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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恶-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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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瑞德知道至少格雷姆有部分的镇定是装出来的,因为光是惊惶失措就会毁了他的名誉的。或许可能,格雷姆在杜鲁斯就完了。他知道这些。唯一的问题是他还能不能自由地去别的地方,或是他们能不能找到他们一直想要的,之后把他带走。
这种坐等的游戏随着时间一小时一小时的过去而变得毫无生气。他听到特比和甘波从楼上走下来的脚步声,然后消失在前门。他想马吉里是让他去查查那个货车,尽管他没听到他们的对话。他已经关了对讲机,更不想让格雷姆听到他们的对话。
他盯着格雷姆,仔细地看着他的脸。他知道格雷姆在翻文件的时候可以感到他盯过去的眼光,但是这个银行家没去理会。去看丹·爱里克森在法庭上把这个人送去监狱一定会很有趣。假设他们能把他带到法庭的话。
更多的时间过去了。
斯瑞德听到了马吉里的脚步声。她出了房屋,手里拿着一张白纸。这次,格雷姆好奇地,有一丝不安地抬起头看去。
马吉里在斯瑞德的耳边小声地嘀咕了:“查出了这个。”
斯瑞德看着相片,对着画面上的裸体的女孩眨着眼睛。他不得不提醒自己这是个失踪或是可能死掉了的少女。
他从纸上抬起头,发现格雷姆正盯着他。斯瑞德突然感到对这个狗杂种不耐烦了。
“请告诉我,斯顿尔,你有数码相机吗?”斯瑞德问。
格雷姆点点头:“当然。”
“我们得把它带走,”斯瑞德说,“你认识这张相片吗?”
他把纸递给格雷姆。他的伪装露出破绽,斯瑞德看到他发抖的双手尽力去拿稳那张纸。艾米丽看到了纸上是什么,她的手放到张开的嘴上,大声尖叫了起来。
“你们在哪里找到这个的?”格雷姆说,尽力地保持自己的说话声音平静。
“在你办公室的电脑里。”斯瑞德对他说。
“我不知道它怎么在那里。我以前从没见过这个。”
“真的?”斯瑞德问,“你没照这张相片?”
“没有,当然没有。我告诉你,我不知道它怎么会在电脑里的。一定是雷切尔把它放在那里的。开个玩笑。”
“一个玩笑?”斯瑞德扬起眉毛问,“真是在开玩笑。”
“谁知道她为什么那么做?”格雷姆说。
斯瑞德点点头:“你不知道这是什么照的?”
“一点儿也不知道。”
马吉里用冷冷的眼神仔细地看着这个男人:“那个文件是在雷切尔失踪前两天加到你的电脑里的。”
“两天?”格雷姆问。
“那真是巧合。”斯瑞德补充道。
“好的,像我说的,一定是雷切尔把它放在那里的。可能她用这种方法在她跑之前对我说的再见。”
斯瑞德走向前靠近这个男人:“但她没有跑掉,是吧,斯顿尔先生?你和她那天晚上去了谷仓。你去和她做爱,就像你们几年来一直做的那样。她这次拒绝你了吗?她想跑掉了吗?她威胁说要告诉你的妻子了吗?”
“格雷姆,”艾米丽用很弱的声音求他说,“请不要说这是真的。”
他叹息着看向她,“当然不是真的。”
“我们知道雷切尔那晚在谷仓里,斯顿尔先生。我们知道她回到了你的房子,就你自己一个在家。你能告诉我们发生了什么了吗?”
格雷姆摇摇头:“我没听到她进来。我想我要说的等格尔先生来了再说吧。”
他看起来很茫然。斯瑞德很高兴地看到他毕竟是人,毕竟会犯错,留下线索,在他的谎言被揭穿后也会不知所措。
“继续找,马吉里。”斯瑞德对她说。
马吉里刚要回到楼上,她的对讲机响了。屋里的每个人都听到了,是甘波的声音。
“马吉里,斯瑞德,我们要你们过来一下。在车后面的毛毯下有血迹,工具箱里还有一把刀。”
马吉里很快地看看手表,但是太晚了。
艾米丽大叫了起来。
斯瑞德和马吉里都看着她,感到了她撕裂的声音里的痛苦。
她从躺椅上跳了起来,脸色灰白。她转过身,令人可怕地盯着格雷姆,他的脸上凝着一种奇怪的假笑,像是一只吞了金丝雀的猫一样。艾米丽跪到地上。
斯瑞德跳身向前,准备在她昏迷之前扶住她。
但是,艾米丽低声呻吟着,然后手脚朝地,泪水涌落到白色的地毯上。
基奇,以基奇加米俱乐部为人所知,是杜鲁斯想要效仿新英格兰城市俱乐部的优雅而建的。是一个五层红砖整齐砌起的建筑,里面修剪过的花园洋溢着春天般的温暖,宽阔的围墙,还有庄严的门厅。楼上是他们引以自豪的图书馆,粉红色木制的古董,优雅的躺椅,还有来自纽约和明尼普勒斯的一整天的新闻,都整齐地摆放在狮爪形咖啡桌上面。这里是政客还有投资商们参加城市里的重大生意时消遣、品尝白兰地的地方。
基奇的看门人,是一个80岁出头的叫帕尔的消瘦的挪威人,他在基奇从事工作的年头要比这里的每个人的年龄都长,在俱乐部门口站着一个引人注意的又高又壮的人。这个人正吹着一首辛那特拉的歌曲,这个帕尔都听了30年了。他有50多岁,他身体宽得和高度差不多,但是那个男人的步伐很有力。一头精心梳理的灰卷发,梳到脑后。他的脸红润而又宽阔,长有一双剃刀一般尖利的蓝眼睛,戴着一副小鹰眼眼镜,留着乱乱的山羊胡子。他穿着一件黑色圆细纹三紧上衣,一件白色T恤,还有袖口露出的两道金边儿。领子中间插着一朵花。台阶上散发出一股科隆香水味。
“早晨好,格尔先生。”帕尔边开门,边说道。
“帕尔,见到你很高兴,”阿奇白尔德格尔用很愉快的语气对他说,“多么令人吃惊的一个春天,是吗?”
“哦,是的,格尔先生。我想你又有一件大案了,是吗?”
“是的,帕尔,是的。”
“好的,我总是说没有人会比你更优秀的。”
“从你的嘴到法官的眼,帕尔。”格尔回复道。
他热情地拍拍老人的肩膀,走进了俱乐部黑暗的门厅。那沉重的橡木做的镶有颜色玻璃的门,在他身后轻轻地关上了。他看了看手表,注意到已经是四点四十五分了,离他和县律师丹·爱里克森的约会就差15分钟了。格尔喜欢早点到,在图书馆里喝着一杯苏格兰麦芽糖酒,等待着他的猎物。
尽管格尔是州里面最知名的刑事案件律师之一,还有谣传说他是在基奇赢了大部分的案子,一杯烈酒后他会把对方代理人挫着体无完肤。他的那种清白的暗示还有无情的讽刺会使他的对手完全害怕到让他们开始怀疑自己的策略,在法庭上补缺他们对执的言辞。格尔的精神战术声名远播,以致对方律师都会取消开庭前一晚与他在基奇进行传统的简单对话。
格尔就是那么做的。他对丹尼尔成为继斯顿加德死后的温和高效表现出色的县律师一点也不感惊讶。但丹尼尔失手了两个大案,都是败在阿奇白尔德格尔的手下。
这桩格雷姆·斯顿尔的案子要么是丹尼尔报仇雪恨,要么是他继续丢脸的不胜战绩。
格尔知道丹尼尔很自信,格尔也很明白原告一定有其原因。即使没有尸体,法庭上的证据就足以让法官比原告更气忿地宣布其有罪。如果丹尼尔能让他们相信那个男人真的迫害了她的继女的话,格尔对斯顿尔的下半生能够逃脱牢狱之苦会非常挠头。
但是格尔喜欢挑战。他对自己的等待也有些吃惊。
格尔希望坐那个古老的电梯,在自身的重量下能感到它的下坠。他常常是走楼梯以保持体形,但是在他的庭前会议,人不想有半点风险。电梯终于开了,他走了出去,朝向大厅走去,到一个大的奥吉维图书馆,有三个窗子能看到外面的湖。马加雷特从厨房里出来,他尊敬地弯下身在她的脸上吻了一下。老妇人开心地笑了,脸也一下红了。
“我给你拿去了一杯奥班放在咖啡桌上了,格尔先生。”
“哦,马加雷特,你对我太好了。我们一起走吧,可以吗?”
马吉里又笑了笑:“你知道爱里克森先生会喝点什么吗?”
“去弄一杯孟买松子酒加冰块给他。算在我的账上。我想他很快会要第二杯的。”
马加雷特笑了笑,好像他们在分享着一个小秘密一样,回到了厨房。
格尔放松下来。他用了一会儿去想了一下,看向窗外,扫了一眼《星光论坛报》的大标题,他已经都读过了,然后自己躺在了1920年造的沙发上,喝了一口奥班去暖暖手心。他很镇定。在开庭之前他总是那个样子。其他的律师则是精力十足,无休无止的。格尔变得注意力集中起来。他可以感到他的脉搏慢了下来,感到他的头脑慢慢地使它看得更清楚眼前的这幅大画。
5分钟后,丹·爱里克森轻快地走进了图书馆,拿着两杯松子酒,在他手里摇晃着,冰块撞出叮当的响声。几滴松子酒从边上洒了出来溅到地毯上。
“你好,”格尔说,“我的丹尼尔,你看起来有点紧张。”
丹停了下来笑了笑:“正相反,我等不及开始了。上次,你打败了我,阿奇。”
“再上一次,我也记得。”格尔愉快地提醒了他。
“是的,不会是这一次了。”
丹没有坐下来。他在窗户和壁炉间踱着步。他穿着一件海军式西服,还有一双锃亮的皮鞋。他的金发梳得一丝不苟。尽管个子很矮,丹还是很英俊健康的,格尔怀疑他去洗了几周牙了,好给法官留个好印象。
“啊,但是卡塞尔法官已经从我的角度想了南茜·卡维尔了。”格尔说。
丹耸耸肩。他从壁炉上面拿起一小瓷器,在两手之间扔来扔去,然后把它放了回去。
“卡维尔的证词是道听途说的。我知道我们不去深入的。”
“像你说的那样,那就更难把格雷姆和雷切尔说成一起睡过觉了,是吗?”
“哦,我们能够做到,”丹说,“你接了一件很棘手的案子,阿奇。接这个案子你不会为你自己交下任何朋友的。”
格尔把嘴伸进杯里,喝了一小口酒:“是的,我已经收到了怨恨的邮件和死亡威胁。很好笑,你不认为,人们说要杀了我是因为我要去为一个嫌疑犯开脱罪名。”
“你在这里没有一点余地。”丹说。他现在站在窗子旁,看着星期一下午伦敦路上的交通。然后回到屋子中间。
“坐下吧,你让我头晕。”
丹笑了笑。他把手伸进口袋:“再等等,阿奇。再等等。”
“你真的看起来很自信。”格尔对他说。
“那是因为我抓住了斯瑞德的把柄。我知道。你也知道。”
“哦,如果我是你的话,我会去再仔细地调查一下证人。你会发现他们讲的不一样。”
丹的脸上掠过一丝不安,然后大笑起来:“去死,你这个老狐狸。你简直和我一样能说谎。”
格尔咯咯笑起来:“过奖了。但我不是在说谎。我认为那是一个职业礼貌。”
“是,是的。你看,你费尽心机,但你不会逃脱厄运的。你有一种可能就是这个案子会转交给其他法庭,那样的话,你会一败涂地。真的,我会让南茜站出来说出雷切尔正受着她爸爸的性骚扰。整个法庭都已经知道。不用我再说什么了。”
“是的,”格尔叹息地承认,“转交给别的法庭真让我失望。我怀疑法官是否知道案件应该转交,但我想她自己真的很想。她有点像你。”
丹弯下身去,把手指伸进水晶碗里,抓了一把坚果。他看着它们,选了一个大个的巴西坚果,扔到了嘴里。
“你说的对,”他说着,用牙齿把坚果咬碎,“事实上,你应该知道我和凯瑟琳一起睡过觉。”
格尔的眼睛露出惊讶的神情。把手伸到桌子一头,拿了他的奥班:“你和法官睡过觉?那不是会让你的胜算小了很多吗?”
“是几年前的事情了。她还不是法官,我也不是县律师。”
“但那时她结婚了,我没记错的话。”格尔说。
丹耸耸肩,看了看手上的那个果仁儿。吃起它,没有回答。
“我可以要求换个法官。”格尔继续说。
“你可以,但你不会。”丹说。
“你确定?”
丹点点头:“这不会是你最后一个凯瑟琳的案子,我想你不会把她的丑闻说给公众们听吧。还有,你知道你那么做对你不利。斯顿尔在她手上会得到公平对待的。得到他不配的公平。”
“据我了解你的名气,丹尼尔,你和她的绯事会对我有利的。”格尔反驳道。
“哦,我不必那么费劲。”
“好的,那,为什么告诉我这些?”格尔不懂地问道。
“你很明白为什么,阿奇。现在你不能因疏忽而责备自己。我已经给你去换掉她的原因,你不同意。如果斯顿尔的罪名成立后发现这件事,你一定会重新上诉的。”
“会的,”格尔说,“但斯顿尔不会被证明有罪的。”
“来吧,阿奇。如果我是你,我会求他。我们在他的货车里找到了雷切尔的血迹,还有他的刀上,在犯罪现场——DNA完全符合。你在杨博士那里的科学证据上没占一点优势。一点没有。”
格尔耸耸肩。他纠缠杨博士好多次了:“是的,如果老顽固先生说那是那个女孩子的血,那就是女孩子的血。”
“把血的证据和性侵犯的事件放在一起,”丹补充道,“再加上他没有身处犯罪现场外在证据,他是个有钱人,是个兔崽子。法庭会让他得到报应的。”
格尔摇摇头。他喝完了他的酒,哼的一声从椅子里站起来。摸了摸山羊胡子:“相信我,丹尼尔。你把对案件的错误带给了公众。”
“什么意思?”
“意思是你和伯德芬奇还有别的媒体都已经宣布我的当事人有罪了,但那个不算数。当我说服法庭后,他们不用一个小时就能认清他了。”
丹脸红起来:“就是因为他有伟大的阿奇白尔德格尔为他打官司?”
“因为你不能立案,”格尔说,“你甚至还没有找到尸体。你知道没有那个是很难定一个疑凶的罪的。”
“对于一个出色的法庭那不是什么阻碍。”丹指出。
格尔哼了一声:“我们正谈论的是真实的法庭,丹尼尔。”
“我会把握住机会的,”丹说,“法庭不会给格雷姆·斯顿尔带去什么好处的,因为那里有很多地方可以藏尸体。你可以制造迷惑烟雾,阿奇。上帝知道你做的多好。但当我把斯顿尔的本性揭开后,法庭还会做出正确的判决的。”
格尔走近丹去,向他弯下身,把一只肉乎乎的手放在他的肩膀上:“你看,我不想让你在法庭上丢脸。我们为什么不把这个在这里解决了呢?放弃起诉吧。就说现在还没有足够的证据,你在等能让你确信不用再为危险的决定性证据出现。斯顿尔会离开这个城镇。他在这里的生活无疑已经结束了。然后每个人都会忘了他的。”
丹吃完了最后一个巴西坚果,双手拍拍灰。双眼冷峻无情。他抬头看着格尔,用手指向他的脸:“你休想会吓倒我。斯顿尔的生活结束了,是的。他会在监狱中度过余生。他是一个杀人犯,我要送他一程。”
“你这么肯定他有罪吗?”
丹哼了一声:“来吧,阿奇。这就是我们的孩子。不想告诉我,你想他是清白的吗?”
格尔耸耸肩,没有回答。
“好的,我想我们没有别的要说,”丹对他说,“我们法庭上见。”
“是的,的确,”格尔还是咯咯地笑着说,“但别说我没警告过你。”
格尔沿着后街往南开车,避开晚上在主道上拥挤的人群。这个魁梧的男人,轻快而矫健地走着。当他看到罗迪森旅馆的两座建筑出现在他的右边的时候,他走上街道,走向旅馆的时候注意着他周围的人们。他很轻快地走进了转门,朝电梯走去。
这里常是很冒险的。格尔是一个知名的人物,他怕有杜鲁斯报社的记者,可能就在几个街区外,在旅馆酒吧里等着他呢。他进了电梯,去了七楼,走了出去,然后走向楼梯。他往下走了三层,又进了电梯,这次他是在十一层下的。他仔细地向走廊里看去,然后走向走廊的远端,在一个套房前停了下来敲了五下门。
他通过外视孔看到有个人影过来了。
格雷姆·斯顿尔打开了门。
“律师,”格雷姆说,“很高兴。”
格雷姆闪向一旁让格尔进来,然后锁上了后面的门。
“伯德芬奇肯定你还在明尼普勒斯。”格尔对他说。
“很好。不然的话,这家旅馆就会热闹了。”
格尔成功地保释了格雷姆,但他还是不能回家。他周围的公众都会让他处于危险之中的,即使他安全了,他自己的家也不会欢迎他的。艾米丽起草了离婚协议。他的银行也解雇了他,尽管格尔帮他出来了,可以免受法律的审判,悄无声息地走掉。
“丹·爱里克森说了什么?”格雷姆问。
格尔轻轻笑道:“和以往一样自信。他想把你埋了,格雷姆。”
格雷姆耸耸肩膀:“那个丹。你知道,我们过去总是一起出去。我把他当成是一个朋友。但对于丹来说,友情只有在它有用的时候才会变得重要。我能给你拿点喝的吗?”
格尔摇摇头。
“好的,我希望你不会介意我放松一下。”格雷姆说。他去了酒吧,喝了一杯白兰地,然后在窗口边的一个舒适的椅子上坐了下来。天空变得深蓝。格雷姆穿着一件单高尔夫球衫,一条打磨过的牛仔裤。他的电脑还在桌旁闪着。格尔曾问过他怎么打发时间,格雷姆告诉他说他在股票市场上的股分在过去的5个月里增长了20个百分点。这对于他就像是在度假。
格尔,还站在那里,看着他的当事人。那天搜查的时候格雷姆给他打电话,这个人就是面无表情,镇定自若地声明自己的清白,还因自己没律师在场的情况下就去和警察谈话而向格尔道了歉。但是,他声明,他知道自己是清白的,没有什么要隐藏的。
他在想,作为一个辩护律师,那当然是没关系的。但好奇心使格尔想知道真相。他一生中见过很多说谎的人,他通常会一眼把他们看透的。格雷姆不一样。要么这个人是真诚的,要么他就是格尔在职业生涯中遇见过的最赋天分的骗子。不幸的是,他发现越会说谎的当事人,就越是可能被起诉有罪。
他当然不能让法庭相信这个。
但是它是哪个?
格尔不得不承认这是个情势复杂的案子。卡车里和谷仓里的证据都直接指向格雷姆,尽管没有证据把他和这两个地方联系起来。还有,没有证据(据他现在所知)证明格雷姆和雷切尔发生过性关系,但是那挑逗的暗示,可能足以让对17岁少女进行电话性服务嗤之以鼻的斯堪的纳维亚的法官们受震动的。真相?他自然不知道。他可以深入到起诉的案件,让其法官去相信会有别的疑犯与雷切尔的失踪有关联。但没有人清楚格雷姆自己的想法。
他不知道。那使他有点不太自在。他喜欢为无罪的人辩护,但他不会介意为有罪的当事人辩护。但这次一定会是他从未经历过的。
格雷姆朝他微笑。好像他知道他的想法:“你感觉自己正在与魔鬼同舞,律师?”
格尔坐在格雷姆对面的椅子上:“你的思想与法官的截然不同,格雷姆。我们明天在法庭上得考虑到这一点。”
“说的好,”格雷姆说,“好的,你从丹那里得知了什么?你把那个可怜的家伙弄得错乱了吗?”
格尔耸耸肩:“他对没有尸体的案件处理得很好。丹尼尔开庭之前也不错。”
“但还是没有你优秀。”格雷姆说。
“不,”格尔很自然地承认说,“他不是。”
“你看,我正付出代价找回我的信心。但是老实告诉我,前景如何?不要照顾我的感受。”
“好的。”格尔说,“物证是案件的核心。那很有力。还有公众对你已经如此地不满,可能也会使很多法官受其感染,不用说他们说的会对你很不利。我担心他们中的大部分都会认为你是个心术不正的兔崽子。”
“那我们做什么?”
“丹尼尔知道证据也只会把他们带入绝地,他想让法官翻过那个桥到他那面。我会让他们好好看看,然后得出结论,那桥不牢。”
“漂亮的想法,”格雷姆说,“我想还有更多吧。”
格尔点点头:“然后那会有惊人的推理。”
“我很喜欢那个。”
“你是应该的。那还不足以去解除你有没有犯罪的嫌疑。我得确保法官意识到有很明显的其他疑点。如果你是城里唯一的目标,他们就会赢,不管证据有多么微少。”
格雷姆喝完了他的白兰地,从瓶子里又倒满了一杯:“你确定我们要弄出疑点。”
格尔点点头:“我想是的。”
事实上,格尔通常不会怀疑他的当事人是不是被冤枉的或是他的当事人是不是真的有罪。他不喜欢这个人。
“你不会告诉我你发现了什么了吧。”格雷姆继续说。
“那看起来不公平。”
“有时候你知道越少,你就会对我说的越少,那样会更好,”格尔说。
“好的,和我直说了吧。你想我几周后是去科罗拉多,还是想让我在这个不自在的旅馆里呆一辈子呢?”
格尔看着他的当事人:“我不想去猜一个人,格雷姆。我不知道你是不是真的清白,我不是很介意。但事实上,没有尸体是很难认定一个杀人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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