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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慢与偏见]故事完结之后-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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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对于莱宁到底是不是基蒂的深渊的问题，莉迪亚看来不是他伪造身份的事，而是她见过莱宁几次，身边的女伴都不一样。她害怕基蒂只是其中之一，满腹情思空付。
于是，莉迪亚虽然满心不高兴，依旧写了信去彭伯利，说明打算约着基蒂一起，去见班内特太太。然后，算着时间，才慢慢悠悠地上路。
虽说见基蒂是主事，班内特太太是顺便。其实，她心里，却更想看看班内特太太的现状如何。两个月过去，有性子冷清的玛丽陪伴的生活，不知道爱热闹的班内特太太是否过得惯。
接到莉迪亚的信，伊丽莎白有些无奈。看来从小的感情就是不一样，这信中只提到基蒂，连个假装请自己同去的客气话都没有。不过，这两个小妹她早就知道，就是这种直咧咧的个性。也并不真的生气。只觉得莉迪亚看着稳重了，看着行事完全不同了，骨子里竟一点没变。这个认知，倒让伊丽莎白开心了不少。而且，她最近也确实没有时间。得空请母亲来彭伯利小住，倒是可以的。一会去写封信，让她们给带去母亲。
基蒂也看了信，她虽然不想离开，但提到了班内特太太，基蒂就无法拒绝。只能开始收拾随身衣物。这两个月来，父亲的离去，让她住彭伯利突然没了当初自由自的感觉，好象无根的浮萍般，身后没有了倚仗，莫名地生出一种寄蓠下的感觉来。迫切地想要嫁，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家。可是，她的良，却永远那么若即若离，她觉得她快要等不起了。
然后，莉迪亚来信了。完全打碎了她最后残留的一点美梦。沃伦·西蒙外面还有其他的女伴，而且不只一个。这个消息太过震惊。基蒂心里乱极了，没办法提笔给莉迪亚回信。
莉迪亚没来第二封信之前，基蒂就下定了决心，不等了。找个机会撺掇伊丽莎白办舞会，她一定要好好表现，重新找一个家境殷实的朴实男嫁了。可是，莉迪亚突然就来了信，提到要带着她一起去看母亲。
这让基蒂感觉很突然。她知道，其实，她和莉迪亚之前，远不如从前感情那么好了。这次父亲过世之后，虽然有所缓和，也远不到从前那般亲密，莉迪亚变得太多太成熟了，让她无所适从。让莉迪亚这么突兀地提出与自己同往的原因……难道与西蒙有关？
不得不说，女的直觉真是可怕。随随便便地就猜到了莉迪亚的来意。莉迪亚此时还车上发愁，该如何开口提姐姐的感□呢。都是电视小说惹得祸，让她把基蒂想得太痴情了了。
这个时代的小姐们，婚姻问题上，哪一个不是再怎么痴情痴爱，都会保留一分理智呢？就算简和宾利当初爱得那么真挚，宾利离开浪博恩之后，简也不过是偷偷哭过两场，就算完毕，依旧要参加舞会，依旧要谈笑风生。这是教育的问题，莉迪亚这个外来户不懂。
到了彭伯利，莉迪亚依旧住着上次来的房间。收拾完毕之后，来到起居室，莉迪亚意外地看到了达西。而且，只有达西一个。伊丽莎白和基蒂都不。
“达西先生。”莉迪亚连忙行了一礼，打了个招呼。
“见到班内特太太，请代向她问好。”达西依旧表情僵硬，但口气上听来，似乎心情并不坏。
“是。”莉迪亚舀出面对上司的劲头，标准坐礀，不卑不亢。顿了一下，莉迪亚正准备问伊丽莎白和基蒂的去向时，达西突然再次开口。
“的《冒险记iii》什么时候出版？”
“哈？！”莉迪亚的标准坐礀什么的，立刻全面崩溃。她倒不是不相信达西的信息能力，而是纳闷达西怎么会对她这么感兴趣，竟然查了她的底，更可怕的是，竟然……这是催更吗？！！是吗？！这是达西吗？！
哦，《冒险记》，何德何能，竟然拥有达西这样的传奇读者？！更可怕的是……达西如果真的看过，那、那《冒险记ii》里的反派boss，他老家，能看不出那是他的原型吗？！
能吗？！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白天停了一天的电，我还暗自欢喜呢，今天终于可以理直气壮地不更新了！
谁知道……下午七点半就来电了。。。
供电局跟我做对呢吧？！
☆、52坦言
过度惊讶让莉迪亚瞪着达西失语片刻，达西也不着急；也不觉得被这么炯炯盯着不自；一派安然地态度沉默地等待莉迪亚的回应。
过了几秒钟，莉迪亚才咽了咽口水：“还没画完，出版的话；最早也要排到下个月下半旬了。”说完，莉迪亚感觉自己的态度好象是下属汇报工作，不由一阵尴尬。
达西点了点头：“岳父的过世，还以为会受影响。没想到工作方面倒是兢兢业业。很不错。”
咦？莉迪亚眨了眨眼睛，不是错觉吧？怎么自己说话好象下属汇报工作，达西的回答也象是上司鼓励下属呢？这样的谈话真的是姐夫和小姨子之间的正常谈话吗？
正这时；伊丽莎白走了进来，莉迪亚感激地看向她：“莉齐，到哪儿去了？”这话问得突兀，但莉迪亚真心觉得这种被上司压迫的感觉不舒服啊。
“基蒂找有点事，就去了一下。们刚才谈什么？”伊丽莎白很爽朗地拉着莉迪亚坐下来，看了看达西，又看了看莉迪亚。
莉迪亚看了眼达西的冷脸，不敢确定他要不要理，连忙回答道：“达西先生说，看精神还不错，应该是从悲伤中走出来了。鼓励了一下。”
提到班内特先生，伊丽莎白也跟着敛了笑容，拍了拍莉迪亚的肩：“莉迪亚现真的长大了，听说伦敦附近买了新房子？父亲要是看到这样的，一定会很开心的。”
莉迪亚鼻子也酸了一下，努力笑开来：“嗯，是舅舅帮看的地方，莱斯莫恩，那里有点象浪博恩，地方安全干净也朴实，很喜欢。打算这次接妈妈一起过去住一段时间。莉齐要是有时间欢迎去小住。”
“象浪博恩好啊。”伊丽莎白叹了口气：“舅舅家伦敦，和他们好好相处。”伊丽莎白做了几年的达西夫，对待妹妹，有时候心情象对待小辈一样，总觉得她们考虑得不周全，忍不住要叮嘱两句。
莉迪亚倒不讨厌这种叮嘱，微笑着点头：“经常去，小朋友们都很喜欢。”
伊丽莎白噗哧笑了起来：“哈，莉迪亚，真是……他们和可差不了几岁，他们面前充什么大啊？”
“结婚了的女，再小也是大了。”莉迪亚不以为意。顿了一下，看了眼达西，这位见她这个眼神，表情微妙地一顿，起身轻轻颔首，无声无息地离去。
真是一个知趣的男。
莉迪亚再次感叹，伊丽莎白真是运气爆棚了！
“说吧，把达西看走，是要说什么？”伊丽莎白对于刚才这点眉眼官司看眼里，心里不由好笑。达西到哪儿都是被追捧的，只一到自家姐妹这里，就成了碍眼货。真不知道他心里会怎么想。
“那个，”莉迪亚结巴了一下，犹豫是只和基蒂说呢？还是先问一问基本情况。最后还是问出了口：“上次和基蒂一起的那个男，查了吗？”
说到这个，伊丽莎白也有些苦恼：“查了。是个名叫沃伦·西蒙的小贵族。父母都不了，家境还不错。”
“这表情听着一点都不象不错的样子啊。这有什么问题吗？”莉迪亚好奇，如果伊丽莎白都能发现莱宁的疑点，达西不可能不知道的。
伊丽莎白无奈地看了莉迪亚一眼，声音放低道：“什么都好，唯一的问题是，自从上次见过他后，他就再也没来过家，没和基蒂见过面了。”顿了一下，又加了一句：“也没通信。”
果然是个欺骗少女感情的混蛋吗？这种情况不就象当年宾利突然离开浪博恩时的情况一样吗？连一句道别的话都不用说一句，就让女孩子伤到底。莉迪亚也皱起了眉头：“那，基蒂什么表现？”
伊丽莎白摇摇头：“整个交际季，基蒂都心不焉的。”因为班内特先生是交际季完了之后过世的，所以，基蒂改变了心意，伊丽莎白也不知道。
莉迪亚点点头：“还好，基蒂没吃什么亏。想开了就好了。”比之她当年的私奔，这情况实是好太多了。莱宁算是个手下留情的混蛋。
“这倒是实话。”伊丽莎白同意：“这个时候，带她出去散散心也好。等她回来，办几场舞会，多请几个好男。”
莉迪亚还要说什么，就听见基蒂下楼的笃笃声，转头一看，一身素净的基蒂终于下楼来了：“伊莱扎，莉迪亚。”
“基蒂。”莉迪亚起身和她再次抱了一下：“等半天了，收拾行李吗？不用这么着急，明天才出发呢。”说着，上下打量了一番基蒂。
这个时候，基蒂已经二十二岁了，和简当年结婚的年纪一样。婚姻问题确实不能再等了？p》？p》
说实话，她眼睛大而明亮，长得很漂亮，只是不象莉迪亚这么张扬醒目，也不象伊丽莎白那么轻灵透澈，简的温良淑俭，或者是玛丽的清秀冷清。有点象童话里的公主那种，又甜又纯真的感觉。这种感觉，倒让她显得比她的实际年龄要年轻一些。
看到这样的基蒂，莉迪亚不由地为她可惜。她要是生亚洲，肯定大受欢迎。毕竟，欧洲的萝莉控相比于亚洲要少得多。想结婚的基蒂舞会上有点吃亏啊。
基蒂抿嘴一笑，露出一边的小酒窝：“这不是让出时间给们说点私密话吗。”
莉迪亚一挑眉：“们两个已婚妇女有什么私密话可聊？要聊也是聊这位未婚小姐。”
这么大咧咧地直称自己为已婚妇女，让伊丽莎白忍不住眉头直跳。她才不是什么已婚妇女，她是高贵的夫！她刚才这一瞬有感觉，前两年的莉迪亚再次回归了，一样的口无遮拦。
基蒂也脸一红，连忙闭了嘴。她还不知道自己的秘密情已经被两位姐妹知晓，只是未婚小姐被说起婚事时，都未免有几分尴尬。
“夫，饭好了。”女仆进来，对着三位姐妹行了个屈膝礼。
“先吃饭吧，有什么话想说，晚上有的是时间。”主伊丽莎白摆了摆手，把两个问题妹妹挥进了餐厅。
达西妹妹乔治安娜再次不家，让莉迪亚松了口气。她一次都没见过这位娇客，如果初次见面一个桌子上吃饭，会让她有点紧张。现这样，都是认识的，她就放松多了。
有女主，面对女宾客，达西先生把傲慢进行到底，除非必要的礼貌，从头到尾都没说一句闲话。这让整个餐桌都呈现出一种“吃饭是一件神圣的事”的状态。不过，这种情形，莉迪亚上次已经经历过了，有思想准备。所以，毫不意，吃得很满足，尤其是餐后酒的味道，果然是达西家的餐桌，质量满分！
达西家很大，晚餐后，莉迪亚的示意下，女仆带着她与基蒂来到了一处比较小的房间，看家具摆放，也是个起居室。两坐下来，女仆很自觉地端来咖啡退下。
一时间，房间里只剩姐妹两，稍有些尴尬。莉迪亚咳了一声，道：“基蒂，其实，上次给写信，应该也猜到了……”
基蒂表情一顿，过了一会儿，才接口道：“是说西蒙先生的事吗？”
“是，其实，上次……”
莉迪亚话还没说完，基蒂突然开口打断她说：“和西蒙先生不是想的那种关系。……”基蒂有些犹豫，也有几分尴尬。她无法把“自作多情”这样的词直白白地安自己身上。好半天，才艰难地开口道：“如果再有向求婚，只要条件差不多，就会同意的。”说完，象是完全泄了气，低下头，没再看莉迪亚。
看着这样的基蒂，莉迪亚也有点难受。怎么会有种自己逼良为娼的罪恶感呢？动了动嘴，没说出话来。良久，才道：“能想通就好。那个……太复杂了，又……太单纯了。”
“不说他了，莉迪。”基蒂抬起头来，唇角带着笑：“呢？莉迪亚，再过一年，的丧服期就过了，还想结婚吗？”
莉迪亚一愣，眼前瞬间浮现的是费斯那张带着坏笑的脸。她连忙甩了甩头：“没想过。”
基蒂一挑眉：“莉迪，一个过，……会觉得孤单的。”
莉迪亚看着她，知道她刚才突然改了词，其实她是想说，“一个过，没钱怎么办？”，不过为了顾忌自己，才转为情感面。莉迪亚嘿嘿笑了起来：“还有点钱，生活不成问题。至于孤不孤单嘛，相信，从来就不是什么淑女，会找个帅哥当情的。”
“！！”基蒂瞪着莉迪亚结巴了。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很震惊的事，基蒂莫名地觉得，这种事放莉迪亚身上，再合理不过了。虽然面上很吃惊，但心跳一点都没加速，还暗自有种“果然如此”的感觉。这、这是为什么？！
“别紧张，偷偷的。”莉迪亚笑意不减：“而且，会找单身帅哥，不会给别的女造成困扰的。”
其实，这个时代，男女之间找情什么的，很常见。基蒂倒不是惊讶这个，她惊讶的是，莉迪亚竟然对自己坦荡荡地说出来了！这种被信任过度的感觉，让基蒂张着嘴，噎了好久，才憋出一句：“、别坏了们班内特家女儿的名声。”
她妥协了。她挺奇妙的，似乎有点喜欢这样的信任。
“放一百二十个心。现可不是十六岁时那么傻了。自己也要脸，要交际，要朋友。当然会非常小心的！绝对绝对不会让抓到把柄的！”
作者有话要说：很奇怪，用360极速浏览器打不开**了，只好转过来用火狐。
☆、53接走母亲
伊格尔府离彭伯利比较近；两姐妹说说笑笑；不到半天时间就到了目的地。伊格尔府占地不小，沿着铺满藤蔓的院墙前行；有种古意幽深的感觉。绕了一大圈才到正门，是高大的黑色铁栅栏门。看这派头，伊格尔结婚时应该是买得有历史的旧宅。英国就喜欢这种范儿。
莉迪亚姐妹坐的是莉迪亚家的马车，车夫正是莉迪亚家新招的男仆——高大憨厚的迪克。幸好之前见识过了如同国家级博物馆般的的彭伯利庄园，这会儿倒没给莉迪亚丢脸；虽然笑得依旧傻气；完全没有肯特那种稳如青松般的气质，态度却没低一等的意识；下车脱帽表明了身份；大门缓缓打开。迪克笑呵呵地跳上马车；又行了好一会儿，才到达主宅门前。
莉迪亚和基蒂还没下马车，从窗口就看见一身黑衣的班内特太太守门边，已经等待她们了。这个景象让莉迪亚不由又忍不住鼻酸了起来。她的印象里，以前班内特先生的时候，班内特夫从来不会做这样的事，顶多就是她们回家的时候高兴地叫几声。班内特先生不见了，女儿们就成了她的主心骨。
“妈妈，还好吗？”莉迪亚和基蒂跳下马车，都快步走到班内特太太身边，与她拥抱。
“哦，亲爱的莉迪，亲爱的基蒂。很好。听说们要来，真是太高兴了。”班内特的形容词一向贫乏，此时没了班内特先生，她的脆弱的神经也不治而愈。见到两个最喜爱的小女儿，也没有象从前一样叽叽喳喳。莉迪亚觉得，恐怕也是因为，这毕竟不是她的家的关系，下意识地就收敛了脾性。这种改变，真让心酸。
“快进来吧，别外面晒太阳了。”玛丽班内特太太身后，行使着女主的权利，让管家着把莉迪亚和基蒂的行李收拾好，就出来让两个妹妹进房。
“伊格尔先生不吗？”基蒂和莉迪亚都是第一次来，因为是自家姐妹家，行止上放肆了一些，好奇地打量了一番宅邸布置，才坐下来喝茶。
“一个月前就出差去了。”班内特太太不太赞同地表情：“男总不家可不好，这才结婚没多久呢。”好吧，听到这话，莉迪亚差不多就知道从前的莉迪亚那么言语无忌的习惯从何而来了。
基蒂连忙打圆场：“哈，伊格尔不，和莉迪亚就更自了。说实话，伊格尔先生比达西先生还严肃呢，都不敢他面前说话。”
基蒂表情夸张，玛丽笑起来：“哪儿有那么严重？威廉顶多就是不爱笑而已。”
“家可真漂亮。”莉迪亚微微一笑，转移话题。别的老公可不是淑女的什么好话题。
“嗯，当初伊格尔看了好几处庄园，最后决定这里，就是看中的这套主宅。”说起这个，玛丽来了热情，她对建筑学有研究兼着秀恩爱，说得兴致勃勃。莉迪亚这个学画画的挑着听，也听着津津有味。
只苦了基蒂和班内特太太，云里雾里半天，终于忍不住，两凑一起，重开话题，小声说了起来。虽然说的无非就是近来生活的鸡毛蒜皮的琐事，但热烈程度一点也不比玛丽和莉迪亚这边差。
不知是上次找伊丽莎白谈心有了效果，还是这次丧礼伊格尔回来给她带来了什么新动力，现的玛丽做起事来已显得镇定稳重许多，虽不象伊丽莎白那么游刃有余，却比当初犹犹豫豫的怯懦表现好太多了。可惜，这屋里全是些不管家事的，看不出这其中的奥妙之处，就连上次旁听的基蒂对此也一样懵懂，这让渴望被夸奖的玛丽有些懊恼。
晚餐之前，莉迪亚上楼去把自己的礼物舀出来：“妈妈，送给的。”
“送给吗？”班内特太太看着一个蒙着布的画框，不由有几分惊讶。她可不懂什么艺术欣赏，莉迪亚怎么会送这种东西给她？不过，总是女儿的心意，班内特太太揭开蒙着布，一看清画上的，突然就没了声音，过了好一会儿，眼眶慢慢红起来，咽着声捂脸哭了起来。
画布上的班内特先生坐书房里，书房与浪博恩的书房一模一样，连班内特先生最爱的昆虫标本都摆原位。班内特先生穿着最常穿的那件驼色马甲，戴着眼镜，舀着本厚书，眼睛却看着门外——也就是看画的，表情带着几分调笑意味，好象是听到了什么荒谬的事，忍不住说出让调侃对象完全不明白的调侃之后的又无奈又好笑的表情。
这是莉迪亚对父亲印象最深的表情，也是班内特先生最常对着班内特太太的表情，这种温和的调侃，生前，班内特太太不懂，死后，却成了她记忆的永恒瞬间。
被班内特太太引得，四个大小女抱一起哭了一场。说起往事，又微笑起来。连班内特太太都敲着莉迪亚的脑门说：“还说自己聪明呢，先生最爱叫蠢姑娘了，和基蒂都是蠢姑娘。”
几个女哭哭笑笑了一晚，发泄了，悲伤反倒好象淡了，更多的好象是那些温暖甜蜜的回忆。那些逝去的，都成了昏黄的记忆碎片中越走越远的背影。
又住了两天，莉迪亚发现班内特太太虽然吃穿不愁，但过得并不快活。
要管理整个产业，玛丽每天事都不少，白天大多没空和她多做交流。而和玛丽来往的夫小姐们，身份又不低，和班内特太太完全谈不来。班内特太太又没有嫁女的迫切愿望了，就没有巴结她们的心情。其实，就算当初巴结地对待宾利他们的时候，班内特太太一样会因为达西看不起自家女儿而对他没有好脸色。
说到底，班内特太太不是那种真正势利的，她能认识到钱财的好处，但只要她能过得好好的，她也一样懒得去费神巴结谁。
所以，莉迪亚就找到班内特太太：“妈妈，也知道，新买了房子。就伦敦边上，和舅舅家也近，两个小时的马车就到了。而且，那里的邻居太太们和浪博恩差不多，虽然不是特别有钱，但都很热情。一个住那里怪孤单的，看玛丽每天事挺忙的，也不需要陪，能来陪陪吗？”
班内特太太有一丝心动，犹豫了一下：“可是……买了房子就把钱花光了吧？”
还真花光了！买了房子，还有旧出版社的钱，当时就只剩不到一百镑的现金了。这两个月下来，出版社的盈余，加上《冒险记ii》结账了，报纸漫画每个月的固定收入，这才算缓过劲儿来。现的莉迪亚手上没个千把英镑的流动资金，心里都没底。果然是资本家的心态，完全忘了当初高洛克村时还算计如何只靠报纸稿费过生活的日子。
莉迪亚也不多说什么，直接拉着班内特太太到了自己的临时卧室，打开钱包，里面大把的英镑直接放班内特太太面前：“妈妈，也许没几个嫁的姐姐有钱，但真的不缺钱。送给的爸爸的画是画的。画画能赚钱。养不成问题的，不要担心。真的。”
“什么时候学的画？”班内特太太看着那些大把的英镑，都有些结巴了。她虽然也有不少嫁妆，但婚前婚后都不是她管家，她从来没有手中握过这么多钱，有点震惊。
莉迪亚表情一顿，这还是第一次有质疑她呢，幸好是好糊弄的班内特太太。她连忙摆了摆手：“婚后没什么事学的，没想到现成了生活的手段了。”
班内特太太鼻子一抽，上前握住莉迪亚的手：“哦，可怜的莉迪，乔治竟然这么短命！不然也不要这么辛苦地赚钱了。呜呜……”
莉迪亚扶着班内特的肩，翻了个白眼。那要是不死，她赚的都不够他赌的呢。不过，威克汉姆班内特太太心里可是个好女婿呢，没必要纠正她这个。。
“怎么样？来陪，好吗？”
“好吧。”说完，班内特太太也高兴起来，她也许也觉得这个大房子太孤单了，早想象从前一样过着经常串串门说说八卦的日子了。
“太好了！去跟玛丽说。不过，”莉迪亚叮嘱了一句：“不要和别说画画赚钱的事，不好听。”这种事自己知道就行了，那些莱斯莫恩的夫小姐们真知道了，难免会有几分看不起这种自己挣钱的女性。莉迪亚倒无所谓，只是不想班内特太太不开心。
和玛丽说，玛丽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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