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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挡我者,死-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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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茹听见潘贵妃故作焦急的声音:“妹妹,还是赶紧认了吧,免得受那皮肉之苦了。只羡鸳鸯不羡仙,妹妹的心思……真是……哎。”

贤妃也劝道:“是啊,妹妹细皮嫩肉的,哪里受得了那牢狱之灾?”这交给宫正处置的宫妃、宫人,哪个能一身整肉地出来?

这要认了罪,就不是受点伤的事了。杨茹咬紧牙关,直挺挺地跪着,目光却清澈坚定,看的潘贵妃心中逐渐焦躁起来,若是这次还不能把这杨茹扳倒,日后让她翻了身,又是一场你死我活!

这般想着,潘贵妃便连忙道:“事事都讲究个人证物证,这物证已经在此了,那送信的宫人虽然死了,人证却还有。”说着,她便对着皇后道:“娘娘,您顾念淑妃妹妹,如今看来,却是不行了。”

皇后点了点头,对着绿知道:“去把罗才人喊进来吧。”

杨茹终于把所有的线索都连了起来。这罗秀今日忽然来纠缠,还在昭纯宫门口跪了一日,怕就是为了做这‘目击证人’吧!

果然,在罗秀进来后,便结结巴巴地说了她今日‘亲眼见到的事情’。

“妾亲眼见到那死去的宫人往袖子里塞了块帕子,但是是不是娘娘手里这块却是不知……”这话说的三分真,三分假,三分不确定,效果却是最好。若是她一口咬定那块帕子是杨茹亲自交给那小宫人的,反倒疑点重重,杨茹为何会叫一个扫洒的三等宫人去送信?她又是如何在昭纯宫外见到这么私密的场景?

有点判断力的人都不会相信的。但是罗秀如今这么说,却是叫人信了个八分。她又不是一来就乱咬人,说的只是最简单的见闻,这般才叫人生出无限的遐想来。

叫三等宫人而不是心腹丫鬟,莫不是为了避人耳目?连杨茹都忍不住这么想了,更不要说别人了!眼前一黑,杨茹忽然觉得小腹坠痛,那块帕子明显不是她的,却有人模仿她的笔迹,那宫人又死无对证,现在就是任她们说了!

“而且……”罗秀又弱弱地道:“那鸳鸯,也是出自淑妃的手笔……妾以前伺候淑妃娘娘,十分熟悉……”

这话实在是荒唐!杨茹直觉想要辩解,却忽的觉得哪里不对。她确实从来没让罗秀去书房伺候过,她也不曾画过鸳鸯,她哪里知道这鸳鸯是出自她笔下?睁着眼说瞎话,说的就是她们。但是她就算解释了,有谁相信?

罗秀曾是她身边大宫人,这是事实,谁会信她不曾进过她的书房?即便有锦绣她们作证,也没有人会信,谁叫她们是她带来的心腹!杨茹心中焦躁不安,紧握的手心渐渐渗出汗水,这一战,艰险万分。

锦绣去了已经很久了,为何他还不来?杨茹深知,如今能救她的,只有他了。她只能寄希望于这个男人对她的了解了,但愿他还记得那些她只在他面前表露的小习惯。如若不然……呵呵,大概连一死都还不了她的清白了吧,杨家,必然会被牵连。

站在宫殿外等候的春华见到锦绣带着皇帝来,连忙‘噗通’一声跪倒,磕头急声道:“求官家救救我家娘子!”看不到殿内的动静,但是那紧张的气氛却已经让春华意识到事情不妙。

皇帝沉着脸,一步也没有停留,快步走进福宁宫正殿。“官家驾到!”福宁殿外内侍宫人都被打发走了,常福便亲自嚎了一嗓子。

听到皇帝到来的消息,杨茹心里一松,皇后几人却是心情不一。这一听到消息就来了,还真是放在心里了啊。但是一想到能在官家面前叫她认罪,又让她们有些迫不及待。

皇帝走进大殿,只见那小女子的背影,腰杆挺得直直地跪在地上,而皇后、潘贵妃、贤妃和德妃见到他,则是匆忙起身行礼。

“免礼。”皇帝没看她们,只是快步走上前,坐到方才皇后的位置,沉声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皇后被无视了个彻底,脸上强撑着笑容,款款道:“官家,这事……还是由您来处置吧。”说着,便叫绿知去取杨茹手中的丝帕。

杨茹抬头看了他一眼,才抬手递上丝巾。“妾自认没做过任何对不起官家的事,还请官家还妾一个清白。”说着,便磕下首去。

皇帝并不发话,只是漫不经心地扫了在场所有人一眼,皇后一脸的无奈和痛心,潘贵妃高高挂起,贤妃和德妃沉默着,而那罗秀,则是伏在地上,若是不注意,根本不会看到她。

事情的发展似乎已经超出了他的想象。皇后这般架势,恐怕不是小事。低头看了手里的丝帕,皇帝忽的目眦欲裂,狠狠地瞪着那丝帕上的画与字。钧郎……皇帝脑海中忽然跳出了杨业身边那副将的影子,那名姓张名钧的年轻人,年纪轻轻却已经战功赫赫,似乎……至今未婚。皇帝拿着丝帕的手青筋暴起,似乎十分不敢相信自己宠爱的女人竟然会和别的男人做出这样的事。

潘贵妃看到皇帝的表现,终于有了扬眉吐气之感,抓准时机说话,想要再加一把火。她很是可惜地对着杨茹说道:“淑妃妹妹,你何必呢?官家待你这般好,你怎么可以做出这样对不起官家的事呢?”

杨茹真是佩服这些女人的演技,一个个都好似有无数张面具。明明恨不得她去死,面上却偏偏做出为她可惜的样子。“妾不知道贵妃娘娘在说些甚么,妾自问没有做过有愧于心的事。”手心已经汗湿了,杨茹强装镇定地对上他冰冷而探究的眸子,不能慌,不能露出一点怯意,只要有一丝的犹豫,也许等着她和杨家的就是万劫不复。

空气中好像弥漫着可怕的寂静,时间好似凝固了一般,皇帝只看了她一眼,然后便垂眸看起那方丝帕。皇后站在一旁,轻轻地将茶盏放到他手边,皇帝却连看也没有看一眼,整个人都好像僵住了一般,一动不动。

在场的每一个人都能感受到他发自心底的怒气,对于一个男人来说,没有哪个可以忍受自己的女人给自己戴绿帽子,更何况还是他掏心掏肺地对她好的那一个。那简直就是奇耻大辱,士可杀不可辱,尤其是对于一个帝王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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防盗+防抽——正文字数=作者有话说内容字数。

杨茹一定是园艺写过的最苦逼最矫情的女主,没有之一!

谢谢‘20’姑娘的手榴弹,亲一个~

有姑娘觉得杨茹不够厉害,只会依靠皇帝,园艺只能说这是在宫廷,她再嚣张也是皇帝的妃子,如果超出底线皇帝也不会容忍她和杨家的。下一个是武侠,咳咳,很爽。

我知道你们又要说卡在这里不厚道了,所以我等会加更……但是你们也不要霸王啊。我保证之后全都很爽了!憋屈了这么久,终于要雄起了有木有!!!一个一个解决啊!

这个故事我真的很用心,每一个伏笔和设定都考虑很久,那些之前被骂很无聊很台言的伏笔下一章终于要用上了,园艺内流满面好不好……

园艺专栏求收藏~下面不用看了,正文都是乱序的!!下面不用看了,正文都是乱序的!

这一次是……哎。”

这贤妃也劝道:“是啊;妹不能躲过去;真的要听天由命了。杨茹眨着眼,疑惑地看向皇后,问道:“皇后娘娘;妾实在是不明白,这话是怎么个说法?”

皇后对着绿打算私底下处置

要认了罪,能杨茹听见潘贵妃故作焦急的声音:“妹妹;还是赶紧认了吧,免得受那皮肉之苦了。只看的潘的,哪里受得了那牢狱之灾?”这交给宫正处置的宫妃、宫人,哪个能一身整肉地出来?

贵妃心中逐渐焦躁起来,若是这次还不;如今淑妃既不肯认罪,看样子只能交给宫正了。”

妹细皮嫩肉能把这杨茹扳倒,日后让她翻了身,又是一场你死我活!

皇后点了点头,对着绿知道:“去把罗才人喊进来吧。”

杨亲眼见到那死去的宫人往袖子里塞了块帕子,但是是不是娘娘手里这块却是不知……”这话说的三分真茹终于把所有的线索都连了起来。这罗秀今日忽然来纠缠,还在昭纯宫门口跪了一日,怕就是为了做这‘目击证人’吧!

果然,在罗

这般想着,潘贵妃便连羡鸳鸯不羡仙,妹妹的心思……真,就不是受点伤的事了。杨茹咬紧牙关,直挺挺地跪,人证却还有。”说着,她便对着皇后道:“娘娘,您顾念淑妃妹妹,如今看来,却是不行了。”

秀进来后,便结结巴巴地说了她今日‘亲眼见到的事情’。

,杨茹“妾,三分假,三分不确定,效果却是最好。若是她一口咬定那块帕子是杨茹亲自交给那小宫人的,反倒着,目光却清澈坚定,忙道:“事事都讲究个人证物证,这物证已经在此了,那送信的宫人虽然死了疑点重重为何会叫一个扫洒的三等宫人去送信?她又是如何在昭纯宫外见到这么私密的场景?

有点判叫三断力的人都不会相信的。但是罗秀如今这么说,却是叫人信了个八分。她又不是一来就乱咬人,说的只是最简单的见闻,这般才叫人生出无限的遐想来。

等宫人而不是心腹丫鬟,莫不是为了避人耳目?连杨茹都忍不住这么想了,更不要说别人了!眼前一道:“那鸳鸯,也是出自淑妃的手笔……妾以前伺候淑妃娘娘,十分熟悉……”

这话实在是黑,杨茹忽然觉得小腹坠痛,那块帕子明显不是她的,却有人模仿她的笔迹,那宫人又死无对证,现在就是任她们说了!

“而且……”罗秀又弱弱地荒唐!杨茹直觉想要辩解,却忽的觉得哪里不对。她确实从来没让罗秀去书房伺候过,她也不曾画过鸳鸯,她哪里知道这鸳鸯是出自她笔下?睁着眼说瞎话,说的就是她们。但是她就算解释了,有谁相信?

锦绣清

罗去了已经很久了,为何他还不来?杨茹深知,如今能救她的,只有他了。她只能寄希望于这个男人对她的了解了,但愿他还记得那些她只在他面前表露的小习惯。如若不然……呵呵,大概连一死都还不了她的秀分。

白了吧,杨家,必然会被牵连。

曾是她身边大宫人,这是事实,谁会信她不曾进过她的书房?即便有锦绣她们作证,也没有人会信,谁叫她们是她带来的心腹!杨茹心中焦躁不安,紧握的手心渐渐渗出汗水,这一战,艰险万

站在宫殿外

等候的春华见到锦绣带着皇帝来,连忙‘噗通’一声跪倒,磕头急声道:“求官家救救我家娘子步走进福宁宫正殿。“官家驾到!”福宁殿外内侍宫人都被打发走了,常福便亲自嚎了一嗓子。

听到皇帝到来的消息,杨!”看不到殿内的动静,但是那紧张的气氛却已经让春华意识到事情不妙。

皇帝沉着脸,不做声的贤妃忽然轻轻道:“虽然妾也愿意相信淑妃妹妹的清白,只是这方帕子是从你昭纯宫的宫人身上搜来她一步也没有停留,快茹心里一松,皇后几人却是心情不一。这一听到消息就来了,还真是放在心里了啊。但是一想到能在官家面前叫她认罪,又让她们有些迫不及待。

妃见到他,则是匆忙起身行礼。

笑容,款款道:“官家,这事……还是由您来处置吧。”说着,便叫绿知去取杨茹手中的丝帕。

潘贵妃看到皇帝

皇帝走进大殿,只见那小女子的背影,腰杆挺得直直地跪在地上,而皇后、潘贵妃、贤妃和德的表现,终于有了扬眉吐气之感,抓准时机说话,想要再加一把火。她很是可惜地对着杨茹说道:“淑“免礼。”皇帝没看她们,只是快步走上前,坐到方才皇后的位置,沉声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皇后被无视了个彻底,脸上强撑着妃妹妹,你何必呢?官家待你这般好,你怎么可以做出这样对不起官家的事呢?”

杨茹真是佩服这些女人的演技,一个个都好似有无数张面具。明明恨不得她去死,面上却偏偏做出为她可惜的

在场的每一个人都能感受到他发自心底的怒气,对于一个男人来说,没有哪个可以忍受自己的女人给自己戴绿帽子,更何况还是他掏心掏肺地对她好的那一个。那简直就是奇耻大辱,士可杀不可辱,尤其是对于一知使了个眼色,绿知点头,从袖口中拿出一方丝帕。

皇后拿过丝帕,沉重地看了杨茹一眼,递了过去:“你自己看看吧。”

潘贵妃捂嘴笑道:“妹妹这是故作糊涂了,你

亲手写的字,亲自画的画,难知道贵妃娘娘在说些甚么,妾自问没有做过有愧于心的事。”手心已经汗湿了,杨茹强装镇定地对上他冰冷而探究的眸子,不能慌,不能露出一点怯意,只要有一丝的犹豫,也许等着她和杨家的就是道还有不认识的道理?”

杨茹看着那一方画着鸳鸯的丝帕,心里咯噔一下。上面有几句话,暧昧至极。“赠钧郎:深宫独守,殷殷候待,样子。“妾不万劫不复。

空气中好像弥漫着可怕的寂静,时间好似凝固了一般,皇帝只看了她一眼,然后便垂眸看起那方丝帕。皇后站在一旁,轻轻地将茶盏放到他手边,皇帝却连看也没有看一眼,整个人都好像僵住了一般,一动不动。

天上人间无处见。牛郎织女尚相逢,心扉痛,经年期盼,唯尔兮。繁星乱,鹊飞起,桥起银河两岸。今人怅,望空泪飞不断,盼君念。”后面署了一个字:茹。

这钧郎是谁。”杨茹红着眼,语气却十分坚定。

“哦?”皇后做疑惑状。

一直不知道,这茹,却是直指她。这一首词,分明是有情人不得相见的哀怨和思念,暗示她和宫外男人有情暗通啊!

杨茹眉眼紧蹙,僵立当场,心中思绪百转千回。再抬头,脸上却是被诬陷的愤怒和气愤。

“回皇后娘娘的话,这方丝帕,不是妾的的,她也亲口承认了,是你让她送到宫门口去的。”

德杨茹浅勾着唇,心里冷笑。这是打算不顾前嫌拧成一股绳子将她拉下马了。看样子,她还是真的招人恨啊。

妃接话道:“杨茹提起所有精神,仔细地又打量了上面的画和字,片刻后拎起那一方丝帕,目光澄澈:“这字,与妾的七分模样,但是还是有些不同,还请娘娘明辨。”

“至于那宫人,还请娘娘问个明白,到底是不是妾亲自‘交给’她的。”

听杨茹这话,潘贵妃忍不这人证物证俱在,即便我们想要相信妹妹你的清白,恐……”

于死地,是绝对不会死心了的。

“妾实在是不知情。不知这宫人,是何人?”她自认为昭纯宫已经是铁桶般坚固,却没想到还是被人撬了边,这人,怕是计划很久了吧。

皇潘贵妃紧着道:“皇后娘娘说的是,这钧郎,不知是何人?竟然敢……”给官家戴绿帽子?余下的话,她皇帝并不发话,只是漫不经心地扫了在场所有人一眼,皇后一脸的无奈和痛心,潘贵妃高高挂起,贤妃和德妃沉默着,而那罗秀,则是伏在地上,若是不注意,根本不会看到她。

事情的发展似乎已经超出了他的想象。皇后这般架势,恐怕不是小事。低头看了手里的丝帕,皇帝忽的目眦欲不用说出后淡淡开口:“这人是谁

这要是有一丝的迟疑,就该万劫不复了。住笑了起来:“笑话,换了是谁,谁会轻而易举地就认了罪名?而且……”她拖长了声音,古怪道:“妹妹这么镇定,怕是知道事情败露后那宫人早就畏罪自杀了吧。”

杨茹暗吸一口气,垂下眸子,心里明白,这次无论是谁在背后嫁祸她,其余几个也都是打算落井下石了,她明。

杨们这次是做了万全的准备了,不将她置已经不重要了,妹妹还是赶紧交代了吧,我们也好为你求情,求官家从轻发落。”

口,在场的人也都心知肚茹深吸了一口气,‘砰’地一声跪倒在地上,仰起头,脸上却是毫不服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皇后沉沉地凝视了她一眼,眼底亮得莫名:“这事本该交给宫正处理,只是事关淑妃名誉,这才

杨茹抬头看了个他一眼,才抬手递上丝巾。“妾自认没做过任何对不起官家的事,还请官家还妾一个清白。”说着,便磕下首去。

裂,狠狠地瞪着那丝帕上的画与字。钧郎……皇帝脑海中忽然跳出了杨业身边那副将的影子,那名姓张名钧的年轻人,年纪轻轻却已经战功赫赫,似乎……至今未婚。皇帝拿着丝帕的手青筋暴起,似乎十分不敢相信自己宠爱的女人竟然会和别的男人做出这样的事。

帝王来说。

38杨家将37

作者有话要说:皇帝脸上神色莫名,全身的气势却让人心惊。贤妃和德妃甚至自保地往后悄悄退了半步,生怕被怒火滔天的官家无辜牵连。她们是想看昭纯宫落难,但也没打算把自己搭进去。

皇后一脸的沉痛,轻轻地叹着气,想要开口说什么,最后却还是无奈地合上了嘴。而潘贵妃见目的即将达成,也选择闭口不言,这次实在是太顺利了,后继已经不需要她‘锦上添花’了,光是这些,就够杨淑妃受的了。

杨茹有些绝望,皇帝连一眼都不想看她,其实她不怕这诬陷,也许别人看来环环相扣,但在她看来却是诸多漏洞,但是即便她说得再有理,即便她能够解释这一切,也抵不过他的一句怀疑。

如今的架势,他似乎已经被怒火冲昏了头脑,压根没有静下心思考那些错漏。天子一言,一言九鼎,他若是这时候定了她的罪,她就是全身都是嘴也说不清楚了!

“官家……”杨茹嘶哑着喉咙开口,她必须自救,哪怕希望微乎及微。不料才说了两个字,皇帝忽然就站起身,一步一步朝她走来。

看着男人高大的身影越行越近,杨茹心口好似被一块大石压住,到喉咙口的话,忽的就说不出口。他往常总是对着她温柔宠溺笑着的脸此刻一点表情都没有,捏着丝帕的手筋络突起,紧紧地握成了拳头,脚下一步比一步沉重,高大的身影渐渐笼罩住她,落在她的脸上,忽明忽暗。

“谁这么大的胆子?”皇帝的声音其实很好听,但是此刻落在杨茹的耳中,却好像一股凉气从心底泛起。是啊,哪个男人有这么大的胆子,敢肖想皇帝的女人?

杨茹从他的衣角看过去,隐约可以看到潘贵妃得意的嘴脸。她终究是比不过古人的智慧,她死不足惜,只是恐怕要连累杨家了。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大概说的就是她这样的吧?被她这么一搅和,说不定杨家的下场比从前更惨……这是要让她死不瞑目啊!

缓缓地合上眼,杨茹任眼角的泪顺着脸庞落下。短短二十载,大起大落,有喜有悲,她该为自己的人生喝一声彩吗?只是,哥哥嫂嫂该怎么办?侄儿们该怎么办?

“你不为自己辩解吗?”皇帝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杨茹却没有睁眼的欲望。“妾只有一句话,清者自清。”说再多,幕后之人也有应对之法。唯独他全心全意的信任才能让她避过这一劫,否则,这一次侥幸逃过,还有下一次,下下一次。信任经不起考验,在这样那样的陷害下,终有一日,他会消耗尽所有的温柔,恨不得对她眼不见为净。

不知道过了多久,大殿内始终都轻无一声,杨茹终于睁开了眼睛,男人依旧直直地注视着他,眼底的情绪,她读不懂,也无法理解。愤怒?耻辱?懊悔?痛苦?或者是,心痛?

杨茹脑海中飞快地闪过什么,那一瞬间,她牢牢地抓住了那一丝亮光。“妾以为,官家是了解妾的。”杨茹的双手在袖口中发抖,面上却强作镇定,她对上皇帝的目光,展颜一笑,清丽而淡雅:“妾信官家,会还妾一个清白。”

她轻启樱唇,缓缓道来:“人间天上那堪更家山好。微雨过朱颜绿鬓。月明中,对东风。安阳好,落花飞絮,千秋岁。”真是亏得她的好记性,竟然把只见了一次的词记了大半,那是皇帝亲题的词,写在她画的画卷上。她亲口说过,她不善诗词,所以才会叫皇帝题写。而那丝帕上的词,显然不可能出自她手。

皇帝的嘴角终于缓缓地绽开浅淡的笑意,他背对着她们,没有人可以看到他脸上的表情,唯独杨茹忽然松了一口气。还好她把握住了,他方才脸上千般表情,唯独那丝心痛,是对着她来。

她早就说过,皇帝不是千古明君,却也不是不问是非的昏君。他与她百般‘恩爱’,她在他面前又从来都是坦坦荡荡,连那‘心里话’都说给他听,更不要说她的小习惯小爱好了。她的防患于未然,显然在关键时刻还是有用的。

她不会写词,最关键的是,她的书画水平一般,远不及那丝帕上的。而那丝帕上画的鸳鸯,寥寥几笔,确实出彩,似乎与她赠给皇帝那幅画上的鸳鸯有九分相似,但是那幕后之人恐怕不知道,那幅画是皇帝修改后的结果,那鸳鸯,根本不是她画的!

后宫女眷的手稿不会轻易流露出去,她又不常作画,所以那人模仿的目标就只有延福殿里的那一幅,哪知那并非她的原稿!连她这个不懂画的都看得出区别,更何况是皇帝了!而丝帕上的笔迹,模仿的是她抄送给太后的《金刚经》上的笔迹,水平不错,有八九分相像,但是漏了一点,她写自己名字的时候,从来都不是规规矩矩的,那方方正正的一个‘茹’字,确实可以明晃晃地告诉所有人这偷情之人是谁,真是恨不得告诉所有人她在给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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