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旋木的翅膀-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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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旋木的翅膀》作者：紫lier
文案：
职场与生活，不可分割，从懵懂入职到经历伤痛，
看清了社会的现实与残忍，生活就是这么真实，
文章内所有的小标题都是王菲的歌名，很喜欢她的歌，
每一首都喜欢。主人公苒诺毕业后加入了央企上市企业，
和朋友们之间又有一些故事正在发生。。。有点残忍，有点赤＋裸。。。但这就是生活。
内容标签： 都市情缘
搜索关键字：主角：苒诺 ┃ 配角：柯琦、梁生、赵鹏远 ┃ 其它：生活
浮躁
这只是一个故事，一个与现实擦肩而过的故事。
感谢王菲，她的音乐陪伴我度过了所有开心与不开心的岁月。
我喜欢她的声音，干净、空灵……
2002年，对于苒诺，是一个很大的转折点。刚毕业，对于未来，诚惶诚恐。站在择业的十字路口，左右为难。左边是朋友的网络公司，已经从创业阶段顺利晋升到市场竞争阶段；右边是靠自己的能力找一份能学以致用的工作，从一个打工妹做起。2002年6月，苒诺在朋友的好意和自主择业之间艰难的抉择着，而她的父母希望她能回盛远。
盛远，全国500强企业之一，总部设在北京，主要从事金属制造与经营。盛远KG分公司利在自有矿山资源，有电解、碳素、氧化铝……一整套的生产机构，外销运输和买家一直都很稳定，因此，两万余人的企业倒也算是早期国营企业中的佼佼者。
脱离了学校的束缚，不用6点起床出早操，不用对着一大堆课业背书、答卷，生活一下子孤单起来。成天在“榕树下”瞎逛，偶尔进久游玩游戏，生活苍白得像一块被漂白的抹布。整整两个礼拜，苒诺拒绝了所有的聚会和出行，把自己关在屋子里，闷闷不乐。苒妈妈看她成天窝在房间里，很是担心，也没跟她商量就给她报了去海南的旅行团。
飞机开始冲刺、上扬，苒诺感觉她的血液开始逆流，视线以内，她离地面越来越远。俗话说：要脚踏实地的做人。在半空之中，这句话失去了它原本的重量。平视或俯视下的云朵，蔚为奇观的精彩，似山非山，似雾非雾，而天空的蓝，由于视觉的差异，又缩短了从地面观望的距离，更加的通透、纯粹，苒诺被压抑太久的情绪一下子活络起来。当广播里提示请乘客们系好安全带，飞机即将降落在美兰机场，地面温度为38摄氏度时，苒诺和邻座的女孩因为相谈甚欢，正在互留电话。
走出机舱，一股热浪给了她一个狠狠的拥抱。回到酒店，苒诺给家里打了个电话报平安，收拾好行李；冲凉，去餐厅觅食。
吃过晚餐，天已经黑透了，路灯昏暗的照在海边的椰树上，一丝风也没有，苒诺独自一人赤脚漫步在沙滩上，海浪轻轻打拍着她的脚，黑漆漆的海面上，浪花一波接着一波的涌上来，一浪高过一浪。终于起风了，很是舒服。身后有嬉戏的孩童，看着他们满足于简单的小幸福中，童稚的笑声在苒诺的耳边久久不肯散去。回到酒店，她给网络公司的朋友打了电话，婉言谢绝了他的好意，决定渡假一结束，回去就开始找工作。这一夜，是她毕业以来睡得最塌实的一个夜晚。
2002年，盛远发生了两件大事：第一件，盛远KG分为上市和存续两大块，大幅内退员工；第二件，盛远KG取消了对应届毕业生能直接回父母所在单位工作的政策。
不变
在海口的街道上，随处可见榕树的根茎枝干交错悬挂在树干上，导游说：“这叫气根，除了椰子树，这便是海南岛上又一道独特的风景线。苒诺喜欢独特这个词，因为特别，所以出类拔萃。
回L的飞机是晚上7点20，苒诺在侯机厅里百无聊赖的翻看一本过期杂志，突然有人在身后很有力道的拍了她的肩膀一下，她抬头、侧身一看，原来是柯琦，来的时候同航班坐她邻座的那个女孩儿。柯琦原本定在第二天走，可工作已经提前完成了，她实在受不了海口的高温，就过来改签了机票，没想到居然能再次碰上苒诺。
柯琦在一间外资公司做市场，毕业已经两年了，在学校的时候给高中生做过家教，她主修英语，兼修德语和意大利语，似乎，她就是为语言而生的。
回到家，差不多快10点了，苒诺洗了澡没等头发干透就上了床，可能是L的气候太过安逸，也可能是连日来消耗了太多的体能，她很快进入了梦乡。第二天一睁开眼，她觉得嗓子又干又涩，开始咳嗽起来。
一周后，苒诺的父亲带着她去盛远KG报名。9点不到，报名点已经聚集了很多的人，多是家长陪同一起去的，认识的不认识的，每个人的眼里都写着对未来的憧憬。苒诺努力表现出一副轻松的样子，看着身旁那一张张意气风发的脸，突然觉得中国的教育制度特别残忍，辛辛苦苦读了10多年书，高压力的就业市场，一毕业就可能预示着失业。
正在角落里发着呆，苒诺的父亲拿了表格过来让她填，除了个人的基本资料还要填报考的岗位。苒诺的父亲征询起她的意见：“你打算选什么工种？”苒诺对黑板上供选择的职业概念完全空白，想了想，答道：“不倒班的吧。”于是，苒诺鬼使神差的填了“风钻”。苒诺的父母都在科室，对这两个字背后的意义和矿山的概念并不比她了解得多。
苒诺抱回一大摞复习资料，三天以后，到盛远技校考试，录取比例：15：1。而现在，已经过去了大半天。
那一堆资料，涵盖盛远的发展历程和各个分厂、部门及各职能的相关规章制度，分得非常细，内容繁琐而矫情，背书并非苒诺的强项，这厚厚一沓纸，十几万字，两天半能全部看完就很不错了，背下来，谈何容易？内心里她已经放弃了这次的考试，拿到资料的二天，苒诺的感冒加重，开始发烧，苒爸苒妈很着急，却不敢很明显的表现出来，只是劝她多喝水，适当的休息一下，那么多的内容要学会抓重点，只要努力就好，结果并不重要。
三天的时间，转瞬即逝，苒爸爸起了个大早给她做早餐，临出门前，苒妈妈千叮咛万嘱咐，叫她考试的时候千万别紧张。苒诺心想，我才不紧张呢，抱着必死的心态，感觉特别的轻松。
卷子发下来，比她想象的要容易。每个考场设三名监考老师，随时有人端着摄像机进来拍，堪比中考的场面。决定交卷前，她对自己说：你真的尽力了，至少能记住的都填了，记不住的，也按照自己的理解写了未知对错的答案。整张答卷，你是完成了的。
出了考场，下楼，阳光很刺眼，隔着铁门苒诺远远看见很多人站在大门外。到了门外，才知道等在那儿的人都是考生们的家长。苒诺的父亲也在，一看见她，就关心起女儿考得怎么样。她心里没底，觉得没戏，又不想太直接刺激父亲，只好敷衍道：“现在不好说，等成绩下来自然就知道了。”
晚上吃饭，父亲又提起了考试的事：“人家对面楼的方晶考出来就说试题很简单，肯定没问题，你怎么会估计不出自己考得好不好？”苒诺的父亲是性子特别急的人，这一点，苒诺很好的遗传了他，因此，苒妈妈总说苒爸爸和苒诺是前世的冤家，在一起就不得安宁。苒诺不想和父亲发生争执，放下碗，一句话都没说，换了衣服，走出门去。
苒诺有一个男朋友，叫古兵，靠着中国移动这棵大树生存，间或到家里的批发部帮帮忙。他长着一张痞子的脸，擅长打架，下手极狠，苒诺亲眼见证，他为了帮一哥们儿出头，用一把匕首跟4个拿砍刀的男人血拼，以一敌四，全身是血。毕业到现在一直没见过他，因为苒爸苒妈极力反对她跟一个那样的人在一起，苒诺跟他好了不到两个礼拜就感觉他是个疯子，苒诺一提分手他就自残，经常，深更半夜到她家楼下嘶吼着哭喊她的名字，大声说爱她。实在没地方去，苒诺就约了他喝东西，她一直想把分手的事谈成。古兵见到苒诺特别高兴，苒诺一直在找机会说分手，可到了最后，那两个字硬是没忍心说出来。当初跟古兵好，很大程度是因为他对自己太好了，苒诺这个人，特别受不了别人对她好。在古兵接连10个月，无论刮风下雨，每天骑两个小时机车把亲手做好的饭菜隔着学校的大铁门递给她后，她就成了古兵的女朋友。他帮苒诺解决过很大的麻烦，不曾想，现在，他成了苒诺最大的麻烦。
人间
“苒诺，考得怎么样？” 柯琦传简讯过来问候。
“一般吧，如果考不上我就带着我的简历，奋斗于各大招聘会中，我还就不信了，凭我自己的能力找不到一份合适的工作。”
“有信心比什么都强，加油！！！”
“信心如果能当饭吃，那多好啊！”
“现在各大高校不断的扩招，进去的门槛低了，出来的门槛自然就高了。”
“每个人都有理想，可是，更多的人，理想很丰满，现实却极其的骨感，到了最后，理想变成了梦想。”
“千万别那么悲观。找工作，简历是非常重要的，用人单位在短短数十分钟内，就是通过你的简历来定义对你的第一印象。以我过来人的经验给你点儿做简历的小建议吧：首先，你要制定一个能够展示你优势的自我概述，尽量详细一些，注意详细不是罗嗦，要说到点儿上，整个简历要有中心。有一些内容是可以展示你性格面与团队合作这个方向的，比方说你在校期间担任过学生会的某个职务，这个职务给你本人和学校带来的积极面，或者在实习期间与自主创业、打工中积累经验获得的一些成功事例；如果在校期间你获得过一些奖励和荣誉尽量全部放进你的简历中，同时要附上证书的复印件；特长不等于爱好，所以填在这项的内容不是越多越好，一定要是你能拿捏得下的；语言方面，如果你是全日制本科毕业生，简历里附了学位证，仅仅是英语过4级可以不必填写，因为现在大学毕业能领到学位证的都得过4级，这是最低的起跑线；最后，做一个大方得体的封面。”
7月的L，平均温度已经达到了30℃，一出门就是一身的汗，苒诺答应了初中的同学，一起去郊游。
一中的后山，是他们初中秋游必去的地方，青山绿水，松柏成阴。架起炭火，将准备好的禽肉、蔬菜抹上油和烧烤汁放在烧烤架上，每人一瓶啤酒，大家围圈坐下，谈论起毕业以后的种种蜕变与经历。
“从小我的梦想就是当一名教师，可毕业填志愿的时候，我却选了理工科。”
“咱们上学那会，挺皮的，上课扔纸飞机，讲小话，跟老师顶嘴，用书做掩护睡大觉……当时觉得自己特牛B，把老师气得够呛。自打我自个儿当上了实习老师，才知道当时的我多混帐。”
“其实我们那会真是挺傻的，你看现在的90后，上小学就开始玩早恋，吸烟、CS、泡吧，戴着红领巾在大街上亲来抱去的，看得我鸡皮疙瘩直往外冒。”
“实在不想踏进社会，就再读几年书吧，再深造，考研，家里条件允许就出国留学，回来好歹也是个海归。到时候，一回国就升值了。”
“生存，念那么多书，最低标准就是为了生存，吃饱穿暖了，才能追求更高层次的生活，可我现在连生存都成问题。我的父母都是老实巴交的农民，他们脸朝黄土背朝天，辛苦大半辈子，供我到初中毕业已经很不容易了。16岁，我就在社会上摸爬滚打，他妈的什么都得靠自己，每天还得看那些有几个臭钱就狗仗狗势的王八蛋脸色，可为了生存，我必须让这个社会□我。”
“社会不是菜市场，这家菜贵你可以换别家 ，那家肉不新鲜你就去买另一家的。社会就不成，你明明觉得它是孙子，到头来你还得叫它一声爹，就这么现实。你得去适应社会，等着它来适应你，那只能是死路一条。”
“年轻真好，来，为我们即将绽放的青春干杯。”
到最后，似乎大家都醉了，三年同窗，同窗三年，人生中最美好的三年渐行渐远，每个人都即将为自己的成长买单，无数条路在他们的脚下延伸，分岔、转弯、回旋……明天，他们会在哪里？将何去何从？
傍晚的时候，苒诺的电话响了起来，她按了接听键，苒妈妈兴奋的声音传了过来：“诺儿，你考进盛远了。”苒诺拿着电话整个人愣在那里，她觉得母亲跟她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一个十分可笑的玩笑。或许，她真的醉了。
催 眠
8月下旬里最阴沉的一天，盛远KG总部通知苒诺次日早晨去盛远KG人力资源部报道。第二天早上9点，苒诺准时到达了报道的地点，她所报考的KG一铝，通过这次考试一共接收了7个毕业生。
9点半，KG一铝派车过来接他们，开车的师傅姓周，很是热情，一路上都在向他们介绍一铝的情况，说一铝的环境很好，空气不错，比那些主体大厂要强很多。道路越走越偏，两边的民居也越来越少，苒诺心里暗想，怎么会那么远？上坡，一个大转弯后，周师傅说：你们看看，越往上走这风景就越好，空气就越好，要是有太阳，还能看见彩虹呢。苒诺抬眼侧身一看，7、8座坟立在眼前。心想，这风景未必也太好了吧？
车驶入一条小道，经过一个人工喷泉，直到看到白底黑字“KG一铝”的招牌，苒诺才知道她即将为之奋斗的目的地到了。环顾四周，四层的楼房，有些陈旧，树木参天，远水近山，绿色植被铺天盖地。周师傅把他们带到人事科，介绍人力资源科科长周意雪给他们认识。周意雪，女，５０岁上下，中短发微卷，衣着朴实，精神有些倦怠。
周科长首先向她们介绍了一铝的基本情况：一铝是盛远旗下一个不大的分支，小而精悍，在册员工３０６人，主要生产任务是矿石供应，它共有４大主体车间，分别是：供矿一队、采剥二队、综合车间和输送车间。供矿一队主要负责外运矿石的入仓和破碎，采剥二队负责剥离，综合车间负责水电系统维护与水电供应以及设备和零部件的加工、焊接，输送车间负责交通车的发放及车辆检修；辅助科室共有10个，分别是：矿办、党务办、群工办、计划企管科、人力资源科、生产技术科、安全环保科、生产运行科、装备供应科和综合科；一铝由一名正矿长统管全局，两名副矿长分管生产与经营，一名党委 书记；每个科室设一名科长，车间一般由一个主任或队长带一个副主任或副队长，每个车间队设一名书记，一个安全员，一个调度，车间由4到7个班组组成，每个班组设一名班长。
介绍完一铝的基本情况，周科长送苒诺一行七人到安全环保科进行安全学习，按照他们所报考工种的岗位学习相关安全规程、操作规程和工作标准。
安全规程，是为了保证安全生产而制定的，是操作者必须遵守的安全约束条例。它是根据企业的生产性质、机器设备的特点和技术要求，结合具体情况及群众经验制定出的安全守则，是企业建立安全制度的基本条件，进行安全教育的重要内容，也是处理伤亡事故的一种依据。
操作规程，是操作人员正确掌握操作技能的技术性规范。主要是根据设备的结构及运行特点，对操作人员在操作过程中必须遵守的事项、程序等作出的规定。其内容如操作前的现场清理及设备状态检查的要求；设备运行工艺参数；操作程序要求；点检、润滑、维护等要求。
工作标准，是对工作的内容、方法、程序和质量要求所制定的标准。包括的内容有：各岗位的职责，每项任务的数量、质量要求及完成各项任务的方法等。
学习完各项规章、制度，通过考试，七个人顺利的过了第一关。
第2个礼拜，周科长一大早便通知他们到供应科领取劳动保护用品，等待分配实习单位。
棋 子
苒诺的第一个实习点是综合车间，她的同伴叫刘芷悦，财经学院会计专业毕业，这次她报考的工种是室外压风。
刘芷悦，短发，个儿不高，有些胖，爱笑。
到综合车间报到的第二天，正赶上了出黑板报，主任把这个任务交给了苒诺和刘芷悦。苒诺心想：天地做证，我的字实在是见不得观众。芷悦也认为她的字不算周正，可是这并不构成不能出板报的理由，初来乍到，两人不好跟领导讨价还价，只能硬着头皮上。为了能尽快完成这个棘手的任务，她们俩淋着雨硬是一天把这期板报写了出来。
晚上吃完饭接到柯琦的电话：“怎么样？一切还顺利吗？”
“还行吧。”
“怎么无精打采的？”苒诺把出板报的事跟柯琦说了：“你知道吗，这是有史以来，世界上出现最恶心的板报，我自己都不愿意看。糟糕了，不知道那个主任会怎么评价我们的成果，肯定会鄙视我们的。”
“苒诺，事情的发生看重的未必是结果。你们刚去到一个新的环境，与同事之间互相都不了解，他们并不知道你们擅长什么，不擅长什么。领导只是给你们下达了一个任务，你们唯一能做的就是尽力去完成，结果的好与坏不是你们说了算，是给你们下任务的人，他看问题的角度未必和你们相同。”
“这个世界有不看重结果的领导者吗？”
第二天，主任把苒诺和刘芷悦叫到了办公室：“你们做得很好，我给你们的时间是3天，而你们冒着雨，从昨天接到任务干到临近下班，1天就完成了3天的工作，值得表扬。”事实证明柯琦是对的，作为一个新人，不要太注重结果的完美，这是一个学习与被认知的阶段，不要想着一步登天，一鸣惊人。
接下来，苒诺和刘芷悦被主任分进了电工班，电工班的班长姓姚，45岁上下，很是健谈。
姚师傅跟她们具体介绍了电工班的工作的职责及范围，第一天便教她们俩如何使用电表，从正负级开始讲起，找来插座和电器实际让她们测量；接着告诉她们怎么偷电，如何接线不经过电表；末了，姚师傅声明：“这样做是犯法的，而且很容易被发现，教给你们不是撺掇你们去偷电，是希望你们了解一些与电有关、与生活有关的小常识，假如你们家里的电被别人盗用，你们通过今天学到的知识就能够判断出来。这也告诉我们，工作中很多东西是跟生活息息相关的，贵在善于发现，学以致用。”
下午，姚师傅带着俩人去水泵房，教她们如何启动、关闭水泵，如何通过声音辩识水泵运行是否正常。接下来的日子，刘芷悦和苒诺定点呆在水泵房，那几个简单的操作步骤和乏味的工作环境让苒诺开始心灰意冷。她对柯琦叫苦连连：“太单调了，这应该是一铝最不被重视的岗位之一，也不知道是不是没人愿意干，才把我俩发配到这荒郊野岭？” 柯琦安慰她道：“工作只有难简之分，没有贵贱之分，懂得在工作中找乐趣是很有必要的。不要嫌弃任何一个职业，你对它的喜爱多一分，你所收获的回报会比你预期的多一分。时间充裕未必不是一件好事，在工作完成的前提下，你可以看书，可以练字，可以进修更多的知识来完善自己……”
一个月就这样过去了，开始轮换实习车间，苒诺的第二个实习点在输送车间。
在输送的一个月里，主要工作是打扫卫生。室内室外，每天拿着扫帚，清扫落叶、灰尘与无处不在的烟头。
柯琦说：“做杂工是每个新人必经的过程，我刚进公司时每天负责泡茶、接电话、影印、碎纸、送文件这类杂活，到最后恨不能把清洁大婶的话也全接过来一起做了，因为越充实时间就过得越快，就容不得我停下来埋怨我进来是做策划的，不是来打杂的，当我开始享受这个过程时，已经熟悉了各个部门的工作流程，并且和同事们建立了良好的关系。千万不能偷懒，所有做大事的人，都是从小事做起的，更何况你是一个新人。不要去跟那些一杯茶一张报纸过一天的前辈做比较，越是琐碎的事情越能考验一个人的耐性。好好干！”
10月的阳光，毒辣刻薄。国庆长假收假的第一天，古兵骑着机车到一铝看苒诺：“这穷乡僻野的，你受得了吗？”
“慢慢习惯就好了，其实也没那么糟，至少空气好啊。”
“这根本不适合你。”
“你不是也不适合我吗？”
“结婚吧，我房子都看好了，只要你点头，咱们就买下来，装修完就立刻结婚。”
“你又发什么疯？你没发现我们在一起根本就不合适吗？”
“怎么不合适了？”
“总之结婚不可能，反正都没结果，我也不想耽误你，就这样吧。”
“你什么意思？”话音刚落，古兵从包里拿出随身携带的折叠刀，将刀尖指向自己的胸口：“你再说一遍。”苒诺紧张的看了看四周，心想：自己才到一铝没几天，古兵如果在单位大吵大闹，那她岂不是丢脸丢到家了。她赶紧拉住古兵拿刀的手：“行了，你快回去吧，给我点时间，等回去以后再说。”
古兵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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