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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兰-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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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对,尤利金家族的族徽是雄狮呢。”

在猛兽的咆哮声中,他轻巧笑笑。

***

华美庞大的宅邸外被国王军层层包围,气势森严。

“唉让一让让一让——”

红发金眸的神官高举着通行检查证拨开围观的市民向大门挤去,心想着来之前帝都教堂里祭司所说的话。

真是大麻烦啊。

六十四张圣经书页闪闪发光悬浮于空中围绕于周身,在神官的手印下啪地向八方射去贴到墙壁上,于空中擦出一道道金色火花,书页与书页之间光束相扣相连构成一张结界覆盖了大部分地宫空间,咒文浮空流转。

神官吁了一口气放下手,脚下的金花转动的魔法阵也随之消失了痕迹。

“这样就可以了,暂时监控探测和防御,通道封锁应该没有问题,明日教团会派正式人员来收集情报修复结界,”神官约瑟夫布兰顿重新审视这座地宫,挠挠头,“说起来真难以相信,地下竟然有这种东西……”

“辛苦了,布兰顿神官。”恩泽一旁做着笔记一边道。

约瑟夫到现在都未平复来到这里的惊叹感,仰头望着柱子和天花板上的黑玉浮雕,少数获得允许的国王军大兵正在宫里四处勘察检测收集数据,“话说雅兰他是怎么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潜入宅邸打开机关来到这儿的?”他到现在都没弄清楚入口机关到底在哪。

恩泽叹口气以表示不知道。

“当时他让你带着军队在外面等着?”

“是。”发了信号让他过来说白了也只是处理局势而已。

刚刚才把关于尤利金家族的文书上交给国王又私自先行动用了军队,这种先斩后奏的事情大概只有这位大人敢做的出来,想想现在宫中国王及大臣们的脸色,他有些打哆嗦。

斩的尚还是世袭尤利金家族家主,其祖先对克莱什帝国有救世之功,真不知这次该怎么收场。

他不禁望向不远处坐靠在柱子下的休息的青年。

黑发绿眸,面容沉静英气,嘴角尚含着一丝笑,像是对面前一切不曾在意。上身只穿了白衬衣,斑斑的血迹若雨珠打落的花露四溅在池面上,他笑着接过了侍卫递过来的一杯热咖啡。

脚边不远处,即是那具尸体,已经异变得完全不成人型了。

他带着人赶到地宫时,十二头狮子已经落成了满地焦土火星,刺鼻呛人的味道浓郁得难以呼吸,地上墙上发黑尽是被灼烧过的痕迹,大片昏暗中男人手中银剑的寒光显得格外耀眼。

青年背对于他们立于大殿前方祭台下,白衬衣袖子被挽起,露出一截苍白的手臂,剑尖滴血点地,脚前是具尸体。

整间宫殿寂静宛若最幽邃的牢笼,火光之后只留了血与叹息,浮雕上画像眼神若魅鬼闪烁,恩泽望过去时,切了一半的影,青年沾血的面孔恰好埋在阴影里。

他回头时,恩泽看不清他的表情。

“如果是一般人干出这事,我该赞赏他果真是果断狠厉,只不过如果是雅兰你,”文官沉思的当儿红发神官已经摊手摇头啧啧啧地走到黑发公爵身旁,背靠向柱子望过去,“我只能说,雅兰你几个月没碰女人就越活越回去了,这么不稳重的事都做得出来,这尤利金是不是干了什么刺激你了?”

说着瞟了一眼那尸体,明显是异化了的。

大概是因为使用血族异术过度吧,喝了血族再多的血终究也只是个人类,雅兰最后面对的是个什么样的怪物只有把尸体拖到教团里研究才知晓一二了。

雅兰坐在冰冷的地面上,表情略有疲倦,不过也只是疲倦而已,饮了一口咖啡,没回答他的问题,“约瑟夫。”

“啊?”约瑟夫蹲到尸体前捏着下巴去研究,好让自己的报告里多塞点字数。

“伯爵的事,教团真的一无所知么。”

还是说,放任不管,还是说,有人同伯爵一样——

“你还知道你砍的是个伯爵啊,等着被中央院大臣审问吧,”约瑟夫白了他一眼,金色的眸子里尽是无奈,“还有啊,”声音小下去,“那个血族小公主你还是赶紧让她回去吧,我只是个神官知道的事不多能瞒的事也不多。”

说到这里又白了他一眼,他真是七世倒霉交了这个不靠谱的贵族朋友。

青年眸光不易察觉地一闪,片刻后归于温润的沉寂,他挑着唇冲神官意义不明地笑了笑便将目光淡淡挪开,落到伯爵尸体上。

……与自己的食物共存么……

瞳孔的绿色一点一点墨深下来。

赫伦大概会,怨恨自己的吧。

☆、Chapter 24

“糖醋排骨?”

赫莲撩动黑长卷发的手停住了,搁在身前的柜台上。

下午两点秋日阳光正好,店里安详无客,银发少女收起的太阳洋伞搁在印花墙边。

她有多久未听到这个词汇了?

“这的确是我家乡的家常菜,怎么,你从哪儿听见的?”

菲特穿着一套鹅黄色的洋装,衬得肌肤越加雪白,那双琉璃一样的大眼睛注视她,“赫莲小姐会做吗?”

“以前是会的,”东方女人捏捏眉心,“你问这个作甚么?”

“赫莲小姐能教我么?”少女咬咬唇后才开口,好像是下了一个很大的决心一样,双手绞着,“要、要是耽误小姐的生意,我可以补偿的……”

赫莲脑子里搜索了半天才捕捉到那位公爵大人母亲是东方人这一事实,不知不觉中叹口气,他又在戏弄她什么了?

“公爵要是欺负你你要说出来,别吞着,他这人风流坏事做多了的。”

“没……”少女有些慌张地赶紧摇头,“他没欺负我,真的。”

赫莲挑起一只眉,盯着少女,直到她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才收回目光,将鬓前一缕发绕到耳后。

“首先是买食材……”

食材佐料摆了满满一桌,赫莲手把手教她起锅用刀。

“先这样……对,将油热到七成熟……”

“哇——”

少女手一个拿不稳,滚烫的油劈搫四溅开来,落到手背上,白皙的肌肤翻出了点点惹人怜的红,菲特后退了两步,赫莲连忙关了火去抓她的手,“用凉水冲。起泡了就不好了。”

“没事。”

她把手放到唇边舔了舔烫伤的位置,眼睛盯着油锅,“很快就可以好的,接下来该怎么办?”

赫莲定定看着她,半晌才垂下黑眼睛去端食材,“然后将腌好的排骨下锅……”

一小时后。

菲特坐在桌前,垂着银色小脑袋,呆呆看着两盘排骨。

一盘色香味美,深红色的小排上泛着外焦内嫩的金色光泽,余热浸了香气向鼻子里钻,再加上浓郁粘稠的酱香汤汁,让人不禁唾液腺分泌达到极致。

而另一盘,是黑不溜秋的一团,粘巴巴地贴在一起夹不出来,在看不出盘子上盛的是何种物质的情况下焦糊炭味越加猖狂,明摆着的实验失败品。

对比太明显,一见便知是不同人所做。

“嘛,”赫莲站在一旁拍拍她肩膀,“第一次能做成这样已经十分不错了。”何况作为一个大小姐,烧出来的东西还可以装在盘子里,她已经很欣慰了。

毕竟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女孩子。

见她还是耸拉着脑袋坐在椅子上,双手放在膝盖上却紧紧握着拳头,赫莲慢慢转移了话题,“在东方,就算是会做饭的女人都不一定做得好这道菜,本身就具有难度,下次再来试试,慢慢来就好。”

“是,是吗?”菲特呆呆仰起头。

“来,趁热吃了吧,味道才是最重要的。”

赫莲笑了笑,夹了自己做的一块到她碗里,“体味一下,慢慢就可以摸索出来了。”

回去的时候已经傍晚了。

“菲特小姐,欢迎您回来。”女佣恭敬立于两旁鞠躬,她四处张望一阵便问,“雅兰呢?”

“雅兰大人去王宫里至今未归来。”

她眨眨眼睛,王宫,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晚上看了会书就洗浴上床了,她站在书房里看着那幅夫妇的大油画出神了一阵才回房。

真的十分美丽呢,雅兰的母亲。

虽然容貌和瞳色来自于器宇不凡的父亲,但那头漆黑的短发和眸底稍纵即逝的温柔却完全遗传于母亲。

画中温婉微笑的东方女子,眼儿弯弯的。

稍纵即逝,足以让谁溺毙。

她抱着身体坐在床上到深夜他都没有回来,直到女佣都睡了,豪华雅致的宅邸随着世界的寂静而陷入黑暗和空旷,沉沉的,她忽而有些喘不过气,仰面下去睡了,房里和着暖气,被褥也十分厚,她在夜里睁着眼睛,只感到冷,手脚冰凉冰凉的。

果然,还是很冷。

她侧向一边把被子将自己裹紧,闭上了眼睛。

第二天开始淅落下起了雨。

雨不大,却潮得慌,菲特垂头丧气地推开繁华街服饰店的门一个人走出去,天灰蒙蒙的好似隔了层窗落满了霜,雨点冰冰凉凉地把脚下道路浸洗得湿润透亮,隐隐映出自己的影子。

今天,又失败了。

她撑开伞,加里弗雷德的马车停在面前。

要不然,回去再练一次试试吧。

赫莲小姐交待的过程和方法她很详细地记录了下来,现在去把食材买了回去再做一次说不定会好一些。

明明照她说的去做的,可为什么自己做出来的菜连个形状都没有呢。

想到这里她眼神暗了暗,抬头对马夫说:“我去买点东西,你先回去吧。”

“可是小姐……”

“没事的,”她笑笑,“我想一个人走走。”

马夫硬是被雨中少女的笑容闪花了眼,心脏砰嗵直跳,只好抽了魂似的应了驾车往回走,果真是名不虚传的美丽呀,里弗雷德家族未来的夫人。

“生姜……大蒜……还有熟芝麻……”如果是糖醋排骨的话,雅兰家厨房里应该有的,菲特走在菜市场间,拉货买菜的人来人往,因为下雨人还是少了一些,摊贩上搭着灰色的雨布篷,篷沿落着水珠一串儿滴滴哒哒往下砸。她看着小纸条一边清点着手上买来的东西,幸好以前打工时对这里比较熟,“还有……料酒?”

她扫了一眼两边叫卖的摊贩,料酒好像是东方特有的,帝都有卖的吗?

“老,老女人……?”

身后是不可置信的女性尖叫,她打着雨伞莫名转头,看见拉货的货车上坐着一个浅栗色卷发的少女,时尚靓丽的衣裙与身下装满货物的货车有些格格不入。

她睁着那双大眼睛看怪物一样瞪着车下的菲特,“你怎么在这里?!”说着啪地用扇子敲上一旁同样望向菲特的车夫的头,“看什么看,没见过老女人吗?拉好你的车去!”

菲特看着少女,又看看货车,显然是没反应过来,这个女人好像是……

“……拉蜜娅?”

咖啡厅。

杯中奶咖浸出袅袅余香,雾了落地玻璃窗,窗外景色一小片水朦朦的模糊。

“喏,料酒。”

虽为上阶贵族,但家族世代还是有经商的产业了,自己时不时也要帮忙一下,难得下雨人手不够她本着“体验生活”的旗号自发奋勇地去给货队当监督人,一上市集竟就给遇到了。

拉蜜娅递去一个瓶子,心想着自己鬼使神差地把自己情敌请到咖啡厅来到底是为了什么。

“很少有人要这种辅料的,毕竟是东方的东西,卖得不多存货也少。”幸好自家经商有这方面的走货,否则真不知这小妮子该往哪找。

“谢谢你,拉蜜娅,”菲特接过料酒,对她笑起来。

拉蜜娅一怔,哼了一声扭过头赶紧摆手,“哼,少套近乎!‘拉蜜娅’三个字是你叫的吗?!”余光又忍不住目瞅了瞅对面的少女。

……感觉,好像不一样了。

等等。

她看看料酒,又看看她篮子里的菜,一双眼睛瞪圆了。

天呐,她该不会失宠沦落为在加里弗雷德家打杂的女佣了吧?!

哈哈哈哈哈,拉蜜娅在心中叉腰仰天大笑,真是造化呀,真是活该呀,谁叫她抢她亲爱的雅兰大人的?

想到这里她整张脸都笑圆了,等意识到菲特莫名其妙的目光后象征性咳了两声,摆高了姿态眯起眼,玩弄自己卷卷的发梢,你这老女人,与我同桌喝咖啡是你的荣幸知道吗,“呐,我也不是落井下石之人……”

“……?”菲特歪歪头。

“不管怎么说,雅兰大人还是好长时间都未找我了,”说着她就怨念,就算这老女人失宠了,也曾让雅兰大人数个月不沾其它女色,想来她是很有一套的,别看外表那么单纯,心思狡诈地唷,“告诉我吧。”

“……什,什么?”拉蜜娅脸突然逼近,阴森森奸笑吓得她往椅背上一靠。

“雅兰大人在床上究竟有什么癖好?”她好对症下药呀。

“哎?!”

“别装傻,你不把他伺候得好好的他能不过来找我们吗?说吧你用了什么手段,反正你也用不着了,告诉我我也不会亏待你的……”她撑着桌子身体大半越了过来。

菲特呆呆的片刻才反应过来,面前这个面容可爱又漂亮的卷发女人是雅兰的情人之一。

还只是之一。

“我,我不知道……”

“你怎么可能不知道?你要是不说我就——”

“他没碰过我。”

说完这句话菲特大脑有片刻的空白。

“你哄谁呢你?”拉蜜娅直起身子居高临下瞪着她,“雅兰大人只要对个女人有点兴趣都会收了弄上床,怎么可能不碰你?你还天天和他住一间房呢!”说到这里她觉得有些贬低自己,赶紧挺挺胸脯摆出傲气的模样,“而我,就是雅兰大人最宠的女人!”

这女人是好看,但只好看那么一点点一点点,拉蜜娅发誓,绝对比不上她。

菲特抬起头看着她,将搁在桌上的右手一点一点收回去,手指又开始凉了,像蛇一样,凉到心底去又淌开了,生生冻着胸口。

……一点兴趣都会……么?

不知阴雨季节是否提前来临,温度随着连下了几天的小雨冷嗖嗖地降下来,街边的贵妇披上了皮草外套,因为寒冷唇上的玫红愈加鲜艳。

尤利金家族事件在连上了三天《大陆时报》头条后莫名地归于平静,一度在上层社交界闹得沸沸扬扬,因为经济、宗教以及政治的关系还牵连了其它不少家族,又在媒体和皇室内臣的追察下许多腐朽之事被迫露出水面。

有的在媒体上大肆曝光,有的又不留痕迹地掩盖,闹得贵族之间人心惶惶,最后教皇的最高代理人不得不出面控制局势,一周之内将诸多事件压制下来,只不过血族与人类之间的纷乱开始触目惊心,边关结界的骚动情报时不时传过来。

末了,表面上回归于歌舞升平的安逸现实,人们茶后的谈资中瞳中余留着分量不足架势有余的心悸。

雅兰连着三天没有回来,恩泽到是带回了消息,毕竟是一家之主,再怎么风流轻佻都有不得不去做的事情。

“宫廷晚宴开始前他会回来的,大人是这么说的。”

关于去哪儿了,恩泽含糊其辞,最后她才明白与尤利金伯爵的事情和那个调查丧尸和瘟疫的事情有关。

那时候她才知道了尤利金伯爵的结果,手拿着报纸时她睁大了眼睛说不出一个字,脸色微微发白。

照片上那个男人,分明就是在牢房里出现的那个。

他带着所有的痛苦,不安与惊惶反反复复出现在她日夜的梦境里,圣光、咒文和十字架如今回忆起来她都能感受到肌肤烧伤熔化万蚁蚀骨的疼痛,生不如死,多少次自己一身冷汗尖叫着醒来,黑暗中惊魂未定。

现在,死了?

同样摆在面前的是勾结血族右派的事实。

丧尸瘟疫果真与血族有关,是不是真的证明战争无法避免。

因为下雨街边的表演不得不终止,她带了食物私下去找小魔,不知不觉间习惯了步行,行走于街头巷陌之间,天空或暖或晴或阴,穿越人流和城市,留下自己的足迹。

况且没有太阳,她也乐得这样去做。

意外发现小魔过得相当滋润,才艺被帝都外围的一家清寂酒馆看中,时不时拉过来表演,在孩子群中好评颇多,后来那些父亲们都来这喝酒打酒了,老板也是个地道开朗好心肠的帝都人,提供了酒馆后的一间小房给他居住,于是街边魔术师再也不街边了。

“嘛,这样日子挺好的,”小魔如是道,“在没决定好下一个目的地前暂且住在这里好了。”

菲特也觉得很好,那种悠闲自在的快乐让她有些羡慕,可惜自己除了一个“血族公主”的头衔其它什么也不会,说白了就是没用。

“话说小菲你过于好心了,”小魔看了看一大篮子食物,“我其实也只是个小角色吧,你对我好我可消受不起。”

她怔了怔,“我觉得,小魔是朋友……”

“哇!”男子胡子拉碴的脸一下子笑开花,“我也太荣幸了吧?!”

手中凭空捻了一朵百合出来,“来来来,回礼回礼~”

回去的时候是下午,天依旧阴着,雨丝细细密密,帝都外围行人寥寥,她戴着斗篷一个人走在大道上。

轰啦啦——

身后传来马车轮辘辘的滚动声,由远及近。

她莫名转过头,身后十字街的街口拐角蓦地出现一辆双人马车闯入视线,打落了雨中寂静的青墨巷宇画卷。

“让一让小心啊!”

转眼间,失控的马匹已经在她身前嘶啸——挡住了光拉下阴影,扬起的铁蹄映入她大半瞳孔,她整个人一愣立于原地。

两匹马呼呼喘着气左右摇摆着身体,几欲挣脱缰绳,车前马夫冲她叫嚷着死命拉紧绳子不让畜生朝这小姑娘踩下去,马车随之剧烈晃动,仿佛随时都会坍塌一般。

好不容易压下了马匹,马夫长喘了一口气,正想向她骂过去怎么还不闪开,马车车厢里的人推开门探出头,是一张年轻男子的俊美面孔。

“你没事吧?”

他赶紧下车,出现在她眼里的是着上阶男子得体衣饰的修长身体,领口刺绣金边,金发在这阴霾的天气里格外耀眼。

青年快步走过来,一脸真切的担忧,“有没有受伤?”

她呆呆抬头看着他,心跳好似停滞了似的,手里还捏着那枝百合花,潮湿的气候中洁白花瓣若清晨的雾浸洗一般柔润,清冽的香气若有似无萦绕在两人之间。

天阴沉,却因此将世界等得烟雨模糊。

“埃利奥特殿下……?”

☆、Chapter 25

马车不急不缓地向帝都中心驶去。

“有不舒服的地方吗?”男子仍是担忧的,口吻轻而温柔。

菲特裹了裹身上的男子黑呢大衣,那种独有的温度和气息让她无法思考,“嗯……谢谢殿下送我回来。”

“是我不好,”金发男子靠在车内软垫上,吐出一口气无奈笑笑,一只手搭在车窗檐,修长的手指随自己的声调轻扣着,“要是真伤到你了,我大概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的。”

她抬起眼,目光撞进他温柔如水的碧蓝眸子里,心乱了,又重新垂下眼,只觉得心跳开始快了。

“你一个女孩子怎么在那种地方;公爵他不管吗?”

“我、我去看一个朋友,雅兰他……还在忙。”

“所以你一个人 ?'…fsktxt'”埃利奥特有些惊,转而道,“他怎么能这样,菲特小姐好歹也是自己的未婚妻,多多少少也应该照顾一下安全,”说着他皱起眉,好像在思考一个极其严重的政治问题,捏起下巴点点头道,“看来,有必要召见加里弗雷德卿一番来解决这个问题。”

菲特不自觉被他煞有介事的严肃模样逗笑了。

“喂喂,王子殿下我可是认真的,”埃利奥特也跟着笑了,蓝色眼睛弯弯的,唇角也是弯弯的,像春天细软的风一般,“你看你看,你笑起来真好看,女孩子笑笑才美呢。”

那样的声音,那样的语调,那样的笑容。

与那么多年以前她第一次见到的他如出一辙。

那时他也说,你笑起来真好看。

只不过,那个时候他手忙脚乱想尽办法哄她开心,如今他轻而易举就让她好了心情。

因为长大了吗。

长大了,他还是他呀。

“怎么了?”王子见她发愣,认为她不适,有了关切的模样。

“没……”她揉揉眼睛,抿唇笑着,“只觉得殿下私底下,好温柔。”

“难道平时我出现在你们面前很严肃?”埃利奥特又有些惊了,对方摇摇头。

“私底下的殿下十分亲切呢。”

男子唇角的弧度更大了,拉开窗帘瞟了一眼。

“菲特小姐回去之后可是要好好给公爵说说,女孩子是需要人好好呵护的,可不是把她一个人下雨天丢到大街上哦。”

“他没……是我自己……”听他这么为自己说话,她脸有些红了,下意识替雅兰辩解着,末了又转移话题,“说起来,为什么殿下会出现在帝都外围呢?”

身为王子,应该是在王宫里吧,难得见上一面的。

就这么遇见了,心底还是小小雀跃欢喜的。

埃利奥特听了后,微微收敛了表情,沉默半晌后,才指指她肩上的黑色大衣,如果着大衣在他身上,他便是彻底的一身黑了。

“我是皇室方面的出证者,”他笑了笑,有些无奈,“今天是尤利金伯爵下葬的日子。”

她被雷击中一般睁大了眼。

尤利金伯爵……

“虽然做了那些事,也是世袭的爵位,教会派人净化后将尸身下葬了,”说着他望着窗外,低声喃喃,“你的未婚夫,做得够绝,让中央厅方面很难办啊……啊,到了。”

马车吱呀一声停下。

马夫下车恭敬拉开车门侧向一边,沉敛而轻薄的潮湿烟灰色笼罩在加里弗雷德大宅上方,又因是下午的原因将眼前渡上水润的一片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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