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乃伊]黄沙漫天-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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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看看是怎么回事？”地毯上有一块手巾沾满了血，地毯本身则留下一个黑印。医生一边检查，一边发出叹息及惊讶之词。

“唔，的确很严重……骨头折断了。失了大量的血。芬索普先生，你我得扶他到我房间。来，这儿――他走不动，我们得抬起他。”

凯亚好奇的转到旁边来，医生作个满意的表示，“啊，你来的正好。一块来吧！我需要一个助手，你会比这位朋友更适合。他的脸色已有点苍白了！”

芬索普苦笑了一下。“需要找鲍尔斯小姐来吗？”他问道。

贝斯勒医生考虑着，望了凯亚一眼，“你会干得来的，小姐。”他说，“你不会晕倒或出乱子的，是吗？”

“我会照你的话去做。很幸运，我对于鲜血并没有什么不适的反应，说实话，在家里，我也常常需要给我的丈夫包扎伤口。”贝斯勒医生满意地点点头。

一行数人步过甲板。随后的十分钟纯粹是手术的操作。“唔，这是我所能做的一切了。”贝斯勒医生终于宣布道，“你表现得像个英雄，我的朋友。”他赞赏地拍拍西蒙的肩膀，然后拿出一支针筒来，卷起伤者的衣袖。大约三分钟后，有人敲贝斯勒医生的房门。

“贝斯勒医生在吗？”“在。”胖医生应道。芬索普示意他走出甲板。

“我找不到那支手枪……”

“什么？”

“那支手枪。它从杜贝尔弗小姐的手中跌下，被她踢开了，滑到沙发椅下。现在却不在椅子下面。”两人面面相觑。

“谁会拿走呢？”芬索普耸耸肩。

贝斯勒医生说：“这就奇怪了。但我想我们可没有什么办法。”两人满腹疑团和略感不安地分手。

第67章

波洛喃喃地道；“杰奎琳贝尔福特。”他的目光再投向墙上的“j”字。这时；门被推开了，“波洛先生，您和雷斯上校还有贝斯勒医生在这里做什么呢，”

然后，她看到了躺在床上明显已经死了的道尔夫人；她非常冷静的看着波洛问道；“这个消息需要封锁吗，不；我看不需要了，一整个晚上，船都是停在水中央，而且；想要轻松的离开这里又不被任何人发现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那么，凶手还在这艘船上。”

波洛点点头，“很不幸，我们都不希望发生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如果……也许我能够阻止她，我早应该阻止她的。”

“您说的是杰奎琳贝尔福特小姐吗，这件事情不可能是她做的，换句话说，她是这艘船上唯一不可能做这件事情的人，就连我的嫌疑都比她的大。”凯亚迅速的说道，看到他们脸上的疑惑，她解释道：“贝尔福特小姐昨天晚上收到了太多的惊吓，所以，鲍尔斯小姐给她注射了一针镇定剂。那个药量，我敢保证一整个晚上她完全没有任何力气起床。而且之前的所有时间里，都至少有一个人和她在一起。”

“谢谢，谢谢你，蒙索勒佛夫人。您的话真的是给了我很大的帮助，非常大。”波洛真诚地说。

“不用，波洛先生，毕竟我们是朋友不是吗，我想我不需要这些话语来稳固我们之间的联系。”凯亚走到了房间门口，她停了下来，回头：“对了，波洛先生，还有一件事情要告诉你，我丈夫前几天晚上睡得不太安稳，所以，我给他昨天晚上的酒杯里面加了一点点小东西，所以，我想您可以省下一个人问询的时间了。我确定，他一定是什么都没有听到。”

雷斯突然道：“如果这儿暂时没有其他事情可办的话，我们还是先到下面去。船上管理部门已经把吸烟室整理停当，我们必须弄清昨晚所发生的一切。”三人步出房间。雷斯锁上了门，并把钥匙拿走。

“我们待会再来。”他说，“首先把事情澄清一下。”

他们上甲板。“卡拿克”号的经理不安地在吸烟室外的通道上等候，看来极度慌张及忧虑，当然更希望把一切事情都尽快交给雷斯上校。“我想我只好把一切交给你了，上校。你的身分最恰当不过。我已奉命听阁下差遣，你尽管吩咐好了，一切都会依你的意思办。”

“好的！首先，我和波罗先生将要占用这房间作盘问口供之用。”

“当然可以。”

“暂时就这样。去做你自己的事吧，我晓得怎样找到你。”船经理松一口气地离开房间。

波洛这时开口，“贝斯勒医生，请您简要的谈谈昨天晚上的情况吧，无论多小的细节都不要放过，还有任何你觉得奇怪的地方也一定要说。”

贝斯勒医生很快就用自己的方式将昨天晚上的事情做一个总结，然后感慨道：“蒙索勒佛夫人真是一个特别的人，我从来没有见过向她那样坚强的人，遇见事情及其的冷静而且对于鲜血没有丝毫的惧怕。虽然，我没有和蒙索勒佛先生有过多少时间的接触，但是我还是坚定的认为他是一个高尚的绅士，谁看的出来他是一个……总之，他是一个很好的人。”

波洛只是简单地说：“是的，他是一个绅士，而且及其有原则，这是非常可贵的品质，从看见他的那个时刻开始，你就绝对不会忽视。”

雷斯上校倒是皱起了眉头，“波洛，我想我很赞同你的想法。但是，如果，他是一个精通于隐藏自己的人，我们，我们不能将他们的嫌疑排除在外。”

波洛和贝斯勒医生全都转过头去看着他，他有些尴尬的咳嗽了几下，“他们上船的时间太过于凑巧了，除了我之外，只有他们的上船的事情是不可预料的。我只是不想要漏过任何一种可能性。”

波洛只是将他轻轻的往外带了一段路，走到了阳光底下，解释道：“他们完全不需要这么做，在这之前，他们根本不认识道尔夫人。至于钱财，他们所拥有的完全不比道尔夫人的少，甚至远比她多得多。只是，他们不希望将自己的财产暴露在公众的视线之下。”

波洛拿出一颗像是小拇指指甲盖大小的一个晶莹剔透的东西，在阳光下闪耀着灿烂的光辉，雷斯上校瞪大了眼睛：“这，这是……这起码要值５五千英镑吧。”

波洛微笑，“这是我在上次为他们解决一个微不足道的小问题之后，他们给我的报酬，虽然我坚持不要，但是它还是出现在我的行李里面。所以，雷斯，相信我，不要将你过多的精力放在他们的身上。”

波洛和雷斯上校再回到房间里面的时候就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波洛微笑，“是谁发现尸体的？”

“道尔太太的女佣，露易丝普尔杰。她照往常习惯一样去叫醒主人，发觉她死了，跑出房间后，就昏倒在侍应生的怀里。那侍应生找着经理，经理再来找我。我派人去找贝斯勒医生，然后去找你。”

“贝斯勒医生，道尔先生清醒了没有，我想我非常迫切的想要和他谈一谈。”波洛睿智的小眼睛一直盯着医生。

雷斯说：“应该通知道尔先生。你说他还未醒来？”

贝斯勒医生点点头。“不错，他还在我房间睡觉。我昨晚给他服了份量很重的镇定剂。雷斯转向白罗。

“唔，”他说，“我想我们不要耽搁医生太久吧？谢谢你，医生。”

贝斯勒医生站起身子。“我会先吃点早餐，然后再回房间看看道尔先生醒过来了没有。”　贝斯勒医生出去了，只剩下他们两人对视。

“啊，”他说，“我们得进行盘问。首先，我们一定要查问芬索普和罗柏森小姐，他俩是事件的真正目击者。手枪的失踪，意义重大。”雷斯按动叫铃，派侍应生带口信去了。

波洛叹息着摇摇头。“这事真糟透了。”他喃喃地道，“真的很糟！我好像什么都抓到了一点，但是仔细一想又是什么都不了解。”

柯妮亚起初说的比较混淆，还好波洛从旁进行引导，昨天晚上发生的事实逐渐开始清晰起来了。

但是还是有着疑问，那个疑问就像是水中的倒影一般十分的清晰却又是让人琢磨不透。在鲍尔斯小姐出去之后，他们都在思考着，杰奎琳贝尔福特已确定与凶案无关。那么，谁是杀死琳娜道尔的凶手？

雷斯说：“有人把枪偷去。这人不是杰奎琳贝尔福特，但他深知可以把罪名推倭到她身上，可是他却不晓得她会接受吗啡的注射，还有鲍尔斯夫人整晚陪在身边。还有一件事，早些时候，已经有人在悬崖上推下大石，企图把林娜道尔压死，这件事也证实了不是杰奎琳贝尔福特所为。那究竟是谁呢？”

波罗说：“如果说谁不会是此人，事情反而比较简单一点。道尔先生、艾乐顿夫人、提姆艾乐顿先生、梵舒乐小姐和鲍尔斯小姐不在此列，因为他们当时都在我可见的范围之内。”

“嗯，”雷斯说，“剩下来可疑的人物倒还不少。至于杀人的动机又是什么？”

“我想我需要一点帮助，也许蒙索勒佛夫人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可能她的叙述能够给我们带来一些全新的想法。”波洛想了想就要起身，这时，门开了，凯亚走了进来，她灿烂的笑着：“波洛先生，我看到了你叫柯妮亚小姐还有那位律师进来，所以，我想现在是不是应该到了我出场的时候了。”

波洛起身，“蒙索勒佛夫人，真的是非常感谢，我想您有可能在这个上面注意到一些不同寻常的事情，给我们一点点的的启发。”

“首先，有一点，我非常的在意，我不得不提出，您是知道的，波洛先生，我和我的丈夫都是经历过战争的人，我对于鲜血的味道可以说是相当的熟悉，就像是你的身体已经记住了这种味道，根本不需要动用你的鼻子。但是，我在走进去的时候突然感觉到这个味道有些奇怪，不像是我一般的那种感觉，不过也许是我的感觉出了问题。”凯亚很快就跳过了这句个问题。

她继续说：“还有一点，我非常的奇怪，本来贝尔福特小姐时稍微冷静下来了，但是在我提出柯妮亚小姐迅速去找医生时，她却是突然挣开了我们对她的控制，跑到了外面，然后因为这个，我们至少耽误了十五分钟才让医生去察看道尔先生的情况。”

“最后还有一点，我知道你们很是奇怪我为什么会在外面，好像一直等在那里一样。因为，我总觉得会有什么事情发生，就还是折了回去，但是我在外面几乎没有听到枪声，在听到柯妮亚小姐他们的吵闹声之后我才进去的。所以，我对于那把消失的手枪并不能给你们提供什么线索。”

第68章

她大叫道，“那么；我没有说错；在瀑布酒店的那个晚上，有人在偷听我们谈话；”

“啊；”波罗点点头。“难得你还记得那么清楚。不错；这不可能是个巧合一一道尔夫人竟然像你所说一样被杀死。”

杰奎琳颤抖起来。“当晚那个男人一一会是谁；”

波罗沉默了一两分钟；然后用颇不相同的语气说，“小姐你敢肯定那是个男的，”

杰奎琳诧异地望着他。“当然。至少——”

“怎样呢；小姐；”

她皱起眉，半闭着眼睛设法回忆当晚的情景，然后缓缓地说：“我以为那是男人……”

“但现在你却不那么肯定了？”

杰奎琳缓缓地说：“对，我不敢肯定。我只是当他是个男的──但当时不过是──一个人影──黑影……”

她停了下来，波罗没说什么。于是她补充道：“你认为那是个女的？但可以肯定的是，这船上没有其他女人会想杀死林娜啊？”

波罗只是摇晃着脑袋。这时，贝斯勒医生走了出来，他说：“波洛先生，请您过来一下，道尔先生已经醒了，他有话对你说。”

贝尔福特小姐又将自己陷入一种奇异的自暴自弃的情绪之中，她往前走了几步，但又立刻往外退，连连说道：“不不，西蒙不会希望看见我的，我……我还是回去吧。”她又走了回来，坚定地看着他们：“波洛先生，贝斯勒医生，请让我进去看一眼他，那怕只有一眼也可以，我只要知道他平安无事就好。”

波罗跟医生步出甲板，遇到了雷斯，于是一行三人走上。上层甲板，向医生的房间走去。凯亚一直站在杰奎琳的身边，轻声安慰着她：“我相信，道尔夫人不是你杀死的。你不是那种女人，你还不能成为真正冷酷无情能够杀人的女人。你的眼神还是清澈的，只是，你选择了错误的道路，仅仅是这样而已。”

杰奎琳抬起头，又很快低下头去，她将自己的脸深深埋在阴影里，“这真是一个错误的决定，要是我知道，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也许我宁愿自己留在原来的地方，不来埃及。那么，这一切都不会发生了。”

凯亚看着她，忽然叹了一口气，“你不会的。无论如何，你都会来到这里，这才是你，贝尔福特小姐。希望，你能够坚信你的所作所为是正确的直到最后。贝尔福特小姐，现在还来的及，一切还有挽回的余地，你还可以让它结束。”

伊莫顿坐在房间里面，他的力量又有了一些微弱的增长，但是这还远远不够。凯亚进来时，伊莫顿又想要进入冥想的状态，太阳，太阴能够为你增长的力量是有限的，你也只能按部就班的进行。急于求成是不会有好结果的，你在焦躁，伊莫顿。”

“你的生命力在继续流逝。速度还在加快。”伊莫顿一把拽过她的手臂，语气中带着显而易见的急切，凯亚抽回了自己的手，“不需要这么着急，最差的结果不过是永远堕落成黑暗生物。我是不会毁灭的。还是，伊莫顿，你不相信你自己的实力不能够完全的保护我，况且，我自己也能应付相当的麻烦。”

他的眼神稍稍黯淡了一点，但是立刻问道：“我听说有凶杀案发生，知道了吗，谁是凶手。”

“我怎么可能知道。”凯亚转过头，“没有灵魂，没有任何痕迹，真的是非常的干净呢，又是一个不明不白死去的人。不过，有一点我很奇怪，那个贝尔福特小姐还有道尔他们好像活不长久了。”

伊莫顿紧张地看着她，“你不是有一段时间看不见了吗，它又恢复了，我的禁制没有失效，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不，你不用过分担心，我只是突然脑子里面冒出来了这个念头而已，然后，它就一直缠绕着我，无法消退。我总觉得贝尔福特小姐和道尔先生之间并不像是他们所说的毫无感情了，我觉得也许他们才是真正相爱的。”凯亚玩着手上的戒指，眼中满是兴趣。

伊莫顿无奈地扶着自己的头，“这些事情不是波洛先生会解决的吗。”对视了几秒，他放弃了，“我会的，我会在适当的时候帮助他们的。”

凯亚这才展开了笑颜，“我真的很担心，伊莫顿，你身上的血债太多了，我身上也是一样，救人能够让你的心绪平静下来，有的时候，适时做一点改变也是很好的。”

伊莫顿沉默的握住她的手，凯亚笑着说：“也许我们有办法了，好像最近纳粹找到了一点寻找圣杯的方向。它能够医治疾病，说明它一定拥有的是治愈的力量，也许找到了它，我的身体会有转机，这里的事情结束了，我们就去寻找圣杯吧。我已经有了一点点的反向。”

中午，伊莫顿和凯亚遇到了闷闷不乐的雷斯上校，他独自坐在最里面。伊莫顿在妻子的驱使下只有坐在了他的旁边，他努力保持自己正常的状态问道：“你们今天一整天的察看有什么大的进展吗？”

雷斯上校更加的沮丧了，他叹了口气，说：“好像什么都没有收获，这艘船上好像每一个人都有动机杀死道尔夫人。那个狂热的共产主义者——弗雷森，他好几次在船上公开发表言论说像道尔夫人这样的人都应该被铲除。”

“还有露易丝，就是道尔夫人的女仆是这样说的：‘这跟太太的旧佣人有关，就是我接替的那一个。有一个男人，是这船上的工程师，想娶她。玛丽──太太的上一任仆人──很愿意嫁给他。但道尔太太调查过后，发现这个胡利伍德原来已经有了太太──是本地人。虽然已经返家乡，但你知道，他跟她仍然是有婚约的。所以道尔太太把一切都告知玛丽。玛丽很不开心，此后也不想见胡利伍德。当时胡利伍德非常愤怒。当他听说道尔太太就是从前的林娜黎吉薇小姐，就对我说想杀死她！他说太太好管闲事，毁了他一生’”

伊莫顿很是了解的说：“当然是这样，等一个人有钱财的时候总会引起许多你想不到的麻烦，那时候，麻烦和烦恼，它自己就会找上你的。”

雷斯上校狠狠的灌了一大口酒，“谁说不是呢，这艘船上几乎没有人不是道尔夫人的敌人，也就是说都有动机。是波洛绝对相信你们，我才有可能给你们透露一点，要知道，我是……”

伊莫顿立刻说：“在军队里面服役非常多年，高度忠诚国家的人。雷斯上校，我充分相信你的品行，相应的，你也应该给与我们一些信任。”

他继续说着：“后来，我们发现，道尔夫人放在柜台上的价值四五千英镑的珍珠项链不见了。这样，案子又转向了另外一个方向，那就是任何人都有可能因为钱财的因素对道尔夫人施加毒手。”

听到这里，凯亚不得不打断她，“雷斯上校，关于船上众多的人有嫌疑你还没有叙述完整呢。”

雷斯上校很是惊讶，“其他的话，我们暂时没有什么进一步的做法。不过，波洛想到了一个好办法。”他的情绪立刻高昂了起来。

凯亚几乎是立刻想到了，“现在是午餐时间，而波洛先生并没有着急也没有做出任何行动。他打算在餐后宣布——公开声明项链不见了，要求每人留在餐厅里，以便你们展开搜索？”雷斯上校震惊的眼神告诉凯亚，她真的说中了。

凯亚微微笑：“雷斯上校，不用这么惊讶，这一点很容易理解。这是最好的机会，大家几乎全都聚集在餐厅里，而人多的地方总会是更加的容易泄露一些信息的。看看他们的脸，只要你给他们一个机会，你可以得到你想要的所有信息。”

雷斯上校若有所思的看着她，凯亚迅速的问了下一个问题，“对了，贝尔福特小姐见到了道尔先生吗，我觉得让他们见上一面大概会是一个……”

“嗯，道尔先生主动要求见她的。至于你问的有关嫌疑人的问题，我也并不是很清楚。不过，好像船上很多人都对道尔夫人抱有敌意啊。波洛肯定已经知道什么，但是他的性格你也是清楚的。在事情没有尘埃落定之前他是不会说明白的。”雷斯上校带着笑抱怨着。

“不过这也是波洛先生的特点啊。他总是喜欢这样，不过如果没有神秘的色彩在那里，有谜题在鞭策着我们，相比侦查，破案子是一件极其无趣的事情。”

其他旅客们疏疏落落地走进餐厅。大家仿佛感到，如果坐下来大吃一顿，未免显得自己对不幸事件无动于衷。餐厅内充满歉然的气氛。他们三人此时的状态无疑是与这个气氛截然不同的。

凯亚急忙站了起来，“看来，波洛先生大展身手的时刻到了。我迫不及待了。”

第69章

波洛刚刚说完那句话；餐厅里就陷入一种诡异的热闹之中；人们都在自以为是的悄声说话；议论着，到底谁才是那个人。就像是一群叽叽喳喳叫着的小鹌鹑们；还在自以为是的发表着自己的所谓意见。

伊莫顿的心情又开始变得糟糕起来，他微微的皱起眉头，凯亚牵过他的手；“安静；亲爱的。保持你的平常心；要知道这就是人类；有人的地方总会有些议论，这是避免不了的事情，你要学会习惯。”

她将头靠在了他的耳边，用只有他们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小声地说：“亲爱的，这已经不是我们的时代了。如果想要安稳，我们必须学会的就是隐藏。想要隐藏一片树叶最好的地方就是树林。所以，脸上带点惊愕的表情，随便找一个加入他们的谈话。”

“我们真的有必要放弃怎么多吗？”伊莫顿的眼神中有着怀疑，“这和我的原则有违背，为什么……”

“伊莫顿，这不是什么违背原则的事情，你只是需要去适应这个时代，就像是以前一样。”凯亚紧紧握住他的手，“如果你想要一直胜利下去，那你就需要玩弄他们，了解他们，击败他们，就像你以前在神庙里面做的一样。你只有充分了解规则，你才能一直赢下去，伊莫顿，我们都一样，我们都讨厌失败。”

凯亚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那是一群叽叽喳喳像是小麻雀一般讨论着事情的人们，伊莫顿从唇间挤出几个字：“愚蠢，庸庸碌碌。”

凯亚哑然失笑，“你不需要去和他们打交道，你只要装作这么做就可以了，可以当做朋友来交往的人本来就不多，而且只会更少下去。去吧，好歹加入他们，只有我们两个人站在旁边太扎眼了。”

伊莫顿挪动了一下位置，站在了艾乐顿夫人不远不近的位置上，看着好像他在认真听他们说话，并且时不时附和几句，但是实际上，他根本连眼神都不愿意施舍他们几句。

波洛先生解释凶案发生的情况，并宣布珍珠项链遭窃了。船上将进行全面搜索。他希望所有旅客合作，在搜索期间留在餐厅里。然后，倘若大家同意──他相信大家不会反对──他们将搜身。波洛悄悄走到雷斯身旁。嗡嗡之声此起彼落，充满怀疑、不满、兴奋……

雷斯刚准备离开餐厅时，波洛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雷斯点点头，挥手叫来一位侍应生。他吩咐那侍应生几句，然后跟波洛一齐步上甲板，随手关上餐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