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魔鬼出没的世界-第27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任何发射了大量热核武器的国家走向自我毁灭,即使其没有遭到对手的核报复。数十年来,这一战略政策的主要组成部分,作为积累数以万计核武器的根据,突然变得不怎么可靠了。
最初的关于核冬天的科学论文(1983)预言全球气温会下降15…20℃,现在的估计是10-15℃。考虑到计算中无法降低的不确定性,这两个值是相当一致的。而且这两个温度下降都远大于当今全球气温与上次冰河时期的差异。一个由200名科学家组成的国际工作组估计了全球热核战争的长期后果,他们认为在核冬天中,地球上的文明和大多数的人——包括那些远离北半球中纬度靶区的地方——将会处于险境,主要是受到饥饿威胁。如果大规模核战争爆发,城市将成为攻击目标。美国的爱德华·泰勒及其同事的工作(在苏联有一个由安德烈·萨哈罗夫领导的相应的小组)也许应该为人类末日的来临负责。氢弹是迄今所发明的最可怕的武器。
当核冬天理论于1983年被人们首次发表时,泰勒马上争辩道:(1)物理过程搞错了;(2)在他的指导下这一发现早就在劳伦斯·林默国家实验室完成了。实际上,并无证据表明他的发现在前,而且相当多的证据表明每个国家负责向领导人提交关于核武器效果的报告的人都忽略了核冬天。但是,如果泰勒所说属实,那么他没有向受影响的各方——他的国家的公民和领导人以及全世界——揭示这一发现是极不合理的。像斯坦利·库布里克的电影《怪癖博士》中一样,对终极武器予以保密——因而无人知晓它的存在或它能做什么——是极为荒谬的。
在我看来,任何正常人在协助进行这一发明的时候,即使不考虑核冬天,他们也都不可能保持平静。那些赞成这项发明的人受到的压力——不管他们是否意识到了——一定相当大。无论泰勒的实际贡献有多大,在当时他被人们普遍地称做“氢弹之父”。《生活》杂志1954年的一篇赞扬文章中,说他“近乎狂热地决定”制造氢弹。我觉得,他一生的后半部分可以理解为是在企图为他引来的东西辩护。泰勒主张,氢弹维护了和平,或至少防止了热核战争,因为核大国之间的战争后果实在是太危险了。这并非全无道理。我们还没有爆发过一次核战争,不是吗?但是所有这些争论都是建立在这样一种假设的基础之上,即,拥有核武器的国家都能够,而且将来也一贯能够,毫无例外地理智行事。相互的愤怒、报复和疯狂不会降临到他们领导人(或掌管核武器的军队和秘密警察官员)的头上。在希特勒和斯大林时代,这种想法看起来是太单纯了。
泰勒已经成了阻碍签订一项禁止核武器试验的综合性条约的主要力量。他使得1963年《禁止地上核试验条约》的签署更加困难重重。他争辩说,地上核试验对于保持和改进核武库是极为重要的,签署这项条约将“放弃我们国家未来的安全”。他的观点现在已被证明是似是而非的。他还是核电站安全性与投资有效性的积极的鼓吹者。他自称是1979年宾夕法尼亚三哩岛核事故的唯一的伤员。因为在辩论这一问题的时候,他的心脏病发作了。
泰勒主张从阿拉斯加到南非爆炸核武器以挖掘港口和运河,清除讨厌的山脉,完成繁重的运土工作。当他向希腊女王弗蕾德妮卡提出这样一个方案的时候,据说女王是这样回答的:“谢谢,泰勒博士,但是希腊已经有足够多奇妙的遗址了。”泰勒建议,想证明爱因斯坦的广义相对论吗?那么在太阳背面爆炸一枚核武器吧。想弄清月球的化学成分吗?那么将一枚氢弹发射到月球上,引爆它,然后分析闪光和火球的光谱。
在80年代,泰勒向罗纳德·里根总统兜售星球大战的想法——他们称为“战略防御计划”(SDI)。里根看上去已经相信了泰勒那极富想象力的故事:可以制造在轨道上运行的,桌子大小的,由氢弹驱动的X射线激光器,用以摧毁1万枚飞行之中的苏联弹头,在全球热核战争爆发的时候真正起到保护美国公民的作用。
里根政府的辩护者称,尽管“战略防御计划”在某些方面的作用被夸大了,有些是故意夸大的,但是苏联的崩溃应该归功于它。但是,没有任何确实的证据能够支持这一论点。安德烈·萨哈罗夫、叶夫盖尼·瓦列可夫、罗尔德·萨格代夫和其他科学家曾向戈尔巴乔夫总统建议澄清这样的事实,即,如果美国真的通过星球大战计划走在了前面,苏联最安全和最便宜的反应仅仅是扩充现有的核武库和发射系统。这样,星球大战计划是增加了,而不是减少了热核战争的危险。苏联用在对付美国核导弹的空基防御方面的花费,用任何标准来衡量都是微不足道的——远未达到引发苏联经济崩溃的程度。苏联的崩溃主要是因为指令性经济的失败,对西方生活标准的逐步了解,对于共产主义意识形态的普遍不满,和戈尔巴乔夫——尽管这不是他想要得到的结果——对“透明度”和公开性的提倡。
1万名美国科学家和工程师公开发誓他们不会为星球大战计划工作或接受“战略防御计划”组织所提供的资金。这件事树立了一个科学家们(可以想象以牺牲个人利益为代价)对一个至少是暂时迷失方向的民主政府开展广泛的和勇敢的不合作的榜样。
泰勒还主张发展钻地式核弹头——这样敌对国家的地下指挥中心和深埋于地下的供领导层(及其家属)使用的掩蔽所就会遭到攻击并被消灭;而且对于一个敌对国家来说,只需100
吨核弹头就足够了,清除地下建筑“不会产生一个伤员”:平民将事先得到警报。核战争将是人道的。
正如我曾经写过的,爱德华·泰勒——在他快90岁时依然精力充沛、头脑清醒——与前苏联核武器研制小组一起发起了一场运动,企图开发和爆炸新一代高效的空间热核武器,以摧毁可能撞击地球的小行星或使之偏离轨道。我担心在附近的小行星轨道过早进行试验可能给我们的物种带来极大的危险。
泰勒博士和我私下见过面。我们在科学会议、国内媒体和国会的秘密会议上辩论过。我们之间有极大的分歧,特别是对于星球大战、核冬天和小行星防御。也许所有这一切使我对他的看法不可救药地带上了主观色彩。尽管他是一个激烈的反共产主义者和技术热衷者,回顾他的一生,我从他不顾一切地为氢弹辩护中看到了更多的东西:氢弹的作用并非如你想象的那么坏;它可以用来保护世界免受其它氢弹的袭击,在科学和土木工程方面发挥作用,保护美国人免遭敌人热核武器的攻击,使战争符合人道,使我们的星球免于来自宇宙的随时可能发生的危险。他企图相信,将来人类将把他和热核武器看做是救星而不是毁灭者。
当科学研究向易犯错误的国家和政治领导人提供了巨大的,其实是可怕的力量的时候,许多危险便出现了:其中之一是某些卷入其中的科学家除了貌似客观之外别无所有。权力导致腐败,始终如此。在这种环境下,秘密的机构是尤其有害的,于是民主监督与平衡就显得特别珍贵(在秘密环境中飞黄腾达的泰勒曾不只一次地攻击这一点)。中央情报局的总检察长在1995年评论说“绝对的秘密导致绝对的腐败”。最公开和活跃的辩论常常是避免最危险的技术误用的唯一保障。辩论的关键一点也许很明显——许多科学家,甚至外行可以实话实说而不会有什么负担。另一点可能更微妙,一个住在远离华盛顿特区某地的无名研究生也许会注意到什么——而如果争论是秘密举行的,他将没有任何机会发表看法。
在哪一个领域内,人类的努力在道德上不是模棱两可的?甚至被认为向我们提供的行为和伦理方面建议的民俗也是自相矛盾的。想一想格言吧:匆忙造成浪费。是的,但是,及时行动,可以免于问题成堆也正确。安全第一;但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有烟必有火,但是你不能仅凭封面评价一本书。省一文等于赚一文,但是你却不能拿走那赚到手的一文。当断不断,必受其患,但是智者不敢踏脚的地方,蠢人却蜂拥而至。三个臭皮匠项个诸葛亮,三个和尚没水吃。曾几何时,人们就是依据这些自相矛盾的陈词滥调计划自己的行动,或为自己的行为辩护的。格言家又该承担什么样的道德责任呢?占星术士、占卜术士和小报预言家呢?
或者考虑一下主流的宗教。在《弥迦书》中,我们被告诫要做事公正和仁慈地爱;在《出埃及记》中,我们被禁止谋杀;在《利未记》中我们被命令要像爱自己一样爱我们的邻居;在《福音书》中我们被鼓励去爱我们的敌人。但是想一想吧,在这些本意良好的劝诫深入人心的地方,这些书的狂热追随者曾血流成河。
《约书亚书》以及《民数记》的后半部分赞美了在整个迦南地区一个接一个城市发生的对男人、女人、儿童直到家畜的集体屠杀,耶利哥古城在一场“圣战”中被抹掉。这些大屠杀的唯一的理由就是谋杀者所称的,作为对他们的儿子施行环切术和采纳一套特殊仪式的交换条件;他们的祖光早就得到保证:这块土地将属于他们。对于这些灭绝运动,从神圣的文稿中找不到丝毫自责的迹象,找不到一丁点的族长或神的不安。反而是,约书亚“毁灭所有会呼吸的生命,像以色列上帝命令的那样”(《约书亚书》10:40)。而且这些事件不是偶然的,而是作为主要叙述的中心内容贯穿《旧约全书》的。关于集体屠杀的相似的故事(对于亚玛力人来说则是种族灭绝)还可以在《扫罗记》,《以斯帕记》以及《圣经》中的其它地方找到,而且几乎没有一点道德上的疑问。所有这一切,当然使得以后年代的那些自由的神学家感到苦恼。
据说魔鬼能够“引用《圣经》中的文句为其目的辩护”。《圣经》中充满了如此之多的道德标准彼此矛盾的故事,以至于每一代人都可以从《圣经》中找到词句为他们所想采取的任何行动辩护——从乱伦、奴隶制、集体屠杀到最高尚的爱、勇敢和自我牺牲。而且这种道德上多重性格的混乱绝不仅限于犹太教和基督教。你发现它们深植于伊斯兰教、印度教甚至几乎世界上所有宗教的传统中。既然是这样,道德上模棱两可的科学家也许不像一般人那么多。
我相信,科学家负有特殊的责任去警告公众可能存在的危险,特别是发源于科学或通过科学的应用得以预见的危险。你可以说,这种任务是预言式的。很清楚,警告应该是审慎的,相对于危险不能作过多的夸大;但是如果我们无法避免错误,考虑利害关系,他们就应站在安全一边。
在卡拉哈里沙漠的坤桑采集狩猎者中,当两个男人,也许是睾丸激素的刺激,发生了争执,女人就会拿走他们的毒箭,使这些武器不会用来互相伤害。今天,我们的毒箭能够破坏全球的文明也可以灭绝整个人类。现在道德上的模糊不清所造成的代价太高了。因为这一点——而不是因为获取知识——科学家们必须承担高度的伦理责任,非同一般的、前所未有的伦理责任。我希望培养研究生的科学计划能够清楚地、系统地向尚缺乏经验的科学家和工程师们提出这些问题。而且,有时我在想,在我们的社会中,是否妇女——和儿童——最终也将把我们的毒箭置于安全之处呢?
第十七章 怀疑主义与好奇心的联姻
没有什么事物会因为不完美而失去真实。
来自迈克尔·法拉第的评论,(1791-1867)
洞见,未经检验和证实,就不能保证其充分的真实性。
伯特兰·罗素《神秘主义与逻辑》(1929)
当我们被要求在美国法庭上起誓我们将讲“真话,完整的真话,而且只讲真话”时,我们其实是在被要求做不可能的事情。显然誓言完全超出了我们的能力。我们的记忆难免有错误,甚至科学真理也仅仅是一种近似。而且我们几乎对整个宇宙都是无知的。然而,也许一个人的生命就依赖于我们的证词。起誓在我们的能力范围之内讲真话,完整的真话,而且只讲真话就是一个合理的要求了。如果没有这一限制性的词句,那么,这一要求就是绝对无法满足的。但是这样一个限制,尽管与人类的实际情况一致,却不能被任何法律系统所接受。如果每个人仅仅是根据个人的判断讲真话,那么,应受指控或令人尴尬的事实就会被隐瞒,事件被遮掩,罪行被隐藏,责任被逃避,正义被否认。所以,法律所努力追求的是一个不可能达到的精确的标准,我们只能尽力而为。
在挑选陪审团成员的过程中,法庭需要确保判决以事实为依据。这就需要付出极大的努力以消除偏见。法庭认识到了人类的缺陷。候选的陪审员是否与地方检察官、原告或辩护律师有私交?法官和其他陪审员又是什么情况?陪审员形成的意见是来自法庭上摆出的事实还是审判前的宣传?与来自被告方证人的证据相比,陪审员是更重视还是更轻视来自警方的证据?她对被告方的伦理倾向有偏见吗?陪审员是否住在犯罪现场的附近,因而使她的判断受影响呢?对于专家证人将要证明的情况,她具有相应的科学背景知识吗?(这常被认为是对她不利的。)她有亲戚或关系密切的家庭成员从事执法或刑法方面的工作吗?她自己是否曾与警方发生过口角,从而影响她在审判中的判断呢?她是否有好朋友或亲属由于相似的指控而被捕?
美国的司法体系认识到了很多可能妨碍我们判断或影响我们的客观性的因素,例如倾向、偏见和经验。有时甚至连我们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在刑事审判中,该体系在保证审判程序不受那些将决定被告有罪或无罪的人的人性弱点的影响方面,甚至到了过分的程度。即使这样,审判程序在保证公正方面仍时有失败。
当我们对自然界提问,或者当我们试图对政治、经济、宗教和伦理的关键问题作出决定的时候,我们为什么总不满足呢?
如果始终如一地加以应用,科学会为人们带来许许多多的礼物。作为交换,科学也会强加给人们某种繁重的负担:我们被告诫,不论感到多么不自在,我们都应该科学地看待我们自己和我们的文化传统,不要不加批判地接受我们听到的事情。尽可能地克服我们的一厢情愿、自负的想法,抛弃未经检验的信仰,实事求是地审视自己。我们能够诚心诚意地、勇敢地进行天体运动或细菌基因学研究而不论其研究将把我们引向何处,但又宣称对物质及人类行为本源的研究“禁止人内”吗?因为科学推理的解释力量是如此强大,一旦你掌握了它的技巧就会渴望到处应用它。但是,在我们深刻审视自己的过程中,我们也许对那些在面对这个充满恐怖的世界时给人以安慰的观念提出挑战。我意识到前面章节中的某些讨论就具有这样的特点。
当人类学家调查构成人类大家庭的成千上万个迥然不同的文化和种族的时候,他们惊奇地发现不论其社会多么异乎寻常总是被认为理所当然共有的特点是如此的稀少。例如,在某些文化中——乌干达的伊克族就是其中之一——十诫看上去是被有组织、有系统地抹煞了。有的社会抛弃老人和新生儿,有的吃掉他们的敌人,有的将海贝或猪或年轻的女人作为货币。但是他们都严格地禁止乱伦,都使用技术,并且几乎都信仰神和精灵的超凡世界——神和精灵的形象都与他们居住的自然环境和他们所吃的植物、动物的形态相联系。(那些相信天上住着至高无上的神的部族显得最为凶恶——比如折磨他们的敌人。但是,这仅仅是一个统计结果,尚未发现其内在的必然联系,尽管一些猜测是自然而然地出现的。)
在每个这样的社会中,都珍藏着一个与平凡的世界共存的神话和隐喻的世界。人们试图使两个世界相统一,在两个世界连接处的粗糙的边界被禁止涉及和忽略掉。我们隔开了这两个世界。一些科学家也在做同样的事情,不费力地穿行于充满怀疑的科学的世界和充满轻信的宗教信仰的世界而不忽略一丝一毫。当然,这两个世界之间的差别越大,人们的未被打扰的良知就越感到不安。
人的一生是短暂而变化莫测的,当科学不能解除人们极大的痛苦的时候,剥夺他们通过信仰获得的安慰就显得有些残忍。那些经不起科学的重负的人可以不受约束地忽略科学的箴言。但是我们不能零零碎碎地拥有科学,在觉得安全的地方就应用它,觉得受到威胁就忽略它,而且,我们还没有明智到能够这样做的地步。除非将大脑封进相互隔开的密封仓里,否则人怎么可能在坐飞机、听广播或注射抗菌素的同时又认为地球只有1万年历史或所有属人马座的人都是喜欢社交和待人友善呢?
我曾经听说过一个怀疑论者变得傲慢、蔑视别人吗?当然。想起来使我沮丧的是,我甚至常常在自己的话里听见那让人不快的腔调。在这个问题的两方面都存在人性的缺陷。甚至当科学的怀疑主义被小心翼翼地应用的时候,也会出现傲慢、教条、残忍和不考虑他人的感受和深深持有的信仰的情况。应该说,某些科学家和热忱的怀疑论者直言不讳地使用他们的工具而不讲一点技巧。有时似乎是怀疑的结论先出现,在证据被验证之前,而不是之后,争论就被排除了。我们都珍视自己的信仰。在某种程度上,它们是自圆其说的。当某个人以基础不牢为由挑战我们的信仰体系,或者,像苏格拉底一样,只是提出我们未考虑过的让人难堪的问题,或论证我们已经抛弃了的潜在的关键假设,这就不再是对知识的探索,而像是对个人攻击了。
那些首先提出将怀疑神化为好奇心的主要优点的科学家清楚地阐明,怀疑只是工具而不是目的。勒内·笛卡儿写到,
我不去模仿那些总是装做不能确定,为怀疑而怀疑的怀疑论者;相反,我的全部目的在于确定性,将漂流物和沙子挖走直到到达下面的岩石或粘土层。(文*冇*人-冇…书-屋-W-Γ-S-H-U)
在怀疑主义有时用于公众关心的问题的方式上,人们倾向于轻视、贬低或忽视这样一个事实,即不论是否带有欺骗性,迷信和伪科学的支持者像怀疑论者一样怀着真实的情感,试图发现世界是如何运转以及我们在其中所可能扮演的角色。在很多情况下他们的动机和科学是一致的,如果他们的文化没有赋予他们从事伟大探索所需要的所有工具的话,让我们善意地缓和对他们的批评,毕竟,没有一个人是生来就全副武装的。
显然怀疑主义的应用是有限度的。使用某种成本效益分析是必要的,如果神秘主义和迷信给人带来舒适、安慰和希望,而这种信仰带来的危险相应地就会低,那么我们为什么不可以原谅自己呢?但是问题是复杂的。假定你搭乘一辆大城市的出租车,而且你刚坐下,司机就开始高谈阔论传说的另一种族群体的邪恶和低劣等,明知“沉默表示赞成”,你的最佳反应应该是保持沉默吗?还是在道义责任的驱使下与他争论,表达你的愤怒,甚至离车而去——因为你知道每一次沉默的赞成将会鼓励他下次继续这样做,而强烈的异议会促使他下次三思而后行?同样,如果我们对神秘主义和迷信给予太多的沉默的支持——甚至当这看来有点益处的时候——我们就是支持这样一种风气:怀疑主义被认为是无礼,科学令人讨厌,严谨的思考被看做是乏味和不合时宜的。达到一种审慎的平衡是需要智慧的。
超自然现象科学研究委员会是一个由科学家、大学教师、魔术师和其他投身于怀疑和调查正在出现或已经盛行的伪科学的人组成的组织。它是由布法罗大学哲学家鲍尔·克茨于1976年建立的,从一开始我就被其接纳为会员。它的名称的缩写CSICOP的发音是“Sci-Cop”(科学警察)——好像是一个履行警察职能的科学家的组织。那些被CSICOP的调查所揭露的人有时这么抱怨道:委员会对每一个新想法都抱有敌意,它那膝跳反射式的揭露行动将会达到荒谬的程度,它是一个治安维持会式的组织、一个新的宗教法庭,等等诸如此类。
CSICOP并不完美。在某些情况下,这样的批评是有一些道理的。但是以我的观点看,CSICOP发挥了重要的社会功能——作为一个著名的组织。当社会媒体希望听到传说的另一面的时候可以求助于它,特别是当某一伪科学的惊人宣称被认为具有新闻价值的时候。通常(而且全球大多数新闻媒体仍然是)每一个会飘浮的宗师、访问外星人的人、能够沟通阴阳的人和信仰治疗者一旦成为媒体的焦点,将会被不加证实和不加批判地对待。在此之前,在电视工作室或报纸杂志上也许出现过被证明是丑闻和欺骗的相似的宣称,然而人们似乎对此记性不佳。对伪科学的轻信似乎是大多数媒体的第二天性,CSI-COP代表一支与其相抗衡的力量,尽管它的声音还不够响亮。
在我最喜欢的一部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