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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一品夫人-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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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玉贞这人聪明就聪明在,拦不住的,她就会想办法把这件事变成对自己有利的。
☆、第38章 不速之客
扬州,林府。
快到了年根,贾敏忙于命妇之间的应酬,林海前任积压下来的公务尚且没有完全处理好,已经是腊月二十三,北方俗称的小年,林海还要往衙门里上去,故府里的一应事务,都压在了黛玉的身上。
黛玉早上卯时便起身了,安顿好弟弟妹妹的事情,便往议事厅里头去,昨日林海告诉她说是庄子里的租子和其余乱七八糟的东西正好都上来了,加上二十八日的祭祖也近在眼前,这次还涉及到两个孩子上族谱的事情,这些事情说起来,也不算是小事,黛玉不得不亲自费神去交代交代。
她才从议事厅里出来,把祭祖的菜色定下来,以及哪里请神,哪里跪拜都安排好了,她出来的时候觉得有些闷,便命丫鬟把房子窗户都打开,也透透气,自己往院子里头慢悠悠的走着。
昨日下了场薄雪,下人正在收拾,林府的下人都是南方的人,对于如何打理下雪时日还不是很利索,半天才扫出一小片空地。
黛玉眉头一颦,喊来办事的王嬷嬷:“你们这是已经做了多久的活了?”
王嬷嬷搓着手,她穿着厚厚的软绸棉袄,但手和脸还是冻的通红,扬州地处南方,气温相对北地要高出来不少,雪下来了便化了,所以到处都是潮的。
“回姑娘的话,从天刚亮的时候就开始了。”王嬷嬷多少有些着急,因为这么久都没有把雪扫完,也就是夫人走的早,不然一会儿夫人回来,还不得让她好看。
近来贾敏的事情多而且忙,遇到事情难免脾气有些大。
黛玉点点头,道;“早饭吃了吗?”
王嬷嬷一愣,她备着黛玉兜头一顿训,却没料到这一点,下意识的摇摇头。
黛玉叹了口气,道:“你们先下去吃饭,然后再出来做活,一会儿扫的时候,我记得北方人家下雪的时候,可不是一股脑的乱扫,先是通出人走的路,然后再将树下,廊前这些有挡头的地方清出来,聚在一起一窝蜂的乱扫,我看是明天都扫不完。”
王嬷嬷应了一声,领命下去传话。
这时候黛玉看见一个小丫鬟穿着银色的比甲,月白色洋绉裙,看上去伶伶俐俐的,侧着身子站着,就在树下,漫不经心的扫着,然后嘴里还念念有词。
黛玉好生奇怪,便命雪雁去把这个丫鬟喊过来。
雪雁此时年纪尚小,办事还有些许的不太利索,支支吾吾的迟疑了半天,才往小丫鬟站的那里去了。
说起为何雪雁在黛玉跟前伺候,还确实有一番口舌。
林府的规矩,丫鬟满了二十五就悉数放出去自行婚嫁,雪莺巧不巧,前几日也满了这个岁数,其实这规矩执行的倒不算是严格,但是一番衡量之下,黛玉也没跟林海说,便直接把雪莺放出去了。
她把卖身契和三百两纹银一并都命人给了雪莺。
雪莺拿到东西的时候沉默了许久,在走的那日到黛玉的房前磕了三个头。
黛玉没有推辞。
雪莺走后,贾敏顿时觉得人不凑手,两个孩子那里人不能少,她刚回来这头,现任巡盐御史家,按察使家,都要走上一走,黛玉无奈,便把她身边的雪月给了贾敏,自己又挑了两个丫鬟,年纪都不大,其中一个便是雪雁。
雪雁过去好久,才把意思说明,那丫鬟才过来。
丫鬟低着头,看着青砖地,手搅着裙子,愣在了黛玉跟前。
黛玉轻咳了一声,丫鬟才福了福身。
“你刚刚在说些什么?”黛玉觉得那丫鬟刚刚绝对是在说话。
丫鬟摇摇头,还是看着地。
黛玉有几分好笑,“我是什么妖魔鬼怪,你吓的这个样子?”她身边的刘嬷嬷眉毛一拧,喝道:“姑娘跟你说话你。”正要上前,被黛玉拦下了。
“陪我走走。”黛玉说道,又吩咐刘嬷嬷说:“你先回房中去看着点。”
刘嬷嬷素来自诩为黛□□母,在府里也是作威作福,但是南方不比北方,养娘是有地位不假,但是地位不高,在姑娘面前说不上话是不假,所以她在黛玉面前,终究说话没什么分量,黛玉吩咐下来,她有些不甘心,却也得照办。
那个丫鬟这才跟了上去,虚扶着黛玉。
黛玉见这丫鬟眉心红痣一点,殷红的像用胭脂点的,倒也是稀奇,便问道:“你这是点上去的,还是本来就长着的?”
丫鬟小声说道:“回姑娘的话,原本就长着的。”
“你是哪里的人?”黛玉笑道,“要我是你父母,冲着这眉间花钿殷红一点,也是万万舍不得放你出来做活。”
丫鬟摇摇头,“不记得了,我小时候就被拐子给拐走了,幸好碰上了陶嬷嬷,这才被买了进来,遇到了贵府这样子的好人家。”
这个丫鬟本就是有几分样貌的人,话里话外的意思或多或少黛玉也猜到了半点。
“也是不幸中的万幸了。”黛玉面上笑着,暗地里有些可怜这个丫鬟。
也不知道是不是什么人家的大家小姐,落得如今这个地步,却还觉得满意。
“那么你想回家吗?”黛玉问道,帮她找找家人,倒也不是办不到。
“你刚刚在说什么?”黛玉又问了问丫鬟些别的问题,结果这个丫鬟连自己的名字都不知道是什么,进府后按照林家丫鬟的雪字辈,叫的雪菱。
“没说什么,”雪菱有几分不好意思,“我在书房前面扫地的时候,趁着老爷夫人晒书,偷偷的翻了一翻,强记了几首诗,也不知道说的是什么意思,不过是囫囵吞枣般的背了下来,怕自己忘了,便每天这么念叨几遍。”
黛玉有点好笑,“诗是好诗,但是你强行去背它,那不就把个中的意境全然都毁了?只需要通读,闻弦知意便可。”
她顿了顿,“你可是识字?”
雪菱点了点头。
黛玉这些日子身前的人一直不得力,雪雁识字年纪小,出去传个话,几次就被什么管事婆子,这个嬷嬷,那个姐姐给拿住了,刘嬷嬷四六不懂,根本帮不上忙。
雪菱却是个伶俐的。
“以后你也不用去扫地了,去我哪里吧。”黛玉理了理披风上的风毛,“帮我打打下手,学学眼高手低就是了。”说着,又补了一句,“我那里有几本诗书,你一会先拿着去,在闲下来的时候看吧。”
雪菱眉毛一挑,抿唇一笑,整个人都亮堂起来了。
“谢姑娘。”她一个深蹲,裙子都扫到了地。
她这个动作把黛玉逗着一笑,“快起来,真是的,一会儿衣服都脏了。”又跟雪雁说道:“告诉刘嬷嬷把这件事情给安排一下。”
##
京城年根的时候,各家各户的亲戚都是时常的走动。
这日史鼎史鼐便迎来了两个不太一般的客人。
“侯爷的府里,倒也算是雅致。”来客是个两个少年,年纪小的眉眼尚未长开,却有几分老成的意味,年纪略大的活脱脱一风流公子,冬日里裹着狐裘,扇子也从未离手,跟在年纪略小的那个的后面,不停的摇着。
“哪里哪里。”史鼎笑着拱拱手谦虚道。“白公子你客气了。”
“绿梅苍劲,红梅艳丽,倒也是不落俗气。”被称为白公子的年纪小的那个少年这般说道。
年纪大的那个却是打趣道,“侯爷也不说请我们去坐坐,这么冷的天气,当真是冻得慌。”他嘴里说着冷,却打着扇子。
“白公子,王公子里面请。”史鼐连忙把两人往里头让着。
一听家里来了人,湘云本就喜欢热闹,坐不住,二话不说就往跟前凑乎,这次倒也是学乖了,拎上两个妹妹,一起躲在屏风的后面,听四个人说话。
湘云戳了戳兰云,“看,那可是翩翩公子呢。”
兰云红了脸,“别闹。”
宁云根本没在意这方面,却是小心的听着几人说话。
她们三人离得远,听得不甚清楚,但是也是隐约几句。
什么甄皇后,什么太子,什么礼王,什么肃王。
宁云心中一惊。
过了几株香的时候,史鼎史鼐兄弟将两人送出门,应该是要往宴会厅里头去,湘云拉着兰云蹲身躲了起来,宁云却站在那里。
只听所谓的白公子说道:“此事世叔还是仔细的想想。”
只见史鼎一抱手,“容我些时日。”
王公子却道:“良禽择木而栖,侯爷也不是不明白这个道理。”
在一旁的史鼐似乎是有些许动容,道:“月明星稀,乌鹊南飞,绕树三匝,不知何枝可依,今日两位给我们指出一条明路……”
史鼎用肘碰了史鼐一下,史鼐连忙闭了嘴。
“今晚定给两位一个答复。”史鼎含糊的说道。
宁云眉头一皱。
白……王……皇。
如今太上皇要退位,看来底下的人,也都忙乎了起来。
她不禁冷笑,笑意在没人注意的时候加深。
如今太子羽翼已成,前废太子一事甄皇后等人虽然都有脱不开的联系,但是现今朝中风向不定,江南动作频繁,当日参与其中的左右布政使都换人了,就可以看出,皇帝还是属意于太子,这是让众人闭嘴的意思,而这两个人居然到现在还看不懂这是为什么,倒也真的敢打主意。
但是看史鼎史鼐的态度,她不禁担心了起来。
从龙之功,实在是太诱人了。
一功成,位极人臣,几世荣华,得来全不费工夫……
她有点生气,气的是史鼎史鼐两个人目光短浅。
诚然从龙有功是好事,但是也不看看有没有成功的可能。
“呆子,看什么?赶紧走吧。”兰云见史鼎史鼐要往回走,连忙过来将宁云拉走,她有点着急,“怎么?少女凡心动了?”
“别胡说了。”宁云笑道,然后正色跟湘云说道:“可知道这是什么人?”
湘云有些好笑,“我怎么会知道?”
“算了,去找二婶玩去。”宁云岔开了话题,心中已经有了计较,往赵氏房中走去的时候,特意的落后了兰云湘云半步,低声交代了缤兰两句。
##
“府里有客人?”二姨娘正在教丽云绣花,自从出了檀云的事情,这些日子史鼎也不太往姨娘的房中去,二姨娘自然也被直接冷藏了。
她身边的丫鬟罗扇笑道:“可不是,老爷还命人叫歌舞女准备着,晚上要上去表演呢,好不热闹。”
罗扇倒了水过来,“太夫人还真的是有先见之明,当日练了舞娘,今日这不,就有了作用。”
罗扇说者无意,二姨娘听者有心。
她本就是军中的歌舞女出身,当日唱的一首汉乐府,才引得史鼎心动,正经八本的娶回来当了姨娘。
她每日在王氏面前战战兢兢,不过是为了给丽云求个好前途,但是当日她得宠,王氏给丽云几分颜面,可是如今她人年纪渐大,容颜老去,万一失了宠爱,本身丽云在太夫人面前就比不过宁云……
女孩家的前途,除了嫡母,还有便是老爷说的算。
看着女儿的这张俏脸,二姨娘就心疼。
庶出的,到底比嫡出的少了很多。
她就这么一个女儿,亏了谁,都不能亏了丽云。
二姨娘看看罗扇,确定罗扇没在意她在想什么,暗地深吸一口气。
是生是死,在此一搏。
☆、第39章 峰回路转
晚间史家兄弟设宴,自然是火树银花,觥筹交错,侍女们早早知道今日有贵客,也是装扮得焕然一新,立侍左右,或斟酒奉茶,或布让换菜,忙的不亦乐乎。
席间菜肴也都是惊挑细选出来的,晶莹璀璨如蟹黄冻,梅花百合莲子酿,雅致可爱如百花佛手酥,山楂如意糕,正经的菜是看三吃一,也算是尽显侯府的风度。
史鼎却是一味的让酒,即使是被问到到底考量如何的时候。
史鼐对这个弟弟有几分不乐意,如今大好的机会就在眼前,史府眼看就可以再上一层楼,却不知道怎么去把握,简直就是蠢货。
他想起自己才是这个史家的族长,史家的前途应该由他去决定才对。
打定了主意,他端起酒杯,施施然想去敬酒,但是人还没有走多远,周围丝竹之声骤然一变,从席间的悠然奏乐的三□□变了曲调。
他不悦的看了史鼎一眼。
该死,坏了他的好事。
他这一看不要紧,却发现史鼎也是一样的诧异。
史鼎设宴之处遍地种植梅花,亭子边是白蕊绿萼,往外是嫩黄色瓣的江州种,最外圈的是寻常的红梅,因着早些时日下的一场薄雪,花瓣上蒙了一层朦胧晶莹的雪花,细细看去,雪花的轮廓附着在梅花的纹路,灯火照耀下格外俏丽。
丝竹之声的骤然变化确实是吸引了全场人的注意,包括斟酒的丫鬟,此时都是心中纳罕,这是何人所命?
少顷,舞女一袭红衣红绫且歌且舞,肩上臂钏,腰间绯红色宫條,襦裙上别无装饰,仅仅绣着一枝梅花。
开始时女子仅仅是在外圈歌舞,丝竹声渐渐高昂,她也转到了亭子边缘,此时亭子里的几个人听见了舞女唱的到底是什么。
“君知妾有夫,赠妾双明珠。
感君缠绵意,系在红罗襦。
妾家高楼连苑起,良人执戟明光里。
知君用心如日月,事夫誓拟同生死。
还君明珠双泪垂,恨不相逢未嫁时。”
听清唱词后,诸人皆是一愣。
有个丫鬟细细的打量这个舞女,但是舞女蒙着面,看不清相貌,待歌声听清后,都是呀的一声。
史府诸人都是心领,史鼐白了史鼎一眼,气的跺脚,恨不得这时候就甩袖而去。
史府的人都知道,这个嗓子,这种嗓音,除了史鼎的二姨娘吕薇外,还真的没有第二个能唱出来的。
史鼎苦不堪言,握紧了筷子,直到将筷子握碎,也浑然不知。
该死,真真的该死。
他此时丝毫不记得这首曲子是他与吕薇初见的时候吕薇唱的那首,也不记得两人这么些年的情分,也不记得吕姨娘曾给他生儿育女,心里只有一个想法,这个该死的妇人坏了他的事情。
他本来已经打定主意,不表态,因为史鼐定会答应,到时候如果情势好,他便跟着沾光,情势不好,他也可以声辩说是自己丝毫不知道情由。
可是眼下,便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
他是戎马出身,低声下气去跟人家道歉,那是万万不可能的,声辩这不是自己的意思,自己不过是被摆了一道,他万万舍不出去这个老脸,现在被吕薇逼到份上,只好是错上加错,不然他还能怎样?
但是他反应还是慢了半拍。
被称为白公子的少年第一个反应过来,拍了拍手,这声音在寂静的亭子里格外的响亮,“好个知君用心如日月,事夫誓拟同生死。”他面上的冷笑有几分加深,轻轻转动了拇指上的猫眼绿扳指,澄澈的水胆轻轻一晃,“既然史侯的态度是这般,我便也不勉强了。”
史鼎无奈,只好起身强笑道:“我等也是身不由己,望您海涵。”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我想我们两人再留也没什么意思了。”王公子笑着合上了折扇,给白公子递了一记眼色,两人便起身拱手告辞。
史鼎没有挽留。
史鼐气炸了肺,此时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待那两人走后,史鼐大声说道:“糊涂啊,糊涂啊,三弟你不知道,如今礼王即将带兵南征,南边地小民寡,估计十有□□是凯旋而归,肃王执掌御史台,而圣人又说待南征事毕后在禅让,你还看不透圣人的用意?圣人已经对此前废后一事后悔了啊。”
他生气的指着东边,“吴贵妃可是废庶人吴氏的亲生妹妹,她的儿子,不论皇帝的那层关系,怎么也是前吴皇后的是断不了的血缘关系啊。”
史鼐越说越懊恼,“罢了罢了。”突然间脾气上了来,指着亭下浑然不知的吕薇,“你这次可要给我一个说法,不管是红袖添香,还是妙人解语,反正我不想在府里看见这个人。”
说罢,自己气的不行,也甩袖而去。
史鼎叹了口气,击掌命歌舞停下。
吕薇愣了,她呆立在亭下,因为穿的衣服轻薄便于跳舞,连冻的手都是红的,她想到定是老爷想起她这个旧人来了,便笑颜如花,一手解下面纱,见史鼎走下来,娇滴滴的迎上去,道:“老爷什么时候也想起我这个旧人来了?”
啪的一声,史鼎一耳光直接把吕薇打翻在了地上。
吕薇愣了,又是委屈,又是气愤,但是心中主意百转,她不过是爬了起来,捂着脸跪在史鼎面前,“老爷这是为何?奴婢什么事情做错了?”
“你还有脸说?”史鼎当下暴怒,什么都顾不得,本打算将吕薇打死,再花百两银子买她家人闭嘴,这样或许此事还有挽回的余地,但是看吕薇梨花带雨,银牙暗咬,楚楚可怜,心又难免软了几分。
但是他一闭眼,“告诉王氏今日之事,让她看着办。”
两个丫鬟福了福身,上前拉起吕薇,吕薇心下一沉,抱着史鼎的腿不肯放手。
若她落入王氏手里,那还有个好?
但是她挣扎不过,还是被拖到了王氏的院子。
这时候虽然晚了些,王氏刚刚打发儿子睡觉,和宁云围着灯说话,她做针线活计,宁云看书,母女两人都是自有心事,谁也没有挑起话题。
突然丫鬟来报,说二姨娘席面间在贵人面前失礼,老爷让您看着发落。
王氏先是一愣,然后长叹道:“这个蠢货。”
丢人丢到了皇家面前。
宁云趁机问道:“贵客,什么贵客?”
王氏道:“你不知道,不过说与你倒也没什么,今天吴贵妃生的礼王和肃王来了府里,打着的由子是来问你父亲行军应该注意之处,但是实际上……”
宁云一挑眉,道:“心倒是不小。”
王氏哑然失笑,“你只说对了第一层,你到底是生的晚,不知道,我估摸着,第二层,是他们想给前废太子平反。”
“打的算盘倒是不错,让伯父和父亲出头,不过如今父亲可是太子的心腹,我只能说他们胆子不小,或者是没有脑子,或者是心机太深。”宁云捧着手炉,裹着披风,但是还觉得屋子里头的地龙烧的不够热,“不过这一二层,不过都是一层意思。”
打着给废太子平反的由子再废了当今的太子,若是废太子当真是翻了案,他们作为功臣,定是圣人考虑的第一人选,真是又当那啥又立牌坊。
想得美。
宁云怎么说也是见过世面,此时想了千百个主意,但是最后还是在考虑,要不要往江南写封信过去。
“太子心腹多着呢,满朝文武不都是太子的纯臣?”王氏冷笑道,她扫了丫鬟一眼,“回去告诉侯爷,若他让我处置,日后可别后悔,后悔也别来找我。”
又将在外间的海棠唤了进来,“将丽云抱到我房中。”
两个丫鬟一福身下去。
王氏悠悠然起身,“天怪冷的,我也懒得出去,吕氏在我面前也是挺恭敬地,还是拿卖身契出去,找人牙子来卖了吧。”
方嬷嬷领命出去。
宁云瞥了缤兰一眼,缤兰也悄悄的跟了出去。
二姨娘是要处置,但是处置的程度,就能看出史府的心思。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所以二姨娘绝对不能重罚。
方嬷嬷才走到院子里,缤兰在后面叫住了她,方嬷嬷见是缤兰,便笑着说:“缤兰姑娘,可是姑娘有什么吩咐?”
“也没有什么。”缤兰笑道,“不过是想说,如今老爷让夫人处置,定是自己下不去手,事已至此,不论往大了说,还是往小了说,都已经那样了,但是嬷嬷你也想着,夫人在气头上,自然是什么都不管,到底二姨娘是生育过的,当了姨娘,便已经没有了卖身契。”
方嬷嬷恍然大悟一般,“谢缤兰姑娘提醒。”
“花费上几十两银子,让家人领出去好生安置就是了。”缤兰笑道。
方嬷嬷得了主意,一想这样两边都不得罪,自然按照缤兰的交代去办事,找了吕薇的家人,缤兰这边又给封了百余两银子,让她家人将她带了回去。
##
且说贾府这里,元宵节的时候,一同看过了烟花,猜过了灯谜,迎春正要回自己的院子里去,突然探春在背后叫住了她。
迎春素来木讷,没有出乎探春的意外,自然是呆呆的回头看了看,待看清探春的脸,才笑道:“三妹妹。”
探春亲切的拉着迎春的手,两人一同往迎春住的院子里走去,边走,探春边说道:“听说常文伯夫人明日就要过来了。”
迎春一愣,道:“好似是有这么一回事。”
探春故意笑了笑,打趣迎春,“可是你的好事近了?”又故意的压低声音说道:“听说崔家的公子,也是玉树临风。”
迎春本就从邢夫人那里知道再给她订亲,又不知道贾母的真实的心思,有几分红了脸,怪道:“三妹妹,你少来拿我打趣,我不过是每天看看太上感应篇,哪里会有这么多杂七杂八的念头?”
“什么杂七杂八的念头,是二姐姐想歪了。”探春替迎春扶了扶鎏金翡翠衔珠凤尾簪子,“不过,我可是听凤姐姐说了,常文伯夫人说我们家是功勋门第,门楣高,二姐姐又是长房所出,还有,凤姐姐让我跟你说,后日常文伯夫人上门的时候,老太太会叫几个姐妹们一同出来见见,到时候让你穿着粉色的衣服,她便识得谁是要说亲的姑娘了,凤姐姐这几日身子不好,所以就让我来跟你说。”
又跟迎春说道:“你还不好好准备准备,就是这几天了。”
迎春不禁心头一动,感激的跟探春说道:“我不过是一个庶女,竟然能有这般造化,倒也是不枉了。”
探春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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