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命梦境-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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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诺尽量把手向上伸长，离红秀的身体，足足差了一大截。

星诺尝试着轻轻跳跃，这可是高难度动作，落地一个不稳，很可能就出现各种情况。所以，当星诺勇敢地一次次往上跃起时，楼下众人的心，全都跟着提了起来！

“还差一点，还差一点……”

星诺的手一次次接近红秀的背影，却始终无法触及她的身体。

突然，阳台上出现了一阵骚动，星诺甚至能听到从上方传下来的呼喊。

“你们不用再拖延我的时间了，迟早都要死，为什么就不早点离开这残酷的世界！”

然后是一群人绝望的喊叫，星诺甚至能从中分辨出情芳的声音：“不要啊，红秀……”

但所有的召唤都无济于事了，星诺抬头仰望，看到红秀的背影正逐渐向后倾斜，然后，一条瘦小的人影顺着阳台飞速滑落……

第三十二章　再见情芳

　“不要啊！”

…………

整个医院响起一片嚎叫，楼下的人群纷纷散开，谁也不想活活被砸死，更没人敢妨碍到救务人员安放气垫。

但红秀坠楼的速度如此之快，在空中的加速度更是风驰电掣！

如此短暂的瞬间，救务人员能赶得上吗？

如果赶不上，一条年轻美丽的生命，就此结束了吗？

突然，一道白影从五楼窜出，几乎与红秀坠楼的时间同步。

星诺才看到有人从楼顶滑落，就闪电般向外跃出，双手刚好抱住体形瘦小的红秀。

然后两条身影一起坠落，但很快，两人就在四楼的高度停了下来。绑在星诺腿上的长条窗帘，上下荡漾着拉住了两条生命！

虽然红秀的体重比较轻，但头朝下抱着一个人，有一条腿还被绑住，那种滋味确实很难受。

这些都是星诺可以忍受的，星诺所不能忍耐的是，布帘的质量本来就不坚韧，现在还要吊上两个人，随时都会有发生断裂的危险！

星诺甚至能感觉到，布帘正“嘶嘶嘶”地开始逐渐崩解！

还好怀抱中的红秀比较安份，星诺分明能感觉到，她的身体因恐惧而轻微地颤抖。

星诺在心里想到：“这样也好，让你在生死边缘走上一趟，量你以后也不敢自杀了！”

虽然这样想，但倒挂在半空中的星诺，还是极力劝说道：“我有个妹妹和你差不多大，却并不比你好上多少，她是植物人状态，苏醒机率渺茫！在这两年里，你知道谁最痛苦吗？她就像安眠的公主，没有一丝烦恼。但却苦了多少关心她，爱护她的人！死者长眠，生者长痛！好好想想吧，红秀！”

倒挂在半空中，还要说出一堆话可不容易。而要说出一堆极具煽动性、极富哲理性的话语，那就更不容易了。

所以，直到很久以后，星诺每次回顾起这件事，都会佩服自己现在的这番话语。他不单止拯救了一条生命，还拯救了一条灵魂！

星诺一边说话，一边尝试向四楼的窗台靠拢，希望能在布帘断裂之前，找到另一道生寻基石。然而星诺才刚刚结束交流，就感觉到红秀在他怀中颤抖得更历害了！

这是对死亡恐惧加深的表现，同时也说明红秀，终于觉悟了！

然而红秀的觉悟却险先导致了她的灭亡，由于抖动得历害，绑在星诺脚踝处的布帘，断裂得更快了！

楼下围观的人群全都屏住了呼吸，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在阳台上向下张望的那一批专家，同样是紧张到冒汗！

情芳与专家们一道，站在阳台向外探望，当她终于辨认出，在半空中截住红秀的，居然是星诺时，心中百感交集。直到这一刻，情芳才突然发现，自己担心星诺的程度，甚至远远超过了担心红秀！

（直到不久后的将来，星诺还一直以此为话题，经常追问情芳：“如果当时我就这样死了，你会不会伤心？”当然，这是后话。）

现在，星诺的手几次触及四楼的窗台边缘，却始终不能抓稳。而且，星诺在心里更纳闷，救生气垫为什么还没准备好？

“啪啦！”一声清脆的声响，宣告布帘的断裂。失去了最后支持的两人，再次向下坠去！

人群中爆发一阵阵惨叫，继而是一阵阵惊呼！

众人看到，星诺的左手居然刚好攀在了四楼的窗台边上。而他的右手，则如强劲的刚臂，稳稳地单手抱住了红秀。

这姿势看上去是很帅，可是只有星诺知道其中的痛苦，两只手臂支撑着庞大的重量，全身的肌肉，都在重重地颤抖。由于用力过度，星诺的面部表情更是呲牙咧嘴，好不难受！

就在星诺快要虚脱的时候，楼下终于有了转机。从下面传上来的动静，星诺知道，救生气垫，终于安放好了！

“不好意思，气垫刚才在充气的过程中，遇上了一点小问题！”

这句话语自楼下断断续续传进星诺的耳朵，让他几欲喷血！

“希望在我落下时不要漏气就好！”星诺在心里向全世界的神都祈祷了一遍，然后毅然地松开了左手！

“咚！”

星诺在半空中调整好姿势，让自己的身子向下，给红秀做了一次人肉垫背。

而星诺自身则重重地砸落在了救生气垫之上，感觉五脏六腑都被震乱了位。

“妈的！还说充气中遇到点问题。那为什么还非要把气垫充得如此饱满，失去了弹性和柔软度，和撞地有什么区别！”

这是星诺后来给那帮救务人员的评价，当然，这句话是对情芳说的，并没有反馈到当事人耳中。

…………

星诺真正见到情芳时，是从一堆人群中突围出来的。

却见情芳静静地伫立在那里，脸上盛开莲花般的微笑，犹如一尊千年佳人的绝代雕像。

星诺尽量逃避着向他追逐而来的人群，在情芳的掩护下“逃离”了医院。

黄昏。

夕阳映照下的街道。

正是放学下班的时候，人潮涌动。

星诺和情芳两人并肩而行，不断寻找晚餐地点。

而且共进晚餐的邀请，还是情芳主动发出的，理由是感谢星诺救了红秀。

星诺不知道这是不是情芳的唯一理由，但他也不敢多想点什么。

星诺只想好好珍惜这些时刻！

最后，当情芳在一家“重庆火锅”店面前站住了脚跟时，星诺的心底，就已经升起一种不详的预感。

果然，在完全没征得星诺的同意之下，情芳居然如悍妇一般，把星诺硬扯进了重庆火锅店……

“杯具”就这样出现了！

星诺从来没有看过一个女的如此能吃辣，锅底本来就已经是一片红油，情芳还要不断往自己的碗里添上各种辣椒。

自己加辣就好了，情芳还不忘“照顾”星诺，时不时地往他碗里倒辣椒！

“这种朝天椒很不错……”

“这种极品泡椒也不错……”

“试试这个辣椒酱……”

“洒点这个辣椒粉吧，香而不辣……”

…………

星诺被辣得眼泪都流出来了，喉咙更是可以喷出火，匆忙叫店员送水。

“不好意思，本店概不提供任何水质饮品！”

这是店方给自己的答复，星诺早就听说，有一些火锅店，为了营造BT辣（变态辣）的氛围，拒不向顾管提供水质饮品。

一般的辣星诺还是可以承受的，但像这种极品的辣，星诺就只能极力忍受了。

现在，星诺终于亲身体验到传说中的“BT辣”！

而情芳还在一旁幸灾乐祸地窃笑！

趁着加菜的间隙，两人聊了起来。

情芳：在医院时，你为什么急于逃离？要知道，你已经成为英雄，无数的记者将追访你？

星诺：我就是怕被人报导，所以才逃。

情芳：你真是一个怪人。但有件事，不知如何向你开口？

星诺：刚才还悍妇一般，怎么突然就变得婆婆妈妈了。有话直说！

情芳：院方已经证实，你冒充红秀男朋友蒙混过关，还私闯院长办公室，糟蹋了办公室的窗帘。鉴于你救了红秀，院方已决定不追究此事。但同时也吩咐我，不得再对你进行免费治疗。

星诺早就料到这种结果，并不是很在意，只是若无其事地耸耸肩。但是星诺知道，情芳肯把这种院方秘密告之于他，已是对他的极度信任与理解。

情芳：当然，我在医院，是医院的人。但出了医院，我就不受医院的管制了。所以，如果你有什么问题，我们还是可以交流的。

星诺点点头，以微笑感谢情芳的厚待。

情芳突然想到一个问题，问道：“星诺，在拯救红秀的过程中，我发现你的反应是如此之敏捷，力量如此之强大，并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

星诺明白情芳的疑惑，语气平淡地回应道：“我曾经是一名刑警实习生。”

此言一出，着实让情芳吃惊不少。她实在没有想到，星诺居然向自己隐藏了那么多的往事！

情芳牢牢地记住星诺的这一私事后，依然不解地问道：“即便你是一个任职刑警，但是以你展示出来的敏捷与力量，也绝不是普通的刑警所能做到的？”

星诺突然呆住了，他没有想到情芳的问题本质，居然是指自己为何能拥有超越常人的体质。

直到此时，星诺才猛然醒悟，中午那场惊心动魄的火线救急，的确不可能是以前的自己所能完成的。星诺唯一能想到的解释，就是“无限与唯一”，真的改变了自己的体质！虽然没有梦境游戏中明显，但却在细微上让自己的身体有了改变。

星诺沉寂了好一段时间，最终还是没有正面回答情芳的问题，却是反问道：“情芳，你说，一个人的意识，能决定他的身体吗？”

这一下，情芳还真是被问倒了，她在沉寂了好一段时间才回答道：“这可是关系到宇宙本源的终极问题，并不是我所能说明白的，我只能说说我的个人意见。”

情芳再次整理了一下思绪，继续说道：“21世纪虽然由唯物论所主导，但无可否认的是，唯心论依然有它的存在意义与价值。以我个人的观点而言：物质为意识提供载体，意识为物质注入生命力。”

星诺自知，提出这样玄而又玄的问题，的确不好回答。于是星诺想了一下，提出了一个更为形象具体的问题：“脑电波的活动，能影响到一个人的体质吗，甚至是提升一个人的体质？”

情芳不知道星诺为何会提出一连串稀奇古怪的问题，但还是认真回答道：“脑电波其实就是一种电生理，可以说是一种连接物质与意识的桥梁。目前可以证明的是，大量高强度的脑力活动，甚至会导致比体力劳动更大的机体饥饿感。也就是说，脑电波的确能影响一个人的身体状态。但如果问，脑电波活动，能否提升一个人的体质，目前还没有这方面的试验证明。”

星诺一连串的发问之后，还在担心情芳会不会怀疑自己患上了妄想症。却见情芳突然主动转换了话题，很感兴趣地问道：“红秀被救下时，表现出一种很驯服的状态。我们当场对她作过简单的检测，发现她情绪趋于平稳，态度也积极了许多。我想知道，星诺是不是和她交流了点什么？”

星诺回想了一下，那几句话语的确还萦绕在自己脑海，于是他直接向情芳复述了一遍。

情芳听完之后，一向平静的她，表情中也呈现出某种惊愕。

星诺还以为情芳在佩服自己的说教能力，半骄傲半谦虚地说道：“小事一桩了，你们心理学家不是最讲究‘共情’吗，怎么到关键时刻就不会用了！”

哪知情芳所关注的，却完全是另一个问题——

“你的妹妹，是植物人？”

自情芳口中说出这句话时，星诺一下子就征住了，一种锥心的痛漫上胸口。

许久之后，星诺才面无表情地轻轻点了点头。

然后情芳以出人意料的语气继续问道：“我想去探望一下你的妹妹，可以吗？”

这一次，星诺既不点头，也不摇头，而是以一种复杂的眼神盯着情芳。

情芳从他的眼神中看出了某种悲哀，轻声对星诺说道——

“不是以医生的身份，而是以你的朋友，或者以你妹妹的朋友的身份，去探望她。”

第三十三章　绿洲！绿洲！

　星诺记得，自己是被一阵龙卷风抛出游戏的。所以，当他再次进入梦境之中时，星诺再也不敢踏出这绿洲半步！

“绿洲！”这是第七小关的各称，简单而直白，一如关卡的设置，让人找不到任何特殊事物的存在。

仿佛就是一道没有陷阱的关卡！

没有明枪暗箭，没有怪物敌人，却让星诺感到更大的不自在，更多的不确定，同时也带来了更为困难的无形挑战。

必须尽快找出绿洲中暗藏的某种玄机！

星诺再花十分钟的时间把整个绿洲搜寻了一遍，依然一无所获。最后，星诺再次把目光锁定在绿洲中央的湖泊。

只有湖泊是最神秘，最难以探寻的存在，如果绿洲之中果真存在什么玄机，也只能藏在这口平静而隐蔽的湖泊之中！

星诺就这样认真观察了好几分钟，发现湖水并不如想象般死寂。在湖水的中央，偶尔会出现了一些大大小小的漩涡。

星诺之前一直以为，绿洲湖泊只是一个死水湖，湖水靠蒸发和渗透循环。可是漩涡的存在似乎说明了水底存在有暗流，那暗流又通向哪里？

一般死水湖的水质不会如此清澈明亮，而且含盐度较高。星诺大胆地用手指沾了沾水，然后点到舌尖，细细“品尝”。

没有一点的咸味，反倒是有一种淡淡的清凉感。

星诺联想到湖底的那一层沙土，越来越感觉这湖泊非比寻常！

“可是上次自己已经潜进了湖底，还游上了几圈，依然没有什么发现。”

“绿洲之下是一个湖泊，湖泊之下是一层沙土，那沙土之下呢，又会是什么？”

星诺上次进入湖泊，双脚只能触及到柔软的沙土，而且还有一种向下陷的感觉。就像深不见底的沼泽，没有人知道底下隐藏着什么。

星诺似乎找到了突破口，但不敢贸然行事，于是决定用其它的办法来探测湖底。

“胡杨树！”

星诺来到那一圈胡杨树面前，看着枝繁叶茂的胡杨树，突然有了某种想法。

胡杨树可是星诺心中，同时也是所有人心中的“英雄树”，它们屹立在沙漠之中，抵御风沙的侵袭，被称为“沙漠的脊梁”。它们的枝干强韧，它们的根可以扎到20米以下的地层中吸取地下水，并深深根植于大地，体内还能贮存大量的水分。

“生一千年不死、死一千年不倒、倒一千年不朽！”形容的，正是伟大的胡杨树。

只是现在，星诺必须对他心目中的“英雄树”多有得罪了！

星诺先找到一条枝叶和分叉较少、同时形状较为直顺的主干枝条，然后整个人吊上去，狠狠地用力，狠着心把它折断。

现在，星诺的手中多了一条两米来多，形似竹竿的胡杨树枝。

他要用它来探测湖泊的湖底！

星诺来到湖泊旁边，先从湖水的边缘下手。

星诺把树枝插进湖水，枝头很快就触及到湖底的那一层沙土。但星诺并没有就此停住，而是继续向下插去。

沙土很柔软，几乎不用费多少气劲就能把枝无限插下去。而让星诺惊讶的是，当他把两米来长的树枝，除了握手的部位外，几乎都插进沙土层时，依然探不到尽头！

星诺沿着湖泊的边缘，试了好几个探测点，均得到一样的结果。湖底的沙土层显然在厚度上超过了两米，而且星诺感觉，当他把树枝完全插进去时，依然存在很深的可探测范围。

星诺之前一直以为，湖底的沙层是沙神的尸体堆积造成的结果。现在，星诺恍然大悟，沙神的尸体不可能堆积起如此深厚的沙层。

只有一种可能：湖底，本来就存在很厚的沙土层！

星诺有种茅塞顿开的感觉，当即再折了一条足有四米长的胡杨树枝，在湖边尽量把树枝探到湖中心，以检测中心湖底的厚度。

由于湖中心离得太远，星诺手中的树枝，只得斜斜地插进一小半。让星诺奇怪的是，树枝大约只插到湖底一米的深度，便像触碰到某种实物，难以再下探半分。

星诺不甘心，再用力猛戳了几下。然而正是这一系列粗暴的举动，让星诺陷入了九死一生的险境之中！

因为，星诺戳到了不该戳的东西！

只见湖中心本来平静的水面，突然变得波涛汹涌。从湖底之中，突然升起一条水桶粗，近十米长的大水蛇。蛇头扁而宽，一对复眼如灯笼般，闪着幽绿的寒光。那条长长的蛇信，吞吐不定地发出“嘶嘶嘶”的骇人声响！

星诺生平最怕的动物就是蛇了，看到眼前这一幕时，当即傻了眼，如石化般僵直在那里。直到大水蛇扬起的湖水，冰凉地打到星诺的脸上，他才从惊骇中回过神来！

“我的妈呀！”星诺当即将手中的树枝砸向水蛇，却被水蛇灵巧地一摆腰就闪过了。

那水蛇的蛇头突然如闪电般探近，星诺被吓得落荒而逃。那蛇头并没有追逐星诺，而是随着星诺所在的方位而摇摆不定。星诺才站定身体，水蛇突然张开血盆大口，居然对着星诺喷出一条大大的水柱。

星诺被水柱击中背部，整个人被顶到半空中，再砸落到地面上。遭受双重打击之下，生命值损失12点。

然后当星诺再从地面上站稳身子时，他的手中已经多了一把手枪。星诺瞄准蛇头，但还没来得及发射，水蛇就先行展开了攻击，对着星诺再次喷出一道长长的水柱。

星诺迅速闪到一旁，一边高速移动一边射击。蛇头虽大，但水蛇反应敏捷，一次次躲过星诺呼啸而来的子弹。

但水蛇的水柱攻击就不同了，攻击速度快，攻击范围广，好几次把星诺冲击得全身发麻。

生命值掉了一半，只剩71点。

没有阻挡物，更不敢靠近水蛇，星诺只得后退到那一圈胡杨树旁边，然后迅速攀上一棵枝叶茂盛的胡杨树。

看着水蛇的水柱攻击，一次次被胡杨树茂密的枝叶挡去了一半，星诺终于得到喘息和反击的机会。

星诺再次举枪，瞄准目标准备射击。突然，水蛇的两个鼻孔对着星诺的方向喷出一片白色的烟雾。浓重的烟雾阻挡了星诺的视线，让他完全无法对水蛇进行反击。

更为致命的是，水蛇喷出的烟雾，居然是带有剧烈毒性的，星诺甚至能感觉到全身的全液正迅速凝固，生命值也开始稳步下降！

还好星诺带有解毒药，迅速从背包中调动解毒药，在全身失去运动能力之前，终于把蛇毒解除了！

现在，水蛇的水柱无法伤害星诺，星诺也无法击杀水蛇，双方处于僵持状态。

然而水蛇主动打破了这种平衡！

水蛇居然扭动着庞大的躯体，乘着湖水，缓缓向湖边缘靠近！

星诺现在的位置距离湖边缘也就几米远，如果让水蛇接近，必定会受到它的近身攻击！

不能坐以待毙，星诺也主动采取了行动！

只见一身黑影从胡杨树的侧面闪出，如风般跃向另一棵胡杨树。

水蛇似乎早就料到星诺的这一举动，星诺的身影才刚刚闪现，一道水柱就向着半空中的星诺冲击而来。

但星诺既然敢冒这样的险，就早有准备，只见他的身体在半空中一个打转，刚好与水柱擦身而过，身子稳稳地落到对面胡杨树的主干上。

“砰！”

“砰！”

星诺才刚刚站稳，就对着水蛇接连射出两发子弹，失去了浓雾的阻挡，子弹呼啸着射向蛇头。

如星诺所预料般，第一发子弹被蛇头轻松晃过。但星诺早就注意到，蛇头躲避子弹，从来都只是向左闪，所以，第二发故意偏左的子弹，正中水蛇的头部！

而且，是正中一只复眼！

一片血花溅起，水蛇嚎叫一声，却并没有倒下，而是向着星诺继续袭来，再次喷出一团浓雾。

星诺故技重施，侧飞到另一棵树上，再次对水蛇展开反击。

也许是由于失去一只眼睛的缘故，水蛇喷出的水柱也开始偏离目标，好几次擦着星诺的身边而过。就连星诺射出的子弹，也失去了灵敏的躲避能力。

星诺连连击中水蛇两枪，一枪打到它到的身体，一枪打在它的鼻侧。

然而水蛇的生命力是如此之顽强，在连遭重击之后，依然屹立不倒！

无论如何，水蛇的攻击已失去了准头，对星诺不造成太多的威胁。只要和它消耗下去，笑到最后的，一定是自己！

只是星诺想得太简单了，蜜蜂死之前还会把它的针管插进你的皮肤，做最后一击，何况是大水蛇！

水蛇已经移动到湖泊的边缘，而且放弃了对星诺进行远程攻击，而改为近身打击！

水蛇突然扬起一大片水花，让星诺暂时失去了反击的机会。而正是趁着这一间隙，水蛇那庞大的躯体，已伸出水面，向着星诺所在的方向伸来！

透过一层水帘，模模糊糊间看到那狰狞的蛇头闪烁不定地向自己探近，星诺感觉胃酸都在翻滚。

然而越是到关键时刻，越是要克服内心深处的恐惧，如果让那水蛇缠上自己，哪怕缠上脚下的这棵树，自己都将必死无疑！

于是星诺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然后对与蛇展开终极对决！

一大片水花才刚刚落下，一颗子弹已透过余下的水帘，激射向水蛇的头部！

水蛇的头部离星诺也就只有一米多的距离了，如此近距离的射击，却依然让那宽大的蛇头灵巧地闪过了！

然而蛇头才刚刚闪到左边，一道黑影突然如闪电般从树中窜出。星诺手握法剑，狠狠地刺向蛇头。

一道寒光落下，水蛇躲无可躲，狰狞的蛇头就这样被尖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