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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政+大汉天子]金屋-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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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彻听得脑仁直疼,这种道理难道是他不知道的么,只不过刘彻一来没有办法,二来也不愿意去管,所以才没有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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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彻又咳了几下,摆了摆手,卫子夫给他盖好了被子,田汀獠潘闶断嗟谋丈狭俗臁

王太后见自己儿子咳得这么厉害,走过去道:“彘儿啊,你身子到底好没好啊,怎么还咳得这么厉害?叫御医来看看。”

刘彻摆手,道:“朕有些乏了,娘和舅舅先回去罢,这些事情,等朕好了再处理。”

田汀惶椭懒醭乖谧把穑俏弈瓮跆笮奶鄱樱缓帽兆觳谎裕锿‘这次算是无功而返。

王太后大张旗鼓的去找刘彻告状,这种事情嬴政怎么可能没听说,很快就有人邀功似的来告诉嬴政。

只不过嬴政根本就没把王太后看在眼里,王太后相比太皇太后来说,还嫩的厉害,现在嬴政的当务之急是打好与匈奴这一仗。

嬴政接到边关急报,因为卫青是三路将军之中,最年轻,也没有任何战功的人,所以匈奴人回击的主力军放在了李广身上,集合了三路匈奴的力量,迎面打击李广。

而公孙敖的队伍也被匈奴阻击,唯独卫青,到目前为止,还是一帆风顺。

嬴政看完了急报,让内侍拿给宣室阁里的众位大臣挨个阅览。

韩安国看了道:“娘娘,卑臣以为,若是再不收兵,李广将军的这一路,怕是支撑不久了。”

嬴政并没有给意见,不说可以,也没说不可以,而是看向窦婴,道:“魏其侯觉得如何?”

窦婴思索了一会儿,道:“卑臣以为,该派兵支援李广将军。”

“派兵?”韩安国吃了一惊,对窦婴道:“李广将军的一万骑兵已经深入腹地,现在派兵怕是于事无补,若是匈奴人将李广将军的部队和援兵断开两截,怕是首尾不能呼应,会被各个击破。”

嬴政就像没听见韩安国的话一样,笑道:“魏其侯果然说到我心坎里了,我也是这么想的,派兵。”

韩安国以为嬴政想要打出大胜仗来,太过于急功近利,道:“娘娘,不可啊!现在派兵,只会损兵折将。”

嬴政看向韩安国,笑道:“正如御史大夫说的,现在派兵给李广将军,最多能够支援一时,并不能再取得如何更大的胜利……但是你们不要忘了,打仗的不光李广和公孙敖,还有卫青。”

韩安国听罢,思索了一下,顿时也就明白了嬴政的意思。

窦婴道:“正是这样……匈奴人自负彪悍,而且他们比汉军更加看重军功,如果没有军功在身,在他们眼里就是一个喽啰,根本不会多看一眼。卫青将军现在都没有受到大规模的阻击,正是这个道理,如果朝廷在这个时候派兵去支援李广将军,那么就是将匈奴人的目光收拢在李广将军身上,这样能够掩护卫青,虽不能直捣王庭,也能出其不意,给匈奴人一个教训。”

嬴政笑道:“魏其侯说的,正是我的心里话。”

东方朔想了想,道:“卑臣虽然只是文臣,不知行军打仗的道理,但是如此听来,李广将军岂不是危险了?”

嬴政背过身去,眼睛注视着地图,声音没有什么波澜,道:“想要成大事,必有舍取,况且……在我看来,李广能被成为飞将军,也必有自己的过人之处,能不能从长城返回来,就看看他李广真正的能耐了。”

他的话说完,众人心里都是一震,自古以来都是丢卒保车,没有弃车保卒的道理,卫青的功绩就好比一个小小的卒子,在李广面前,简直不值一提,但是在嬴政心里,真正要用的正是卫青这个微不足道的卒子。

众人这些日子都对嬴政的手腕有所了解,同样的,也对嬴政的狠心程度有所了解,有得必有失,有的时候肯输大的,才能赢大的。

廷议之后,嬴政让窦婴继续安排粮草的事情,又拨了七千骑兵去支援李广。

不出意外的,七千骑兵刚刚出了长城,就被匈奴兵勘测到了,受到了匈奴的阻击,根本没有来得及和李广的军队接头,就被断做了两段。

这件事情传回来的时候,嬴政和王太后正在承明殿临朝,田汀惶偈毙闹写笙玻饪墒琴囊淮笞镒矗惶白瑁灰夤滦校率勾蠛核鹗Я似咔Ь衿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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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彻看见他顿时什么好心情都没了,道:“不知舅舅来此,有什么事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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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彻一听,顿时全身一震,猛地站了起来,传令官已至眼前,跪下来,手举捷报,道:“秉皇上,边关大捷,卫青将军的一万骑兵直捣王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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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彻挥开卫子夫的手,自己站起来,道:“卫青打赢了……”

传令官道:“正是皇上,卫青将军直捣王庭,匈奴王已经将大军回撤,支援王庭,李广将军和公孙敖将军的两路已经脱困。”

刘彻脸上喜色无以言表,道:“好……好!那卫青现在人呢?还在打?”

传令官回话道:“回皇上,皇后娘娘传令,卫青将军已经回撤,将避免一万骑兵和匈奴主力大军正面冲突。”

“好。”

刘彻现在除了“好”已经说不出别的话来,道:“大军回来了么?朕要亲自出城门,迎接三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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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这里面有侥幸存在,匈奴人没想到汉军敢先发制人去打击他们,但是这种侥幸也是建立在周密的谋略之上的,战场之上往往差之毫厘失之千里,侥幸在强者的对抗之中,根本就是不存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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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太后也听说了,卫青这个毫无功绩的毛头小子,竟然直捣王庭,虽然没有和匈奴大军正面较量,但是把匈奴人搞得鸡飞狗跳,不得安宁,这是前所未有的。

王太后一方面高兴,另一反面也向田汀谎P模暇怪富诱獯未蛘痰娜瞬皇峭跫业娜耍膊皇撬锿‘,而是窦太主的女儿,陈皇后。

而且这次的材官将军还是窦婴,这分明是窦家崛起的信号。

王太后正在担心,田汀徒戳耍跆罄∷试趺窗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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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太后听了拍着桌案,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他就变成了快刀,咱们反倒任人鱼肉,这还像话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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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太后瞪了他一眼,道:“现在是什么时候了?他陈皇后都骑到我头上拉屎撒尿了!你还在想着成亲的事情,你想要气死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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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太后想了想,也觉得是这么回事,道:“这事情还不好办?你要现在娶都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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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太后道:“希望如你所言。”

也不知是不是卫青大捷的消息太好了,刘彻听到这个消息,病好的也就差不多了,正如刘彻所说的,三军凯旋当天,刘彻真的亲自出城门迎接。

刘彻与嬴政参乘一车,路上有侍卫开道,百姓跪拜在两旁,见到刘彻的车仗就开始高声山呼皇上万岁,娘娘千岁。

刘彻并不是没有出过宫,但是这样的场面还是头一回见,毕竟能这么大规模的打赢匈奴,这还第一次。

刘彻掀开车窗的帘子,向外面看了看,对坐在旁边的嬴政笑道:“朕病了这么些天,一直在榻上躺着,骨头都松散了。”

嬴政知道刘彻的唠嗑只是开场白,后话还会陆续才说,就没有说话,等着刘彻继续说下去。

刘彻望着外面,没有看嬴政,只是道:“老百姓是最好应付的,他们不像大臣,要给他们施展抱负的机会,要安抚他们,谁能让百姓不饿肚子,谁能让百姓不受战乱,他就是皇帝,还是个好皇帝……在老百姓眼里,他才不管皇帝是姓刘,还是姓什么。对么?”

刘彻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才转过头去看嬴政。

嬴政心里一突,当下只是笑道:“老百姓的心思是最简单的,看待帝王也是最公平的,不是么,陛下。”

刘彻笑了一下,点点头,道:“阿娇姐姐说的很在理。”

罢了两个人都没有再说话,马车只是微微颠簸,一路往城外去了。

刘彻的御驾到了一会儿,卫青李广公孙敖的三路兵也就到了。

卫青的一万精兵丝毫未损,公孙敖带兵一万损兵七千,李广则是光杆一个人回来的,可谓是灰头土脸,面上无光,自然也就不高兴。

刘彻从车上下来,伸手扶下嬴政,众臣跪下来拜见皇上和皇后,刘彻让众人起身,这才走过去,道:“卫青,好样的,朕没有看错你。”

卫青连忙又跪拜下来,道:“卑将惭愧,若没有李广将军和公孙敖将军的掩护,卫青也不能有今天的胜利。”

卫青很明显是在给李广和公孙敖下台阶,公孙敖虽然笑不出来,但是脸上还挂着勉强的干笑,而李广不同,李广这辈子参加的大小战役,还没有这么丢人过,一万骑兵一个也没回来,听见卫青的话,也不觉得宽慰,直觉心里不服气,若不是匈奴大军把重心放在自己身上,自己怎么可能输的这么难看。

刘彻迎接了凯旋的军队,回朝之后又褒奖了三军。

王太后趁这个机会,向刘彻提出要给田汀富榈氖虑椤

刘彻笑了一声,道:“母亲,舅舅这是要把刘家抓的多牢啊?”

王太后没成想他这么直白的就说了出来,脸上有些挂不住,道:“什么话被你说出来就那么难听。”

刘彻道:“得,朕要是不同意,母亲该怪罪儿子,连舅舅娶个媳妇儿都不让。行了,任着舅舅喜欢,随便的挑。”

王太后虽然不满意他的态度,但是这件事也就算是敲定了。

王太后道:“你舅舅都娶妻了,你呢,彘儿啊,不是娘说你,你看见了,这次三军凯旋,他陈阿娇面子最大,朝廷上听他的话的人,比听你的话的人多多了!你若是再宠着他,让他在后宫里独宠,还不翻了天去?你趁着现在,也看看有没有能入眼的,娘瞧着卫子夫不错,他虽然身份低位了些,但是这种身份地位的人,形式说话才谨慎小心,不会仗势欺人,以后也不麻烦。”

刘彻搪塞道:“这个事情朕已经在考虑了,只不过儿子是晚辈,该让舅舅的喜事先办了,对不对?”

王太后听他没有顶撞自己,虽然也没答应下来,但是纳妃是早晚的事儿,田汀那资掠殖闪耍谑蔷吐幕断驳淖吡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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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朝文武,别管是不是和田汀煌返模獬苫榈牡碧欤急匦敫懔嗣孀樱藕乩窆サ老病

窦婴也是其中的一份子,窦婴向来成城府深,但是却异常的倔脾气,虽然他诸事忍让,但是绝对不会低头,所以窦婴虽然去道了喜,但是田汀耆挥锌闯鍪裁垂Ь蠢础

在喜宴上也就难为了窦婴,无非是喝酒之类的,窦婴身旁有个人叫灌夫的,曾经跟随着窦婴平定七国之乱,和窦婴也算是出生入死的交情。

为人大咧咧,纯粹的莽夫秉性,喜欢饮酒,喝多了就喜欢顺嘴骂人,田汀盐加ぃ喾蛘煤茸砹耍床还廴ィ痛竽至讼蔡茫钐锿‘勾结淮南王,欲图谋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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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婴和灌夫是有交情的人,而且灌夫是为了替窦婴出头,才破口大骂田汀徊还喾蚴歉雒Х颍恢朗囊舫潭龋退懵畹脑倌烟膊还愀隼竦栏銮傅氖虑椋枪喾蚓谷凰堤锿‘和淮南王勾结谋反。

这件事不管是不是真的,田汀疾荒茉市砉喾蛟倩钕氯ァ

自从刘彻病好了,嬴政很识时务的退居了椒房殿,不再去承明殿临朝,刘彻也就没再说什么。

嬴政的目的已经达到了,虽然他临朝没有太长时间,但是该立的威信一样不少,该收服的人才也一个不少,现在退居回椒房殿,只能让大臣们觉得他懂大体,就更是佩服的五体投地。

楚服打听了这次灌夫大闹喜堂的事情,对嬴政道:“丞相田汀敖湃ズ突噬细孀矗浩浜詈蠼啪偷搅耍礁鋈朔直绮怀龈呦拢噬瞎兰埔裁涣苏蓿盗郊叶际乔灼荩妥橹蟪嫉蕉ネ⒁椤!

嬴政听罢,道:“窦婴真是糊涂。”

“娘娘,这是什么意思?”

嬴政道:“田汀置魇窍胫喂喾蛴谒赖兀蝗幌蔡寐钊说氖虑椋纱罂尚。饫竦狼敢簿屯炅耍窍衷谔锿‘给灌夫加了一个不敬太后的罪名,说自己的婚事是太后亲指,灌夫是针对太后……依我看,窦婴不是看不出来,而是看出来了也想拉灌夫一把,要知道这样一拉,没准会把自己赔进去。”

楚服道:“娘娘不是一直很器重魏其侯的么?那帮魏其侯一把?”

嬴政想了一会儿道:“你现在去东宫的路上,如果能拦到魏其侯,就告诉他,别蹚浑水。”

楚服应了一声,赶紧出了椒房殿,刘彻让众人去东宫廷议,正好在路上拦住了窦婴。

窦婴听了楚服的话,只是说道:“灌夫是因为替我出头才落得今日的地步,况且,灌夫如果被加罪,我窦婴还远么?请转告娘娘,卑臣谢谢娘娘的好意。”

楚服拦他他也不听,只好又回了椒房殿。

其实嬴政早就有所料,窦婴根本不会听,若是窦婴脾气不是这么掘,现在做丞相的就该是他,而不是田汀

嬴政只是摇头叹气道:“窦婴保不住灌夫。”

廷议上田汀婉加と匀黄椒智锷礁鋈说目诓抛匀幻坏乃担绕漶加ふ獯问潜惶锿‘给逼急了,田汀肴煤补镒约核祷埃徊还补谴厦魅耍⒉幌氲米锺加ぃ皇潜3种辛ⅲ矫娑疾环床怠

在东宫的廷议也没有结果,刘彻起初还想打个圆场,毕竟灌夫确实骂了人,但是他是功臣,罪不至死,而是太后是自己的母亲,总不能不去管她的面子,但是两个人都不想和解。

窦婴最后拿出田汀奶锊锿‘有点惊,毕竟他的田产里面,除了自己的,还有王太后的,这些都是皇上根本不知道的。

刘彻听着他们吵,心里也不痛快,明明自己才是皇帝,明明灌夫只不过是骂人,但是他就不能轻饶了灌夫,他要看太后的脸色,明明他也知道田汀拔郏撬筒荒馨炝颂锿‘,因为田汀翘蟮那椎艿埽刑蠡ぷ拧

刘彻看着众人,眯眼冷笑了一声,道:“两边都有理,两边都说对方没理,那就一起杀头好了!”

刘彻说完,甩袖子就走了,东宫的殿上,众臣战战兢兢的站了好一阵,才敢退下去。

刘彻出了东宫,并没有立马去跟太后回报,反而先去了椒房殿。

嬴政正在看书,刘彻进去,直接坐在嬴政旁边,道:“灌夫的事情你听说了罢?”

嬴政只是点头。

刘彻道:“朕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嬴政轻笑了一声,道:“我只想问皇上一句,留灌夫,还是留窦婴。”

刘彻浑身一震,侧头看了嬴政一眼,道:“朕两个都想留!”

嬴政道:“那皇上就去和太后撕开脸皮罢。”

刘彻揉了揉额角,道:“就真没有别而办法了?”

嬴政看了他一眼,随即把眼光又定格在手中的竹简上,淡淡的道:“能忍旁人所不能忍,能狠旁人所不能狠,这才是帝王。”

刘彻听了有些出神,却不知自己要忍到几时才算完。

刘彻刚到了椒房殿没多久,东宫的侍女就来了,跪下来道:“皇上,太后娘娘不进食,说皇上今日不给结论,太后……太后娘娘就不进食。”

刘彻听了登时一口气冲上来,真想说爱吃不吃,只不过还是被压了下去,正如嬴政说的,要忍旁人所不能忍。

再怎么说,王太后都是自己的亲生母亲,这种大不敬的事情,刘彻必定不能做,只好站起身来,对嬴政道:“朕打算留窦婴。”

他说罢了,就往东宫去了。

王太后听了廷议的结果,并不满意,就不吃饭,还让人去告诉刘彻,今日不给个结果,她就不吃饭,自己尚且活着,就有人这么欺负自己的弟弟。

刘彻没有办法,为了保窦婴,还要去和王太后服软,让王太后别生气,准备问斩灌夫。

王太后听了这话,才满意了,终于肯吃饭,还问刘彻准备几时斩了灌夫。

灌夫对太后不敬,被立刻问斩,窦婴听说的时候,几乎气的晕了过去,田汀萌俗チ笋加ぃ邓凸喾蚴且换锏模ネ⑽臼鹞驶芭挪椤

窦婴这一去本身是走程序,刘彻也是知道这件事的,总得让王太后撒撒火气,等王太后气消了,也就把窦婴放出来,还继续他的魏其侯。

只是窦婴一被带走,魏其侯府上就乱了套,窦婴的妻子并不知道这是做做样子,连夜跑到了窦太主的府上。

窦婴和窦太主都算是窦家里面的顶梁柱,只不过现在老太太不在了,窦家也就算落寞了,窦太主没有了往日的嚣张,窦婴更加的沉默。

窦婴被关入狱的事情,窦太主也知道,她本想想办法,毕竟窦婴也是窦家的人,还没等窦太主想办法,窦婴的内人就来了,一进门哭哭啼啼。

窦太主知道一个女人家是被吓怕了,就安慰了几句,因为对方一直哭个不停,窦太主也没办法,就让陈蹻过来劝劝,毕竟家里头就属陈蹻口才最好。

陈蹻劝了两句,窦婴的内人终于收住了哭声,似乎像想到了什么,呜咽的道:“我家老爷根本没有什么积蓄,我把家里翻了个底朝天,想找些钱去廷尉署赎人,却找到了这个,我也认识点字,这……这是不是了不得的东西?”

她说着,将那被布包好的东西放在桌案上,并不大,也不知里面装的是什么,还瘪瘪的。

陈蹻上前替窦太主拆开,里面竟是一块黄布,陈蹻和窦太主是见过大世面的人,这东西正是圣旨无疑了。

陈蹻把动作放快,赶紧展开来,只看了一眼,登时激动的双手打颤,拿给窦太主,道:“娘!娘您快看!先皇……先皇的遗诏……先皇还有遗诏!”

窦太主抢过来扫了一遍,顿时双手也是打颤,激动了好半天,才道:“竟然是遗诏……我怎么从来都没听窦婴提起过。”

陈蹻对窦太主道:“娘,这样好了,舅舅有救了。”

“是啊。”窦太主脸上露出喜色,又有些狠戾的神色,笑道:“可不止是窦婴有救了。”

这块黄布上正是当年景帝在驾崩之前,交给窦婴的保命符,让窦婴辅佐刘彻,并在有必要的时候,拿出这封遗诏,充当晁错,并且可包窦家上下大小无恙。

太皇太后去世的时候,就再三的想过,要不要把这封遗诏交给刘彻保存,毕竟剑是两刃的,虽然能伤人,一不小心也能伤己。

而且这一单拿出来,必定会让刘彻背负不孝的名声。

太皇太后考虑再三,最终到了,也没有告诉刘彻,窦婴的手里还有这么一个遗诏。

但是窦太主才不会考虑刘彻到底会不会背负骂名,王太后自从老太太去世之后,就开始过河拆桥,明摆着想要撇清楚和自己的关系,已经忘了她当年是怎么低三下四的求着自己,想让刘彻和阿娇结亲的。

窦太主对王太后早就不满,只不过她现在根本没有什么势力,就算不满也不能有什么作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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