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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里废墟-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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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原以为你是在看什么武侠、言情之类的小说,却不想是本学业上的书籍,你现在不再读书了,为什么还要看这方面的书呢?”

昭儿羞涩的说:“伯伯,我总不成一辈子帮人吧,若有机会我还是想读书的,所以我就想趁自己现在空闲的时候,多接触些新知识,好使自己的学业不至于荒疏了”胡自牧一听不由得失声说:“难得、难得你有这份上进心”说着他不经黯然叹了下说:“要是莫桐有你这样好学就好了、就好了”

昭儿说:“莫桐不是也蛮听话的吗,再说他现在已经有工作了,自然是不用再读这些死书了”胡自牧还是摇摇头说:“工作?工作么----那不是靠他的本事”奇…'书'…网昭儿听了这句摸不着头脑的话,挺纳闷看着胡自牧,胡自牧抚摩着昭儿的头说:“好孩子,好好读,年轻人就应该有上进心”昭儿轻声应说:“但愿如此”

胡自牧听了奇怪问:“什么叫但愿如此”昭儿说:“伯伯你认为我真的还会有机会再读书吗?”胡自牧点点头说:“原来你有这块心病呀”他将公文包放到石桌上,也坐了下来,思考了会儿,突然他将手一拍说:“有了、有了……”昭儿被他这突兀的举动吓了一跳,胡自牧说:“昭儿你如果接受的话,我可以当你的老师,给你补习高中的所有课程”

昭儿一愣一愣的,胡自牧的建议太出乎她意外了,她有点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听到的话。胡自牧哈哈大笑说:“昭儿不是我大言不惭,我当这个补习老师可是绰绰有余,想当初我高中、大学的数理化可是数一数二的,就由我给你补这方面的课,至于文科那是不需要智力的学科,只要你努力多看多读,总是没有问题的”昭儿心里又是高兴又是激动,她紧紧的攥紧手中的书本,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胡自牧很果断的打了个手势说:“我们就这样决定,高中的课本莫桐那儿有,你去问他要”两人一说好,胡自牧就夹着公文包走了。

张曼文见胡自牧回来就问:“自经那开店的事情办得怎么样了”胡自牧说:“店是选好了,就差去进货。我本来是劝他不要去搞这个不熟悉的行业,但他自己却是信心满满,非搞不可”张曼文说:“自经是个生意人,孰重孰轻他分得清楚,要你去操什么闲心”

胡自牧说:“我是怕他精明过头了”他坐了下掏出烟斗,边吸边问:“我怎么回来没有看见莫桐,他人呢?”张曼文说:“他去同学那里聚会了,真搞不懂他聚些什么会,幸好他一星期就出去这么一回,要是多了话,我非要他呆在家里,不准他外出”胡自牧恼火的说:“聚会聚什么会,尽是在瞎胡闹,平时有了空闲的时间,也不知道多看些有用的书充实下自己,你看那昭儿多好的孩子……”接着他就把刚才碰见昭儿读书的事情,跟张曼文说了番。张曼文调侃他说:“这样倒好,你腹中所学就可以传之于人,再也不用自艾自怨自己的学识会成了屠龙之技”

纯雯靠着窗,眺望楼对面山坡上的秋景,对面山上立着一排排的树木,当中那些落光了树叶树木,伸展着暗褐色的枝杈,密密麻麻的铺在山坡上,远望去如一织织轻烟升腾在半山腰,山脚下的芦苇丛里长着白色的芦花,随着山风的吹荡此起彼伏,显得婀娜多姿。

纯雯正看得出神,忽听得身后响起声音:“你在看山景吗?“纯雯回头一看见是莫桐,就指对面山说:“是啊!你看深秋的景色是多么的迷人,它金黄的主色调中又掺和些许紫色、些许褐青、些许白色,显得多么的柔和”

莫桐说:“秋天确实美,美得让人黯然销魂”

纯雯说:“你这人真奇怪,为什么如此让人心仪的秋色,到了你眼里怎么反而成了黯然销魂”莫桐说:“这有什么好奇怪的,美的感受是有好多种的,有欢欣愉快的美、有富丽堂皇的美、有凄厉哀艳的美,而黯然销魂的美是所有美感中境界最高的美,层次最深的美,这种美是需要用心灵去感受的”

纯雯莞尔一笑问:“那你感受到什么了”

莫桐说:“就说这秋天的景色吧!它金黄色是它一生中生命精华的汇粹、浓缩,它的青色本是青春与力量的象征,但当它这种青春和力量仅成点缀时,那它的生命就以走到尽头,而且在它的尽头还有褐色、紫色、黑色等消极的色彩相伴时,生命的完全消失就是弹指间的事情了。然而一桩事物最美的时候,不是在它诞生时,也不是在它鼎盛时,而是在它刚欲消失却又未消失时”

纯雯说:“这就是你眼里秋天”

莫桐说:“是的”

纯雯说:“莫桐,我可没有你那么多的浮想联翩,在我看来秋天就是很简单,很质朴的美,它代表着一种成熟,人性的成熟、物性的成熟,足实就它的内涵,而且我也不以为看待一种美是需要把它分裂开,割离开看,我认为在大千世界里存在就是种美,不管它的形体是细微的、还是硕大的”

莫桐失笑说:“纯雯,我不谋求你接受我的观点,因为每个人的美学都是不一样的,着眼点自然也就不同”纯雯说:“谁说不是这样子,我发现你和我对看待事物的观点或多或少都是有些相左,幸亏我和祝牟慈不会这样,否则我们天天在一起,不争个脸红耳赤才怪呢”

莫桐忽听得她将祝牟慈说出来与他比较,心里一种似曾有过的那种酸涩感觉,又隐隐的作怪起来,他说:“纯雯你和牟慈在学校是不是很聊得来”纯雯说:“可不是,通常只要我说一句什么、谈些什么,他都没有不赞成、没有不附和我的,有时我甚至说他自己怎么没有一点自己主见,他却说什么交谈也是种娱乐,如果硬是要起唐突,就是阻人言路,扫人之兴了,你看他这么一说倒显得他是男子汉有包容四海之德”

莫桐听了这话,心里悄悄的懊悔起自己只顾自说自话,却不知道去询问纯雯的所想,自己到底是没有与纯雯那种心有灵犀的默契。他越是这么想心里就越沮丧,原想趁着单独和纯雯相处的时间,将自己投稿报社的秘密告诉她的心思,此时也暗淡了下来。纯雯看到刚才还聊得津津有味的莫桐一下子变得沉默起来,就问他怎么不说话,莫桐答了句:“你要我说什么”,倒让纯雯觉得不知道该怎么开口的好,两人就这么默然的相对着。

另一边画画的几人起了声音,宣慧向纯雯招手说:“你们站在那儿干吗,快过来看看他们几个家伙在自吹自擂”纯雯朝她应了声,就对莫桐说:“我先过去了”莫桐看到纯雯就要从自己的身边走开了,那原本暗淡的心思忽然间变得强烈起来,他抑制不住这隐藏了许久的念头,脱口说:“请你留意古城日报”

纯雯不解的望着他,只见他那涨红的脸上一双大眼睛,正火辣辣的朝看向自己,她的脸颊也仿佛被那织热的目光引燃般,那种热感传至心尖,一颗心便怦怦乱跳起来。她急忙向宣慧走了过去,宣慧就向对她说伊震风几个人如何的互相攻击,又如何的自我吹嘘。纯雯脑子里乱哄哄的,一句话也没有听进去。她用眼睛的余光瞟了下仍然独自站在窗边的莫桐,心里暗暗的琢磨开,莫桐要她留意古城日报到底是什么意思。为什么他要对自己讲这么一句没头没脑的话。

“真是个怪人”纯雯想着、想着,下意识的就说出口。宣慧没有明白她的意思,以为是在说伊震风几个人,就附和说:“没错、没错,他们几个就是怪人,神经有问题的”崔卫回说:“我们那有神经病!我们这叫着学术上的自由谈论”宣慧指着纯雯说:“连纯雯都说你们是,你还要强辩吗?”

纯雯一看焦点指向了自己身上,顿时如梦初醒般的连忙摇手说:“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不是这个意思”宣慧说:“纯雯你怎么了,难不成还怕他们几个五大三粗的家伙”崔卫回不满的说:“什么叫五大三粗,宣慧怎么话一到你的嘴里就这么的刺耳”伊震风就捂着嘴在偷着笑,祝牟慈拉着还想往下说的崔卫回,说:“老崔你不要这么的性急,可能是我们的声音的确大了点,影响了她们清修,才会被她们说的嘛!”

“牟慈,我……”纯雯尴尬的想解释下,又不知道该怎么说好,急得她直埋怨宣慧是个惹事的主,宣慧却笑弯了腰。莫桐慢腾腾的走了过来说:“瞧你们吵得乱糟糟的,真象一窝抢食的麻雀”伊震风说:“我们还没有说你呢,你倒奚落起我们来,要说这书社里只有你这个蜗牛才是真正的怪人,一下子阴一下子阳的,你为什么不继续自娱自乐,又跑来和我们这群麻雀凑什么热闹”莫桐被他说窘了,宣慧就说:“我哥人老实没有你们泼皮,他爱独来独往关你什么事情”

伊震风怕她嘴巴不饶人,不敢和她再贫嘴就说:“好、好,我举旗投降,时间不早是该回家去了”大家笑了,各自转身收拾起自己的东西。纯雯很想弄明白莫桐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她走到莫桐身边说:“刚才你为什么要对我讲那句话”莫桐内心紧张的说:“因为你曾授于我一柄精神之剑,告诉我什么是习性,什么是责任,什么是珍惜”

莫桐轻若蚊声的话传入纯雯耳中,她不由呆了,从前在这里与莫桐对话的那一幕,又电闪石光的重现在她的眼前,那一番对话让她耿耿于怀,她曾经认为自己的进言于莫桐是那么的微不足道,原来并不是这样,自己的一言一语在莫桐心里都是有影响的,这种影响的力量是可以让莫桐那根脆弱的触角,从怯懦的外壳中伸出来,去坦然面对外面的阳光和风雨。她现在明白了莫桐为什么要她留意古城日报,莫桐是否是在告诉她,他以投稿在报纸上了。纯雯一想到这,高兴了起来。

这时一阵杂声响起,“好啦、好啦,我们走吧!”祝牟慈、伊震风、崔卫回他们扯着嗓门叫喊着回家。一下子就把纯雯和莫桐俩人冲散开。纯雯的手不知道被谁拎着,拥在人群里,伴着杂乱的脚步声下了阁楼。回到家里,纯雯急切切的抱来一堆报纸,在自己屋内一张一张的浏览寻找起来。她一边估摸着报纸的日期,一边留意着上面是不是有胡莫桐三个字。

然而始终没有莫桐的名字,但却在其中一张报纸角上看到一首和莫桐所说相符的散文诗,诗名正是《精神之剑》,作者的署名却是小荷。“小荷----”纯雯轻念着这个化名,仔细的用心的去阅读那首散文诗,诗中那从天而至的剑在漫漫乌云作生死的搏斗,直至最后化成万千流星雨点倾洒向大地,一切都是为了个光明的未来。

纯雯轻轻的读着、读着,一滴清泪不由流出了眼角,她越来越坚信小荷就是莫桐,莫桐就是小荷。她不知是因为自己发现了这个秘密而激动流泪,还是因为被诗中那剑气纵横于苍穹,澎荡万千气象的气势所折服而流泪。但她此时一点儿也不想约束自己的情感,一个人静静的让那泪水尽情的流淌,她觉得自己也应流泪为莫桐,为她自己……

夜里莫桐躺在床上辗转反复不能入睡,他老是担心自己白天在阁楼里对纯雯闪烁其词,所表达的意思,她是否能听得懂。他想得苦恼起来,就干脆从床上坐起,拥被靠在床头望着窗外,窗外的夜色很美,蓝幽幽的梧桐树影在月光的投映下若隐若现,一轮圆月恰到好处的镶嵌在树梢上。

莫桐呆呆的望着那圆月出神,他很希望那圆月能变成一面神奇的镜子,从里面可以照出纯雯那柔柔的笑容。可是过了会儿,他又为自己这个荒唐的念头感到好笑,他从心底叹息,不就是一句话说自己已经投稿报社了,怎么就那样的难以开口说出来,干嘛要弄得遮遮掩掩、吞吞吐吐的好象是自己干了件不光彩的事情般。唉!他不由的恼恨起自己这个害羞、腼腆的性子来,该怎么办、该怎么办?他不住的在心底这样的问自己,时间点滴中过去,莫桐想得太累了,不知不觉就带着这杂乱的心绪睡去。

翌日,莫桐再也忍不住了,他决定不管纯雯是否领会他昨天的意思,都要将她约出来,彻底的向她袒露下心怀。纯雯接到了莫桐的电话时,几乎没有考虑就答应了下来。挂了电话后,她带着愉快的心情换了件自己最喜欢的外衣出了门。

莫桐倚在枫桥的桥栏边,望着从远处走来的纯雯,她穿着粉红色的羊毛外套,一袭咖啡色的呢料裙。莫桐迎上前招呼说:“纯雯冒昧的把你请出来,该不会耽误了你别的事情吧!”纯雯说:“没有啊!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是的、是的,昨天----”莫桐艰难的说:“昨天,我说,我其实想说报纸……”这时他发现自己准备了一大堆的台词,此刻一见到纯雯却不能流利连贯的说出来。纯雯嫣然一笑说:“讷于言、敏于行,不知道这句话是否适合你”莫桐立即答说:“言必信、行必果”纯雯不想再兜圈子了,她要掀开遮掩住这个话头的面纱,她说:“你要我看的古城日报我看了,那小荷写的诗写得很好、很好”说着她瞧向莫桐,只见莫桐正咧着嘴朝她笑,笑得跟孩子般的灿烂、阳光,她感到自己的心都似乎被那洵人的笑意融化了。

莫桐欢喜极了,纯雯终于看到了那份报纸以她机敏的心思,是会猜出小荷是谁的。他说:“写出来是好美好美,可在没有写出来前却是苦涩的”纯雯问:“是象那满天乌云笼罩在大地一样的苦涩吗?”

“是的、是的”莫桐说道。纯雯说:“那苦日子总算是过去了,因为那把精神的利剑已经横空出世”莫桐有力朝他点点头,两人背靠着桥栏,河风伴着铜铃声徐徐的吹向他们。纯雯心中还有一个疑问,她想知道为什么要化名小荷。

她问:“莫桐为什么会是小荷呢?”莫桐不知道该如何的回答这个问题,纯雯的意思他明白,为什么不署自己的真名,可是能署真名吗,要是父亲知道自己那几行爬山虎的文字上了报纸,会有什么表情,也许会板着脸说什么奇技淫巧之类的话罢,要知道父亲看重的是那正正规规在学校里的那些知识。还有编辑室里人如果知道真名会是怎么样的反应,反正自己是不能坦坦然的以局外人处之。这种奇妙而复杂的因素,如何对纯雯说,又怎么能说得清楚。

于是他避重就轻,专从小荷的笔名出处说起,他说:“因为有一首唐诗里面,有一句‘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头’,我想命名小荷是最恰当不过的了,因为它是新生命、新希望,有它一点尖尖角就会发展壮大成绚丽的奇芭,而且、而且它还时时有只蜻蜓为伴”

“蜻蜓----”

纯雯问:“蜻蜓象征着什么?”

“这----”莫桐迟疑了下不说话了,只是朝纯雯一个劲的傻笑。

纯雯追问:“你说啊!你说啊!那蜻蜓又是什么”

“蜻蜓就是你”莫桐脱口说道。

纯雯没有料到会是这么个答案,她的脸上飞起红云,莫桐的话太暧昧了,他到底是什么意思。纯雯故意作恼板着脸说:“瞧你都胡说了什么,我才不做什么蜻蜓,什么昆虫之类”此话一出,让莫桐愕然不已,他仔细回味下自己刚才那句话,自己也不由的躁了起来,两人都低下头不敢去瞧对方的眼神。良久纯雯突然冒出一句话说:“我要回家了”莫桐轻‘啊’了声,他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是在心底里希望纯雯不生他的气。

纯雯向前走了两步,停下了身扭头对莫桐说:“傻瓜,蜻蜓我是不做的,我只做那包容万物、滋养众生的水”说完,飞快的跑向前方去了。不是吗?水才是小荷的生命所依,水无时无刻不偎依在小荷身旁,而小荷也无时无刻的离不了水的滋润。可是蜻蜓的停留是有时限,它终于会飞走的。纯雯一想起自己的这种解释,心脏就几乎要跳裂了,她必须飞快的跑起来远离莫桐,只有这样自己的心事才不会被他看破。

十 呆子妆疯寄生草 合家论道各争鸣

莫桐满心欢喜的回到家,昭儿就把他拉到屋里笑嘻嘻的对他说:“我想跟你借些东西”莫桐说:“你要借什么”昭儿说:“把你的高中课本借给我,行不行”莫桐不解的问:“奇怪了,你要那些玩意作什么用”昭儿说:“你拿给我就是了,问那么多干吗”莫桐就猫着身子从床下拉出一个箱子,一打开里面全是一些八成新的书本。昭儿如获至宝翻翻这本摸摸那本,莫桐看了就说:“你要就快点拿出吧,别摆在这里碍我的眼”昭儿就指这箱子书说:“你好人就做到底吧,帮我把这箱子搬到我屋去”莫桐就帮她搬了过去。

在阁楼里,纯雯和宣慧躲在一偶窃窃私语,莫桐就只好走他们几个作画的地方,左看了下一个人的画,右看了下一个人的画。崔卫回就说:“你怎么不去写诗了,却老在我们当中晃来晃去”莫桐说:“写诗不比得你们作画,眼里看到什么就可以画什么,心里想画什么就画什么”

祝牟慈说:“那你写诗又何曾不是看到什么写什么,心里想什么就什么”莫桐说:“这两者表面看起来是没有什么差别,但是其间的微妙,只有套用一句话叫作各有意会却言传不出旁人知,比如说……”说到这,莫桐突然想个妙着,即可让纯雯领会自己的歉意,别人却不知晓。

他提高声音说:“比如你们作画,如果要一个人体便可来个模特,如果要画物品便可找件实物作比例,如果要画山水大可外出游玩番。可是作诗就不一样;如果要作吊亡的诗。就非得亲身遭受那失去亲人的痛楚,有感而发才作得出来,半点虚假不得。如果述怀的诗,则是诗者自己思想的真诚表露,而有些关节假如他不想表露得众人皆知的话,他就可以借用典故,用一些隐语写出来,这种诗就叫朦胧诗。只有他的知己或跟他想表露的事情件有关联的人才看得明白、懂得进去”

伊震风说:“莫桐你不要博士买驴废纸三张,你举个列子给我们看看”莫桐一听正中下怀,他接着说:“比如有两个人因为前些日子,发生了言语上的误会、唐突,其中一人想向另一个人表达下歉意,517Ζ他就可以诗来吐露自己的心意,而且在诗里不必有对不起,抱歉之类的字眼。好比;我从你身边匆匆走过/带起那无意的阵风/飘乱你的秀发/我那仓促的脚步/惊扰了你平静的心/请你不要在意这匆匆过客的莽撞/人生是如此的短暂/相逢也就显得如此可爱”

宣慧笑说:“哥,全世界那有你这般缠缠绵绵的道歉”莫桐说:“你不懂也罢,就不要乱发高论”纯雯心里倒是雪亮的,她知道莫桐是在借此向那天在枫桥上的唐突向她致歉。祝牟慈说:“莫桐你说来说去无非是想说作诗比作画难,可是你一支烟不到的工夫就作了首诗,而我们三人却一副画也没有画好,孰难孰易不是一目了然了吗?”崔卫回拍手叫好说:“说的得好、说得好,这叫以子之矛攻子之盾,莫桐这下你可没有话说了吧”

莫桐笑了,他才没有什么心思比较作诗与作画哪个更难,关键只要纯雯知道了就行。他看了眼纯雯见她眉梢带笑,比平日里更增添了几分丽色。伊震风说:“哎!哎,我们别在这里听莫桐痴人说梦话,还是画我们自己的画要紧,宣慧你过来帮我参谋下色调”莫桐悄悄的向纯雯使了下眼色,两人一前一后的下了楼,到外面散散心。

废墟太静了,纯雯不想去,两人就相偕到了楼后面的小水潭边,水潭里的泉水清澈见底,可以数得清潭底的小卵石和红树叶,水潭前面有一片白桦树,灰白的树皮,挺直的树干上面光溜溜的。莫桐和纯雯踏着脚下厚厚的落叶莎莎有声,纯雯问:“你会把那首道歉的诗拿到报社去发表吗?”

莫桐摇头说:“不会的,只要有心人懂得它的含义就行了”

纯雯说:“可是你真的以为有心人会生气吗?你真的以为有心人会那么的小心眼和坏脾气吗?”说着她眼睛直瞅着莫桐。莫桐轻声说:“我只是担心、担心,你会生我的气”。莫桐说话时的表情像是个做错事情的孩子般,纯雯笑了,莫桐如此的在乎她的感受,让她的心里很高兴,她说:“莫桐为什么你的性子不能直爽点,你总是这般的小心翼翼,让我和你在一起也放松不下来”

莫桐停下脚步眨着他那双大眼睛问:“纯雯你是指和我在一起,会让你有重负的感觉吗?”纯雯含糊的说:“莫桐假如我说有这种重负的话,你会因此而改变吗?”莫桐急忙说:“会的、会的……”接着他又犹豫下说:“只是我怕自己是个失效的温度计,会常常觉察不到身边温度的变化”纯雯坚定的说:“莫桐要知道你劈邪镇恶的剑,不是来无影去无踪的,它就是信心,你的信心,它就时刻的存在于你的心中”她伸出手说:“莫桐把你的手也伸出来,紧紧的握着我的手,让我感受下你的力量”。莫桐动容的伸出手握住纯雯,两种温暖互相交融在一起,使他感到自己的内心无比的充实。

这是韩有为收到的有关小荷的第二份诗稿,信封上没有发信人的确切地址,看来是这个小荷真的不愿意让人知道他的庐山真面目。韩有为没有多想这些,他挑开信封阅看那里面的诗稿;撷一叶的浪漫/载一眉的轻狂/我坦着胸膛/背着一囊的自信、自傲/出发/驾着那电闪雷鸣般的太阳车/往昔在我迈开寻星的第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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