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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满楼&小龙女]衔花酿蜜-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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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嘤嘤,怎么都发不上来了,去撞墙中!莫拦着我!
 ̄文〃√
 ̄人〃√
 ̄书〃√
 ̄屋〃√
 ̄小〃√
 ̄说〃√
 ̄下〃√
 ̄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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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让我发上来!!】
第二十六章
【我自是惜命之人——然而于我来说,能以命相抵、保护喜欢的人,这已经比这世上大多数人要幸运的多。】
水阁中的人显然都因这一变故吃了一惊,果然盛名之下无虚士,在场众人谁也没想到,像花满楼这样的富家公子居然会有如此利落的身手,几乎在对方掌力发出的一瞬间便已有了动作——更遑论他还是个瞎子,一个什么都看不见的人。
然而更让人吃惊的却是花满楼身边名不见经传的小姑娘,年轻貌美且不论,单说应敌的那一手金玲锁,只怕一些成名高手也不见得能毫发无伤的接下来。
少年出英雄,绝不是一句空话。
等到众人完全反应过来后,再次将目光转向远处高阁似飞翅一般的屋檐上。此时墨金衣袍的男人已然转过身来,灰黑交杂的微长碎发落在前胸和肩上,一双幽深的眸子似笑非笑的看着整个水阁中的人。他周身气势强劲,似乎于身外练成了一层无形的屏障,在一定范围内,飞鸟遇阻转向、落叶飞花也半分近不得身……由此观之,此人内力之深、手段之强,实在令人难以想象。
同样是一个不常于江湖中走动的……
——在实力方面,无法以正常范畴估测的高手。
“阁下何人,为何擅闯阎府?”苏少卿惊疑不定的将腰间长剑抽出一截,一抹银光反光在古铜色的手背上,他为人洒脱豪爽,此时见对方看上去来者不善,自然也不会当做客人笑脸相迎。况且他身为阎府的西席和清客,这时候是一定要尽一份力的。
然而在外人听来,他的嗓音还是微微有些颤抖,像烈风下支离破碎的浮萍,紧紧抓住身下最后一点息土——
有时候,有了勇气,却不能代表不惧怕。
即使来人的气势不曾正面对他释放,只是部分余波,可依然足以对他起到震慑作用——一如蚍蜉之于大树。
灰发人却并不答话,他对苏少卿的问话不怎么理睬,也许是因为对方微薄的实力入不了他的眼,也许只是随性为之,显然后者的可能性较大。相较而言,他反而饶有兴致的看向花满楼,这时他脸上的笑容也隐约有些变淡,微微沉下声音:“你身后的姑娘,她是你的妻子?”
这声音明明就像是极低的声线,从远处传来,却愈发加大,最终如炸雷一般响彻在耳边,显然对内力的控制已甄出神入化。
花满楼对这突如其来的问话有些不明所以,但还是摇了摇头:“龙姑娘云英未嫁,并非花某的妻子。”
灰发人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抬了抬下巴:“那就是……你喜欢她?”一个男人,能在发现危险的下一刻全心全意却护着一个女人,这足以证明他现在心中所猜想的任何结论。人,总是自私的,当然也有无私的时候——当他的心已经不在自己身上。
感觉到护在身后的人呼吸变浅了一分,这次花满楼没有半分犹豫,他的声音依然还是如往常一般温柔,更透露着几分坚定,而最后结束的尾音微微低沉,却好像花开一般的柔软绚烂:“喜欢!”
花满楼喜欢小龙女,自然是真心喜欢,没有什么不可承认的。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这一点。
“恐怕不能让你如愿了。”灰发人笑了笑,他在身前交叉了一下手指,语气充满着些许遗憾和一丝抱歉,但是就其周身丝毫未减的气势而言,这一点抱歉之意也不过是虚有其表罢了。他双脚微动,身形却已然站在了水阁之中,审视般的看了看小龙女,板上微微点头:“花公子,我很欣赏你的性格——但我更想将你身后这位龙姑娘掳走,做我的儿媳妇。”
花满楼终于变了脸色,他双眼直直的对着面前的男子,声音也渐渐沉稳:“若她情愿,我一定不会阻拦;若她不愿,在下便是拼尽全力,也不能叫你将她掳走。”
“即使我许久不曾踏入江湖,但我也知道,江湖中人,向来是用拳头说话的——我想做的事,你还拦不住我,并且极有可能平白失了性命。”灰发人再次将手背在身后,扬眉问道:“这样,你还要阻拦么?”
花满楼点点头:“不错。”
“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我自是惜命之人——然而于我来说,能以命相抵、保护喜欢的人,这已经比这世上大多数人要幸运的多。”花满楼微微一笑,他的声音平缓,好像真的不曾把生死放在心上,但他又曾诚实的说自己是惜命之人。
——却不得不叫人肃然起敬。
一旁的苏少卿眼睛亮了几分,握着剑的手青筋一寸一寸□□在手背,他好像突然间悟到了什么,又好像短短那一刹那便重拾了信心。
小龙女手中白绸微动,与地面相隔一指宽的金色小球晃了晃,此刻她的眼前是熟悉而又宽阔的脊背——她从没见过这样足够高大的背影,似乎自己只要静静的站在原地,便可以被他的影子完全笼罩住,安逸到想要像他一样,对着花也能温柔的微笑起来。
——除非有人愿意为你去死。
除非有人愿意为她去死,否则她终生不可离开古墓。年幼时师父让她立下的誓言,那个仿佛永远都不可解开的,那个师姐百般求索却始终不曾得到的承诺,听起来好像只是轻轻的一句话,落在心口时——
却意外的沉重而满足。
……
远处九曲桥上的两人也快步前来,正是陆小凤和阎铁珊。
两人在桥上说了许多话——自然是关于金鹏王朝的旧事。也因此陆小凤才得知,阎铁珊等人虽曾一度为复国做准备,但大金鹏王的后人却安于享乐,不愿遵循先祖遗愿夺回国土,新主和旧臣意见不统一,因而就此决裂——
假金鹏王和假丹凤公主,不过是上官飞燕等人为了谋夺其余人的财富所做的伪装,只是任谁都没想到因为许多不可预知的意外,而将整个计划打乱、付之东流。
然而两人还未再多说一句,水阁这边便出了大事。
陆小凤脚步一错,倏地一声窜进水阁,与花满楼并肩站立。他身下的红披风无风自起,卷起一道漂亮的弧线,刚劲的眉锋下,一双凌厉的双眼盯着灰发人,一字一字缓缓念道:“西方之玉,永存天地——如果在下没有猜错,想必你就是西方玉罗刹?”
——西方魔教教主,玉罗刹,一个令人想猜都不敢去猜的身份。
实则当日在客栈中偶见的时候,陆小凤已经有所怀疑:此人深黑色的眼睛,瞳孔周边却是一浓浓的绿色,纯粹且漂亮的颜色,却很容易令人想到,这代表了一种来自异域的身份;
此人身上的头发灰黑交杂,皮肤却出奇的好,只有内功修炼到极高境界的人才能够最大幅度的保持容颜不老,这一点,就连现在的西门吹雪也做不到,陆小凤当然同样做不到,武功修为越到高出越难以突破,因此陆小凤比武功低微的人更知道,当有人能做到这一步,所需要的内功和底蕴,该有多么庞大——这世上内力登峰造极的人,不出三人。
最后一点,也是最重要的一点,花满楼说过,此人身上有关外柳树和沙土的味道。对于陆小凤来说,花满楼的鼻子所能发掘出来的东西,从来不需要再进一步验证,因为那一定就是事实。
一个从西方来的、内力登峰造极的异域之人。
“是我。”玉罗刹凤眼微眯,平淡的声音不带一丝起伏,说着他微微皱起眉,似乎想起了什么难以忍受的事,“我知道你叫陆小凤,有许多朋友的陆小凤——但你的歌声可并不好听。”
陆小凤:“……”
作者有话要说: ——
玉罗刹(无法忍受):你歌声可并不好听,当时我恨不得一脚把你踹出去,但我还是忍了!
陆小凤:……为毛忍了?
玉罗刹:因为你和小雪雪是朋友。
陆小凤(目瞪口呆):小雪雪……
玉罗刹(妖娆的笑):我儿子,西门吹雪
……
陆小凤:卧槽,教主,你是不是走错频道了啊,我这里是《陆小凤传奇》原著好嘛!→(你应该去《笑傲江湖》改姓东方!)
玉罗刹:是嘛,穿成筛子的原著。
陆小凤(内牛满面):呼叫古大——
作者君(古大不在,有事留评):呵呵,你思故我在。
☆、第二十七章
第二十七章
【——他双眼看不到剑招,所以只能凭心所向,他的听觉、嗅觉、感觉,尽数集中在这一招中。】
被人指着鼻子谴责,陆小凤讪讪的摸了摸鼻子,是,他也知道自己唱的是难听了点,不过他根本就是故意的好么——总不能说当时唱歌就是为了迫你离开吧?
陆小凤无辜的摊了摊手:“一个五音不全、不懂琴瑟之人,你不能要求他唱的多么好听。若非心情好,我也不会随意高歌。以前有很多人想听我唱歌我却不愿唱,比如阁下倘若现在要在下唱歌,只怕在下也没那个心情了。”
唱歌是要看心情的,想再听一次你没机会了!
玉罗刹抽了抽嘴角,定定的看着陆小凤,半晌还颇有些思量,想必是在估计此人脸皮到底有多少厚度。
与一个足够危险的人敌对,任何无意义的花招在绝对的实力面前,都没有存在的必要。
陆小凤勉强笑了下,眼中似有追忆。但这道神色很快一闪而过,再一看便像是从未出现过一般,他指节轻叩掌心,摇了摇头叹息道:“玉教主孤身一人来到山西,难不成是专门抢个别人家的姑娘来做儿媳妇的?感情的事毕竟讲求你情我愿,合不合适只有两个人相处过才知道,玉教主身为长辈又何必过多干预小辈们的婚事呢?不知教主可有听过一句话——儿孙自有儿孙福,感情是强求不来的,有些事,不曾切身体会,谁也不会真的明白。”
——身在局中方是情,人在局外大抵只能做个旁观者。
“你说的也许是对的——但是,”玉罗刹似乎也思索了一下,但到底还是疑惑居多,他屈指在下巴上一触而过,渐渐收回脸上的表情,语气生冷的断喝道:“那又如何!本尊做事向来随心,不管你们说的如何舌灿莲花,这个儿媳妇,本尊抢定了!”
“他既然不讲道理,咱们打过便是。”小龙女握住花满楼身侧的手臂,将双剑的其中一柄递到他手中,说话的声音没什么起伏,清脆微冷如珠落玉盘,她目光平静的看着玉罗刹,好像半点都不知害怕为何物,“七童,师父说双剑合璧也许会威力倍增,咱们就用合击剑法,将他打跑。”
小姑娘说的太过轻松,好像对方也不过是个纸糊的老虎罢了,在众人听闻玉罗刹名号都神情莫测时,竟是半点惧怕的意思也没有,反而跃跃欲试。
陆小凤有些好笑,又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
便是多么厉害的合击剑法,只怕也不能抵御得了数十年便已成名的西方玉罗刹——不论是内力方面,还是对敌的经验方面。不过尤为讨喜的是,小姑娘这独有的率真性子、倒是难能可贵,也难怪花满楼愿意捧在手心里当个宝,不仅把自己陷得越来越深,还愈发舍不得放手,此时就连陆小凤也有些羡慕了,平日里也没见谁躺个棺材却能遇上温香软玉在怀。
陆小凤摸了摸下巴,忧郁的想了想,这种灵异事件指不定几百年才能遇上一回呢。果然像花满楼这样长得比较帅的就是有资本,连老天爷都帮着。
花满楼指腹触碰着剑柄的纹路,胸口温热的甜意涨的满满的,他嗅着风中传来的气息,在无尽的黑暗中一点一点确定玉罗刹的方位,微微勾起唇角:“好!”
玉罗刹眼中闪过一抹意外,看来不光是女娃娃,这花家的小公子同样心性坚定。他这辈子见多了人性的复杂,为利驱使伤天害理的人并不少见,然而山西一行,偶尔碰见这么一两个性子纯白的小家伙——
却是古怪的感到几分欣慰。
他手心微拢,五指间聚起一层薄雾,这薄雾朦朦胧胧,形态也变幻多端,菊花一样顺着漩涡旋转,好像会有意识的自主游动一般。
花满楼并指束剑,出手便是极为精妙的一招,没人能看出他出手的先兆,使用的分明是既定而成的招式,却又好似无迹可寻——他双眼看不到剑招,所以只能凭心所向,他的听觉、嗅觉、感觉,尽数集中在这一招中。
薄雾被劈成了两半,却很快恢复原样。
一如从未被破坏过。
一片白色衣衫贴在花满楼身后,随着他俯身下去的力道,小龙女柔软的折腰送剑,袖中一抹银光直刺玉罗刹脖颈和下颌之间,玉罗刹后退一步、一根手指轻轻的弹在剑面上,小龙女转剑回旋,以剑尖在自己脸前削过,腰肢轻摆,以缝衣之样子刺出——正是连用“曹令割鼻”“蛮腰纤纤”和“萍姬神针”三招。
古墓剑法向来以飘逸优美著称,此时小龙女和花满楼剑光忽闪忽现,竟连看的人也突觉意犹未尽——并不是多么凌厉的剑招,却精妙的犹如舞蹈,好像仙人闲庭信步、对月浅酌一般。
玉罗刹并未用剑,他惯用的似乎一直是手上的雾气,模糊的雾气毫无规则的散漫着,天外的阳光一缕缕反射在四周,一时纷飞的光线骤然刺目。
陆小凤眉间紧锁,甩开红披风,一眨不眨的看着三人的对招,突然从斜里伸出两指夹住一抹雾气。神秘的雾气半点重量也无,好像只是一团空气,却隐隐隔着一层微薄的屏障,即使触上去觉得薄弱,可陆小凤却没有傻到真正认为自己能突破进去。
难怪有人说西方魔教的攻击手段骇人听闻,他却还是第一次见以无形无状的雾气做武器的人,果真是稀奇古怪,身为对手,他却一点法子都没有。陆小凤对着飘到自己身前的雾气吹了一口气,颇有一种一拳打到空出的感觉,当然,和花满楼等人围着同一个人攻击,陆小凤脸上却没有任何羞愧的表情。
——围攻一个巅峰高手,并不丢人,更何况还是对方无理在前。
第一次见到这位传说中的高手,陆小凤说不吃惊,也是不可能的。
只是人生来便顶天立地,也委实没有什么好怕的。
传闻人是龙的子孙,上古时期龙族身上最重要的一处乃是逆鳞,色泽最亮、看上去尤为坚硬,却不容其他人触碰,在那个森林与兽类的时代,它代表着一个黄金种族最原始最本能的反应。于是,人也有逆鳞,千年万载演化而来,它悄无声息的寄存着一个人心里所珍惜的、最柔软的感情——
于陆小凤来说,他的至交好友,他的红颜知己,他所愧疚的人、他所珍惜的人,全都是他身上的逆鳞。
因此莫说是一个西方玉罗刹,就算是再来七八个,他也愿意和朋友并肩作战。
……
古墓派的双剑合璧绝非是一加一那么简单,小龙女善使玉女剑法,而花满楼则将剑招使得极为厚重,全真剑法与古墓一脉轻灵的巧劲不同,剑式偏向厚重古朴,因此花满楼手中的剑也同小龙女也略有不同——剑身看上去明显厚了许多,手腕腾挪间便可携出极为沉重的破空之音。
全真剑法与玉女剑法一招一式均为互补。
几人交手也不过片刻间便到了满塘的荷叶之上,荷香轻轻散逸在身侧,花满楼脚步一错,轻身向上,以垂削式自上而下散去抵在小龙女剑身前的那双手,玉罗刹眉目间的写意骤然停顿了一下——他凝眉朝花满楼看去,一双漠然幽深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盯着他手中的剑,眉宇间似乎划过一抹动容。
小龙女见他分神,就着花满楼伸过来的手向上一番,立即从后面攻向他左背,使得是与花满楼习练多次的半招剑式,花满楼适时以全真剑法相应的半式弥补上这一招的空缺,相得益彰。
两人半空中对视一眼,花满楼额前的墨发已被汗水浸湿,虽然稍显狼狈,却依然不失优雅,小龙女望着他,却弯眉浅浅一笑。
——七童现在的样子,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好看。只怕就算再过许久、再过一辈子,她都要忘不掉了。
作者有话要说: ——
感谢Crystal妹纸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4…04…16 08:31:36
(づ ̄3 ̄)づ╭?~
——
终于写到双剑合璧了!!!
想剑招动作想的窝都智商捉急了……QAQ
——
【入v通知】:感谢支持正版订阅!
——
阔爱的妹纸们,v前专栏求收~~~~~~
→
☆、第二十八章 一更
第二十八章
【“现在看来——只抢一个却也有些不合适了。”】
剑是普通的剑;人也是普通的人。
只是用剑人所用的每一招每一式;却半分都不见得有多么普通。
“居然是……这样么。”玉罗刹不由得了然一笑;眼睫微垂,掩住里面复杂的神色,无奈的低语一声:“现在看来——只抢一个却也有些不合适了。”
四个人的战局;不知为何玉罗刹却好似只在诱花满楼出手一般,厚重的剑式每使出一招;玉罗刹眼中的游移之色愈发加深,而他仿佛也对这招式极为熟悉,每每总能事先洞察。他深深的看了一眼配合默契的两人;偶然双耳一动;微微朝着东边天光发白的地方望去——短促的破空之声,那是内力运用到极致的、极高明的轻功。
唇边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玉罗刹一掌阻向陆小凤,迫他后退了三个荷叶的距离,而后停下手中所有动作,顷刻间掌心的雾气瞬间被催动成锁链的形状,无形无状的雾气冰凉如水的勾缠在花满楼和小龙女的腰间,在二人还来不及反应的瞬间横渡阎府的荷塘——
速度奇快,几乎与此刻骤然盛起的风速齐平。
半空中,一截雪白的绸缎从半空轻飘飘而下。
……
一只白皙修长的手缓缓接过这块白绸——除去指腹和掌缘的薄茧,这双手的手指各处却极为细腻,稍有些瘦削的轮廓指节鲜明,每根手指的淡粉色指甲均修剪至圆润,使其足可应对任何爆发力极强的动作。
这是一双漂亮的手,也是一双常年握剑的手。
白色锦靴轻轻踏在荷叶上,风动荷动,人动,仿佛从不曾存在过,但同时一股凌然的气势从荷叶上迸发,几乎填充满了整个荷塘,西门吹雪的白衣墨发,成了满塘深绿中最显眼的一个。他略显清冷的双眼停驻在绸缎上,感受着指腹触在布料上极为细腻的触感,眼中闪过一道意外之色——
洁白的缎面上,尤带着宁静的冷香。
不是任何花类药材的气息,反而更像是女子清冷淡雅的体香。
西门吹雪默然扫了一眼神似眼冒金星、不断后退的陆小凤,神色淡淡道:“我方才听到这里有打斗声。”打斗声响在他耳边的时候,明显听上去声势不小,但现在看来,陆小凤除去被他挂掉的两撇胡子,其余的毛发还算完整。
并不怎么激烈么!
“……西门吹雪?”陆小凤停下后退的步子,微一抬头便见西门吹雪雕塑般站在荷叶上,稍稍一个愣神的时间,他却又突然想起什么一般,惊骇莫名的看着远处。陆小凤咬咬牙,猛地气沉丹田,脚下轻点几下荷叶,下一刻便飞身而起,身形腾挪间已跃了数十米:“不好,他把花满楼和龙姑娘掳走了,咱们得赶紧追上去!”
‘他’……是谁?
西门吹雪没有问出口,因为陆小凤已经跑远了。前面的背影看上去稍显急切,好像后面有狗在追,早没了平日里耍帅的时候那种潇洒飘逸之感,不过到底能看出主人焦急的心态。
花满楼?他听说过,是陆小凤的另一个朋友——那么龙姑娘又是什么人?
也许……手中是这片白绸的主人。
西门吹雪如刻的眉峰微皱,冷然的收紧手中的绸缎,身形募的拔地而起,遥遥看去像忽然展翼的白鹄,从天际一头伸长滑翔在云端。
阎铁珊看着这一连串变故,脸色已经由方才的煞白慢慢恢复正常。他面貌和善,常年从商也经历过不少大风大浪,只是即使三教九流里他都有熟人,可绝没有一次见过玉罗刹这样的高手——一个只存在于传说的人,并且此人的传说还是流传于数十年之前。
有人说,越有钱的人越惜命,他自然是惜命的,因此他不愿意招惹西方魔教,但陆小凤却是他的朋友,所以他无法作出反应。
阎铁珊脸色变得冷峻严肃,他想起方才在桥上与陆小凤谈论的内容,心中暗恨,既然大金鹏王和丹凤公主早已被害,那么假金鹏王的目的无非就是为了他们这些老臣手中掌握的财富……而假金鹏王居然知道外人都不清楚的隐秘,只怕背后另有主使——当日的三个旧臣中,除去他自己绝无可能,那么剩下的,不是独孤一鹤,便是霍休。
独孤一鹤和他关系较好,霍休也不差。
此刻却是谁都不能信了。
这两人,论具体实力和势力,只怕都相去不远,而同样也不好猜测。
也许他还要请陆小凤来帮忙查一查才是。毕竟虽然聪明人不常有,可只要身边有一个是聪明人,心就足以放下大半了。
他整了整脸色,转身的瞬间,恰好看清苏少卿的侧脸,那双眼睛此时黑色发亮,正出神的盯着西门吹雪离开的方向,他宽大的手掌紧紧握在剑柄上,或许是因为见到玉罗刹时的逃避心态,他脸上闪过一丝羞愧之色,眼中战意升腾,好像恨不得现在便找个人打一架似的——但显然,他想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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