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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一品夫人-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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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云连忙嘘了一声,“娘慎言,万一这话传到别人耳中,被有心的人听去,可是了不得的大事,怕还会连累爹的官途。”
“你娘我枉担了虚名这么多年,还在乎这一次?”王氏冷笑,白了宁云一眼,“这些年,我空有个正房夫人的虚名,又担着好妒的恶名,坐看他人娇妾美婢环伺,他自己都不为自己的前途考量,怎么,什么时候开始,我想说什么,还得顾及着你爹?真是的,把我们王家的地缝扫扫,也够你们史家吃上一年的了,我乐意说什么,你管得着?”
宁云知趣的闭了嘴,暗地里想着。
不是冲着皇后去的,那爱说什么就说什么吧。
这是别人说什么,还是听着什么耳风,这么的生气?
她一皱眉。
好像和段氏说完话之后,王氏的心情就不太好,当时脸就有点阴沉沉的,不过因为当时女史进来,她没有注意罢了。
值得王氏大动肝火的事,唉,也不过就是那么一两样。
不必说,自是她爹带了人回来。
宁云有几分恨铁不成钢,不过是带个女人回家,进了史府,大不了一帖子药直接弄死,反正王氏也是侯夫人,谁也动不了,史鼎也只得吃这个哑巴亏,犯得着这么生气?
回了史府,宁云才知道,难怪王氏生气,委实是她爹实在是太不争气。
烂泥扶不上墙说的就是她爹,把自己的把柄往别人手里送。
你纳妾不是个事,可是养外室,这真的是个大事。
宁云觉得,不把她爹掐死,算是便宜她爹了。
宁云回府的时候,正看见丫鬟们进进出出,忙忙碌碌,正把别苑的院子收拾出来,这个院子看样子是几年不曾用过,但是此时收拾后,也算是窗明几净,四进,大房子,粱挑的高,格外的阔气。
王氏冷哼了一声,径直走去了后院。
太夫人也早早的回来了,对于王氏气冲冲的过来,一点也没有意外,她哼了一声,指了指旁边,“坐。”
王氏跪下,闷声道:“儿媳膝下空虚,有愧于史府,不敢坐。”
“我知道你委屈,但是我们都是这么过来的。”太夫人捻着念珠,“现在当务之急,是别让这事,耽误了鼎儿的前途。”
这话一出,王氏更加的委屈。
“尽快让她奉了茶,尽快安排过门,”太夫人丝毫不顾及王氏的感受,“鼎儿这般年纪,膝下空虚,那孩子,我瞧着,也可人,也好让他上了家谱。”
王氏银牙咬碎,刚想出口反驳,就听宁云开口。
宁云那头一福身,道:“祖母说的是。”
太夫人这时脸才有几分笑意,“听听,你还不如一个孩子。”
谁知宁云下一句话是,“不过,祖母,要依照宁云看,宁云倒是有一个好主意,”她凑上前去,“反正娘膝下无子,那孩子怕也不大,若真的是可人,祖母不如抬举了他,宁云也有人一起陪着玩。”
太夫人后宅翻滚,哪里听不懂宁云的话。
沉吟片刻,“你还是个孩子,你当你祖母没有想过这事?那是荣国府大爷牵的线,也是良家子,怎么也得留几分颜面。”
宁云抿唇,“荣国府如今说话算数的,怕还是二伯父,大伯父虽然有爵位在身,却无一官半职在朝,说话的分量,难免降了几分。”
太夫人转眸一想,确实也是这么回事,而且这般了断,只需在老家打点一二,不仅三房有了嫡子,也不会耽误儿子的前途,可是上好之计。
不由得眉开眼笑的点了点宁云的脑袋,“你呀,比你爹还聪明。”
王氏虽然气愤,更不愿让抬举庶子,但是一想,趁史鼎不在家,如此先将那个妇人打发了,又是太夫人出的手,史鼎也不好说什么,至于之后的事,若她不点头,史鼎也没有办法,于是也默许了此事。
这檀云本是贾府的丫鬟,机缘巧合,被游魂上了身。
这游魂也是个了得人物,通读红楼,本就是心高气傲之人,哪里受得了自己的丫鬟身子和贾府败落的前景,便早早的打算了起来。
一日贾政邀史鼎过去吟诗作对,史鼎是武将粗人,耐不住,闲逛了起来,便给了檀云可趁之机。
一夜颠龙倒凤不提,檀云是邢夫人身边的丫鬟,贾赦虽然垂涎已久,但是自然愿意做这个人情。
檀云出了府,贾赦又安排除了奴籍,又是清清白白的人家。
檀云不愿意当姨娘伺候在王氏身前,史鼎便置了院子,几日后史鼎出征,便带着檀云走了。
史鼎本是耳根子软的人,檀云又是个聪明伶俐可人的,两人一拍即合,就是如胶似漆,史鼎顿时将结发之妻云云抛之脑后,什么山盟海誓都没少许了。
如今史鼎还朝,檀云又生了儿子,才满月,更是趾高气昂,觉得自己是功臣,更是打算要杀杀王氏的威风,先让她知道知道,她有丈夫的宠爱,才是当家做主的人。
谁让你生不出来儿子。
檀云是这般想的。
反正她知道红楼的未来发展,史府的三夫人是谁,曹老可是没有明言,保不准,就是她了呢。
然后再装出委屈可怜的样子,想必史府的人也是好相与的。
谁知道她坐在金碧辉煌的院子里,刚刚酝酿好了情绪,几个粗使嬷嬷闯了进来,不由分说的把她千辛万苦生下来的儿子抢走,还把她按在了地上,檀云先是吓傻了,然后什么都没来得及说,那几个嬷嬷都是熟练的人物,捏着嘴,一碗药就灌了下去。
只消半柱香,都没等到史鼎回家,檀云带着扶正的夫人梦,再度的香消玉损了。
可惜此时没有第二个游魂上身。
这时一个身子高壮实的嬷嬷一摆手,几个婆子上前,揪住头发,把檀云拖走,这时府里的丫鬟早就得了太夫人的命,远远的避开了,那婆子直接把檀云扔进了海棠树下事先挖好的坑,鄙夷的呸了一口,嫌弃的擦擦手,转身回去复命。
候在一旁的小厮连忙填土,仿佛一瞬,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不过,自此,贾府和宁云之间的梁子,可是结下了。
☆、第8章 余波不定
王氏今天起得早,用完早膳就沉着脸坐在自己起居室的罗汉床上,细打量其神色,十有□□是强压着怒气。
但是她这般沉默根本没有保持多久。
一声清脆的瓷器碎裂的声音,撕裂了四周的宁静。
宁云过来请安,谁知道才刚刚进门,就看见王氏将茶盅摔在地上,先是被四溅的碎片唬了一跳,然后才笑着走过去说:“娘,这是生气了?”
王氏扭过身去,“我家养的猫倒反过来咬鸡。”
宁云摆摆手,示意丫鬟们下去,亲自倒了杯茶给王氏端了过去,“娘,好赖消消气,我年纪小,不懂事,您慢慢教嘛。”
王氏抢过了茶,啪的放在了一边,“慢慢教,你又不是小孩子,人家都说三岁看老,现在就胳膊肘往外拐,我以后还指望得上你的济?”
宁云沿着床沿趴下,看着王氏,扑哧一笑。
“原来是为了这事,娘,还生气呢?”宁云被王氏给逗乐了,“以庶代嫡,哪有那么容易?说句不中听的,任谁都没有看见娘你怀孕,也没人看见娘你坐月子,这凭空冒出来个儿子,爹还不得被御史参上一本?他才没有这个胆子。”
王氏细想也是。
前个史鼎回家后确实是为了檀云和她大吵了一架,但是只字没有提过把那个孩子落在她名下的事情。
宁云确实聪明,但是还是小孩子。
但是她还是压不下怒气,细长的眉毛一挑,“都是你的好主意。”
宁云摇了摇头,“跟娘学的。”
王氏碎了一声,又好气又好笑,把宁云拉了起来,“弄了一身的灰,真是的,去找你的姐姐妹妹们玩去吧,让我静一静。”
宁云却没有走,而是凑在了王氏的面前,“爹呢?今个不是沐休吗?”
“前头书房跟你二伯说事呢。”王氏没多想,径直把史鼎的去向给交代了。
宁云嗯了一声,这才行了个礼转身出去。
不过她没有去兰云房里——这几日几个姐妹都凑在兰云那里玩,而是先回了自己的房中,把缤兰庭筱叫到跟前。
这二人是她这几日用惯了的,据她观察,也算是可靠。
她等了这么多日,终于找到机会了。
缤兰有些摸不着头脑,和庭筱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是一脸的茫然,谁也不知道三姑娘要交代什么事情。
宁云用茶盖撇去浮茶,跟缤兰说道,“上次厨房送来的八宝酱鸭和翡翠汤不错,今天也让她们再送来些。”
缤兰一愣。
这鸭子和汤都是易得之物,只要找个三等的丫鬟过去交代一趟,厨房的李嫂子就得巴巴地给送过来,何必让她走这一趟?
她有些想不透。
“你去的时候,要从揽月阁过去。”宁云打量缤兰的神色,“如果揽月阁的窗户是关着的,就不必管,直接去厨房吧,若是开着的,你就要远远的站在窗户根下,别过去,呆一炷香的时间,把你听到的每一句话都记住告诉我,听明白了吗?”
如果是谈无关紧要的事情,窗户一定是关着的,如果是密谈,反而会把窗户打开,这样的话有些风吹草动,里面就都知道了,要想偷听要费上好大一番力气。
国朝密探无孔不入,她们这也是被逼出来的。
宁云这几日观察,缤兰的耳朵比别的丫鬟要灵些。
缤兰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姑娘,揽月阁是老爷的书房,这是不是……”她有些为难。
“让你去你就去。”宁云交叠着手,把玩着王氏前几日送给她的扳指。
缤兰虽然不知道这是为何,但是只得应了下来,快步走了出去。
待缤兰走后,宁云拉着庭筱,“陪我去兰云哪里走一走。”
庭筱扶着宁云,主仆二人往兰云的住处走去,谁知道上了人工湖上的桥,宁云却径直往东边一折,往前日给檀云收拾出来的院子里走去。
到底是花盆底穿惯了的人,步子快,庭筱根本跟不上,恨不得拎起裙子追,到了院子口,她才气喘吁吁的跟上了宁云。
庭筱胆子小,又怕鬼神,今天好似要下雪,天本来就阴,这院子里又死了人,不由得腿一软,差点跪在地上,连忙抓住宁云的绣着折枝葡萄的暗紫色披风,央求道:“姑娘,这里阴气重,小心被什么给冲撞上。”
宁云甩开了庭筱的手,“人死如灯灭,哪里有什么报应不报应?”
若是有报应一说,千百个她都给别人抵了命。
她见庭筱有几分松动,又道:“人活着的时候,不过是个丫鬟,见识短,知道的事情少,难不成死了以后就能翻起什么风浪?”
庭筱只得硬着头皮跟了过去。
吱呀一声,宁云把门推开,才不过三天,屋子里的摆设还是崭新的,可惜屋子里的主人没有福气住罢了。
檀木博古架上摆着清一色的白玉古玩,玻璃四开屏风绘着牡丹,象征的富贵。
雕梁,画栋,就连椅子都是黄梨木打造,花纹复杂重叠,变化多端,一看就是江南那边的工艺。
不得不说,她爹确实是上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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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中一直有个疑惑。
虽然此时不比前朝,金陵四大家族或多或少都有些用上了内耗,但是若论富贵和家底,据宁云所知,“贾不贾,白玉为堂金做马”的贾家,要远远“阿方宫,三百里,住不下金陵一个史”禁得起耗。
史家子孙还算是争气,都有一席之地,而贾家大多数子孙都不成气候,但是贾家还是泼了油的富贵,而且贾家的家风不似史家那么的严,因为出了她大伯的事,太夫人最恨妾侍,史府的姨娘都要陪着小心过活,而贾府的姨娘们都是体面的人物,要光凭这一点来看,檀云应该选择当贾府的姨娘才对。
但是檀云跟了她爹。
而且那时候西北的战况不明朗,檀云跟史鼎去西北的时候,正是最看不出胜负的时候,那时听缤兰等人说,连王氏每天都是捏着一把汗,整日的抄佛经。
每个人做事,背后都有着一定的缘由。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是亘古不变的真理。
檀云在贾府也是一等的丫鬟,体面的人物,私房也不少,而且檀云也是个美人胚子,他日跟个年轻的当通房,也是前途光明,但是她偏偏就放弃了自己原有的地位,获得的一切,豪赌一把跟了她爹。
若是个年轻的看,怕会猜这是一见钟情。
可惜宁云三十年后宅沉浮,根本就不信什么真爱。
能让檀云这么行事,十有□□就是贾府摊上事了,而且不是什么小事,若往坏处想,怕可能是抄家灭口的大事,而檀云知道些□□,故早早的打算,从贾府脱身。
可惜毕竟是个丫鬟,眼皮子浅,宁云有几分可怜她。
四王八公俱为一体,若是皇帝还要用四王八公的人,贾府就倒霉,如果贾府倒了霉,少不得史府等也一齐被收拾。
她环视了整个屋子。
青色的纱窗外树枝随着风摆动,影影绰绰。
不得不说,这屋子里的装饰倒也雅致,这个丫鬟也是个妙人。
“把她贴身的东西都给我翻出来。”宁云冷声吩咐庭筱。
檀云死的急,加上又是年下,没有人收拾这个院子,怕所有贴身的东西都放在这个屋子里。
庭筱硬着头皮答应了下来,一通翻腾。
檀云贴身的东西不多,不过是几件新作的衣服,钗钏首饰,几张银票,一个芙蓉白玉点翠镶红宝石的头面。
看来这是当了外室,就把自己的衣服都换了下来。
“你留神找找,她的卖身契应该还给了她,应该留着。”宁云翻了半天没有找到她要的东西。
庭筱应了一声,又是一通翻,最后哭丧着脸走了过来。
宁云点点头,找不着没关系,大不了等哪日湘云过去玩,她也跟着过去,找贾府的人再打探打探。
她正要把衣服叠起来放回去,突然咦了一声。
最底下的那件郁金香色软绸苏绣棉褙子的边,居然不是封边交织叠绣,而是家里常见的那些寻常的针脚。
宁云连忙把褙子拿出来细看。
褙子领口是双面绣,是京城思天裳的绣娘手艺,她也有一件,思天裳的生意大,所以绣娘虽然是来自不同的地方,但是手艺是一样的。
都是用的叠绣。
而这件褙子的腰身处用的是织绣,针脚虽然细密,但是空隙大,和周边的密针不符,落了下成。
而别的地方用的都是叠绣,包括袖口这些最不引人注意的地方。
“给我找把剪子来。”宁云凝眸看了看,吩咐庭筱,庭筱转身从绣架上弄了把剪子递了过来。
宁云沿着边把褙子的沿裁开,把棉花取出来,果然里面自有一番天地。
除了她要找的卖身契,还有几张银票,都是小面值,还有几张当票,是恒舒的生意,还有几张地契,是江南苏州乡下的田地。
地和庄子都不大,江南不比北方,地少人多,这几亩田地,也是好价钱了。
宁云细看檀云的卖身契,不由得眉毛一皱。
檀云是北方人,家就在京里。
为什么要往南方卖田地?照日期看来,有的是近几个月的,有的是很久以前的,在贾府的时候,檀云就在打算往南方置办田产。
宁云手一紧,瞬间把田契捏皱了。
她记得,当日李家抄家问罪前,也有丫鬟提前的了风声,偷偷用私房置办了田产,又得了恩典,就拖家带口的往南方逃了出去。
一模一样的手段。
宁云松开手,吩咐庭筱,“把这些东西都原位放好。”然后自己把地契等银票放在袖子里拿走,也不等庭筱,就往兰云的住处走去。
宁云到的时候,湘云兰云两人凑在了一起下棋,丽云年纪最小,还得乳娘抱着,坐在一边看着画册。
“三妹妹来了?”兰云眼尖,看见宁云,连忙起身迎了过去,湘云也起来,三个人都见过了礼,这才坐下,兰云连忙吩咐看茶。
“你们这几日可好?”宁云笑着的问道。
“还好,就是忙的有些肩膀疼。”兰云年纪大,再过个一两年就要出门子了,已经开始着手绣上了嫁妆。
“爱妹妹,反正三妹妹也来了,抹骨牌人不够,下棋人不多,不如我们写诗吧。”湘云一拍手。
“爱妹妹?”宁云问了一句,兰云脸皮涨红,“你这个饶舌的家伙,二不二,爱不爱的,正经些吧。”
湘云一笑了之。
“写诗,可是哪有什么应景的题材?你是想写绿梅啊,还是想写白梅,总之,咱家可是没有红梅,我看你怎么写白雪白绿梅。”兰云抿了口茶,一转头跟宁云说道,“前几日熟师刚讲过赋诗要应景,这一没景,二没心思,写什么诗。”
宁云凝眸一想,“我想,倒是有一景,古有红梅浅吟暗香调,今有海棠强赋白梅辞。”说着一拍手,“可不是应景了?”
湘云作势过来要咯吱宁云,“三妹妹这张嘴真真的不饶人。”
“大姐姐就会欺负人。”宁云把湘云的手扒拉了下来,连忙往兰云身后躲,“你们要吟诗作对,遣词造句,不就是合伙欺负我吗?”
她说的倒是实话,如果强作诗,倒也不是不会,她所生活的时代,正是女子闺中诗词盛行,尤其是江南一带,什么蕉园六子,什么女熟师,这些都是一时的佳话。
那时候国朝改制,多妻风俗也波及到了南边,姨娘地位水涨船高,所以逼的主母为了分嫡庶差距,江南一带,多有嫡出女儿学辞赋,庶出女儿做针线一说。
就是说亲,男方都是隐晦的打探女方可会作诗。
她虽然是嫡出,但是生母早逝,继母恨不得让她大字不识一个,整日里呆在闺中做针线,好抬举自己女儿的身家。
所以她精通满蒙汉三语,但是吟诗作对却是自学成才,平日里玩玩,反正辞藻华丽,倒是无所谓附庸风雅,若是在会的人面前正经做来,可是漏洞百出。
更不必提后来嫁入高家,武将门第,整日里都说满蒙两语,诗词什么的,多数都就饭吃了。
兰云笑道:“三妹妹年纪小,还不着急学这些。”
宁云也央求兰云湘云说道:“小什么小,我已经这么大了,熟师教的又有的时候晦涩,大姐姐二姐姐若是没事,可否教教小妹作诗?”
说这话的时候,宁云有几分黯然,她生平所恨,就是在诗词上差着自己继母所生妹妹一截。
☆、第9章 当局者迷
湘云本就好为人师,更何况宁云开口相求,她拎起酒壶,倒了一杯温好的梨花酿,抿了一口后当即开始了一番的滔滔不绝。
这一番言辞,从字秀一直讲到了骨绣,从李太白说到了易安居士,从天幕透亮,一直讲到了雪珠子滚滚而下。
“就你会说。”兰云凝神听了一句,不由得一笑,她不太喜欢作诗,尤其是做不过湘云的情况下,“话说,上次你说要绣帕子,绣到哪里去了?”
湘云脸色顿时一沉,宁云看了兰云,后者却端的是一副妹妹对姐姐关心的样子,不露丝毫的破绽。
湘云瞪大了眼睛,“左右会按照婶娘的吩咐交差就是了。”然后语气有几分的不满的反问道,“不过,从来没见过爱妹妹绣帕子,这倒像是几个姨娘做活。”
兰云神情一凝,有些许的哑然,半天才说道:“大姐姐,你素日大大咧咧,有时候,也忒多心了吧。”
湘云冷哼了一声。
宁云暗自摇头。
寻常人家,嫡出庶出女儿一般教养,都惹人闲话,更不必说谁都盯着的公侯之家。
尤其是嫡女比照姨娘的做活。
二婶在局者迷,做的也太过明显了。
“屋子里怎么这么暗?”兰云正拿着绣册,想和绣娘把绣衣上的花样给敲定,谁知道还没翻过几页,就觉得有些眼花,正巧没有什么话来回答湘云,不得不就此一语岔开了话题,有些不满的说道。
宁云往外面瞥了一眼,“下雪了。”
几个丫鬟连忙走了过来,调亮了灯芯,屋子里顿时明亮了不少。
湘云一拍手,有几分的懊恼的支着下巴,“今年倒是反常,自从进了腊月,就没几天晴天,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了,就着雪,整日里都下着,烦都烦死了。”
她倒转身把那些不愉快给忘了。
“你怎么不说今年的夏天也格外的凉快?”兰云反问道,然后转过身和名叫绮竹的丫鬟说话,“现下是什么时分了?”
绮竹转到了外间,不一会笑着走了回来,“回姑娘的话,自鸣钟走到了十二点。”
“都这个时辰了?”兰云有几分诧异,又亲自起身出去看了一眼,不好意思的走了回来,“一不留神,都到了正午时分了。”
兰云这一说,湘云果然觉得有点饿,肚子也争气的咕噜一响,逗得宁云兰云两人都笑了出来。
“要不在我这里吃吧,人多也热闹。”兰云果断开口。
这几日雪大风寒,太夫人早就吩咐各位姑娘都在房里吃自己的。
她话音未落,湘云拍着手大笑,“就等爱妹妹的这句话了。”
说着,自己被自己的饶舌逗得一笑。
宁云却开口说道:“一早就听说二姐姐房里有个会做糕点的厨子,那千层糕做的,绵软香甜,入口即化,可惜我却没有这个好福气,今天偏偏就多了一嘴,吩咐厨房备下别的吃得了。”
兰云连忙说道:“没事,要不告诉她们,把东西送到这里来。”她按住了宁云,不容推辞的和绮竹吩咐,“可是听清楚了?”
绮竹一福身,自去找知会厨房不提。
宁云虽然有心想早点和缤兰谈谈早先吩咐下去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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