车夫,常给寺里运送些米面蔬菜;路捡还是个孩子,虽然傻了点,但是善待他人,平时足不出寺,不会违犯国法吧?”

“胡说!”李荦指着澄济道,“其路捡人小鬼大,心狠手辣,挖了人家双眼,罪证确凿!尔等替他推卸罪责、包庇弟子,亏你还是出家人!”

“阿弥陀佛——”澄济道,“君子不失色于人,不失口于人。是是非非总有分晓。”他这才想起多日不见路捡的身影,便差人寻找。几个不知情的和尚找遍了兴化寺的角角落落,自然没有路捡的影子。澄济知道路捡和增收常在一块,便让人叫来增收问话,无奈之下,增收和尚只得说出路捡受伤的前因后果,告知他路捡现在金家客栈养伤。并说幸亏方丈闭关自守,不知道路捡受伤的事,不然早就露出了马脚。

再说和尚路捡的胳膊只是擦伤点皮,经过休养已经痊愈,此时正在天井内与罗成切磋武艺。罗成刚接触路捡时,见他外表龌龊,傻呵呵不成体统,有一种鄙视感。自从路捡说出增成和尚与东郭玉偷藏东西的事来,便百般接近路捡,陪他跳陪他闹,陪他切磋武艺,一口一个姐夫地叫,妄图从他嘴里打听到金矛的下落。罗成凭着罗家枪,马上功夫能以一挡十,论起拳脚来与路捡对阵却占不了上风,乐得路捡摸着光头哈哈大笑道:“奶奶的罗成,俺叫你啥来着?又忘记了。”

在一旁观阵的金艳萍递词道:“妹婿。”

“俺也叫妹婿。”金翠玲抢着说,“就是跟妹妹睡觉的女婿。”

“去去去——”金艳萍剜了姐姐一杏眼。

路捡低头傻笑:“奶奶的,健忘,睡觉的女婿?”

罗成拱手夸赞道:“姐夫的拳脚出类拔萃,在下佩服得五体投地,姐夫的功夫在寺内也应该数一数二吧?”

路捡听了夸赞心花怒放,高傲地笑道:“奶奶的,那是那是。不过方丈、还有澄济师父,还有智建师父,还有……还有还有,好像与俺不相上下。”

罗成道:“以后姐夫要多教我几招啊。”

“那是自然,俺看你也挺厉害的,不然早被俺打趴下了。”

罗成道:“哪有姐夫的二指禅厉害,不费力气就把别人的一双眼球给抠出来了。”

“奶奶的,阿弥陀佛,罪过。”路捡合掌说道:“俺长那么大还是第一次出手伤人,谁让那个拿刀人先下毒手,这就叫以血还血以……”

“以牙还牙。”那边浇花的金艳萍补充道。

罗成道:“你还有更大的罪过。”

“更大的罪过?”路捡抓耳挠腮,分辩道,“奶奶的,吓唬俺?师父说出家人六根清净,俺在菜地里捉只虫子都要送进放生池,啥罪过?”

罗成笑得前仰后合,道:“亏你还说出六根清净,你与金姐同床共枕,虽然有媒妁之言,也触犯了大戒,罪不可恕啊!”

“俺也触犯了大戒。”金翠玲蹦跳着说,“大戒,大戒。”

“奶奶的,鸟大戒!不让跟女人睡觉?那不是活糟践人嘛。”路捡嘴唇上下翕动。

罗成严肃地说:“你们出家人讲究觉者自守,看来戒不能使迷者自悟。悟解迷除,无速自觉。你要受到寺规的惩罚,十几年的修行必将前功尽弃。”

“……这……”路捡似懂非懂,也感觉事态严重,不知如何是好,“奶奶的,这可咋办呢?”

罗成趁机哄骗说:“只要姐夫说出增成和尚与那东郭玉藏金矛的地点,我倒有一个两全之策,包你没事。”

“奶奶的,早说呀,俺答应你。”路捡面露喜色,“快说,啥两全之策?”

正在这时,金家客栈的大门“哗啦”一声被推开,一干官兵潮水般冲进院内,将罗成、路捡团团包围。金有福听到人声吵杂,慌忙过来询问一兵卒来客栈有何事,被那人抬手推得踉踉跄跄,险些摔倒。

罗成怒呵道:“罗成在此,尔等休得无理!”

路捡照着罗成的样子道:“路捡在此,尔等休得无理!”

“大胆刁民!”县令李荦在马上也喊叫,“见了本官不跪,不识礼仪,还出言不逊,给我拿下!”

“慢着!”罗成问,“你是何人?竟敢擅自抓人?”

教头千奇、护卫百怪向前提马,千奇竖起拇指道:“县令大人亲临大驾也算得上你们两个倭寇的福气。”

百怪道:“你们聚众斗殴,凶狠歹毒,挖人二目,现已被告,还不快快受降!”

“呸——奶奶的,”路捡说,“是那李闯家的走狗先砍俺一刀,恶人倒先告状了。”

罗成说:“那李闯欺压百姓,深夜潜入民宅,企图对金家小姐图谋不轨,又是他聚集一伙人行凶作恶,挑起事端,问罪的应该是他。”

千奇、百怪二人理屈词穷,用眼睛等待县令发话,李荦道:“此地难以明辨是非,跟本官到大堂对证。带走!”

“谁敢!奶奶的。”路捡拉开架势,“想打架?你们一个一个来,还是一窝一窝地上?”

“阿弥陀佛——”随着话音,澄济和尚走到路捡跟前道,“摄心为戒,因戒生定,因定发慧,是则明代。你既然没有过失,大堂上自有定论。如若拒不对招,岂不是自认过错,违背我佛真谛。为证实清白跟他们去吧。”继而转向罗成,“还有这位施主,有理走遍天下,听老衲一句话,是是非非大堂上相信会澄清,不免就跟他们走一趟吧。”

罗成见澄济言语不无道理,道:“也好,在下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随你们去对证!”

路捡拧着头道:“俺听师父的,奶奶的,给你们点小面子。”……

第二天,县令并不当堂审理此案,而是个别问询。原因是他听说燕山罗艺的儿子也叫罗成,此人精通枪法,为大唐屡立战功。还是什么秦琼的表弟。自己区区七品县令招惹不起将门虎子啊。

罗成此番南下兴化寺,目的是寻找金矛,他想,金矛尚不到手,不方便公开身份,故意撒了个慌,说自己家住河南,母亲久病不愈,只因听说兴化寺之灵气才慕名前来,保佑母亲康复。李荦悬着的心这才放了下来。他吩咐将罗成、路捡各囚一室,并在本县范围内贴出通缉令,派人捉拿东郭玉,准备一并发落。

且说李闯闻听罗成、路捡被伯父缉拿归案,喜出望外。他想这正是得到金小姐的良机。这天深夜,他带领几个死党翻越围墙进入金家客栈,把在江湖上得到的一种“迷魂药”吹入金家小姐的房内。少顷撬开房门,把在床上昏睡的人用布袋装了扛出店外。

李闯自以为一切做得干净利落,神不知鬼不觉。哪料这一切都被一个人称“夜猫子”的小偷尽收眼底。这夜猫子本姓毛,家住小楼子。只因在夜阑人静时以偷盗为业,人送绰号“夜猫子”。他体形瘦削,生就适应攀爬钻洞,一双人们贯喻的贼眉鼠眼,因为常常被人抓住,免不了挨打,所以脸上布满伤疤。他白天在家睡大觉,晚上出来活动。大到骡马牛羊小到锅碗瓢盆,一般从不谢绝,见到啥偷啥。他晚上有的是精神,这晚正想在金家客栈盗窃点东西,谁知还没来得及下手,窥探到了李闯一伙的举动,便悄悄尾随着李闯一帮人而去……

其实这晚金艳萍并不在店内。想到罗成、路捡被捕都是为了自己,她不能袖手旁观。这徐州一带直至丰县县衙都是他李家的天下,难道大唐就没有说理的地方?她说服了爹爹金有福,由店小二金六陪伴各骑一匹骡子,到京城状告李闯去了。

再说金有福,一早起床不见了长女,慌忙四处寻找。烧饼档的夫妇邀来左邻右舍也来帮忙。夜猫子夹杂在人群中,心想发财的机会到了,他分开众人来到金有福面前说:“老金头,想知道你女儿的下落吗?俺告诉你,不过……”扬了扬手里捏着的一枚铜钱。

金有福一看是臭名昭著的小偷夜猫子,没好气地问:“是你?”

“哎哎——俺可没偷你闺女,俺是干那缺德事的人吗?”夜猫子说着还用眼睛征得大家的认可。

人群中响起一阵斥责和唾骂:“好话说绝,坏事做尽。”

“不知廉耻的东西,偷东西不是缺德事?”

“快说!你把人家闺女藏哪去了?”

夜猫子向后退了两步,伸出手道:“想知道?十两。”

这时,人群中挤出一位中年女人,伸手抓住夜猫子的前襟往怀里一拉,恶狠狠地道:“你这是乘人之危,勒索钱财。走!到乱坟岗里,只要不说出真相俺让你死了有个葬身之地!”

夜猫子知道这女人难缠,改口道:“五两,五两行吧?”

“二两!”女人声如霹雳,打怀里摸出仅一枚小钱递给他,威吓道,“快说!”

“我说我说,”夜猫子不情愿地接过小钱掂了掂,瞅了瞅,说,“老金头的大女儿死了。”

人群一阵哗然。

金有福听得噩耗立马昏了过去。

要知金大姐性命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本节完】

第七回金辣椒挺身而出 仨和尚锒铛入狱

第七回

金辣椒挺身而出仨和尚锒铛入狱

诗曰

青梅竹马双无猜,山盟海誓袒胸怀。

棒打鸳鸯两分离,智建含恨寺吃斋。

金家长女遭毒手,和尚救人惹祸灾。

宗马巧计寻金矛,皇朝派兵古佛来。

话说金有福听到长女被害,如晴天霹雳,当场昏了过去。那中年女人伙同另外几个人又是擀喉咙又是掐人中,金有福才慢慢苏醒。他看见中年女人把自己揽在怀里,扬手说道:“去去去——离远点!”

这中年女人是金有福唯一的妹妹,名叫金有莲。女人长着满身宽大的骨骼,看得出手膀子上和腿上的筋肉鼓得很高,呈现出气力与结实。虽然已经不惑之年,但是小腹紧收,也许是至今没有开怀的缘故,仍然保持着当年的丰姿;描着眉,涂着粉,两条长辫子梳理得有条不紊,直垂到臀部。她没出世时,爹娘就与一闫姓之家指腹为婚,恰巧闫家生了个男儿,金家生了个女儿,两家定了娃娃亲。小金有莲与现在的智建和尚两家一壁之隔,幼年时,两个孩子经常一块下地割草、放羊,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累了,在树下背靠背地歇息,唱歌、猜谜语;热了,便毫无顾忌地脱得精光,跳进河里洗浴、搓背,偶尔看着对方的下身傻笑。小金有莲说:“俺长大不当闫家的媳妇,俺当你媳妇。”小智建说:“俺娶媳妇就娶你,别人不要。”

金家爹娘看到如此发展下去怕孩子做出不该做的事来,与闫家商议后,才十二岁的金有莲就被逼嫁到闫家。金有莲哭闹得要死要活,一个弱小女孩违抗不了父母之命。闫家为理顺儿媳的野性,一般不让她出门。小智建起先还三天两头找机会爬到闫家墙外的树上向院子里张望,看见了小金有莲恋恋不舍不肯下来,后来被闫家发现,小金有莲被锁进屋里,他就再也没有了一饱眼福的机会了。他还真是个对诺言恪守不渝的孩子,一气之下上云龙山兴化寺当了和尚。

谁知闫家儿子天生下身萎缩,直到男大当婚女大当嫁的年龄,也无能力做男女交媾的事。几年过去了,金有莲已经是花季少女,情窦正盛,怎甘心孤独寂寞。本来就对自己的终身大事毫不情愿。她把两性的渴望化作愤恨的怒火,像发情期的母老虎,打男人、砸东西、骂街频频发生,并放言出去,有朝一日让闫家人去湮灭。闫家主人眼见要出人命,一纸休书把她遣送回家。

从此金有莲拒绝再嫁,她心中只有和尚智建。智建虽然出家,但是也念念不忘金有莲。难怪有情人终成眷属,有一天,金有莲同智建都到烧饼挡买烧饼,情人相见,难舍难分,俩人在烧饼档的老袁头家里如胶似漆地融为了一体。从此,荒郊野外、岸边草丛、甚至夜半三更令人生畏的和尚坟地,都有他们交欢的足迹。金有福耳朵里灌满了妹妹与和尚的丑闻,一怒之下断绝了兄妹关系。后来,金有莲的爹娘相继投奔了阎王爷,俩人更加肆无忌惮,智建和尚时常到金有莲家“化缘”,左邻右舍也不敢非议,不然,会遭来金有莲一阵痛骂。

这夜猫子更是惧怕金有莲。因为不久前的一个夜半三更,他趁主人沉睡时潜入到金有莲房内,摸到了一副金耳环。正要离去时,门忽然又被一个人推开,他吓得慌忙躲到金有莲的床下。接下来,那男人挨到床上推醒了金有莲。而后便是“剥光吧”一类的甜言蜜语,夜猫子听出男人是和尚智建的声音。美妙的呻吟伴随着床体的晃动把夜猫子撩拨得心神不定。床头的地上放只尿盆,不一会金有莲下床小解,尽管尿水溅到了夜猫子脸上,他也大气不敢出。直至风平浪静,床上发出男女轻微的鼾声,他才悄悄从床底下爬出来匆匆离去。

夜猫子庆幸自己胜似听了一出大戏,天亮后便向邻居二楞炫耀自己的耳福。哪料二楞听后一五一十地端给了金有莲。金有莲恼羞成怒,找来夜猫子对质。

“说!”金有莲恶狠狠地指着夜猫子的鼻子问,“毛三,你给二愣说昨晚三更天听见啥了?”

“听见……”夜猫子眼珠一转,“听见你们说剥花生。”

“胡说!”二楞实话实说,对金有莲说,“他说和尚让你把衣裳剥光。”

“啪!”金有莲掴了夜猫子一耳光,掐着腰问:“接下来呢!”

“接下来?接下来……接下来下雨了。”

“胡说!他说不一会好像下了一阵大雨,仔细闻闻原来不是雨,是你金有莲在床头的尿盆撒尿,还溅他一脸臊尿。”

“砰!”金有莲踹了夜猫子一脚,怒冲冲地又问:“接下来呢!”

“接下来,听见你说有人进来了。”

“胡说!他说,和尚那玩意进金有莲那里去了。”

金有莲恼羞成怒,一头把夜猫子撞了个仰面朝天,吼道:“后来呢!”

“听见,听见有人唱歌。”

“胡说!他说和尚抱着女人在一块淫荡地直叫。”

金有莲眼中冒火,抽身找根木棍。夜猫子一见爬起来要跑,被二楞一把抱住后腰,劈头盖脸挨了金有莲一顿毒打不说,回头又一瘸一拐地把偷到手的耳环还给了金有莲。

之后金有莲凶神恶煞地围着村子骂街三天,从此再没人敢非议。因此,金有莲赢得一个“金辣椒”的绰号。金辣椒尽管与哥哥金有福多年不曾交往,但是现在金家出了偌大灾难,视若不见不在情理之中。

回头再说人们围住夜猫子,让他快快说出金家长女死因的真相。夜猫子战兢兢地道:“俺说就是,你们千万不要让李闯那小子知道了。”

原来,昨晚李闯回到家,让手下把装人的口袋扛到自己床上,奖赏给他们些钱两让之退去。李闯想到今日就要成全美梦心中不免大喜。他一边叫着“金艳萍,金小姐,美人儿”一边去解口袋。当他打开一看,装来的哪里是金小姐,竟把金有福的长女金翠玲偷了来,他吃惊不小。他也知道这金家长女相貌丑陋嫁不出去,偏偏让自己抢了来。再一想,哪管她肥瘦,煞费苦心捞到手的一块肉,不能徒劳一场。他干脆把金翠玲的衣服扒光,雪白的肌肤却摆在眼前。但见:

玉树琼花白如雪,不看头颅等嫦娥。

高挺挺双乳逗人爱,修长长大腿漾柔波。

李闯饥渴难耐,心想,金家长女脸部难看,想不到肤体竟然如此诱人,权且把她当作金小姐也未尝不可。想罢,宽衣解带,饿狗般扑了上去。

一路尾随的夜猫子这时跟了来,他捅开窗纸,向屋内窥视,见了床上一对赤身裸体的男女不免有点蠢蠢欲动。心里想你小子干了人家闺女,我也不能闲着,不偷白不偷。看见桌案上摆着一尊金灿灿的塑像,想进屋顺手牵羊捞一把。

谁知这时蒙汗药力已过,金翠玲睁开眼看到有人压在自己身上,大叫着“不好玩——不好玩”,抬头一口咬住了李闯的胳膊。突如其来的举动把李闯吓蔫了,他抓住金翠玲的头发,使劲向一边拉扯,意图摆脱金翠玲的撕咬,她却死死咬住不放,牙齿深深刺入李闯肌肉。李闯疼得咬牙切齿,顺手抓过床头柜上的神龛底座狠狠向她头上砸下。金翠玲哀叫一声,嘴角发出一声微微的气息,慢慢松开口,头瘫软了下去,两眼放射出最后一缕余光,慢慢闭合了。李闯下了床,扯块布条包扎了流血的胳膊,穿上衣服,试探金翠玲已经气绝身亡,略一惊慌,继而唤醒两个家丁,要他们连夜把尸体埋葬了。

金辣椒听了叙述之后,责问夜猫子:“你说的都是实话?”

“哪里有假?”夜猫子说,“咱要对得起这一枚小钱。”

金有莲抓住夜猫子,说:“走!带老娘去找李闯当面对质!”

有金辣椒和众人在此,夜猫子身不由己只得乖乖地带路。

烧饼档的老袁头知道李闯恶贯满盈,不是等闲之辈,怕金辣椒此一去会吃亏,悄悄让老婆陈氏去兴化寺里告知智建和尚。

却说一干人到了李闯的门外哭哭啼啼大声叫骂,惊动了家丁愣怔,他连忙叫出主人李闯。

金有福点着李闯鼻子骂道:“你丧尽天良!害我女儿,老朽跟你拼了——”一头撞去,老袁头眼疾手快一把将他拉住。

李闯晃动着大脑袋暗自吃惊——昨晚的事怎么那么快就被金家知道了?八成是丢了人怀疑到我的头上,量他们毫无证据,也奈何不了本少爷。他若无其事地问道:“不要信口雌黄,本少爷何时害你家女儿?小心我告你们诬陷本少爷!”

“呸!”金辣椒蹦起三尺高,骂道,“王八羔子残害俺金家人,还敢抵赖!现有人证在此,走!见官去!老娘就不信天底下的官都是你大爷!”

“吆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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