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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射雕]江湖无下限-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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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正太一撩衣摆，端端正正地拉着兄长和妹妹跪在上官剑南面前，桃花眼中满是惶恐和恳求。
“师父，我实在不知道妹妹会做下这样大逆不道的事，但即使是她犯的错，我这个兄长也有不教之责，恳请师父责罚！”
“切，不过是一个心肠狠毒的老女人而已，有什么了不起的。”裘千尺转过头去，不满地推搡了一下自己的兄长，“二哥，她不也想至你于死地么，我只不过是为你报仇而已，有什么好跪的！”
小正太立刻对她怒目而视：“你闭嘴！！小尺，你犯下滔天大错，就算是师父现在一掌毙了你，二也是应该的！！”
“二哥……”小姑娘见自己得不到支持，眼圈立刻红了起来。
上官剑南的大手本已经伸到了裘千尺的头顶，闻言却顿住了，他低头看着跪在自己身前的小姑娘，铁掌帮里向来女弟子不多，千尺又长得颇为可爱，他不知不觉间就把她当做了小女儿般疼爱，又怎会想到，这心头肉一般的小女儿，却根本就深深憎恨着扮演着后妈角色的宝儿呢？
他自诩枭雄，少年时投军入伍誓要报效国家，却和韩世忠将军一起被国家所驱逐，直至后来流落江湖，却没想到最后却会被自己心心念念想要光复的朝廷打成草寇，还要派兵来镇压。
上官剑南闭上眼，回想人生一世，只觉得意兴阑珊，最后，他也只是像往常一样，轻轻地摸了摸小姑娘的头，叹道：“千尺，师父以后不能再陪在你身边了，你这样的性子，可是要吃大亏的……”
“师父……”小正太也是微微一愣，仰起脸看着他，上官剑南怎会没有捕捉到他眼里那一闪而过的心虚，可他看了看自己最心爱的弟子，又看了看跪在他身边，满嘴油光，一脸懵懂的裘千丈，不由得在心底微微叹了口气。
“千仞，师父走后，铁掌帮上上下下就要靠你了，我知道以你小小年纪，就继任铁掌帮掌门人的位置，一定很多人不服，但若是你答应师父一个条件，师父就将本帮除了掌门人之外，概不外传的武学秘籍交给你，怎么样？”
冯奇奇冷冷地看着眼前这一幕，她在心底替躺在地上，生死不知的宝儿夫人感到不值，可是在众人心中，所谓顶天立地的英雄男儿就应该是这样吧，无论什么时候都将个人生死与家庭置之度外，只选择利益最大的那个。
一旁的青年看到她清澈眼眸中的愤怒与悲伤，不由得蹙了蹙眉，就连奇奇也猜得到这件事一定有裘千仞在其中推波助澜，聪慧如黄药师又怎么会看不出来，他生性淡漠，别人的事根本就与自己无关，但小妻子明显兔死狐悲的感情波动，他却又怎么感觉不出来？
“师父！无论您说什么，做弟子的一定会谨遵恪守的！您这又是何必！！”裘千仞声情并茂地感叹着，膝行两步，将上官剑南渐渐冰冷的手握在自己手中，也不知是有几分是演戏，有几分真心。
“好，”上官剑南也不是白混了几十年，他紧紧地盯着小正太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我要你答应，在我走以后，你要如同侍奉亲娘一般对待宝儿，不可有半分慢待。”
“那是自然！”他斩钉截铁地点头，“徒儿侍奉师母，这是天经地义！”
“还有，今日过后，你必须将小尺送出铁掌帮，并且终身都不得令她回帮！”
“什么！！”
跪在一旁的小姑娘瞪大眼睛，几乎立刻就要暴躁地跳起来，“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不就是把那jian人……”
“闭嘴！”这次呵斥她的却是她自己的哥哥，冯奇奇看着他脸上正直的神情，几乎都要“呵呵”了，权势的力量真的那么诱人么，居然让一个十多岁的小正太就变成了这样。
裘千仞怒斥完自己的妹妹，又殷切地看向自己的师父：“好！千尺这番作为，即使是我这个做兄长的也不能姑息，我一定好好管教她，将她驱逐出本帮，好好做人！！”
冯奇奇厌恶地看了他一眼，实在不愿在听下去，于是低下头，准备专心照料面前的宝儿夫人，可却被她那双突然变得充满仇恨的眼睛吓了一跳。
“你……”她眨眨眼睛，准备说些什么，但下一秒，却被系统突然响起的声音打断了。
【叮！旅途的终点！奇妙的取经之道！主线任务已经激活，此任务为限时任务，用户需在一小时内完成，超出时间者将视为任务失败，请积极行动，大胆求证，若失败后果自负！】
什……什么……！
冯奇奇只差没吐出一口血，然后她听到了上官剑南突然说：“千仞，若是你真的答应师父的要求，那就发誓吧，当着这两位侠士伉俪的面发誓。”
她疑惑地抬起眼，却看见中年男人勉强地扶着椅子的把手，即使黑气已经侵上了他的额头，但他那双阅人无数的眼睛还是锐利如鹰隼般地盯着面前的小徒弟：“千仞，你向来聪明伶俐，天分又不知道比其他师兄弟好了多少，但无论怎么样，你也不是这位……”
英俊秀气的青年微微一顿，道：“黄。”
“这位黄兄弟的对手，”上官剑南从善如流，“只要你发誓，我就把本教最重要的秘籍所在之处告诉你，如何？”
小正太不假思索，几乎是立刻跪下来发了誓，他那位小妹妹脸色变得异常可怕，她根本不敢想象兄长居然会这样对自己，一张小脸先是“刷”地变得惨白，接着，又又白转红，怒意腾腾地转过身扬起手掌：
“全是这女人的错，我杀了你这女人！！！”
“千尺！！”
没想到，这次推开她的却正是裘千仞，他从背后轻轻松松地制住自己的妹妹，点了她的穴道扔给兄长：“大哥，你带她出去冷静下。”
裘千丈接住自己的小妹，一脸懵懂地走出门外，背后的师父满面萧瑟地看着他的背影：“千仞，他毕竟是你哥哥。”
此时此刻，他大概根本没有意识到，即使自己什么也不会做，也不打算做，但只要有了这张和弟弟一模一样的脸，心思狠辣的裘千仞也不可能容他以后继续待在铁掌帮。
“徒儿知道，”小正太依然保持着谦卑的态度，“现在师父可以说了吗？但这里除了我们铁掌帮的人之外，还有……”
“无妨。”上官剑南咳嗽两声，擦掉唇边咳出的血迹，“我待会儿会悄悄和你说，现在，我想和你……师母说两句话……”
“徒儿明白了。”裘千仞行了个礼，似乎一点儿也不焦躁地退后，朝冯奇奇这边走了过来，向着躺在地上的女人伸出手，“师母，您还好吗？我扶您去师父那儿。”
“可是，她现在……”奇奇急切地开口。
“我没事。”没想到，方才还躺在地上满脸仇恨的女人像是没事人一样，勉强支撑着亲自站起身来，裘千仞也像是意料到了她不会要自己帮忙，笑了笑，退到一边。
欧阳锋带着小梅妹子还坐在角落，但此刻，冯奇奇已经把那奇怪的系统警告忘得一干二净，她紧张地看着妖娆冶艳的宝儿夫人一步一步地朝坐在太师椅上的男人走去，心中不知为何充满了不安。
作者有话要说：接下来……咳咳咳……要开始高能了啊……远目……
乃们这些霸王！！敢不敢说说话啊！！苦逼的巴交看着乃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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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的地！岳飞祠？！
一脸血……这次是真的一脸血……
当冯奇奇看着上官剑南那张虽然方正；但真说不上大的脸上溅满了鲜血时，她的脑海中只有两个字：卧槽。
“师父！！”小正太始料未及；马上飞身上前；扑到他身旁；快速地点了他周身大穴，但这也只能让喷薄而出的血流得没那么快而已，并不能阻止代表着死亡的灰色慢慢侵袭上他的面孔，裘千仞转过脸来；咬牙切齿地看着已经脱力跪坐在地的宝儿夫人；但却碍于自己发过的誓言，不敢轻举妄动。
“照料……真是笑话……”一道银光从妖冶女子手中掉落；砸在地上发出“叮铃”的清脆声音，奇奇定睛一看，发现是一柄只有情意绵绵刀初始状态那么长的小刀。女子疲惫地抬起手，捂住自己的肚子，她的状况其实比上官剑南好不了多少，裙角被鲜血染红了一大片，看得让人格外不舒服。
“你以为我稀罕甚么照料么……我已经没有了孩儿，夫君也要离我而去，老爷，我为你背叛了国家和主子，你以为，若是现在铁掌帮由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孩儿来主持，他真的能护得住我？？”
被凑过来的妾室割了喉咙，就算是铮铮铁骨的铁掌帮前任帮主此时也说不出话来了，人死之前的最后一刻总是特别难看，他双眼瞪得老大，死死地盯着眼前的女子，嘴型好像在说着什么，裘千仞见到手的鸭子又要飞，不甘心地贴上前去，想要听清上官剑南在临终一刻说了些什么，但却依稀只听见两个断断续续的气音：“宝……儿……”
这声嘶哑的呼唤还没说完，一代枭雄就这么睁着眼睛，断了生气，小正太桃花眼一瞪，不敢置信地摇着师父尚未冷却的尸身喊了又喊，却再也得不到回应，他恼恨至极，站起身来，朝着跪坐在地的女子就要抬起脚踢下去。
“你敢！”
目睹了一切的冯奇奇怒目圆睁，闪身挡在宝儿夫人面前，裘千仞忌惮地看了一眼伴在她身边的黄药师，终于还是没敢动手，只是嘴硬道：“师父身死，本教掌门人代代相传的武功秘籍却不知所踪，铁掌帮这一代的传承就要断在我手里，她就是本帮最大的罪人！我是答应过师父要照料她，但现在我并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就算是将她千刀万剐，也不算什么！！”
现场一片沉默，远远坐着的欧阳锋将小梅妹子的脑袋按在自己胸口，不让小萝莉看到这血腥的一幕，如冰雪般清俊的青年瞥了一眼身边气得浑身颤抖的妻子，淡淡地说了句“要是你敢，那就动手试试”，成功地镇住了心不甘情不愿的小正太。
奇奇茫然地看着瘫坐在丈夫的尸身前，了无生气的女人，心中无比悲凉。宝儿夫人和上官剑南这对老夫少妻，其实并不是没有感情，相反地，而是感情非常深厚的一对才对，宝儿夫人为了丈夫舍弃掉自己之前在金国的任务和身份，一心一意想要相夫教子，而上官剑南直到临死前的最后一刻，也只是叫着她的名字，可是这样恩爱的一对，原本不应该过得非常幸福吗？！为什么任何事情，掺杂了国仇家恨，帮派情仇就会变成这个样子！！
“呵呵呵呵……”倒在地上的女人突然低低地笑了起来，“相公……我这就来陪伴你，有了我和孩儿，你在黄泉路上，也不会寂寞……”
她一惊，下意识地就要去阻拦，却被身边的青年拉住了手，黄药师的面容依旧沉静无波，幽黑的目光牢牢地锁定她。
“让她去。”
奇奇只不过怔忪了这么一下，就听见身旁发出一声细微的声响，她正要回头，却被黄药师一手捂住眼睛，牢牢地箍进怀里，他的胸怀温暖又结实，带着微微雨后青草的气味抚慰着她脆弱的神经，他的声音虽然与平时一样冷冷清清，但却透着异常怜惜柔和的意味：“别看。”
小姑娘的手紧紧揪住他的衣角，却又颤抖着，无力地垂落下来。
所以还是发生了么……自己不想看到的事……
“把这里收拾干净，将他们合葬。”青年习惯性地下命令，松开了奇奇，却又在下一秒将她打横抱起，他的眼沉黑又阴冷，没有半点笑意，但嗓音却很低沉柔和，那锐利的眼神令裘千仞心头生生一抖，原本嘴硬要反驳的话一句也说不出口。
虽然奇奇看不到屋内的状况，但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先前那个的画面，就连带着自己的腹部也隐隐作痛起来，顺从地伏在自家夫君的肩头，她尽量控制着自己不要去想太过血腥的东西。
走出屋子，屋外的冷风吹过来，刺激了她有些混沌的神经，她握了握拳，轻轻拍了拍黄药师的肩膀，示意他把自己放下来，
铁掌帮外依然有官兵把守，但主力部队已经护着大理段氏回荆州城去了，奇怪的是刚才还生死对峙的双方人马，此刻却像是没有发生过什么一样，铁掌帮还残存的弟子守住自己的地盘，而官兵们也井水不犯河水地守在门外，并不多加干涉。
突然，一个清晰明了的念头在奇奇的脑海中浮现出来：也许……也许今天的事，并不是巧合！
朝廷的兵马来得太过蹊跷，为何之前没有一点风声，大队人马就杀了过来，况且在这样的情况下，铁掌帮还要分出一些教众去疏散前来贺寿的宾客，大大减低了对官兵的抵抗力……而这一切，只有对帮内事务非常熟悉的人才能办到！！
“是裘千仞！！”奇奇惊呼出声，她急切地抬起头，一旁的黄药师点点头，他早就想透了整件事，此刻见小妻子也想通了，便徐徐开口道：“姓裘的那小子只怕是盯住帮主之位很久了，也难怪他心急，裘氏三兄妹在帮中地位虽然不低，但若是帮主有了自己的亲生孩儿，他们的地位却也不能同日而语，况且上官剑南虽年纪已愈花甲，却与四十岁的人别无二致，身体健康得很，狼子野心的人自是不能等。”
话音刚落，一个黑色的身影就跨过门槛，跟了过来，他肩上坐着个娇小萝莉，正是懵懵懂懂的小梅妹子。
冯奇奇此时早把什么黑化之类的抛到了脑后，她烦躁地看着自己控制面板里任务那一栏，系统并不会为了个人情绪的变化而变化，它是如此的冷静、公正，象征着倒计时的沙漏依然在准确地走着，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而关于九阴真经下落的线索，却在关键的那一环断掉了。
“难道这就是教训？”她喃喃自语道，曾经有那么一刻，自己的确是很想干扰那个心狠手辣的小正太裘千仞坐上帮主之位的，所谓三岁看到老，虽然奇奇心中知道，裘千仞这个熊孩子本性就是如此，以后才会干出潜入大理皇宫打死瑛姑孩子的事来，可是……自己不是连冯衡都杀了吗？为什么这次却不行呢？
“奇奇，”这时，身边的青年却蓦然开口，轻轻将她拉到一边，温热的手掌握住她的柔荑，“不必忧心。”
掌心传来痒痒的触感，青年小姑娘眉心一动，细细感受着黄药师在自己掌心一笔一划写的字。
……岳？
什么岳？岳什么？她抬起眼，琥珀般澄澈的大眼睛无声地询问着：是五岳中的哪一岳么？
“唉，这次帮中损失如此惨重，也不知岳飞将军祠那边怎么样？”
“咦？你不知道吗？因为先前帮中人手不够，所以看守岳飞词那边的兄弟全都被召回来了，所以现在那边应该没什么人吧。不过，一个祠堂也没什么好看守的，我弟弟就是那边的杂役弟子，昨日还在和我抱怨太冷清了，特别是到了晚上，祠中的辟火井还会透出光，磕碜死了。”
两个浑身上下还算完好的弟子一边交谈着，一边走过冯奇奇身边，小姑娘静静地听着他们的谈话，深深地凝视着身旁的青年，他并不说话，只是沉默凝视着她，眸色温和而深沉，几不可见地点了点头。
看来自己想得没错，岳飞祠！！就是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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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化是什么样的？
夜间；水声潺潺让人难以入眠，江南春寒；但即使如此暗夜中石缝里的小草也还是照样默默生长。本是一年好时节；江南江北皆春色；然而，在一艘看上去普普通通的渔船上，却正坐着一个翠绿衫子的小姑娘，她双手托着腮；一张秀致明丽的小脸上满是愁容；不知不觉间长长地叹出一口气。
“行，欧阳锋；算你狠。”
时间倒回到昨天——
所谓人生无常，在系统的特殊加料下，冯奇奇的人生更是完全不能用寻常的眼光来看待，铁掌帮原本就傍水，而好死不死上官剑南也把那该死的岳飞祠建在了水边，在限时的最后五分钟气喘吁吁地找到正确的地方，奇奇已经完全是心急火燎，方寸大乱了。
“没事，有我在。”
从侧面来看，青年显得格外沉静，他虽然不能完全猜想到奇奇口中“限时任务”是个什么东西，但却也知道她的焦急。然而有了自己在，又怎会让她陷入无望的焦灼中呢？
岳飞祠并不十分大，但却非常整洁，一看就知道常年都有人打理，青年乌黑的眸子在房梁上方的辟火井上转了一圈，薄薄的唇角勾起一个微笑。
“你且等着。”他吩咐了一声，便飞身而起，如矫捷飞燕般凌空而行，几乎是瞬间，他整个人便站到了房梁上，然后在漆成黑色的狭长木梁上慢慢走了几步，蹲了下来，朝那个有着格外凸起花纹的辟火井探去，而几乎是黄药师的手刚刚触摸到包着油皮纸布的硬物的同时，奇奇脑海中也跟着响起了【叮】的两声。
“成了！！成了！！”
她兴奋地跳起身来，满脸喜色，却忘了追究方才系统为什么响了两声的问题，奇奇捏紧了拳头等着自家夫君下来将任务道具给自己，可正当这个时候，她却看到了站在离自己几丈高处青年错愕的眼神。
“怎……”还来不及问出口，一阵劲风袭来，奇奇只觉得自己头朝下掉了个个儿，就被人拦腰抱着朝后弹开好几十米。
“奇奇！！”
青年顾不得刚刚到手的秘籍，脸色一变，就要往前追，可悠长独特的口哨声响起，不知从哪里涌来许多条蛇，阻住了他的去路。
“卧槽！！欧阳锋你够了！！！”
奇奇这是才想起对方的黑化值已经爆表，可这么一路顺风顺水地逃下来，几乎才一眨眼的功夫，她就被人像扛猪肉一样扛到了河边。就像是上天已经安排好了一样，河上停着一艘带船舱的小渔船，黑衣青年跳上船，将手中扛着的两个人放下，利索地解开系在岸上的绳索，开始起航。
小姑娘一路倒着这么被人搬运过来，差点没脑充血，她头昏眼花地按着额头：“你这是发的什么疯，还不快点把我们两个……”
两个？？
她不敢置信地抬起头，果然对面有一个和自己面对面趴着的，满脸天真无邪的软妹子，奇奇颤抖着手，扭过头去看专心致志划船的青年：“你……你怎么把小梅妹子也掳过来了？”
“啊，那个啊，刚才一直忘了放下，就顺手一起带了过来，”仿佛只不过在谈论今天天气如何一样，青年理直气壮地回答，“反正你们俩加起来也不重。”
这个不是重点啊大哥！！！奇奇在心中呐喊着，无力捶船。
不过，奇奇觉得自己之前也还是小看了欧阳锋，他虽然在中原行走的经验并不多，但却对如何将小舟划得又轻又快这个课题异常熟悉，而且他也算得上是心思缜密：逼奇奇换上船舱里本来就有的船家的衣服，把她之前的衣物烧得一干二净。小船沿着江水，惊起无数滩鸥鹭，混在好几十条同时出来捕鱼的渔船中，悠悠向下游行去。
“真是太狡猾了！！”
小姑娘鼓起腮帮，因为走的水路，那些在旱路上留下标志让人一路寻过来的方法根本就行不通。眼看着小船已经行驶了一个夜晚又一个白天，自己虽然识得水性，但却也不能贸贸然丢下小梅妹子一个人跳水走，可是再这样下去，离黄药师也只会越来越远，一想起这个，奇奇就烦躁得恨不能把船舷捶烂。
奇怪，自己的脾气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暴躁了？！
正胡思乱想着，一阵诱人的香味从船舱里飘了出来，小姑娘吸了吸鼻子，分辨出油爆葱花和面粉和在一起的味道。
“来吃点东西，”帘子从里头被人掀开，眉深鼻高的俊朗青年从里头走了出来，他此时已经不再是一袭黑衣，而是穿着普通船家的粗布青衫，因为身材比一般中原人要高大许多的缘故，裤管还高高吊起，显得有些可笑。
可是这个时候，冯奇奇已经顾不得嘲笑他，她两只眼睛紧紧盯着他手里托着的盘子，情不自禁地咽了口口水：“葱……葱油饼？！”
“嗯，”欧阳锋有些别扭地转过头去，幸亏夜幕深沉，不然奇奇一定能看到从他鼻翼扩散开来的一抹红晕，“我在船上只找到了些面粉和葱，你将就吃些吧。”
根本不需要他说这句话，已经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一整天没吃饭的奇奇已经从他手里接过了盘子，向里头煎得金黄的鲜香饼子伸出了罪恶的手。
“小心烫……”青年的时间只够喊出这句话，就看到小姑娘一边“呼哧呼哧”地哈着气，一边意犹未尽地拈起了另一块。
“好粗……”她心满意足地发出含混的声音，自己的系统正在升级中，别说奇奇现在是赤贫阶级，就算是有钱也从系统中换不来什么，等回过神来可真是饿坏了。夜幕中，一双大眼睛忽闪着清澈的光芒，奇奇咽下嘴里的食物，百忙之中抽空发出疑问：“不过你不是西域人吗，怎么会做这种中原食物。”
青年的手微微抬起僵在半空中，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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