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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子情郎俏嫣儿-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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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围观的人群中突然蹦出这一句,众围观的人立刻识相地闪身让开,让说话的人现身。
“大师兄!”
没错,说话者正是此刻坐在茶肆喝着杏仁茶的风舞阳,也不知道他来此当观众当多久了。
“小师妹,恭喜你了,父女终于可以相认了,还不赶快去叫声爹。”
水芸嫣瞥了花无尘一眼,还是叫不出口,心中更讶异于师兄为何对此事这么热络。她附在风舞阳的耳边小声询问:“大师兄,你又在打什么坏主意?”
“我是在为你的性命安全着想呀,我的好师妹!”
“我不认他,他就会杀了我?”若真这样,她宁可不认。
“不是他,他哪舍得杀你呀。”风舞阳附在水芸嫣的耳边小声地说:“而是你自己好玩露了馅,暴露出自己的身份,引来一堆人追杀你,所以只好赶紧抓住你爹这张救命符了。”
“哪有一堆人追杀,只有那小娃儿的爹。”
风舞阳附在水芸嫣的耳边更小声地说:
“看到蹲在客栈大门边,衣服破破烂烂、像群流浪狗的那三个人没?他们是丐帮的八袋长老。看见站在菜贩前的那棵大树下,手里拿着佛珠、目光炯炯的那两个和尚没?他们是少林寺的高僧。头再抬高点,看见趴在客栈屋顶,像群偷儿的那些人没?他们是华山派的掌门人和他的弟子们。其他的还有武当、峨媚等各门派的人混杂在这四周,不多,约三十来个而已,而且一看就知道个个功夫了得。”
水芸嫣的目光随着风舞阳的述说而移动,发觉那些人的确来意不善,可是……
“他们又不一定是冲着我来的。”
“相信我,他们绝对是冲着你来的,因为这里再也没有人比你更有让人除之后快的吸引力了。”知道这么多人要杀她,水芸嫣的心情烦闷到了极点。
“要和这些人交手,单凭我们两人是很难讨到便宜的,所以赶紧抓住你爹这张救命符吧,这样他们就会有所忌惮,不敢轻举妄动了。快去叫声爹吧!”
水芸嫣望了望很有耐心地站在一旁等他们讨论完的花无尘,嘟着嘴对风舞阳说:“我叫不出来。”
“喉咙干叫不出来是不是?来来来,喝碗杏仁茶润润喉,绝对可以叫得甜死你那个爹,让他为你拼命。”
“不是喉咙干啦,是……”
“别废话了!有爹可叫,就赶快叫吧!别等到无爹可叫时空叹息。”
水芸嫣觉得凤舞阳说的话的确有道理,在把他端给她的那碗杏仁茶喝下后,便转身对花无尘说了一个他期待了十多年、听了梦里也会笑的字——爹!
第十章
花无尘的确厉害!费了一番工夫与那些“名门正派”的江湖人士攀了许多交情后,终于如愿将水芸嫣毫发无伤地带回傲花山庄。
一回到山庄,花无尘的元配柳诗庭立即迎上前来。花无尘见到自己的发妻微怔了下,因为自从她吃斋念佛后,常年深居濂竹庭,很少到大厅来,自己又常常事情忙,所以虽然两人同住一个屋檐下,却是一年到头见不到几次面。
“她就是兰儿所生的女儿?”不理会花无尘的怔愣,柳诗庭先开口问。
花无尘立刻开心地为她们引见。“是的。嫣儿,快叫大娘。”
“不用了吧,我已经有娘了,要那么多娘做什么。”
现场立刻陷入一片尴尬气氛中。
柳诗庭虽然有些窘迫,却很快的收敛起心痛的感觉,露出亲切的笑容,慈爱地说:“称谓只是件无关紧要的事,不想叫就别叫了。你叫嫣儿,是花嫣儿吗?”
“不是,是水芸嫣。”
花无尘愉悦的神情立即黯了下来,柳诗庭见了心中却有一丝快感。
“对了,你娘呢?她怎么没跟你在一起呢?”柳诗庭别有用心地问。
虽然这个叫大娘的笑脸盈盈,水芸嫣却直觉的不喜欢她,因此不想搭理她。
“难道你娘已经过世了?”她的确是如此希望,但没在语气中显露出来。
“我娘好得很,你别乱咒她好不好?”
“对不起,我只是关心兰儿妹妹,想知道她是否别来无恙,绝无咒她之意。”
纵然柳诗庭脸上溢满歉意,水芸嫣心里却不认为她真有歉意。
“嫣儿,不得对你大娘无礼。”虽然是训斥,花无尘仍放柔了声音,舍不得对她太严厉,而且知道水晶兰还活着,更是令他欣喜万分。“你娘现在在哪儿?快告诉爹,爹才能去接她回来,一家人团聚呀。”
“是呀,当年老爷子说要与你娘恩断情绝、将她赶出家门之事,只是一时气话而已,哪舍得真的这么做。只是没想到你娘竟然当真,肚里还怀着你就走了,十多年来音讯全无……”
“喔?爹,当年你为什么要对娘说出那么绝情的话呢?”
花无尘面有难色,有口难言,不知该如何回答。
“因为杰雨中了蚀魂香。”
柳诗庭帮花无尘回答,并将当年事情的经过简略述说。而在花无尘的介绍引见下,水芸嫣才知道前些日子像牛皮糖般紧追着她不舍的那人,竟是她的亲大哥花杰雨;而她在灵隐寺撞到的那个姑娘,是她同父异母的姐姐花蝶衣。
“你确定是我娘向你下毒的?”水芸嫣质问花杰雨。
“他那时只是个五岁大的男孩,也不清楚自己是怎么中毒的。”
回答的是柳诗庭,花杰雨只是在旁静默不语。
“那如何确定是我娘下的毒?”
“蚀魂香是兰儿的独门毒药,所以……”
“虽然如此,但是中此毒的人,也未必都是我娘下的毒,像丑蛋就是一例。”
众人听了都感到震惊,花无尘更是惊得浑身打颤。
“可能真的是我们误会你娘了,希望能有机会补偿。而你娘离家十多年,一定日日盼望能与你爹相聚,只是怕你爹气未消,才会先叫你来杭州找你爹的,所以……”柳诗庭别有用心地说,她一直想知道水晶兰的下落。
“没有吧。十多年来也没听娘提过我有爹,所以我娘应该不怎么想和我爹团聚。而我来杭州是来玩的,顺便找找丑蛋,不是来找爹的。”水芸嫣插话说。
这下花无尘的脸色更难看了,而柳诗庭见了心里却是快意舒畅。
“你出来闯荡江湖,独留你娘一人在家,那么她岂不是太孤单了吗?”
“不会呀,有我师父照顾着,我娘才不会孤单呢。”
“喔不知你师父是哪位女侠,竟能让你娘视为知心好友?”柳诗庭可不记得当年水晶兰有什么朋友。
“我师父不是女的,是男的。”
“喔?十多年来,他们俩都住在一起?”柳诗庭刻意问清楚。
“嗯。”水芸嫣无心机地点头说。
花无尘万万没想到,他日日夜夜想着的爱妾,十多年来无时无刻不在找寻她,而她竟然忘了他们之间的情分,早已琵琶他抱了!多日的奔波劳累猛然袭上花无尘心头,令他差点支撑不住。
“爹……”注意到爹亲的神色不对,花杰雨立即上前关心。
花无尘看着贴心的长子,略感欣慰。“嫣儿的住处你安排一下,爹累了,先去歇息了。”
看到花无尘疲惫沉重的步伐,水芸嫣终于觉得有异,低声问风舞阳说:“他怎么了?”
风舞阳望了望这个粗心的小师妹,叹口气说:“我想——他一定万分后悔找到你这个女儿。”
被安置在逸兰轩的水芸嫣,挺喜欢这里雅致的摆设,发现有些摆设竟然跟诀尘崖上娘的房间有些相似,才让她更认定这个平白蹦出来的爹。
对于这个爹,水芸嫣的感觉还不错,因为他不但长得好看,功夫又了得,难怪娘会喜欢他。只是——他们的感情也太禁不起考验了吧!
而造成他们分离的罪魁祸首是谁呢?水芸嫣直觉认为那个叫大娘的嫌疑最大,但是,她狠得下心来对自己的亲生儿子下毒吗?
问大师兄去,看他有什么看法。行动派的她,当然立刻跑去找风舞阳了。
一走出逸兰轩,没费多少时间,就让她找着了风舞阳所住的星月阁。但是当她要飞身轻跃过去时,却被左后方隐约传来的琴声给吸引住,因为这曲调跟她娘弹的好像。好奇的她立刻循声找去。她找到琴声的来处,那是一个建立在莲花池上、居水之中的亭阁,而抚琴者白衣飘飘,超尘脱俗,仿佛是莲花仙子一般,美得令水芸嫣不禁看呆了。再一细看,才发现这美人儿正是她同父异母的姐姐花蝶衣。
晚膳时,见她这位美女姐姐望着她的眼神凄然,她就想问她究竟怎么了。但话还没问出口,她就被一道道的美食给拉去注意力,好吃的她当然就忘了问。现在,再听到她的琴音带着轻愁,她想既然是姐妹,就去关心她一下吧,顺便切磋一下琴艺。但是,该怎么关心呢?想了想,她心中立刻有了主意。
一打定主意,她脚下一蹬,飞身扑向花蝶衣的背后,正要大力拍上她肩膀时,没想到花蝶衣竟然倏地转身给她一掌,全然无防备的她,立即往后飞落五六丈,吐出口鲜血,难以置信的瞪大眼睛问:“你会武功?!”
花蝶衣见到躺在地上的水芸嫣吓了一大跳,万万没想到偷袭者竟是她。
“你为什么偷袭我?”
水芸嫣轻轻的摇头否认,在说明原委后,讶然叹道:“没想到外表娇弱的你,竟然不但会武功,还这么厉害!”
“你不该知道的。如今你知道了,只好叫你永远闭嘴了。”
水芸嫣闻言心惊,当花蝶衣一掌向她劈下时,她只能狼狈地后退回避。
花蝶衣没有如愿以偿地击毙水芸嫣,因为有一股更强的掌力介入,把她给震开,她一看清来者,讶然叫道:“冷剑影!”
冷剑影杀气腾腾地向她进逼。
“原来花大小姐的武功这么了得!那么就不可能会失足从自家的高墙跌下了。由此可见,冷某最惊心动魄、差点一命呜呼的那一夜的种种,可都是拜花大小姐你精心设计的。”
计谋被揭穿,花蝶衣惊得跌坐在琴椅上。
不过冷剑影并不忙着跟她算账,他还有更令他挂心的事要处理。
他往后一退,铁臂一伸,将卧躺在地的水芸嫣揽进怀中,退到安全的距离时,关心焦虑地叫唤着:“嫣儿!嫣儿!”
有些昏沉的水芸嫣,勉力睁开双眸,在阴暗的夜色中,望进那双熟悉的眼眸,不禁惊喜低呼:“丑蛋?!真的是你?!你还活着?!”
“当然是我,你老叫我不能去当阎王的女婿,我怎敢不听呢?”
水芸嫣听了心里甜滋滋的,安心地依偎在他厚实的怀中。
面对这对她曾错爱过的情侣,花蝶衣感到异常心痛,尤其他们浓情蜜意的言谈举止,更点燃了她心中的妒火,烧掉了所有的犹豫、愧疚与不舍,只盼望将他们俩都烧成灰。妒火化为虎虎掌风,猛然向他们俩袭去。
抱着水芸嫣的冷剑影怕牵动水芸嫣的伤势,只是从容不迫地闪躲,并未反击。
想速战速决的花蝶衣,见连连进攻都被冷剑影闪躲开来,决定使出杀手钢。
冷剑影在躲过花蝶衣的绵延掌风后,闻到一股淡淡的幽香,相当好闻,令人忍不住多吸几口。但此时,依偎在冷剑影怀中,意识已有些涣散的水芸嫣,竟喃喃地说:“蚀魂香。”
冷剑影一听,惊得全身颤抖。“原来那晚是你对我下毒!”
那晚,代表冷家堡来致意的冷剑影,因有事待办,便借宿傲花山庄一宿。当天直到深夜,热闹滚滚的寿宴才告结束,但是不爱与人交际应酬的他,早已一人独自上高墙赏月品茗去了。
寿宴结束没多久,花蝶衣也踏着阶梯轻步上来,一身的白衣盈着夜风飘飘然,衬得她妍丽之姿益加光采,更有番出尘脱俗之美。若她是从天而降的话,冷剑影还真会误以为是月里的嫦娥下凡来。
冷剑影知道正值花样年华的花大小姐花蝶衣,有杭州第一美人之称,不但仰慕者多如过江之鲫,上门提亲者更是不少,至今一直未婚配,实因花庄主舍不得惟一的宝贝闺女太早出阁,所以仍待字闺中。
纵然月下有佳丽相伴是人生一乐事,但是孤男寡女独处高墙之上,恐要遭街道之士非议了。虽然他不是很在意这些,不过还是得替人家花大小姐的闺誉注意一下,因此他一言不发的转身便要回房歇息。
“冷公子!”
听到花蝶衣的叫唤,冷剑影停下离去的脚步。
“是奴家打扰了公子赏月的雅兴了吗?”
“没。”
“那么公子为何要走?”
“夜深了,该歇息了。”
“是吗?还是怕孤男寡女共处会招人非议?”
冷剑影静默不语,揣测花蝶衣唤住他的用意。
“我不怕遭人非议,只要共处的人儿是你!”
冷剑影倏地转身瞪视着花蝶衣,讶然得不知该说什么好。而花蝶衣则给他一抹含羞带怯的微笑,更令他的心怦怦狂跳。纵然他有些动心,但冷家堡还有太多事须处理,他现下并无成亲的心思,所以不想招惹情债,因此只是四两拨千金道:
“谢谢花小姐不嫌弃,只是夜深了,还是请早点歇息吧。冷某失陪了。”
纵然花蝶衣瞬间僵住的笑容、苍白的容颜令人心疼,他仍强迫自己硬起心肠转身离去。怎知才迈开一步,就听到背后一声惊呼,转身见花蝶衣失足正往高墙下坠落,他当然立即跃下抢救,一抱住她便闻到那股幽香。
他们才到地面,便发生一连串混乱的误会,竟教他被一群江湖的“侠义之士”当采花贼追杀了。“原来你假意失足坠墙,是为了向我下毒!只因我不接受你的示爱吗?”
“我得不到的,别人也休想得到。”
“你——解药呢?蚀魂香的解药呢?”中过蚀魂香的冷剑影,深知那种求生不成、求死不能的痛苦,他舍不得让水芸嫣也受此煎熬。
“解药不在我身上。”
“在谁身上?”见花蝶衣静默不语,冷剑影气得怒吼道:“说呀你!”
“她不给,你就别强要嘛,反正你们又用不着。”风舞阳从亭阁顶上翻身跃下,一副悠哉自得的样子,也不知道他来多久了。
冷剑影讶异地看着风舞阳,问:“为什么我们用不着?”
“蚀魂香虽然厉害,却有不毒同一个人第二次的特性。也就是说,那人若能命大没被蚀魂香毒死,那么他这辈子都不用怕蚀魂香了。不信,你运气看看是否有异。”
冷剑影一运气,发觉风舞阳所言非假。“那么嫣儿呢?”
“她?你大可放一百个心,她的血比蚀魂香还毒,蚀魂香哪奈何得了她!”有个爱使毒的姨娘和善解毒的师父,蚀魂香对他们来说,早已不算什么了。“不过她刚刚受的那一掌似乎不轻,还是早点治疗比较好,以免……”
“这里就有劳你了。告辞!”
冷剑影也不耽搁,立刻抱着昏迷的水芸嫣跃下亭阁,踩着荷叶离去。花蝶衣飞身想阻止,却被风舞阳拦住,逼得花蝶衣决定先杀了风舞阳,再去诛杀那两人。
在连连躲过花蝶衣的掌风后,风舞阳尚未还手,就闻到那股熟得不能再熟的幽香,不禁笑说:“奇怪,你这个娇滴滴的大美人,怎么动不动就送人毒粉呢?而且蚀魂香既然对我师妹都没用了,对我怎么可能有用呢?”
花蝶衣闻言一惊,一不留神,中了风舞阳一掌。
“嘻嘻!打到了!这一掌是替我小师妹打的。”
花蝶衣气得想再打,却浑身瘫软使不上力。“你使毒!”
“你送我蚀魂香,我当然得回赠你一些涣气散喽,这样才不会失礼嘛。”
“你……”花蝶衣现在的力气也只够挤出这个字而已。
“臭小子,把解药拿出来。”
风舞阳尚未看清来者何人,就被凌厉的掌风连连逼退。
“你不收手,我怎么拿解药?”
白衣蒙面人这才收手。“臭小子,老实点,别想耍诈。”
“我哪敢呀,花夫人。”见那白衣蒙面人的双眸溢满讶异,风舞阳好心解释说:“花夫人,薄薄的一条白丝巾,哪遮得住你美丽的容颜?”
“滑头!”既已被识破,柳诗庭便不再遮掩。“解药呢?”
“不急不急,涣气散只会使人真气涣散,全身无力而已,药效一过就没事了,无需解药,比起当年花夫人对令公子所用的蚀魂香无害多了。”
柳诗庭美丽的双眸溢满杀气,冷声问:“这事你怎么知道的?”
“名分、地位、财富,我水姨娘都视如粪土,从没放在眼里,所以她没有毒害花杰雨的动机。但是你有!你怕万一我水姨娘生的是儿子的话,你在花家的地位会不保,所以便决定先下手为强。”
“你的确聪明,不过我不会让你有将此事张扬出去的机会。”
“大家都知道了,哪需我去说。”
“什么?!”
“你自己看嘛!此刻趴在南边屋脊上的那人是华山派的,倚在西边墙脚的是峨嵋派的,躲在北边花丛旁的是丐帮,藏身在那棵大树上的是武当派的……”风舞阳一说到那儿,那儿就有数条黑影往山庄外飞窜,好像是事先就与风舞阳说好似的。“所以我才跟你说,大家都知道了,哪需要我再去张扬。”
柳诗庭愈看愈心惊。“小子,你设计我!”
“花夫人,你真看得起我,以我的薄面哪请得动各大门派来。实在是你们傲花山庄太有魅力了,才吸引他们偷偷跑来的,这绝对不是我设计的。”
说穿了就是这些江湖人士狡诈,白天将面子做给花无尘,晚上却派探子来窥探,找寻下手的机会。
“不过花庄主及令公子倒真的是我专程请来的。”
“你说什么?”
“因为我设计了令嫒,需要有观众,所以请他们来『看戏』。你的出现算是意外的收获。”
柳诗庭惊惶地往四处张望,在莲花池北面的那座假山上,望见了花无尘那双怒气冲天的双眼,令她不由得倒退了好几步。
“花庄主及令公子所中的涣气散的药性好像快过了,你有何打算请自便。”
柳诗庭深知在花无尘气头上还是避避风头好,以免正面决裂。带着花蝶衣要离开时,她恶狠狠地对风舞阳说:“我不会感激你的。”
“我也不需要。”
柳诗庭带着花蝶衣提气一跃,几个纵落后,往山庄外飞奔而去。
由于小师妹的突然出现,使得这出戏跟他原先设定的不一样,不过总算在没太大损伤中圆满落幕了。
风舞阳正想离开,却被恢复元气、像风一般的飞身跃入亭阁内的花无尘给叫唤住。“嫣儿呢?”“她不会有事的,请放宽心,花小姐打的那一掌她还承受的住,而且你那个准女婿也会把她照顾得很好的。”
“那就好……兰儿在哪里?”
“你这么想知道,就告诉你吧。”
风舞阳用手指沾了沾茶杯里的水,在茶几上写下三个字。
“我并不知道一般人称我们住的地方叫什么,只知道十多年前水姨娘一到那儿,就叫那地方为『诀尘崖』,我想她的意思相信你应该会懂。”
他当然懂“诀尘崖”诀别滚滚红尘,更诀别他花无尘。
想到这儿,花无尘忍不住淌下懊悔的泪水。
在清晨的虫鸣鸟啾声中,水芸嫣幽幽醒来。睁开迷蒙的双眼,发现所处之地相当陌生,暗暗回想一下,想起昨夜的惊险,更想起丑蛋的相救……
“丑蛋!”
“你醒了!胸口还会不会痛?”
一长相英挺俊秀的男子立刻来到她床前,但水芸嫣却直往他身后张望,理也不理他。直到确定屋里没有其他人,才开口问:“丑蛋呢?他到哪儿去了?”
那英挺俊秀的男子叹口气,说:“我就是丑蛋。”
“你?”水芸嫣这才正视眼前这位美男子,看到那双熟悉的眼眸,真是她的丑蛋,她高兴地叫说:“你真的是丑蛋!你怎么变得这么好看?喔,我知道,一定是易容术。”
水芸嫣立刻伸出双手,在冷剑影的脸上搓搓拉拉,弄了老半天,仍搓不下一张面膜来。“你的易容术怎么这么厉害?”
“是啊,喜欢这张面膜吗?”
“喜欢,可不可以卸下来借我戴?”
“爹娘生成的,卸不下来,不过倒很乐意陪你过一生。”
“爹娘生成的?你是说你本来就长这个样子?”
冷剑影点点头。
“原来你长得并不丑。那,以后不能叫你丑蛋了。”水芸嫣神色有些黯然,觉得以往的那个丑蛋不见了,彼此的那分熟悉感也跟着不见了。
“不论我的外表如何,我都是你的丑蛋。”
“真的?”望进冷剑影那双含情脉脉的双眼,她开心地说:“好喜欢你哦。”
冷剑影的回答是将她重重的锁入坚实的胸膛中,两片灼烫的唇烙印上她粉嫩的樱唇,狂炽地亲吻着。“我也好喜欢你……好想好好爱你……”
“那就爱我啊!”
“会的,只要时候到了,我一定会好好爱你的。”冷剑影边亲吻边许诺,只有她能重重拨动他心中深藏的那条情弦。
“哼哼哼,一大早就演出这么香艳刺激不大合适吧?”
因风舞阳不识相的介入,两个相拥的身影立即分开。
“小师妹,你的伤还好吧?”
“嗯,只剩下胸口有点痛而已。”
没想到风舞阳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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