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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子情郎俏嫣儿-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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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他此生真的无缘见他与兰儿的骨肉一面吗?不!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花无尘要纵身往下跳时,被花杰雨拉住。
“爹?!……”
“我下去找你小妹,以确定她是生是死。”
“爹,万万不可。此谷深不见底,危险万分,切不可莽然行事呀!爹!”
“你放心,以爹的内力修为,这样的深崖还难不了我的。何况,若没下去探个分明,我悬着的一颗心永远无法放下。”
与爹爹的眼神相交会,花杰雨知道爹亲的心意已定,他是拦不住的,只好万不得已地松手。
“你在崖上等我,我会尽快上来。”
花杰雨嘱咐小心的话尚未说出口,花无尘已纵身跃下了。
当来回踱步的花杰雨快把崖顶的草地给磨秃时,终于见到一个小黑点从崖底慢慢往上窜升。那黑点渐大,跃上崖来,花杰雨立刻上前关心地问:
“爹,您还好吧?您……”
“没事,你不用担心。”花无尘边随意拍拂沾染在衣衫上的灰尘边回答。
“那您到崖下,有找到任何有关小妹的线索吗?”
花无尘转身激动地抓住花杰雨的双臂,绽开明亮的笑容,开心地说:“你小妹应该还安然无事,未遭遇不测,江湖上的传言并非全真。”
“喔?不知爹在崖底找到什么线索,才做此推测。”
“我在谷底找到一堆燃烧过的灰烬,在附近看到一些啃食过的小动物骨骸和野果残核,应是最近有人在那儿烤食过夜。”花无尘急奔上马,说:“通知各路探子,继续找寻你小妹的踪影,一有消息,立刻回报。”
“是,但是——在经历这么多的风波后,小妹会不会不想再涉足江湖,直接回到二娘那儿去了?”花杰雨当然希望事情能这样最好,毕竟一切的风波因她的出现而起,若她能赶紧消失,让一切归于平静,这样他对娘亲也比较好交代。
花无尘细思一番,觉得的确有此可能。“不管如何,还是要各路探子尽全力找寻你小妹的踪影,若是能因此找到你二娘,那就更好了。”
“是。”花杰雨嘴上虽然这么回答,心里可不这么认为,若当真找到了二娘,恐怕上演的不是合家团聚的欢乐戏码,而是一场女人与女人的战争的开始。“近来我们比较少遇到冷家堡的探子,他们的活动似乎不再像以往那么热络了。”
“喔?难道——他们已经找到冷剑影了?”花无尘继而想到,他那未曾谋面的女儿正是与冷剑影在一起的。“叫探子们密切注意冷家堡的动静,说不定你小妹也在冷家堡。”
“是。”花杰雨虽然答得中气十足,但心里那声“糟”却答得更加响亮。
“你爹还没回来?”柳诗庭望着窗外摇曳的竹林,似无意却有心地问。
“还没。”花蝶衣轻声回答。
“为了他和她的女儿,他竟不辞奔波之苦,千里迢迢跋山涉水直奔川滇。”柳诗庭苦涩地说。
“娘……”
“没事,只是一时气难平罢了,别担心我。”柳诗庭舒口气,转过身来看着这个长得如花似玉的女儿,不意眼尾余光却瞥见茶几上放着一盆盛开的兰花,令她舒缓的神色为之一变。“谁把它搬进来的?”
众佣仆吓得噤声不语,一年轻丫环颤巍巍地跪下说:“……是我。”
“我说过我房里不许有这种花,你为何明知故犯?”
“我不知道……我是新来的……没人告诉我……我只是……看逸兰轩里的兰花开得漂亮……所以……”
“她漂亮?!”柳诗庭气得将花盆扫落在地,锵一声,花盆应声而破,再用脚使劲地将盛开的兰花踩个稀烂。“她还漂亮吗?”
那丫环吓得使劲摇头。
“娘……”花蝶衣急着想安抚娘亲的怒气,却插不上话。
“王妈!”
一仆妇马上应声向前,低着头颤巍巍地站着。“夫……人……”
“我不是说过,只要逸兰轩里的盆栽一有花苞,就立刻除去,为何还容许它开花?”
王妈咚一声,立刻跪地求饶:“奴婢一时疏忽,请夫人原谅。”
柳诗庭沉着脸不说话,但是森冷的眼神令王妈不寒而栗。
“娘,既然王妈已经知道错了,你就饶了她这一回吧。”花蝶衣柔声帮忙求情,毕竟王妈是看着她长大的,不忍心她受罚。
柳诗庭再次转身看着窗外随风摇曳的竹林,冷着脸不发一语。
“夫人,奴婢再也不敢有任何疏忽!”王妈头叩得更勤,哭声更加凄厉。
“娘……”
柳诗庭以手势制止女儿再说下去,兀自思索一会儿,转身沉着脸对王妈说:“这次看在蝶衣的面子上就算了,但是若让我再次在山庄里看到兰花开,绝不再饶恕,谁说情都一样。”
“不会的,奴婢以性命担保,绝对不会再让逸兰轩开出半朵花来。”
“下去吧!”
“谢谢夫人!谢谢夫人!”松了口气的王妈在谢过柳诗庭后,立即转身向花蝶衣叩头致谢。“谢谢大小姐!谢谢大小姐!”
“记得别再犯了。”花蝶衣嘱咐说。
“奴婢一定记住、绝不敢再忘记。”
一说完,王妈立刻跪行向前,要收拾散了一地的泥沙及破盆碎片时,柳诗庭却制止说:“待会儿再收拾吧,你们全都下去。”
“是,夫人。”虽然有些诧异,但怕再次惹怒大夫人的众佣仆们,立刻领命下去,顿时屋里只剩下柳诗庭、花蝶衣两母女。
初夏的风,轻轻地吹进屋里,缓缓柔柔的,不带一丝酷暑的气息。久久,柳诗庭的声音轻轻地敲碎这方宁静。
“你想他们俩可能还活着吗?”
“从那么高的悬崖坠落,活命的机会!不大吧。”花蝶衣语带感伤地说。
“你为他们感到难过?”柳诗庭微怒地问。
花蝶衣赶紧摇头否认。
“千万别对敌人心慈手软,因为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记住了?”
花蝶衣赶紧点头,以表已记住母训。
水芸嫣幽幽醒来,发现正置身于一个陌生的地方。她立刻警戒地环视一下周遭环境,见到四周的墙壁上水渍斑斑,可见已年久失修,并由屋内只摆着简单粗糙的木制桌椅橱柜来看,此处应该是间民房。
她怎么会在这儿呢?大师兄和丑蛋呢?
一想起丑蛋生死未。,她立刻推开被子下床来。才正要开门,房门却突然打开,一个手上提着壶口冒烟的茶壶,身上穿着深色粗布衣裳,满脸皱纹的老人走了进来。
“你是谁?”在不知对方是敌是友的情况下,水芸嫣立即防备地退后数步,开口问。
但是老人没理会她,只是一言不发地将热呼呼的茶壶放在桌上,转身到橱柜去拿碗,似乎没有听到她的问话。
“我怎么会在这里?我大师兄呢?”
老人照样不发一语,静静地将橱柜里拿出来的两个碗放在桌上,拿起茶壶开始倒茶。
“喂,我问你话你有没有听到?”水芸嫣不愿再被视为无物,上前在老人的耳朵旁大声地问。
但是老人似乎还是没听到她的问话,静静地端起其中一碗茶来,面无表情地喝着。
“难道你是聋子?”虽然这仍是个问句,但水芸嫣已不奢望老人会回答她,看来她还是自己去找解答吧。
本想转身离开的她,一时茫然得不知道该往何处去,怔愣间,淡淡的茶香吸引了她的注意,心想先喝碗热茶再离开吧。
她端起另一碗茶,吹了吹,再小口小口地喝。她觉得这茶挺好喝的,喝完要再倒时,才发现那老人两手托着下巴正盯着她瞧。
“为什么盯着我看?”被那老人盯得浑身不自在的水芸嫣,在看了看自己身上并没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后,正要发怒时,却瞥见手中的空碗。“你是说这茶不能喝吗?如果不能喝,你干嘛倒两碗?”满脸不赞同的老人直摇头叹息。
“你对我摇头叹气也没用,反正我茶都喝了,也没法子还你。”不给喝早说嘛,现在既然喝都喝了,没得还,只好要赖了。
那老人头摇得更大力,气叹得更大声。
“喂,你一直摇头叹气是什么意思?”
“早就告诉你一个人没知识也要有常识……”
“你会说话?!”水芸嫣诧异地叫道。
“……随随便便拿起别人的茶就喝,也不怕被人下毒。以你这种粗心大意的个性独自去闯荡江湖的话,十条命也不够你玩。”
这声音、这语调好熟喔——
“大师兄?!”
“答对了,你没笨得太离谱嘛。”那老人高兴地跳了起来,但是他满脸的皱纹与老人斑,配上那属于年轻人才有的活力充沛,看起来还真是怪异得紧。
“你你你——怎么突然变得这么老?”水芸嫣吓得两眼像铜铃般大瞪着眼前这位老——大师兄,根本无力去计较自己又被消遣了。但是她愈看愈觉得大师兄那张脸有些怪异,行动派的她,两手立刻不客气地在那张脸上摸来摸去。
“喂,这么喜欢我这张脸,也不用这样毛手毛脚的吧。”
虽然风舞阳闪来躲去,水芸嫣照样紧追不舍,两手愈摸愈觉得触感有异。怎知顺手一拧,竟将那张布满皱纹与老人斑的面膜给拧下夹了,吓了她好大一跳,尖叫一声,赶紧将那张面膜扔掉。
“小师妹,我的易容术厉害吧?”风舞阳得意洋洋地问。
水芸嫣看看现出本来面貌的风舞阳,再看看被她扔在地上的那张面膜,惊魂未定,疑惑地问:“易容术?”
她拾起地上那张面膜,反复看了看,再在风舞阳的脸上比对一番,之后,绽开一个好灿烂的笑容。
“原来这就是易容术,我也要玩。”
在苍茫茫的官道上,一对老夫妇缓慢地行进着。忽然,那老妇人蹲下不走了。
“怎么不走了?累了?”另一老人弯身关心地问,声音却没有属于老年人该有的沙哑低沉,反而还比较像是年轻小伙子的声音。
“我们这样一直走一直走,究竟要去哪里呀?”
老妇人嘟着嘴抱怨地问,但那声音却是清脆婉啭,像是小姑娘的嗓音。
“假如没走错的话,这条路应该是到杭州。”
“杭州?在杭州找得到丑蛋吗?”
“能不能找到丑蛋我不敢说,但离你要去看海潮的地方倒是又近了些。”
“真的?那还要走多久才会到?”没看过海的水芸嫣兴奋地问。
“快了快了!”
“真的?那我们快走吧。”
顿时,那位老妇人又冲劲十足的起身提气向前冲,另一个老人则是望着她疾行而去的背影,好笑地摇摇头,随即跟上。
没错,这对老夫妇即是风舞阳和水芸嫣乔装的。
因水芸嫣受了伤,却不肯回诀尘崖休养疗伤,执意非找到丑蛋不可,风舞阳虽想强行掳她回去,却怕会引起她强力反抗,使得内伤加重,因此只好作罢。
另外,他更怕水姨娘见到她宝贝女儿受了伤而生气抓狂。若是只血洗江湖还无所谓,反正那些人的死活又不关他的事,怕就怕她要他的小命来赔,那可就糟了。因此,在一番深思熟虑之后,他决定还是顺着小师妹的意去找丑蛋吧,反正水姨娘所定的归期也未到。
为了避免水芸嫣那张俏脸惹来杀机,他还费了点心思让水芸嫣迷上易容术,果然在遮住了水芸嫣那张与祸水同义的容颜后,他们的日子平静多了,才得以得到喘息的机会,好让水芸嫣好好疗伤及找那个烦人的丑蛋。
刚开始,水芸嫣的确是很心焦、很挂念着丑蛋,常常不顾自身伤势未痊愈就四处奔波找寻。为了怕水芸嫣的小命出差错,他这个大师兄只好苦命地陪着她漫无目的去四处乱寻人。但是,随着时间的流逝,水芸嫣妈焦虑牵挂的心渐渐疲乏了,况且从事发到现在已经过了两个多月,丑蛋是死是活早已成定局,再怎么心急也没有用,何况又不知道他人现在在哪儿,种种因素加起来,使得找寻他的步伐慢了下来。
步伐一慢下来,便有闲情去感受到沿途明媚风光的强力诱惑,水芸嫣爱玩的心性就这么轻易的被撩拨起来。原本是全心全意在找寻丑蛋,慢慢演变成找丑蛋顺便玩,到现在则是边玩边顺便找丑蛋。对于这样的演变,不知丑蛋知道后做何感想,不过,原则上还须他先有命才能想。
约过了一炷香的时间,渐感疲累的水芸嫣忍不住再度开口问:
“师兄,我们还要走多久才会到杭州啊?”
“快了快了!”
又是这话。水芸嫣不由得无奈地向老天翻了翻白眼,大大地叹了口气,不过还是认命地乖乖向前行,谁叫自己那么贪玩呢!
“别叹气,别叹气,我们的代步工具来了。”
水芸嫣狐疑地望了风舞阳一眼,觉得他是不是热昏头了,不过她随即听到远处传来的马蹄声。她兴奋地往马蹄声处望去,果然看到远处一片黄沙滚滚,直往这边逼近。
“有马耶!”她再细望,更兴奋地叫道:“而且是两匹咧,刚好给我们两个人骑。”
“那也得马主人同意才行呀,我的好师妹。”风舞阳凉凉地说。
水芸嫣轻哼一声不再说话,但脸上的表情已把她心里的打算说得十足十。
果然,马匹一靠近,她就不顾自身安危地纵身向前拦截,风舞阳伸手要拉住她已来不及了。幸好骑在马上的两位壮汉驭马的技术不错,及时勒住马,才没使她尝到被马蹄亲吻的滋味,只是扬起的漫天尘埃也够她呛的了。
“死老太婆,你不要命了啊!”骑在前头的青衫大汉怒声骂道。
死老太婆?谁呀?水芸嫣还未止住咳,便好奇的四处张望,搞不清楚何时蹦出个老太婆来她怎么不知道。直到看到易容成老头子的风舞阳,她才想到那青衫大汉骂的老太婆便是说她自己,顿时觉得好玩有趣,不禁笑开怀。
“你差点没命了,还笑?!”青衫大汉气急败坏地说。
“是个疯婆子,别理她。快走吧!我们还有要事要办。”骑在后头的蓝衫大汉拉了下缰绳,绕过水芸嫣准备继续前进。
“我们走不动了,你们的马借我们骑好不好?”幸好刚刚咳了那么几下,才使得水芸嫣的声音有些沙哑,没那么稚嫩,不然早露出破绽了。
“你们一把老骨头还想骑马?”脾气较浮躁的青衫大汉睨了他们俩一眼,才从鼻孔喷着气说:“下辈子吧!”
“你才下辈子呢。”
水芸嫣一说完,便将那青衫大汉拉下马,自己骑上马背走了。
那青衫大汉搞不清楚为何那老太婆只轻轻一拉,自己就被拉下马了,呆愣地站在那儿,傻傻地看着那老太婆将他的马骑走。
“老四,你还呆愣在那边做什么?赶快上马追呀!”蓝衫大汉吆喝说。
“我帮你们追。”
话一说完,扮热心的风舞阳便将蓝衫大汉拉下马,自己骑上马背追上去了,独留那两位搞不清楚状况的壮汉,呆愣在那儿。
第九章
水芸嫣骑在马上,领略纵马奔驰的快感。她愈骑愈猛,长长的马鬃毛也随风拍打在她脸上,狂野的马蹄奔驰在崎岖不平的泥土路上,令她觉得骑马真是既惊险又刺激。所以虽然骑了良久,屁股己隐隐发痛,她还是边骑边玩,轻松愉快地到杭州了。
一到了有“上有天堂,下有苏杭”之称的杭州,杭州的繁华立即点亮了水芸嫣的眼。因此,卸下那身闷热的老装,换上男装后的水芸嫣,立即四处遛达游玩去了,就算是早已见识过杭州风华的风舞阳不愿陪她去,也无法坏了她的游兴。
纵然江南一向多美男,扮为男装的水芸嫣依然引起不少人侧目,但可不是质疑她的性别,而是许多姑娘爱恋的眼光缠上了她这位翩翩佳公子。不过可惜的是,这位假公子眼里只有明媚的湖光山色,及市集琳琅满目的新奇物品,未曾留意到那些频频送秋波的目光。
这日,水芸嫣来到深处于灵隐山和天竹一山之间的灵隐寺,她虽非佛教徒,却也想来感受这千山竞秀、百溪争流的美景。灵隐寺是中国佛教禅宗着名的十刹之一,具有五代至宋元时期的石窟艺术,也富有变幻奇巧的天然岩洞,名山胜水和历史文物苍萃于此,无怪乎水芸嫣看得心醉神迷,直到与人相撞才回过神来。
一感觉撞到人,反应极快的水芸嫣,立即反手拉住差点被她撞倒的那人,并关心地问:“姑娘,你没事吧?”
“没事,我不要紧。”
被水芸嫣拉住的那位姑娘尚未站稳,就立即摇头表示自己真的无恙,但是当她一抬头见到水芸嫣的俊俏模样,顿时怔愣住了。
“小姐,你有没有受伤?”
贴身丫环焦虑的叫唤声,及时唤醒了那位小姐,但那位小姐意识到自己竟在陌生男子面前失了神,直盯着人家瞧,不禁脸红地别开脸去。不意一转头,竟与自家大哥面对面见个正着,因此心慌地惊呼道:“大哥!”
那男子眯眼觎了榇他们俩暧昧的姿态,质疑地问:“怎么了,蝶衣?”
与水芸嫣相撞的那位姑娘,正是花蝶衣,而她的大哥正是花杰雨。
花蝶衣随着大哥质疑的眼神往下望,才惊觉自己的手还被握在那位公子的手中,立即抽回自己的双手,只是此时脸更红、耳更热了。
“怎么回事?”花杰雨不悦地继续追间,锐利的眼神却锁住了水芸嫣,准备立即教训这个不长眼的登徒子。
花蝶衣愣了一下,立即知道大哥误会了,因此赶紧解释:“我差点跌倒,是这位公子拉我一把,我才没摔下去。”
“要不是这位公子走路不看路,撞到了小姐,小姐也不需他来相救。”这贴身丫环反应虽不够机灵,告状倒是一流的。
“翠儿,别胡说!”制止了翠儿的多舌,花蝶衣赶紧向大哥解释说:“不全是这位公子的错,我自己也有错,若是我走路多留意一些,就不会和这位公子撞在一块儿了。”
花杰雨看着花蝶衣一脸的慌乱,及极力为那公子辩护的情形,心中有些了然,深知这绝不单是妹子善良心性的表现,而是动了芳心。但,那个秀气过了头、且已脚底抹油溜到数步外的娘娘腔男子……
虽然心中深不以为然,但见到花蝶衣眷恋的眼神一直紧随着那名男子,不忍疼爱的妹子太快尝到失落的滋味,花杰雨只好出面探一探那名男子的底。
“公子请留步!”
“有事?”水芸嫣挑着眉警戒地问。
花杰雨见他一副无事人样,心下更为不快,不过他仍强压下满腔怒火,放缓语气说:“多谢公子对舍妹的帮忙。”
知道他不是冲着她是噬血毒花的女儿而来,水芸嫣妈便放松了戒备。望了花杰雨身后的花蝶衣一眼,了然他是为何而来后,毫不在意地说:“没什么。”
花杰雨的这番话是不想让场面太僵的谦辞,没想到那个不知进退的臭小子竟然顺着竿爬,还爬得那么顺、那么理所当然,一点歉意、丝毫悔意都没有,气得花杰两更想好好教训他一顿。
“不知兄台贵姓大名?”
由于花杰雨这话是咬牙切齿问的,所以对咬文嚼字一向不怎么在行的水芸嫣这下就更听不懂了。不过一向对这等小事不甚在意的她,只是撇了撇嘴,转身就要离开。
花杰雨怎么可能一再容许他不将他放在眼里呢?再次加以阻拦。然而一向我行我素的水芸嫣,也无法容许游兴一再被打断,因此双方便这么打了起来。
一经交手,花杰雨发现这个看似弱不禁风兼娘娘腔的臭小子,功夫竟然不弱,这才对他仔细端详,怎知一看,竟觉得有些面善。
“我们是不是在哪儿儿过?”花杰雨利落地躲过水芸嫣迎面而来的连绵掌,后退一大步问。
水芸嫣的答复是回他一记白眼。这等事干嘛问她呀?他有没有见过她,她哪知道呀?但是她绝对确定自己从没见过眼前这个人,因为他烦人的程度绝对令人没齿难忘。好好的游兴被这个讨厌鬼给败坏了,水芸嫣也不再流连,得个空隙便提气飞身走了。
花杰雨怎么可能容他就这么走了,立即纵身追上去。
“大哥,别追了。”
花蝶衣的叫唤声在空气中回响,还是留不住花杰雨的脚步。
一个无心恋战,一个穷追不舍,因此两人在丛林间、峭壁上追逐着。
水芸嫣没想到那人竟像牛皮糖一样,紧黏着她不放,气得她更想送他样样红尝尝,不过不知为何,她竟狠不下这个心来,或许是因他虽紧缠着她不放,却未露杀机吧。
但在多次追逐、交手后,水芸嫣已渐生不耐。再一次避开那无聊男的拦阻后,水芸嫣在林子里急奔一阵,心中陡然生一计,不禁露出开心的笑容。
再次追上的花杰雨,就看到站在树梢的水芸嫣,很开心他不再跟他玩捉迷藏了,更得意自己在这场追逐战中占得上风。他立即脚下一蹬,想跃上树梢,怎知快到树梢时,一阵绿色粉末迎面而来,逼得他不得不立即闭气跃下避开,以免中毒。待绿色烟幕散掉后,他抬头一望,那男子已杳无踪影。心中有气的他,更不甘就此放过那个奥小子,正要继续追寻他的踪影时,却闻到空气中有股独特的青草淡花香,而这味道——好熟悉喔!
一怔忡再回神,更难找寻那小子的踪影。只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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