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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在眼前黄药师-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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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这一年,江湖最轰动的花边消息,不是丐帮换了个妙龄少女当帮主,也不是大宋皇宫权备受挑战百官纷纷落马,也不是传言江南首富掷万金以求花开,而是武林大宗师五绝之一的东海桃花岛主,东邪黄药师所做的一件匪夷所思的怪事。
话说这一位凶名天下皆知,是邪魔歪道背德叛道的祖宗,其脾性之怪,与他的博学多才同样出名,纵横江海几十年,成名已久,纵是对手,也不得不承认他在杂学上的成就并世无双。
但就是这样一位据说猖狂到骨子里傲视视芸芸众生的大魔头、半隐居状态的绝代高手,忽然遍天下散布一个消息。
而且手段层出不穷,令人瞠目结舌,纳闷他到底是发神经还是另有图谋。
内容只有一句话,并不出奇,奇的是说这话的人,再怎么排也轮不到桃花岛主。
堂堂桃花岛主,要见一个人找一个人,还要如此大张旗鼓声势浩大?
整个丐帮弟子,每一天都要唱那一句话至少十次。
官府重金悬赏,告示遍及城乡,听说是皇帝被逼连下十二道圣旨,原因无人敢问。
凡是名胜古迹风光优美之处,茶馆酒楼小肆的小二,老板,说书人,更是要将那个消息说上一次又一次,多说多赏。
这股风气,甚至流传到中原之外,编成各个故事。
朝野水陆,通力合作,重赏之下令行畅通,江湖震惊于东邪大人的突如其来大手笔,各种各样的猜测出炉,决计不肯相信,他费尽心机用金钱与武力砌成的桃花之约,仅仅是为了见到一个人。
那么值得黄药师大动干戈的会是什么事?关系到大宝藏,另一部九阴真经,还是攸关龙脉?
无数曲折离奇的传言汹涌澎湃,激情万状,江湖人士也八卦起来了,东邪的八卦啊,十年难得一见,不趁此机会热闹一番,怎么对得住将消息传遍天下的桃花岛主?
而一切传言中的主角,晏近,却远离风暴,一无所知。
他们在二个月后到达西域,马上面对一场风波,继而抵达白驼山,欧阳克将晏近丢给娘子军照顾,叮嘱她虚心求教取经御男真经,这些女子,可都是情场老手啊。
西域风气开放,大街上也可见到热情男女手拖手搂搂抱抱,晏近大开眼界,只有亲历其中,才体会得到你侬我侬情热如火是怎么回事。
“要知道对某个男人有没有火花,只答二个问题就知道了。”霜昕叉腰而立,这个姿势令她的丰胸细腰更加突出,“第一,你想不想主动亲亲他摸摸他甚至拐上床去?第二,如果他死了,你有什么感觉?”
简单的二个问题,打懵了晏近。
亲亲摸摸?她和他的肢体接触很多,抱来抱去是家常便饭了,她也喜欢靠近他,抱着他腰入睡,但还没亲过他,也没想过要摸来摸去吃他豆腐。
如果黄药师死了…………
这个问题一浮现,她马上否认:“不可能,他才不会忽然死了。”
“如果他生病呢?”
“他身体好好的,又懂得医术,我又留下了药,中毒生病受伤都不会有致命的情况出现。”
“如果他受伤的时候被人一刀杀了呢?再厉害的人也有被击倒的一天。”
“全天下还没有可以杀得了他的人。”晏近十分坚持,“他才不会被人杀死。”
霜昕逗弄她:“生老病死,是谁也逃避不了的,现在不死,十年后,五十年后,一定要死的。小近就假设现在他一百岁了马上就要死了…………………”
生老病死……
晏近无论如何都想像不到黄药师奄奄一息的样子,那样强横的男人,怎么可能轻易败在岁月流光中?“他不会死的。”
霜昕没辄,顽固的小孩子,“好吧,他不会死,那么,如果他遇到极度危险的事,命在旦夕呢?”
晏近毫不迟疑道:“我会去救他,不会让他有事。”
霜昕气结,就是怎样也不愿意让那个男人有假设没命的可能吧?“那么,想一想,如果他爱上别人,另娶新人,对你视若无睹呢?”
晏近想了想,还是摇头:“不会的,他说过这辈子决计不会再娶第二个人为妻,他夫人去世了,但他心中一直有她存在的。”
霜昕讶然,整理一下思绪,道:“你要知道自己喜欢不喜欢一个人,想不想与他在一起,但那个男人,是娶过妻,而且丧妻,还一直旧情不忘,表示不会再娶?”
晏近微微有点脸红,道:“欧阳克说我很喜欢他,是那种情人的喜欢,所以我才要问问,我认识他的时候,他就是那个样子了,就是人们说的—呃…………鳏夫,很专一深情呢。”
死小克!霜昕倒吸了口冷气,以手覆额,这种男人最难搞定,遇上了还动心了只有头破血流的份,她可是有经验的,欧阳锋那只毒物,不就是一个例子?冷酷自私狠毒,吸引得大批女人自以为可以改变他前赴后继痴迷不悟,结果不是万念俱灰看破红尘就是退一步海阔天高只要占一角位置便心满意足。
动过心的男人,冷酷而专情,谁能与死人争夺?
“放弃吧。”她摸摸少女娇嫩的面颊,青春年少,还有大把机会挥霍,“这里的好男人好多,比食古不化自命情圣的臭男人好得好多了。那种男人,你永远排不到第一位,争不过死去的人的。”
晏近茫然,争什么?有什么好争的?“我喜欢他,跟他喜欢不喜欢我,记不记得他夫人有什么关系?”
霜昕大奇:“你喜欢一个人,想与他在一起,难道不想他将你摆在第一位,喜欢你多过喜欢别人吗?难道不想有个名分来名正言顺?”
晏近笑起来,青山绿水,云淡风清,而花木葱郁,断无尘埃乱心:“我喜欢他,是我自己的事,他喜欢谁,是他的事,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吗?他本来就是那样的人,为什么要因为我而必须改变呢?”喜欢黄药师,想和他在一起,不想他难过无人陪伴,但这一切,都不存在战争,她从来没想过喜欢他便必须跟他心中的人争夺位置。至于名分,她吐吐舌头,那很重要吗?
“希望他不会想向我要名分。”天使之名,不是那么容易到手的,似乎天使只有爱侣只有同伴,但是人间的名分,比如夫妻名分,却极少见。
黄药师应该不会想要得到她的名分的,唔,她不曾想过,他亦不曾要过,这样最好。
就是二个人而已。
桃花岛的日子,想起来还是悠然神往,她喜欢被他管束关切,喜欢看他一天天更有活力,他是不是记挂着亡妻,是否打算终身再不另娶,是他自己的事,她只关心他开不开心。
黄药师,黄药师,他现在可好?
霜昕哑然,看着晏近一脸的温柔向往,眼波欲醉,也许,是太年轻,不懂得计较吧,可是,日子久了,还可以无怨无悔无求吗?只是在这一刻,晏近眼里的神采太过耀眼不可逼视,那些痴男怨女的计较纠结交缠,似乎离她太过遥远。
不用问了,也不用答了,这样的神情,分明就是初坠情网的懵懵然样子。
“好吧,我们改一下方向,如何捆绑住男人的心,让姐姐传授几招绝招给你。”她决定传授宝贵经验,至少让她多些赢面,受用无穷。
于是晏近陷身于红男绿女间,亲身体会情人间的互动,什么是情人间应该做的事呢?看了十对不同情侣的相处方式,晏近脑筋打结,为什么没有一个统一的方式啊?太过复杂了。
白驼山的人热情洋溢,知道她救过欧阳克,纷纷来参观致谢,晏近不太习惯面对一大批热忱友好的陌生人,勉强听了一天爱情宝典,就循着花香到处觅宝了,西域的花木,多与中原不同,晏近接连十几天都乐不思返,天天往外跑,总算记得与黄药师的约定,不到处乱睡,三餐照吃,晚上一定乖乖回房间,别人再热情殷勤也不动摇唤人哥哥之类的。
霜昕就叹息说,如果她在情爱上用功如同拈花惹草,早就可以出师了,不如现在半桶水,不上不落。
大白驼山的日子无拘无束,美女环绕,花木佳美,晏近一边思念黄药师,一边继续研制花药,然后有一天,在她眼前深深亲吻的一对刺激到了她。
当时她近在咫尺,那对做示范的情人吻得火花四射,晏近睁大眼睛看着,猛然间想起那一天,黄药师好像、仿佛、似乎、应该也是这样吻过她。
他曾经这样热情地吻过她?!
不是处罚,不是发怒,他是在…………亲吻她?以这样的方式?
手指抚着嘴唇,那天的感觉,一下子随着回忆考验她的承受能力,膝盖发软,站不稳,面上发烧,热腾腾快要蒸汽了,原来,原来…………在那一天,他已经这样对她。
那为什么他又生气了离开了呢?吻了她之后就叫她消失?
她一夜不眠,翻来覆去,尽是那一天黄药师灼热如火的眼神。
她非常、非常、非常牵挂他。
她想马上见到他,即使是偷偷望一眼,也是好的。
天还没亮,晏近拖着个背包,突击欧阳克房间,这些天不知他在做什么,老不见人影,但身为客人,要辞行必须通知主人家才有礼貌。
门没关,“欧阳克,你在吗?”晏近推门而入。
纱帐一阵晃荡,有惊慌的低喝声,有人啊哟叫出声来,狠狠抽口凉气。
晏近纳闷,举手挥舞着:“欧阳克,你醒了吗?我要走了,谢谢你的招待。”
灯火一动,欧阳克狼狈地跳下床,身上只随便披件外袍,一下地,面色都变了,双手扶着腰,举步却没移动半步,只急声道:“什么叫你要走了?”声音暗哑,似是大喊过度。他昨天才接到叔父来信,飞鸽传信,一来一去也得一个月,信中说盗书失败,跟着在嘉兴烟雨楼设局,功亏一篑,黄药师居然发放避毒丸解毒剂,重雾之中群蛇大乱,失却先机,只能再想办法了,还嘱他好好看住晏近不能弄丢人,不要让黄药师得知她在白驼山。他还想明天再去找她呢,没想到天还没亮,她就跑来了。
晏近在包包中摸出个小瓶子,说道:“就是我要回去了,以后有空我再来找你,这个给你,你身上好多斑点,这里有虫咬蚊叮吗?消炎止疼消痒的。你声音也不太好,多喝水吧。”
欧阳克腿都打摆了,摇摇晃晃,好不可怜,一只结实的手自帐中伸出偷偷掐了他后腰一下,跟着向下摸去,他腿软地跌坐在床上,晏近抢步上前把瓶子塞到他手里,微微一笑,道:“你不用送我啦。”欧阳克又急又气又恼,面色却红得厉害,道:“我才不是要送你,怎么忽然就要走了,是不是哪里做不好了,要不明天再………………”
眼光发直,嘴巴大张。
晏近的身影,消失在空气中,透明无痕。
眼花?幻觉?还是小近不是人?花妖,花仙子?
地图传送,瞬间到达。
下一秒,晏近已身在桃花岛了。
也是黄药师失算,桃花岛四面俱是峭壁耸立,唯有一方开辟成港湾,供船只停靠,出海入港,黄药师的桃花之约流传天下时,有专人不分日夜盯着港口,万一晏近乘船或是潜游来都避不开耳目,好让他随时掌握情况,他又怎么揣测得出,她来桃花岛根本不须经过入口,眨眼间就可出现在桃林间呢?
此时,已是她离开后的第四个月,也是第二年的二月初五。
流金水仙,悄然绽开,花香溢里外。
黄药师在岛上。
看着本已枯萎的花儿,重放光彩,欢欣雀跃地在风中摇曵,如同迎接着什么。这是阿衡喜爱的,他已放弃的,却让小晏重新栽种了,而且,居然种活,也开花了。
春天已经到了,万物复苏。
小晏,桃花之约,你可听到?桃花盛开之时,你可会回来桃花岛,与我同赏?
作者有话要说:呃,埋头苦想,桃花之约,那句话要怎么说呢?诗经化的黄药师怕小近听不明白肯定不会文绉绉的,如果是,桃花已开,还不给我滚回桃花岛?又太直白了。那就模糊带过吧,反正知道是黄药师约某人在桃花盛开的时候同到桃花岛赏桃花就是了。
30章………估计要拖多一章~~
…………改错字,晕……》晏1
第三十章
晏近再次在桃花岛住下来。
她回到捎云楼,但见所有摆设都如同她离开时一模一样,只是少了一些药瓶,她怕黄药师过来看到物品变动生疑心,也不敢乱碰东西,只每天中午在这里睡觉。
桃花岛占地极广,花木繁茂,以黄药师的功夫,绕岛一周也得半天时间,是以藏着一个人不被发现的机会是极大的,晏近安安静静呆了十天都没人发觉。
桃花真的开了,她仰起脸,看着千树万树的桃花怯生生地吐蕾,只有一部份按捺不住先绽放,撩拨春光,其他的还有沉睡中,但光景看上去已是春光烂漫,灼灼华彩,一层一层的层层叠叠,颜色鲜嫩娇艳。
同黄药师在同一个岛上,看着同样的风光,晏近轻轻摸着桃树,嘴角翘起,很是开心。
低低的轻咦声,接着有人摔倒,张开眼睛,望出去的是花如红霞,千重锦绣,一个女子俏生生玉立,抬头看那花儿吐艳,白衣如雪,点点红樱图案缀在袖口裙摆,人在花下,衣袂飘动,风吹过,抖落的花瓣纷纷纷扬扬,一时间不晓得是人如入画,还是画中人活生生现身。
“你,你………………是人是仙?”他失神地喃喃问,自幼时在桃花岛,听闻过岛上有花仙子,只不过他从来未曾亲眼目睹,难道隔了二十年竟然实现童年美梦?
晏近听到问话,左看右看,并无他人,于是掉头望去,快步走近他,伸出手扶他起身,笑吟吟道:“我不是人吗?”这人面色极差,消瘦苍白,眉宇间愁郁难解,似有无穷心事难遣,却无损给人温柔敦厚的印象,听到她回答,脸上略有不安,不好意思道:“我还以为,你是花仙子呢。”撑着拐杖,另一手搭在她肩上,直起身子,马上松开手,道:“多谢姑娘。”
他有一条腿行走不便。
晏近眼睛闪闪发光,道:“你是冯默风吗?你几是回到桃花岛的?陆乘风梅超风有没有也一起来了?”真好,起码三个弟子都在身边,师徒多年重逢,黄药师是不是很高兴呢?
“你认得我?”他迟疑,就在此时,另一个男人缓慢行来,步伐虽慢,但十分稳定,不须拐杖相助,正是早先在归云庄见过的陆乘风,冯默风一看到他,面色一变,低下头,道:“我先走了。”径自往另一个方向去了。
陆乘风本来是要追上去的,但看到某人津津有味地注视他们二人,满脸好奇,倒是停步。
有不认得的人踏上桃花岛来?这可稀奇。
“停,别问我是人是鬼是仙叫什么名字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晏近抢先阻止他问出口,老是重复问这些问题,她都答了还是要再问,大人记性真差劲。
陆乘风黑幽幽的眼珠闪了闪,微微一笑,道:“那在下便不过问,只是,姑娘怎么认得我冯师弟?”
晏近坦白道:“我猜的。”跟着兴奋地道:“你在这里,他也来了,那么梅超风呢?”
陆乘风凝视她一眼,看不出这小姑娘有什么企图,她似乎只是单纯地打听,而且,对桃花岛很关心?“梅师姐也在岛上,不过她遇上仇敌,一只手废了,功力也受损了大半。”
对于那个鬼魅般的女子,晏近并无多大印象,她侧头,问:“那傻姑呢?”如果傻姑还是傻不愣登,黄药师又说要将所学尽教授于她,岂不是大吃苦头被她气得暴跳如雷?哈哈,这世上不聪明的人,可不止她一个哦。
陆乘风沉吟片刻,道:“小曲暂时在归云庄。”他自恢复行走能力,便将所有事情都交托给精明强干的儿子,一身轻松,决意是要留在桃花岛与那人相伴一生,再不理红尘俗事了,只不过,那人却避他如毒蝎。
他骤然沉重起来,晏近暗中猜测,又是一个为情所苦的人,根据霜昕的理论,但凡男女有烦恼,不是为名利所驱,就是为情所困,陆乘风当然是第二种了。
“喂,你别跟黄药师说见到我哦。”她眨眨眼,竖起食指抵在唇上嘘了一声,她偷偷来桃花岛的事,让他知道了又生气了那可与她的初衷不符。
也不等他回答,纤腰一拧,飘然掠过桃树,几个起落便消失在花林间。
陆乘风大奇,这轻身法无疑是师从桃花岛,谁教她的?能在这里出没,看起来熟悉地形,又知道他们师徒恩怨,还直呼师尊姓名,偏生又是个年轻女子……………他心中浮现起一个极其可怕的想法,马上摇头,算了,他也没胆子跟师尊提及,难道他敢问黄药师是不是藏了一个女子在岛上与他是什么关系?师尊大人的私事,他们一概不能插手的。
东邪门下虽然知道桃花之约,但没有人敢当面问他,是不是仅仅在约一个人同看桃花?这种有可能牵涉到儿女情长的事,给他们一万个豹子胆也是断然敢猜不敢问的。黄药师对师母何等情深他们自然明白,忽然冒出一个人来,还弄得轰轰烈烈天下皆知,三个徒弟暗地里想入非非,却不敢互通消息私下透风。
这可是个雷区。
陆乘风还隐隐约约心中有个底,当时和师尊大人一起的那个酷似师母的少女,后来证明不是小师妹,师尊要找的人,是不是她呢?那为什么又会分开的?找回来了又能怎样呢?
如果不是晏近改了外貌身形,他见到她马上就会反应过来,只可惜,一面之缘,他又不敢在恩师眼皮底下盯人,尽力避免有此误会,是以也未将她与师尊要找的人联系在一起,相反,反而怕自己无意中窥测了师尊的隐秘,一个与师母酷似的妙龄少女,一个敢直呼其名的年轻女子,一个搅乱江湖的桃花之约,无论哪一个都不是他们能碰触的,对了,他还要叮嘱小六,万万不能在师尊面前提起,以后再无意中见到,也断断不可太过亲近,以免招来无妄之灾,切记绝口不提。
梅超风陆乘风冯默风都来了,那还有其他人吗?晏近好奇心起,心想她去见人而不是人见她,只要小心一点应该无碍,反正别人捕风捉影又捉不到她。
她扩大走动范围,四处逛逛,然后惊奇地发觉,桃花岛变了。
黄药师自从允许弟子重返师门,便打算遣散一干哑仆,谁想众人调教惯了,也怕他是试探事后追究,十有八九都甘愿留下,不肯离岛,便有一个心思活动的也想到自己既聋且哑,早先又作恶多端,尽失人心,出去后未见得能保平安,在这里衣食无忧,虽然有危险,要提防主人不顺心时发脾气大打出手性命攸关,但岛上同行众多,千中选一,未必运气不佳,是以呆上一年以上的仆人,悉数留下,加上陆乘风带来的数十名料理照顾人一流的侍从,春天一来,岛上的孤寒便无踪无影了。
啊,忘了说上一点,这次黄药师回岛,又带回几个仆人,奇怪的是并非聋哑,也无内功全废,只是容色憔悴,望着他的样子甚是惧怕,正是侯通海沙通天彭连虎梁子翁等人,他们尝尽附骨针苦楚,走投无路,唯有上岛为仆,寄望一年二年之后黄药师肯拔针,至少,留在桃花岛一天只发作一次,表现好的话,十天一次,一月一次,便是大鼓励了。
他们的第一个作用,就是通力合作,描述所见欧阳克女伴的面貌,饱受教训的众人不敢争先,言辞不敢夸大失实,竭力回忆,诚惶诚恐,而黄药师则是随着他们的讲述修正画像。
没错,他在根据口译画出晏近的新面貌来,小晏变成什么样子,他丝毫不晓,想她的时候总是想着以前那张容颜,是以一回到家即时开工,他笔力何等厉害,不消一刻,就将人描了下来,从头发的长短蓬松,到身形的高度,体态丰姿,五官,无不精益求真,他心中自有她的神韵容光,画像完成时,连大老粗侯通海都啧啧称奇,简直就是她本人站在面前嘛。
那种天真无邪娇憨随性漫不经心悠然自得跃然纸上。
真不愧是东邪黄药师。
说起来,回到桃花岛,脱去面具的黄药师,真真是吓了他们一大跳,断断想不到,他是戴了面具,而且面具之下的脸如此年青,俊雅无伦,冷峭无方,眉眼傲慢之中又带着三分似笑非笑,似讥非讥,衬上出色之极的五官,无端含三分邪气。
东邪果真是邪,那双眼射过来,众人心中一寒,无不毛骨怵然,丝毫起不了反抗侥幸之心,乖乖为仆或者还有后福。
黄药师将桃花岛重新分区,冯氏埋香冢外人止步,只有至亲之人可以拜祭;捎云楼一带列为禁区,非请勿入,违者后果自负;主楼一带清空,由他独居,或是蓉儿回来时入住,三个徒弟在南区闲锥小筑各占一栋楼,配备自带仆人,大部分仆人住在北区,负责桃花岛各种杂役事务,包括修整花木道路,一部分只负责饮食起居的入住西区,除了亭台楼阁山峰涧洞湖桥等景点之外,桃花岛的花木进行了大范围的微调,在关键位置上作出变动,除非是主人邀请,否则登岛只有鬼打墙饿死的份。
是夜,月上中天,光华皓皓,黄药师站在树梢上,手抚竹箫,神色惘然若失。
快要三月了,桃花已开了大半,仍然没有她的消息,上次烟雨楼遇上欧阳锋,对峙之下,追问小晏的事,他却含糊其词,总不肯吐露蛛丝马迹,虽然重创西毒,他心中殊无喜意,武功境界上升高上一层又怎样?年底华山论剑得到天下第一的称号又怎样?还及不得上,与小晏在桃花岛的日子。
小晏,小晏,他轻轻念着,每天在卧室望着她的画像,他只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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