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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凡的清穿日子-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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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欣然也吃得很满足,虽然那妈妈皱了眉头,却不好当着客人面说什么,幸好这也不是头一回了,那刘家老铺在达官贵人中也有些名气,她便没拦着。
  饭后两人又说了一会儿话。淑宁见欣然有些困顿,便劝她去休息,欣然摇头道:“什么时候不能睡?难得你来。咱们多说会儿话。”淑宁只好依了。那位妈妈见了,却眉头大皱。再三劝说欣然去睡一会
  没过多久。前头传来一阵喧哗,那位奶妈到外头问。才知居然是伊泰回来了。
  淑宁还是头一回见伊泰,只见他五官平平,但一张圆脸十分和气,未语先笑,进来看到自己就先打了声招呼:“这位是淑姑娘吧?早听欣然提过你了,多谢你来看她。”淑宁笑着行礼问好。
  欣然问伊泰怎么回来了,他道:“正好出来办事,路过家门就来看看你,若是困了就多睡会儿,姐妹们还会再来地。”他仔细地问了欣然今天的情形,睡了多久,走了多少路,吃了什么饭菜,等等,知道她今天吃了酱牛肉,还笑道:“你爱吃,我明儿再给你买。妈妈只是嘴碎些。”
  他交待了几句,又匆匆走了。欣然一直送出大门,还有些依依不舍。回来看到淑宁一脸笑意,她脸一红,嗔道:“笑什么,你也会有这么一天。”
  淑宁抿抿嘴,笑道:“那也不知是猴年马月了,如今我只笑你,真真是离了一会儿都不行。好了,你家大爷有命,要你去睡午觉,我不打搅你了,改日再来。”
  欣然却有些不舍:“这么快就要走了?你可记得要常来。”淑宁点点头:“就这几步路,我下回走路过来也成。”两人又说了几句,淑宁便催着她,直看到她进屋睡了,才自己带了丫环出门上马车。
  还未上车,却看到来了一匹快马,下来一个人,她定眼一看,居然是桐英,忙招呼道:“桐英哥,怎的这样巧?”
  桐英见是她,怔了怔,笑道:“你从这家里出来?可有看到伊泰?”淑宁点点头:“伊泰大人方才离开了,桐英哥是要找他么?”桐英苦笑道:“这小子走得倒快,亏我一路追过来。”他晃晃手上地物事,微微喘着气道:“这是他的腰牌,没这个,我看他怎么进宫门去。我先歇口气,让他急一急。”
  淑宁笑了,又问:“最近怎么不见你?我听哥哥说,他都好些天没看到你了。那天咱们家摆宴,你也没来。”桐英笑道:“罢了,平时随意些无所谓,那种正经场合,我要是去了,连主人带客人有九成要向我行礼,岂不让人心里堵得慌?还是算了。况且,我现在已经不是闲人一个了,忙得很呢。”
  淑宁问是怎么回事,他却只是苦笑,左右看看,牵着马示意淑宁往旁边角落走,然后小声道:“别提了,我被人摆了一道。”淑宁怔了怔,却又听得桐英说:“有人摆了个圈套给我钻,把我诓到礼部去了。”
  淑宁心想方才果然是听错了,便笑着问:“这是什么时候地事?礼部不是清闲衙门么?我还以为正合你意呢。”桐英又苦笑了:“我本来也是这么想的,谁知这清闲衙门平时清闲,我一进去就忙得要死。你也知道,四阿哥大婚,事情多着呢,我是头一回正经办差事,也没法偷懒,只好勤快些。”他扬扬那腰牌,道:“早上到四阿哥府上办事,原说大伙到外头吃了午饭再到宫里回话,没想到半路上伊泰不见了,听人说是回家看老婆来了,我捡到他的腰牌,怕别人知道,急急赶过来,他却跑了。”
  淑宁想起位于京城东北角的贝勒府,又想想这里的位置(注:茅家湾位于皇城西北方),伊泰这圈兜得够大地,什么叫“路过家门”啊?
  她于是笑道:“伊泰大人的妻子怀着孕一个人在家,他不放心才会中途赶回来看的,桐英哥别生他的气。”桐英笑了:“我怎会生气?就是想帮他,才巴巴儿追过来的。”他抬头看看天色,道:“好了,我歇过了,这就继续追吧。你这是要回家么?路上小心些。”他看到淑宁身上的秋衣,皱了皱眉:“这衣裳会不会太单薄?现在越来越冷了,风又大,你出门多披件斗篷吧。”
  淑宁心里一阵暖意,微笑道:“多谢桐英哥想着,我车上就有斗篷。你现在忙,我不打搅你,等过些时候你闲了,记得你还答应过要带我去逛京城的。”
  桐英怔一怔,笑了:“等我闲了,只怕都下雪了。四阿哥大婚过后,便是五阿哥娶侧室,然后是过年,听说朝鲜那边也会来进贡,我怎么就赶上最忙的时候了呢?”
  淑宁愣住:“五阿哥要娶侧室?是哪家的姑娘?”桐英道:“听说是刘家地,我也不太清楚。你早些回去吧,别在外头乱跑。”然后便转身上马。
  淑宁本要问清五阿哥的事,但想到伊泰还在等腰牌,便没再说话,目送桐英离开,自己上了马车。
  素馨与冬青见她神色严肃,对望一眼,前者小心问道:“姑娘,五阿哥要娶侧室,二姑娘知不知道?”淑宁抿抿嘴:“就算现在不知,迟早也会知道的。咱们回家先别提起这件事,走吧。”冬青敲了敲车厢板,马车就起行了。
  回到府里,淑宁换过家常衣裳,回想起方才从桐英处听到地事,不由得叹了口气。五阿哥对婉宁那般痴迷,也免不了要娶侧福晋,想来他身为皇子,这种事总是免不了的,而且恐怕现在侍妾之类地也有。不知婉宁听到后,会有什么想法?想来还是嫁个平常些地人比较好啊,象欣然,既有感情基础,对方人品也好,只要为人温柔体贴些,就算仕途差一点又有什么要紧呢?反正又不会受穷。
  她胡思乱想了一会儿,见已是未时三刻了,心想母亲大概已睡过午觉,便到正房去向她请安,没想到看见父亲张保已经回来了,正板着脸坐在桌边,面前摆的正是要送礼地古砚,母亲佟氏正在柔声安抚着他。
  淑宁小心向父母请过安,张保点点头,没说话,她便轻轻拉过母亲,小声问是怎么了。
  佟氏叹了口气,道:“上午你阿玛去拜见陈良本大人,受了气了。”
  (陈大人……我本以为他今天会多些戏份的,没想到要明天……)
    网友上传章节 一六四、分道
     更新时间:2008…9…30 10:02:31 本章字数:5069
  淑宁吃了一惊,忙问:“怎么会呢?先前不是一直好好的?”她虽然一直对陈良本的种马特质有些不耻,但也承认他官做得不错,是个有头脑的人,好好的怎会让自家老爹受气?
  佟氏想起也有些生气,见张保仍旧黑着脸,便拉着女儿到旁边房里,细细把缘故说给她听。
  今日本来张保上门去拜访时,照足了礼数,也没低了自家身份。那陈良本大人却不知为何板着个脸,只是勉强露了个笑。后来谈话时,陈良本总说些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见张保不明所以,才严厉地坦白说出来。
  总的来说,是三件事。
  一是春天有人弹劾他时,许多与他交好的官员遭殃,张保没事,却也不帮着拉一把,还特地避到京城以外的地方去,有很多陈派官员对此不满。
  第二件,是陈良本的同年好友,原大名府知府,向他抱怨说自家儿子不小心闯了些小祸,被陈派的政敌当成靶子攻击,结果差点丢了性命,好不容易改判流刑,自己却被御使盯上,丢了官。张保明知自己与陈良本交好,却帮别人用假口供害自家儿子,实在欺人太甚,也不知是不是想借此讨好敌对方。
  第三件,却是最近才发生的。陈良本在江南的政绩之一就是打倒贪官追回盐税,有人告诉他张保私下收留了一个大贪官的儿子,也许是想对他不利。
  陈良本的意思,第一条或许只是张保胆小,不算什么罪,但后两条就有些过分了。他直问张保对他可是有什么不满。现在上门送礼,莫不是因为看他仍旧高官厚禄,对他有所求才来的。
  张保当时被气得够呛。几乎说不出话来,直问陈良本。自己可是那种小人。陈良本原有些犹豫,没想到这时他的二夫人却出来了,将张保送去地礼原样递回,说他“用这种没人要的旧东西当礼物,可是不把我家夫君放在眼里”。
  张保什么话都不说。直接把礼物一卷就告辞了,回府后一直在生闷气。
  淑宁听完,不禁怒火中烧。看来那只姓陈的种马最近连是非都分不清了,听他说地都是些什么鬼话?!她忙对父亲道:“阿玛别生气,犯不着为那种人气坏身体。他连谁是谁非都认不得了,看他什么时候倒大霉吧。”
  张保看到女儿这么生气,反而觉得心情好些了,沉吟道:“他向来不是这种人,我与他交往虽不算多。但也知道他的为人,现在看来,大概是有人对他进了谗言。而他刚从江南回来,对京里地事不太清楚。误会了也是有的。”
  淑宁这时也稍稍冷静了些。觉得父亲的话有理,想了想。道:“如果是这样,还是要尽快把事情澄清的好。俗话说,三人成虎。今儿阿玛带着礼物从陈府气冲冲地出来,想必也有人看到了,若是引起什么闲话,对阿玛的名声有损。而且早点让那个陈良本知道阿玛是冤枉地,也可以让真正的小人无所遁形。”
  佟氏见张保脸色放缓,心里也高兴,听了女儿的话,便问:“只是如今这陈良本已有了偏见,咱们又怎么澄清呢?”
  淑宁想起一个人来:“找玉恒大人吧,他与阿玛一向交好,又一直在京中,对这几件事情都是清楚的。16K小说网…顾全生的奴籍转换,还要在顺天府登记在册呢。何况大名府知府那件事,只怕他心里也有怨气,要知道那前大名府知府的儿子,可是在他顺天府辖下闹出了人命。”
  张保点点头:“也好,不过我听说他最近可能要调外任,要去就要趁早了。”
  为防夜长梦多,张保在女儿的催促下,当晚就去拜访了玉恒,把事情都说了一遍,连那礼物是前朝古砚的事都说了,顺便还将礼物转送给他,还另附了几块上好的印石。玉恒最近对印章挺有兴趣,正中下怀,忙保证会帮他向陈良本解释,顺道埋怨了前任大名知府一通。他儿子犯事,害得顺天府被参了个“不察”之罪,本来就被扣了俸银,那几个月都白做了,要知道,在这种清水衙门里,许多属官都要靠俸银过活呢,他身为长官,怪没面子地。
  玉恒动作很快,第二天就找上了陈良本,把事情一一说清。当初张保离京,的确是要躲是非,但他一个丁忧在家的中等官员,在那种情况下也帮不上忙;前大名府之子是罪有应得,张保邻居家地女儿几乎被害了性命,张保也只是拦着那纨绔子弟抢人罢了;至于那贪官之子,却是顾县令的独子,成了官奴地,因被张保姐夫买去,刚刚才转给张保,在官府上了明档地,并不是私下收留,而且发配到庄上做工去了。等等。
  玉恒还顺便说了几个与他不和的陈派官员地坏话,声称他们在陈良本离京期间,结党营私,排除异己,还引起朝中争斗,给陈良本带了许多麻烦,如今陈派受损惨重,都是他们所害。如此这般说了半日才走人。
  却说那陈良本,这几个月以来一直在心烦。江南的局势比他想象中更复杂,朝廷中又总有人拖他后腿,他绞尽脑汁,好不容易做出一点成绩,却被调回京中,连带的一些计划也必须停止。家中妻妾也不叫他省心,天天吵嚷不说,偶尔还会在外头惹上一两件事来,累他名声受损。
  因皇上觉得他前些时候受了委屈,却又不好明着补偿他,便许诺给他的一个侧室封个诰命。陈良本选中了出身富家千金那一位,没想到其他的妾不答应了,连一向乖巧的小家碧玉也哭诉说他偏心,自己从小跟他一起长大,又是正经人家的女儿,没当上正妻她认命。如今却连个商人之女都不如。富家千金却自认劳苦功高,理当获得诰命,遂与她们闹成一团。陈家后院风云又起。
  陈良本每日在朝上应付其他官员。已经有够累了,回到家也不得清静。自然心中不快。偏偏又有两个陈派官员改投了索派,让他更是生气。这时有人向他进谗言,说张保如何如何,他不禁怒火中烧,一见张保上门。好象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似的,又有些象想巴结他,便忍不住出言讽刺。礼物他也没看清楚,只是听富家千金出生地二夫人说是不值钱的东西,便也信了。
  直到玉恒来跟他说了,他才知道冤枉了张保,心里开始对某些说三道四的人心生警惕。他无意中埋怨了二夫人几句,结果后院又闹起来。陈良本心力交瘁,只好给张保写信。附赠一份赔礼,言道自己已知实情,一切都是误会。至于他请托地新官职的事,自己先前已替他看好济南知府地缺。一定尽力。张保一向是个好脾气的,收到信和赔礼后。气也消了。但他心里对此事总有个疙瘩在,没法再象以前那样对陈良本友好信任。
  佟氏见状便劝他:“算了,以前咱们要靠他,难免作小伏低些,现在咱们还有别的依仗,还是别再与他来往太多了,他如今在外头名声也不是顶好。”
  张保道:“只是从前还是多亏他帮衬不少,如今他有些不顺,我便丢开手,别人也会说闲话的。我自己心里便过意不去。”
  淑宁听了便道:“阿玛与他已有了隔阂,何必还要勉强与他虚与委蛇?而且这回是他冤枉了阿玛,并不是咱们理亏,若是仍旧与他交好,反而显得我们想巴结他似的。仔细说来,当初阿玛不过是因着玉恒大人地关系才与他来往,为官的政绩,都是自己实实在在挣回来的。他只不过是帮了几个小忙,难道还要为他卖命么?何况我们也给他出过不少好主意了。他听了别人几句闲话,便要跟您翻脸,这次咱们补救得快,所以无事,若是没请玉恒大人说项,谁知会怎样?”那只种马现在浑身都是麻烦,还是远着些好。
  佟氏在一旁听了也有些后怕:“淑儿这话说得是,我听说有几个从前与他交好的官员,与索额图大人那边交往密切了些,其中两个近日被人告发有不法之事,外头都在传,是他在报复呢。”
  张保叹道:“这些都是谣言罢了,认识他这些年,他的为人我还是信得过的,因着一个误会,疏远了他……我实在不想这么做。更何况,他也说了会为我起复的事出力,济南知府是个不错的缺,姐夫正在那里,也好照应。”
  淑宁忍不住暗叹老爸心太软,想了想,道:“既然如此,阿玛不要与他太亲近了,也不用明着与他疏远,便先看看情形再说吧。”
  张保犹豫了一下,答应了,便把这事暂且丢开,关心起儿子参加吏部考察的事来。端宁只要顺利通过,就能获得基层官职了,为此他准备了许久,佟氏还特地跟娘家那边打过招呼。
  四阿哥大婚当天,张保佟氏与端宁都受邀前往,不过只是作为普通宾客,与佟家地人呆在一起,送的礼都是寻常物品,别人也没起疑心。没有人想到,另有一份精心备下的礼物,被悄悄送到了南瓜胡同,里头包括佟氏亲手做地几件冬衣,还有一件灰鼠毛的褂子,以及两件镶了毛皮滚边地女式连袖斗篷,却是专门给四阿哥地妻妾备下的。
  这天因父母哥哥都出门参加喜宴,淑宁留在伯爵府里陪弟弟。吃过午饭,她瞧着贤宁眼皮开始耷拉下来,便托了小刘氏帮着照看,让他与小宝两人都去睡午觉了。她一个人回了屋,把素馨冬青都放出去逛,打算在长椅上眯一阵子。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迷迷糊糊地,觉得屋里好象有人,睁开眼一看,却是个穿粉色旗袍地女子,背对着自己。她起身看得仔细些,居然是婉宁!
  婉宁坐在椅子上,正望着前方发呆,听到后头声响,便转过头来笑道:“三妹妹,你醒啦?”淑宁走到屋角的水盆处洗了个脸,整理了一下头发,回身问道:“二姐姐,你怎么在这儿?来了也不叫我一声。”
  婉宁笑笑,眉眼间一片落寞:“我真羡慕你,什么也不懂,只要安安心心过自己的日子就好。而我……知道得太多,也不是什么好事……”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淑宁皱皱眉,上前正要说话,却闻到一股酒味:“二姐姐,你喝了酒?!”
  “这有什么?不过是几杯米酒,又不是茅台。”婉宁不在意地摆摆手,“我今天……今天高兴,当然要多喝几杯,这是喜事,喜事啊!”
  淑宁十分肯定她一定是喝醉了,自己的丫环不在,怎么她身边也没跟个人?想着想着,便倒了一杯茶递过去:“二姐姐喝杯茶清醒清醒,你今儿到我这里是做什么来了?总有个缘故吧?”
  婉宁接过喝了一口,忽然抽泣起来:“为什么……会这样?还说是好朋友,我特地去见她,却一面都见不着,说什么新娘子不能见外人,呸!我又不是男的,有什么要紧?!”她边哭边骂,说的话却有些不清不楚起来:“呜……他真狠心,一点机会都不给我,现在还又妻又妾的,哼……小心肾亏……男人都不是好东西,明明说了只爱我一个,转头又去娶别人了,可恶,当我是什么?!以为我真的会将就吗?!”
  淑宁听得一头雾水,这说的都是谁啊?听着怎么不象一个人?不过她慢慢地也猜到大半了,看来婉宁是因为一直心心念念的四阿哥大婚,又听说五阿哥要娶侧室,所以才会喝酒浇愁。
  她瞧着婉宁一脸狼狈,便好心递帕子倒茶,却忽然被婉宁抓住手,只见对方诡异一笑,吃吃地笑道:“三妹妹,你那么贤良淑德,不知你以后嫁过去,对着那一屋子小妾,会怎么想?”
  淑宁一愣,这时忽然冲进一个人来,却原来是俏云。只见她硬是扶起婉宁,匆匆谢过淑宁后,勉强笑道:“三姑娘,我们姑娘今儿不小心喝多了,说的都是醉话、瞎话!您别见怪,就当没听见吧。”然后死命把婉宁半扶半拽地拉走了。
  淑宁皱着眉站了好一会儿,直到有人进屋换水,她才甩甩头,练字去了。
  婉宁喝醉这件事,并没有太多人发觉,府里虽有些闲话,但很快就被提前发月钱的好消息引开了注意力,接下来又是芳宁下聘的日子,等事情完了,也没人想起这件事了。婉宁后来躺了两天,说是身体不舒服,但也没什么事,淑宁过了几日看见她,只是发现她神情有些郁郁地,一幅没精打采的样子。
  刚进了十月,张保收到陈良本那边的信,说是为他定了济南知府的位子。张保夫妻心里都很高兴,都觉得陈良本人还是信得过的。谁知过了几天,朝廷的旨意下来,却是另一位官员得了这个职位,而且这位官员不但是追随陈良本最久的一位官员的外甥,同时还刚刚纳了陈良本那位富家千金如夫人的侄女儿为妾。
  (这一章改了三遍……我从明天开始会出远门,大概要到二号晚上或三号上午才能回到家。这两天的字数会少些,已设了自动更新,二号那份,如果来得及更,可能会比较晚,各位请三号再来看吧。这些天回贴可能会有些耽误,请各位多多原谅^^祝大家国庆节快乐啊)
    网友上传章节 一六五、入仕
     更新时间:2008…9…30 21:52:12 本章字数:4285
  张保得知消息后,心下隐怒,觉得陈良本是在糊弄自己,私下对妻子儿女道:“他若不愿意帮忙,直说就是,为何这般哄我?我既没说一定要这个缺,也没说马上就要轮上,他一边骗我,又一边将官职给了亲信之人,究竟是什么意思?!”
  佟氏也是一脸怒意,端宁沉吟片刻,道:“这……会不会是有人做了手脚?按理说他没必要骗阿玛啊。”
  张保听他这么说,也冷静下来了,想了想,叹气道:“罢了,我与他本来就不是什么至交好友,平时来往也不多。不管他这次是怎么回事,我们还是不要把前程都压在他身上,另寻路子吧。”
  淑宁想到近来她从父母兄长处打听到的消息,心里隐隐觉得陈良本的情形有些不对。离京两年,又在江南触动了某些人的利益,他原本稳固的政治阵营出现了松动,名声也有些受损。最关键的是,不论是主动还是被动,他都已经开始陷入党争,失去了原本的纯臣立场,很难说皇帝还能宠信他多久。自家老爸若离他太近,很容易被视作朋党,有事时难免会受连累,不如趁这个机会疏远了吧。
  她把想法说了出来,张保却仍是犹豫。在别人眼里,他已经是陈良本那边的人了,这时候疏远,会被人当成是趋炎附势的小人吧?淑宁忙道:“阿玛怎能这样想呢?其实当年您与陈大人交好,是因为当过玉恒大人的属下,并不是他的嫡派。虽说他帮过我们些小忙,我们也为他出过几个主意,认真说来。并不曾欠他什么情,也没有靠他升官发财。这两次的事,都是陈大人那边理亏。咱们心里有隔阂,也是人之常情。至于别人的闲话。咱们何曾有依附什么人?别人又能说什么?”
  张保听了,觉得也有道理。端宁在一旁听着,这时插了句话道:“阿玛不结党也是好地,我看陈大人那边的几位大人,跟结党也没什么两样了。不知皇上会怎么想呢。”
  张保一惊,果断地点了头:“我知道了。”
  他丢开了靠陈良本起复的想法,只规规矩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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