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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东莞-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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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二兵对张小盛说:“嗨,张哥。那个文学名著《羊脂球》你看过没有?”

张小盛说:“什么屁?什么时候了,你和江磊还文学名著?老子没看过。”

杨二兵道:“那里面有妓女的。”

张小盛说:“啊,那应该是好书,我要买一本。”

杨二兵说:“讲的是一个法国妓女为了一车同胞的生命,忍辱伺候一个敌国的男人的故事,江磊,没错吧?”

我道:“还给老师了,记不清,差不离。”

杨二兵咳咳嗽道:“张哥,你不会比那个妓女都不如吧。”

张小盛说:“什么意思啊你”

杨二兵道:“那个,那个,我觉得红姐对你挺有意思的,不如 你陪陪她,兴许她心情一好,就不冰恋我们了。”

张小盛说:“换一个行不!”

杨二兵道:“不行,她是头,她才有用。”

张小盛说:“那我委屈一下”说完闭上眼睛,几分钟后,张开,道:“不行,做不到,想到红姐的声音和褶子,我下面安静得像图书馆。”

杨二兵道:“替代想象,懂吗,文艺理论里很重要的替代原理,东京热一本道那么多好女人,闭上眼再想过……”

张小盛还没进入状态,门开了,红姐带着五个男人,冲了进来,很娇娆地道:“靓仔们,姐姐的靓仔们,你们怎么办啊?是去见警察还是见阎王啊?见警察吧,姐姐不想野蛮了,就说你们调戏我们良家女子,打扰按摩店的公共秩序好不好?要不就强奸未遂?”

杨二兵一头大汗,说:“我们赔钱吧,不麻烦警察叔叔了。”

我才想起,二兵还是个没赎身的四流偏下的大学的老师,进局子还真有点麻烦,警察叔叔从50年代起就喜欢给单位打电话,这毛病半个世纪没变过。二兵回长沙还要见人啊。

所以俗语说得好要想江湖混,还得是光棍。

我和张小盛已经赎身很多年了,不怕见警察,再说商场上混的人,在按摩店被讹了很正常,江湖上跑的不去嫖,那叫不务正业。

张小盛道:“切,有本事放我下来,一对一,你们没人是我的对手。”

红姐冷笑,转身对我道:“你呢?”

我想想道:“我们做几天鸭好吧,这样你们店可以多(W//RS/HU)项经营,降低风险。”

红姐道:“哈哈,你们的要求我都满足,打电话给齐哥,跟这个高手一对一。想做鸭的那位,看看他身体好不好。想赔钱准备3万吧。”

我刚想“替代想象”证明一下自己的身体,按摩店的三个打手想法显然跟我不同。他们把我从二楼的木梯上举了起来。

难道要把我从二楼扔下去,这样证明身体?我一向羡慕的鸭不好当啊。而且这扔下去后果难料啊,我估计下面没有树枝挡着,也不会有山洞,更没有山洞里藏着的死乞白赖要跟我的美女和武功秘笈。我挣扎着,大叫;头脑一片空白,但我还是真的被扔了下去。

楼不高,没死,估计腰摔折了,痛得想死。偏偏脑袋清楚,想死而不能,想昏而不得。

呻吟很久,没人理我,有种被独自遗弃在败战战场上的感觉。

楼上,齐哥出现了,一袭耐克,运动鞋踏出咚咚的声音,还挂着墨镜。张小盛被松了绳子,神情凝重,摆出个散打的造型,他就这点强,姿势超标准。

齐哥一丝冷笑,缓缓的摘下墨镜,惊呼:“小盛!?”

张小盛,揉揉眼睛:“周扒皮,你怎么在这里,你不是保送广体研究生了吗?”

齐哥呵呵一笑,对左右说:“这我师弟,他妈的还是这么差劲。”蹦的一脚踹在张小盛的胸口,张小盛没反应过来,就横飞到了墙上。齐哥哈哈地拉他起来。

我想这下好了,运气来来,刚想转身,腰上锥心地疼,我看着楼上的红姐,求道:“他妈的,帮帮忙啊;我要死了……”

看的出齐哥还真有点面子,红姐对二兵他们抬了抬手,又对一个刚从房间里出来的女人道:“苏小箫,去楼下给那小鸭子擦点药。”

得,我成宠物了。

苏小箫走下楼梯,目无表情漫无所谓地踱向我身边。我大骂贱人,快点。

她来了,挥一挥衣袖,带着一瓶红花油,在离我指尖50公分的距离里,我忘了疼痛。

我抬望眼,刹那冰冻,居然是她?

第五章 狗日的大学

我,江磊,非雌性,性取向正常,口味偏重。正规二流本科99年大学扩招的产品,山寨版研究生进修班学历,时间到了都有的中级职称,国家三级心理咨询师,记住是三级片的三级。在一个拥有十九个员工或者一个老板和十八条狗的号称准备上市的大型国际化教育集团任职,首席讲师,高层白领——用不伤手的立白洗的。主要工作是帮老板骗家长买教学书本和磁带。头衔很多:用450元从香港买的国际注册心理咨询师,用280元买的中国教育研究会会员,用250元买的中国现当代文学研究会会员。装起B很能唬人,其实就是个屁。我总安慰自己,人,谁都有屁的时候,虽然我做屁的时间长了点。

现在过得一地鸡毛,但人总得有目标吧,起码也能骗骗自己,我现在就有三个愿望

1、夏天一定要回湖南吃凉面

2、年底前下载10G的毛片

3、今年买车,成为一个有车阶级,然后开回到我的母校去追回我大学丢掉的女人。

什么车呢?

两个轮子的肯定不行,怎么说在老家那群哥们眼里,偶也是天价,面子上挂不住。四个轮子的呢,只买那四个轮子我是肯定没问题的,可惜车行的说不拆卖。我想,操它妈,我就来辆三轮的吧。

那天我去买三轮,才知道这狗屁车要有残疾人证才能买。我问为什么?他反问:正常人要三轮的干吗?我无语凝噎。

咬咬牙,狠很心,跺跺脚,来到汽车市场,看了看宝马、大奔 还有销售小姐粉嫩的大腿间,便不置一词的走到了标价3万9的奇瑞QQ前。这车好啊,四个轮子都有,铁箱子里面还有方向盘!更重要的是很少出交通事故啊,时速绝不超过100,堵车和不堵车时差不多……我想,就它了,还不用贷款,借几千小钱就办了。这时,一个30多岁的销售奶妈,也穿着超短裙走到了我面前,说“老板,送给女人啊,这二奶车不错,先生这么年青,就这么有钱,真是年轻有为啊…”见我有点发愣,还拉上了一下本来就短的裙,说“先生,要不要找个房间谈”,我一声叹息。

我的生活是以装专家骗家长钱为主线的,工作不忙,现在的人沾上毛都和猴一样精,珠三角的人不粘毛都和猴一样精,所以钱不好骗,就整天尽忙着无聊了。

前段日子,借了同事一辆破单车;忒没面子地蹬到作协去开会;见到了一群跟我一样粪的人;楼下停着一群跟我一样粪的单车。都不上锁;七倒八歪地玉体横陈在光天化日之下;与作协黑黑白白如同仆告般的招牌交相辉应。领导照例讲废话;苍蝇照例在空中飞舞;而且不是一只;是一群;我照例在睡,还时不时地被吵醒。突然有个农民老伯伯叫我的名字,神经反射下我差点就要喊:买一个西瓜,要甜。定睛一看,不对,这不是作协主席,老一辈无产阶级剧作家,岭南文化的权威,乡土文艺的大师,热情讴歌过土改的副厅级干部某某某吗?(不是我故意不说,实在没记住他的名字,我这人记忆力差,大家知道)他问我:“后生崽,你最年轻了,你也说说对“文章千古事,得失寸心知的理解”吧。”我一下子就出汗了,心想,不就是干不了其它事,写点文章糊弄人吗?有什么好讲的。嘴里虚伪地说:“我还年青,主要是向大家学习的”可他还是很关心地追问:“新青年,不要谦虚,我们老家伙就是要听听你们新人类的看法?”我想,靠,老子要是会拍马屁,还在广州文化局做二掌柜呢。顿时脑袋不清楚了,说:“在21世纪,会写文章跟会唱卡拉OK的没有区别,当然也还是需要初中以上文化的,王朔说:你能干什么,“我什么都不会。”“认识字吗?”“加上错别字认识两千多个”“那你就当作家吧”,这就是我的理解。”

主席伯伯,宛然一笑后面似猪肝。

我会加入这家国际化教育大公司,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记得那是甲申年,惊蛰,太阳晒着屁股我从三楼走下,他从一楼走上,相遇于二楼,其时为戊,主凶,不宜打牌,玩CS,晒尿布。

同饮马尿同吹牛。

他言必卡夫卡、杜拉斯、还有很多斯基,我回之金庸、古龙、还有痞子菜琼瑶。

酒酣,携吾同去其庐,见漫天藏书,多达九吨,线钉绝版,庸俗海派,自绝缴海外,奇书无所不置。他言必卡夫卡、杜拉斯、还有很多斯基,我回之中国足球。

后,我成了他的手下,一起在佛山忽悠人。

张小盛是我还在吃公家饭时认识的兄弟,能成为兄弟的人有三种:一起扛过枪的,一起坐过窗的,一起嫖过娼的,其它的都是扯淡。我们都没有坐过牢,也没有当过兵,但我们是兄弟。

当东莞苍茫的夜色一次又一次雕刻住我们的流氓模样,请记住我们也曾清纯过。就在眨眼之前,狗日的大学里,我们都像三好学生一样潜伏着四年。

第六章 四堵墙之酒记

酒色财气四堵墙,人人都在墙中藏。我这人除了不爱生气以外,其它三个都魂牵梦绕。

说到酒,我实在没有什么好吹嘘的,不仅无量,而且酒品极差,每次看到天龙八部里萧风豪饮的镜头,或读到李白斗酒诗百篇的句子都自惭形秽,惶惶然觉天地虽大,却无我立锥之地。然翌日,再饮,再耍痞,每饮则双脚湿透,于是真的无立锥之地了。

因此,一年的酒桌生涯,未尝一醉却得海量之名,名酒喝遍却不知谁是敌手?终有一日,一老板家长请喝人头马,我想我的处女醉,交代给它也不冤枉了。

这一次,纯凭真材实料,酒到即干,14杯入肚,还吃了5块西瓜,但觉人头马盛名之下其实难服,就比葡萄酒冲一点而已,也就40度上下,色泽气味无一特殊。身边海量声此起彼伏,人飘飘然若海上神仙。如厕,思维清晰,两脚却始踏凌波微步,斗折蛇行,数秒方止。呕于厕,望着那红彤彤的呕吐物,心里一阵抽搐,隐隐约约从里面看见几个月的饭钱。

到喝酒,我酒量固然不值一提,但喝酒的历史还是可以吹嘘吹嘘的。由此上溯到18年前,我就是一条喝酒的好汉了。那年我六岁,寄居在伯伯家里 ,和我的生命中第一个老婆小花花过家家。小花花用玩具叠炒了菜,嘟噜嘟噜小嘴叫我去打酒,我在伯伯的柜子里打了酒,费了老大的劲咬牙切齿地拔那酒瓶,然后在小花花的不知死活地加油声中作到了。小花花高高跃起,拍着手,流着鼻涕,红着脸蛋,大声唱着欢庆胜利的歌曲:聚啊,油啊,送到哪里去?送给那勇勇的解放军。我挺了挺胸,被歌声瞬间熏成了勇勇的解放军,那份自豪感丝毫不亚于扬厉伟在太空溜达了一圈。小花花颤颤地递过一只倒满了酒的大杯子,两只眼睛含情脉脉地鼓励着他的老公,连脏西西的裙子也刺激着我幼小好胜的心灵。顿时我感觉到一种强烈的责任感,一种不管前面是万丈深渊还是地雷阵,我都要义无返顾,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责任感。我一口干这一整杯。小花花又倒了一杯,为了军民鱼水情,我又干了。再倒再干,再倒再干,也不清楚喝了几杯时,伯伯进来冻结了我酒桌生涯的唯一一次英雄行动。有没有醉,我真的记不清了,事实上,从小花花递给我第一杯辣椒水般的酒后,我干了些什么,除了记得喝了不少杯以外,我就彻底失忆了。比较刻骨铭心的是我为这件事挨了篾片子炒肉,在家庭的封建专制下,我被迫和第一个老婆…………我亲爱的小花花离婚了。

第七章 四堵墙之色记

大三下学期前的二十一年,是白长的二十一年;连个女朋友都没骗到;我还记得当时每想到此;便有一种望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涕下的绝望感。看着别人双双对对;我却在无人处暗弹相思泪;就有一种找一根面条上吊的冲动,我的大学在乡下,在我孑然一身时,我总会在乡间的小路上看见猪啊,狗啊,鸡啊的交配,这给我一种猪狗不如的挫折感。孟子云:食色性也,有没有女朋友丝毫改变不了某些部位亘古不变的冲动,每到此时,就只有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了。

记得还是大一军训的时候,人跟中学生还没有什么本质区别,谈谈毛片时大家都是妞妞捏捏,去矿院路口看场电影,寝室里还只有江勇敢去老板那借三级片。我和杨二兵直到大四时都还清楚地记得当年江勇跟女老板要片时那幅勇敢的流氓嘴脸。那时大家都很纯洁,公开谈论自己动手之类的话题是不可思议的,直到有一天晚上,寝室里那个黑黑的胖子突然对一个白白的胖子说:“尹群,你打手铳吗?”又问我:“江磊,你呢?”黑黑的胖子怕我听不懂,仔细地将手铳的含义解释了一遍。刹那间几年的疑惑烟消云散,除了杨二兵还在装纯洁以外,大家都招供了。黑黑的胖子也一举奠定了大学时期他在我心目中的偶像地位。对于我来说,大学生涯正式拉开了序幕。

回忆起来,大学宿舍的床上实在是留下了我不少的青春的痕迹,当乳白的生命之缘飞舞在血红的床单上时,我便不由地想起了“青山有幸埋忠骨”的诗句。那时侯自己真的很强,记忆最深的是有一次射在墙上,准确地击毙了一只苍蝇,这种快感当时还很朦胧,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清晰。让我甚至怀疑,李商隐是不是有过同样的射苍蝇的经历,才能写下了“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以惘然”的不朽诗篇大一大二时,人挺纯洁的,看个三级片就激动得一 柱擎天,看到“二十四桥明月夜,玉人到处在那个”整个身体都会轻微的颤抖,看到狗皮膏药国另 类点的片子就觉得很不可思议,哪像现在,可思议的片子根本不看。前些日子毛董在我家看了段一本道,两个多小时,下面安安静静,连温度都没有上升一点。唉,想当年迎风尿三丈,而如今顺风湿 裤中。

那时我在追一个叫江林的女孩子,结局很惨,离她最近的一次身体接触是搂着她的肩膀,结果我的半身衣裳全部湿透了,她眨巴眨巴眼睛很不满地问我:“你刚打篮球吗,还没洗澡就抱我了?”吓得我马上把手松开,准备了一个晚上的甜言蜜语是一句也没有说出来。最后我跟她在明湖吻别,感觉整个湖水都是我的眼泪。

江林实在没什么好讲,在我心中她是图腾之类的东西,跟四堵墙里的色完全不挂钩,但那毕竟是我的初恋,巨丢人和巨美好混杂的初恋。所以,我又觉得,那湿透半身衣裳的感觉,就是色的最高境界。

多年以后的现在,我还得强行压抑住自己,才能尽量不去骚扰早已嫁为人妇孩子一米高身材走形并多次明确表示并不喜欢我的她,这就叫人贱合一型的痴情。

时间过得他妈的贼快,到了大三,我已经成功地成长为了寝室里黄色网站的活字典,最嚣张的时候,甚至可以绕过美萍反黄软件进入好几个熟悉的站点(这也是我大学唯一掌握的电脑技术)。有一次杨二兵跟我去上网,告诉我他看点变态的图片。在他苦苦的哀求和崇拜的眼神下,我熟练地打开一个网址很长的SM网站,找到了一组美人犬调教的图片。他睁大了眼睛,表情僵硬,全身紧缩,头冒虚汗,突然呕吐了起来,然后……我挨打了。

寝室里那个黑黑的胖子这时候天天跟女朋友边塞吵架,确切的讲,是天天被女朋友骂。男人的尊严已经完全不知为何物了。但辨证地说,我们还是很羡慕他的,毕竟他有稳定地性生活。况且他的女朋友虽然谈不上秀色可餐也还差强人意,两只咕噜咕噜的大眼睛配着她丰腴的身体,就像一头白嫩嫩的狗熊,估计手感不错。偶像就是偶像,被铁道学院的前女友易云抛弃后,只跟我在寝室抽了半个晚上的烟,就被边塞以老乡的身份叫出去吃夜宵,再欲拒还迎了那么几天,就被慰安了。而我们仍然要自力更生,真是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啊!不行,我想,是时候打一炮了,对了,我网络上不是还有个老婆吗。

第八章 网络时代

网络是个好东西,当我偷偷摸摸的第一次链接上黄色网站快乐大海时,我就完完全全的相信了人类即将进入计算机时代的伟大预言。于是我就钱包渐空终不悔,为伊销得人憔悴的没日没夜地泡吧,在几个黄色网站里以蝶梦倦客为马甲留恋忘返,迅猛的发表了一系列变态无耻荒诞堕落的意淫之作,比如诗歌《雪山上的伊人》:雪山上的伊人白雪皑皑的山里,

伊赤裸的肌肤,

与雪山夺色。

是谁?

让你完美的土地

鞭痕累累。

又是谁?

让你远离故土,

孤寂的流离。

伊不是住在水边吗?

唱着那千年的蒹荚苍苍。

缘何,

被绑到这里,

任狂风肆虐起白色的汹涛,

请最后一次睁开那妩媚的双眸吧,

再次让你长长的睫毛,

顽皮地摩挲着我的肚皮。

请让我最后一次骄傲的站立,

去探索那森林覆盖的小溪。

黄土并红尘,

聚散两依依,

纵使金樽全是泪,

思不尽,高潮起,

蝶舞离离。

这样的文章我还写了很多,但网友一篇都不买帐,上黄色网站看文章的都喜欢纯牲口型的作品,象我这样又当婊子,又立牌坊的文字无疑属于的垃圾。呕心沥血的作品被人不屑一顾,饱受打击下,我不由地想起了卡夫卡、曹雪芹、蒲松林、李贺、川端康成、海子、食子、顾城、莫泊桑所以我想得起名字的倒过霉的、发过疯的、上过吊的、自过杀的作家,心理平衡了,才接着又用百折不饶坚强不屈宁死不降颜回亦不改其乐的精神一篇一篇的写下去。那一天正写得欲火浑身陡直高昂的时候,QQ里我的老婆笨笨狗回话了:“我们五一在长沙见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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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破处记

在长沙火车站红蜡烛钟楼下等候佳人,我人模狗样地穿着一套借来的西服,手里捧者九朵玫瑰,脑筋飞速的运转着:怎样才能哄她开心?怎样才能哄她的听话?怎样才能把她哄到床上去?跟笨笨狗网恋了一年,给网吧创了多大的收,死掉了多少脑细胞,炮制了多少莫名其妙的情书啊(这至今都是我写得最好的文体),才能走到今天这一步。老天赐我弹簧枪,20年来无用场。网络送来胭脂狗,丐帮神功要逞威。20岁了,是该破处了。

时间流的极慢,一点也找不到逝者如斯夫的感觉。我抽完第七根白沙烟时,南京的火车还没有到。我提前了20分钟接车,按道理应该在抽完第三根白沙时火车到站——追江林时我常在女生宿舍门口抽着烟等她,然后数着地上的烟蒂告诉她又迟到了多少分钟——所以在时间上一定不会错。火车的毫不羞耻的晚点更增添了我的苦闷,顿时理解了南洋的郁达夫。我站在一群群旅客、小贩、乞丐、小偷中间凝视着出站口蚂蚁般的人群,只希望那个照片里的身影能象QQ里一样突然降临。

会不会火车提早到了?突然,这一念头倏地在我心中闪过,我浑身打了一个冷战。笨笨狗可是一个路痴啊,上次在夫子庙就迷过一次路,让我半夜三更接着她哭泣的电话聊了一个通宵。在长沙这个流子成堆的地方,会不会……我不敢想下去,头上冒着冷汗,飞奔向咨询台,一问,火车晚点了。暗笑恋爱中的人果然弱智,火车什么时候早到过?我放心下来,慢慢踱到二搂再去买包烟,给老板一百块,要找我九十五块五。老板说没零钱,便踱到另一个候车室换散。这时广播声响起:T377次从南京赶往广州的列车已经到达长沙站……我真想飞奔下去,无奈烟以拆开,老板又去换钱了。我只好等待,三个两分钟过去了,老板还没回,等佳人变成等小贩,这一大变活人的魔术让我极度郁闷,冲着老板的老婆急了起来,心中又问候着老板的老妈。五个两分钟过去了,老板终于嚼着槟榔踱了回来,我抢过他手中的散钱,没等老板弄明白,便冲了下去。

红蜡烛下,笨笨狗穿着米黄色的裙子正在左顾右盼地啜泣着,我从后面搂过去,递给她花,说:“笨笨,想死我了。”她哇的大哭起来,身体一挣道:“我就知道你不喜欢我,火车晚点了,你还迟到。火车欺负我,你小石头也欺负我”一边往火车站气冲冲地跑去,说要马上回南京。旁边一群人都在看着我们——主要是愤怒地看着我,几个保安也密切注意着我的动向,抽着棍子随时准备立功。我只有苦笑赔罪,她不管,依旧愤怒地硬往火车站里钻。我见她手里还紧攥着玫瑰花,心理稍安,决定冒点险,吼道:“老婆,别闹!有什么事回去说!”她显然被我一声老婆地怒吼镇住了,眼泪停滞在双颊,圆圆地睁大了眼睛瞪着我,又向左右瞟了一眼,见保安很失望地走了,只有群众围在旁边看笑话,觉得再闹也没意思。潇洒的耸了耸肩,大度地说:“算了,谁叫我是你亲亲的小狗老婆呢?帮我拿着包回去吧。”一把挽着我面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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