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吞天灭地至尊六合经-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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怔,李斯此时在紫衣女子手中,突道:“这姐姐想逃。”
黄姓女子突左手一招“双龙探珠”双指弯勾来挖王赤清双目,右手长剑一封,平削双腿。王赤清欲将头后仰,双腿必为她长剑削断,提气上窜,双脚的“环跳穴”就会被敌手点中,退后也是不得,自己早退到墙角,发掌荡开来剑也是不及。
王赤清右手弯掌为抓,左手在剑刃上一弹。俆夫人一牧钢钉此时也打在黄姓女子手上长剑上,紫衣女子也是纵身一指点向黄姓女子背后“大椎穴”上,却是行得“围魏救赵”的法着。
黄姓女子长剑被王赤清一弹,徐夫人钢钉一打,只震得她双臂酸麻,长剑几欲脱手,心下暗惊,紫衣女子点向自己背后穴道也是轻视不得,只听她嘿嘿一笑,说道:“三个高手,围我一个弱女子,好本事。”身子如凌空虚行,闪电般如一缕轻烟消失在厢房门口,“好本事”三字却远远传来。
王赤清这时也是惊了一声汗,这黄姓女子武功不算一流高手,心计之深,却让人为之心寒。紫衣女子这时也是骇然变色,对王赤清道:“你……你没事吧!”
8 赵燕之战
王赤清苦笑一声,道:“多谢两位出手相救。”
徐夫人淡淡一笑,道:“我娘家姓张,老妇人我只是因我弟弟之嘱,才救你性命,要谢你还是谢我弟弟吧!”说着走了出去。
紫衣女子道:“徐夫人是韩国人,她弟弟可能是张平吧!”
(文)王赤清点点头,才明白过来,提气问道:“那令弟现下何处?”声音远远传出,声闻数里。
(人)徐夫人这时早走得远了,却也清清楚楚听到王赤清一问,吃惊道:“果然有二下子。”也是提气回道:“韩国有大事变故,他早回去了。”但声音却是不及王赤清那般传得远。
(书)王赤清回转头来,对紫衣女子道:“那你呢?你是……”
(屋)紫衣女子问道:“我是什么?。”
王赤清叹道:“你像我的一故人,但声音不一样。”接着轻声喃喃道:“也不知现在她在那里了?”
紫衣女子淡淡道:“是吗?”
王赤清想起黄姓女子说得“你是……”却不知是什么,好奇心起,问道:“那黄姓女子说你是什么,你怎么不让她说?”
紫衣女子道:“她能说出什么好听得不成,”想起一事,又问道:“以你武功完全可以捉住那丫头,为何让她走了?”说完还冷哼一声,似是轻蔑讥讽。
王赤清笑道:“捉住她又能怎样?如果杀了她春申君定会兴楚兵伐赵,赵国能抵挡得住吗?”说完向李斯招招手,道:“李斯,我们回去吧!”牵了李斯小手,几个起落,也是消失不见。
紫衣女子一人看着空空如也厢房,又望望王赤清消失的地方,出得半会神,轻声道:“你就这样走了吗?”
王赤清携了李斯回到“悦来客栈”,来到李丘生落脚之处,敲了敲房门,却无人开门,王赤清推门而入,只见李丘生倒在地上。李斯一声大叫,脱了王赤清手,奔到李丘生身前,只是哭道:“爹爹,爹爹。”
王赤清亦是奔近,一探鼻息,只有微弱呼吸,解开李丘生衣襟,见胸口中了一血红手印。王赤清几下推拿,李丘生醒来,半睁着眼看了眼李斯,又看了王赤清一眼,叹息道:“是田单派人来的,我是不行了。”流下泪来,接着道:“我只放心不下斯儿,我只求你一事。”
王赤清这时也知李丘生全凭一口气挂念李斯,这才醒转,实已半只脚踏进了鬼门关。王赤清点了点头,道:“我知道,你是叫我帮你照顾李斯。”李丘生微微点点头,道:“多谢!”眼一闭,已气绝身亡。
李斯只哭喊着“爹爹!”,哭得良久也是昏晕过去。
李牧也是来了,见李丘生身死,也是意外,没想到田单敢在赵国杀人。
几天之后李牧找了个风水宝地,将李丘生葬了,李斯又痛哭了一场。
王赤清在邯郸城找了几天,也是没找到师姝,这日决定带李斯回到楚国,当下收拾行李,连同《孙子兵法》及田单掉落的青色卷轴《太公兵法》一起打了个结,当下去李牧府上告别。
李牧听了王赤清要离开邯郸去楚,说道:“这样就走了吗?”
王赤清道:“当初我来赵国,是因为有人说在邯郸见过我师姝,现下找寻不到,可能是她故意不想与我相见吧,那也由她吧,就当我没来这一遭。”
第二日王赤清早早与李斯起身向楚国进发,行到响午时分,在路上一处小店停下打尖。得得声响,李牧却骑了一匹快马奔来,王赤清微觉奇怪,站起身来,道:“李将军这是何为?”
李牧下得马来,苦笑一声,道:“大王有旨,着下臣请王侠士赴宫中一趟。”
王赤清莫名其妙,道:“你说什么?”
李牧抬眼看了看天空,道:“栗腹前些日被我毒打一顿,心生怨恨。回去对燕王说‘赵国壮年都死于长平之战,弱小的青年还没长大,可以讨伐。’哼!燕王听信栗腹之言,派兵来攻赵国。”
王赤清想了会,道:“我本欲带李斯回到楚国隐居,这些事儿我也不想理会。”
李牧点点头,道:“我了解,人各有志嘛。可是大王着下臣一定要请到王侠士。”
王赤清也感为难,李斯毕竟小孩子家,欢喜道:“王叔叔,我们还是去看看那个叫栗腹的吧!”王赤清瞪了眼李斯,李斯低下头来不敢作声。
李牧从衣袖内拿出一珠花,在王赤清眼前晃了一晃,道:“有个人叫我把这个给你。”
王赤清见了脑中只“轰”地一声,喜极而泣,道:“你……你知道她在那?”原来这朵珠花就是昔日刘锦瑟平常所佩带之物。
李牧不置可否,说道:“走吧。”自上得马,一提缰绳,引马向北去了。
王赤清携了李斯亦翻身到了马上,一提马缰向李牧追去。
赵王宫中主殿,赵孝成王与李牧、赵孙、王赤清、魏无忌、紫衣女子分宾主入座。紫衣女子也来了,这让王赤清有些意外。紫衣女子座于李牧下座,王赤清上座。
赵孝成王目光从一众人眼前扫过后,道:“燕王喜与寡人约欢,现下听信其国相栗腹之言对我赵国用兵,背信畔约。”说到此处顿了顿,接道:“寡人念及万千百姓,永夜不能寐。对燕王喜这等背信小人,寡人实不能忍,派廉将军征兵讨伐。只可惜我赵国人少军轻,进展缓慢,故寡人望众位分寡人之忧。”
众人都作声不得,孝成王目光一转,落在王赤清身上,又道:“寡人半月之前见侠士在‘祥瑞大殿’露了一手高明武功,实在仰慕得紧啊!”(文*人-书-屋-W-R-S-H-U)
王赤清站起身来,回了一礼,道:“不敢,让赵王见笑了。”赵孝成王哈哈大笑,道:“侠士不必过谦,寡人想请侠士为万千百姓着想,施以仁惠。当然,事成之后,寡人许侠士七城为封邑。”
紫衣女子轻声对王赤清说道:“当年赵孝成王许信陵君五城作为酬谢解邯郸之围,终是不舍,而口不忍言。你千万别轻信什么七城之言,还是推却要紧。”
9 行刺栗腹
王赤清对赵孝成王回道:“所谓施仁不图报,赵王有何用的着鄙人,还请明言。七城之言,鄙人不敢收受,还请赵王收回王言。”
赵孝成王本舍不得七城邑,只是前线打仗吃紧,有求于人。这下听了王赤清推却,喜不自胜,也就毫不客气地收回王言,当下眉飞色舞说道:“寡人希望侠士行刺栗腹。”
王赤清奇道:“行刺栗腹?”
魏无忌站起道:“此次燕王喜派栗腹为将攻我鄗地,卿秦攻我代地。只要刺杀成功,燕兵自破。”
赵孝成王道:“栗腹在军中,行刺多有不便。寡人会派王侠士与吴女侠同行。”
王赤清一呆,道:“吴女侠?那个?”
紫衣女子却哼了声,戏谑道:“我不配女侠二字嘛!大侠。”
王赤清至到此时方知紫衣女子姓吴。王赤清思索良久,说道:“这样也好,只是要严防泄密,不然行刺多有不便。”
李牧道:“这个放心,信陵君早想到此节,除这里几人外,绝无外人知晓。”
原来鄗地是信陵君居处,信陵君比他人更是心急,故想到行刺栗腹之策。七城云云也是信陵君言之于赵王之前。
赵孝成王站起道:“今日各位须严防泄密,泄密者杀无郝。”
王赤清与吴姓紫衣女子乘了两骑向鄗地进发,为了防止燕国间谍知晓,两人都是秘密行动。王赤清将李斯寄于李牧府中。
王赤清坐于一匹青骢俊马之上,看了眼紫衣女子,问道:“姑娘姓吴,名字叫什么?”
紫衣女子脸上还是遮着一黑巾,听了王赤清来问,淡淡道:“我爱穿紫色衣服,有事就叫我紫衣吧!”
王赤清没想到碰了一个软订子,只得嘿嘿尴尬一笑了之。
两人来到鄗地,行到军帐之前,拿出孝成王给的信符。一名兵卒引两人来到一大帐前停下,那兵卒自行进去通报。片时廉颇亲自出迎,哈哈大笑,甚是豪迈,喜道:“两位侠客远道来助我军,我军焉有不胜之理。”
晚间时候,廉颇设宴为王赤清、吴紫衣结风,一半军官皆到相陪,还有大半军官严防燕国偷袭。
散筵之后,廉颇请两人到自己军帐中小座。分宾主入座,廉颇遣散余人,悄声问道:“赵王请两位来,可是有何旨意,还是有何计划?”
王赤清、吴紫衣都是暗赞廉颇了得,吴紫衣遂将刺杀栗腹之计说出一遍。廉颇听了沉默半响,说道:“这计果是妙策。只是千万不可泄露了秘密,否则两位此去凶多吉少。”接着脸显严肃之态,却笑道:“信陵君想除去你,你可知道?”说着看向王赤清。
吴紫衣回道:“信陵君想借刀杀人,可也没那么容易。”
廉颇点头道:“七城你没受固是好,可信陵君是否会借栗腹杀你们却也是未知。”
三人如此商榷到深夜方散。
第二日深夜,王赤清、吴紫衣悄悄起身,一灰一紫黑影从赵军中直奔燕营而去。
两人来到燕国军营中,但见军帐层层叠叠,放眼望去,却望不着边。王赤清见也也为之发愁,他可没想到燕国有如此之多军帐,要寻栗腹谈何容易。
吴紫衣见王赤清发愁,抿嘴一笑,道:“我们只要找到军旗,自能寻到栗腹。”原来吴紫衣行前跟李牧学过一些行军打仗之道,知道军旗一般为一军之最要紧的东西,自是放于将帅军营处。栗腹为将,军旗自是放于他的军帐前。
王赤清却从未接触过军队之事,这时听了吴紫衣一加解说,自是明白。
当下两人在燕军中展开轻身功夫,只见两团烟雾般物事在燕军中横穿直撞。几个小卒眼前只觉一花,就已不知去向。
两人只是寻找军旗,不一顿饭的时间,吴紫衣就发觉了一黑白相间的军旗挂于一帐前。吴紫衣向王赤清一招手,向军旗方向飞掠而去。
当下王赤清忙紧跟上吴紫衣,两人在军旗帐前停下,帐外却空无一人。王赤清见帐外空无一人,警觉起来,道:“栗腹不可能没卫卒保护吧!”吴紫衣也是点头称是。
蓦地里一声大喊,把两人吓了一跳。只见东面一个千人队冲出,将两人团团围住,柴草杂物围了一圈,卫兵手拉弯弓,箭矢上都点着了火。王赤清、吴紫衣自不将这千人队放于眼内,正欲动手除去。又是一声大喊,西面又有个千人队冲出,接着南面、北面也是冲出两队千人队,接着东南、西南、西北、东北方向亦是冲出千人队来。有的手持弓驽,有的手持长矛、长枪、刀、剑、狼牙棒、戈、戟等等不一。
八队军卒组成八卦阵,将王赤清、吴紫衣团团围绕,八千军卒喊声不断,只震得山谷鸣响,两人耳朵内只嗡嗡声不绝。
这时吴紫衣脸上也为之变色,颤声道:“王……王大哥,咱们就死在这了吗?”
燕军喊声不断,将吴紫衣的话语一下就压了下去,犹如大海中一个巨浪将小舟抛翻。王赤清虽在吴紫衣身畔却也听不真切她说了什么?只觉她说了什么似的,于是大声问道:“你说什么?”
吴紫衣却也听不见王赤清说什么,见他嘴唇微开,知他说话了,却也是听不见。
须臾,八千燕国军卒停下不喊,静悄悄地。只见一队人马从外涌出,中间一人,正是栗腹。
栗腹在八卦阵外停下,却不敢近前,见了阵中王赤清、吴紫衣,嘴角一笑,朗声说道:“王侠士,吴姑娘,咱们又见面了。”
王赤清见这八千人团团将自己围在中间,自己身具神功,倒也不惧。只是吴紫衣却万万难已逃出阵去,王赤清低耳对吴紫衣道:“你跟紧我,咱们一路向南冲出。”
吴紫衣心神渐定,看了眼栗腹,道:“要逃出燕军,须捉住栗腹。”
王赤清点点头,道:“那咱们就向西冲,转而向北,杀他个措手不及。如何?”栗腹此时正是面南而站。
吴紫衣“嗯”了声,道:“好。”两人抽出长剑,向西冲出。
10 八卦大阵
栗腹身畔一卒卫手持一木架,木架之上插了红、橙、黄、绿、青、蓝、紫、黑、白九色小旗。那卒卫上前一步,栗腹将白色小旗一招,红色小旗一摇。只见八卦阵立时大变,东一绕,西一转,无穷兵卒往来移走。
王赤清、吴紫衣一路向西冲出,无任如何,总是被围在中间。这一来两人都是暗暗心惊,不知为何会发生这种事情。
他两人自是不认得这八卦阵。八卦相传为伏羲氏所创,后周文王囚羑里,推演八八六十四卦,是为周卦,最是玄妙。后世军事家移入军阵之中,不懂周易八卦者,多为其所败。如若李牧或廉颇在此,自然轻易脱困,吴紫衣虽跟李牧学过行军之道,但只是匆匆之间,李牧也没跟她说起过这八卦阵来。
王赤清、吴紫衣冲了多时,仍是身处军阵中心;但见人山人海密密地犹如蚂蚁一般无穷无尽。过不多时,吴紫衣一不小心,被一兵卒用长枪戳中左手长臂,鲜血急时迸流。另二兵卒见了吴紫衣左手长臂受伤,有隙可乘,一狼牙棒横扫而来,一长戟直刺,王赤清见了百忙中木剑挥来,三件兵刃相击。那二兵卒内功自不是王赤清对手,横扫狼牙棒的兵卒只震得手掌虎口迸裂,鲜血长流;持长戟的兵卒却被王赤清的内力所反激,长戟反刺入了自己小腹之中,死于地下。
吴紫衣长臂却血流不止,王赤清只得罢了,停了下来,吴紫衣也无可奈何地也是停下。
栗腹将木架上白色小旗一摆,八卦阵的八千燕兵即时停下不前。栗腹看向王赤清、吴紫衣两人,笑道:“两位武功自是当今世上数一数二的,但是终究无法脱出今日之厄。不知两位对我这八卦阵有何感想没有?”
吴紫衣知道王赤清只因带了自己才无法脱身,当下惨淡道:“赤清,你还是自己先走吧!我是不行的了。”
王赤清回道:“要走一起走。”
吴紫衣道:“一起走是万万无法想的了,你走之后,记着帮我报仇就是了。”
王赤清点头道:“好,栗腹我一定会杀的。”
吴紫衣点了点头,抛下脸上黑巾,露出本来面目。王赤清见了吴子依面目,身子一僵,只见吴子依脸若桃花,明眸晧齿。王赤清失声道:“师姝。”可立马又发觉不对,师姝刘锦瑟眼神总带着一股忧伤,而吴子依眼神却带着清澈。
只见吴紫衣黯然说道:“我不是你师姝,刘锦瑟是我表姐。记住我的名字,不是紫色的紫,衣裙的衣。是子夜的子,相依的依,吴子依。”王赤清这一愣,没想到她叫吴子依,心念一动,她当初说自己叫紫衣,其实就是告诉自己她的名字。紫衣、子依,实是偕音。
王赤清对吴子依附耳低语道:“将耳朵塞住。”
吴子依虽然不知王赤清为何要自己塞住耳朵,但还是依言撕了块衣角,将两耳塞得严实。
王赤清一声长啸,声音远远传出,有如狂风,有如雷鸣,有如虎啸,有如龙吟。只听得王赤清啸声不断,燕军中人人心中惶闷,武艺精湛的皆是摇摇欲坠,低一点地更是倒下地来。
栗腹见了大惊,慌忙大声喝道:“放箭、放箭。”燕军兵卒却那里还有人站得起来放箭。这时栗腹背后疾冲出二人,作兵卒打扮,却是荆轲、高渐离两人。荆轲、高渐离在栗腹身后,见了王赤清作啸,脸色大变,相互一点头,抽出佩剑直挺而去。
王赤清、荆轲、高渐离三人此次交手是第二次了,荆轲、高渐离知王赤清啸声全靠内力而发,只要岔了他内力,自可攻破他。当下两人都是拼了全力挥剑向王赤清猛攻。岂知王赤清内力却绵绵不绝,有如海水浩荡,三人斗了半响,王赤清啸声却不显丝毫停歇之意,荆轲、高渐离这下亦是吃惊不小。
高渐离见王赤清似乎越斗越勇,心下渐显怯意,突斜眼瞥了吴子依那边,见吴子依左手长臂血流不止,正向栗腹身畔杀近,当下寻思:只有先抓住这女子,再做道理。当下脱了王赤清战圈,向吴子依杀去。
吴子依与高渐离武艺本在仲伯之间,左手长臂受伤,这时却那里是高渐离的对手,王赤清见高渐离向吴子依冲去,身形一错,也是向吴子依那边厢移去,只是不便开口示警,免得啸声中断。荆轲见王赤清向吴子依那边挪移,如何不知他的意图,荆轲使出浑身解数,有如猛虎下山,每下使的都是拼命的招术。
王赤清心中又气又恼,不免焦急了起来,二人斗了数十个回合,王赤清终被荆轲的的杀着逼的岔了气,啸声停下。荆轲见王赤清啸声停下,心中大喜。
这下终激怒了王赤清,加之啸声又歇,内力犹如排山倒海般自丹田急涌而去,只见王赤清左手一挥,右手木剑一转,捏个剑诀,向荆轲刺去,却是一招“巴山楚水”。这本是一招普通的剑招,但王赤清使将出来,却有如能劈山斩海一般,只把燕国一众人吓得脸色煞白。荆轲见了亦是心惊,当下不敢大意,只得以巧化拙,用精妙的剑招游走,不敢与王赤清正面对拼。
高渐离向吴子依逼近,吴子依与他只拆了三十来招,就以不支。燕国那八千兵卒待王赤清啸声停下,已有武功了得的十几人站起,见荆轲那边吃紧,只是无法强行加入战局之中支援,只得向吴子依放冷箭,只听嗖、嗖声不绝,十几支箭羽向吴子依招呼而去。
王赤清见燕国众军向吴子依放冷箭,百忙中倏地斜身向吴子依飞窜而去。经刚刚一战,这下荆轲纵胆子再大,终也有些许怯意,只远远的不敢太过逼近。十几支箭羽被王赤清掌风扫落,但高渐离长剑却眼看要刺入吴子依心口,王赤清却远水难救近火,只把吴子依吓丢了一半魂。
11 蓝衣女子
“铮”地声响,一个女子身穿蓝衣,飘然而入,冲入阵中。只见那蓝衣女子身形婀娜,脚不沾地,犹如凌波仙子。蓝衣女子左手一挟,右手抱瑟一挡,只一招将高渐离的杀着封住。蓝衣女子继而双腿横扫,高渐离忙错开后退一步,蓝衣女子又已攻上。这一下高渐离也知来人定不是好相与之辈,只二招之间,蓝衣女子就反客为主。
吴子依见了蓝衣女子,心中又是欢喜又是失落,只觉自己有无限愁恼。向王赤清斜眼暗瞥去,只见王赤清先是怔惊,继而无限欢喜。吴子依心中叹了口气,浑忘了自己伤口仍是流着鲜血。
突南边方向一队赵军冲杀而来,黑夜只中只听赵军喊杀声似是潮水涨起,瞬时就将燕军淹没。原来廉颇知王赤清、吴子依前去行刺栗腹,终是放心不下,恐有什么闪失。再者如若行刺成功,或许燕军一乱,正是败燕最佳时机。于是在燕军前一里许埋下伏兵,后听得王赤清啸声,知有变故,急带军冲出。
燕军被这一大队赵军一冲,八卦阵立时散乱,栗腹见赵军突然杀来,心下慌乱,又是身处八卦阵外,一个不慎,被廉颇跨马冲上,横刀扫来,一颗头颅应声落地,栗腹竟就此毙命。燕军主帅一死,全军更是溃散不堪,高渐离见大势已去,逃命要紧,向荆轲一招手,两人急向北脱窜去了。
那蓝衣女子也未想杀高渐离,见他自行退走,当下回过头来。见吴子依眸子黯淡,又见她也未包扎伤口,吃了一惊,忙道:“表姝,你没事吧!包扎伤口要紧。”
原来这蓝衣女子竟是吴子依的表姐,王赤清的师姝——刘锦瑟。
吴子依听了刘锦瑟提起包扎伤口,这才回过神来,只觉身上多处伤口痛疼难忍。蹙眉轻声道:“多谢表姐来救。”
这时王赤清也已来到二女身前,见了刘锦瑟身形比已前略显憔悴,心中难受,他每每在刘锦瑟面前,总是不善言辞,只觉有许多话要对她说,却不知从何说起,只哽咽道:“师姝,你……你好啊!”
刘锦瑟正帮吴子依包扎伤口,听了师兄说话,回过头来浅浅一笑,说道:“这些年还行罢,一切等回去再说吧。”当下又低头帮吴子依包扎起伤口。
过得约二个时辰后,燕军已尽数为廉颇所败,或死或降。廉颇率众人回到鄗地军营之中,欢宴一晚,第二日王赤清、刘锦瑟、吴子依三人见大事已了,栗腹也已死了,遂向廉颇辞行回邯郸城去了,廉颇因还要处理燕赵后事,送王赤清三人直十里之外,也就回营。
不说廉颇后来围燕都之事,且说那日王赤清三人回到邯郸城,李牧早闻消息,亲自来迎。赵孝成王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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