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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异变-第1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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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智祺尴尬地扯了扯嘴角,看了任历一眼,旋即垂下眼帘,依旧没有做出回答。
“……算了。”安廷移开视线,淡淡说道:“你们没有事就好……和我回基地去。”
“安长官,谢长官他——”
安廷面色如常地说道:“关于谢队员的事,我已经知道了。”
见安廷说这句话时的语气平静,脸色一变也不变,陈智祺顿时默然,心里却觉得安廷未免太过冷漠,身为谢辰风曾经的指导员,对于谢辰风的生死居然能用淡淡一句的“我已经知道”做为了结。
从头到尾静静望着某个方向的任历全身蓦地一震,接着,他慢慢转动脖子,将双眼对上安廷,好似现在才发现安廷的存在。
“病毒……”
“病毒?”
安廷不解地皱了皱眉头,而任历丝毫没有解释的意愿,只是不由分说地捉住了他的手腕。对于任历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安廷虽感到些微的讶异,但出于对前者的信任,因此没有采取挣脱的动作。
“任队员,病毒怎么了?”。
任历张了张嘴,细语慢声道:“阿风,不要病毒,要不见,都要不见……”说着说着,他眼角一弯,忽然对着安廷高兴地笑了起来。
“第一个,还有很多,要快一点,我怕,追不上。”
安廷完全不明白任历想要表达的究竟是什么意思,刹那间,任历抓住他手腕的力道猛然变强,彷佛直要捏碎手骨的力道产生剧烈的痛楚,而且在那股剧痛中还传来一股惊人的灼热!
“任队员!”
巨变之下,安廷只来得及说出这一句,下一瞬,无数道的蓝色气焰从他全身的毛细孔轰然窜出!
“都要不见,这样,阿风开心……我想要,阿风笑。”任历低声呢喃着,缓缓松开了握住安廷的手。
风,冷冷地吹。
陈智祺眼睁睁地看着刚才还站在他面前的安廷身体化为灰烬,一点一点随风飘散,慢慢消失在冷风之中。
“任长官……”顿了一顿,他好不容易才从喉咙挤出了这三个字。
任历毫不理会陈智祺,迳自将眼光移向惊恐不已的嘟嘟。
“……你,也是?”
“嘎!”
嘟嘟发出惊叫一声,慌乱地挥动翅膀飞上半空,却见任历扬手一震,钩镰戟的镰刀伴随着“当啷……当啷”的声响飞出,转眼间,天空洒下一片血雨,一具庞大的鸟类尸体重重地掉落在不远处的空地。
“一个,又少了。”任历看着那具庞大的尸体,怔怔地说道:“可是,还有好多,要去找,都要不见……都会不见……”
陈智祺听到任历不断说着这四个字,而他,却只能站在一旁,绝望地站在一旁,为世人见证眼前的少年如何走向疯狂。
仰起头,任历望向天空,脸上缓缓浮现一抹微笑,“阿风,要开心……我只想你开心……”
——只有这个愿望而已,除此之外,什么都无所谓。
后来
西元二0二二年,尽管各国政府早有准备,大灾害所造成的气候连锁效应却远远超过所有人的想像。
西伯利亚的凌汛突如其来的发生,大量融化的雪水涌入河川注入海洋,骤然攀升的水位引发该地区前所未有的洪水,紧接着巨大冰雹重袭各大都市,狂暴的龙卷风在各国形成,然后是全球性的暴风雨持续整整三十六个昼夜。
因雹暴、龙卷风以及暴风雨造成的各种灾害所丧生的人数便高达亿万人之多,然而,真正的牺牲却在暴风雨结束之后才开始。
全球温度下降,改变了地球表面的植物相和生物的生存环境,只有能够适应环境剧烈变动的物种才能幸存下来。
犹如回到冰河时期的日子持续了整整五年之久,虽然历经的时间比不上“大冰河时代”(注:发生于距今一万八千年前,结束于一万年前,当时地球约三分之一的陆地被覆盖在二百多米的冰层之下),但在这五年里,地球幸存人类仅余原来的十分之二不到。
短暂却又漫长的五年之后,地球温度终于开始逐渐回温,人类得以重建毁坏的家园。
西元二0二九年台湾
杰司特把脖子伸到极限,只觉得这栋直入云霄的建筑物彷佛看不到尽头。
“我说叶美女啊,传说中的一0一大楼没这么高吧?我怎么觉得这一栋应该叫二0一大楼才符合它的水准?”
叶心蓉专心看着手上的工程进度,头也不抬地说道:“杰司特组长,如果你觉得很闲没有事做,我不介意把手上的工作分一些给你。”
他闻言一吓,连忙摇头摆手,表情十分夸张,“不、不、不,拜托你不要!我只是稍微表达点感想而已,我很忙,我真的很忙,母脑传来的资料我都还没整理完咧!”
叶心蓉以眼角余光睨了他一眼,说道:“那么你现在该做的是回去局里,而不是在这里稍微表达感想。”
杰司特无力地蹲在地上,一手托着腮帮子,眼神很是哀怨地偷偷瞄向不远处的医护车。
“我也想回去……可是小璇璇在哪里,我就得在哪里,不然我会对不起自己的良心的。”
叶心蓉懒得质疑他的良心是以何为标准了。
“唉,杨老伯和程胖子他们两个去英国协助芬多利亚那只不老狐,什么时候才会结束?没有他们在,总觉得好无聊,每次找我也都是回报工作进度,都不肯陪我多聊一下下……”顿了一顿,杰司特一脸困扰地说道:
“说到这个,有一件事情很奇怪……超异者那方面已经有好长一段日子没有联系我们了,之前都会固定时间回报他们扑灭变种者的消息啊。”
叶心蓉脸色微微一变,但那只是瞬间的事情,她很快地恢复冷漠。
“你还记得吗?云他们在协助我们全部人员退离西伯利亚后说过的话。”
杰司特很是直接了当地摇头说道:“怎么可能记得?那时候一忙完撤退以后,我整个人累到不行,站着站着就睡着了,哪有闲情逸致听那几个超异者做什么告别。”
“……云说,如果有一天失去了他们的消息,就代表他们超异者顺应了未来该有的道路,不必为他们担心。”
杰司特眨了眨眼,一脸的茫然,“我不明白,叶美女,你明白吗?超异者说话好玄。”
“喵。”
一只乳牛色的小猫走到叶心蓉脚边,撒娇似地蹭了蹭她的脚。
“我也不明白……”弯腰抱起小狗,叶心蓉一边轻轻按摩着小狗的脖子,一边说道:“不过那个时候,局长要我们先撤离,可是他自己坚持要留下来等罗长官和安长官他们的时候,云也说了同样的话。”
杰司特沉默,安静地等待叶心蓉接下来的话。
“局长那时候也和你一样听不明白,但是局长和云单独谈了半小时以后……他一出来,便答应和我们一起撤离。”
她还清楚地记得当局长从帐棚里出来时的表情——那是她从未在局长脸上看过的表情。
所以,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没有问,但心中隐隐约约都有了答案,他们没有问,不敢问,因为一旦确定答案,就再也没有逃避的余地。
新人类联盟发起的那一场战役,叶心蓉原以为是要争取时间,利用超能者的能力加遽大灾害的威力,藉此毁灭人类文明……
但,或许那只是表面,背后的事实不只如此简单吧?
超异者他们好像早就知道了那场战役的背后事实,可是他们却一句话也不说,任由本来可以避免的牺牲者一一死去,但最让叶心蓉看不透的是,他们居然也放任自己的同伴牺牲。
对于雅与筝等牺牲的同伴,云他们脸上的哀痛绝不是装出来的,所以更让她无法理解。
她唯一能够确定的只有一件事,在这几年里,局长再也没有一天穿过他最喜爱的玩偶装,不论何时,局长穿着的都是一身全黑的西装,就像是他正在参加一场永远不会结束的丧礼。
西元二0二九年台湾
虽然云层散去,明亮和喣的阳光洒落,但温度仍是有点偏寒,他站在一座墓前,一头几乎触及地面的长发随风微微飘扬。
白瓷似的细长手指抚上没有刻字的墓碑,他扇般的睫毛低垂,看不清他眼中的情绪。
站在他身后的女子,只是静静地凝望着他的背影。
许久之后,他终于张开口,发出了冰冷而又迷人的声音。
“玉璃。”
“是,大人。”玉璃向前一步,恭敬地应了一声。
“我累了,对于一直逃的这件事。”
玉璃慌张地抬起头,与他的淡然形成强烈的对比。
收回手,他黑宝石般的眼眸直直地对上玉璃的视线,说道:“如果必须结束……我希望我的最后属于这里。”
“大人……”
他面无表情地说道:“这是我的任性,你离开吧。毕竟你不是超能者,只要远离我,他就不会找上你。”
玉璃一愣,随即摇了摇头,盘旋在她眼底的是无怨无悔的坚定。
“大人,我不离开,这也是我的任性,请您允许。”
“……玉璃,我希望至少还有你能活着。”
玉璃嘴角微扬,浅浅地笑了。
“就跟大人您的归属是在这里一样,我最后的归属,也只会在您的身旁……不会有别的地方了。”
他看着玉璃许久,最后,他认输般地低下了头,发出一声无奈的叹息。
西元二0二九年英国
兰恩·维内·芬多利亚漫步走进一栋看似废弃已久的建筑物中,他几乎已经快想不起七、八年前的这栋建筑物有多么地华丽,只记得这栋建筑物是属于一个英国古老的家族所有。
在七、八年前,他的家族与这个家族活跃于英国的每一处,也曾有人说过,当他们两个家族不存在时,也就是英国崩溃的开始。
而现在,他们的家族依然存在,但是英国却已崩溃。
正确来说,在经历了大灾害后,这个世界再也没有国家之分,只剩下区域之别。
没有国家的对立,没有人种的歧视,每个活下来的人只有继续活下来这个小小的愿望。
看清前方的人影,兰恩的脸上露出微笑。
“你们果然在这里。”
一双像是用高贵无瑕的蓝宝石精心琢磨的眼眸直直望进兰恩的眼里,葛雷斯·贝纳森·赫尔莱因眯起眼,回以一笑。
“我陪大哥来走走。”
兰恩走到他的身边,说道:“蓝最近怎么样?有好一点了吗?”
葛雷斯无语,只是一个摇头。
“是吗?还是一样啊……”得到这个数年来从未更改的答案,兰恩轻轻叹息一声。
“你要去看看他吗?”
“不用了,让他一个人比较好。”
“大哥他……”葛雷斯话还没说到一半,声音已经哽咽,“兰恩,对不起……你为了我大哥做了那么多事……结果却还是……”
兰恩拍拍他的肩膀,毫不在意地笑道:“有什么好对不起的?你和他都是我的朋友,只要能活着就很好了。”
葛雷斯吸了几口气,稍微平复下哀戚的心情后,勉强勾起嘴角朝兰恩说道:“能够成为不老狐的朋友,真是我和家兄的荣幸。”
兰恩一个弯腰回礼,“诚惶诚恐,这也是我的荣幸。”
这句正经至极的回话一扫葛雷斯心中的阴霾,让他不禁真心地笑了出来。
“兰恩,你耍幽默逗人笑的本事越来越高了,看来常和杨先生他们一起,相当有助于提升交际手腕的能力。”
“说实话,我认为我本来就很幽默,在幽默间打击对手是我的强项。”
兰恩低头思索了一下,迟疑地说道:“嗯……可以用谈笑间强虏灰飞烟灭来比喻吗?”
“这个问题你应该去问杨先生他们。”
兰恩叹道:“推卸问题可不是好习惯啊,葛雷斯。”
葛雷斯摇头笑道:“我并不是推卸,而是诚实以对,不愿意不懂装懂,如果误导你可就不好了。”
短暂的沉默,两人对视一眼,极有默契地同时发出笑声。
“好了,就聊到这里吧。我得回去和疾风旅团的人说说,因为他们想过来看一下他们的团长,我会请他们晚点再过来。”
葛雷斯含笑说道:“帮我跟他们说一声谢谢。”
“我会的。”
兰恩一声辞别过后,转身走了几步,突然停下脚步。
“葛雷斯,一切都会好转的,不管怎么样,我们都还活着……只要活着,就有希望。”
“兰恩……”
兰恩头也不回地挥了挥手,身影逐渐从葛雷斯的视线中消失。注视着兰恩离开的方向好一段时间后,葛雷斯移动脚步,正打算去找寻兄长时,却发现兄长已经站在自己身后不过几公尺的地方,也不晓得兄长站了多久。
“刚刚是兰恩吗?”
“嗯,他过来看看,晚点疾风旅团的人也会过来。”
“……我知道了。”斐洛特指着残破墙外的某一处位置说道:“雷斯,你还记得吗?那里曾经有一棵枫树……我们和兰恩、东若小时候常常爬那棵树,还请管家帮我们在那树上建了个树屋,当作我们的秘密基地……现在想起来,好像是昨天的事情而已。”
“大哥——”
葛雷斯想安慰,却又觉得自己没有立场去安慰,毕竟亲身经历的人是他的兄长……东若在临死前,还强撑着自己伤痕累累的身体,就为了骗走特防局的人,保全兄长的性命……这对他的兄长来说,情以何堪?
“雷斯,再给我一点时间……虽然,最后我可能还是会没办法从我对东若的愧疚里走出来,可是我会努力活下去,这也是东若的愿望……”斐洛特凝望那充满童年回忆的地方,呢喃似地轻轻说着。
葛雷斯看不清斐洛特犹如深邃大海的双眼里是什么情绪,可是他可以确定暗影的死将会伴随他的兄长一生,永远不会消失——因为这是他的兄长之所以能活下来的代价,也是他的兄长唯一能对暗影赎罪的方法。
我将永远在此等待
西元二0三一年俄罗斯
一片冰天雪地下,一名褐发少女跪在地上,双手持着铁杵,不断敲打着冰面。
“应该就在这个附近才对……”
少女的身旁不知何时出现了一双靴子,而靴子的主人,是一名与少女年纪相仿的黑发少年。
“这样敲,你再敲个一百年也不会敲出个什么东西来。”
少女的蓝眸望向少年,只见少年撇了撇嘴,昂起下巴指示少女站到一边。
“真受不了你,怎么可以笨成这样啊?算了,我今天心情好,就勉强帮你一点忙吧。”
少女露出笑容,“谢谢你,小树。”
一听到这个匿称,少年险险滑倒,一稳住身形,他立刻瞪向少女很是不满地吼道:“拜托!我都说过几百次不要叫我小树了,怎么你一次也没有听进去啊?你都能把中文说得这么好了,不要告诉我你只会说,不懂听!”
少女歪歪头,一脸无邪地笑道:“我当然听得懂了,可是叫小树感觉比较亲近,你也可以叫我小吉娜。”
“总之,不准再叫我小树,我都几岁的人了还被你这样叫,很丢脸耶!”
“可是叫嘉树感觉也没差别啊。”
“既然都没差别就叫我嘉树,我拜托你了!”
看到嘉树一脸快气坏的样子,吉娜虽然还是比较想称呼他小树,不过想想还是勉为其难地点头答应他了。
“记住,嘉树,不要再叫我小树了!”少年再一次郑重吩咐后,才开始打量起吉娜方才敲打的位置。
“冰层太厚了,根本看不到在哪里……不过用右手的话好像又太小题大作了点……”
嘉树几番思考,但都想不到满意的方案,这时,却见他怀中似乎有某种物体蠕动,赫然一只样貌丑陋的老鼠从他的衣领内钻了出来。
看到这只老鼠,嘉树脸上非但没有出现一丝惊慌,反倒还笑了起来。
“雅,你醒了啊?我还在想说要不要把你叫起来。”
老鼠一溜烟地从他的肩上窜到冰面上,在吉娜敲打过的位置不停地走来走去。
吉娜高兴地合起掌,笑道:“雅阿姨,你是要帮我吗?”
老鼠朝她点了一下头,旋即两只前爪挖刨地面,没多久的时间老鼠便整个钻进了冰层中。
吉娜蹲在老鼠所钻出的小洞旁,两手支着下巴,一脸既期盼又害怕失望的表情。
“不知道找不找得到……”
看着吉娜,嘉树的心中觉得有些酸涩,不过嘴上仍是没有好气地说道:“既然那么重视,当初为什么不把那东西一起带走?”
吉娜的眼帘低垂,用着沉浸在回忆中般的恍惚神情说着:“紧急警报发布的很突然,那时候我还在睡梦里……是修女冲到我房里抱我离开的,可能就是那个时候落下的吧。应该在教堂里才对……因为我习惯睡觉的时候把他的东西握在手里,这样子感觉就好像他还在我身边,从来没有离开过一样。”
他偷偷觑了吉娜一眼后,又飞快地把目光转向前方,摆出一副漫不在乎的模样,“说不定不是在教堂,要是在你们撤到避难室的途中怎么办?”
吉娜想也不想地便否定了嘉树的推测。
“不会的,修女还没带我离开教堂的时候我就醒了,那个时候就不在我的手上……我想回去找,可是修女却紧紧抱着我不让我回去……这一离开,就是好几年,我真的好希望能找回来……那是他留给我的东西。”说到最后,她忍不住红了眼眶。
见状,嘉树心中一慌,手忙脚乱地安慰道:“你、你别哭嘛,我只是说说而已,你也知道我就喜欢乱说话……一定能找得到的!如果教堂里找不到,我就帮你从教堂到避难室的一路上仔仔细细的从头找到尾!”
少年难得的慌乱失措令吉娜破涕为笑,看到吉娜笑了,少年的嘴角也不由自主地牵了一牵,不过很快地少年便隐藏起那丝笑意,故作严肃地咳了一声。
吉娜没发现到他一瞬间的表情变化,只是专注地盯着冰面上的缺口,开口说道:“不过就算你这样说,我也记不得当时修女是带我往什么方向走了,那时候很混乱,大家都不明白为什么政府会发布警报,也不明白为什么军队会强迫我们撤离居住地……当那一切发生了,我们才明白过来。”
“后来修女就带你到台湾了?”嘉树点点头,这一段故事他以前就听吉娜说过了。
“嗯,虽然温度逐渐回复,可是这里还是被冰层覆盖着,气候和自然生态都不适合人类居住了。修女认为台湾有成立特防局,所以变种者的危害相对较小,对我们来说比较安全。”
一顿,吉娜仰起头对他笑道:“一开始我很不愿意的,他说过要我在这里等他回来,不过也是因为这样才能遇见雅阿姨和你。”
嘉树哼了一声,扳起戴着手套的手指一一数着抱怨道:“你高兴,我可就倒楣了,怎么拿个补给品而已,好死不死的也能被你撞上,就此永世不得翻身啊?你出门,我得负责载你上街;你购物,我得跟在你后头付钱提袋子;你来西伯利亚,我还得帮忙筹钱找门路,顺便再当你的免费保镖!”
少女小小地抗议道:“好过分,那又不是我叫你做的,是雅阿姨担心我一个女孩子不安全嘛。”
嘉树白了她一眼,很是颓然地叹气道:“自从遇到你以后,我终于能了解男人真命苦这句话蕴含了多少人的辛酸无奈了。”
“小树,你还不到可以称为男人的年纪吧?”
“……叫我嘉树,嘉、树!”少年的嘴角不由得抽搐。
吉娜无辜地吐了吐舌头,笑道:“啊,不小心又忘记了,嘿嘿。”
嘉树恶狠狠地瞪着羞涩地笑着的吉娜。
“笑?还笑?信不信我跟你翻脸?”
“别生气,我不笑了。”这个威胁显然对吉娜产生了作用,她赶紧捂住自己的嘴巴以示诚心。
觉得吉娜的表情配上这个动作实在是非常的可爱,嘉树不动声色地多看了几眼,最后又警告她不准叫错名字后,便不再开口,陪着吉娜耐心等待。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过了两个多钟头,冰面的缺口却没有一点动静,吉娜攒紧两手,情绪不免焦急了起来。
嘉树在吉娜看不见的角度里深深吸了一口大气,然后他若无其事地伸手握住了吉娜的手,努力控制自己的声调淡淡说道:“放心吧,雅很厉害,又知道你很重视他的东西,不会有问题的。”
“嗯。”吉娜抿紧嘴。
时间又过了半个小时,冰面的缺口里传来一阵窸窣声响,老鼠从缺口中爬了出来。
“雅阿姨!”
吉娜惊喜地抱起老鼠,接过它咬在嘴里的小布包,嘉树连忙制止她要打开布包的双手。
“笨蛋!你没看到这个都跟冰块一样硬了吗?先等它软化以后再打开,不然里面的东西很容易碎掉的。”
吉娜这才恍然想起被冰封这么多年,虽然已经在带出时被老鼠的热度融化了外层,不过里面就不一定了。
“气温这么低,不知道要等多久……”吉娜将布包包在手里,似是想藉此快点融化它。
嘉树烦躁地抓抓头,叹了一口气,说道:“真受不了你,把东西给我。”
“小树,谢谢你。”
“是嘉树啦!”他瞪了瞪少女,用右手握住了少女递来的物品,自言自语般地说道:“伙伴,拜托你了。”
语落,嘉树的右手猛地膨胀起来,撑破了保暖的外套和手套,露出深绿色的恐怖肌肉,只是几个眨眼过去后,他的右手便恢复原状,只有那件外套的右手部分破破烂烂。
“拿去。”
吉娜喜不可抑地打开布包,倒出了里头的东西——那是一撮用细绳绑着的头发,绿色的发丝显得非常柔软。
“杰克……”
吉娜捧着那撮发丝,激动的眼泪掉了下来,可嘴角却又不自觉地泛起浅浅微笑。看着她的样子,嘉树暗暗骂了一声,索性转开头来个眼不见为净。
觉得吉娜的情绪有缓和了下来,嘉树才开口问道:“找到你想了好几年的东西了,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
“待在这里。”吉娜擦去眼角的泪痕,神态坚定地说出回答。
嘉树双眼瞪大,不敢置信地指着周遭的冰天雪地。
“待在这里?都找到东西了你还待在这里做什么?你脑袋有问题吗?这种地方怎么住人?没吃的没喝的,连军队都不会到这种地方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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