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阴差阳错-第8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祖天开听了最后一个禀报,才知道曹普照又添了一个儿子,忙道:“大哥又添丁了?”

曹普照笑得欢畅:“是,续弦第二年就有,倒是一索得男,今年已七岁了!”

进了偏厅,只见黑压压三四十人,个个声音响亮,有的叫“祖叔”,有的叫“叔爷”,祖天开所受的礼遇,隆重无比,那令祖天开大是脸上有光。

祖天开向各人致了意,曹普照的儿子女婿,也都散去。那时候的习惯,内眷是不见外客的,但是有祖天开在,情形当然不同。

热闹了一阵子之后,祖天开、王朝、阴差和曹普照,分主客坐定,这才听得有人叫:“夫人到!小少爷到!”

叫了之后,是一阵子静寂,然后,隐隐听到有佩玉相碰之声传来,衬著钿碎的脚步声。

不一会,挂帘掀开,一个丽人,款款地走了出来,一手牵著一个小男孩。

这丽人一出现,祖天开先起立,整个厅堂之中,像是刹那之间,光亮了不少。

祖天开不好女色,并没有注意那丽人究竟美丽到了何等程度,他只是照礼数行事,抢上前去,单膝下跪,大声道:“大嫂,祖天开拜见!”

那丽人发出了“啊呀”一下低呼,声音悦耳之极,带起一股香风,身子偏开,伸手推了推小男孩:“祖叔快起,怎么受得起!雄儿,还不向祖叔行礼!”

那小男孩立时双膝跪倒,向祖天开叩起头来。

祖天开也扶起了小男孩,夸奖了几句,这才发现和自己来的两个人,大是失态!

(那小男孩,取名叫世雄,也就是后来唯一生存的劫后余生者,是曹金福的父亲。)

王朝还好,虽然双眼有点发直,望定了那丽人,曹普照的续弦妻子,但总算站了起来,而且准备行礼。而那阴差,就有点不像话了!

阴差简直就如同瘫倒在椅子上一样,双眼睁得老大,口也张得老大,口角竟然有涎沫流了出来!那情景,分明是受到了丽人美丽的震撼,三魂七魄,在这时都不知还在不在身上了!

他那种色授魂予的模样,已到了极形极状的地步,哪里还有一点上等人的仪态,就算是市井流氓,色中饿鬼,只怕也没有那种难看的样子。

他的这种样子,曹普照和祖天开都看到了,曹普照碍著人是祖天开带来的,而且其人不久之前来访,带来的一样东西,实是一件异宝,自己正日夕把玩,颇有心得,可是又有许多疑问,要在他的身上解决,所以才没有发作。

要不然,阴差一见夫人出来,就现出这样的丑态,曹普照早已抬腿一脚,把他直踹出来了!

祖天开在一旁,看了阴差的这种丑态,却捺不住心头的怒意,他走过去,在阴差的面前一站,隔断了阴差的视线。阴差突然之间,不见了眼前的丽人,这才全身震动,抬起头来。

一抬头,口涎便顺著口角,流了下来。祖天开目光如剑,盯住了阴差,阴差不由得打了一个寒战,也知道了自己的失态,低下头去,汗水自额上涔涔而下。

这时,已听得王朝一面行礼,一面朗声道:“在下王朝,愿曹夫人丽容长存,福泽不绝。”

曹夫人在还礼:“王爷太客气了!”

王朝和曹夫人相对一行礼,那场面真是好看。一个是玉树临风般的俊俏男子。一个是艳光自然流转,令人不敢逼视的丽人。

曹夫人的美丽,其实人人一看,不论男女,都会发出由衷的赞叹,只有对女色天生不感兴趣的人如祖天开,才会没有触电也似的感觉。

那时,王朝也不免惊艳,只是他的表现,不如阴差那样出丑而已。

曹夫人不但容颜美丽,而且肌肤赛雪,那一双手,就像是羊脂白玉雕就一般,可是又有著白玉所没有的灵气。她体态窈窕,身形高佻,竟和王朝有差不多高下。

王朝行礼完毕,退开一步,向曹普照由衷地道:“尊夫人真美人也!”

想来曹普照早已听惯了这样的话,而且阴差的神情,惹得他不快,他反应并不热烈:“娶妻娶德,艳色在其次,王兄可曾成婚?”

曹普照故意如此一问,王朝又红了红脸,没有回答。这时,阴差挣扎著,想站起来,也去向曹夫人行礼。可是祖天开神情冰冷,一抬脚,把一只左脚,踏在阴差的双足脚背上。

祖天开虽未使劲,但阴差也难以站得起来。

刚才阴差那种不堪,曹夫人也瞧在眼中,芳心自然不快,所以,厅堂中各人。无形之中,形成了一股默契,把阴差当作不存在。

曹夫人只是对曹普照说了一声:“老爷和祖叔久别,好好叙旧,我去督促他们,准备好酒好菜!”

她说著,已翩然转身,带著小男孩,走进内堂去了。

夫人既称绝色,自然无处不美,连背影都动人之极,阴差头部转动,总算又看到了一眼背影。

等曹夫人离开,曹普照再请各人入座,就把阴差乾搁在原来的椅子上。

直到酒过三巡,在王朝的不住催促之下,祖天开才向阴差一指:“大哥,这位阴先生说,月前他给了你一件东西,托你带到阴间去?”

曹普照听了,陡然一震,竟至于手中的一杯酒,溅了一些出来。

这情形就十分特别,以曹普照的武术修为而论,断不应出现这样的情景。而居然有这样情形的出现,可知他心头为了祖天开这一句普普通通的话,而受了极度的震荡!

这令得祖天开的心中,也不禁为之一凛。

为了掩饰,曹普照一口喝乾了杯中之酒,却以凌厉无比的目光,向阴差望去  那种目光,就算不是身受者,也可以看出,曹普照是在严厉责备阴差!

而且,在那一刹间,曹普照的脸色难看之极。这种情形,谁都看得出事情不对头了,王朝、祖天开手中持著酒杯,待移向口边,但是却僵在半空。

曹普照一开口,虽然是压低了声音的,但是也一听就可以听出,他这时,正处于盛怒的状态之中!

他一字一顿地问:“阴先生,上次你对我说甚么来?”

阴差在曹普照一向他投严厉的目光之际,就不敢和曹普照的目光接触。这时,更是垂下了头,说来结结巴巴:“曹兄,祖兄说和你是结义弟兄,是过命的交情……和他说起……是不要紧的……”

卫斯理和白素听到这里,异口同声:“等一等!”

祖天开在叙述到这里时,想来也因为到了紧要关头,所以脸色了白,皱纹看来也格外深刻。

卫斯理先问:“你曾说过,在黄鹤楼上,阴差一上来,是先说了他托人把东西送回阴间去等等,你才料到他所托之人是曹普照的!”

祖天开点头:“是,足证你们两人心思,这其中的蹊跷,我一直在思索,想了几十年  他为甚么在曹大哥的责问之下,把事情说成好像是知道了我们的关系之后才把事情告诉我的!”

白素沉声道:“这其中的机关,一点就明  他在把许愿宝镜给曹普照之时。必然有一番很能打动人心的话,这才叫曹普照欣然答应。曹普照不是寻常人,阅历何等丰富,所以阴差的话不单动听,他那宝镜,也必然有很奇怪的现象,显示给曹普照看到过!”

祖天开点头:“看来是,但是他为甚么要先后倒置?”

白素闷哼一声:“当时,他必然又曾千叮万嘱,说这事机密无比,绝不能给任何人知道,若是泄露了秘密,便会如何如何,这一番深入曹普照之心,所以曹普照一听得他把事情告诉了祖老,就又惊又怒,责备他泄露了秘密,他为了掩饰,就只好颠倒事实了。”

祖天开伸手,用力拍了一下大腿:“这一点,我当时已想到了,只是我不明白,阴差他目的何在?”

白素和卫斯理却眉心打结。卫斯理道:“看来,从第一次阴差去求见曹普照起,他就在阴谋进行一件甚么事,后来的种种变化,都是为了达成这种事而进行的!”

祖天开苦笑:“我正是那样想,可是六十年来,想破了我的头,也想不出他是想达到甚么目的。”

卫斯理冷笑:“祖老,恕我作这样的推断:王朝一定知道阴差的最终目的是甚么,他甚至是阴差的合谋,可是他却没有告诉你!”

祖天开听得卫斯理这样说,满是皱纹的脸上,神情复杂之至,过了好一会,他才摇头:“我不同意。”

卫斯理伸手指向他,但是还没有开口,就被白素把手拉了下来:“且先把往事说下去,现在只知道事情的开始,难以下结论。”

祖天开吁了一口气,他刚才说他当时,也想到了拥有许愿宝镜,事属特级机密,不能给任何人知道,倒是真的。因为当时的气氛僵得尴尬之极。

曹普照仍然神情愠怒:“不是你自己说,虽亲如妻儿,也不可告诉,不然就  ”

阴差不等曹普照说完,就站了起来,双手乱摆,用很难听的声音,叫了起来。

阴差叫的是:“江湖好汉,结义弟兄之情,深过妻儿家人,所以我想不要紧的!”

他的话,虽然是强词夺理,可是却也厉害无比  当著祖天开的面,曹普照总不能说结义兄弟的情,比不上妻儿!他叫阴差的话堵住了口,说不出话来,神情自然要多难看就多难看。

而这时,心中最难过的,就是祖天开了!因为直到此际,他才知道事情严重之至!

当阴差最初,说甚么他从阴间来,又有阴间带来的宝物,托人带回阴间去之类的话时,祖天开只当那是阴差信口雌黄,再也想不到事情会和自己有关。

及至王朝忽然说要那许愿宝镜,祖天开仍然不认为有甚么大不了,以为向他的义兄一开口,就可以手到拿来。

可是这时,他才知道,这不是那回事  那“许愿宝镜”,他只不过闲闲提了一句,就形成了这样的僵局,真难想像他如何开口,向义兄索取。

一时之间,人人都不说话,祖天开更不知如何才好,他只好向王朝看去。这时,唯一可以今气氛有好转可能的事,就是王朝向祖天开使一个眼色,表示他不想要那许愿宝镜了!

那么,祖天开自然可以绝口不提,再喝几杯酒,也就不会再有持续的尴尬了!

可是,当祖天开向王朝看去的时候,王朝一点也没有放弃自己意愿的意思。他先是现出了一个颇为不屑的神情,接著,似笑非笑,似怒非怒。这种神情,看在别人眼中,或者会不明,但是祖天开看了,却是心中雪亮。王朝等于是在说:看你的哩,要是你能顺我的意,不论如何困难,都要开口。

而如果你碍著把兄的情面,置我于不顾,那你我之间,自然再无情分可言!

由于祖天开明白了王朝的意思,所以他更是焦急,以致刹那之间,豆大的汗珠,直迸了出来。

他性好男色,偶然的机缘,遇上了王朝,那对他来说,当真是如获至宝,是他有生以来,最大的收获。和王朝在一起,他感到天地造化,全在他的生命之中。有王朝在身边,人间就是极乐世界。

要是王朝弃他而去,那对他来说,也就等于是生命的终结了。

他只觉得气血上涌,伸手一抹汗,竟连桌面上,都洒下了一片汗珠。

这时,曹普照虽然仍在盛怒之中(曹普照盛怒,自有理由,大致和白素的分析相合),但是也看到祖天开忽然神色大变。

他强压怒意,又狠狠瞪了阴差一眼,才向祖天开说:“兄弟怎么了?”

祖天开见问,好一会出不了声,直到耳际听到了王朝的一下冷笑声  那一下冷笑声,竟像是有一柄利剑,自他的身中,直刺了进去!

他陡然乾了一杯酒,鼓足勇气:“大哥,就是那‘许愿宝镜’  ”

他一句话没有说完,曹普照已霍然起立,神色更是难看,伸手指向阴差,厉声道:“兄弟,这家伙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他对你说了些甚么?”

祖天开也站了起来:“说……说了些……”

祖天开说不下去,因为阴差并没有向他说了多少,阴差和王朝作竟夜之谈,他对王朝说的才多!

曹普照叹了一声,望向祖天开:“兄弟,再也别提此事,可好?”

祖天开为难之至,又向王朝望去,只见王朝双手抱膝,脸向著天,竟连看也不看他!

祖天开发急,用力一跺脚:“这……究竟是甚么宝贝,要了有甚么用?到阴间有甚么好?”

曹普照也转过脸去,显是不愿再提,祖天开双手紧握著拳,赶到曹普照的身前,声音发颤:“大哥,瞧在你我的兄弟之情上  ”

他话没有说完,曹普照就双手一起握住了他的拳头,接了上去:“看在兄弟之情,就再也别提此事!”

他们两个人,全是身形巨大的大个子,四只拳头握在一起,各自又撕心裂肺地在讲著话,当真是惊天动地。

王朝在这时,站了起来,看来神情轻松,走向前来:“曹爷,那宝贝想来一定神奇无比,拿出来让我们开开眼界,难道也不能吗?”

王朝这几句话一出口,祖天开首先大大地松了一口气。他以为王朝改变了主意,不再想要那许愿宝镜,只是要求看一看。

这“看一看”的要求,若是曹普照也不肯答应,那当真是太没交情,祖天开也准备翻脸了!

祖天开向后退了两步,在等著曹普照的答覆,曹普照一言不发,寒著脸,看来,真像是“看一看”都不肯!

祖天开忍无可忍,大声呼叫了起来。

十一、阴谋逐步发动

祖天开叫道:“哪怕那东西能度你升仙,以你我的交情,看一看也不能?”

曹普照的反应十分怪,他向阴差望去,像是徵求阴差的同意。

阴差不看曹普照,口中念念有词,像是自言自语:“早说过了,结义兄弟,就和自己一样。当年歃血为盟,秉告天地之时,谁都说过‘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愿同年同月同日死’这种话,还分甚么彼此!”

他说得声音很低,但倒也人人听得见。

曹普照越听,神色越是难看。等到阴差说完,他伸手指指向阴差,像是想替自己分辩几句,可是终于没有说甚么,一顿足,沉声道:“好,我就取出来,让好兄弟你看上一看!”

他虽然仍口称“好兄弟”,但是心中不快,谁都可以听得出,祖天开见自己硬逼著义兄去做他那么不愿做的事,心中也不好过。听了这样的话,脸上一红,自然甚么也不敢说。

曹普照虽然心中不快,但也没有少了礼数,在向内室走去时,不忘拱了拱手:“请稍待,我把那宝物取了就来!”

当他这样说的时候,又向祖天开看了一眼,看样子像是要相邀祖天开一起去  以祖天开和曹普照的关系,自然可以直入内室的。

祖天开已经抬起脚来,准备曹普照一开口,他就跟著一起去。

可是,曹普照却只是望了一眼,并没有开口,就大踏步走了出去。

祖天开心中不是味,转过身来,不免埋怨王朝:“你也是,那东西看来,他看得……极重,你为甚么非要看不可,若你改变了主意,我这就追上去,叫他别拿出来了!”

王朝的神色难看之至,一张脸,简直如结了一重霜,他先冷笑一声,然后伸手直指,连名带姓地叫著,把声音压得极低,道:“祖天开,你小心听著,一个字也别漏。等他拿了那东西出来,我一接到手中,会掉头就走,你就要在那时出手,攻其不备,使他不能追我。这一下偷袭,若是你不全力以赴,一出这屋子,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你要是再在我的身边纠缠不清,你就是猪狗不如的畜牲,天打雷劈的杂种!”

王朝这一番话一口气说出来,字字都像是利刃一样,刺进祖天开的身中,听得祖天开如同五雷轰顶一样,全身冰凉。

一则由于王朝在说这番话的时候,神情可怕之极,铁青的脸上,罩著一重杀气、二则也由于那番话的内容,简直匪夷所思。随便叫祖天开怎么想,也想不出王朝竟会有这样的主意!

一时之间,他呆若木鸡,张大了口,不知如何才好。王朝的神情,渐渐回复了正常,可是说出来的话,更令人心惊肉跳:“我不管你们是甚么天杀的结义兄弟,你不照我的话去做,我就照我的话做!”

祖天开总算从极度的震惊之中醒了过来,双手乱摇,也不知是要王朝别乱来,还是想表达甚么。

王朝不再理他,自顾自转过身去,背负双手,看来十分飘逸潇洒,正在欣赏墙上的一幅山水画。

祖天开只感到自己非但不是一个在江湖上叫不少人闻名丧胆的大豪,简直如同一个迷路无助的小孩子!

他不得已,向阴差看去。阴差冷冷地道:“听不听王兄的话,依我说,全看你和王兄的情分重,还是和姓曹的情分重而定  这话,在未来之前,王兄已问过你,还是由你自己定夺吧!”

祖天开听得阴差这样说,陡然震动了一下。

卫斯理听祖天开说到这个节骨眼上,也陡然震动了一下,他举起手来,叫道:“等一等,有一些……很不合情理的情形!”

祖天开的神情痛苦,他那段往事,不说出来,埋在心中,固然如毒蛇啮心,但是把往事再说一遍,自然也须忍受大痛苦!

他道:“我据实而说,往事历历在目,印象太深刻了,每一个细节,我都记得起来。”

卫斯理吸了一口气:“那许愿宝镜,是阴差交给曹普照的,当时,阴差又曾千叮万嘱,叫曹普照连妻儿都不能提,何以阴差不但在黄鹤楼先向你们泄露了秘密,而且,又一心想王朝得到那宝镜?”

卫斯理在提出这个不合情理的情形时,同时也望向白素,问她的意见。

白素没有出声,祖天开答了等于没答,他道:“我不知道阴差的心中想些甚么。”

白素徐徐道:“确然不合情理,阴差当然另有目的!”wωw奇Qìsuu書còm网

祖天开忽然声音发颤:“阴差……这……阴差……真的是阴差……真的是从阴间来的……”

卫斯理和白素向祖天开望去,祖天开叹了一声,双手在面前挥动著。

过了一会,他才道:“让我把事情……循序说下去!”

卫斯理还是说了一句:“许愿宝镜落在王朝的手中,对阴差有甚么好处?”

白素垂下眼睑:“除非  ”

她只说了两个字,就抬眼向祖天开看了一眼。那意思卫斯理自然是明白的:除非阴差和祖天开一样,性好男色,意图讨好王朝。

祖天开居然也听懂了,他大摇其头。极其肯定:“不会!不会!后来他得了宝镜,阴差不知所踪,再也没有见过他!”

以后事实的发展如此,那么这个假设,自然也不能成立了。卫斯理作了一个手势,请祖天开往下说,同时,他也不免紧张,因为事态必然是越往后发展,越是惊心动魄。那时,祖天开已被逼到无可转圜的地步了  他既然绝不可能放弃王朝,那就唯有照王朝的话行事了!

问题是当时,曹普照才一走,王朝就有了周密的行动计划,而且在言语上,得到阴差的配合,这一切是不是有可能,是王朝和阴差早已计划好的?

当时,祖天开只觉得脑中轰轰作响,他自然无法再作分析,他只觉得喉际发乾,他先喝了一大碗酒,走到王朝的背后,王朝却不等他走近,就走了开去,连头都不转过来向他望一眼。

祖天开又觉得全身燥热,无缘无故,出了一身汗,他只盼曹普照带了那宝物,远走高飞,再也不要出现,那么他就可以不必为难了。

但是这种异想天开的愿望,自然不会实现。曹普照确然去了相当久,但是靴声响起。一听就知道那是一个身怀绝技的人的脚步声,自然是曹普照回来了!

王朝在这时候,才倏然转过身,目光如冷电也似,在祖天开的脸上扫了一扫,扫得祖天开机伶伶地打了个寒战,其时,曹普照已进来了。

曹普照的手中,捧著一只檀木盒子,不是很大,他把那盒子,往桌上一放,手按在盒上,目光射向祖天开、王朝和阴差,缓缓地道:“这东西,是阴先生给我的。在这以前,我根本不知道世上有这东西,也不知道竟真有阴间,也不信阴先生自阴间来。但阴先生又告诉了我不少话,而且这东西又确有不少神奇不可思议之处,我这才悟了。阴先生又曾叮嘱我  ”

他说到这里,顿了一顿。

刹时之间,曹普照一住了口,就静得出奇,各人几乎都可以听到他人的心跳声。

曹普照忽然冷笑一声:“既然结义兄弟,无分彼此,阴先生当日的那番话,我也不重覆了。反正阴先生是原物主,这宝物的奇妙之处,他素所深知,谁想知道,只要阴先生愿说,也没有人会阻拦!”

这一番话,分成了两段来说,实在表示了他心中的不满,祖天开一言不发,王朝倒像是没事人一样,走向桌子,笑殷殷地道:“是甚么样的宝物,倒要一开眼界!”

他在向前走来之时,经过祖天开的身边,伸肘轻轻在祖天开的腰际,碰了一下。那一下,碰得祖天开如同遭了雷殛一般。

曹普照讲完,后退了一步,王朝恰好走向前,也就老实不客气,打开了盒盖。

就算在这样的时候,祖天开也不想去看盒中究竟是甚么宝贝,他的视线,只是在王朝身上盘旋。

接下来发生的事,对祖天开来说,完全不由他自己控制,控制了他行动的,是王朝的那一番话。

他只看到王朝在盒中取出一样东西,阴差在这时,发出了一下怪声。

紧接著,王朝身形微弓,以极快的势子,倒射而出,一下子就在祖天开的身边掠过。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