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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里废墟-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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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怕是自己听错了话,她说:“可是伯母,你不是说我们很有意义,很精彩的吗?”
张曼文说:“因为事情已经发展到,莫桐梦中都叫着你那最要好的朋友的名字,这就很不正常。”宣慧很惊讶说:“是真的吗?是真的吗?”张曼文不想再讲下去了,她最后说句:“是的,宣慧你们都还小,都学不会如何控制自己的情绪。如果的放任你们再交往下去,就将由闹剧变为悲剧,幸好我现在知道了,我就有必要终止这场不合适宜的剧目再演下去。你现在可以去找莫桐了,他就在楼上。只是以后别再因为这种事情,把莫桐给约出去。”宣慧听出这话分明就是一种逐客令,她本来是高高兴兴的来这里。现在是却是一脸尴尬,满腹的疑问。她到了楼上和莫桐稍微的聊了几句,就匆匆的告别了。
宣慧离开了胡家就径直去找纯雯,宣慧一坐下就愁容满面的对纯雯说:“纯雯,我们的笔聊书社以后就要少一个人了。”纯雯以为她在说玩笑话就问:“那你说会少了谁呢?”宣慧急了说:“是真的,是我刚从我伯伯家出来,婶娘告诉我,以后不让莫桐去废墟了,而且连我也被狠狠的不留情面的说了番。”纯雯问:“那这是为什么呢?”宣慧说:“还不是因为你。”
“因为我。”纯雯很奇怪。
宣慧说:“我伯母告诉我,莫桐在梦里都叫着你的名字,她说这不正常”说着宣慧笑了起来,她附到纯雯耳边一字一句的说:“也许我们那天都弄错了,可能莫桐喜欢的是你,要不然他为什么会在梦里都叫唤你的名字呢?”纯雯的心怦怦的乱跳起来说:“你别乱讲梦里念着那人的名字,不见得就是代表喜欢那人。”
这时她不由想起那天在废墟大槐树下,她不也是把听到的一切,就认定是莫桐喜欢昭儿了吗。宣慧又说:“我后来追问伊震风他是如何得知莫桐喜欢昭儿的,是不是他亲口说的,伊震风就说不是莫桐亲口说,是他们几个人胡猜出来。而且还有件要紧的事情,就是祝牟慈向他们表露出他喜欢你的意思。并且他们几人还立了誓言,约定不跟他竞争你。”
纯雯又是吃惊又是害羞,宣慧调侃地说:“他们几个大混蛋竟然把你当成是件礼物,指定给某个人。不过话又说回来,纯雯你可真是招人爱。”纯雯的心被宣慧搅乱,宣慧调侃她,她也不理会,只是低着头闷不作声。
宣慧见纯雯这个样子自己也乐不起来了,一想到在大伯家受到的冷遇和莫桐将要退出书社的事,就长嘘短叹起来。纯雯说:“你这是干吗,也许事情并没有你想得那么严重,可能你婶娘只是说说而已,不会当真。”宣慧说:“纯雯你太不了解莫桐家的情况了,我婶娘可是个非同寻常的女人。她决定的事情,莫说是莫桐就是我大伯,有时也改变不了。”纯雯问:“她很严厉吗?”宣慧摇摇头说:“也不全是,总之我说不清那种感觉,她给人的印象就是一副天生高贵不可冒犯样子。”纯雯说:“有机会真想见见她”宣慧连声说:“以后再说吧!”
宣慧告辞后,纯雯一人在屋里把那份报纸找出来,仔仔细细的阅看了一遍又一遍,那上面的无题诗,表达的意思是模糊的,就象是刚才宣慧带给那杂乱的,暧昧不清的信息一样,看多就迷乱人的意识。
她放下报纸,哀叹起。来一个莫桐就已经让她心乱了,现在又冒出个祝牟慈,她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张曼文很快的就宣布了她的这个决定,还是在全家用餐的时候。莫桐一脸愕然,张曼文只是短短的讲了几句,不让莫桐去废墟的话。对那神秘的名字,她也没有多说,而且也没有透露给胡自牧知道。莫桐只是小声的问了句:“为什么?”张曼文说:“因为我对你外出所做事情的意义和趣味,不是很满意。我希望你能多留点时间花费在本职工作上,这也是你爸爸的意思。”
胡自牧也说:“你妈妈讲得对与其你在外面与同学聚什么会,倒不如在家多读些书,这也许对你更有益处。再说你以后的路子还长着呢,你会有时间到外面去闯去游玩和见识的,但不是现在你明白了。”
莫桐不作声了,他心想也许不去阁楼,不和纯雯祝牟慈他们照面,也许自己情感上的痛苦会减少许多。可是、可是、这是有代价的,包括自己将永别书社,永别废墟这个精神上的寄托所,他心里充满矛盾。张曼文为自己作出的决定如此顺利的通过,而感到欣慰。她原本还想找儿子好好的谈谈心,盘问一下他。现在看来是没有这个必要了,儿子不发一言的就认可了自己的决定,可见他那桩事情也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般严重。
莫桐躺在床上一动也不动,两眼直直的望着天花板。昭儿进屋看到他这副模样就说:“莫桐你是不是心很难受。”莫桐默默的摇摇头,昭儿挨着他坐下说:“我知道你是舍不得废墟,舍不得阁楼,舍不得你那般朋友的。可是你为什么不跟你妈妈说,为什么不力争一下,也许她会改变一些看法和观点。再说真的要读书,看书时间有的是,也不争那点可怜巴巴的一点时间呀。”
莫桐虚弱的说:“昭儿你别说了,是我自己要放弃的,不关任何人的事。”昭儿不相信的问:“是你自己要放弃的?真的是你自己要放弃的吗?”莫桐用哀求的语气对昭儿说:“我们不要再讨论这件事情好吗?我现在只是很想睡觉、很想睡觉。可是我的心和我眼,又总是和我在作对,让我不能好好的休息,你能帮帮我吗?”
昭儿问:“我怎么帮你?”
莫桐伸出手说:“把你的手放在我的手里,我也许就能睡了。”昭儿没有丝毫的犹豫,就让莫桐握着自己的手,一会儿莫桐果真的就睡去了。
报社这几天一连接到同一内容的投诉信,信里投诉的对象,赫然是胡自经那张皮装店里出售的服饰有质量问题。贾奉贤很是幸灾乐祸的看着那些信件,时不时还抽出一封朗读一段,引得编辑室的众人一笑。
胡自牧因为外出开会,几天后回来才知道了这件事情。忙打电话去询问胡自经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胡自经在电话里的声音很沮丧,说是店里出事情了。胡自牧放下电话就连忙赶到胡自经家看个究竟,胡自经坐在沙发上一副烦心的样子。
胡自牧说:“自经你的店里是怎么回事情,怎么有人投诉到我们报社里来?”林筠仪说:“大哥不只是有人投诉到你那里去,还有人到工商局控告我们出售伪劣皮衣,这可怎么办是好。”胡自经说:“都怪我太大意了,这次进货人没有跟去,就叫那边的货商发货过来,结果让人钻了空子以次充好。”
林筠仪说:“那些买了这批皮衣的人,回家没有过多久就发现皮衣有龟裂的现象。都跑到店里要求退换,可是自经他又死咬着不是质量问题,拒绝退换给他们,结果事情就搞大了。”胡自经就说妻子:“你懂什么万一那换给人家的皮衣,又发生了质量问题,那他们就不是要换了而是要我们退钱给他们。这个口子不能开,开了就没完没了,弄不好还有连锁反应。那些本来皮衣没有问题的人,也闻风而来,那我们就要蚀大本了。”
胡自牧眼见得他们夫妻两人互相埋怨的样子,就说:“自经你这样硬顶着,也不是法子呀。”胡自经愁苦的说:“大哥不知道你在工商局里有没有熟人,能不能帮忙把这个件事情压一压,平息一下风头。我再跟那些比较难缠的顾客,协商协商多少退他们一点钱算了。”胡自牧问:“自经你现在的库存的皮衣还有多少,准备作什么处理呢?”胡自经说:“让筠仪拿到乡下的墟市上削价销售,到那时那些买了便宜货的人,也不至于为了质量向我们大动肝火。”
胡自牧叹说:“自经你就是太重利了,到了这个时候你还想着怎么赚钱。”胡自经急了说:“我有什么法子,我为了这片店可是下了血本的,就算是不赚钱白忙活一场也罢,可总不能倒贴进去吧!wωw奇Qìsuu書còm网”林筠仪也哀求说:“是呀!大哥你就想个法子,帮我们渡渡难关吧!”
胡自牧直感头大,他皱着眉头说:“你们两人放心,我会给你们想办法的。但是我也不是个有三头六臂,能钻天遁地的能人。这事情能不能帮成,你们多少也要有点心理准备。”胡自经见兄长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也只好自宽自的心。他说:“行!大哥那就拜托了你了。”胡自牧回到家免不了又跟张曼文念叨这事情,张曼文只是淡淡的询问了两句便不多问了。
胡自牧第二天在心里思好一套说辞,就直接去拜访工商局局长了。工商局这位局长姓王名厚德,个子高大,皮肤黝黑,嗓门洪亮。他见到胡自牧来访很意外,平时他们是风马牛不相干的,他砌了杯好茶请胡自牧坐了下寒暄起来。胡自牧其实跟王厚德不是很熟,两人只不过平时在县里开会碰过头,打过几次招呼而已。这次若不是关乎兄弟情分,他实在不愿意拉下面子,附上笑脸去迎合一个不相干的人,说些自己都觉无味的话。
胡自牧慢慢的切入正题说:“王局,我这次来是有件事情想麻烦你。”王厚德说:“胡社,你有什么事情。”胡自牧说:“其实也不是我自己的事情,是我的兄弟开了家皮装店,出了些质量的问题被人投诉到你这里来。”王厚德一脸茫然说:“有这么回事情,我怎么不知道,等下我有空了去查询查询。”
胡自牧知道这是句官话,但他也不好点破,只能顺水推舟说:“这实在是太麻烦你了,舍弟的这件事情,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他与顾客协调不好,就把关系搞僵了。现在他也挺后悔的,但木以成舟苦无它法,只好让我来打听下这件事情,有没有回旋的余地。”王厚德支上根烟,眯着眼睛抽了会儿说:“若按常规确是质量不佳,是要课以业主重罚并勒令退款没收其货件。”
胡自牧倒吸了冷气说:“事情不至于那样子吧!”王厚德一边吞云吐雾一边说:“胡社你等我一二天时间,我问一下管这方面事的人,看究竟是怎么的一回事情。”胡自牧连连称谢,离开了王厚德的办公室。他的心情一直不舒畅,耗了大半天的精神,却无个明了的答复,只是一些支支唔唔、含含糊糊的场面话。他不知道该如何对胡自经说起这件事,看来只有再等一二天,看看王厚德的有什么回音了。
胡自经在家心急火燎的打电话给胡自牧,问他事情办得怎么样了。胡自牧就自己和王厚德见了面的情况告之了他,胡自经按耐不住的问:“大哥到底需要多少人情,你给透个底我就准备一笔钱往死里花。”胡自牧说:“你干嘛这么的沉不住气,这交情托关系像是你做生意吗?有钱就可以把事情办好,这里面复杂着呢,跟孙猴子七十二般变化一样琢磨不透。你给在家候着,有消息我会通知你的。”胡自经只好听从兄长的话在家候着。
报社里,胡自牧一天几次电话就是打不通王厚德,打到办公室里接电话的人,不是说王局长去开会了,就是刚巧外出有事情。胡自牧心里知道这是王厚德在故意躲着他,假如此时自己径直走进他的办公室的话,定会撞见那位王大局长坐在自己的宝位上,悠悠然的吸着他的大烟。如果真是这样一个情形,那就太尴尬了。毕竟王厚德和自己没有什么深交,并没有一定要帮自己的道理,胡自牧想着这些事情就烦得锁紧眉头……
贾奉贤老是望着办公桌角上的那几封投诉信发呆,多少天来他总是希望那投诉信能象雪片般的飞到报社来,可是没有了,一切都停止了,到了第四封就终止了,再也没有了来信。可见那些消费者也是一时气忿,偶尔投之。想到这,贾奉贤就忍不住在心底骂开;都是一些没有长进的乌合之众,受了委屈,受了损失,也不知道要拗个性子坚持一下,都是三分钟的热度,一盘散沙,这就是中国人的劣根子。
最后一句,他从齿缝中骂出来,庄老听到贾奉贤这突的冒出的话,很是惊奇。他说:“贾书记你骂的是谁呀?”贾奉贤吐了口唾沫说:“骂天下该骂之人。”莫子琪在收拾桌子,不一会儿就碰到那四封投诉信了。他拿起信在手里掂了掂,自言自语的说:“既然没有用,就扔掉算了。”贾奉贤看到他要把那信扔到垃圾篓里,忙把他叫住说:“老莫你要扔也要先跟胡社打声招呼,看下他的意见。”
莫子琪说:“我把这扔了,他还会有什么意见。”说着就冲着莫桐说:“莫桐你去把这几封拿给你爸爸,问他还有要吗?”莫桐就起身去拿那几封信,贾奉贤忽然冒出个念头:“唉!唉!老莫还是你亲自拿给胡社吧,我这儿有事情要交代莫桐做。”贾奉贤看着莫子琪的背影,心中有种恶作剧的快感。他多年来对胡自牧大权独揽早就心怀不满了,每有机会窘一窘胡自牧,他总是不会放过。这次他差使莫子琪去,就是要让胡自牧徇私时,面对同事的那份难堪。
莫子琪很不合适宜的拿着信,走进胡自牧的办公室开口就说:“胡社你看这些信放那里,那么久了,又不用它,是不是不要它了。”胡自牧正为这件事情而烦恼,此时见到莫子琪手中的那几封信,更感到刺眼。他一只手支着额头,一只手向莫子琪挥动:“出去、出去、出去。”莫子琪像是被轰苍蝇般,脸红脸绿的走出胡自牧的办公室。窝了一肚子的火,他把那几封信重重的扔到垃圾篓里,坐在位子上就阴着脸,对谁都不搭理。
庄老见到他把信扔了,就多口说了句:“老莫,胡社说没用了吗?”莫子琪使气的说:“不知道。”庄老奇怪了,他问:“什么叫不知道。”贾奉贤看到莫子琪的脸色,就明白准没有好事。他对庄老说:“你别那么多嘴跟个小脚女人似的,来我们下几盘棋。”庄老和贾奉贤两人下棋下到下班时间就收起棋盘。
贾奉贤把自己的公文包夹在掖下,悄悄的走在莫子琪的后面。到了大街上,贾奉贤紧走两步,挨到莫子琪身边搭话说:“老莫前段时间,省里下达的那份整风整纪的文件,你看了没有。”莫子琪糟糕的情绪还没有调整过来,他脱口说:“呸!那些东西擦屁股都还不中用,看它作什么。”贾奉贤嘿嘿的干笑两声说:“话也不能那样说,文件这个东西是死的,可人是活的呀!关键还是怎么的去运用它。”
莫子琪对这个话题不感兴趣,就不作回答了。贾奉贤见他如此,就从怀里掏出烟递给莫子琪一根,两人互相点燃了烟。贾奉贤抽着烟,不紧不慢的询问:“老莫你今天看来人的精神不太好是吧!会不会是生病了?”莫子琪摇摇头说:“没有,没有。”贾奉贤又说:“唉!这岁月真是不饶人呐,老莫你现在年纪也大,平时要多注意保养身子,革命了大半辈子,也要有点时间享享清福。”
莫子琪被贾奉贤这般嘘暖问寒的,也不得不堆起笑脸回应对方的热情。贾奉贤聊了几句闲话,话锋一转问:“老莫你今天把那几封劳什子的信,交给胡社自己处理,他开不开心。”莫子琪听了这话,满是愤忿的说:“奉贤不要说起了,不要说起了,我是好心好意的把信拿到他那里,而他却正眼都懒得瞧我一下,就把我给撵了出去。”他边说边用那拿烟的手,模仿胡自牧的手势动作,并将它扩大化,在半空挥舞了两圈,莫子琪方感到泄了股恶气般的舒爽。
贾奉贤故作惊诧的说:“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做领导的也不能这么样子嘛!这那是把人当人看。”贾奉贤未稍的那段话,深深的刺激了莫子琪那敏感的神经。他脸胀得红红的,抽烟的手也不由抖动起来。贾奉贤继续说:“其实我们这般老同事对他也蛮尊重的了,他把儿子弄进报社来,我们这般人议论过吗?吱过一声吗?他帮兄弟印书赚钱,我们也没有反对,也没有眼红嘛!这次他又帮兄弟的店面做广告,有没有收费我们晓得个屁啊!现在出了事情,就把气撒到下面做事的人身上,这也太过了吧!”
莫子琪鼻子哼了声:“谁教他是当官的,他要作贱我们这些下人,我们又有什么法子。”贾奉贤露出不屑的神情说:“什么样的性格,造就什么样的命运。说句老实话,我这人是挺冲的,他胡自牧再怎么比我官大一级,也不敢把我怎么样。反过来说你老莫,也不那种很没能耐的人吧!难道就准备这样的忍气吞声。”
莫子琪心头一跳说:“你要我怎么样。”贾奉贤说:“关键不是我要你怎么样,而是你自己该如何的替自己争口气,去向胡自牧证实自己可不是个稀松蛋,任人捏的软柿子。”莫子琪咬咬牙说:“没有错,我大风大浪是掀不起,一点点的小能耐我总是有的。他胡自牧既然是如此的恶心那些投诉信,我就偏偏要写一些投诉信投到他的办公桌上,让他恶心个半死。”贾奉贤笑了笑到心坎上了,他知道莫子琪是个心胸狭窄,咫齿必报的人。这种人一旦要出气,必定会使出一些损招,而他要的就是加把火,加把炙烤人心的无明之火。
十四 情殷意切为探郎 心灰意冷觅桃源
纯雯默默无语的倚靠在阁楼的窗边,望着外面风曳叶落的景色。心头起起伏伏,莫桐今天果真没有来,她心里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似乎莫桐将要从这里永远的消失了。这种预感一涌上心头,就让她耿耿不能释怀。
崔卫回念念叨叨的一会儿说:“莫桐不够意思不来了,也不打声招呼。”一会儿又讲祝牟慈占用了他的画料,宣慧听多了,两只耳朵里就象是爬满了小虫子般的难受,她忍不住了就说:“告诉你们一句话,莫桐今后不会再来这里了,你们也不要再说什么他够不够意思了。”宣慧这句话象是拿水泼到油锅里般,崔卫回放下画笔跳到宣慧面前,连问:“为什么?为什么?”
伊震风还以为宣慧是在开玩笑,没当成是一回事。祝牟慈也说:“宣慧你的话,一点儿也不幽默。”宣慧对他说:“不错,我也觉得我这话一点也不幽默,因为它本来就不是拿来幽默你们的。”纯雯转身对他们说:“也许我们今后,真的要面对少了一个人的事实了。”崔卫回说:“宣慧你还没有告诉我,为什么莫桐不来的原因。”宣慧叹了说:“是我婶娘不让他来。”于是他们三人就争论开了,什么莫桐又不是童养媳,什么他都十八岁了又不是小孩子……
胡自牧去找汪立人想办法去了,张曼文则在书房里练字。莫桐在院子里溜了一圈又跑到大厅里找本书来看,看不了几页他又扔了书本。昭儿知道他的心事,就对他说:“莫桐不如你和我一起去菜市场买菜去。”莫桐摇头说:“还是你一人去吧,我不喜欢那种闹哄哄、脏兮兮的场所。”他想到还有那些鬼鬼祟祟的小贩子,总喜欢虚提几毛价钱等着你,去费尽口舌去跟他争压个真实不吃亏的菜价来。这种事情昭儿也许会胜任,但他是怕应付那种场面,昭儿就提着小篮子自己走了。
莫桐就坐在大厅里闭目养神起来,一会儿院子里响脚步声。他睁开眼睛心想;莫非是昭儿回来了。他疑惑间,两个人走进大厅来,他吃惊的望着她们,原来是纯雯和宣慧两人。这太出乎他意料,一时间他竟然忘了站起身跟她们俩打招呼,宣慧先开口说:“莫桐你在家里真太好。”莫桐这才请她们坐了下说:“你们、你们怎么来了。”纯雯说:“我们是来看你,是不是生病了,为什么你没有去阁楼。”
纯雯很简洁的把问题提了出来,莫桐心虚的垂下目光。他怕与纯雯的目光相对,他的心一团混乱,直觉告诉他是不能把不去废墟的原因说出来的,因此他必须撒个谎,可是撒谎对他来说是很困难的事情,而且还是对纯雯撒谎。他不知道是怎么从口中蹦出这几个字的:“是的,我生病了。”说到‘病’这个字眼时,他的语气自然而然的就虚弱了许多,不是吗?既然是病得出不了门了,那么就不能让人看不出一点生病的样子。
“不----莫桐没有生病,他是不想再去你们那里了。”
一个声音响在楼角,莫桐如遭电击般全身僵硬起来。他看见母亲正从楼梯上下来,她是那么的无声无息,一点声响也没有。所以他们三人都没有发觉,以至于对这个骤然冒出的声音都吓了一跳。莫桐脸上很快的就羞红起来,他恨不得这地板上有洞,他就可以钻进去,不再面对纯雯,也就不必再对自己刚才说的话负责了。
张曼文很雍容的坐了下,宣慧在心头后悔死了,她后悔自己冒冒失失的答应纯雯,带她来这里。她慌了神不知道是该向张曼文介绍纯雯,还是先向纯雯介绍张曼文。纯雯却是不慌不忙的向张曼文问起好来,张曼文含笑点头回礼。她说:“宣慧今天好难得,你会带朋友过来玩啊!”
“是的,她就是纯雯,我的同学。”
张曼文一听,就暗中把纯雯打量了下,她发觉眼前的这个女孩,不仅容貌明丽,而且言谈举止都很得体。但是她对她们俩人如此大胆的探访,心里感到不快,这种不快是基于她们探访的目的。莫桐一次没有去,她们马上就有了反应,并将这种反应付之于行动。她心底又由这种不快而滋生了嫌弃,她嫌弃她们这太过于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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