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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一品夫人-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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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夫人正在梳妆,有些好笑的跟女儿说道:“客人就算是来了,也不会是这么早吧,难得太太高兴,免了早晨的问安,你还不多睡上一会?正是长身体的时候。”

宁云笑着坐在三夫人起居的榻上,“娘,你又数落我。”

半个月相处下来,她和三夫人之间,早就不像刚开始的时候那般的客气。

“小没良心的。”三夫人笑着说了一嘴,便吩咐下人支桌传膳。

吃完饭,净完手,正喝着茶,听人通报说是贾府的王夫人到了。

三夫人马上精神了起来,一叠声告诉下人快请。

若说是在王家,按姐妹次序,怕三夫人还要出门迎迎,但是如今三夫人是一品的诰命夫人,就是想出去迎王夫人进来,也有规矩限制,只能在正厅里坐着等等。

不一会儿的功夫,丫鬟悄声笑语打帘,这是王夫人和元春两人到了。

王夫人生的不算是花容月貌,却很端庄,和女儿站在一起,宁云的眼神完全都投向了元春。

元春长得像母亲,但是即便是家常打扮,也是难掩丽质,夸张些说,也真的称得上北方有佳人,遗世而独立一句。

安安静静的站在那里,把窗边的牡丹颜色都衬没了几分。

看见王夫人,三夫人明显透着高兴,几人见过家礼,三夫人忙让王夫人母女坐下,又唤来丫鬟看茶。

“明年开春大选,就等你的好消息了。”三夫人来着元春坐在自己的旁边,元春有几分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去。

王夫人合上茶碗,“别听你五姨混说,”她眼里透露出几分失望,对着三夫人轻轻的摇摇头,“现在不敢说一定能选进去当娘娘,就算是个昭仪贵人才人美人之辈,也是好的,哪怕是去当女史尚宫试读,也不枉费我这般心思。”

三夫人皱皱眉头,“这事,不能让……”她扬扬下巴,“跟着说和说和?”

王夫人摇头长叹了一声。

“依我家那个的意思,你也是知道的。”王夫人说着眼里有几分轻蔑,“他哪里听得进去我说的话?还没说什么,就嚷嚷他这个员外郎,是给我们王家当得。”

三夫人鄙夷的笑了笑。

“本来就是的一回事,被他一说倒是说的底气十足了,要不是我们王家明里暗里的提着,他还当什么员外郎?”

说着,她抚了抚元春的后颈,“听五姨的,选上是最好的,选不上,到时候五姨做主,给你配一门好亲事。”

王夫人无奈的低下头,自从贾珠死后,她很长的一段时间里,就都一直都是这副活死人的样子。

“珠儿去了,那个还小,除了眼下的这个,我还有什么依靠?她若是进不了宫,我也别活了。不必说赵氏先生了一个会抓尖卖乖的,此时肚子里头还有着一个,若生了儿子,我更是没有立足之地,他们是要把我活活逼死。”

“瞎说。”三夫人杏眼一瞪,“整天说些什么丧气话。”

王夫人只是自顾着垂泪,倒是元春代替她的母亲说了起来。

她的声音悦耳低沉,倒是有几分古琴的意韵在里头。

“五姨母,你有所不知。”元春悠悠说道,“母亲表面上看着光鲜,实际上心里头苦啊。”她摇摇头,耳坠子轻轻晃动,隐隐发出了叮咚的声音。

“且不说我弟弟还小,指望不上,我哥哥又没了,还好给嫂子留了个依靠,”元春闭了闭眼,扬起下巴。

“单论我家,老祖宗对二房抬举,但是对母亲却是又拉又打,大伯母见缝插针,直接跟老祖宗提议,竟然是把探春迎春和我们几个嫡女养在一起,一同起居,就是我父亲那里,也是偏爱探春三分,这什么意思,想必五姨也明白。”

“寻常人家,还分个嫡庶呢。”说到这里,元春毕竟年纪小,有几分愤愤不平。

三夫人冷笑,询问似的看了王夫人一眼,“看来刑氏越发长进了。”

宁云侧头皱了皱眉,缤兰马上伏低身子,跟宁云耳语道:“刑夫人是太太的一个表妹,贾府赦老爷的续弦,当日是太太从中间牵的线。”

宁云依旧是坐的直直的,意味分明的看了王夫人一眼。

明摆是哭诉来了。

这是得了没趣没脸,找她母亲出头来了,若是找出头也就罢了,居然还不想搭交情。

三夫人张张嘴,刚想把这事我帮你处理说出来,衣服的袖子却被宁云轻轻一拉。

王夫人瞥了宁云一眼。

宁云不搭理她,而是小声的跟三夫人说道,“娘,这毕竟是贾府的家事,祖母也说了,最近史府正好是在风口,就怕别人兴风作浪,有的没的出去混说一通,都告诉二伯母如果不是必要的事,娘家的事最近都不要管,若是你插手了,怕祖母会不高兴。”

元春眯眼打量宁云,刚想说什么,王夫人却对她投去了一个警告意味的眼神。

王夫人擦擦眼泪,平静的站起来,对着三夫人一曲膝,“宁云说的是,我这几日心绪甚烦,光顾着和你倒苦水,倒是忘了这茬子事,让五妹为难了,真真该打。”

三夫人本来就是好心人,得了宁云的提示,但仍然不忍心表姐吃亏,她走下座子,拉着王夫人的手。

“我知道你心里苦,且忍过这些天,开了春选了秀,一切就好了,别管是好是坏,终究是有个结论,比在这里没找没落吊着强。你且先回去,待我回了太太,再和母亲商议商议,就算是再为难,我们王家女儿,也不是任人欺负的。”

宁云不再理会。

三夫人的做法没有超出她的意外。

都是一家人,帮衬是应该的,只要搭交情,知道别人也是为难,就好。

知道回报就可。

王夫人虽然脸上有几分笑意,告辞走的时候,但是还是愁眉不展,趁人不注意的时候,着意的看了宁云几眼。

还好年纪小,而且从五妹的口风看,是不打算送去选秀。

但是年纪小小就有这般心机,他日也不是池中之物。

送走了王夫人,三夫人刚想开口跟宁云说些什么,宁云却先开了口。

“娘,您是王家人,但是如今史府显赫,尤其是我们三房,百官御史都盯着呢,”她黑白分明的眸子看着三夫人。

“有句话,虽然宁云做女儿的不该说,但是如今连至交嫁出去的表姐妹有个不顺心,都会打出娘的名头,更不必说家中的男儿小辈,虽然外祖父是文人,心里有数,但是也有照顾不到的,娘是不是应该给家里写封信,提点提点那些不开窍的家伙?”

☆、第6章 风波渐起

三夫人的反应却出乎宁云的意料。

她笑,笑的前仰后合,丝毫不在乎自己的形象,丫鬟嬷嬷都低着头,没有一个敢抬头看自己的主子。

宁云心中纳闷,三夫人却一把将宁云揽住,搂在怀里。

“我的儿,当真是长大了。”三夫人把宁云鬓边的乱发抿了一抿,含笑说道:“你当你娘心里没数?”

宁云有几分不好意思的说道:“我是胡说的,娘,你又打趣我。”

三夫人摇头道:“好啦,下去玩吧,自打我王晚棠十三嫁进这个史府,什么大风大浪没经历过,什么厉害关系没见过,你说的话,娘都省的。”

但是她脸上有几分戚戚然,“但是就是管,又能如何?”

宁云暗中心头一惊。

“世家大族,都是这个样子,锦上之盛,谁都想来分一杯羹,好风平地起,送我上青云,当真是好盘算呢。若是他日得了不是,坏了事,”三夫人冷笑,目光投向窗外,有些许的飘渺,就连声音也发飘。

“你且瞧着吧,往往都是自家人去落井下的石,他们以为他们成了器,却不知道,离了这个姓氏,他们连猪狗都不如。”

王嬷嬷偷偷的打量着三夫人,知道是这番话又勾出来了她的伤心事,便说道:“太太,到底,都过去了。”

三夫人冷哼了一声,竟然将茶碗打翻在了地上。

绿色的茶叶,腾腾而上的热气,暗红的地板,凑在一起,形成了一种诡异的美感。

这一声委实是有些大,把宁云也吓了一跳,连忙将自己面前的茶盅挪开,提高了声量说道:“娘?”

又使了眼色,让王嬷嬷把旁边的丫鬟带下去。

三夫人眼角隐隐约约的有些发红。

待人走尽了,三夫人这才开口。

“有些事情你不知道,当日维桢十三年的时候,你外祖家遭了一次大难,所幸蒙太皇太后恩德,只是罢官回乡。”

“谁知道你外祖父在路上死了,那时我还小,你外祖母带着我回乡。”

说着,三夫人语气突然加入了些咬牙切齿的成分,那没由来的狠毒,都让宁云这个昔日的国夫人心头一颤。

她手上沾过血,但是她问心无愧,哪个大家族的主妇没沾过血?那个宗妇手里没有几条人命?

但是她没听过像三夫人这般狠厉的话。

“我是小女儿,上头有一个庶出的兄长,那时候,他已经成事了,我没有兄长,你舅舅还小,那时路上有遇了事,外祖母想求他资助一二纹银。”三夫人突然笑了起来,一直笑出了眼泪,“他长这么大,吃我娘的嫁妆,用我娘的嫁妆,到头来,他用你外祖母苛待他的名头,对我们闭门不纳。”

“当时我就立誓,他欠我们的,一样样都给我还回来。”

“那时候,谁能想得到你舅舅能成器,我也当上这侯夫人。他们没有一个敢和那个小妇养的对着干,只有你三姨当时看不过去,拿自己的体己,偷着资助你舅舅读书。”三夫人把手指当成梳子,梳着宁云的头发。

“最后,那小妇养的,还不是落个妻离子散,被逼自尽的下场?”

宁云转过身来看着三夫人。

“这事,不论你说什么,娘都会管。”

三夫人又轻声说道:“你当娘不知道,她就等娘的一句话,你三姨不是好人,娘也不是,娘一个人,从破落户走到今天,还不知道,你且记得,男人,兄弟,这些通通都靠不住,他们对你好,不过是你有利用价值罢了。

就像你舅舅,要不是娘有张脸,有个聪明脑袋,在史府里站住了脚,你看他睬你不睬你,只有这些个姐妹,才会伸手把你从深渊里拽出来啊。”

宁云深吸了一口气,感受到了空气里的凉意。

又起风了,几朵雪花顺着微开一条缝的窗户涌了进来。

她微微的打了个冷颤,清醒了过来。

她不是史宁云,从来都不是,作为李昕的日日夜夜,都涌上她的心头。

三夫人说的,她每一项都经历了,人情冷暖,辛酸苦辣,她样样都尝过。

只不过,那时候,没有一个人伸出手,她自始自终,都是一个人。

她一个人在黑暗中挣扎,宅门中倾轧,渐渐的,心冷了,硬了,不想了,不在乎了,就不觉得冷了。

作为李昕的时候,她怀孕的时候,丈夫纳小,她不在乎,女儿出嫁后幸不幸福,她不在乎,自己终于成了一品夫人,熬死了婆婆,熬死了丈夫,在高家只手遮天,她对这些好像也不在乎。

她不记得自己在乎过什么,她那时候只有一个目的,我要过的比你们好,让所有等着嘲笑她的人看着,她才是笑道最后的人。

宁云看着三夫人眼底那复杂的情绪,合眸,长叹。

三夫人比她运气要好的上很多。

起码她有姐妹,有人相助,在最黑的深夜里,有人给了她一盏灯。

最重要的是,三夫人还活着,有感情,有感觉,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三夫人有时候虽然觉得女儿懂事的不像是孩子,但是一想自己当日也是早慧,所以一早就不把宁云当成孩子,两个人渐渐的形成了一个微妙的局面,比如三夫人现在不是说笑,而是讲清前因后果,很郑重的再问宁云的意见。

宁云良久点了点头,道:“娘,我记得,祖姑母常常请大姐姐过去做客,这几日不曾走动,又是年下了,今日三姨又过来,等爹回来后,我们还真的不妨走上一趟。”

##

西北大军还朝的这一日,连绵数日的大雪终于放晴。

自打得了消息,整个史府是一夜都没睡,只等宵禁一解,男眷以史鼐为首,打出史府保龄侯的仪仗,都随太子出门犒军,女眷按品大妆,进宫谢恩。

宁云也在其中。

她比三夫人兰云好些,二夫人身上不太好,兰云跟着三夫人前后忙乎,脚不沾地,她有幸得空偷偷的眯了一觉。

三夫人也没管她,怕她白天里头犯困,以致御前失礼。

唯一睡了个好觉的,还是湘云,因为两头都和她没关系,又不比进宫,自然是落得清静,宁云夜里瞄了一眼,香雪居早早的就熄了灯。

她比兰云运气好,沾了她前世的光,不需要重新学怎么走路,怎么见礼,见了宫嫔,如何细分品阶,是行半礼,还是全礼,或是打千,都有些说法。

不过这些说法倒也巧,和国朝是一模一样。

包括走路也是,不讲究什么风摆荷叶,鬓上腕间的金玲几步一响,或是要求什么清风如水,听教引嬷嬷的话,只要走的大气就好。因为本朝说到底,受外族之风影响甚重,世族名门宫中的女子都不裹脚,所以就不讲究这些。

宁云一度怀疑这孟家,祖上也是长白山一带,便拉嬷嬷细细问了两句,可巧说对了一半,这孟家,也算是半个外族。

原来这孟家起家川蜀之地,宋时流亡关外,明亡后,又打了回来。

宁云当时就有几分怅然,穿越伊始时的高兴一点都不剩。

好好的,偏要往关外跑,要往关外跑也就罢了,不学关外民风开放,却学关外人对于臣子的野蛮。

要宁云说,从宋后,最没有脊梁骨的就是文臣,简直是弃其精华,取其糟粕。

照此,大晋也没好到哪去,唯一好一些的,就是从二姨娘等人身上来看,可能还不是公然的嫡庶不分。

宁云觉得很是郁闷,进宫的兴致也几乎没了,就连早上,都是被三夫人唤起来梳妆,任三夫人摆弄她。

她大儿媳妇说得对,拜佛祖什么用都没有。

出门上了马车,宁云一冲动,险些想把手上的珠子摘下来扔了,但是毕竟是戴惯了,又是太夫人送的,又悻悻的把手缩了回来。

##

大军凯旋,普天同庆。

卯初时分,皇后和皇帝先去永安宫给太后请安道贺,再去清凉殿祭祖,桐花台上昭告天下,我朝军威赫赫,不容小觑。

辰时皇后回宫,率六宫妃嫔拜谢苍天,辞谢皇帝赐宴,太子出宫迎军。

辰时三刻,后妃至永安宫跟太后道贺,礼毕后,黄门礼官出,才容外命妇从南安门进,觐见太后皇后主位妃嫔。

京城的冬天本就寒冷,但是等在清宁宫偏殿的外命妇诚然不少,时间一长,未免有几分胸闷。

尤其是那珐琅缠丝小火炉,简直是雪上加霜,使屋子里更加的闷热。

所幸宁云此时年纪小,偷偷的靠在开了一条缝的窗子上没人注意。

她就靠在边上,三夫人忙着和几个侯夫人,国公夫人说话,也没太注意她,宁云便竖起耳朵,偷偷的留意别人的话。

这行径虽然不好,但是俗话说得好,宁当小人,莫为君子。

小人都是被伪君子逼出来的。

只听修国公夫人卫氏嘀嘀咕咕的和陕甘节度使夫人李氏说:“如今看来,瑞雪临门,果然今年还是好事多。”

“可不是吗,”李氏笑笑,“西北大捷,这自然是最好不过。”

这时候九门提督夫人侯氏凑了过来,“可惜功过是非,不过是在皇上给与不给的一念之间,好事坏事,还不是听皇上一句话嘛。”

李氏顿时一皱眉,卫氏和侯氏毕竟是亲戚,不由得有几分不乐意,出言提醒,“小心些说话吧。”

侯氏却很坦然,看看左右,理直气壮的说:“我说什么了吗?”

李氏侧头看看周围,人多嘴杂,哪里有人注意她们,这才出了口气。

“我的好姐姐啊,现在这时候,和往日可不一样,不过今年倒真的是好,不仅凯旋而归,太子也是毫发无损,自是什么都好,皇帝也好,春秋鼎盛,子嗣众多,继后膝下二子,吴贵妃膝下三子,孔淑妃更好,儿女双全,年根底下又添了个小公主,可不是好事吗?”

说着,还念了句佛。

她这一念不要紧,宁云险些乐了出来。

这李氏,真是个好玩的人物,从这几句话说的,真是滴水不漏。

国子监祭酒的女儿就是不一样。

同时又有几分的着急。

她就知道,一门两侯是荣耀,里面的文章,也多着呢。

如今史鼎封侯,已经是到顶,皇帝这个举动,一来犒赏功臣,二来以后若是再用,封无可封,就已经算是废了。

从李氏等人说话的感情倾向,怕是站在太子这边,四王八公共进退,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谁也别想抽身出,这个道理,各家的当家的,应该也是知道的这一层利害关系,也正是因此,都站在太子一边。

难为就难为在继后有子,诸妃有子,皇帝还正当壮年。

史鼎掌管西北军权,皇帝在这个时候断太子一臂,什么意思,不言而喻。

当臣下最为难的是,和太子走的近了,皇帝觉得太子要谋逆,走的远了,皇帝觉得你们不够尊重太子。

当然太子也惨,不成器,被废,成器,皇帝觉得有危险,要不竖起一个儿子和你对着干,要不也是被废。

那不是宁云需要心烦的事情,她现在心烦的是,如今史家被架了起来,皇帝哪里是赏功臣,是变相逼四王八公从太子一党脱身出,在继后和四妃所出的儿子里选边站。

而这出与不出,选与不选,可是大有文章。

这时,皇后身边的女史转了出来,对着外命妇们一行礼,“奉皇后娘娘圣恩,请诸位里边相见。”

☆、第7章 觐见皇后

女史话音刚落,整个宫室里端的是寂静无声。

女史稍微的侧了身过去,她身后彩嫔等宫人,盈盈走了过来,按照外命妇的品阶顺序,依次请诸如修国公夫人等依次进宫朝拜。

待到王氏宁云二人的时候,已经算是一品夫人中比较靠后的位次。

皇后身着凤袍,端坐凤椅之上,华帐散下,珠帘叮咚,重重的万丈红尘,掩去大晋朝最尊贵女人的神色。

宁云随着王氏行礼。

三跪,六叩首,九拜。

宁云能看得见王氏眼底对皇后明黄色正服那一抹而过的羡慕,不由得一晒。

每个女人都希望自己能成为皇后,享受万民朝拜。

但是却不知道,皇后是整个后宫最可怜的人。

从坐上凤椅的那日起,每一朝每一代的皇后,就不再是她自己,取而代之她们有一个共同的名字,那是皇后。

一个提线人偶。

说着皇家吩咐下来的话,接见外命妇,必须按照皇帝的喜怒哀乐来。

@文@无论何时,必须笑的雍容。

@人@就算是坐在针尖之上,也必须坐的华贵大方。

@书@而她们心中的眼泪,只得带入坟墓。

@屋@宁云记得,那时候富察氏的儿子过世,她还要带着笑拉着她说话,但是空洞的眼神深处根本没有一丝笑意,而是深深的悲伤。

那拉氏处处为皇家打算,为皇家谋略,最后还不是落了个以皇贵妃礼葬的下场?

甄氏和她们没有任何的区别,此时是,未来,也会是。

她平静的起身,坐在王氏的身侧,微微的抬头露出得体的微笑,旋而低头,看着金砖地,珠玉栏。

遥遥的听见皇后开口说话:“这丫头倒是长得可爱。”

语气发着飘,有几分的不真切。

王氏沉稳的声音从宁云耳边响起,“皇后娘娘过誉了。”又拉宁云再度谢恩。

只见皇后微微垂头,瞄了自己手上戴的护甲,调整了下坐姿,好像是笑了一下,道:“才几年未见,咱们说话,倒是多了几分拘礼,几分疏离。”

王氏道:“觐见大礼,臣妇不敢逾矩。”

“左右都是虚礼罢了。”皇后轻声笑道:“不过是求个好彩头罢了,没想到倒是弄的兴师动众,大动土木干戈。不过,本宫想来,你怕是心中喜悦难以言表吧,毕竟自己夫婿出众,为□□的,也应该高兴才是。”

王氏连忙说道:“臣妇惶恐。”

宁云听见王氏这话,险险撞墙,但是碍于年纪小,又有母亲在身前,不能插嘴,不由得叫苦连天。

甄后摆了摆手,“本宫也乏了,你们还得去寿安宫谢恩,本宫不多留了。”然后又遥指着宁云跟王氏说道:“这孩子本宫看着倒是喜欢,有空进宫来陪陪本宫说话。”

王氏和宁云两人只得一福身,“皇后娘娘大恩。”

但是甄后久久没有叫起,直到王氏的腿打了晃,皇后才昂头道:“免。”

女史婕妤等人这才引着王氏宁云二人出去。

出了凤仪宫,王氏长叹了一声,一路无言。

宁云侧头,看见王氏脸上颈间,都是细细的汗,两颊发红,不复之前的得意,抿了抿嘴,不露痕迹的摇了摇头。

王氏到底是年轻气性大。

平心而论,她像王氏这般年纪的时候,还不如王氏沉着。

待见过太后,王氏声称身子不适,便折了由子,和宁云两人提前出了宫。

直到坐在马车上,王氏就将帕子盖在脸上,闷声愤愤说道:“这是拿谁做筏子?”

宁云叹了口气,亲自拿了浸过热水的帕子,递给王氏,“娘好歹擦擦脸吧,不然这大好的日子,眼睛肿了,外人会说三道四的。”

王氏抢过帕子,糊弄了几下,愤愤不平的掀开窗子,瞥了皇城凤仪宫的方向一眼,“当真是翅膀硬了,椅子还没坐稳,就抖起来了。”

宁云连忙嘘了一声,“娘慎言,万一这话传到别人耳中,被有心的人听去,可是了不得的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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