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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龙山寻宝记-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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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场锣鼓以后,紧接着鞭鼓乐器奏响,司徒梦扮演的白娘子飘飘登台,悦耳动听的京韵味换来阵阵掌声。台下看戏的人与平民不同,大都不守规矩,喜欢指手划脚品头论足。接下来法海的场上功夫让周皇后刮目相看,她突然站起喊道:“好!法海扮演得活灵活现,待会本皇后有赏!”“还有呢。”李世民习惯地拍打椅帮道,“白娘子演的有声有色,朕也赏!”戏入高潮处,匡班主赞赏金小姐独特的武打功夫,仍然让她替代司徒梦出演打斗的一段戏。
轮到金小姐上场了。李世民仿佛看到一位惊世绝俗的仙女合着音乐的旋律缓缓出场,薄翼般的白纱裹着她纤巧柔美的身子,动作柔中带刚,刚中带柔,飘洒如嫦娥奔月,凌厉如女娲补天。这是白娘子与青蛇大战法海的一场戏,武打场面加上金小姐的古佛鸳鸯腿、罗汉掌,更加惊坐。李世民看得两眼发直,渐渐眉头紧锁,忽然起身道:“停——”
锣鼓嘎然而止,台上停止了打斗。匡领班以为出了什么乱子,慌忙从后台跑过来,面对李世民双膝下跪:“吾皇万岁!怎么………”
李世民昂首挺胸道:“装扮白娘子的换人了?”
匡领班浑身打颤道:“回万岁,是……是换人了。”
“
她的古佛罗汉掌、鸳鸯腿打哪学来的?”
“
她……她是……”
“
甭说了,演完以后让她留下,朕有话要问。继续演吧。”
要知李世民有何话询问金小姐,且听下回分解。
【本节完】
第十一回金小姐一戏皇宫 恶李闯与妻丧命
【云龙山寻宝记】
诗曰
一步踏进御京城,不着桎楛也牢笼。
内忧外患理万机,小姐怨恨何澄清?
恶有恶报待他日,善有善终菩萨明。
当初李闯恶盈贯,落得陪妻共丧命。
话说散戏以后金小姐与戏班依依惜别,两个丫鬟把她引领到李世民的书房,各自退去。这时,李世民款款走近金小姐,见卸了妆的小姐如此楚楚动人,暗自惊叹,两眼在小姐身上扫来扫去,像欣赏一朵盛开的兰花,又像在等待对方的请安问候。金小姐被看得手足无措,低着头,双手捏着衣角站在那里无言以对。
“朕向小姐请安了。”还是李世民打开了尴尬的局面。
金小姐听到对方的话像被蝎子蛰了一下,细语道“民女向皇上请安。民女不知道朝中的礼仪,还望……”
“不知不为怪。”李世民面带笑容,坐下道,“不知好啊,其实朕讨厌那些规矩礼节,阿谀奉承,哼哼哈哈,假多真少啊!繁琐死了!哪比得了黎民百姓呀,说话张口就来,自由自在,无忧无虑,朕真想过那驰骋疆场,大喊大叫的痛快日子。不说了,小姐姓甚名谁?拳脚功夫在哪里学的?噢,落坐说话,坐下坐下。”
金小姐顺着李世民手指的太师椅,坐下道:“民女姓金,俺的家与兴化寺一路之隔,常去寺里玩耍,跟和尚们略学点滴。”
“怪不得,”李世民轻轻吁了口气,“你不说朕也知道,明白为什么吗?”
金小姐说:“民女不知?”
“云龙山是太上皇与朕敬仰的圣地,朕曾经在兴化寺避难,大概一个月有余吧,对他们武僧的招式也略知一二。你戏台上的动作朕一眼就看出来了,是在兴化寺学的。”
金小姐渐渐不那么拘束了,说:“这么说你是个文武全才的皇上了。”
“哪里哪里,你可甭学那些人拍马……”他忽然觉得自己措辞不当,改口道,“怎么又入得匡家戏班呢?”
一句话勾起金小姐的悲愤,她面呈忧郁地说:“说来话长,本来民女不是匡家班的演员,只因家里遭遇祸殃,这次是来长安告……”
“报——”一个响亮的声音打断了金小姐的回话,那人单膝跪道:“禀皇上,付斌将军求见!”
说话间付斌已经跟了进来,下跪报道:“万岁,臣有十万火急战况禀报!”李世民看看金小姐说:“来人,安排房间好生款待这位金小姐。”两个丫鬟引领金小姐出去之后,李世民说:“付将军平身,西边战况如何?”
“启禀皇上,突厥残余虽然集结大批汉人拼死强攻,但是在我将士的英勇抵抗之下,已经畏缩不前。罗士信将军率部从左侧截击,大获全胜。敌寇死伤惨重,恐怕一时难以再揭竿而起。可畏的是刚刚接到战报,高句丽部已经攻陷我东北两座城池,正以势如破竹之势向内地逼近。”
“高句丽?曾经手下败将。”李世民坐不住了,来回踱着步,说:“立即召罗成、宗马来见。”
付将军说:“禀皇上,他们前赴兴化寺还没回来。”
“噢?朕忘了。想那宗马还有罗成一去不复返不说,至今杳无音信,取一柄金矛有何难处?成不了大器啊!你等一下,朕赐密信一封,快马告知二人。”
“遵命。”
……
回头再说罗成在老袁头烧饼案上摸了把牛耳弯刀揣在怀里。看看天色刚刚日落西山,心想暂且歇息一会,待夜深人静的时候再找李闯算账。便跳进金家客栈一客房躺下。一切做得轻盈快捷,看院的老者毫无觉察。
约莫二更时分,罗成听得门响,就着门外淡淡的月光,抬头看见一个人影摸了进来。这人燃亮随身带的蜡烛,照见一张床上有床棉被,走过去折叠紧了,嘴里念叨着:“娘的,人去财空,一点值钱的毛也没有啊。”这当儿,罗成悄悄下了床,轻轻把门关了,趁那人转身寻找别的东西的时候,把卷好的棉被拿过来堵在门后。那人转了一圈见再无值钱的东西可偷,反转身来一看,吃惊道:“棉被呢?怪了,谁会偷我的棉被呢?还有黑吃黑的?”“在下白吃黑。”罗成趁机一手掐住那人脖子,一手扳转胳膊。“哎呦——”小偷也不敢大叫,“好汉轻点,轻点,咱们都是一条道上的小偷,小字不亲偷字亲。”“谁给你一条道?俺乃罗成。”“罗……老爷……罗兄弟,熟人熟人,前些日子你与李闯的人打架,俺还帮着你助威呢。”“是吗?”“是的是的,千真万确。”“你是何人?”“俺是本地人,就住在云龙山对面的村子,姓毛,人送绰号‘神偷夜猫子’。疼死了,快放手。”“放你也行,必须答应一件事。”“罗大人请讲。”“带在下去找李闯。”“这……俺答应就是。”
路上,夜猫子神秘兮兮地说:“俺知道你找李闯的目的,是不是要教训他?”
罗成说:“何止教训,他罪大恶极,我要他血债血还!”“该!”夜猫子说,“李闯头上长疮脚底下流脓——坏透了。去年俺拿了他家几两银子,不小心被家丁抓住,打得到现在想起来还疼呢。他可不容易对付,白天跟着一群打手,晚上,晚上你根本找不到他,信不信?”
罗成疑惑地问:“他有别的住处?”
“他有暗室,俺知道。你今日找俺算是老太太骑瘦驴——搁正根上了。”
说话间,二人来到高墙之下。夜猫子从背后取出挠勾甩上墙顶,“蹭”地跃了上去,再把绳头递下来。罗成摇摇手,后退两步,单脚点地囧身窜了上去。夜猫子竖起大拇指夸赞道:“好功夫!兄弟有这等本事,何不入了俺的伙,吃香的喝辣的。”罗成鄙夷地斥责道:“少废话,头前带路。”两人径直向后花园摸去。这时,一个人影随灯笼飘来,一边拿嘴伴奏一边南腔北调地唱着:“咣咚咣咚……才才七,大姐不愿意,光棍俺发脾气,一把钢刀拿在手里;大姐愿意了,光棍我笑嘻嘻,忙把钢刀别在腰里,拉拉扯扯高粱棵里。天那个天当被,地那个地当炕,高粱叶子权当蚊帐。俺把大姐扒得精光光,光棍我也脱得没衣裳。打腰里掏那么掏出一个,说是萝卜,不是萝卜,说是萝卜它倒长着萝卜叶。门左右立着大刀片,挡不住我这一杆红缨枪。光棍我痛快地笑脸仰,大姐她痛得直叫娘……”那巡夜人唱着走过去,声音随着人影消失了。“流氓!”罗成隐蔽在墙角边小声骂道。“这院子里哪有好东西。”夜猫子也偷偷骂着,“清一色他娘的流氓坏蛋!像你我这样的好人一个没有。”
花园中间是一座两人余高的假山,山顶被葛蔓覆盖,朦胧的月光下像一位披头散发的巨人蹲在那儿。
“看见吗?”夜猫子指着假山对罗成说,“东面看似有一块大石头,摸着去推有扇石门,李闯结怨甚多,不敢住在房里,这些日子天天晚上大都住在里面。”
“你怎么肯定?”罗成问。
“嘿,”夜猫子胸有成竹,“十里八村,谁身上几个疤瘌,谁家的夜壶放哪没有俺不知道的,要偷什么那是锅台上捏窝窝——手到擒来。要不怎么会叫夜猫子神……神仙呢?神机妙算、神乎其神、神了、神经,这些词你也不懂,都是冲俺说的。”
罗成说:“别啰嗦,你在这等我。”说罢,掏出弯刀向假山摸去。
夜猫子蹲在一株矮花边,嗅嗅那花芳香四溢,拔起一棵插到腰间,又狠狠地抬脚跺倒几棵,转念一想还是离开这是非之地为好,匆匆离开了李家大院。
罗成摸索到假山的东侧,触摸着被葛藤掩映的一块立石,用力一推,果然出现一扇石门。突然,门里面传出来兵器的磕碰声,他不知发生了何事,迎着淡淡的亮光向里走不了几步,看到有两个人厮打在一块。那大大的脑袋,颏下长着一丛刚刷般胡子的男人正是李闯。另一位身穿灰衣,头戴无沿灰帽,分明是尼姑打扮。李闯双手舞动一条长凳,力大威猛。而那尼姑则力不从心,手中长剑如冉冉飘雪,明显处于劣势。罗成见状怠慢不得,看准时机,屈伸一个扫裆腿。李闯闪身躲过,见又来了个小白脸罗成,内心发粟,一时乱了方寸,想瞅准空挡向石门外逃跑,罗成跟过去一脚踩住他腿弯,李闯单膝跪地的当儿,尼姑迎胸一剑插进了他前心。李闯“啊呀——”一声丢了长凳,两手抓住余在胸外的剑刃,眼里放射出绝望的恶光。“你……你,”李闯有气无力地问尼姑道,“你真的是……”“对,姓李的,看清楚,俺就是你这个恶魔逼不死的东郭芬!女儿被你残害得饥寒交迫死于荒郊野外,人常说虎毒不食子呢,你居然又在狱中毒死自己的亲生儿子捡捡,罪该天诛地灭啊!”“你说什么?那傻和尚是捡捡?”李闯瞪得两眼珠子快要滚出来,“我毒死了自己的儿子?怎么会?怎么会……”东郭芬把剑一抽,李闯向后一倒,一股鲜血顿时喷涌而出。
东郭芬忽然仰面哈哈大笑:“蔄蔄,捡捡,娘把咱们的仇人杀了,给你们报仇雪恨了!娘陪你们来了——”说罢反转剑柄,向项上一抹。
罗成猝不及防,忙上前阻止,怎奈为时已晚……
再说宗马带来的二百御林军一无了马匹,二无了钱粮,兴化寺便是唯一的暂居之地。二百余人的食宿给兴化寺增添了不少负担。宗马有心向方丈道谢,只因在路捡的丧葬事中,方丈吹胡子瞪眼,见人七分怨气。几百和尚加上二百御林军,哪个敢说句大话。明空放言,兴化寺谢绝香客闭门三日,以祭奠路捡。灵堂破例设置在大殿,和尚们都知道明空与路捡不同寻常的祖孙关系,也不非议。
天昏沉沉的,雾气笼罩着云龙山,寺内只有暮鼓晨钟的共鸣与和尚们的垂首祷告,不见了往日一群群、一对对善男信女烧香许愿,不见了扶老携幼的参拜者。红墙碧瓦、鳞次栉比的塔林、苍松翠柏、火红的枫树尽低首在阴霾之中。大殿门两旁题着:
与山水相映险峰争奇,共古佛争辉岩洞相秀。
第三天一早,兴化寺为路捡举行了隆重的葬礼。之后,澄济问明空:“总不能这么白白放过李闯,报官还是……”“阿弥陀佛——”明空长叹一声,“那恶贼恐怕现在已经到地狱受刑了。”“受刑?”澄济不明白。明空说:“恶有恶报,善有善终。坏事做绝天不可恕哇。负得人间残殄心,落得一枕梦黄梁。除了兴化寺之外,还会另有人取他性命。”
又过了一日,宗马才有机会向方丈道谢:“在下给兴化寺添了不少麻烦,幸得师父施舍,供给在下人等吃喝,点滴之恩当涌泉之报,他日我定奏明皇上给兴化寺拨些银两,权当补偿。”
明空严肃地说:“你以为老衲是个小气鬼?家传至宝金矛都舍得给你,又会在乎几顿饭?”
“噢,”宗马向明空陪笑说:“方丈不提及金矛也就罢了,说起金矛嘛,我想应该还在你们兴化寺里。”
“你说什么?”明空瞪大眼睛,“你怀疑老衲给你的金矛是假的?岂有此理!”
“方丈息怒。方丈真的不知?那日在下得到金矛,在回去的路上金矛被人劫持,你可问增成小师傅便知分晓。”
“增成?”方丈似有所悟。
和尚增成是明空身边负责转达寺内外事务兼侍卫的人,一般与方丈形影不离。也就是金矛被宗马骗走的那天上午,增成直到傍晚才从外面回寺。明空很生气地问:“干什么去了?”“师父,徒弟……到云龙湖里摸鱼去了。”增成对答含糊。明空见增成果然一身泥土,“鱼呢?”“鱼?……金家客栈的金有福身体欠佳,送与他了。”增成对自己的这番回答感到很满意。明空用嘴角笑道:“该不是送给他小女金艳萍了吧?告诉你,出家人即已脱俗,应该远离红尘。不要学你师父智建,搞得风风雨雨,做出有辱门楣的事来。当然了,他同金有莲是……这个,这个幼年时期磨砺出的感情,也算是前世姻缘吧,尽管半路出家也难脱世俗,情有可原啊。他与你们有别,记住了?”“徒弟记下了。”明空说:“罚你面壁一天静思己过。”“师父,”增成分辨说,“徒弟舍鱼赠人,做的善事啊。”明空笑道:“那就半天吧。”“谢师父!”增成暗自庆幸。
明空想到这里,问宗马道:“宗总管,这就是李世民让你带御林军来讨伐我兴化寺的原因吗?”
宗马连忙说:“哪里哪里,岂敢岂敢,方丈多虑了,这话从何说起?”
“哼哼,”明空冷笑,“你那眼睛告诉老衲你在说谎啊。”说着打怀里掏出一封信递给宗马。
宗马结果信来,见上面写道:
师父:
李世民命宗马,携二百御林军赴兴化寺准备强行讨取金矛,务必早作打算应对。玉。
宗马看罢,冷汗都出来了。片刻,他面带尴尬,惴惴不安地笑道:“实不相瞒,是有这么回事,在下一时糊涂才出此下策,望方丈大人不怕小人怪。吾皇求矛心切,发话如若拿不到金矛,让在下包括罗成贤弟提头去见啊。眼下军马又失,在下虽然已派人禀告吾皇,还不一定身负何罪,生死未卜。吾皇敬重方丈,还靠您多多美言啊。”说着就要下跪。
明空连忙搀住他说:“受不起,像你堂堂大内总管的头,老衲不过一寒寺庸僧,怎能受得起呀。好吧,一旦查清金矛的下落老衲拱手奉与,至于你的马匹也是在兴化寺门前丢失的,老衲也有责任,一定帮助查找。”
宗马感激流涕,说:“方丈通情达理,深明大义,在下千恩万谢!”
这时,增收和尚过来,交给明空一封信。明空拆开看罢,脸色大变,把信随手一扔吼道:“兵来将挡,水来土屯!”
宗马捡起信,见上面的字迹与方才看到的字迹出自一人之手。
师父:
县令李荦在岳父曾莽处纠集一千人马,声言近日征服兴化寺,早做准备为盼。玉。
要知兴化寺面临一场何等的灾难,又如何去应对?且听下回分解。
【本节完】
第十二回东郭效力高句丽 李荦引兵围古寺
【云龙山寻宝记】
菩萨蛮
确是有奶就是娘,
子民东郭叛大唐。
孰是仙难究,
孰非神难详。
前人信口雌,
后人信口黄。
公婆各有理,
尔等休张狂。
话说这个“玉”是何许人也?难道是仁兄弟东郭玉?宗马煞费心机地考虑。东郭玉一个以驾车为生计的平民百姓,他既不是兴化寺的僧人,为何要帮兴化寺搜集常人难得的信息,这个人究竟是谁呢?宗马摇摇头想,百思不得其解。
宗马想不到的是这个“玉”字正是东郭玉。
东郭玉当年杀死了胡芙蓉,刺伤了李闯,被一砖砸昏,埋在荒郊野外的干草下,不一会苏醒过来。庆幸家中双亲被瘟疫夺去性命,了无牵挂。他自知势单力薄,为了躲避李闯的追杀远离了故乡。白天沿街乞讨,晚上露宿街头,漫无目的地走了半个多月。这天中午时分来到一座城池的闹市区,但见大街上的人们拖儿带女、挑担挎篮、吆喝叫卖,车水马龙好不热闹。这时东郭玉看见一个衣衫破烂、头上插根稻草的少女跪在地上,两眼呆呆地望着过往的路人,少女身后是一位手拄拐杖的妇人,这妇人三十多岁,同样是衣衫褴褛,一副悲苍模样。他便好奇地凑过去。少顷,过来一位衣衫革履的汉子,这汉子看看小女孩,又瞅瞅东郭玉,问:“多大了?”“十五。”东郭玉与那小女孩异口同声地抬脸回答。汉子又问:“为何卖呀?”“卖?”东郭玉糊涂。那一旁的妇人道:“她爹病重,急着等钱,俺走动也不方便,养不起孩子。”汉子问:“多少钱?”妇人眼泪“唰”地流了下来说:“你不是妓院的吧?要那,给多少都不卖。”汉子说:“哪会呢,丁王府,听说过吧?到那里的话你的孩子就到天堂了。”妇人泣不成声地说:“那你……就给二十两银子吧。”汉子看看小女孩又瞅瞅东郭玉,心想,两个孩子二十两银子,便宜。他怕妇人反悔似的,马上掏给银子。东郭玉奇怪,人还能卖钱?那汉子拉起哭闹着不肯离开娘亲的少女,又对东郭玉说了声“走啊”。
东郭玉稀里糊涂随那女孩跟着汉子来到一个大户人家。只见这家门楼气势恢宏好不华奢,上写着“丁王府”三字。但见:
扎花门楼安吻兽,海马宝瓶立中央。
一对旗杆分左右,三棚斗子缀铃铛。
青石门枕乌木框,狮子把门蹲两旁。
门上对联多鲜亮,大字朗朗写得强:
黄封斗大赤金印,敕造天高白玉堂。
宅院的主人名叫丁风,是官居二品的特进。这丁风一付瘦削的长脸,长长的
睫毛,敏感的嘴角,直到那纤小的手和脚,他身上的每一部分都透露出精致,轮廓过分地鲜明。一双深陷在眼窝里的眼球滴溜溜地转动,仿佛没有人能把他的思维一读到底。一幅欺世奸雄的嘴脸,谁见了都会想到“胸怀叵测”四字。但是他没能算计到自己在传宗接代方面无能为力。年逾半百的他共娶了八房粉面桃花的太太,其中两位先后怀胎,但并非他的血脉。不久,一位同马夫偷偷私奔,一位与更夫下落不明。剩下的六位女人中有五位嫌弃他裆里的玩意只有蚕豆粒大小,一个个低头叹息,与他吵,与他闹,急得哇哇叫。丁风心想,霸占着这几个风骚女人吵闹得永无宁日,也仅仅是个招牌,干脆一封封休书走人。最后只留下一位麻木不仁、最厌恶在裆里“破相”的女人,这丁风偶尔抱着女人啃上一口或者在她腿根间摸上一把,那女人就会羞辱得彻夜难眠。
万贯家产谁来继承?时至今日,丁风才想起派手下汪雷给买个儿子或者女儿也可。汪雷已经在大街上转悠多日,今日总算如愿以偿,他把两个孩子带到主人面前。由于多日沿街乞讨,吃不饱喝不均,东郭玉的脸又瘦又长,丁风观男孩头顶尖尖,眉目倒是清秀,一双大大的眼睛看着自己上下滚动,里面藏着迷惑、渴望。“好!”丁风一拍大腿说:“像我!不是冤家不聚头啊!”再看小女孩,虽然衣衫不整,脸却洗得净白,五官端正,秀气美丽,适度丰满,整个预示着窈窕。他把尖下巴拉得宽宽地笑道:“好!像……像跟马夫私奔的三姨太一般俊俏!汪雷有功劳,来人——,赏汪雷白银十两!”这丁风给东郭玉取名丁玉,给小女孩取名丁佩。主人有的是钱,聘了两位私塾先生和两位江湖名流武士,教孩子习武习字。两个孩子摇身一变,成了丁王府的少爷和小姐。正所谓有福不用忙,无福跑断肠,过上了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生活。三年下来,东郭玉不仅出落得相貌堂堂,而且在四位才高八斗、武艺超群的严师教导下,加上他刻苦好学,显得聪明过人,练就一身文武双全的本领。尤其是他跟一位姓牟的师父学得一手单鞭,练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能隔墙击蛋、扬鞭蝉坠,百发百中,江湖人称“一支鞭”。他对丁风夫妇基本上百依百顺,喊爹叫娘。只是有一个怪脾气,一旦丁风不在身边,就是不让人称他丁玉,非以东郭玉自居不可。萍水相逢的丁佩小他仨月,正是二八佳人,东郭玉常以“一代倾城逐浪花,吴宫空忆女儿家。效颦莫笑东邻女,头白溪边尚綩纱。腹中墨书三百斗,武镇四海巾帼侠。”来赞美她的美貌、才学和非凡的武艺。东郭玉非常疼爱丁佩,陪她秉灯夜读、陪她抚琴书画、陪她论刀试剑。心里虽然有一种冲动,毕竟是兄妹关系,也不敢有非份之想。在灯下,丁佩常常痴呆地凝视东郭玉,想到自己既要女大当婚离开东郭玉,她手托香腮,不免眼睛潮红。倒是丁风夫妇成全了彼此的夙愿。丁风想,两个孩子虽为兄妹,但与血缘关系毫不瓜葛。干脆让他们结为夫妻,也好永久留在自己身边。东郭玉与丁佩听到此言欣喜若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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