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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贼]情报贩子不卖萌-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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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的战争,所谓的杀戮,完全不是动漫中描述的那样帅气。

它是死神的游戏,他们翻动扑克牌,决定人的生死。

如同文中所说,

没有人是世界的主角。

主角不死,主角必胜定律,不过是人们的美好幻象罢了。

最后,压轴要留给吾辈的剑士。

每晚吾辈写文,没有特殊情况,我家剑士每次都是百分之九十九陪在吾辈身边。

一直等吾辈写完。

往往第一个看的也是他。

有他陪着,我很高兴,也很感激。

像今日之时,我这样会好过一点。

要知道,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个人欠你该你,必须对你好。

包括,父母也是一样。

感恩,并不是学校教导的浮夸之话,也不是我们总不屑一顾的样子。

最后,再一次感谢我家剑士,

当然,还有一直看文,留言,支持吾辈的大家,

没有你们,我也许无法走到今日,就算勉强走到,也未必是今日这样无悔。

真的非常感谢。

大家晚安。

          

那面绘着微笑骷髅的海贼旗被扔进了海里,并且很快就沉了个无影无踪。

——是基德亲手扯下来的。

所有人都沉默着,在死寂的令人绝望的夜色中,快要窒息一般的沉默着。

船长室里不断传出乱摔东西的声音,叮咣的,使所有人的眉都皱了起来。

船医匆匆给基拉包扎完毕之后就逃一般地飞快出了船长室,不敢在里面多呆一秒。

他出来时,额头上平添了一道狭长的血痕,虽然他摇着头不肯说,其实大家都明白:这一定是被基德砸东西误伤的。

布卢塞有些颓然:他居然粗心地弄丢了那个珍贵的打火机!

夜叉安慰着他,说下次再给他买一个。

但谁都知道,替代品永远都是替代品。

海上因为失了游轮的光耀,而变得黯然无光。漆黑的快要和天空连到一起。即使偶有微弱的月光洒落,也会很快被涌动的波澜啖食殆尽。奈何海水是彼此紧密拥抱着的,了无缝隙的海面,就像是一块巨大而完整的锦缎。

——明明无口,却能在悄无声息中吞下万物。

船长室里传来激烈的争吵。

而众人依旧沉默着,没有一个人搀和进去劝架。

每个人都在等待着,等他们的船长下决心。

明知道在萨卡斯基面前,自己铁定讨不到好,但是同伴却死在了海军的手里。

理性和情感,到底会倾向于哪一方呢?

每个人都早已做好了准备,要攻要逃,全凭基德的决断。

………………

“老子不能让空死的这么窝囊!”

基德一甩手,把盛有滚烫茶水的杯子打碎在地。盛怒的影子映在木壁上,衬着火红的头发和大衣,几乎要燃烧起来。基拉甚至觉得,有股热浪扑面而来。

「当初老子不是说,你要在老子的船上打一辈子工的么?

喂,混蛋,还有那么漫长的时间啊!

谁允许你私自逃开的……」

他不想哭,虽然眼眶已经渐渐泛红。而理性在逼迫自己收回既无用又懦弱的泪水。

“基德,我理解你的心情,但现在不是逞强硬碰硬的时候!”基拉一急之下牵动了手臂上的伤,他吃痛地倒吸一口凉气。而基德也担忧他,知道自己惹他,走过来坐到床榻旁。

他已经失去一个弟兄了,这种感觉,不想再体验第二次。

“不是我泼你凉水,基德。你也知道,现在的你,没办法和拥有自然系能力的萨卡斯基交手!我比你更加了解,那个男人的可怕之处就在于——他舍弃了一切,做好足够的觉悟,执意要坚守正义!为了正义,彻底根除罪恶,别说背负恶名,就算让他屠杀无辜,他也能随随便便干出来!”

基拉的手下意识地摸上自己胸口上那狰狞的伤疤,他那时候太过轻率地就接下了除掉萨卡斯基的雇佣。他并未多虑,自己的性子向来不喜欢绕弯,不想为了什么成功而调查来调查去的。反正是要杀的目标,要是投入感情去接触他,去了解他。一旦自己把他从无关路人变成了自己生活中的一个角色,那最后吃亏的可是自己。

于是他还是老样子,大咧咧地就找上门去了。哪成想,这次失算的是自己。

对方竟然是能力者,而且还是逆天的自然系。虽说自然系的发展空间远不如超人系的大,但事实上,光是自然系能够元素化身体,无视物理攻击这一点,就足够让站在敌方立场的自己吃不消的了。

更何况,对方是连火焰都惧怕的岩浆。

大概是自己运气太好了吧。战斗过后只是被烧伤,自己就跌入海中,而萨卡斯基竟也没有多计较。因为在受了那种程度的伤,又溺水,除非出现奇迹,否则不管是谁,自然都是必死无疑。

然而,所谓“奇迹”,竟真的让他基拉碰到了。被克劳恩当成一团水草捞了上来,因而没有把自己的一条命献祭给海神。

虽然克劳恩这个女人,总是在追债,而且脾气也不怎么好,为人阴险又腹黑,对待敌人心狠手辣。但自己毕竟欠她一条命,更何况,他亲眼观察到的那个克劳恩,不是传闻中的那般恶劣。

虽然难以辨驳,但他还是愿意相信,这样的女人,克劳恩,她不会做出背叛这种的事来。

“决定了!都给老子上,他妈轰平克里斯提!”

一愣神,那人已甩袖推门而出,下达了命令,不容自己异议什么。说基德刚愎、鲁莽,什么都好,他知道,让自己甘愿屈居其下的,并不仅仅是一个约定的束缚,更是因为他基德的魄力!

他和所有的船员,都誓死跟随他,不管是要做何等滔天恶事,不论前方等着的是地狱还是什么九死一生的险境。

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只要他一声令下,他们愿让自己成为这个男人手中最强的利刃!

没有往日烧杀掠抢时的兴奋和快感,整艘船上,弥漫着挥之不去的悲伤。

无法忘记:失去朝夕相处伙伴时的哀恸。

他们,要血债血偿!

即使要为此背负无数命债,即使要为此罪恶而永堕地狱!

也绝不会有一人退怯!

或许,空,在其他旁人眼里看来,不过是个路人,无论如何,都与他们无半点关系。即使对方死去,别人也不过是兔死狐悲,象征性地稍微哀悼一下,便彻底忘却。

只有亲近之人,才能感受到:失去之时,自己被挖空一块的缺失感。

大概,那种感觉,就是哀恸和悲伤。

熟睡中的小岛,像个天真无邪的孩童。蜷于海的怀抱之中,恬静而安逸,似乎还在做着好梦,嘴角不经意间漾起甜的笑容。她从未设想过,在海军的铜墙壁垒的守护之下,有一日,自己竟会被伤的破破烂烂。

鳞次栉比的小小房屋中,人们跟克里斯提一同入睡。就连夜,也安静的如同一曲催眠之谣,呢喃地低吟着。

幼童枕着母亲的臂弯,缠着父亲讲睡前故事。那平日里忙于工作的粗糙大手,此刻正小心地拿着那本,似乎娇柔的宛如子女脸颊一般吹弹可破的故事书,磁性的声音,低沉的语调,耐心地讲着,全不顾自己已经口焦舌燥。

窗外的蛐蛐弹唱着谁也听不懂的歌,和着夜的小调。

直到心爱的似掌上明珠的子女合上眼睑,呼吸平稳地入眠后,父亲才恋恋不舍地放下手里的书。

萤火虫落在路灯上,忽明忽暗地闪烁着。

虽然总在口头上,抱怨着孩子不懂事,总要听了故事才肯睡觉。但其实,心里,恐怕是甜的吧?只是大人都太别扭,明明巴不得多讲几个故事,却总不肯直抒胸臆。

月色入户,照亮窗棂。

疼爱子女,恨不得把他们的小小身躯,揉进自己的心里。

炮声轰鸣,黑色的钢铁死神呼啸而至,狞笑着,撕碎了不存在的请帖。

片片瓦砾被掀开,乘着强劲的爆破气流,敲碎了谁家的窗玻璃呢?

厚重的硝烟骤然升腾,金色的火焰,天真地为灰色硝烟勾勒出闪耀的边缘。

城镇中央,教堂上的十字架被炮火击中,掉下来,砸中了祈祷的牧师。

碎石瓦砾,被看不见的手扬到空中,迷蒙了逃生路。

青翠欲滴的植物熊熊燃烧着,不再是为人们提供荫庇的朋友,而是夺命的凶手。

火焰在岛上,肆意蔓延着。它和那横死之人的鲜血,逃难之人的哀鸣,悲伤之人的恸哭,一同,将这片墨色的夜空,照耀的宛如霞火粲然,礼花齐绽的祭典之时。

海军开始反击,成群结队举枪赶到港口,有条不紊地狙击他们。

航海士胸前中弹,弹壳永久地滞留在他的心脏中。带着未能多杀几敌的遗憾,跌入海中,尸骨无存。瞭望员从高高的桅杆上摔下,雪亮的箭,钉在他额上,尾端的翎羽还在上下晃动,像展翅的猛禽。他的尸体,掉在甲板上,绽开一朵用生命浇灌的妖娆之花。

但战士们无暇顾及于此,他们正忙于填充火药,开枪……食指机械性的缩回。

已经没有目的了,杀戮杀戮杀戮……

这一切,都在名为“杀伐”的纯真儿童手下,飞转着,被操纵自如。

战争不是电视荧幕上的那样,主角总不会战亡,永远都是英勇无畏,神勇无敌的。杀起敌人来,就如同切葱一样。

但在现实中,又有谁是世界的主角?

萨卡斯基双手化为岩浆,瞄准了对面海上停泊的,那艘海贼船头上的红毛刺猬。

他无法容忍,自己日夜守护的岛,被海贼如此蹂/躏。

“为什么,要如此丧心病狂?”他不解地自言自语。

“他们死了一个伙伴。”艾文站在他身边,装饰着华丽翎羽的箭搭在弦上,利落地射出。

“尸体呢?”灼热的岩浆让艾文躲到稍远处。

“……”他用沾染猩红“染料”的手,推了推眼镜框,“找不到了。”

“是么?那还真可惜……”艾文知道,他口中的“可惜”指的是什么。

“流星火山!”他打算将对方连船带人熔成渣滓。

谜一样,突如其来的枪响,缠绕了武装色的子弹,打在了萨卡斯基的双臂上,遏制了他的动作。

他有几分惊讶地转过身,看见一个浑身湿漉漉的家伙。

“克劳恩?!”

「基德,今晚,你已经杀了太多太多无辜的人了。够了,该收手了,为了你的哀恸,难道就要让更多的人哀恸吗?」

☆、第三十七章 骨牌效应

掉下去的太突然,何况我双手反缚在身后,根本无法挣扎。

海水一股脑的从我口鼻耳中灌入。眼中的咸涩感让人难以忍受,双耳间,满溢着海的声音。我急躁地划动腿脚,做无用的挣扎,迫切地想要离开这深沉的压迫感。渺小如虫豸的我,在汪洋中,便是一粒沙,几乎要被密不透风的海水压扁。

现在的海,和此夜的天空,如出一辙。

——都是一样的漆黑,一样的冰冷。

我小心翼翼地翻转着手中的物什,冻的逐渐僵硬的手指慢慢地动弹,生怕一个脱手掉落到这似乎无底的深渊中去。

这是把石制的钥匙,正是之前“逃命”之时,艾文塞给我的东西。而他当时说的那句话是:“这是在下欠你的,只此一次。”

「这家伙,还真是……」

我习惯性的想笑,却不料让一大口海水瞧准破绽,呛得我弓起身子来直咳。

恰在这一瞬,一支流矢划入海中,带起一串泛白的气泡。

虽然因为海水的阻力,减弱了大部分力道,但它依旧是锋利无比,直直冲过来,割裂了我的背包。而那重要无比的布袋钻了空子,掉落下去。已打开了手铐,我惊讶的向下猛抓几把,想要保住它。孰料却还是晚了:浸了海水的恶魔果实,如泡沫一般,溶解在海中。我眼看布袋瘪了下去,悠悠摇晃着,最后消失在不可见的黑暗中。

我这边悔的肠子都青了。

而刚刚一折腾,又呛了不少海水,胸中传来一阵难受。我稍微活动了一下麻木的手腕,心知背包中的图纸、情报、笔记本,还有其他的东西,必然已经全都报废,我干脆用匕首割断了不必要的负重,轻装上阵,往偏侧边的方向游去。

在稍远处的海面上,泊着红毛刺猬的海贼船。

炮火的轰鸣,火焰的色彩,即使隔着昏暗紧密的海水,也能观闻个一清二楚。

能听得到,萨卡斯基就在海面正上方。我也懂了狐狸先生刚刚的怪异行径,不禁一时间哭笑不得:

这件事,彻头彻尾,说到底都是因他而起。

如果不是他的自私,贝蒂就不会被抓了去。我也不会被牵扯进来。那么,空也不会战死,我也不会落到现在这一步田地。我是认得的,刚刚那箭矢上的渡鸦翎羽,分明就是狐狸先生的独特武器。而因为他这一流矢,我丢了汀奇格外看重的恶魔果实。而现在,海面上的世界,正有无数人在战火中死去。

接下来,又会发生什么“有趣”的事呢……

我苦笑着,挑起嘴角。

宛如多米诺骨牌一样,整个事件开始以不可控的姿态,逐步恶化下去。正所谓,牵一发而动全身。

而推倒第一块骨牌的罪恶手指,就是狐狸先生的自私。

我一跃出海面,两手撑在粗砾的岸堤上,大口大口贪婪地吞着空气。稍做休息,我脚下蹬着海中的堤,一用力,毫无形象地手脚并用,爬上了岸。靠在海边一处路灯的底部养精蓄锐。

湿发粘在脸颊上,湿衣服紧贴身躯。海风吹过,引来无法驱散的寒意。我瑟瑟地发抖,牙齿上下打颤,右手却不得不伸进嘴里,往外抠着缠绕在喉中的水草。弄的我一阵恶心,感觉就连胃都似乎在腹腔里痉挛,内脏全都绞在了一起,我忍不住俯身干呕着。而这一下,又正好让我吐出了腹中的海水。咸涩的味道,刺激的我嗓子如同火烧,更加难受了。

身后不到百米的地方,枪声和箭离弦之声,混杂交错,又被压倒性的炮声所镇压。但不难想象,一场恶战已经如火如荼。

纵然禁闭着眼睑,但始终无法躲避,眼前持续上演着这幕精彩绝伦的剧目。作为前戏的阴谋与背叛已经暖了场,厚重的大幕拉开许久。用挥笔泼洒的猩红作为绝佳背景;配乐和音效,是那痛苦而绝望的呼救和生命一个接一个消逝的碎裂声;主角?自然是那些拼命求生的人们。

我埋头在膝间,双手无力地捂着耳,试图阻止人心的声音,像是填鸭一样,强行装填进我的心,我的脑。

虽然早就见惯了生死离别,但如此大量,如此鲜血淋漓的感觉,实在是,让人难以消受。况且,此时此景,作为催化剂,使那本就过于敏锐的见闻色,更加加重人的悲伤和对死亡的抗拒之感。

莫大的凄凉在于,这不是以我一己之力就能拒绝的。

我只能安慰一般徒劳地,反手抱紧了自己因寒冷和悲伤而颤抖的身躯,却不料,指尖在肩膀处,触到了坚硬的东西。我一发狠,用力扯了下来,放在手心中仔细端详。

圆盘状的结构,底部安装着几个小巧精致的勾爪,使它能够像苍耳一样,轻而易举地附着在宿主的身上。轻盈的重量和堪称完美的保护色,又能使它不易被人发现。再仔细看,侧边还设有一个细如发丝的信号发射天线。

我心有不爽,二话不说直接抄刀解剖了这玩意。这下,它的全部底细,自然就暴露无遗了。

对比外面样式和内部结构,我才发现:

——竟是个跟踪器。

错不了!正是那个世界政府里大名鼎鼎的科学家——贝加庞克博士最近开发出来的。《地下资讯》曾报道过这东西,但奈何它的面纱太神秘,当时只有粗略的描述性文字介绍,并无实物照片和其他更为精细的情报。

联想起黄昏在西港口,我急着去找贝蒂时,艾文在我肩上的那一拍……怪不得!我说他怎么能那么准确地找到我!

我气的咬牙切齿,自个儿在心里骂他。

而这怒意,自然转嫁到了手里的小东西身上。松手把跟踪器扔在地上,站起身一脚踏碎。又觉不解恨,抬起几脚把它的残骸踢入海中。望着溅起的小水花,我终于满意了。

理了理乱发,我已经从溺水的狼狈里缓过来,考虑到基德那边有最为棘手的萨卡斯基,我打算过去帮他尽力应付一下。我可不想还没出航,自己的船长和船就被人轰到海底去。

当然,我是说,如果,如果他们还把我看作同伴的话。

冷风不配合地袭来,我打了一个哆嗦。无奈地自顾自笑了笑。

见闻色的影响现在也已经微乎其微了。

沉沦这人间地狱久了,不经意间,自然会被同化成其中的恶鬼。

海面上,流淌一片灼灼的火焰倒影,摇曳着,宛如赤色的锈之花。无人知道,那里面是否又夹杂了鲜血。

扔掉了腰间湿了火药的枪,我随意翻了一个海军的尸体,取了他的长枪。自己在手里摆弄了一会,终于适应了这个“庞然大物”。我真怕等会打起来时,我C作不好,走火了可怎么办?

这次可跟以往的耍小聪明截然不同,我要直面那个强大的敌人——萨卡斯基。

我谨慎地从背后包抄过去,正赶上萨卡斯基双手岩浆化。大概是自然系能力者多是“艺高人胆大”,后背一点防范都没有。毫不犹豫地两枪连发之后,我忍不住在心里赞叹起海军产品的好用来,上手如此之快。

他惊讶地转头:“克劳恩?”

我看见边上的那只该死的粉红色狐狸,还有我家贝蒂。

“哟,各位,晚上好啊。”

我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的。

………………

“基德老大!你看那边!”布卢塞将瞭望镜递给杀气腾腾的基德,“那边岸上好像有人缠住了萨卡斯基!”

众人闻言,一直悬着的心终于落下。看样子,是不必再担心萨卡斯基的岩浆了。

基德抬手,刚想接过瞭望镜,但最后还是收回了手。下意识的,惧怕看见那个被打为“叛徒”的家伙。

“基德!”基拉单条腿,跌跌撞撞地从舱房里连蹦带跳地赶出来,腿上的绷带上又渗满了血液。

基德见状,连忙上去扶住了他,刚想开口训斥他,但却被基拉先一步,抢去了机会:

“基德,你该收手了。趁现在,走才是上策!不要犹豫不决,等下反倒让萨卡斯基占了便宜。”

“可是!”基德心有不甘,浑身的戾气又多了几分。

“已经杀够了吧?!为了空,让这么多人陪葬,难道你还想最后再搭上我们一船人么!”基拉又气又急,语气不好。

旁观两人针锋对麦芒的相斗,众人心惊胆战,只看他们的基德老大紧皱着细眉,甩身走到了船舷旁。

那样的背影,遮了炮火的光耀,兀自平添几分不可捉摸的寂寥。

“起锚。”

他淡淡的声音,让众人一愣。还以为他会大动肝火,或者不依不饶。

“没听见么?老子说起锚。”

他的声音依旧淡然,众人缓过来,赶快忙活起来。

基拉坐在甲板上,看见基德把头抵在船舷上,高大的身躯,在现在基拉的眼里,却是如此的不堪一击。外人面前的骄傲自大,残忍冷漠,薄情寡义,大概都只是他的另一个姿态。

而现在,基德不再是那样嚣张的刽子手,只是一个,因为失去了伙伴,而脆弱的需要人拥抱的家伙。

人始终都是贪婪的生物。

在尚未得到的时候,总是在贪求得到。

在终于霸占的时候,总是在贪求永久。

在无奈失去的时候,总是在贪求复得。

辗转反侧,辗转反侧,如焰火的一生,行将终结。

基拉想笑却笑不出来,一瘸一拐地走上去,有些费力地揽过了基德的肩。而后者则任由他摆弄,埋头在他胸前。再一探,基拉哑然:基德脸上已是一片湿润。

「原来不管是任何人,在被夺走心爱之物时,都会一样软弱地哭泣。」

隐约的赤色,从遥远的边界上钻出。终突破了束缚的它,很是享受人间的黎明。游走的光影,又是一番姿色。漾着“锈”的海面,在一瞬间被照耀照亮,可悲的一切——均因一块小小的多米诺骨牌而起的闹剧式灾难,终于收尾。

所有的恶灵,都惧怕晨曦,忙不迭地回了地狱。

那么,是否就连人的哀恸,也能一并带走呢?

               

作者有话要说:  咳咳,真是抱歉,更的有些晚了。

昨天没什么状态,于是稍微偷了下懒……【抱头】

好像也没有什么要解释的。

嗯,那就这样吧。

没有才怪!

那啥,关于恶魔果实溶解在海里,吾辈纯属瞎掰,剧情需要……

嗯,只有这一点而已。

啊,对了,话说木有看到那天的那个“魂淡”啊。

那恐怕吾辈就是那个“魂淡”了。可爱的晋江把吾辈自己的也算进去了。

貌似也没有了。

这个事件差不多也就完了。

推理时间结束了!锵锵!

嗯,没有然后了。

米纳桑晚安吧~

☆、第三十八章 心的距离

【半个月后克里斯提】

时隔多日,我再次踏上这片被战火烧焦的土地。脚底是碾压在碳化状物上的不悦感觉,目之所及,是仍在重建中的无边建筑物。燃烧而诞生的热浪曾无情弟扭曲着空间,而现在却早已退散了那灼人的气息。四下里,人们喊着号子,齐心协力清除废墟。

正在迅速恢复的克里斯提,瞧上去,一切似乎都已经在慢慢复苏,人们已经从痛苦中被救赎。但只要瞥一眼那无顶的房屋,还有焦黑的窗棂,就能知道这是谎言:

——因为火舌好像又在身躯上舔舐,哀号也在耳畔不停打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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