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拒绝作证-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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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扎回瞪着他舅舅。“我没法像你那么高兴,舅舅。不管怎么说,我没分享你的老婆,是吗?”
在这同时,家族的三个成员上前抓住菲索里尼,把他按在座椅里。蒙扎去厨房取来了他那兽医工具箱。“舅舅,”他说道,“我来教你你忘了的事。”
阿斯特把头撒向一边。
星期日早晨明媚的阳光洒在从乡村通往那著名的圣母马利亚教堂的泥地道路,一匹高大的白马小步慢跑着,马背上驮着菲索里尼,他被绳索捆绑伏在马背上,背上有一个巨大的木十字架。他看上去还有那么奄奄一息。他的头上有一个像是耶稣受难时戴的用荆棘编成的冠冕,实际上只是个用树枝编织的鸟窝,里面铺了些青草,在那鸟窝里盛放着他的阴茎和睾丸。从鸟窝边沿流淌下些许血迹,滴在菲索里尼的前额上。
阿尔多·蒙扎和他那漂亮的年轻妻子站在教堂台阶上看着马匹从面前经过。她开始低头用手在胸前划着十字,但蒙扎扯下她的手臂,揪住她的头抬起来正对着马背上的菲索里尼。然后,他用力把她推到教堂前的道路上,跟随着那尸体后的人群。
阿斯特跟在她后面,把她带到自己的车旁,让她去巴勒莫,去安全的地方。
蒙扎跨步走近阿斯特和那女人,他的脸上充满了愤恨之情。阿斯特平静地注视着他,举起一只手指作警告状。蒙扎让他们开车离去。
利蒙那被杀的六个月后,内罗邀请阿斯特去他的别墅过周末。他们可以打网球,在海里游泳。他们还可以品尝当地味道鲜美的鱼,与夜总会的两个最漂亮的姑娘布吉和斯特拉一起尽情游玩。别墅里没有内罗的其他亲戚,这个周末他们要去乡下参加一个盛大的家庭婚礼。
这时候正是西西里气候宜人的时节,薄云遮日,整个天空像个亮丽的华盖,却没有了往日那种令人难熬的炎热。阿斯特和内罗与姑娘们打网球,那两个姑娘以前从未碰过网球拍,此时胡乱挥舞着拍子,把球打得高高的,飞出拦球网带外。最后,内罗提议大家去海滩走走,去海里游会儿泳。
四个保镖一直闲着呆在凉廊里,仆人不断替他们端来饮料和食物,但是,他们并未放松警戒。当然,他们难免会对那两个穿着泳衣姑娘的美妙身段好好瞅上几眼,互相打赌猜测这两个姑娘中哪个在床上会有更好表现。最后他们一致同意布吉会有更佳表现,她那欢快的言语和笑声即可证明她在情爱亢奋中会有更大的潜力。保镖们笑盈盈地站起来,跟随在阿斯特他们一行后面,有几个还卷起了裤腿管,准备一起去海边。
阿斯特对他们做了个手势。“只要看得见我们就行了,”他对他们说道。“你们在这边喝喝饮料。”
阿斯特他们四人走下海滩,海浪涌来刚到他们的脚边。阿斯特和内罗走在前头,两个姑娘跟在后面。两个姑娘走到海滩有五十码远时,开始脱去她们的泳装。布吉拉下泳装的背带,露出了乳房,她用双手托起乳房,让和煦的阳光尽情爱抚着。
他们全都跳人了海浪中,在柔和涌动的海水中尽情戏水。内罗是个游泳好手,他潜入水中,钻到斯特拉的双腿间,猛地站起来后,让斯特拉坐在他肩头。他对阿斯特高声呼喊,“游出来,”阿斯特蹚着水,布吉跟在他后面,向外面游去。阿斯特戏闹着把布吉摁入水中,布吉并不害怕,反而闹着拉下他的短裤,露出了他的臀部。
没入水中时,他感到耳膜受到的一阵阵压力,看见布吉那对裸露的嫩白乳房在绿色海水中浮动,她那近在咫尺的笑脸。这时,他耳中的压力变成了轰隆声,他从水中探出头,布吉仍然抱着他裸露的臀部。
他首先看到的是一艘汽艇轰鸣着向他冲来,汽艇的马达发出雷鸣般响声,掀起冲天气浪。内罗和斯特拉已站在了海滩上。他们怎么这么快回到了海滩上?在远处,他看见自己的保镖已从别墅在向海边奔来,裤腿管卷起着。他把布吉推入水中,远离自己,并胜水向海滩边划去。可来不及了。汽艇已靠得这么近了,他看见汽艇上有人端着枪仔细地在瞄着他。枪响声被汽艇的马达声掩盖住了。
第一颗子弹把阿斯特打得转了过来,整个身体暴露在枪手的枪口前。他的身体仿佛跃出水面,又沉入水中。他听见汽艇驶去的声音,又感到布吉在拉他,拖着他,要把他拉上海滩。
保镖赶到时发现阿斯特合扑在海滩边,淹没在涌来的海浪里。他的脖子上中了一枪,布吉在他身边哭泣。
四个月后阿斯特才从枪伤中恢复过来。比安戈把他藏在巴勒莫的一家私人小医院里,派人警卫把守并要医院给予最好的医疗。比安戈每天来看他,布吉在不去夜总会的休息日也来看他。
在快要出院时布吉替他拿来了一个两英寸宽的金颈圈,颈圈的中间垂着一个金小盒,刻着圣母马利亚的肖像。她把颈圈戴在他的脖子上,像是个领结,又用肖像盖住他的伤口。肖像背面可以涂上一种粘胶,粘贴在皮肤上。肖像像一枚银币那样大小,正好盖住伤口,看上去却像是件装饰物,但又并不显得女人气。
“这样很好,”布吉动情地说道。“这伤疤让我看了受不了。”她轻柔地吻着他。
“每天清洗一次粘胶就行了,”比安戈说道。
“有人要抢这金颈圈的话,会扭断我脖子的,”阿斯特做出一脸怪样,“真有这必要吗?”
“当然有,”比安戈说道。“一个受人尊敬的人是不会显露出遭受仇敌打击的疤痕的。再说,布吉也说得对,没人能忍心看这伤疤的。”
阿斯特唯一听进的是比安戈把他称作一个受人尊敬的人。奥克塔维厄斯·比安戈,这个黑手党最大的头目,给了他这一荣誉,他真是受宠若惊。
布吉走后——她在周末要去陪伴巴勒莫最有钱的酒商——比安戈拿起镜子让阿斯特照看。金颈圈做得很漂亮。圣母马利亚的肖像,阿斯特心里想道,在西西里家喻户晓,路边的神龛里,汽车里,屋子里,孩子们的玩具上,到处可见。
他对比安戈说道,“为什么西西里人这么崇拜圣母马利亚,而不是耶稣?”
比安戈耸耸肩。“耶稣毕竟是个男人,难以让人充分信任。不管怎么说,别去想它了。这事也就这样了。在你回美国去之前,你还要去伦敦跟普拉奥先生学习一年的银行业务。你叔叔的命令。还有一件事,得干掉内罗。”
阿斯特早已在心里反复想过这件事的前前后后了,知道是内罗出卖了自己。可又是为什么?他们两人是多年的密友,是种真诚的友谊。但随后发生了杀死科利恩帮派人的事。内罗肯定是与科利思帮派有着某种瓜葛,他别无选择。
再说,内罗从未来医院看望过他。事实上,内罗从巴勒莫消失了。他不再在夜总会露面,参加乐队演奏。无论如何,阿斯特还是希望自己是搞错了。
“你能肯定是内罗搞的鬼?”阿斯特问道。“他是我最亲密的朋友。”
“他们还能用谁?”比安戈说道。“用憎恨你的仇敌?当然,只能用你的朋友。不管怎么说,你得像个受人尊敬的人亲自惩罚他。好好养伤吧。”
比安戈下次来看望阿斯特时,阿斯特对他说,“我们还没指控内罗的证据。让这事搁着吧,你与科利思帮派修好安定下来。就放出风声说我伤势过重不治而死了。”
起先比安戈极力反对这么窝囊,但随后也接受了阿斯特明智的抉择,并认为他是个十分聪明的人。他能与科利恩帮派修好,双方也因此扯平了。至于内罗,他只不过是个走卒而已,|Qī…shū…ωǎng|不值得费力追杀。再说,来日方长,总有那么一天。
阿斯特花了一个星期的时间把一切安排妥当。他假道伦敦回美国,在伦敦普拉奥先生会向他介绍情况。比安戈告诉阿斯特,阿尔多·蒙扎将直接去美国与唐·阿普里尔呆在一起,在纽约等待他的到来。
阿斯特在伦敦与普拉奥呆了一年。那是段对阿斯特来说启蒙益智的经历。
在普拉奥的小屋里,两人喝着掺柠檬汁的葡萄酒,普拉奥先生向阿斯特介绍了为他所作的精心安排。他在西西里度过的日子是唐为了让他日后担当起某项重任的一项特别计划的内容。
阿斯特问起了罗丝。他一直不能忘了她,她那高雅仪态,享受生活的欢乐纯情,待人的慷慨热情,包括在做爱时。他十分思念她。
普拉奥先生扬起了眉毛。“那个具有社团精神的姑娘,”他说道。“我知道你难以忘怀她的。”
“你知道她现在在哪儿?”阿斯特问道。
“当然知道,”普拉奥先生说道。“她在纽约。”
阿斯特有些犹豫地说道,“我一直在想她的事。不管怎么说,当时我离开了很久,而她还很年轻。发生那种事也是很自然的。我一直在想再次见到她。”
“当然会的,”普拉奥先生说道。“为什么不能见她?晚饭后我会把你想知道的她的情况全部告诉你的。”
那天晚上仍然在普拉奥的小屋里,阿斯特知道了关于罗丝的全部情况。普拉奥播放了罗丝的电话录音,清楚地表明她在自己的家里与男人的见面,与他们保持着性关系,那些男人给她贵重的礼物和钱财。阿斯特听见她那种他原以为只是在对他说话时会有的声音——她那清彻的笑声,聪明、充满情感的俏皮话——真是十分震惊。她显得那么妩媚,从不粗俗或猥亵。她的声音像是个高中女生要去赴学校舞会。她的天真纯朴真是人世的天才杰作。
普拉奥先生戴着帽子,帽檐压在眼梢上方,但他在仔细观察阿斯特的表情变化。
阿斯特说道,“她真是个尤物,是吧?”
“是的,”普拉奥先生说道。
“这些录音是在我与她交往期间录制的?”阿斯特问道。
普拉奥先生作了个抱歉似的手势。“我有责任保护你。是的。”
“而你一点也不对我说?”阿斯特说道。
“你当时发疯般爱她,”普拉奥先生说道。“我为什么要破坏你的欢乐呢?她并不贪婪,她待你也很好。我自己也曾年轻过。相信我,在热恋中时,真相并不重要。不管怎么说,她是个出色的姑娘。”
“是个高级应召女郎,”阿斯特说道,心情十分苦涩。
“不完全这样,”普拉奥先生说道。“她得靠智慧谋生。她在十四岁那年离家出走,但她当时已经十分聪明,渴望读书,还想过幸福的日子。这一切都十分自然。她能够使男人欢乐,这是她极为珍贵的本领。男人们为之付出钱财也是十分公平的事。”
阿斯特哈哈大笑。“你真是个十分开明的西西里人。可是与一具情人的尸体呆上整整二十四个小时,这又怎么说?”
普拉奥先生也高兴得哈哈大笑。“这正是她最难得之处。真正的社团精神。她有一颗热诚的心和一个冷静的头脑。真是了不起的组合。棒极了。当然,你得时刻提防着她。这么一个人物总是十分危险的。”
“还有那戊基硝酸盐?”阿斯特问道。
“在这事上她是无辜的。她与那个教授之间的事是在她认识你之前已经有了的。是他坚持要用这药物。我们所谈论的是个只想到自己快乐,不会顾及其他一切的姑娘。她没有社会顾忌。我对你的忠告是关注她。你也许会在什么大事上用到她的。”
“我听你的话,”阿斯特说道。他很奇怪自己竟然不再对罗丝耿耿于怀了。她的妩媚让人难以记仇。他会让事情这般过去的,他这样告诉普拉奥先生。
“很好,”普拉奥先生说道。“在这里呆上一年后,你就回到唐·阿普里尔的身边去。”
“比安戈会怎么样呢?”阿斯特问道。
普拉奥先生摇摇头,叹了口气。“比安戈得作出妥协。科利恩帮派势力太强大了。他们不会再追杀你了。唐已经作了调停安排。真实的情况是,比安戈的成功使他变得太文明了。”
阿斯特一直关注着罗丝。既是出于谨慎的缘故,也是因为这曾经刻骨铭心相恋的美好回忆。他知道她已返回了学校,正在纽约大学攻读心理学博士学位,她住在学校附近一幢很安全的公寓住宅里,生活中常与一些年纪比她大些,比较富裕的男人交往。
她很聪明。她能同时与三个男人保持关系,按照所收到的贵重礼物——钱财、珠宝和去富人疗养地疗养而给予回报,在富人疗养地她还会结识更多的人。没有人会把她看作是个职业应召女郎,因为她从不开口讨东西,但她也从不拒绝馈赠礼物。
男人会爱上她是十分自然不过的事,但她从不接受他们的求婚。她坚持只做相爱相恋的朋友,而婚姻并不适合她或他们。大部分与她交往的男人都接受这种抉择,并充满感激之情地松了口气。她不是个挖掘金矿的人,她从不索要钱财,也不贪婪。她所要的是无忧无虑地过着奢侈的享受生活。但她也有积攒点钱,以防急需的本能。她有五个不同的银行账户和两个保险箱。
在唐遇害的几个月后阿斯特决定去见罗丝。他事先想好这只是为了让她在自己的计划中帮忙。他告诫自己他已知道了她的底细,不会让她再迷惑住自己的。再说,罗丝欠他的情,而他知道她的致命秘密。
他还知道,在某种意义上她是个不讲道德观念的人。她把自己和自己的欢乐置于无比的高度,那简直是种宗教信念。她真心相信自己有权过享乐的日于,并且这比一切都重要。
可说到底,他还是想要再次见到她。像许多男人一样,对于他来说,时间的流逝抚平了她背叛所造成的创伤,增添了她的魅力。现在看来,她的过错只是年轻时的莽撞而已,并不是她不爱他的证据。他还记得她的乳房,在做爱时会慢慢泛红,'奇+书+网'她偏着头害羞的样子,她那带有感染力的笑声,她那柔声幽默的谈吐。还有,她那像在踩高跷般的修长玉腿毫不费力的走动,在吻他时她那嘴唇的巨大热量。尽管如此,阿斯特仍然让自己相信这次去见她完全是为了生意上的事。他有份活要她去干。
罗丝正要进公寓大门时阿斯特挡住了她的路。他微笑着向她招呼。她右手臂里挽着书,这时全掉到了地上。她高兴得脸涨得通红,眼睛闪闪发亮。她张开手臂围住他的脖子,热烈地吻着他的嘴唇。
“我知道会再见到你的,”她说道。“我知道你会原谅我的。”她把他拉进公寓,带他上楼来到她的屋子。
在屋里她拿来饮料,她自己喝葡萄酒,为阿斯特斟满白兰地。他俩坐在沙发上,她靠在他身旁。屋子里陈设很豪华,当然他知道这钱是从哪来的。
“为什么你这么晚才来找我?”罗丝问道。她说着话,一边从手指上除下戒指,耳垂上摘下耳环。她从左手臂退下三只手镯,都是金的,镶有钻石。
“我一直很忙,”阿斯特说道。“还花了很久才打听到你的住处。”
罗丝柔情万分地望着他。“你还唱歌吗?还穿那身滑稽的红衣服骑马吗?”她又倾身吻着他,阿斯特感到头脑发热,一种无法自制的反应。
“不,”他说道。“罗丝,我们不能回到过去的年代了。”
罗丝把他拉起来。“那时候正是我最幸福的日子,”她说道。他俩来到卧室,不到一分钟他俩都脱光了衣服。
罗丝从床边橱里拿出一瓶香水,自己喷洒了一些,又为他喷洒了些。“没时间洗澡了,”她笑着说。两人上了床,他看见她乳房慢慢泛红起来。
对阿斯特来说,这是次灵肉分离的经历。他在肉体上很满足,但在精神上却不喜欢罗丝。他的脑海里浮起了她一整个晚上和白天守在那教授尸体旁的景象。要是他当时还活着,他还能及时获救吗?罗丝独自一人和死亡及那个教授究竟都有些什么关系?
罗丝平躺着,伸手抚摸着他那颈圈上的挂饰。她低俯着头,轻轻说着,“那古老的黑色巫术不再灵验了。”她在用手摆弄着他颈圈上的金肖像,看见了他那难看的伤疤,轻轻吻着。
阿斯特说道,“那早就好了。”
罗丝坐起来,她那裸露的胭体和两只乳房垂在他上方。“你还是不能原谅我和教授的那件事,认为是我让他死的,又和他呆在一起,是吗?”
阿斯特不作回答。他永远不会告诉她他知道些她的什么事,知道她从来没改变过。
罗丝下床开始穿衣。他也起身穿衣服。
“你现在可是个令人害怕得多的家伙了,”罗丝说道。“是唐·阿普里尔的养侄子。你在伦敦的朋友还帮我收拾过烂摊子。他是个很称职的英国银行家,但你知道他是从意大利来的移民后就不会这么想了。这并不难让人明白。”
他们回到客厅,她又拿来了饮料。她真诚地凝视着他的眼睛。“我知道你是干什么的。我不在乎,我真的不在乎。我俩意气相投,心心相印,这还不够?”
阿斯特哈哈大笑。“我最不愿意想的就是谁与我意气相投、心心相印,”他说道。“但我来看你确实有生意上的事。”
罗丝这时神情冷淡,脸上的妩媚消失了。她开始把戒指重新戴回手指上。“与我匆忙上床一次的价钱是五百美元,”她说道。“我也收支票。”她淘气地对他微笑着——这当然是玩笑话。他知道她只在假日和生日接受礼物,而这些礼物要贵重得多。事实上,他俩所在的这套公寓住宅就是她的一个崇拜者送的生日礼物。
“不,讲正经事,”阿斯特说道。然后他对她讲了斯图尔佐两兄弟的事,以及他要她做的事。他最后使出了一锤定音的法宝。“我现在先给你二万美元作开支所需,”他说道,“事成之后再给你十万。”
罗丝沉思着望着他。“那以后会有什么事吗?”她问道。
“这你不用担心的,”阿斯特说道。
“我明白了,”罗丝说道。“要是我不干呢?”
阿斯特耸耸肩。他不愿去想她会不干。“什么事也没有,”他说道。
“你不会向英国政府告发我吧?”她说道。
“我怎么会这样对你,”阿斯特说道,她不怀疑他说这话的诚意。
罗丝叹了口气。“好吧。”这时,他看见她的双眼闪烁着。她咧嘴对他微笑着。“又是次冒险,”她说道。
这时,轿车行驶在西切斯特的公路上。阿斯特从往事回忆中醒来,那是阿尔多·蒙扎在轻轻推他的腿。“还有一个半小时的车程,”蒙扎说道。“你得准备好对付斯图尔佐那两兄弟。”
阿斯特望着车窗外,鹅毛大雪又在纷纷扬扬飘落不停。他们置身在旷野之中,只有一些高大、伸着秃枝的树,那些粗壮的枝条仿佛是巫师手中的魔杖指向夜空。一望无际的白雪微微闪着光亮,被覆盖着的石块仿佛是耀眼的星辰。这一时刻阿斯特感到内心十分孤独寂寞。从今晚开始,他原来的世界将会被彻底改变,他自己也会彻底改变,从某种意义上讲,他将开始真正的生活。
凌晨三点,阿斯特赶到了那个据点。屋子的四周一片银白,大片的积雪如同起伏的波涛。
在屋里,斯图尔佐两兄弟被反铐着双手,脚上戴着固定脚铐,身上网罩着特殊的紧身限制服。他们躺在一间卧室的地上,由两个手持枪械的人员看守着。
阿斯特同情地望着他俩。“真是有幸,”他对他俩说道,“我们都知道你们是圈内的高手。”
两兄弟都是一副不予理睬的样子。斯特斯看来很镇静,也很顺从,但弗兰克眼睛瞪着他们,满脸怒气,他平时那种和蔼可亲的面容被扭曲成了一副怪样。
阿斯特坐在床边。“我想你们两个也猜出了这是为什么。”
斯特斯平静地说道,“罗丝是个诱饵。她真是不错,对吧,弗兰克?”
“真是不能再好了,”弗兰克说道。他尽力压着自己的嗓音不要太响。
“那是因为她其实真的很喜欢你们两个,”阿斯特说道。“她对你俩十分痴心,特别是对弗兰克。这事让她很难受,确实很难受。”
弗兰克轻蔑地说道,“那她为什么要这么干?”
“因为我给了她很多钱,”阿斯特说道。“真可说是很多很多钱。你知道那是为什么,弗兰克。”
“不,我不明白,”弗兰克说道。
“我想,要你们这么聪明的两个人接下唐这样的活真得出大价钱,”阿斯特说道。“一百万?还是二百万?”
斯特斯说道,“你搞错了。我们没干这事。我们没这么傻。”
阿斯特说道,“我知道你们是枪手。你们是出了名的接大活的。我都查过了。现在,我要知道的是谁是中间人。”
“你搞错了,”斯特斯说道。“你不能这么把赃栽在我们头上。再说,你又是谁?”
“我是唐的侄子,”阿斯特说道。“是他的继位人。我花了几乎六个月的时间把你们两个彻底查了个遍。发生枪击时,你俩不在洛杉矶,有一星期没露面。弗兰克,你脱掉了两堂教孩子们打球的课。斯特斯,你没到店里去看看生意做得怎样。你俩连电话都没打过。那么你们说说是在哪儿了?”
“我在韦加斯赌钱,”弗兰克说道。“你替我们把这紧身衣脱了,我们好好谈谈。我们又不是那狗日的霍迪尼①。”
①霍迪尼(1874…1926):美国魔术师,以能从镣铐、捆绑及各种封锁的容器中脱身的绝技而闻名。——译注
阿斯特同情地对他笑了笑。“等一会儿,”他说道。“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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