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歧路之大唐-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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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得了吗?”龙一一声冷笑,左手的晶球高速旋转着在空中划出一条弧线,绕过丁九重的身体射向金环真。
那撕裂空气时发出的骇人激啸显示出其中蕴涵的可怕力道。金环真绝对相信若自己仍一意脱身而对其置之不理,这晶球必定可以在自己身上洞穿一个拳头大的窟窿!无奈之下停住后掠的深形,一根纤纤玉指全力点出正中晶球。一触之下却骇然发觉这一颗小小的晶球内竟蕴涵着刚柔、阴阳、寒热、吞吐等多般劲力,诡异玄奥到极点。
“七伤拳!”心中想起龙一名震天下的另一宗绝学,金环真感到整个身体仿佛被一双无形巨手抓住后正反交错一拧,筋骨具碎五内皆焚,口中鲜血狂喷摔在地上,眼见已是难活。
“环真!”见暗通款曲多年的老情人就死在自己面前,周老叹目眦欲裂地一声狂呼,有心停下来与龙一拼命,犹豫一下终究还是觉得自己的性命更珍贵些,将牙一咬,左足复在古庙门槛上一点,便要借力远遁。
龙一不慌不忙地俯身避过丁九重的尸体,顺势一掌拍在地面上,“大天龙掌力”之“无间潜龙破”无声无息的发出,一道磅礴浩荡的暗劲沿地面游移至庙门处,在周老叹脚下蓬然炸开,将他的一条左腿的骨骼震得寸寸碎裂。周老叹一声哀号,一跤跌倒。
张手虚空一抓,用以击杀金环真的晶球飞入手中,运劲一握,坚固的晶球化为粉末从指缝间噗簌簌滑落。龙一嘿然一笑道:“你们三个真是好算计,明知我手中的邪帝舍利是假,却故意一番装模作样,不但趁机除去丁九重这蠢货,并可借以脱身。可惜你们怎么不会想到我对你们的一切都知之甚深,而且……”右手一翻,一个拳头般大的黄色晶体凭空现于掌心。晶体似坚似柔,半透明的内部隐见缓缓流动似云似霞的血红色纹样,散发着淡淡的黄光。“正品的邪帝舍利同样在龙某的手中!”
周老叹目中现出难以置信的神色,张口欲言,龙一站右足一蹴,丁九重掉落在地的铁戟激射而出,穿心透肺将他钉在地上。
石青璇略显惊异地看了龙一手中的正品邪帝舍利一眼,却并未深问,只是蹙起一双好看的秀眉道:“龙大侠怎叫那尤鸟倦逃了?这四人中若论武功之高、心机之深皆首推此獠,他这一去只怕后患无穷。”
“石小姐尽可放心,那尤鸟倦决计难逃今日!”龙一斩钉截铁地答道。
石青璇恍然道:“原来龙大侠竟伏有后招?”
龙一摇头,目光投入庙外已降临的黑暗之中:“不,我只是觉得如果一个人若任由企图伤害自己女儿之人存与世上,那他便不配拥有‘父亲’这个称号,不知石邪王以为然否?”
“不想阁下竟是石某的知己!”在婠婠与石青璇惊骇复杂的目光中,一个潇洒好看的男子悠然入庙,本已逃脱的尤鸟倦此刻如一条死狗般被他卡着脖子提在手中。此人身穿儒服,外披锦袍,身形高挺笔直,两鬓带着点点花白,有一种难以言喻的诡奇气质。他的目光却是寒如冰雪,似是不含任何人类的感情,提着尤鸟倦的右手晶莹通透,仿佛蕴含着无穷的魔力。
他先转头看了一眼出气多入气少的尤鸟倦,语气平静,似在自这自语似的道:“正如这位龙老弟所言,我石之轩若任由企图伤害我女儿之人存与世上,又如何配拥有‘父亲’这个世间最伟大的称号?”五指一收,“咔”的一声轻响,尤鸟倦的头颅不自然地歪向一旁,垂在左肩,两手无力下垂,再没半点生气。
似扔一件垃圾般将尤鸟倦的尸体随手抛掉,石之轩的目光先落在婠婠的身上,轻叹道:“小丫头的天魔大法竟堪堪将突破到颠峰的第十八层,这可是玉妍都不曾拥有的成就,她收到一个好徒弟,相比之下,石某的两个劣徒却是逊色多多!”
“邪王此言差矣!”龙一插言,“如今阴后得邪帝舍利之助,早已突破往日藩篱,成就天魔大法的无上至境,返璞还真,万法归宗。若石邪王不能尽快弥补心灵破绽,恢复本我,只怕将来与阴后重逢之日,便是丧命之时!”
与龙一的目光相触,石之轩冰寒沉寂如万载幽潭的双目蓦的爆发出慑人心魄的精芒,鼓掌赞叹道:“当年梵青惠使尽手段让我们这批老家伙遁世不出,却不想又有老弟这等人物横空出世,从此江湖不寂寞矣!”
“你……你为什么不看我,是不敢吗?”在石之轩现身的一刻,石青璇花容转白,一双玉手不自觉地抓住身边龙一的手臂,美目一瞬不瞬地紧盯着这自出世后从未见过一面的“父亲”。见他的目光始终不敢投向自己,终于忍耐不住的恨声问道,“如果不是邪帝舍利的出现,恐怕你仍不会出来吧!”
石之轩全身一颤,这本是不可一世的魔道霸主却似被这一句话瞬间击垮,身躯前后摇晃,仿佛无法依赖自己的力量立稳,冷酷的眼神冰雪般融解,双目射出悔疚交集的神色,终于落在女儿的身上:“秀心……是怎样死的?”
石青璇软弱地扶着龙一的手臂,手抖颤得越发厉害,目光中射出深重的恨意:“你做过什么,自己心中难道不知道吗?可怜娘到死前一刻仍没有半句怪责你的话,她……”泪水淌流,再说不出话来。
“啊——”满脸热泪,曾纵横天下从没有人能奈何他的一代“邪王”石之轩纵声长啸,深深地瞧了一眼石青璇绝肖乃母的花容,双目射出心若粉碎的悲伤神色,行尸走肉般颓然转身离去。自始至终,他都没有向龙一手上那可以弥补自己武学破绽的邪帝舍利看上一眼。苍凉的歌声从古庙外传来:“大风卷兮,林木为摧,意苦若死,招憩不来。百岁如流,富贵冷灰,大道日往,苦为雄才。壮士拂剑,浩然弥哀,萧萧落叶,漏雨苍苔。”歌声疲惫嘶哑、情深悲慨,彷似毕生飘荡、孤独卖艺于街头的歌者,又若浪迹天涯、无有着落的浪子,在历经千山万水,心疲力竭之后回到最终归宿之地唱出的忏情悲歌,而岁月已涤尽他曾一度拥有的光辉。
龙一遥望石之轩在黑暗中渐渐消逝的背影,心中感慨万千,忽的扬手,将那颗令无数武者梦寐以求的邪帝舍利远远抛去,高声道:“舍利内元精尚余两成,想必足以供邪王使用。阴后使我代为传言,来年中秋月圆之夜,洛阳皇城之巅候君一战,情怨两结!”
回头看到满脸惊骇担忧的婠婠,龙一苦笑道:“婠儿你休要怪我,这是岳母她的决定。邪王阴后一生情怨交缠,这命中注定的一战你我都无法改变。”
第五十七章 栈道杀机
“噫吁嚱,危乎高哉!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
龙一与婠婠站到了大巴山内险象横生、名闻今古的栈道之上。
这种盘山迂回而筑的人工险道,主要是在悬崖绝壁间开凿石孔,孔中嵌入横梁,梁上再铺木板而成。人走在其上,一边是参差凹凸的峭壁,一边是直落千仞的山崖,山风吹来,感觉上更是摇摇晃晃,立足不稳。胆子大的,也觉步步惊心;胆子小的,则是寸步难行。
但一身绝世武学傍身的龙一与婠婠自然没有这方面的问题,两人全然一副游山览胜的心情,一面悠然携手而行,一面欣赏着被野树草丛覆盖的深山高岭,奇峰异石。
但见崇山峻岭之间,遍生云杉,冷杉,红杉,铁杉等各式杉树,夹杂着银杏、香果树、桐树,做成千变万化的自然生态。这里不但是禽鸟栖息的乐园,更有金丝猴、猕猴、牛羚、毛冠鹿出没其间,生气盎然。拐一个弯后,景物又变。又闻飞瀑之声轰然作响,随着栈道空间不住开阔,阵阵水气扑面而来,转过一个弯去,只见对山水雾弥漫中,一道瀑布有如出洞蛟龙般从断崖洞隙喷泻而下,直抵崖底,所谓“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亦莫过于此。泻落的瀑流汇成翻滚的急湍,再依山势冲奔而去,其声势雄浑壮阔令人叹为观止。
一路行来,两人看得心神皆醉,不觉间已伫足相依静观,在这刹那的光景中,两人均觉整个人的精气神无限腾升,与万化冥合。人亦自然,自然亦人,再无内外之分。
好半晌后,龙一长长地叹息一声道:“蜗角虚名,蝇头微利。或许只有在这大自然的奇景之前,人才会发现所有斗争仇杀,不过是一场无关痛痒的可笑游戏!”
婠婠“嗤”的一笑,娇声道:“没想到夫君竟由此参透人生大道,若夫君当真愿意就此罢手,有些人当真要额手称庆了!”
就在此刻,一把淡然自若的声音隔远传入两人耳际:“本人解晖,见过龙大侠!”声音悠然平和,没有提气扬声,但每句每字均在两人耳鼓内震鸣,单是这份功力,便是龙一亦不得不生出警惕之心。
将目光投向前方斜伸向上的盘山栈道,只见一个一袭青衣,外罩风氅的中年男子缓步走来,在两丈外站定。此人额高鼻挺,肤色黜黑,神情倔傲冷漠,随随便便的站在那里,自有一股威震八方的霸道气势,身上虽不见佩带任何兵器,但那一份睥睨天下的自信与凌厉霸道的气势却是任谁也不敢怀疑他具有的可怕杀伤力。盛名之下无虚实,“武林判官”解晖能与“天刀”宋缺称兄道弟齐名江湖,果然非是等闲之辈。在他的身后,依次分列十四名黑衣劲装的武士,神情冷肃、精芒闪烁的双目中隐隐散发着丝丝凶厉杀气,显然都是经过精心训练又身经百战的战士。
龙一抱拳含笑道:“解堡主竟于百忙中不辞劳苦的远至此处来迎接龙某,这实令在下深感罪过。”
解晖哈哈笑道:“龙大侠太谦啦!现在天下有谁不晓得大侠盛名。”
“好说,好说。”龙一客气两句,突兀地扬声道,“师小姐芳驾既至,何不现身相见?”
身穿男装,淡雅如仙的师妃暄自他与婠婠来处的栈道转弯处盈盈走出,身边并肩紧随的却是最爱护花的“多情公子”侯希白,后面则是李靖、红拂女、长孙无忌、尉迟敬德这天策府四大高手,再后面的一群人却似另成一个小团体,为首的青年男子银衣劲服,脸貌隐隐与李世民有三、四成肖似,但体型却比李世民更骠悍魁梧,眉目间也多了几分李世民所没有的阴惊狠毒之气,所以他虽算长相英伟,但总教人看不顺眼。此人右手背后,倒提一柄儿臂粗细的朱樱长枪,行走间气度沉凝、无懈可击,尽露一派顶级高手的风度。他身后有两个青年并肩而立,其中一人身躯颀长挺拔,长得英伟不凡,气魄慑人。穿一身剪裁合体的深蓝滚白花边的武士服,外披白色羊皮袍,背挂长刀。看去年纪不过二十五六,乌黑闪亮的头发以白巾扎着发髻,白皙娇嫩如少女的脸上泛着健康的红晕,一对修长的眼睛闪烁着某种令人害怕的深邃而冷冽的光芒,锐利得像能洞穿任何对手的虚实。他虽作汉人打扮,但眉目轮廓却带着明显的突厥人特征。另外一人则一身白衣、风度翩翩,差可与侯希白媲美,手中提一枝纤细修长的如意金枪,步履从容潇洒,举手投足莫不隐现高手风范。龙一心中对照原著人物与近年所搜集的情报,认出这三人竟分别为超越李神通成为李阀第一高手的大唐齐王李元吉、以一手“狂沙刀法”争得与跋锋寒齐名域外的青年高手可达志以及“南海仙翁”晁公错的徒孙、南海派当代掌门“金枪”梅洵。再往后看老老少少约有七八个人,观其身形气度,当人人皆负一身不凡艺业。
“妃暄见过龙大侠、婠婠姐。”师妃暄优雅恬淡地向着两人见礼,仙音有若天籁。
婠婠左右摆头看看两面的来人,那一对如最神秘的宝石般勾魂慑魄的美眸令在场的男子无论老少都一阵失神,掩口一笑向着宿命中的敌人道:“妹子真是有心了,为了咱们夫妇竟煞费苦心地摆下如此大的阵仗!”
仿佛听不懂婠婠语中的嘲讽之意,师妃暄平静如水地面向龙一,淡然道:“妃暄此来仍要向龙大侠重复前番在洛阳时的建议,恳请大侠以天下苍生为念,暂时退隐山林,不再参与世俗纷争。”
龙一哂笑道:“小姐此言却叫龙某好生不解,怎么小姐为那李世民奔走出力便是救民水火,而龙某帮助自己的徒弟便是祸害苍生,天道昭昭,却怎也轮不到你慈航静斋判人善恶功过吧!”
“好胆!”师妃暄身后的李元吉一声暴喝,向前一步重重踏出,震得整个栈道都为之一阵战栗,“师仙子一番好意,龙一你竟如此不知好歹。既然你冥顽不灵至此,便让本王来称一称你的斤两,看你有何资本竟如此狂傲!”
“齐王少安毋躁,”师妃暄玉手轻摇拦下暴怒的李元吉,转向龙一苦口婆心地道,“龙大侠何不再做考虑,以大侠今日的修为,与山林间过一点舒适写意的生活,潜修武道,就像林中飞鸟,水中游鱼,是何等自由自在。”
“师小姐所言甚是,还望龙大侠慎重考虑。”另一边的解晖亦插言道,“若龙大侠觉得如此对寇仲有所不公,解某可在此做出承诺,只要龙大侠就此抽身,巴蜀仍一如既往地保持中立,让寇仲与天下英雄公平竞争!”
“嘿!”在几人红脸黑脸轮番上阵的时候,龙一一声冷笑,面色渐转阴沉:“师小姐一番盛情,龙某理当遵从。只是龙某想知道,若本人放手不再帮助寇仲,师小姐与你身后的慈航静斋是否同样会放弃对李唐的支援?”
“这……”师妃暄为之语塞,毕竟综观当今天下几大势力,若抛开慈航静斋的影响,怎么看也是寇仲的大秦赢面最大。
婠婠不失时机地插口娇笑道:“原来这就是妹子的‘美意’和解堡主口中的‘公平竞争’,名门正派出身果然不同,真叫奴家这个魔门妖女佩服不已!”
解晖的脸色亦沉了下来,音调转寒道:“请龙大侠三思,须知月缺难圆!”
“解堡主好威风、好煞气!”面对这一代大豪的最后通牒,龙一反而鼓掌笑了起来,“敢于威胁龙某的人,你不是第一个,却是迄今为止唯一活着的一个!”
不理脸色难看的解晖,龙一又向师妃暄道:“想必今日之局是师小姐一手布下。小姐手笔当真不凡,竟将这巴蜀之地的归属当作诱龙某入局的棋子。”
既而环目四顾一番,赞道:“师小姐眼光不错,竟将这上不着天下不着地的栈道绝地作为伏杀龙某的战场。以在场诸位的强横实力,龙某似乎笃定在劫难逃。我猜师小姐之所以仍试图说服龙某,只不过是担心以龙某之能,可以将此地的多少人拉来陪葬!”
师妃暄圆通灵透的心湖忽的一阵莫名的动荡,自己煞费苦心布下今日杀局,本来已是智珠在握,事先反复衡量设想,都觉作为猎物的龙一万无生理,所以多费口舌,确如龙一所言是因担心己方损失过重而打着不战而屈人之兵的算盘,毕竟净念禅院一战已给了她极为惨痛的教训。可是龙一的表现总让她感到几分异样,似乎……他有意拖延时间!
“龙一可能伏有援兵,诸位一起动手,务于最短的时间内解决他!”想到这一可能,师妃暄玉容失色,当机立断的下了动手的号令。
“太晚了!”龙一长笑道,“请两位现身。”
白衣如雪的祝玉妍出现在师妃暄众人的身后,如今她的形貌神情均已大异往昔——一年前,龙十三曾秘密前往长安,依事先在鲁妙子处得到的详细指示轻松自如地潜入杨公宝库,虽因着龙一与李世民的“交易”而未动那批武器黄金,却将深藏其中的邪帝舍利取走。在归来后的“分赃”大会中,祝玉妍借助舍利中两成元精之力,终于突破限制己身数十年的瓶颈,成为自阴癸派开祖师、及女儿单美仙之后修成“天魔大法”第十八重至高境界的又一人。
“阴后祝玉妍!”师妃暄玉容骤变。
而解晖身后方向的栈道上,则漫步走来一个身披青蓝色垂地长袍、体型雄伟如山的男子。他拥有一张没有半点瑕疵的英俊脸庞,浓中见清的双眉下嵌有一对像宝石般闪亮生辉,神采飞扬的眼睛,宽广的额头显示出超越常人的智慧,沉静中隐带一股能打动任何人的忧郁表情,但又使人感到那感情深还得难以捉摸。乌黑的头发在头顶上以红巾绕扎成髻,两鬓微霜,却没有丝毫衰老之态,反而给他增添高门大阀的贵族气派,儒者学人的风度,令人望而生畏,高不可攀。在他垂于身侧的左手中,握有一把造型高古、沉重异常的连鞘宝刀。
“宋大哥!”骤见此人,以解晖一代宗师的心性修养亦不由失声惊呼。
“天刀宋缺!”从解晖的称呼中,众人肯定了心中对此人身份的猜测,一阵倒吸凉气的丝丝之声顿时连成一片。
“哈哈哈……”龙一畅快大笑,乌光一闪,七尺巨剑“裂天”凭空现于掌中,“师小姐和解堡主没想到吧,今日之事虽由你们设计了开头,却是由龙某来设计结局。怪只怪两位不该忘记一句话,‘人算虎,虎亦算人’。动手!”
第五十八章 巴蜀之变
一年成邑,二年成都,因有成都之名。
战国时秦惠文王更元九年秋,秦王派大夫张仪、司马错率大军伐蜀,吞并后置蜀郡,以成都为郡治。
翌年秦王接受张仪建议,修筑成都县城。
纵观历代建城,或凭山险,或占水利,只有成都既无险阻可恃,更无舟楫之利。且城址在平原低洼地方,潮湿多雨,附近更多沼泽,惟靠人力来改善。
为了筑城,蜀人曾在四周大量挖土,取土之地形成大池,著名的有城西的柳池,西北的天井池、城北的洗墨池、万岁池和城东的千岁池,既可灌溉良田,养鱼为粮,更可在战时作东、西、北三面的天然屏障。加上由秦昭王时蜀守李冰建成的都江堰,形成一个独特的水利系统,一举解决成都平原水涝之祸、灌溉和航运的三大难题。
成都本城周长十二里,墙高七丈,分太城和少城两部份。太城在东,乃广七里;少城在西,不足五里。
隋初,成都为益州总管府,旋改为蜀郡。
大城为郡治机构所在,民众聚居的地方,是政治的中心,少城主要是商业区,最有名的是南市,百工技艺、富商巨贾、贩夫走卒,均于此经营作业和安居。
后来隋政解体,天下大乱。四川三大势力的领袖,独尊堡的解晖,川帮有“枪霸”之称的范卓和巴盟的“猴王”奉振,举行了一个决定蜀人命运的会议,决定保留原有旧隋遗下来的官员和政体,改蜀郡为益州,以示新旧之别,由三大势力为新政撑腰,不称王不称霸,等待明主的出现。
此事本是由“武林判官”解晖一力促成,当时有识之士莫不赞其老辣聪明,因深知巴蜀受山水之险所阻,兼且民风淳朴,百姓热爱自给自足的生活,偏安有望,却是无缘争霸而做此明智抉择。
只是所谓“成也萧何,败也萧何”,当初任谁都不会想到如今做出打破巴蜀几年来的和平局面的抉择的人竟也是解晖!由于他突然改变立场,一意孤行宣布投向李唐,最终导致与川、巴两大势力的决裂,甚至引得“天刀”宋缺勃然大怒,悍然出兵,使得祥和宁静的巴蜀笼罩上一层浓重的战争阴云。
解晖经营多年的老巢独尊堡位于成都北郊坐南朝北,仿似一座规模缩小的皇城。孙子兵法《雄牝城》篇曰:“城在渒泽之中,无亢山名谷,而有付丘于其四方者,雄城也,不可攻也。军食流水,生水也,不可攻也。城前名谷,背亢山,雄城也,不可攻也。城中高外下者,雄城也,不可攻也。城中有付丘者,雄城也,不可攻也。”独尊堡虽无山岭可依,却依傍于万岁池南岸,水源充足,加以全堡用巨大石砖砌就,固若金汤,亦在雄城之列。
又所谓“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即使以孙武子的用兵如神,仍以攻城为不得已的下下之策。然而此一时彼一时,常把这几句军事名言挂在口边的寇仲,此刻便在独尊堡外扮演着攻城者的角色。经过一夜的努力,他派出的人已成功地堵塞了万岁池的出水口,截断了独尊堡护城河的源头。待其水浅后,再囊土运石,以装满土石的车子直接推入壕中,强行填出了十多条通道。并在黎明时分,悍然发动了最为残酷的“接城”战。在城下,由天下第一巧匠鲁妙子坐镇的大秦军械、科技两部联合设计生产的各种威力惊人的新式攻城工具大发神威,附带可伸缩折叠云梯的飞楼、下悬冲击城门的巨型檑木的撞车、可以精确投射数百斤重巨石的超级投石机、连环发射碗口粗细丈半长短木杆铁簇巨箭的八弓床弩……以雷霆万钧之势,攀城、撞墙、击门,怒涛般宛如永无休止的攻势一点一滴地消耗敌人的意志和防御力。
“真痛快!好久没这么活动过了,独尊堡的这批家伙也算难啃!”身着一袭被血水浸透的铠甲的寇仲大笑着对同样戎装在身、银发银须手扶银龙拐的宋鲁道。就在方才,寇仲亲自率领百余名“天龙禁卫”沿楼车上的高梯冲上城墙,斩杀数百敌众。最后独尊堡少主解文龙亦亲自出马,率大批死士拼命抵抗,才勉强将他迫下城墙。
紧跟在寇仲身后的徐子陵凑到他的耳边,几乎是咬牙切齿地道:“我的圣上,麻烦你时刻记着点自己的身份好不好,哪有身为一国之君冒着枪林箭雨亲自上阵的道理?如果你不想师傅他老人家知道今天的事,就从现在起给我老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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