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旋木的翅膀-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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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一定的考核指标体系,以此指标体系为标准对员工进行考核,根据考核的结果对得分靠后的员工进行淘汰的绩效管理制度。昨天,大家的情绪都很激动,没有讨论出一个结果,今天,我先把我的想法说一说,我知道大家工作都很卖力,也很辛苦。评选末位,不是说那个人就是最差的,我们可以理解为,在某个季度的工作中,他有一些小失误,我想从以下几个方面来考核,第一,出勤情况,每个班把季度出勤天数最少的人剔出来(公休除外);第二,工作量,比如工艺车驾驶员,他的工作量可以从磅单上体现,其它设备操作人员的工作量,可以从设备运行记录上统计,检修人员的工作量,从检修单上体现……这个由后勤设一个人专门负责统计;第三、工作完成进度,如果一个小时能完成的工作,有人却花1倍甚至几倍的时间去完成,当然,这有两种可能,一种是他确实技术不行;还有一种是想在时间是体现出他工作量的饱和,故意磨蹭,这就请我们的班组长在考核会上如实上报;第四、工作质量,大家干活,光讲效率,不讲质量也是不行的,你今天修的设备,明天又出现同样的问题,修到后天,大后天又坏,那就是没有质量的工作,这一点我考虑交给技术员考核;第五、违章违纪,这个含盖面就多了,违章操作、迟到、早退、旷工、工作时间干私活、赌博……这一项,大家可以互相监督。这五项各20分,每季度汇总评分,这是我的意见,大家怎么看?”
  “有的地方不合理,比如工作质量这一条,只要设备不坏,检修工肯定全是闲着的,按照你的说法,如果设备一个季度都不坏,检修工的工作量就是零分,那检修工不是得想办法把设备弄坏也得找活干?可大家都知道,生产任务的完成,全靠这些设备,要是设备天天都在修,任务完得成吗?。”装推和汽修班班长提出了质疑。
  王澎对这个问题早有准备:“我说的工作量是跟同工种相比较,矿里常有清沟、选矿、植树这样的临时工作,工作量不饱和的员工,可以多参加临时工作。”
  班组长们对王澎提出的5大项考核标准进行了分解讨论,共同制定出详尽的考核依据,尘埃落定,王澎心里的大石头总算是落了地。

  扫 兴

  春节过后,苒诺成天呆在车工房里看肖雷车炉盖,两个圈,一个圆,便是一套。肖雷是个多面能手,钳工、焊工、车床、钻床、装载机、推土机样样精通,肖雷的技术好,一到冬天,同事、朋友都指着他加工炉盖,苒诺在一旁眼巴巴的看着,有时帮师傅递递卡盘钥匙和游标卡尺。
  肖雷有时也让苒诺加工一些零件,供矿一队的车床不同于综合车间,是报废再用的老式机床,床身有些高,苒诺操作的时候常常得踮着双脚,磨刀仍然是她的弱项,肖雷不太放心她一个人干活,时间允许的情况下,都守在一旁监护,苒诺的劲小,常常用加力杆拧紧的工件,换面的时候就死活拧不开了,肖雷只能帮她拧开,不知不觉,就形成了默契。有一次,苒诺干活的时候心不在焉,没注意到肖雷正在帮她紧固零件,鬼使神差的抬起了离合器,卡盘一转肖雷急忙松手,卡盘钥匙打到机床身上,立马断成两截,一截哐当掉地,一截被弹起朝苒诺的头顶砸去,值得庆幸的是,苒诺戴着工作帽,飞起的金属件被帽檐挡了一部分力,没有直接砸到她的头上,肖雷慌忙拉下离合器,盯着苒诺的头顶看:“砸到没有?”
  苒诺立在原地,脑子里一片空白,只是一味的摇头。从那以后,肖雷再监护苒诺干活时,改站到苒诺的对面,需要他动手的时候,就叫苒诺站到对面去。
  王澎从矿部开完早调会后,蹙眉回到了一队,矿里要求各个车间队和科室开展“末位员工”的选评,每季度一次,每个车间队和矿部必须报一个名字上去,而被选为末位的员工,将会接受考核。王澎召集班组长开会,把矿里下的这项硬性指令跟班组长们说了一遍,顿时,会议室里炸开了锅:“凭什么每个季度必须报一个人上去?弟兄们都在干活,谁比谁好?谁又比谁差?这不是打击大家干活的积极性吗?”
  “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谁他妈想的损招?怎么不在几个头儿中间每季度也评个末尾?不是人人平等吗?干活的都他娘的混到末位了,他们都是完人?”
  “我们班选不出来。这还有没有天理了?盛远口口声声提倡‘以人为本’,我靠,这不是整我们工人吗?大家起早贪黑,挣这几个辛苦钱容易吗?”
  “抵制,抵制,坚决抵制。”
  “评末位可以,但不能强制,谁要真的犯错、违章,给定个末位的罪名,无可厚非,可如果没有人犯错,却硬要秃子头上抓虱子,不是多此一举吗?”
  “生活就像呼吸,为了‘出气’和‘争气’,队里那些老工人,一个个几十岁的人了,请个病假都担心被这荒诞的末位制度沾上,回头,再顶着负面情绪工作,出了安全事故,谁负责?”
  ……
  王澎被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吵得很是心烦,可他不能发脾气,不能再往火上浇勺油,他必须先做好班组长们的工作,他大声嗓门制止道:“大家都先静一静,听我说。”班组长们见王澎发话了,都闭上了嘴。
  “矿里下达这个任务,我们先不去评价他合不合理,现在合不合理不是我们说了算,我们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拿出解决的办法,你们在这吵翻天也改变不了结果,到季度末的时候,我们一队还是要评一个人上去,你们就算今天在这把我打一顿,最后,末位还得要评。” 王澎的脸因为激动,涨得通红。
  “你可以代表弟兄们去找矿领导说理,不能他们说什么,管他对错,我们就要无条件的执行?他们不了解弟兄们的工作情况,你是能亲眼看见的,你觉得这个对我们这些工人公不公平?”工艺车班的班长第一个站了起来。
  “只要我们报上去一次,矿里肯定就觉得这是合理的,是可行的,我退一步没什么关系,大不了我们班就把我给选上去,可有这制度制约着,大家的工作情绪都会受到影响。我们班的同志,个个都是好样的,你让我怎么开口跟他们说?”最老实的破碎班班长也表了态。
  “肖师,你怎么看?” 王澎看向一反常态一直未发一言的肖雷。
  “永远不要后退,退到最后就是无路可退。实在要执行,必须有能服众的考核指标,一旦指标定下来,一定要一碗水端平,一视同仁。”
  散会后王澎回到了办公室,他双肘撑着桌面,支撑着被吵得发胀的脑袋,紧闭着双眼。他知道这是一个极其难啃的馒头,矿里已经白纸黑字下了文,虽然是试行,可各个班的班长已经是反对声一片了,不知道下面的职工们听到,会闹成什么样?
  王澎的担心是对的,没过多久,就听见门外有人嚷嚷起来:“□的杂种,要评末位怎么不从科干评起?矿部的科室,一个科不过三、四个人,还设他妈一个科长,那些人一天闲得都快臭了,有人管吗?他们才该好好评评末位!盛远太他妈有钱了,养那么多闲人,到头来想着法子整我们工人,我们工人可惨了,连个出头的人都没有,都他娘的缩头乌龟……”等那一连串的牢骚结束后,王澎站起身来,他闭着眼睛都能听出在门外吵吵的人是谁,他走出办公室,走到江勇的面前:“有意见可以提,但不要骂人,更不要指桑骂槐。”
  江勇挑衅的指着王澎:“我还就骂你了,怎么样?”
  王澎觉得一股怒火冲了个上来,一把拍下江勇指向他的手,江勇是个火暴脾气,冲上前,就动起了手,站在一旁的人赶紧上前劝架,拉的拉,劝的劝,两个人被很快分开。调度袁虎看王澎逐渐平静下来,气也消得差不多了,就对王澎说:王队,都是工作上的事,你不要放在心上,江勇是这样的,其实他没什么坏心,可一急起来就有些冲动,有时候还不讲道理,作为领导,还请你多担待一些,到时候,让书记给他做做思想工作,让他向你道个歉。”
  王澎一冷静下来,就觉得自己刚才也做得不对,职工再不对,也得以理服人,他对袁虎摆了摆手:“这事还得我这当事人自己去解决,这样,你帮我把江勇请到我办公室,我跟他单独谈谈。”
  江勇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走进了王澎的办公室,王澎迎上前去,把江勇让到沙发上,自己也在他对面坐了下来:“江勇,首先,我为我刚才情绪的失控向你道歉,对不起。!” 江勇看王澎先放下领导的架子主动让了步,倒让他觉得不好意思了,他坐在那里,开始不自在起来:“王队,惭愧,惭愧……”王澎继续说道:“其次,关于矿里下达评选末位的文件,现在还在试行阶段,我不会毫无根据就评一个末位去交差,请你相信我,也相信一队的领导班子,我们会给大家一个合理的交代。” 江勇那一通骂后,心里已经落了个痛快,再加上王澎对他刚才的无理取闹不仅不计较,还把主要责任都揽到了自己身上,他横竖觉着自己已经是得了便宜,不能再卖乖了,忙应和道:“王队,不好意思,刚才是我不对,今后,我一定支持你的工作。” 江勇走后,王澎开始思考如何把这个末位评出来。
  第二天中午,王澎召集班组长们针对“末位员工”的问题再一次开会:“这评选末位是绩效考核的一种方式,主要是工作单位根据本单位的总体目标和具体目标,结合各个岗位的实际情况,设定一定的考核指标体系,以此指标体系为标准对员工进行考核,根据考核的结果对得分靠后的员工进行淘汰的绩效管理制度。昨天,大家的情绪都很激动,没有讨论出一个结果,今天,我先把我的想法说一说,我知道大家工作都很卖力,也很辛苦。评选末位,不是说那个人就是最差的,我们可以理解为,在某个季度的工作中,他有一些小失误,我想从以下几个方面来考核,第一,出勤情况,每个班把季度出勤天数最少的人剔出来(公休除外);第二,工作量,比如工艺车驾驶员,他的工作量可以从磅单上体现,其它设备操作人员的工作量,可以从设备运行记录上统计,检修人员的工作量,从检修单上体现……这个由后勤设一个人专门负责统计;第三、工作完成进度,如果一个小时能完成的工作,有人却花1倍甚至几倍的时间去完成,当然,这有两种可能,一种是他确实技术不行;还有一种是想在时间是体现出他工作量的饱和,故意磨蹭,这就请我们的班组长在考核会上如实上报;第四、工作质量,大家干活,光讲效率,不讲质量也是不行的,你今天修的设备,明天又出现同样的问题,修到后天,大后天又坏,那就是没有质量的工作,这一点我考虑交给技术员考核;第五、违章违纪,这个含盖面就多了,违章操作、迟到、早退、旷工、工作时间干私活、赌博……这一项,大家可以互相监督。这五项各20分,每季度汇总评分,这是我的意见,大家怎么看?”
  “有的地方不合理,比如工作质量这一条,只要设备不坏,检修工肯定全是闲着的,按照你的说法,如果设备一个季度都不坏,检修工的工作量就是零分,那检修工不是得想办法把设备弄坏也得找活干?可大家都知道,生产任务的完成,全靠这些设备,要是设备天天都在修,任务完得成吗?。”装推和汽修班班长提出了质疑。
  王澎对这个问题早有准备:“我说的工作量是跟同工种相比较,矿里常有清沟、选矿、植树这样的临时工作,工作量不饱和的员工,可以多参加临时工作。”
  班组长们对王澎提出的5大项考核标准进行了分解讨论,共同制定出详尽的考核依据,尘埃落定,王澎心里的大石头总算是落了地。

  奈 何

  一铝每天共发四部交通车,从不同的点出发,到苒诺他们那个上车点的时候,车里已经挤得水泄不通了,矿里让输送车间的领导买了几打塑料凳,每辆车上放几个,苒诺是塑料凳的忠实占有者,去一铝的路因为被重车长期碾压,多是坑坑洼洼的,苒诺80斤的体重,却也生怕自己的重量加上车行驶过程中的惯性,让她坐断脆弱的凳脚,于是,她常常使一半的力在腿上,半蹲半坐,这一路颠簸下来,到了一铝,她常常是两腿发麻。
  跟苒诺一起上车的女人叫黄美丽,30来岁,鼻梁上架着一副眼睛,招摇的刺猬头,衬得她原本就皮包骨的脸愈发的削瘦,在长期等车、坐塑料凳的过程中,两个人的关系渐渐熟络起来。
  黄美丽是一个可怜的女人,苒诺听说:黄美丽的丈夫很不顾家,脾气暴躁,不仅常打黄美丽,还动手把过来帮他们照看孩子——黄美丽的亲姐姐,痛打了一顿。有一次,黄美丽在忙家务,稚嫩的孩子在床上哇哇大哭,黄美丽叫正闲着的丈夫去哄哄孩子,她丈夫走过去二话不说,抱起孩子往洗衣机里一扔,自己出门找乐子去了。黄美丽实在是忍无可忍,才下定决心离婚,等离婚证一办下来,她丈夫已经把家里的东西一扫而空,连窗帘都没给她留下一块。没过多久,花花草草看腻了,最主要是钱全给挥霍光了,孩子他爸又回头找黄美丽,求天求地,保证发誓,连缠带赖……黄美丽想着年幼的孩子,咬咬牙,点头又去把结婚证领回了家。可好日子没过多久,她丈夫的本性又开始显山露水,黄美丽是有苦难言,为了孩子,独自把所有的委屈生吞硬忍下去。
  苒诺很为黄美丽不值,一年多的时间,她早已和黄美丽成了无话不谈的朋友,黄美丽的贤惠、坚强、独立她都看在眼里,她觉得那样的男人实在是玷污了这个善良的女人。尽管如此,每当看见黄美丽提起丈夫,还是能从她的言谈中听出她对这段爱情里早期幸福甜蜜的怀念,在她的眼中,丈夫追他的时候,是最优秀的,也是最帅气的。
  60年代的人,对于爱情,是执着的,他们相信忠贞不俞,相信相濡以沫,因为他们的父辈就是这样一路走来的,他们见证了父母平淡却和美的爱情,他们相信,自己一定也能够收获到那样的幸福。
  古兵买了苒诺最爱吃的提拉米苏到供矿一队,苒诺接过后,第一句话便是:“多少钱?”他们说好的AA制已经成功的进行了半年。黄美丽见过古兵很多次,在她的眼中,古兵是个肯拼能干的小伙子,每当她们聊天的内容中涉及到古兵时,苒诺不会说古兵半点不好,而当黄美丽在她面前称赞古兵时,她也默认,甚至有时候,自己也会找一些小事来夸夸古兵,而古兵的为人处世一向优秀,加上古兵那阵子在外人面前,总表现出一副对苒诺过分在意、关心的样子,他们的恋爱前景颇被黄美丽看好。
  “苒诺,我们出去旅行吧,咱俩谈恋爱那么久,一直没机会一起出省去散散心。”古兵边说边从包里拿出一叠旅行社的资料:“这些资料你都看一看,看看你想去哪?选好了,就交给我去订。”
  “就我们俩去吗?” 苒诺觉得自己确实需要出去散散心。
  “当然,二人世界多好。”古兵笑着答道。
  “要不,我问问黄姐吧?她一直说要带她儿子出去玩的,人多热闹嘛。” 苒诺不想单独跟古兵出行。
  “也好,你们想好去哪,把时间给定好就通知我。”苒诺从古兵的脸上看不出喜怒哀乐。
  国庆前一天的晚上,苒诺一行四人坐上了去北海的旅行车。黄美丽和她的儿子刚出门就因为一点小事起了争执,苒诺觉得他们娘儿俩定是前世的冤家,黄美丽没少为她那宝贝儿子操心,可孩子大了,心里就有了自己的小九九,不再言听计从,这不,好心好意带他出去玩,两句话不对,儿子扭头就走,嚷嚷着不去了,苒诺和古兵两头劝,总算是把这对冤家劝上了车。
  这一路苒诺被折腾得够呛,空调车的缺点是空气不流通,她前座那叔叔身上还散发出一股浓烈的狐臭。零点过后,全车的旅客都进入了梦乡,只有她,浑身上下像针扎一样难受,她干脆站到过道上,睁着眼捱了10多个小时,当天边露出一抹鱼肚白的时候,车终于到了北海。
  吃早餐的时候,苒诺对自己说:好好玩,什么都别想,什么都别管。
  跟旅行社出游,非常赶,导游总要规定时间,玩的过程中,会有种心神不宁的感觉。
  北海的消费水平不高,出租车的起步价低于L,而海鲜的价格可以用非常划算来形容。
  十一长假,游客非常多,银滩的游泳区域内,密密麻麻的全是脑袋。黄美丽带着儿子下海游泳去了,苒诺坐在沙滩上,朝海面的正前方望去,海是灰色的,云层被压得很低很低,无论苒诺如何努力,看到的,依然是一望无际的大海,海市蜃楼?对于苒诺恐怕只能是一个传说了。苒诺正发着呆,古兵拿起照相机,对她说:“笑一笑。”随后按下了快门。
  苒诺很讨厌拍照,记得五年级放暑假,苒爸苒妈带她去拍艺术照,当时,化很浓的妆,身体被摆出很不自然的姿势,穿着不合身的衣服,强颜欢笑。再长大一些,面对镜头时她总是一本正经,拍照的人越叫她笑,她越是不自在。黄美丽就不同了,她乐于在镜头面前摆出各式各样的造型,正面、侧面甚至背面。
  古兵租了一辆摩托艇,载着苒诺在海面上快速穿行,溅起的浪花从头顶一直浇到脚心,透心凉,可苒诺觉得刺激极了,海风吹乱了她的头发,她感觉到了久违的放松,这时她的笑容,是发自内心的。
  黄美丽叫古兵也带着她兜上几圈,到第二圈回去的时候,古兵一个急转弯,黄美丽被甩下了海,古兵急忙熄火,被呛了几口海水的黄美丽单手撑着摩托艇踏板,另一只手拼命的用劲往上爬,手脚并用,费了半天的劲,也没爬不上去,他对古兵说:“要不,你先走吧,我游回去。”古兵笑了起来:“黄姐,你开什么玩笑?从这到岸边至少有300米,呵呵,你看着是没多远,你游一游试试,我怕你刚游1米,就被海浪拍回去5米了。” 黄美丽一听,赶紧又努力往摩托艇上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总算是爬了上去:“这比我游泳可累多了。” 黄美丽喘着粗气,古兵重新发动摩托艇,向岸边驶去。
  第二天,由于台风,船不能出海,导游临时决定带大家去买特产,美其名曰——不强制消费。其实人人都知道,这是旅行社和商家玩的猫腻,导游带游客进的店,商品价格肯定比市面上高得多,而游客买得越多,导游提成越高,大家花钱旅游,重点是为了玩好,可旅行社的潜规则,让你回到家才发现,自己出门这一趟由游客变成了顾客。苒诺买了珍珠粉、木瓜糕和鲍鱼干,她觉得这导游还不错,多少让别人赚点外快吧。
  回程的车上,古兵牵着苒诺的手:“玩得开心吗?”
  苒诺笑了笑:“还行吧。”
  “真的?我怎么看着不像?常言道——做人别太装,分清铁和钢,时代变迁快,早晚要受伤。”古兵被他自以为是的幽默感逗得哈哈大笑。
  苒诺没有理会古兵的兴奋,她抽回自己的手,拧开矿泉水瓶盖咕咚咕咚喝起来。
  古兵等苒诺把矿泉水瓶放回包里,又拉过苒诺的手:“不会吧!?生气了?”
  苒诺摇摇头:“没有,可能是太累了,天热,人就显得没精神。”
  古兵大大松了一口气:“你吓死我了,瞧你刚才那严肃样。”
  苒诺突然像想起了什么:“你说做人别太装?你在我面前装过吗?”
  古兵拍拍苒诺的手:“傻丫头,刚才我只是开个玩笑罢了,你怎么当真了呢?”
  苒诺摇了摇头,不再说话。她心想:“你就装吧,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
  十一收假,苒诺把上个季度所有人的测评成绩统计了出来,结果和上季度一样——看守王志虎,他有在岗喝酒的恶习,晚上值班的时候就好喝上几口,常常是一队的员工来上班,他下班,擦身而过时,就能闻到他身上散发出的刺鼻酒味,他上岗期间供队一队被盗了好几次,是个屡劝不改的主儿,以此推测,他如果继续执着于酒的诱惑,供矿一队的“末位”就被他一个人包圆了。

  奈 何

  一铝每天共发四部交通车,从不同的点出发,到苒诺他们那个上车点的时候,车里已经挤得水泄不通了,矿里让输送车间的领导买了几打塑料凳,每辆车上放几个,苒诺是塑料凳的忠实占有者,去一铝的路因为被重车长期碾压,多是坑坑洼洼的,苒诺80斤的体重,却也生怕自己的重量加上车行驶过程中的惯性,让她坐断脆弱的凳脚,于是,她常常使一半的力在腿上,半蹲半坐,这一路颠簸下来,到了一铝,她常常是两腿发麻。
  跟苒诺一起上车的女人叫黄美丽,30来岁,鼻梁上架着一副眼睛,招摇的刺猬头,衬得她原本就皮包骨的脸愈发的削瘦,在长期等车、坐塑料凳的过程中,两个人的关系渐渐熟络起来。
  黄美丽是一个可怜的女人,苒诺听说:黄美丽的丈夫很不顾家,脾气暴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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