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旋木的翅膀-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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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刻到班组换上工作服,有的同志觉得我很啰嗦,可大家想一想,为什么安全规程和操作规程上一再强调,作业前要穿戴好劳动保护用品?举一个最平常的例子,我们的工作环境,有粉尘,有油污,有很多不安定的因素,你穿着工作服,最起码能保护你穿来的衣服不会被弄脏,不会被污染,大家想想,一件老婆辛辛苦苦为你织的毛衣,不小心沾上一大块机油,你难受不难受?一件雪白的衬衫,被硫酸咬得全是洞,你心疼不心疼?这些情况未必在干活的时候才会遇到,所以,在工作时间穿工作服对大家,有百益而无一害。通过这段时间的观察,我发现我们的职工已经能够按照规章制度来做,这样一来,我制定的那些条款,就都失去作用了,所以,从今天开始,我到一队制订的所有书面惩罚条例、制度,正式全部作废,我相信我们的同志,在以后的工作中,都会自觉的遵守队里下达的合理指令。” 王澎的话音刚落,会场上响起一阵热烈的掌声。
王澎示意调度员拿出一沓假条,他接过后,扬了扬:“这是我到供矿一队以后,大家送给我的礼物。关于请假这个问题,我承认,我的方式方法有些过激了,在这里,我很诚挚的向大家道个歉,同时,我希望大家能够理解并且支持我的工作。我们是一个集体,从早上7点20一上交通车,一直到下午6点过到家,我们接触的时间比跟自己家人在一起的时间还要长,在我的心里,你们就是我的兄弟姐妹,我们相互之间应该是互相尊重、互相体谅的。每个月有那么多的生产任务等着大家来完成,我相信,谁都会有些大务小事需要请假去办,这个我肯定无条件的批准,但我们有的同志,有事没事都在请假,我们的生产不能停,可你的岗位长期缺人,你让我怎么办?有的员工说,我把请假制度繁琐化了,是在整大家,大家扪心自问一下,如果我要整大家,大家都消极怠工,对我有利吗?就算我按照我制定的条例把大家的钱都扣光了,我又能得到什么呢?我失了民心,我还做什么官?通过班组长会讨论,现在我把准假的权利直接交给班长,班组长自己去协调,我要的是每天每个岗位上有人工作,内部不产生矛盾,班长一旦准假,缺人的位置,由班组长安排人去顶,找不到人,班组长自己顶,出了问题,我直接考核班组长。我相信,这个世界没有管理不好的员工,只有不会管理的上司。如果员工出了问题,百分之八十,是直接管理者的原因造成的,我希望,各个班组长承担起你们的责任,对自己负责,对班组的员工负责;也请我们的职工,支持好班组长的工作。”对于这个决定,在班组长会上是全票通过的,各个班的班长开始纷纷表态,一定把好班组员工请假关。
端起茶杯,喝了几口水,王澎继续说道:“我们一队一共有6个班组,我下来的时候,到每个班组翻了一下记录,除了班前会记录和安全记录是统一的,其它记录就五花八门了,其中还有很多重复,相同的内容几个本子互抄,安全记录、学习记录、工作记录、检修记录……有的班组每本记录的内容几乎是一模一样,连日期都是同一天;有的班组,今年抄去年的笔记,去年抄前年的……还放在那里等着别人来看,这不是自己扇自己耳光吗?我个人认为,记录不在多,那些重复拖沓的,通通取消,我只要求一点,学习要落到实处,我们一个星期才学一次,请不要再照本宣科,不要随便找个人抄几段话上去应付交差,我希望大家总结工作中的问题,用学习别人的事例启发自己,最好是集体讨论,大家都参与发言,这样的记录才是有价值的。俗话说:活到老,学到老,没有人天生是智者,多学一点,就多得一点,知识是别人唯一偷不走的东西。”
王澎这番掏心掏肺的话,顿时让会议室内赞声一片。
散会后,苒诺回到班组休息室,她给柯琦打了个电话,把王澎会上说的大致内容复述了一遍,她对柯琦说:“今天看来,他并不像预想的那么官僚,挺亲民的。”
柯琦笑了笑:“判断一个人的好坏,非一朝一夕就能说得清。”
苒诺抢白道:“我觉得他那样的方式挺好的,他认识到自己做得欠妥当的地方,在员工大会上,大大方方的当众道歉,比起那些眼睛高过头顶的官僚分子要强上百倍。”
柯琦很认真的说:“无数童话故事告诉我们,当你要得到一些东西,必须先付出一些东西,否则为什么会有上当的兔子或食人的狼?”
苒诺对自己认准了这个理,深信不疑:“至少他应该是个得饶人处且饶人的人,在会上,他完全可以杀一儆百,惩治那些让他难堪的人,他大可说出不按规定穿劳保的人,也可以点出总没事请假的人,来个针对考核,像那些不踩死人不罢休的领导一样,你哪痛,就踩哪,可他没有,他给了别人一个台阶,那些犯错的人,自然记在心里,我相信得人心者,必然有心。”
柯琦细细回味了一遍苒诺的话:“为官者,心里放不过自己,是没有智慧;心里放不过别人,是没有慈悲。这只能说明,他是一个当官的材料。”
出 路
国庆一过,供矿一队来了一个新队长,一队原来那个长得极像弥勒佛的队长和新队长对调,到装备供应科做科长去了。
新来的队长叫王澎,30出头。俗话说:新官上任三把火。王澎先是对供矿一队一些总不爱穿工作服的员工进行了说服教育,为此还专门拟订了不正确穿戴劳保用品的处罚条例;紧接着,对请假制度做了一次大的规范,之前供矿一队的职工请假,只要和班组长说一声就算数,现在必须白纸黑字,写请假条,班组长签字,再由队长签字,将假条交后勤,这假才算请成;最后,他将6个班组的所有记录汇总,制定了一个模式,要求每个班组要按照这个模式来写记录。
供矿一队的职工们,被这些条条款款束缚得敢怒却不敢言,大家背地里纷纷怨声载道,大部分人的观点是:能完成每个月的生产任务就是王道,至于穿不穿劳保,请假要走怎样的过场,记录要怎样记,几十年都是这样过来的,现在突然要像个小学生一样,被指挥往左往右,他们很不习惯。接下来,各个班组的职工开始接二连三的请起了公休,甚至连一些工作了20多年,从未请过公休假的老师傅,也递上了要求公休的假条。既然新队长拿着鸡毛当令箭,请事假那么麻烦,明显就是不信任大家,那大家干脆都请着长假在家里休息,活谁愿意去干,就去干他的。这种无声的抗议让王澎意识到自己在某个环节出错了。
礼拜二,王澎召开班组长会议,针对大家一窝蜂请公休的事听取了班组长和后勤人员的意见,散会后,他得到的结论是:他的出发点是好的,但处理的方式有问题,供矿一队大部分职工的年纪是长于他的,他用制度和惩罚突如其来的压制大家多年的习惯,大家必定会存在逆反心理,特别是一些老师傅,觉得自己没有被尊重。
王澎拿着会议记录回到了办公室,他开始回忆自己到供矿一队后职工们给他定义的“三把火”:他认为穿戴劳保用品是非常重要的,劳保用品不应该仅仅是为了应付检查而存在;而请假订一个制度,首先就有了一个公平的、合理的依据,其次,有的职工跟班组长的关系好一些,有事没事一个电话就把假请了,第二天干活的时候岗位上缺人,等队里知道的时候,才手忙脚乱临时调配其他人去顶请假那人的位置,耽误了工作时间;至于记录的统一要求,是希望大家能做到整齐划一,不要这个班3本记录,那个班6本记录,到头来,安全记录像学习记录,学习记录像抄课文,每一本里到底记的是什么内容,问写记录的人,一问三不知,到头来,都是为了敷衍检查胡乱填上去的。他决定换一种方式,重新点燃这三把火。
每月一次的员工大会,王澎先对这个月的任务完成情况做了总结,交代了矿部下达的各项生产任务和临时工作任务,紧接着他清了清嗓子:“我到一队已经有两个多月了,在开展工作的过程中,无论是现在还是将来,大家如果发现与我有观点相悖的地方,请直言,人与人之间,最重要的就是交流和沟通,大家意见不同,就把问题摆出来讨论,找到最合理的解决方法。我刚下来的时候,发现我们很多同志不穿工作服,我现在要求大家一下交通车,立刻到班组换上工作服,有的同志觉得我很啰嗦,可大家想一想,为什么安全规程和操作规程上一再强调,作业前要穿戴好劳动保护用品?举一个最平常的例子,我们的工作环境,有粉尘,有油污,有很多不安定的因素,你穿着工作服,最起码能保护你穿来的衣服不会被弄脏,不会被污染,大家想想,一件老婆辛辛苦苦为你织的毛衣,不小心沾上一大块机油,你难受不难受?一件雪白的衬衫,被硫酸咬得全是洞,你心疼不心疼?这些情况未必在干活的时候才会遇到,所以,在工作时间穿工作服对大家,有百益而无一害。通过这段时间的观察,我发现我们的职工已经能够按照规章制度来做,这样一来,我制定的那些条款,就都失去作用了,所以,从今天开始,我到一队制订的所有书面惩罚条例、制度,正式全部作废,我相信我们的同志,在以后的工作中,都会自觉的遵守队里下达的合理指令。” 王澎的话音刚落,会场上响起一阵热烈的掌声。
王澎示意调度员拿出一沓假条,他接过后,扬了扬:“这是我到供矿一队以后,大家送给我的礼物。关于请假这个问题,我承认,我的方式方法有些过激了,在这里,我很诚挚的向大家道个歉,同时,我希望大家能够理解并且支持我的工作。我们是一个集体,从早上7点20一上交通车,一直到下午6点过到家,我们接触的时间比跟自己家人在一起的时间还要长,在我的心里,你们就是我的兄弟姐妹,我们相互之间应该是互相尊重、互相体谅的。每个月有那么多的生产任务等着大家来完成,我相信,谁都会有些大务小事需要请假去办,这个我肯定无条件的批准,但我们有的同志,有事没事都在请假,我们的生产不能停,可你的岗位长期缺人,你让我怎么办?有的员工说,我把请假制度繁琐化了,是在整大家,大家扪心自问一下,如果我要整大家,大家都消极怠工,对我有利吗?就算我按照我制定的条例把大家的钱都扣光了,我又能得到什么呢?我失了民心,我还做什么官?通过班组长会讨论,现在我把准假的权利直接交给班长,班组长自己去协调,我要的是每天每个岗位上有人工作,内部不产生矛盾,班长一旦准假,缺人的位置,由班组长安排人去顶,找不到人,班组长自己顶,出了问题,我直接考核班组长。我相信,这个世界没有管理不好的员工,只有不会管理的上司。如果员工出了问题,百分之八十,是直接管理者的原因造成的,我希望,各个班组长承担起你们的责任,对自己负责,对班组的员工负责;也请我们的职工,支持好班组长的工作。”对于这个决定,在班组长会上是全票通过的,各个班的班长开始纷纷表态,一定把好班组员工请假关。
端起茶杯,喝了几口水,王澎继续说道:“我们一队一共有6个班组,我下来的时候,到每个班组翻了一下记录,除了班前会记录和安全记录是统一的,其它记录就五花八门了,其中还有很多重复,相同的内容几个本子互抄,安全记录、学习记录、工作记录、检修记录……有的班组每本记录的内容几乎是一模一样,连日期都是同一天;有的班组,今年抄去年的笔记,去年抄前年的……还放在那里等着别人来看,这不是自己扇自己耳光吗?我个人认为,记录不在多,那些重复拖沓的,通通取消,我只要求一点,学习要落到实处,我们一个星期才学一次,请不要再照本宣科,不要随便找个人抄几段话上去应付交差,我希望大家总结工作中的问题,用学习别人的事例启发自己,最好是集体讨论,大家都参与发言,这样的记录才是有价值的。俗话说:活到老,学到老,没有人天生是智者,多学一点,就多得一点,知识是别人唯一偷不走的东西。”
王澎这番掏心掏肺的话,顿时让会议室内赞声一片。
散会后,苒诺回到班组休息室,她给柯琦打了个电话,把王澎会上说的大致内容复述了一遍,她对柯琦说:“今天看来,他并不像预想的那么官僚,挺亲民的。”
柯琦笑了笑:“判断一个人的好坏,非一朝一夕就能说得清。”
苒诺抢白道:“我觉得他那样的方式挺好的,他认识到自己做得欠妥当的地方,在员工大会上,大大方方的当众道歉,比起那些眼睛高过头顶的官僚分子要强上百倍。”
柯琦很认真的说:“无数童话故事告诉我们,当你要得到一些东西,必须先付出一些东西,否则为什么会有上当的兔子或食人的狼?”
苒诺对自己认准了这个理,深信不疑:“至少他应该是个得饶人处且饶人的人,在会上,他完全可以杀一儆百,惩治那些让他难堪的人,他大可说出不按规定穿劳保的人,也可以点出总没事请假的人,来个针对考核,像那些不踩死人不罢休的领导一样,你哪痛,就踩哪,可他没有,他给了别人一个台阶,那些犯错的人,自然记在心里,我相信得人心者,必然有心。”
柯琦细细回味了一遍苒诺的话:“为官者,心里放不过自己,是没有智慧;心里放不过别人,是没有慈悲。这只能说明,他是一个当官的材料。”
扫 兴
春节过后,苒诺成天呆在车工房里看肖雷车炉盖,两个圈,一个圆,便是一套。肖雷是个多面能手,钳工、焊工、车床、钻床、装载机、推土机样样精通,肖雷的技术好,一到冬天,同事、朋友都指着他加工炉盖,苒诺在一旁眼巴巴的看着,有时帮师傅递递卡盘钥匙和游标卡尺。
肖雷有时也让苒诺加工一些零件,供矿一队的车床不同于综合车间,是报废再用的老式机床,床身有些高,苒诺操作的时候常常得踮着双脚,磨刀仍然是她的弱项,肖雷不太放心她一个人干活,时间允许的情况下,都守在一旁监护,苒诺的劲小,常常用加力杆拧紧的工件,换面的时候就死活拧不开了,肖雷只能帮她拧开,不知不觉,就形成了默契。有一次,苒诺干活的时候心不在焉,没注意到肖雷正在帮她紧固零件,鬼使神差的抬起了离合器,卡盘一转肖雷急忙松手,卡盘钥匙打到机床身上,立马断成两截,一截哐当掉地,一截被弹起朝苒诺的头顶砸去,值得庆幸的是,苒诺戴着工作帽,飞起的金属件被帽檐挡了一部分力,没有直接砸到她的头上,肖雷慌忙拉下离合器,盯着苒诺的头顶看:“砸到没有?”
苒诺立在原地,脑子里一片空白,只是一味的摇头。从那以后,肖雷再监护苒诺干活时,改站到苒诺的对面,需要他动手的时候,就叫苒诺站到对面去。
王澎从矿部开完早调会后,蹙眉回到了一队,矿里要求各个车间队和科室开展“末位员工”的选评,每季度一次,每个车间队和矿部必须报一个名字上去,而被选为末位的员工,将会接受考核。王澎召集班组长开会,把矿里下的这项硬性指令跟班组长们说了一遍,顿时,会议室里炸开了锅:“凭什么每个季度必须报一个人上去?弟兄们都在干活,谁比谁好?谁又比谁差?这不是打击大家干活的积极性吗?”
“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谁他妈想的损招?怎么不在几个头儿中间每季度也评个末尾?不是人人平等吗?干活的都他娘的混到末位了,他们都是完人?”
“我们班选不出来。这还有没有天理了?盛远口口声声提倡‘以人为本’,我靠,这不是整我们工人吗?大家起早贪黑,挣这几个辛苦钱容易吗?”
“抵制,抵制,坚决抵制。”
“评末位可以,但不能强制,谁要真的犯错、违章,给定个末位的罪名,无可厚非,可如果没有人犯错,却硬要秃子头上抓虱子,不是多此一举吗?”
“生活就像呼吸,为了‘出气’和‘争气’,队里那些老工人,一个个几十岁的人了,请个病假都担心被这荒诞的末位制度沾上,回头,再顶着负面情绪工作,出了安全事故,谁负责?”
……
王澎被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吵得很是心烦,可他不能发脾气,不能再往火上浇勺油,他必须先做好班组长们的工作,他大声嗓门制止道:“大家都先静一静,听我说。”班组长们见王澎发话了,都闭上了嘴。
“矿里下达这个任务,我们先不去评价他合不合理,现在合不合理不是我们说了算,我们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拿出解决的办法,你们在这吵翻天也改变不了结果,到季度末的时候,我们一队还是要评一个人上去,你们就算今天在这把我打一顿,最后,末位还得要评。” 王澎的脸因为激动,涨得通红。
“你可以代表弟兄们去找矿领导说理,不能他们说什么,管他对错,我们就要无条件的执行?他们不了解弟兄们的工作情况,你是能亲眼看见的,你觉得这个对我们这些工人公不公平?”工艺车班的班长第一个站了起来。
“只要我们报上去一次,矿里肯定就觉得这是合理的,是可行的,我退一步没什么关系,大不了我们班就把我给选上去,可有这制度制约着,大家的工作情绪都会受到影响。我们班的同志,个个都是好样的,你让我怎么开口跟他们说?”最老实的破碎班班长也表了态。
“肖师,你怎么看?” 王澎看向一反常态一直未发一言的肖雷。
“永远不要后退,退到最后就是无路可退。实在要执行,必须有能服众的考核指标,一旦指标定下来,一定要一碗水端平,一视同仁。”
散会后王澎回到了办公室,他双肘撑着桌面,支撑着被吵得发胀的脑袋,紧闭着双眼。他知道这是一个极其难啃的馒头,矿里已经白纸黑字下了文,虽然是试行,可各个班的班长已经是反对声一片了,不知道下面的职工们听到,会闹成什么样?
王澎的担心是对的,没过多久,就听见门外有人嚷嚷起来:“□的杂种,要评末位怎么不从科干评起?矿部的科室,一个科不过三、四个人,还设他妈一个科长,那些人一天闲得都快臭了,有人管吗?他们才该好好评评末位!盛远太他妈有钱了,养那么多闲人,到头来想着法子整我们工人,我们工人可惨了,连个出头的人都没有,都他娘的缩头乌龟……”等那一连串的牢骚结束后,王澎站起身来,他闭着眼睛都能听出在门外吵吵的人是谁,他走出办公室,走到江勇的面前:“有意见可以提,但不要骂人,更不要指桑骂槐。”
江勇挑衅的指着王澎:“我还就骂你了,怎么样?”
王澎觉得一股怒火冲了个上来,一把拍下江勇指向他的手,江勇是个火暴脾气,冲上前,就动起了手,站在一旁的人赶紧上前劝架,拉的拉,劝的劝,两个人被很快分开。调度袁虎看王澎逐渐平静下来,气也消得差不多了,就对王澎说:王队,都是工作上的事,你不要放在心上,江勇是这样的,其实他没什么坏心,可一急起来就有些冲动,有时候还不讲道理,作为领导,还请你多担待一些,到时候,让书记给他做做思想工作,让他向你道个歉。”
王澎一冷静下来,就觉得自己刚才也做得不对,职工再不对,也得以理服人,他对袁虎摆了摆手:“这事还得我这当事人自己去解决,这样,你帮我把江勇请到我办公室,我跟他单独谈谈。”
江勇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走进了王澎的办公室,王澎迎上前去,把江勇让到沙发上,自己也在他对面坐了下来:“江勇,首先,我为我刚才情绪的失控向你道歉,对不起。!” 江勇看王澎先放下领导的架子主动让了步,倒让他觉得不好意思了,他坐在那里,开始不自在起来:“王队,惭愧,惭愧……”王澎继续说道:“其次,关于矿里下达评选末位的文件,现在还在试行阶段,我不会毫无根据就评一个末位去交差,请你相信我,也相信一队的领导班子,我们会给大家一个合理的交代。” 江勇那一通骂后,心里已经落了个痛快,再加上王澎对他刚才的无理取闹不仅不计较,还把主要责任都揽到了自己身上,他横竖觉着自己已经是得了便宜,不能再卖乖了,忙应和道:“王队,不好意思,刚才是我不对,今后,我一定支持你的工作。” 江勇走后,王澎开始思考如何把这个末位评出来。
第二天中午,王澎召集班组长们针对“末位员工”的问题再一次开会:“这评选末位是绩效考核的一种方式,主要是工作单位根据本单位的总体目标和具体目标,结合各个岗位的实际情况,设定一定的考核指标体系,以此指标体系为标准对员工进行考核,根据考核的结果对得分靠后的员工进行淘汰的绩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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