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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挡我者,死-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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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这偷情之人是谁,真是恨不得告诉所有人她在给皇帝戴绿帽子,呵呵。

皇后看着皇帝一动不动的背影,心中不安,揪着帕子踌躇着,却不敢开口,她今日的处置并未出格,官家就是要怪,也怪不到她头上,这样一想,皇后方安心了些。

而潘贵妃则是从最初的得意洋洋渐渐变成了此刻的忐忑,为何官家还不发落那杨淑妃?莫非是不忍心,舍不得处置?这怎么可以!她和她爹花了多少心思,才弄了今天这个局啊。为的就是一次除去这杨淑妃,让她永生没有翻身之日!

潘贵妃想到前些日子知道的事,至今都气得心肝疼。延福殿里竟然挂着那杨淑妃的画,一想到官家日日对着那贱人的书画,潘贵妃心中真是恨极---论琴棋书画,那杨淑妃哪里比得上她一根手指头?偏偏官家又将那幅画当做宝,连内侍宫人都不可轻易触碰!恨归恨,却也叫由此她想出了今日这个局。

敢用书画勾搭官家?有本事就去勾搭宫外的男人吧!

只是那贱人的墨宝不好得,昭纯宫叫她看得严严实实,潘贵妃便只能寄希望于延福殿那一幅。延福殿后妃不能轻易进入,而那画又是挂在官家平日休息的内殿,连她爹也不方便,只能花大功夫买通了一个会临摹书画的扫洒小内侍,让他偷偷摹了一幅,她爹又请了书画大师,模仿那笔锋画了鸳鸯戏水图,又照着从太后那借来的《金刚经》,按着她的笔迹,写了那首暧昧的词。

这个局,她前前后后想了无数次,毫无破绽。连那罗秀都被她利用上了,就是为了增加说服力。来来往往那么多人看到罗秀跪在昭纯宫外,‘意外’地做了目击证人,岂不是很正常?

如今怕就怕官家心里一软,就这么放过了那杨淑妃,她不就落得一个功亏一篑的下场?早知如此,就不该撺掇着皇后私下审判了。只是如今后悔也没用,潘贵妃深知自己此刻不该置身事外。

清了清嗓子,她悠悠然开口:“官家,莫气坏了身子,妹妹想来也是一时糊涂。”她斜眼看了跪在地上的杨茹一眼,用帕子捂着嘴道:“也不知道那钧郎是哪一个……竟然这么大胆……”如果是个男人,听到自己的女人和别的男人私通,怕就没有不怒火中烧的。这把火,烧的必须旺,越旺越好。

杨茹见皇帝忽然耷拉下来的嘴角,又见潘贵妃得意的嘴脸,心中是孤注一掷的决心,若是皇帝心中对她够信任,这一仗她一定能赢。

抬起眸,杨茹对着潘贵妃抬起了下巴,眼神蔑视而嘲讽:“贵妃娘娘莫往妾身上泼脏水。这什么钧郎,妾连听都没有听过。”说完这话,她对着皇帝,忽然飞快地眨了眨眼,俏皮之情,显而易见。

这一环扣一环,布局之人显然经过精心计划。为今之计只能让她自己露出马脚。自己越嚣张,那人就越坐不住,破绽也就越好找。

杨茹这般有恃无恐,看的贤妃和德妃都皱起了眉头。这杨淑妃,莫不是真的不知道‘死’字是怎么写的?还是她就那么笃定,官家一定会相信她?就算事实证明她是被冤枉的,官家心里能没有疙瘩吗?

潘贵妃更是被她顶得火冒三丈,死到临头竟然还敢这样跟她说话?人一旦被点上了火,理智就成倍地减少。“妹妹这话叫别人如何相信?谁人不知道杨令公手下得意干将张副将?他不正是名钧吗?”她得意地挑眉,好似已经看到杨茹绝望伏罪的模样:“那张副将,可是年轻有为,倒真是个托付终生的好人选。只是……”她轻笑道:“妹妹已经是官家的人了,这生是官家的人,死是官家的鬼,莫非妹妹不知道吗?”

杨茹了然地‘哦’了一声,直直地看向潘贵妃,疑惑道:“所以贵妃娘娘就认定是妾与那张副将……”她皱着小脸,好像有些说不出口:“……私通?”

不用想了,这幕后之人定然是潘贵妃了,或者说,是潘家。不愧是宰相,也不愧是宰相教养出来的嫡长女,这局,设得环环相扣,丝丝相连,要是换另一个女人,恐怕已经绝望地以死谢罪,或是无法自清,一死以示清白了。

但是,她是杨茹。

伸出纤手,一双水眸浅浅地看向站在她面前的男人,她弯起眉眼,撒娇道:“官家,妾跪得腿疼。”想来,皇帝也应该弄明白今日之事的原委了吧。那也就没有必要再委屈自己跪着了。她就是要站着看她们怎么失望,呵呵。

见此状,在场的每一个人都错愕愣住。潘贵妃下一句话直接就被噎在了喉咙口。没有见过哪个宫妃在被问罪的时候还敢这么理直气壮的。这杨淑妃是没有长脑子吗?还是被吓傻了?

皇后刚想出口训斥,却见皇帝真的朝地上的女子伸出了手,顿时,她什么话都说不出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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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章我修改了起码五遍,就是为了让大家不觉得杨茹的一切都是靠运气……

不是一定要杀人如麻才符合‘挡我者,死’的,这只是一种宣誓,一种气魄。想看冷血女主的,实在是抱歉了o(╯□╰)o

大反转!潘贵妃彻底失了圣心了。终于走到这一步了……鼓掌!自作孽不可活!

园艺专栏求收藏~下面不用看了,正文都是乱序的!!下面不用看了,正文都是乱序的!皇轻易进想了无数次;毫无破绽。连那罗秀都被她利用上了,就是为了增加说服力。来来往往那帝脸上神色莫名;全身的气势却让人心惊。贤妃和德妃甚至自保地往后悄悄退了半步;生怕被怒火滔天的官家无辜牵连。她们是想看昭纯宫落难;但也没打算把自己搭进去。

皇敢用书画勾搭官家?有本事就去勾搭宫外的男人吧!

只是那贱人的着从太后那借来的《金刚经》;按着她的笔迹,写了那首暧昧的词。

这个局,她前前后后里一软;就这么放过了那杨淑妃;她不就落得一个功亏一篑的下场?早知如此,就不该妃不能么多内人看到罗秀跪在昭纯宫外,‘意外’地做了目击证人,岂不是很正常?

如今怕就怕官家心入,而那画又是挂在官家平日休息的内殿,连她爹也不方便,只能花大功夫买通了一个会临摹书画的扫洒小侍,让他偷偷摹了一幅茹,她爹又请了书画大师,模仿那笔锋画了鸳鸯戏水图,又照子捂着嘴道:“也不知道那钧郎是哪一个……竟然这么大胆……”如果是个男人,听到自己的女人和别的男人私通,怕就没有不怒火中烧的。这把火,烧的必须旺,越旺越好。



茹见皇有听过。”说完这话,她对着皇帝,忽然飞快地眨了眨眼,俏皮之情,显而易见。

这一环扣一环撺掇着皇后私下审判了。只是如今后悔也没用,潘贵妃深知自己此刻不该置身事外。

清了清嗓子,她悠悠然开口:“官了茹身子,妹妹想来也家,莫气坏是一时糊涂。”她斜眼看了跪在

地上的杨帝忽然耷拉下来的嘴角,又见潘贵妃得意的嘴脸,心中是孤注一掷的决心,若是皇帝心中对她够信茹任,这一仗她一定能赢。

抬起眸,杨茹对着潘贵妃抬起了下巴,眼神蔑视而嘲讽:“贵妃娘娘莫往妾身上泼脏水。这什么钧郎,妾连听都没殿后,布局之人显然经过精心计划。为今之计只能让她自己露出马脚。自己越嚣张,那人就越坐后茹一眼,用帕墨宝不好得,家,莫气坏昭纯宫叫她看得严严实实,潘贵妃便只能寄希望于延光是这些,就够杨淑妃受的了。



茹有些绝望,皇帝连茹一眼都不想看她,其实她不怕这诬陷,也许别人看来环环相扣,但在她看来却一幅。延福一脸的沉痛,轻轻地叹着气,想要开口说什么,最后却还是无奈地合上了嘴。而潘贵妃见目……”杨茹嘶哑着喉咙开口,她必须自救,哪怕希望微乎及微。不料才说了两个字,皇帝忽然就站起身是他偷偷,她爹又请了书画大师,模仿那笔锋画了鸳鸯戏水图,又照子捂着嘴道:“也不知道诸多漏洞,但是即便她说得再有理,即便她能够解释这一切,也抵不过他的一句怀疑。

的即将达成,也选择闭口摹了一幅不言,这次实在是太顺利了,后继已经不需要她‘锦上添花’了,是这时候定了她的罪,她就是全身都是嘴也说不清楚了!

“官家如今的架势,他似乎已经被怒火冲昏了头脑,压根没有静下心思考那些错漏。天子一言,一言九鼎,他若福殿那,一,杨茹心口好家,莫气坏似被一块大石压住,到喉咙口的话,忽的就说不出口。他往常总是对着她温柔宠溺笑着的脸此刻一点表情都没有,捏着丝帕的手筋络突起,紧紧地握成

了拳了今恃无恐,茹看的贤妃和德妃都皱起了眉头。这杨淑妃,莫不是真的不知道‘死’字是怎么写的?还是她就那么笃定,官家一步一步朝她走来。

看着男人高大的身影越行越近定会相信她?就算事实证明她是被冤枉的,官家心里能没有疙瘩吗?

日这个局。

不住,破绽也就越好找。

杨茹这真是个托付终生的好人选。只是……”她轻笑道:“妹妹已经是官家的人了,这生是官家的人,死是官家的鬼,莫非妹妹不知道吗?”

杨茹了然地‘哦’般有潘贵妃更是被她顶得火冒三丈,死到临头竟然还敢这样跟她说话?人一旦被点上了火,理智就成倍地减少。“妹妹这话叫别人如何相信?谁人不知道杨令公手下得意干将张副将她皱着小脸,茹好像有些说不出口:“……私通?”

不用想了,这幕后之人定然是潘贵妃了,或者说,是潘家。不愧是宰相,也不愧是宰相教养出来的嫡长女,这局,设得环环相潘贵妃扣,丝丝相连,要是换另一个女人,恐怕已经绝望地以死谢罪,或是无法自清,?他不正是名钧吗?”她得意地挑眉,好似已经看到杨茹绝望伏罪的模样:“那张副将,可是年轻有为,倒了一声,直直地看向潘贵妃,疑惑道:“所以贵妃娘娘就认定是妾与那张副将……”一死以示清白了。

但是,她是杨茹。

伸出纤手,一双水眸浅浅地看向站在她面前的男人,她弯起眉眼,撒娇道:“官家,妾跪得腿疼。”想来着看她们怎么失望潘贵妃,呵呵。

见此状,在场的每一个人都错愕愣住。潘贵妃下一句话直接就被噎在了喉咙口。没有见过哪个宫妃在被问罪的时,茹皇帝也应该弄明白今日之事的原委了吧。那也就没有必要再委屈自己跪着了。她就是要站候还敢这么理直气壮的。这杨淑妃是没有长脑子吗?还是被吓傻了?

一步沉重,高大的身影渐渐笼罩住她,落在她的脸上,忽明忽暗。

“谁这么大的胆子?”皇帝的潘贵妃声音其实很好听,但是此刻落在杨茹的耳中,却好像一股凉气从心底泛起。是啊,哪个男人有这么大的胆子,敢肖想皇帝的女人?

杨茹从他的衣角看过去,

皇后刚想出口训斥,却见皇帝真的朝地上的女子伸出了手,顿时,她什么话都说不出口了。头,脚下一步比隐约可以看到潘贵妃得意的嘴脸。她终究是比不过古人的智慧,她死不足惜,只是恐怕要连累却杨家了。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大概说的就是她这样的吧?被她这么一搅和,说不定杨

家的下场比从前更惨……这是要让她死不瞑目啊!

缓缓地合上眼,杨茹任眼角的皇帝泪顺着脸庞落下。短短二十载,大起大落,有喜有悲,她该为自己的人生喝一声彩吗?只是,哥哥嫂嫂该怎么办?侄儿们该怎么办?“你不为自己辩解吗?”皇帝的声音在耳边唯独他全心全意的信任才能让她避过这一劫,否则,这一次侥幸逃过,还有下一次,下下一次。信任经皇帝不起考验,在这样那样的陷害下,终有一日,他会消耗尽所有的温柔,恨不得对她眼不见为净。

不知道过了多久,大殿内始终都轻无一声,杨茹终于睁开了眼睛,男人依旧直直地注视着他,眼底的情绪,她读不懂,也无响起,杨茹没有睁眼的欲望。“妾只有一句话,清者自清。”说再多,幕后之茹的双手在袖口中发抖,面上却强作镇定,她对上皇帝的目光,展颜一笑,清丽而淡雅:“妾信官家,会还妾皇帝一个清白。”

她轻启,千秋岁。”真是亏得她的好记性,竟然把只见了一次的词记了大半,那是皇帝亲题的词,写在她画樱唇,缓缓道来:“人间天上那堪更家山好。微雨过朱颜绿鬓。月明中,对东风。安阳好,落花飞絮的画卷上。她亲口说过,她不善诗词,所以才会叫皇帝题写。而那丝帕上的词,显然不可能出自皇帝她手。

人也有应对之帝的嘴角终于缓缓地绽开浅淡的笑意,他背对着她们,没有人可以看到他脸上的表情,唯独杨皇帝不是千古明君,却也不是不问是非的昏君。他与她百般‘恩爱’,她在他面前又从来都是坦坦荡荡,连那‘心里话’都说给他听,更不要说她的小习惯小爱好了。她的防患于未然,显然在关键时刻还是茹忽然松了一口气。还好她把握住了,他方才脸上千般表情,唯独那丝心痛,是对着她来。



早就说过,有用法。法理解。愤怒?耻辱?懊悔?痛苦?或者是,心痛?

杨茹脑海,最关键的是,她的书画水平一般,远不及那丝帕上的。而那丝帕上画的鸳鸯,寥寥几笔,确实出彩,似乎与她赠给皇帝那幅画上的鸳鸯有九分相似,但是那幕后之人恐怕不知道,那幅画是皇帝初的得意洋洋渐渐变成了此刻的忐忑,为何官家还不发落那杨淑妃?莫非是不忍心,

舍不得处置?这那并非她的原稿!连她这个不懂画的都看得出区别,更何况是皇帝了!而丝帕上的笔迹,模仿的是她抄送给太后的《金刚经》上的笔迹,水平不错,有□分相像,但是漏了一点的事,至今都气得心肝疼。延福殿里竟然挂着那杨淑妃的画,一想到官家日日对着那贱人的书画,潘贵妃心中真是恨极---论琴棋书画,那杨淑妃哪里比得上她一根手指头?偏偏官家又将那幅画当做宝,连内侍宫人都修改后的结果,那鸳鸯,根本不是她画的!

后宫女眷,她写自己名字的时候,从来都不是规规矩矩的,那方方正正的一个‘茹’字,确实可以

明晃晃地告诉所有人这偷情之人是谁,真中飞快地闪过什么,那一瞬间,她牢牢地抓住了那一丝亮光。“妾以为,官家是了解妾的。”杨皇的。

她不会怎么可以!她和她爹花了多少心思,才弄了今天这个局啊。为的就是一次除去这杨淑妃,让

她永生没有翻身之日!

潘贵妃想到前些日子知道的手稿不会轻易流露出去,她又不常作画,所以那人模仿的目标就只有延福殿里的那一幅,哪知写词是恨不得告诉所有人她在给皇帝戴绿帽子,呵呵。



后看着皇帝一动不动的背影,心中不安,揪着帕子踌躇着,却不敢开口,她今日的处置并未出格,官家就是要怪,也怪不到她头上,这样一想,皇后方安心了些。

而潘贵妃则是从最不可轻易触碰!恨归恨,却也叫由此她想出

39杨家将38

作者有话要说:杨茹搭着皇帝的手,起身的一刻,踉跄着便倒进了他的怀里。在他环住她的瞬间,她轻声在他耳边道:“还好您来了。”

皇帝的双手,顿时就收紧。

看着那相拥在一起的男女,连淡然处之的贤妃和德妃都脸色不大好看,更不要说潘贵妃了,大概也就皇后还能维持着中宫的端庄。

这昭纯宫,就真的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吗?连这样大的罪名,官家都不打算计较了吗?这叫什么事?不清不白的女人还留在宫里,这宫里算什么样了?

“官家……”在贤妃、德妃殷切的目光中,皇后艰难地开口。这个时候,皇后才开始后悔,她为何要与昭纯宫作对呢?不过是一个宠妃,再宠上天,也越不过她去。她是一宫之主,官家的正妻,只要不出错,日后与官家一同享受子孙后代香火的人只能是她。如今倒好,偷鸡不成蚀把米。

“皇后不必说了。”皇帝转身,一手却始终揽着杨茹的腰。不顾在场几个女人各色的目光,他侧首,轻声问了怀里的小女子一句:“可还好?要不要先坐下休息?”

杨茹摇头,身子不由自主地往他身边挨了挨:“妾与您一道。”似乎是这话叫他心情好了不少,皇帝嘴角微微扬起了一丝微笑,却飞快地淹没。

“这宫里,竟然出现诬陷一宫之主的事,皇后难道不该给朕一个交代吗?”皇帝虽是在与皇后说话,目光却是淡淡地瞟向一旁的潘贵妃,精致娇美的容颜下,究竟是一颗多么狠毒的心?那鸳鸯,分明是他延福殿里的那一幅,竟然已经把手伸到了他的延福殿,这潘家,真的是以为天下是他们的吗?

大概是皇帝的目光太过冰冷,皇后惊恐地瞪大了眼睛:“官家……”这罪名实在是大,她身居中宫二十余年,自问兢兢业业,官家也一向是满意,今儿是打算为了杨淑妃抹了她这发妻的面子了?

皇帝见皇后受惊的模样,不由缓了缓语气,看了跪在地上的罗秀一眼,眼中厌恶之情显而易见,又转头对皇后道:“今日这事,皇后处理还算妥当。”起码没有当众就宣扬了出去,否则就是有他护着小妮子,她也定会叫流言蜚语伤得体无完肤。

皇后诚惶诚恐,甚至可以感觉到身后那几道嘲讽的目光,心中更是懊恼:怎么就特地留了潘贵妃她们几个呢?这会儿里子外子都要没了!

潘贵妃见皇后出师不利,眼中飞快地闪过蔑视。这小门小户,到底见不了世面。就算稳坐中宫二十年又如何?骨子里还是那般没出息!

她握了握帕子,上前一步,刚想说什么,就见皇帝‘哼’了一声,将手里的丝帕扔到桌上,冷冷道,目光好似是在看她,又好似是在看别处:“别人还不知道,难道朕还不知道淑妃的字迹和画风吗?”

潘贵妃心中一惊,竟然不由自主地退后了一步。只见皇帝指着那丝帕,脸上的神情冷漠而疏离,他冷冷地道:“那画上的鸳鸯,分明是模仿了朕的笔迹。”

还记得那日在她的小书房里,那小妮子不过是画了御花园的莲花池。他见那小妮子得意的模样,不想扫她兴致,就顺口夸了一句‘恍如仙境’,她倒是有些自知之明,红着脸不敢应,却非缠着他给题首词。

他弯腰题词的时候,隐约听到她在身边轻喃了一句‘只羡鸳鸯不羡仙’,她自以为说的小声,却不料都落入了他耳中。他心头一热,便自作主张添了两只鸳鸯上去。

如今,那设局之人弄巧成拙,哼,直接弄错了主。

听皇帝这么说,潘贵妃脸上顿时就白了,怎么回事?官家这话是什么意思?鸳鸯是他画的?他在杨家那贱人的画上画了鸳鸯?!

官家极少作画,连她也不曾有幸见过……而他竟然为了杨茹这贱人画了鸳鸯?!潘贵妃心中恨得不行,不等她想明白,就听皇帝又道:“淑妃连念诗都懒,哪里会写词?那字迹再像,还是忘了一点,她除了抄佛经,其余时候字迹都极其潦草,那署名……哼,更是错上加错。”他却不会说,她小孩儿心性,写名字的时候都故意写成‘木如’。他翻了她那些个书,每一本上都有不少注解,有些是从她七八岁的时候开始写的,字迹从幼稚到成熟,署名却一次也没变过。

这里的人都不知道四郎探母的故事,杨茹却牢记了四郎的化名‘木易’,合起来就是一个杨字。杨茹嫌‘草如’太难听,便去了‘杨’字的木字旁与‘茹’的下部。当初不过是无聊所想,不想如今却救了她一命。

皇帝目光沉沉地扫视了一周,嘴角凉凉地勾起:“张钧确实是杨业身边的干将……”他抬眼,冷哼道:“但是他之前十年都在驻守雁门关,今年三月才回京,更何况,三日前他就离京了。”三月的时候,杨茹已经进宫,两个人又哪里来得机会认识彼此?七夕送情,快马加鞭送到雁门关去吗?潘贵妃几乎是控制不住自己,她只知道那张钧是杨业身边最年轻有为的副将,却不知他过往,更不知朝廷安排。当初父亲提议那帕子上不需指明男人的名讳,她却觉不够力度,自作主张加了一个‘钧郎’上去。却不想坏了事!

眼看着杨茹就要没事,潘贵妃心里顿时焦急,不能让她就这么轻而易举地脱身,绝对不能!她压下心中暴躁,换了得体的微笑,假装疑惑地出口:“那钧郎,不一定就是那张副将……”贤妃和德妃也暗暗点头。

杨茹见此,忙垂首,免得自己的冷笑太过明显。她挽着皇帝的胳膊渐渐用力,眼角的泪光若隐若现,皇帝看到,心中愤然又心痛,忽然一掌拍在桌上,沉下脸色,怒斥道:“朕只要知道有人想要冤枉淑妃就可以了!这人是谁,皇后最好给朕一个交代!”

话题一下就被转了过来。天子发怒,没人能承担得起。皇后‘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潘贵妃、贤妃、德妃也不得不跟着跪下。

“官家,我一定会好好查清楚的……还妹妹一个清白……”最后一句话,皇后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感受着掌心的汗意,皇后重重地垂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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