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吞天灭地至尊六合经-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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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金轻烟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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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初入邯郸
小树林中,三人静静地伫立,寂静,犹如死亡前的寂静。
过了片时,一位麻衣青年缓缓睁开眼,说道:“听说你师父是你杀的?”
麻衣青年对面一位身形消瘦的青年,双目紧闭,听了麻衣青年的话,眼角轻轻颤了一下,只一下。
麻衣青年身畔一位青年,下颔留着一缕黑须,手持一筑,冷笑问道:“听说你的剑很快,快到你师傅都自称不如。然后你终有一天,你杀了你师傅。”
那消瘦的青年双目还是紧紧的闭着,只不过他的脸上开始露出了痛苦的神色。
那持筑青年见了他痛苦的神色,更加兴奋了,说道:“还听说你师姝因此跟你恩断义绝,开始了四处流浪,为的就是找人杀你,是吗?”
很多人都喜欢欣赏别人痛苦,都觉得那是一种很有趣的事。它是人类的最值得悲哀的地方。而此刻,无疑,持筑青年就是这种特别喜欢欣赏别人痛苦的人。
麻衣青年断然道:“你回去吧,从那来,回那去。邯郸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消瘦青年还是选择了沉默。沉默,并不是每个人都会的。沉默也是一种艺术。
他不知道对面两人为什么不让他去赵国,但他一定要去赵国——赵国邯郸。于是他选择沉默。
沉默有时表示认可,有时也代表不屑,消瘦青年认为没必要跟对面两人解释,很多时候他都不解释,解释什么?别人怎么认为,那是别人的事,跟他无关。跟自己无关的事,何必劳神呢?
麻衣青年见他选择了沉默,于是拔出了手中的剑。剑身乌黑而发亮,这是一把好剑,断金切玉。
持筑青年也从筑中抽出了剑,剑薄而柔,太阳从树林枝丫空隙处照到薄剑上,发出点点寒光。
麻衣青年道:“卫国荆轲。”
持筑青年道:“燕国高渐离。”
消瘦青年点了点头,他听过他二人的名字,很是响亮。据说荆轲是墨者,他的剑下从未有过活口,在秦卫之战中,更是重创秦军。据说荆轲曾一夜之间单身突袭秦军,杀了十多名秦国都尉,卫亡之后他游遍天下。
高渐离是燕国人,据说高渐高在燕国被称为第一剑手。
他两人为什么会拦住自已呢,他不知道。他也不想知道,既然拦住了,那一定有他两人的理由。不管什么理由,他两人现在都挡住了自己的步伐,对于挡住自己步伐的人,只有一种办法,也只有一种办法来解决。
消瘦青年也抽出了剑,一柄木剑。剑就是剑,不管什么剑,能杀人的就是剑。木剑也好、名剑也好、断金切玉的剑也好,都是剑,杀人的剑。
荆轲、高渐离见了他抽出剑来,眼瞳开始收缩。紧张、刺激。他两人自然知道对面的人抽出了剑所代表的意思,也明白那意味着什么。可是他们两人都错了,而且错得可怕。
消瘦青年道:“楚国王赤清。”声音平静而安闲,没一丝感情,就像说了一件与自己完全没有关系的故事。
没有一丝感情,也就是没有一丝生命,侠者,都是没有生命的。大自然发生的多数灾难也都是没有感情的。人,有了感情,也是一种退化。可荆轲、高渐离有紧张感与刺激感,这也是人的一种感情。而王赤清没有,他的话就像在遥远的天际飘来一般。
荆轲与高渐离当然知道对面的人,两人同时出手。荆轲一声吟啸,身子直窜冲天,乌剑暴射而出,也许他的速度比流星还快,传闻他的剑快,当然有一定的道理。只见乌剑犹如天女散花般落下。
高渐离的剑也出手了,高渐离手捏剑决,一声大喝,有如雷鸣,可他的剑却似蝴蝶穿花般轻灵潇洒。
王赤清身子一动不动,待得荆轲、高渐离的剑距自已身前三尺处才睁开眼来。
只见荆轲的乌剑直指自己眉睫,高渐离的剑尖却摇晃不定,好似指向东面,又似指向西面。但他知道,这只不过是一种故意扰敌之术,让敌人不明自已到底是要刺在何处,而心下慌乱。
王赤清顺着高渐离的眼光,见他看着自己的小腹,他就知道,高渐离的目标就是自己的小腹。
只见王赤清脚踩“倒退七星步”身子直退二尺,木剑在身前一划,自下而上,发出一束剑芒,只一招。等木剑划上时,他就直垂而下,将木剑插回了剑鞘。
如果说荆轲的剑快如流星,那么王赤清的剑就不是剑了,他的剑已融入一种生命,死亡的生命。剑芒所到之处,一切生命就在他脚下战颤。
“将”地声,荆轲与高渐离的剑几乎同时自剑柄处折断。
荆轲与高渐离还没看清楚王赤清的剑如何出剑的,等发觉自己剑断时,王赤清的剑已入鞘了。
血水从荆轲的左手背上滴下,可他感觉不到疼痛,他的呼吸粗重,他知道自己在鬼门关刚刚走了一遭。
高渐离的手还是完好无缺,只不过他的剑断了而已,他清楚,并不是自己武艺比荆轲高明。
王赤清抬头望着小树林茂密的绿叶怔怔地发呆,过得一会,他回过头来,目光在荆轲与高渐离的身上扫来扫去,开口说道:“你的乌剑很快,可惜,你性格太急了。”又抬起头来续道:“而你的武艺太差了。”
荆轲与高渐离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他们露出迷惘的眼神。
王赤清见他两人不明白,于是道:“你的剑很快,可你性格太急,你没学会‘忍’字。你没等你同伴同时进击,所以你的手在流血。当然了,如果你的武艺低一点点的话,你的左手就废了。”王赤清苦涩地对高渐离道:“你很有心计,但你武艺低了点,你不适合做一名刺客。”王赤清低声喃喃道:“也许吧!我们都不适做这个古老的职业。”
忍,做为一名剑客,要学会忍受常人所不能忍的东西。寂寞、孤单、穷愁、误解、甚至背叛。
说完王赤清已出了小树林,朝赵国邯郸去了。
荆轲与高渐离看着他走出的背影,都惘然的睁着双眼。他们并没了解王赤清的话。
所以后来他两人为此付出了生命的代价。荆轲见疑于燕子丹,于是他没有等他的同伴,一人急急地踏上了秦国的都城,也踏上了他生命的尽头。
高渐离呢!也是如此,他也许的确不适做名刺客,终为始皇政所杀。
不管如何,那是后来的事了。
王赤清躺在床上,床上被单发着晦味,桌上有壶温茶,但茶壶有股怪味,此时已是黑夜了,房间也没有燃烛。
这是邯郸城“悦来客栈”。王赤清所住的房子是最便宜的房子。
很简单,他没钱。钱的确是个很奇怪的东西,他可以让一个庸俗的人座在高贵的轮椅上,也可以让一个高尚的人横死于暗巷之中。
他武艺很好,可是他讨厌用剑、用别人的鲜血或是自已的鲜血去赚钱,他认为那是定他所呕吐的事。
当然,武艺好的人也可以去愉,去抢。可是他又认为那是可耻的行为。
于是,他只好住最差的房子了。
他记得,刚进“悦来客栈”小杂仆的笑脸,可是那杂仆见他拿着的是柄木剑,脸上的笑就变成了不屑与蔑视。一个一把铁剑都买不起得人,还拿着柄剑装什么侠客呢?
想到那个小杂仆时,王赤清嘴角露出了笑意,笑意很浓。
可是他只有在黑夜里才会笑、会哭。因为他只有在黑夜里才会打开自己的心扉。白天他将自己关在黑暗的城堡里,城堡的门也关地紧紧地。
自从他师父死后,他就一直将自已关在黑暗里。
想到师父,王赤清马上又想起了师姝,那个如桃花般的女子。
想到那个如桃花般的女子,他的笑容就僵硬了,取而代之的是泪。两行清泪从眼角滑落。
这时他听到了有两个脚步声,在如此深夜,谁还来投宿呢?
王赤清也好奇,但他还是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他的好奇心不是很重,做为刺客,是不能有太多的好奇心的。这句话是他师父说的,他还记得很清楚。
这时他听到城北有两匹健马朝这边飞奔而来,然后在“悦来客栈”门前停下。
只听一男子声音说道:“在下赵宫中人,这位可是楚国左徙李先生。”
然后王赤清就听了又一男子声音回道:“在下正是。”
王赤清听了那人竟是楚国左徙,吃了一惊。左徙李丘生素有仁爱施于楚国。当今楚国只有令尹春申君与他能平起平坐。
而更让王赤清惊讶的是这李丘生来赵国所为何事呢?
只听那赵宫中人又说道:“赵王有请左徙入宫小憩。”
李丘生淡淡笑道:“今夜已深,不便打忧赵王,况区区在下周车劳顿,请代在下问侯赵王福体安好,明日区区自来拜见贵赵王。”
赵宫中人说道:“即是如此,在下先回了。”
马蹄声响,那两宫中之人自行去了。然后李丘生也就进了“悦来客栈”。一切又归于平静。
2 赵王宫中
王赤清睁开眼时,已是辰时三刻,洗漱罢了,他来到客栈大厅。
只见大厅上除了杂仆,有三个人。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孩,穿着绸衣,双眼好奇的打量着客栈。
这时那小孩说道:“爹爹,这赵国与咱楚国的客栈格局就是不一样的呢?”
那小孩身畔一中年男子正在喝茶,听了小孩话语,回过头来,说道:“斯儿,周天下地大物广,各国的习俗不一,文化不一,正是如此。”
王赤清转过头看时,见说话的男子微微吃惊了一下。他认得这男子,正是楚国左徙李丘生。当然,李丘生并不认得他。
那叫斯儿的小孩说道:“这多么不便,为什么不统一一样的呢?”
李丘生说道:“周天子势弱,无法统一各国,这都是各国各自为局之因。”
李斯这时低下了头,小脑袋陷入了思考之中。
这时李丘生对面的一青年微微一笑。“这小孩见识不凡,将来大有可为。”说着抬起头来对着李丘生说道。这时那青年见到了王赤清,身子微微一震。
那青年只微微一震,王赤清心下正自暗暗纳罕,他肯定以前他一定没见过这青年。
这时那青年起身朝王赤清一笑,站起身来,说道:“鄙下李牧,这位定是楚国第一剑客王赤清了。”说完还弯腰施了一礼。
李丘生听了也转过头来,见了王赤清,却是不识。
王赤清冷冷说道:“野人正是,不过楚国第一剑客却不是鄙下。李将军找在下?”
李牧一笑,说道:“赵王听闻王侠士来了赵国,特于午时设宴,先着鄙下来请王侠士。”
王赤清吃了一惊,自已来邯郸才一天,赵王何以知道,便有甚者?自己也不是很有名,赵王深居宫中,何以知道自己?
李丘生听了赵王宴请王赤清,也是暗暗吃了一惊。
李牧又说道:“王侠士就请一赴,定会让侠士满意得。据我所知,今日齐国国相安平君田单,楚国左徙李先生,魏国信陵君魏无忌,韩国张平,燕国国相栗腹皆有相会。”
王赤清、李丘生二人吃了一惊,心道:“怎的东方其它五国皆来于赵。”
李丘生好半天才呐呐说道:“秦国没来人吗?”
李牧听了微笑道:“据今日早上从秦国传来消息,秦昭襄王十天前卒死了。”
王赤清、李丘生听了硬是愣了半响,怎的昭襄王好端端的卒死了呢!
赵王宫中祥瑞大殿,赵孝成王坐北朝南,殿下分左右四十多座。
赵国群臣相陪,令王赤清意外的是燕相栗腹下座竟是高渐离。只是高渐离冷冷淡淡地,好似不认识了王赤清一般。
荆轲也在座上,荆轲坐于赵孙之下。
酒过三巡,孝成王说道:“各位皆是当世不出杰之士,如今难得相聚,实是可喜。”
栗腹微微一笑,说道:“鄙人听人说赵国乃四战之国,何不以剑为舞助兴。”
李牧听了脸色微变,孝成王却哈哈一笑,说道:“栗相国言之甚是。来呀!为剑舞。”
十几名青年侍者皆是上得前来,大家看时,只见十几名青年最长者也不过十五六,幼者十二三。十几名侍者向孝成王一礼,呼道:“大王。”
只见十几名侍者分左右两对,拆剑起舞。刀光剑影,映着烛火闪闪。一舞罢了,众人皆抚掌大鼓,孝成王脸有得色。
栗腹这时说道:“赵王的侍者果然剑舞非凡,真好了得,在下也带得几位懂剑舞之客,不如对拆起兴。”也不等孝成王有何高见,将手一挥。栗腹身后五人立起身来,朝大殿中心走去。
这时魏无忌、田单、张平、赵孙等皆是微微一怔,李牧脸色微显怒意。
孝成王见了燕人走出五个人来,个个精神饱满,神采奕奕,禁不住鼓掌大喜,说道:“如此甚好。”
赵国十多名侍者与燕国五名侍者对剑起舞,拆了三十来个回合,燕国一舞者将剑一挥,一招“飞燕掠水”平平划去,赵国一名年轻剑者中剑,“呛啷”一声,偑剑掉于地下。燕国另一舞者将剑直送,这下却是直取赵国那掉剑于地的舞者性命了。
这时赵国群臣纷纷噪动,只听一声大喝,一天神般的巨人冲上大殿,只见那巨人右手一切,左手一带,将那燕国将剑直送之人的偑剑夺了来,对栗腹怒喝道:“燕人如此无理,难不成要取我舞者性命不成。”
栗腹忙陪笑说道:“剑下无眼,让这位兄弟受惊了。”
孝成王却觉那巨人对燕相无礼,有失大国风范,于是孝成王说道:“廉将军!退下,不得无礼。”
原来那天神般的巨人乃信平君廉颇是也,廉颇见大王喝退自己,无可奈何,只得恨恨退回到席上。孝成王对那掉剑于地的舞者怒道:“寡人玉食养你,你平时不好好习武,有失寡人颜面,留你何用。左右,拿下去斩了。”
田单、魏无忌、张平等均是别国中人,不好说什么。李丘生虽素有仁义,有心救那侍者,但那样楚国就得罪了燕国,多有不便,故也没说什么。
廉颇、李牧、赵孙听了孝成王要在六国外客之前斩了那败下阵来的舞者,都吃了一惊,心想:“如若真斩了,那赵国颜面何存。”
李牧上前一步,说道:“大王,胜败乃兵家常事。大王何不留他一条小命,六国皆会赞大王宽仁大义。”
廉颇也上得前来,说道:“大王,方今六国相聚,杀人恐有不祥。”
赵国群臣皆是上得前来,为那舞剑者求情。孝成王见了,只得罢了,怒气却仍未消除。
栗腹见了,心中暗自得意,转头对王赤清看了一眼。他听高渐离说过王赤清的剑法在其之上,有心折一折王赤清的面子,于是说道:“本相听人说王侠士剑法高超,不妨给我燕国剑客指点指点一二,如何?”
高渐离听了心下大惊,吓出一声冷汗,忙轻咳一声,对栗腹眨了眨眼,意为不可。
荆轲却对栗腹冷笑一声,心道:“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凭你带来的五人能抵挡的住他一剑。”
3 宫中试剑
田单、魏无忌、李丘生却从未听闻过王赤清之名,张平却在韩国偶听人提起过王赤清,只不知他剑术到底如何。
这时张平开口说道:“王侠士乃是赵王请的贵客,栗相国让其指点燕国剑客,这不是折了赵王面子吗?”
'文'栗腹也不知王赤清剑术如何,恐有许多过人之处也未可知,那燕国在赵国面前可就丢脸了,当下正不知如何是好,听了张平之言,正欲罢了。
'人'这时李牧霍地站起,说道:“大王,就让臣下与燕国舞者切磋一二。”
'书'李牧旁边家属位坐着一女子,只见她全身紫衣,黑巾遮面,听了李牧言语,忙暗暗拉他衣袖,轻声对李牧道:“不可急燥。”
'屋'王赤清转头看那女子时,全身一震,喃喃道:“这……这怎么……?”
赵孝成王这时也知道,李牧上场就是与燕国破脸,当下双手虚按,说道:“李爱卿,但请宽座。”
王赤清当下放下杯筷,冷冷扫了栗腹一眼,说道:“燕人小小侍者,还不偑鄙人指点。”
这时燕国五名侍者中一人站上前一步,朗声喝道:“小子无礼,对我相国相辱,容你不得。”说着手中长剑疾送,飞身掠来。
高渐离忙大喝道:“小子不得无礼。”那侍者一愣,复提剑直送,那里将高渐离放于眼内。
王赤清淡淡瞥了那侍者一眼,说道:“阁下戾气太重,恐有不详。”
那侍者一招“飞燕投林”直刺而下,剑光闪动间,斯近身来,在王赤清身前三尺处突得停顿。
众人不解,齐向那侍者望去。只见那侍者全身颤栗,脸色有如白纸,剑身已弯曲不堪,只有几滴水酒从剑刃上滴滴答答落下。众人倒吸了口凉气,回过头来,见王赤清身前酒杯中本有酒水,如今却一滴不剩。
王赤清从酒杯中吸起酒水,凝掌,发掌,掷酒,收掌。只一瞬间,众人只觉眼前一花,那侍者长剑已弯,这下连孝成王也是骇然。
王赤清冷声向那侍者问道:“你叫什么?”
那侍者牙关相撞,咯咯做响,半天才结结巴巴道:“我……秦……秦舞……阳。”
王赤清淡淡“嗯”了声,道:“回去吧!”秦舞阳这才颤抖地回到其余四名舞者身畔。
田单见多识广,见了王赤清如此高明武功,说道:“王侠士刚才所使的可是六合神掌?”
王赤清轻轻“噫!”了声,他却没想到这齐相田单也知道六合神掌,当下不动神色,说道:“正是,《吞天灭地至尊六合经》中的武功。田相国何以知之?”
田单微微一笑,道:“在下年轻时曾有幸见过庄逍子。”
原来《吞天灭地至尊六合经》乃是春秋时期楚国庄周所创的武艺,写于《庄子·武篇》之中,共十层心法,庄周练成后能凌波驾云,逍遥天地之外。后世却无人练成十层,庄周后人庄逍子也只练成第七层。庄逍子有二名弟子,其一王赤清,其二刘锦瑟。据传庄逍子大弟子王赤清练到了第八层心法,刘锦瑟却只练到了第六层心法。
栗腹这时才知王赤清是庄逍子传人,心中暗悔,老脸一笑,转过话头,向赵孝成王说道:“禀赵国大王,我燕大王派下臣与贵国约欢,今以五百金为赵王酒。愿贵我二国休战以利民,安居做业,不知赵王意下如何?”
孝成王听了燕王有意息战,且有五百金为已酒,心中甚是欢畅。孝成王本是贪利之人,昔年只因贪韩上党城市邑十七,至有长平之战,赵为秦将白起所败,白起坑杀赵军四十五万之众,后秦将王离围赵邯郸,赵几乎因此而亡国。
当下孝成王忙抚掌大欢,道:“燕王有此美意,乃万姓之福。寡人本早有此意,好,赵燕从此永结盟友,互不相犯。来,来,来,为赵燕约欢,共举杯相庆。”
赵国群臣举杯口呼“大王”,乃举杯相饮。
田单见赵燕相约为欢,心中为齐担忧,心想怎生使个法子使赵燕约欢不成。
回到“悦来客栈”,已过未时,李斯见了爹爹回来,一声欢呼,奔将出来,几位随身侍者跟随李斯身后相陪。李丘生见了李斯,甚是高兴,抚着李斯圆圆地小脑袋,道:“斯儿,今天读书了吗?”
李斯重重点了点头,道:“读了,斯儿今天读了《诗经》。”
李丘生连声夸奖,道:“斯儿,你先去玩会吧,爹爹与这位叔叔还有点事。”说着指了指王赤清。
李斯点了点头,看了王赤清一眼,问向李丘生道:“这位叔叔是爹爹朋友?”
李丘生有意结识王赤清,当下笑道:“是啊,斯儿,来,叫声叔叔。”
李斯嫩嫩地叫了声叔叔后,与李丘生、王赤清摇了摇小手,一路小跑跟着位奶妈去了邯郸城中玩耍。
李丘生回过头来,对王赤清道:“王侠士,可否借一步说话?”
王赤清对李丘生甚是敬重,当下点了点头,与李丘生进了李丘生房间。
李丘生住的是“悦来客栈”天字号房,两人进得李丘生房中,李丘生慎重地关严了门窗后坐下说道:“王侠士,可知为何东方六国皆来于赵吗?”
王赤清一听,前时也是纳罕,这时更是不明,只得摇头说道:“不知,李左徙知道?”
李丘生道:“听说王侠士是楚国人,不知楚国那里的?”
王赤清从前所接触的人都是直性子人,这李丘生明显不是直性子之人。却不知李丘生这是提醒自己大家都是楚人。
加之李丘生左一句王侠士右一句王侠士,却不知这是李丘生有心下正欲有求于已,这让王赤清略有点不喜,但还是回答说道:“楚国鄱阳人氏。”
李丘生哈哈一笑,说道:“在下乃楚国上蔡人氏。”
王赤清说道:“李左徙刚才不是说到东方五国来赵之事的吗?”
李丘生打个秋风,呵呵一笑,说道:“王侠士可知《孙子兵法》?”
4 孙子兵法
王赤清心中微震,吃了一惊,见李丘生脸带笑意,于是道:“左徙还是叫我赤清好了,不过这《孙子兵法》与五国来赵有何关系?”
李丘生点点头,叹息一声,说道:“春秋时期,齐人孙武避齐之乱,来到了吴国。当时楚贼伍子胥亦逃至吴,与其结邻。居五年,公子光弑吴王僚,自立吴王,是为阖庐。伍子胥用事,介孙武于吴王,孙武呈《孙子兵法》与吴王。后岁吴王夫差竟被越王勾践所败,吴国遂已亡国。《孙子兵法》也就落入越国,勾践死后,越国之政传至王无彊,王无彊攻齐,齐使使者劝越攻楚。王无彊转而攻楚,时楚威王熊商立七年。楚师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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