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白玉微瑕-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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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小玉儿淡淡地应道，然后就离开了清宁宫。

一路上，小玉儿都是一言不发的。弄得高娃连连担心地看着她，哲哲那么大的动静，她们就算是出去了，也在门外听得一清二楚了。

最终，高娃忍不住劝道：“格格，您要是也难过，就哭出来吧，不要忍着，忍着伤身体啊。”

小玉儿回神，淡淡道：“我没事。”

高娃虽然还是有些不放心，但还是闭嘴没有再劝。

要问小玉儿伤心吗？答案是当然不。寨桑虽然是她这一世的姨丈，但是他们根本就没有过多的交流，寨桑一直都当她不存在一般，只是有时因为赛琦雅才会多多关照她而已。况且那次寨桑那样说话，小玉儿没有厌他都算好的了。所以，这次听到寨桑去世的消息，小玉儿除了震惊，就没有产生什么悲伤的情绪。

震惊寨桑突然死去是一回事，除此之外小玉儿震惊还是因为寨桑的死因。信上提到海兰珠的弟弟野心勃勃，为了篡位便杀死了寨桑，并且还要加害吴克善。

阿古拉她倒是没什么印象了，隐约也记得是个爱笑的小伙子，就是对着她冷冰冰的样子和他姐姐一模一样，但是也不像是会做出这种事情的人。

那出了这事，她需要马上回科尔沁一趟吗？

这个疑问，小玉儿在回去后就得到了解答。

“你说，这是赛琦雅大福晋给我的？”小玉儿拿着手中的信，一脸惊讶地问着面前的小宫女。

“是，带信的人是这么说的。”小宫女说完后就退下了。

小玉儿愈发摸不着头脑了，如果赛琦雅是为了通知寨桑的死讯，也用不着分别给她和哲哲写信啊。但是小玉儿还是打开了信封，看了起来。

信中赛琦雅让小玉儿先不要回科尔沁，而是先好好安抚着哲哲，顺便提醒哲哲支持吴克善继承寨桑的王位。若是大玉儿提前回来，并且带着海兰珠的话，就一定要防备海兰珠，并且劝大玉儿少跟海兰珠接触。

看完后，小玉儿就吩咐高娃端了一个火盆进来，然后将那封信扔进火盆，烧掉了。

高娃有些惊讶：“格格，大福晋给您的信您烧了做什么啊？”

“烧了才能减少一些麻烦。”小玉儿像是自言自语地道，心里却在暗想，看来寨桑的死真不像是信上写得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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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玉儿要回来了，而且马上就要到盛京城了。听到这个消息时，小玉儿不禁轻笑，这算是知女莫若母吗？赛琦雅认为大玉儿可能会提前回来，大玉儿真就提前回来了。

所以，小玉儿也就早早去了清宁宫，陪伴哲哲的同时也等待大玉儿回来。

因为皇太极的日夜相伴和安慰，哲哲也渐渐从失去兄长的悲伤情绪中恢复过来，气色也好了许多。今日也有了雅兴，带着小玉儿去逛花园。

为哲哲斟上一杯热茶，小玉儿笑道：“姑姑气色真是好了许多，看来还是大汗有办法能让姑姑开心。”

哲哲轻笑，嗔怪地瞧了小玉儿一眼，“别光说我了，你呢？多铎还有跟你通信吗？”

“当然有啦。”小玉儿点点头，因为每次出宫都需要哲哲的同意，所以哲哲也是清楚小玉儿和多铎之间的事情的。

“那就好。”哲哲笑道：“你姨妈每次来看我都跟我嘱咐一番，说也要为你挑一个如意郎君，如今她可算不用愁了，我也不需要费神了，你自己就挑好了。”

“嗯，也是啊。”小玉儿颇认真的点了点头，一副邀功的模样对哲哲道：“小玉儿给姑姑和姨妈解决了这么一大烦恼，姑姑要怎么赏赐小玉儿呢？”

“你这丫头，说你胖还真就喘上了。”哲哲无奈地点了点小玉儿的眉心，“要不然，姑姑就让大汗亲自为你主婚，这就让你嫁得就更有面子了。”

小玉儿笑了笑，有些许不自在：“劳烦姑姑就够不好意思的了，怎么还能劳烦大汗呢？”

“怎么算是劳烦，你曾经救了大汗一命，为你主婚也是应该的。”哲哲柔声道。

“那就先谢过姑姑、还有大汗咯。”闻言，小玉儿也没有再推脱。

恰好此时，皇太极路过这个亭子，闻言也笑道：“什么事情需要向我道谢的？”

小玉儿和哲哲连忙起身向皇太极行礼：“参见大汗。”

“免了。”皇太极随意地坐到了哲哲的身边，看向小玉儿：“还没告诉我，什么事情需要向我道谢的呢？”

小玉儿有些尴尬地坐回位置上，不知该如何开口。

哲哲看出她的窘迫，便打了圆场：“我们刚刚说想请大汗在小玉儿大婚的时候，为小玉儿主婚呢，恰巧大汗您就来了。”

闻言，皇太极眼中闪过一丝冷芒，但是面上笑容未改：“是吗？那小玉儿是有了意中人了？”

小玉儿刚想借口说刚刚就是随便说着玩的，但是哲哲抢先一步点了点头：“正是呢。”

“哦？是谁啊？”皇太极端起茶杯，悠悠地喝了一口。

“就是十五弟多铎啊。”哲哲笑道：“您不知道，多铎出征前，经常就来找小玉儿玩，这两人的感情也就这么培养起来了。我还寻思，等多铎打完胜仗归来，就给他们两把婚事办了。”

“哦？”皇太极微微眯起了眼睛，看向小玉儿的眼神多了一丝探究。

小玉儿感觉到他的视线，立刻偏过了眼。

哲哲没有发觉，继续道：“所以，我就说到时候也请大汗为小玉儿主婚，这样小玉儿也嫁的风风光光的，也让十五弟以后不敢欺负她。大汗，您的意下如何？”

小玉儿也有些好奇皇太极会怎么回答，然后偷偷地看着他。

“小玉儿出嫁自然是要风风光光的。”皇太极自然发现了小玉儿偷看他的眼神，轻轻道。

这个答案有些出乎小玉儿的预料，但也同时让小玉儿松了口气。她刚想向皇太极道谢，却又听皇太极道。

“只是多铎现在年少气盛，免不得还不懂得人情世故，我看这些事情还言之尚早。”

哲哲挂在嘴边的笑容一僵，继而笑道：“这男人成家立业，自然是先成了家才能立业，有了妻子才会逐渐成熟起来。而且十五弟今年也十六了，其他八旗子弟在这个年纪早就成阿玛了。”

“也是，不过说起来，多尔衮也不小了。不如，先给多尔衮挑一个贤惠能干的福晋吧，多铎身为弟弟也不好越过哥哥的头上去不是吗？”皇太极直接转移了话题。

哲哲也顺着皇太极的话说了下去：“十四弟自然也到了成婚的年纪，可是他到现在连个意中人都没有，这可让我难办着呢，就怕挑差了配不起十四弟。”

“你帮他挑的，哪有不好的？我相信你的眼光，十四爷亦然。”皇太极握住了哲哲的手道。

“大汗过誉了。”哲哲害羞地低下了头。

皇太极冲她一笑，但是目光却看向了小玉儿。

小玉儿忙低下了头，然后就跟哲哲告退。

哲哲讶异：“你不是要陪我一起等玉儿回来的吗？”

小玉儿一笑：“我回去等就好了，大汗难得有时间陪伴姑姑，小玉儿怎么也不能打搅了。”

“小玉儿，你可真懂事。”皇太极不咸不淡地插了一句，脸上表情看不清喜怒。

小玉儿直接就顺杆爬：“小玉儿一直都这么懂事，姑姑，大汗，小玉儿告退。”

“嗯，你去吧。”哲哲也十分满意小玉儿的知情识趣。

小玉儿走后，皇太极在花园里陪哲哲说了会话，便以还要处理国事为由，也走了。

哲哲也十分深明大义地笑送着皇太极离开，就算明明猜到皇太极接下来会去干什么，却依旧笑得得体。皇太极走后，哲哲还是忍不住怒气，怒拍了一下桌子。

身旁的阿纳日忙劝道：“福晋，您别生气，大汗也是政事繁忙啊。”

“政事繁忙？”哲哲听到这四个字，有些讽刺的挑起了嘴角：“是啊，大汗永远都那么政事繁忙。”后面四个字被哲哲语气十分之重，别人不清楚，但是她的心里就跟明镜似的。

大汗，我可以容纳一个海兰珠，可我断断不能再容纳一个玉儿！

要说最了解大玉儿的人是赛琦雅，那最了解皇太极的人非哲哲莫属了。果然，皇太极离开花园后，并没有去忙国事，而是去找小玉儿去了。

“大汗？”小玉儿有些惊讶地看着突然出现在面前的皇太极。

皇太极仿佛没有看到小玉儿的诧异，笑道：“好久都没有跟你下过棋了，不如今天再来一局？”

“啊？”听到下棋，小玉儿苦了下脸，但还是笑道：“大汗不需要陪伴姑姑吗？”

“哲哲有些累了，就先回去休息了。”皇太极撒谎面不改色。

我才不信！小玉儿在心里诽腹道，每每哲哲见到皇太极都是神采奕奕地，就算真是累了面上也不会露出半分疲劳之色。

皇太极继续笑道：“怎么？不愿意陪我下棋？”

虽然心里小玉儿很想说的确不愿意，但是面上还是笑道：“怎么会呢？能和大汗下棋是小玉儿的荣幸，只是现下小玉儿有些累了，不如改天吧？”

“那也好，我送你回去，恰好我看你那有些佛经我很喜欢，我也想去读读。”皇太极直接提议道。

“那就佛经我派人送去给大汗就好了，不需要大汗亲自跑这一趟的。”小玉儿连忙道。

“那怎么行，我还是亲自去吧，我有什么不懂的也可以直接问你，看完后也可以直接就还给你，也不需要这些下人跑来跑去那么麻烦。”

闻言，小玉儿很是无语，不管找什么借口，您老都是要去我那是吧？最后，小玉儿直接放弃想要摆脱皇太极的想法了，“看佛经早晚都可以看，大汗我看我们还是下棋吧。”

“你不累了吗？”皇太极似笑非笑。

“不累，突然就精神了。”小玉儿强笑道，然后指着不远处的凉亭道：“不如我们就在那下棋吧，既可以下棋还可以赏花，一举两得。”

皇太极也顺着她指的方向看了看，满意地点了点头：“好。”

吩咐了宫女回去取棋，小玉儿就跟在皇太极的身后向着凉亭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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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下棋小玉儿就没有心情再跟皇太极斡旋下去了，想都没想地直接乱下，很快就被皇太极杀个片甲不留。

一局结束，小玉儿就忙道：“大汗真是厉害，小玉儿认输了。”

皇太极但笑不语，开始捡棋盘上的棋子。

莫不是还要再下？看皇太极的动作，小玉儿在心里暗想道。于是小玉儿就忙道：“大汗，收棋子这种小事交给高娃她们做就行了，大汗政事繁忙，还是先回崇政殿忙正事要紧。”

皇太极拿棋子的手一顿，接着抬眼看了小玉儿一眼，缓缓道：“看样子，你是真的很不愿意跟我待在一起。”

小玉儿心里顿时有些慌张，“怎么会呢，只是小玉儿不敢耽误大汗，国家大事要紧。”说完，便紧张地看了皇太极一眼。

但是皇太极就那么牢牢地看着她并不说话，半晌，小玉儿被盯得低下了头，然后自己主动去捡那些棋子。

捡棋子的手被另外一只大手所覆盖住，小玉儿本能地就把手往回缩，但是却被牢牢抓住。小玉儿又气又恼，但是也还是强压下脾气：“大汗这是做什么？！”

皇太极平静的眸子没有掀起一点波澜，“我知道你清楚我的心意。”

话被挑明说开，小玉儿顿时也尴尬地将头扭至一边，然后缓缓解释道：“大汗的心意，小玉儿心领了……”

“我知道你心里有人。”皇太极直接打断她的话，“但是就算这样我也不想放弃。”

小玉儿一噎，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见她的反应，皇太极渐渐掀起了嘴角：“我只是想要一个公平竞争地机会，但是如果到最后，你的选择依旧如初，我也绝不会阻拦你。”

小玉儿低着头没说话，心中思索了许久，才慢慢道：“大汗要说话算数。”

见小玉儿态度软化，皇太极也扬起了温暖的微笑，松开小玉儿的手，皇太极起身便道：“时间也不早了，你也会去休息休息吧，玉儿现在一时半刻也回不来。”

小玉儿微笑，然后目送皇太极离开。

等看不到皇太极的身影后，高高才小声问小玉儿：“格格，您真的要考虑接受大汗吗？”

小玉儿皱眉：“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如果现在不先答应他，谁知他会做出什么事情来？”皇太极毕竟是大汗，多铎一个还没有什么军功的贝勒怎么争得过他。

而且虽然刚刚皇太极看似是在征求她的同意，可是眼中的神色却是带着势在必得，她如果不答应，万一皇太极采取强硬手段，她一个小女子怎么反对得了。

带着重重心思，小玉儿看向碧蓝地天空，多铎，你一定要快点打完仗回来啊。

小玉儿被这件事情烦恼了一下午，晚上却听到一件更心烦的事情，大玉儿的马车到现在都没有回到盛京。小玉儿当时就想难不成出了什么意外？所以小玉儿就匆匆赶去清宁宫，想向哲哲要求自己出宫去接大玉儿。

只是当时皇太极刚好来了清宁宫准备用晚膳，听到小玉儿的话，顿时皱起了眉头：“玉儿到现在都没有回来吗？”

哲哲也是忧心不已：“是啊，按道理来说，今日晌午就应该到了，可是到现在她都没有回来。”

“姑姑，就让我去找找吧，这么大晚上要是真出了什么事情，可真的不妙啊。”小玉儿在一旁也道。

“不行！”皇太极想都没想地否决了：“你也是个女孩子，这么大晚上你要是出了意外怎么办？”

小玉儿一愣，哲哲也暗暗将视线转到了小玉儿身上。

但是皇太极很快又道：“玉儿我亲自去接，你们就在宫内耐心等候吧。”说完，还没等哲哲反应就又踏出了清宁宫。

哲哲想要说的话噎在喉间，虽然也为大玉儿的行踪担心，但是心中也不免酸涩起来。

大玉儿果然是出了意外，皇太极找到大玉儿的时候，大玉儿昏迷在地上，随性的护卫全都身亡。皇太极也顾不得许多，连忙吩咐侍卫去寻找还有没有生还者，自己就先抱着大玉儿回了皇宫。

小玉儿和哲哲听到皇太极带回了大玉儿的消息后，就连忙向着大玉儿如今居住的永福宫走去。看到大玉儿狼狈的模样，哲哲心下惊诧不已，连忙叫下人为大玉儿换衫宣太医。

小玉儿也亲自帮大玉儿擦干净了脸上的污泥，认真的模样让皇太极不自觉就将实现锁定在她身上，嘴角也泛起一丝笑容。

小玉儿擦完后抬头就看到皇太极的笑容，顿时有些慌张，然后连忙向哲哲说了一个蹩脚的理由：“姑姑，这海兰珠也不知道怎么样了，我去看看她。”

哲哲先是疑惑，但是后来看到皇太极的视线也明白过来，便点了点头。

小玉儿几乎是落荒而逃地离开了永福宫，心下烦躁。皇太极老这样看着她可不行，这样的话就算是大玉儿都会知道，她还不想被人误会。

“格格，你真的要去看海兰珠吗？”高娃在身后轻声道。［ＷＷＷ。ＷrsＨＵ。ＣＯＭ］

小玉儿想了想，点了点头：“去吧。”毕竟找好了的借口，不去也不好不是吗？

到了海兰珠的小院子，虽然是第一次来，小玉儿也不得不承认海兰珠真的是出境艰难，整个院子竟然没有一个人服侍，好歹她名义上也是大福晋的侄女不是。

小玉儿皱着眉进了海兰珠的屋子，看见海兰珠昏迷在床，小玉儿忙叫高娃去找太医。虽然对海兰珠不喜，小玉儿还是亲自为海兰珠卸了珠环，脱了外衫，还盖上了被子。

身后传来了悉索的脚步声，小玉儿皱着眉回头道：“你怎么才……”剩下的话，小玉儿咽了下去，张着嘴就愣在原地。

瞧她的反应，皇太极好笑：“怎么？看到我就那么惊讶？”

小玉儿这才回过神来，闭上了嘴。她现在心里无比后悔为什么要妥协暂时答应皇太极，这样老跟着她真的可以吗？！所以小玉儿决定以后无论如何能躲皇太极就躲，她不想再受惊吓了。

虽然心里这么想小玉儿面上还是笑道：“怎么会呢？”

“她怎么样了？”皇太极看了看躺在床上的海兰珠。

“不知道。”小玉儿如实以道，接着两人就没有话可说了，一室寂静。直到高娃带着太医来了，才打破了沉默。

听太医诊断说海兰珠只是惊吓过度，并没有什么大碍后，小玉儿吩咐高娃叫一些宫女来照顾海兰珠就打算走。

皇太极听到后也道：“我送你回去。”

“不必了大汗，我还想再去看看玉姐姐。”小玉儿直接摇头拒绝，然后没等皇太极说话，小玉儿就忙忙离去。

见状，皇太极也就没再追上去了，心下有些懊恼，到底应该怎么做，才能打动她呢？皇太极皱眉思索，但是海兰珠的梦魇声直接打断了他的思绪，虽然有些不喜，但是皇太极还是上前去问候了海兰珠几句，海兰珠也是有些惊讶皇太极会突然出现在她这里，听到皇太极提到阿古拉和寨桑，海兰珠连忙就为自己弟弟辩驳。

可是皇太极并没有放在心上，随便敷衍了几句后，皇太极便离开了。

而海兰珠看着皇太极的背影，脑海里闪过塔娜在临死前嘱咐她的话语，心下纠结不已。

而另一边，小玉儿也的确再回到了永福宫去探望大玉儿，此时大玉儿已经醒了，正坐在床上不知道跟哲哲聊了些什么，眼角眉梢全是笑意。

“小玉儿！”大玉儿一看到她，便惊喜地喊道，似乎是想要告诉小玉儿什么好消息，但是被哲哲一瞪，她又将想说的话咽回了肚子里，改问：“小玉儿，你刚刚是去看姐姐了是吗？她还好吗？”

“还好。”小玉儿虽然觉着有些奇怪，但仍是笑答道。

这时哲哲发话了：“你来了正好，你们姐妹两这么久没见，就好好聊聊，姑姑也疲乏了，就先走了。”

“姑姑慢走。”小玉儿和大玉儿忙道。

哲哲笑着嘱咐大玉儿要好生休养后，就离开了，只是转身的那一刹那，她脸上的笑意便被浓重的担忧所取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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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又过去了近一个月，年间即将到来，但是这个新年宫中的氛围很是紧张，原因无二只是因为皇太极突然提出要御驾亲征。

听到这个消息的哲哲第一个就去书房见皇太极。

此时皇太极正被那些军事弄得心烦意乱，见到哲哲来，也才勉强露出一个笑容：“你怎么来了？”

哲哲担忧地看了一眼皇太极的脸色：“臣妾听说大汗要御驾亲征，这是真的吗？”

闻言，皇太极拿奏折的手一顿，然后点了点头：“是，多尔衮现在已经把袁崇焕大军逼退到了锦州附近，现在就是拿下锦州为父汗报仇的好时机。”

哲哲忙道：“既然多尔衮如此出色，大汗大可以继续让多尔衮攻下锦州，何必亲自前去呢？”

皇太极的眼眸闪过一丝不悦：“怎么？你也觉得我比不过多尔衮？现在也没力气拿刀了是吧。”

“怎么会！”哲哲急忙否认：“大汗英明神武，多尔衮才刚初出茅庐，自然是不能和大汗相提并论，但是现在已近年关，大汗突然提出要御驾亲征，臣妾等……”后面的话，哲哲没有说出口，有的事情让人明白就好，不需要讲得那么清楚。

果然，皇太极的脸色缓和了下来，“我也知道你的心意，但是锦州城我也是非拿下不可，等我回来再好好补偿你好吗？”

哲哲牢牢盯着皇太极，眼中柔情似水：“只要大汗能平安回来，臣妾不需要补偿。”

皇太极的心也被软化了不少，上前轻轻将哲哲揽入怀中，柔声道：“能有你这样贤惠懂事的大福晋，我真的是夫复何求。”

哲哲闭上眼，有些贪恋地躺在皇太极的怀中，尽管皇太极在她耳边说着蛊惑人心的情话，但是哲哲心里清楚知道这个怀抱不会永远属于她。但是尽管如此，她也想要珍惜这一刻的温暖。

而另一边，大玉儿和小玉儿正坐在一起聊天。

这些日子以来，小玉儿总觉得大玉儿像是遇到什么喜事，每天都是眉开眼笑的，小玉儿每问她一次，大玉儿都否认说没什么。这次，小玉儿还是又忍不住好奇问道：“玉姐姐，你到底是遇到什么好事了？告诉我好不好？”

“我哪有？”大玉儿否认地偏过了头，然后继续刺绣。

“没有？”小玉儿狐疑地看着大玉儿：“没有你每天每天都那么开心？时不时都捂着肚子傻笑？”

“我……我有吗？”大玉儿顿时心虚起来，手也不自觉在在小腹处摸了摸。

小玉儿眼尖一下子就发现了，指着大玉儿的手就道：“看看，你又摸你肚子了。”

“我哪有？！”大玉儿一下子拿开手，大喊道，但是怎么看都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

小玉儿坏笑：“玉姐姐，你就老实招了吧……”看大玉儿老实捂着小腹又傻笑地模样，小玉儿猜测道：“难不成，你有了？”

大玉儿一下子激动地一下子就站了起来：“小玉儿，你可别乱说啊！”

见大玉儿的反应这么大，小玉儿马上肯定了自己的猜测：“看样子你是真的怀孕了，告诉我吧，怀孕这么大的喜事干嘛要瞒着啊？”

苏玛也惊喜地看着大玉儿：“格格，您真的怀上了？”

见众人都将实现锁定在自己身上，大玉儿渐渐涨红了脸颊，最后泄气地坐回位置上，直接承认了：“好啦好啦，告诉你们好了，我有了。”

“太好了！”小玉儿忙跑到大玉儿身边，忍不住用手探在大玉儿小腹上：“几个月啦？”

大玉儿害羞地垂下了头：“按照时间来算应该也两个多月了……”

“恭喜格格/福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