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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白玉微瑕-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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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样子，你倒像是对这盛京城内所有东西都了如指掌似的。”
“那当然！”多铎顿时神采飞扬：“要说了解这盛京城，我多铎要是认第二，就绝对没人敢认第一啊。”
也不理多铎得瑟的样子，小玉儿直接埋头吃了起来。
见小玉儿像是很快就要将那些糕点吃的一干二净，多铎忙道：“唉，你也给我留点，为了给你带吃的，我早上可连饭都没吃呢！”
小玉儿不理，还转过了身子，丝毫没有打算给多铎留下一些。
多铎无奈，最终妥协道：“吃吧吃吧，改天我再多带点就是。”
可小玉儿却转过身将袋子递到他面前，眼睛亮闪闪的，多铎一愣。却马上听到小玉儿补充道：“你说的要多带一些哦。”
多铎无奈地笑了笑，伸手拿起一块绿豆糕问道：“我说，你还打算装病装多久？装病你不累吗？”
“累啊。”小玉儿叹了口气：“又得扮虚弱，还得被逼喝药。”
“那你还装这么久？”多铎的声音陡然拔高，小玉儿又多讨厌吃药，他最近可了解得清清楚楚，但就算这样还要装下去，这是为什么啊？
“你小声点！”小玉儿捶了一下多铎，看周围只剩下一个高娃，才放心下来。
嗔怪地看了多铎一眼，小玉儿道：“你当我愿意啊，还不是被逼的……”后面那句话小玉儿说的非常小声，倒像是自言自语了。
“什么？还不是什么？”多铎没听到，追问道。
“你管那么多干嘛，反正我有我自己的理由，你就赶快吃吧。”小玉儿不耐烦地道，然后将整个袋子都递到了多铎手中。
“你不吃啦？”多铎看了看手中的糕点，问道。
“暂时不想吃了。”小玉儿摇摇头。
闻言，多铎也不客气：“那我全吃掉啊。”
小玉儿顿时急眼：“不行！我现在不想吃不代表我待会不想吃。”
“好好好。”多铎好脾气的拿出两个糕点后，就将东西放置一边。小玉儿看见了，满意的点了点头。
这时，突然听到门外有人行礼的声音：“参见大汗。”
大汗？！小玉儿瞪大了眼睛，多铎也是。慌忙中的两人忙消灭‘罪证’，多铎直接将袋子放到某个犄角旮旯里去，然后站至一旁，小玉儿则拍了拍嘴上残余的渣滓，然后躺在床上，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
见两人都伪装完毕，高娃才开了门，然后对走进来的皇太极行礼。
一来就见到这大门紧闭，皇太极不解的道：“这好端端地将门关上做什么。”
高娃忙解释道：“格格的风寒未好，吹不得风，所以奴婢就擅作主张将门给关上了，还请大汗恕罪。”
皇太极摆手表示无事，还顺便吩咐身后的小太监又将门关上，然后就想去看看小玉儿的情况，却看见多铎正伫立在小玉儿的床边不远处。
多铎看见皇太极抱拳行礼：“参见大汗。”
“多铎？”皇太极疑惑的蹙起眉：“你怎么会在这。”
“臣听说小玉格格生病了，所以特来探望。”多铎不卑不亢的答道。
“你跟小玉儿很熟吗？”皇太极不解，他之前没听说多铎跟小玉儿有什么交情啊。
“是。”多铎简明答道，并不想解释原由。
皇太极也不再多问，而是走到小玉儿床边，询问道：“你最近病好点了吗？”冷峻的声音中带上了一丝温柔。
一旁的多铎敏锐地听出来了，倒是没有明脸上表现出来，只是眼神里带了丝戒备和疑惑的看着皇太极。
小玉儿‘柔弱无力’的半撑起身子，压着嗓子道：“好多了，多谢大汗挂念。”
听她声音那么虚弱，皇太极不满的皱起眉：“这还叫好多了？你快躺下吧。”
于是，小玉儿就在高娃的搀扶下又重新躺了下来，模样看起来好不憔悴。
多铎一旁在心里暗暗赞叹，虽然不是第一次看小玉儿装病的样子，但每见一次，多铎都得佩服小玉儿装得真是像啊。他要是小时候偷懒装病的时候有小玉儿一半像，估计也就不会被汗父发现而受罚了吧。
皇太极吩咐一旁的小太监：“去传召御医，让他过来再看看。”
“不用了！”小玉儿一下子喊出声。
皇太极略带诧异的看着她。
小玉儿又忙一副虚弱的模样，倒在高娃怀里，高娃忙配合道：“太医已经来看过了，说格格的高烧已退，就是最近有些容易疲乏，没事的。”
“是啊，大汗，我休息一下就没事了。”小玉儿‘虚弱’地说道。
皇太极想了想，还是皱着眉点了点头：“那你好好休息，我明日再来看你。”
闻言，身后的多铎更是不满的瞧了皇太极一眼。
皇太极转身离开的时候，多铎也就跟着离开了。只是在门口时，皇太极等人遇到了从清宁宫来这的大玉儿。
大玉儿不知为何，看着皇太极的眼神更加的羞怯了，连行礼时说话都比平时小声了许多，而皇太极倒没注意这些，而是目光接触到大玉儿身后的海兰珠时，一丝尴尬闪过，而海兰珠也是很不自在，行礼的时候还将脸偏向了一边。
多铎跟在皇太极后自然注意到了一切，他先是不满大玉儿对着皇太极时那羞怯腼腆的模样，后是不满皇太极和海兰珠之间的尴尬，他肯定这两人肯定出了点什么事。
小玉儿在房内也注意到了，但是她没有在意大玉儿那副娇羞的模样，反正大玉儿喜欢皇太极遇见他害羞也不是什么稀奇事。但是，看到皇太极盯着海兰珠那不寻常的眼神时，小玉儿就顿悟了，看来，皇太极终于对海兰珠起了别样心思了。
送走了皇太极后，大玉儿兴冲冲的走进来，然后坐在床边，看着小玉儿明显好多了的气色，笑道：“小玉儿，看样子，你现在好多了。”
小玉儿倒是没有装成在皇太极面前那么虚弱的模样，她也很想跟大玉儿聊聊，笑道：“是啊，好多了，不过玉姐姐你今天是有什么大好事啊？这么开心？”
大玉儿今天面色红润，满眼的喜悦之情溢于言表。然后就吩咐苏玛和高娃出去关上门，屋内就剩下小玉儿、大玉儿、海兰珠三人。
“有什么大喜事啊？还这么神秘？”见大玉儿弄得这么神神秘秘的，小玉儿的好奇心完全被勾了起来。
大玉儿低头犹豫了好一阵，才扭扭捏捏说道：“昨日，姑姑告诉了我一件事情。”
“什么事？”小玉儿和海兰珠同时追问。
“姑姑有意，要让我……嫁给、大汗。”说道最后几个字的时候，大玉儿的脸红得都快滴血了，但是眼内的激动之情却无法掩饰。
小玉儿和海兰珠同时一愣。
海兰珠反应还是要快一些的，马上回神来祝贺道：“那多好，你终于可以嫁给你心目中的大英雄了。”话是这么说，但是海兰珠眼里划过一丝不知名的情绪，让人捉摸不透。
大玉儿更是羞怯不已，但仍是有些顾虑道：“但是，大汗是我的姑父，我就怕我嫁给他，姑姑会伤心的。”
“不会的，大福晋既然提出这个要求了，那肯定也是高兴你嫁给大汗的。”海兰珠安慰道。
高兴才有鬼！小玉儿在心里暗暗翻了个白眼，没有一个女人会笑着看着自己的丈夫去娶别的女人，就算那个女人是血脉相连的侄女，而且就算是她主动提出来的，她心里还是会存下一个疙瘩的。
想了想，小玉儿还是劝道：“玉姐姐，你想清楚了吗？你真的愿意嫁给大汗？嫁给一个根本不知道爱不爱你的男人？”
这话问的太过于直白，大玉儿脸上的喜色顿时暗了不少下去，但仍是固执的答道：“我不在乎他现在是否爱我，只要能在他心中占有一席之地我就很满足了。”
小玉儿觉得她现在在大玉儿身上看到了她以前的影子，一样的固执和不死心，对此，小玉儿也不再多说什么了。
见半天小玉儿都没有再答话，大玉儿略带不安地问道：“小玉儿，你是不是觉得我这样很过分，抢了自己亲姑姑的丈夫。”
小玉儿闻言更是无语，她不知道大玉儿这迂腐的观念是从哪来的，就算汉书读的再多，她也不是汉人啊。而且就算你在乎这个，可是你不是已经答应了吗，现在再想这个有用吗？还不是庸人自扰！
但是看大玉儿一脸失落，小玉儿还是勉强安慰道：“蒙古人和满人根本就不在乎这些，玉姐姐你自己不要再瞎想了。”
只愿你真的不要后悔你的选择就是，小玉儿在心里想到。
闻言，大玉儿这才放心下来，重新展露笑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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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多铎出了小玉儿住所后，就先行告退了。皇太极本想叫住他问些什么，可最终还是没有开口。
而皇太极没有直接回寝宫，而是去了书房批阅奏折，可是越批越心烦。脑子里不断闪过昨天晚上醉酒后发生的糊涂事，尽管没有铸成大错，但是依旧让他心烦意乱。
此时，哲哲来探望他，见皇太极眉头紧锁，以为他现如今还在为战事心烦，便奉上了专门为他所熬的汤药。
皇太极心烦意乱的心情在这一刻被舒缓了不少，牵过哲哲的手让她坐置身边，柔声道：“最近让袁崇焕的事情弄得我头昏脑涨，都没有时间去关心你们母女两，你和小格格还好吗？”
哲哲眉间有些许愁绪：“谢大汗关心，小格格生不足时，身子还没有调理好，所以臣妾还一时不能侍候大汗。”
闻言，皇太极皱了皱眉。
哲哲没有注意，只是犹豫了一下，徐徐道：“所以我在想，宫中的福晋长相好看的多，可懂事会照顾人的少。”
这下，皇太极也明白了哲哲的暗示，低下了头，表明对这个话题不感兴趣。
哲哲与他夫妻多年，自然清楚他现在在想什么，但仍是继续道：“所以，我想为大汗物色，才貌双全的新人，入宫侍候大汗，不知大汗意下如何？”
皇太极直接避开了这个问题，“你自己就是一个才貌双全的人。”
哲哲娇羞一笑。
皇太极继续道：“如果全天下的女人都像你一样，我一定都会喜欢。”
哲哲闻言更是高兴，“大汗可真会逗臣妾开心。”
皇太极也是一笑，然后埋头喝哲哲为他准备的汤药。
但是哲哲开心归开心，但是想到寨桑对她的谈话以及昨晚大玉儿的表态，还是继续道：“不瞒大汗，臣妾为大汗物色了个和我接近的女子。”
皇太极心下一动，但却没有显露在脸上，“你所说的这个女子也是来自科尔沁的？”
哲哲点头，“正是。”
“谁啊？”
“玉儿。”
“哪个玉儿？”皇太极追问。
哲哲有些不解地看着他，“就是臣妾的亲侄女，大玉儿。”
“哦，是她啊。”皇太极一笑，但是心中有些低落。
看他的反应，哲哲一愣，“莫非大汗心中有别的人选？”哪个玉儿？难不成……
“啊，没有。”皇太极摇头：“你说的就是玉儿？我大她那么多，难道她不介意吗？”
闻言，哲哲笑道：“玉儿她一直都很仰慕大汗，哪有不愿的。”
可皇太极已经不想再这个话题上停留了，偏过了头笑道：“玉儿只是个爱哭爱闹的小丫头，要她嫁人还太早，这件事情就别提了啊。”
哲哲虽然满腹疑虑，但也很识趣地闭上了嘴：“是。”
…… …… ……
过了几日，小玉儿已经‘病愈’，哲哲就邀她去花园里坐坐。
在屋子里闷了那么久的小玉儿自然很开心的答应了，到了那的时候，大玉儿和海兰珠她们也一早道了。
见小玉儿一来，大玉儿就打趣道：“每次姑姑邀我们来花园，小玉儿都是最后一个到，姑姑你可要好好罚罚她不可。”
“你啊。”哲哲嗔怪地看了大玉儿一眼，“都这么大姑娘了，还孩子气的去计较这些。”
“可不是！”小玉儿边在一旁附和，然后边坐到一旁，“我好歹也是刚刚大病初愈，玉姐姐非得揪住我这小辫子不放。”
小玉儿说大病初愈的时候，没有丝毫的心虚，高娃在身后暗暗诽腹。
“哎呀，我也只是开玩笑嘛。”大玉儿忙解释道。
哲哲和小玉儿见她有些焦急的模样，都是笑而不语。哲哲还亲自为小玉儿斟了一杯茶，小玉儿有些惶恐地接下了。
哲哲看见小玉儿明显好多了气色，满意的点了点头：“气色果然好了许多，还圆润了不少呢。”
这话说的小玉儿小脸一红，可不是，每天多铎都会带好吃的来，能不圆润吗？
一旁大玉儿也笑道：“可不是，而且小玉儿生病期间，可有不少人送了她好多好东西呢，想瘦下来也难啊。”
“是吗？”哲哲轻抿了一口清茶，装似不经意问道：“那都有谁送了啊？”
大玉儿想了想，如实答道：“有姑姑您啦，额祈葛，我，多尔衮也送了些，还有多铎，对了还有大汗呢！”
听到多铎时，哲哲就有些诧异，再听到有皇太极时，哲哲轻轻皱了皱眉，但很快掩饰了过去，然后转去问小玉儿：“是吗？大汗都送了你些什么好东西啊？”
小玉儿没有注意到刚刚哲哲表情的变化，笑道：“就是些补品汤药什么的，不过，小玉儿更喜欢姑姑准备的。”
“大汗送你东西你还嫌。”哲哲故作微怒的点了点小玉儿的鼻头。
小玉儿毫不在意地笑道：“大汗送东西，也就只是念姑姑的面子上，否则大汗哪会理我这个小丫头啊。”
众人顿时都笑了起来。
此时，一名宫女匆匆来找哲哲：“福晋！”
“怎么了？”哲哲停下笑声，不满的看着火急燎燎的小宫女。
“回大福晋，听说十四爷不知怎么的就惹怒了明使，大汗大动肝火，如今正在清宁宫等您回去呢。”
“什么？”哲哲一下子就站了起来，也顾不得什么大福晋的仪态了，忙在阿纳日的搀扶下匆匆赶回了清宁宫。
被这突然的消息吓到，小玉儿和大玉儿也是面面相觑。
最后大玉儿和小玉儿也打算偷偷跟去清宁宫，去打听打听这究竟是什么事。
刚偷偷摸摸地站在清宁宫门外，就传来了皇太极的怒声，吓了两人一大跳。
哲哲在一旁连忙柔声安抚着皇太极的情绪。
但最后皇太极还是面色隐晦地表示，一定要和大明暂时议和，就算是要多尔衮的命来填，也在所不惜。
大玉儿和小玉儿都被这个消息惊呆了。
回到住处，小玉儿急得在屋里团团转。虽说，今世小玉儿跟多尔衮没什么大交情，可是毕竟这人也是多尔衮啊，小玉儿不想‘多尔衮’就这么死去，就算只是挂着名字的也不可以。
可是想来想去，小玉儿都没想到什么办法，她本来脑袋就不算很聪明，现如今这么一闹，脑子更是一团浆糊。
见小玉儿如此焦急，高娃在一旁劝慰道：“格格，您先坐下来吧，您这么着急也没办法啊。”
小玉儿没有理会，依旧苦思闷想，可是最终还是没想到什么好办法出来。
可是第二日，就传来了明使同意议和之事，而且还在皇太极面前大大夸赞了大玉儿，皇太极龙颜大悦。
小玉儿是从吴克善那里听到这个消息的，顿时她一直提着的心也放了下来。
不过，放心之余小玉儿也奇怪的看着吴克善，“表哥，就算见到你可爱的小堂妹，你也不至于高兴成这样？”
吴克善是奉了赛琦雅的吩咐，再给哲哲送些礼物，顺便来看看小格格的，看完小格格后，他就来看小玉儿，但是脸上一直带着意味不明的笑容，让小玉儿一头雾水。
“傻丫头！”吴克善笑着拍了拍小玉儿的头，“你很快就明白了。”
小玉儿不解的偏过了头，有什么事情不能直接告诉她，还非得卖关子啊？
再过了几天，小玉儿就明白了吴克善说的是什么意思了，大汗决定要纳大福晋侄女，蒙古科尔沁大玉儿格格做侧福晋，这段时间宫内的人忙上忙下，就为大婚做准备。
听到这个消息的小玉儿，再次被惊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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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是有了心理准备，但是猛然听到这个消息的小玉儿就是愣住，然后第二反应就是去找大玉儿，匆匆赶至大玉儿的住处，就看见大玉儿正一脸害羞地跟海兰珠在讨论着什么。
海兰珠一见到小玉儿，收敛了脸上的笑容。而大玉儿则是一脸惊讶的看着突然出现的小玉儿：“小玉儿，你怎么了？”
小玉儿也渐渐从刚刚听到消息时的震撼中冷静了下来，笑问道：“我听表哥说，你就要嫁给大汗了，是真的吗？”
大玉儿一下子就羞红了脸：“我还打算亲自告诉你这个消息的呢，偏偏哥哥那么多嘴。”
看大玉儿脸上毫不掩饰喜悦之情，小玉儿把自己内心最想问的话压了下去，装成了若无其事的模样：“是啊，我从表哥那里听到这个消息时就马上飞奔过来了，你真是的，都不第一时间告诉我。”
边说，小玉儿还边不满地撅起嘴。
“对不起啊。”大玉儿带着歉意解释道：“我是打算先来告诉姐姐，然后再去告诉你的，结果你还先知道了。”
小玉儿一下子笑开了：“我只不过就是开个玩笑，你那么紧张干什么。我还没有恭喜你呢，玉姐姐，恭喜你能够得偿所愿，嫁给你……心中的英雄。”
大玉儿一下子就羞红了脸。
“对了，大婚的日子定下来了吗？我还给你准备新婚贺礼啊。”小玉儿打趣道。
“嗯。”大玉儿点了点头：“下个月初五。”
小玉儿愣了一下，心里暗忖，这么巧。
海兰珠倒是在一旁皱起了眉：“这会不会太快了啊？”只剩下一个月时间，来得及准备吗？
说起这个，大玉儿也有些不满，不满中还带了丝紧张：“我也是这么说的，可是姑姑说法师推算过，只有下个月初五才是最好的黄道吉日，所以只好定在那一天了。”
海兰珠点了点头。
这时，小玉儿笑道：“没关系，就算是三天后成亲，大汗也会把婚事办的妥妥帖帖的，不让你受一丝委屈。”
“小玉儿！”大玉儿娇嗔的看了小玉儿一眼，但是眼里更添了些许喜悦幸福之情。
两人再说了会话，小玉儿就先告辞了。在宫殿的走廊上，迎面走来一人，俊朗的面容因为怒气有些许扭曲，周身都散发着寒气，让人望而生畏。
此人正是多尔衮，他听到消息说皇太极要纳大玉儿为福晋，就马上进宫找哲哲理论，得出的结论却是大玉儿自愿嫁给大汗，这无疑给了多尔衮一个更加沉重的打击。但是，他不信！他要亲口听大玉儿讲，所以他便这么怒气冲冲的从清宁宫直杀到大玉儿住处，连跟他正对面擦身而过的小玉儿都没有注意。
小玉儿就那么看着他的背影，直冲冲的进了大玉儿所居住的院子。
高娃在一旁被多尔衮散发出的怒气所震慑，有些惴惴不安：“格格，要不我们再去大玉格格那里看看吧，十四爷看起来好渗人啊。”
小玉儿轻轻摇了摇头：“不用了，他们的事情要交给他们自己解决才是。”
说完，小玉儿就转身离去，而高娃还是有些不放心，总觉得多尔衮那么生气，会做出些什么惊人的事情出来。
小玉儿笑了笑：“放心吧，多尔衮是舍不得伤害玉姐姐的。”
只要那个人深爱着她，是如论如何都不可能狠下心去伤害的。
最后小玉儿有听说，当日多尔衮有拉着大玉儿出宫去了，但最后是大玉儿一个人回来的，而且还有些生气，而多尔衮自那天过后，就没有再在皇宫内出现过，大玉儿没有理会，一心一意准备着她的嫁妆。
一个月的时间过得飞快，马上就到了九月初五，大玉儿出嫁的日子。
虽说大玉儿被纳为侧福晋，但是她是蒙古科尔沁的格格，姑姑又是皇太极的大福晋，而且素来都有小福星之称，她的婚礼也只比哲哲稍逊那么一筹而已。
皇太极还在凤凰楼设宴宴请各位亲贵大臣，以示他对这次婚礼的重视。
小玉儿也一大早就去了大玉儿的住所，还顺便奉上了自己的贺礼。
大玉儿今日打扮得特别漂亮，朱红色的嫁衣绣上了吉祥图案，头冠上垂下来的金色流苏遮挡住眼睫，使那双明眸若隐若现，胭脂绯红，眼波流转只见，更为大玉儿添了几分妩媚。
一见到小玉儿，大玉儿就忙握住了她的手，神色紧张：“小玉儿，怎么办，我好紧张啊。”
感觉大玉儿握住她的那双手还有冷汗冒出，小玉儿扑哧一笑：“别担心，别担心，否则影响了整个妆容，就不好看了。”
闻言，大玉儿忙用铜镜照看看自己是否有何不妥。
赛琦雅早在几天前就赶来了盛京，看着大玉儿终于穿上了嫁衣，有些感慨道：“当初，你还只是一个嗷嗷待哺的小婴孩，如今长大了，都该嫁人了……”
说着说着，赛琦雅的声音就有些哽咽，还红了眼眶。
大玉儿何时见过她坚强的额吉流露出这种表情，心顿时也软地一塌糊涂，眼眶也湿润了：“额吉，就算我嫁人了，我永远都是你的女儿。”
赛琦雅将大玉儿揽入怀中，轻轻地拍着大玉儿的肩头，像是在抚慰现在大玉儿激动的情绪：“对，你永远都是额吉的好女儿，别哭啊……”
自从长大后就经常为了海兰珠的事情和赛琦雅争锋相对，大玉儿好久都没有听过赛琦雅这么温柔的声音了，最终还是忍不住哭了出来：“额吉……”
“傻孩子……”赛琦雅轻叹一声，但是面上带上了无限柔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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