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侦探系列一灵猫-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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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1
2003年6月7日
中国首都。北京——东城区公安分局……
“不行!”坐在服务台前的一位年轻的男警官坚定的说道。
“您还没听我说完呢!”这是一个十七岁的男孩儿,刺猬似的头发在阳光照耀下略发棕色,就像染过一样,斜着的刘海儿垂在他的右眼上,一张称不上英俊潇洒但并不庸俗的脸上长着一个鼻尖稍圆的鹰钩鼻——他叫薛紫辰,是北京市育英中学高一年级的学生,非常喜爱侦探小说,最崇拜的人就是世界第一神探歇洛克。福尔摩斯!做梦都想成为一名侦探!今天他就是来实现他的梦想的!
他挥动着手中的一张单子,激动的说道:“我们学校规定每次假期学生都必须参加社会实践的活动!所以我就想来您们这儿打工……我一定不会添乱的!一定!”
“我们这儿有规定!未满十八岁人士,不得参加警务工作!”
这时,旁边走出一位女警官,笑道:“哎,你看人家肯定特崇拜警察,就让他在这儿干会儿呗。”
男警官回头瞪了她一眼,严厉的说:“怎么让他干呀!让他跟我们一块出警啊!”
男孩高兴的说:“可以!可以!没问题!”
“没什么问题!问题大了!”说罢,回头瞪了女警官一眼,那眼神很明显,就是告诉她:别多嘴!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事!
薛紫辰见软攻无用,变换作严肃的口气说道:“呃……我父亲认识你们这儿政委。”
“你认识公安部长也没用啊!”哇噻!够威严!在警察面前摆谱果然是个错误!
“那、那么真的不能通融一下吗?”
“绝对不行的!”看着薛紫辰失望的样子,男警官换了一种口气,低声说道:“小伙子,你要是喜欢刑侦工作呢,以后就去考警察学院,现在我们这儿有规定,确实不能让你参加工作,你也得理解我们呀……”
“我明白了,对不起,打扰了……”
他推开派出所的玻璃大门,走进了外面明媚的阳光里,心情无比落寞。他从兜里掏出一副黑色边框的夹鼻眼镜戴上,这是他为了掩盖自己的文弱书生相儿而特意拿下的,但是看来这些伎俩派不上什么用场了。他仰起头,看着蔚蓝的天空,想着:做警察的是不是很少有时间能看一看自己守护的这片土地呢?
他盯着实际上早已无用的学校介绍信,喃喃自语道:“警察……其实我更想成为的,是侦探啊……”他轻叹了一声,转身消失在茫茫人海之中……
2
“欢迎乘坐114路公交车,下一站是宽街。”
随着播音器中传出的声音,售票员面对着拥挤的人群,喊着:“下一站宽街,没票的请买票。”薛紫辰就坐在靠窗第四个座位上,看着窗外车水马龙的景象,思考着自己的下一个目的地。
这时,一位头发斑白却穿着西服革履的老人蹒跚的上了车,左手杵着拐棍,用贴着膏药的右手紧紧抓住扶手,猛烈的摇晃半天才迈上一级台阶。售票员见此情景,高声说道:“哪位给老人让个座?哪位年轻人给老人让个座!”
薛紫辰看了老人一眼,毫不犹豫的站起身,把座位让了出去。“爷爷,您坐我这儿吧。”“谢谢,唉,人老了不中用喽。”末了还十分感激的重复道:“谢谢。”
薛紫辰微微一笑,表示这是他应该做的,然后就扭过头去看电视了。现在的114路公交车基本上都安装了电视,而且是前门一个后门一个,真是方便多了。呵!现在正播放的节目是法治进行时!正是平日里薛紫辰最爱看的节目。主持人徐滔说出了所有观众都耳熟能详的话:“欢迎您收看法治进行时在周日推出的节目法网追踪。辽宁省葫芦村中的夜晚总是很平静的,但就在六月十九号的夜晚,一声惊叫成了全村人永远忘记不了的噩梦……”
二零零三年六月十九日,一个大雾蒙蒙的夜晚,在辽宁省西部的葫芦村发生了一场骇人听闻的惨剧。
当晚午夜时分,刘国柱一家已经早早睡下了。突然!刘国柱的妻子冯秀英被一种可怕的声音惊醒了,急忙拉开灯。她大吃一惊!——只见身旁的丈夫刘国柱满脸是血,头皮翻开!又见屋里站着一个蒙面人,身上披着白布,手里拿着一个东西,一动也不动地站着……她从未见过这样恐怖的场面!吓得大叫一声,也顾不上穿衣服;一下子就从房屋南侧敞开的纱窗跳到屋外,拼命地呼喊着:“来人啊!杀人啦!”听到呼救声的村民纷纷向冯秀英的家跑来!人越来越多!冲进刘家大院!扶起了已经吓得魂飞魄散的冯秀英,打头的人壮着胆子走进屋中,呈现在他眼前的是一副残不忍睹的场面(屏幕上出现了几副打着马赛克的照片,是刘国柱惨死的画面,紧接着法治进行时在表现极度血腥、恐怖的场景时配置的独有的重低音就透过音箱传了出来)。可身披白布的蒙面人却已经神不知鬼不觉地溜走了……
警方很快就赶到了现场,并对现场进行了仔细的勘察。死者是刘国柱,颈部有5公分长的创面,胳膊上也有一条5公分长的创伤,两刀毙命,初步推测是在黑暗中凶手第一刀砍偏了,于是又向刘国柱的脖子砍上致命的一刀。刑侦人员根据死者的伤口断定:作案工具是一件具有一定重量和长度的锐器,如铡刀、大片刀之类,但在现场没有发现作案工具。从死者伤口状况来看,凶手像是一定要杀死刘国柱!该案有可能是仇杀,但究竟是什么仇恨使得凶手下如此狠心呢?
屋内并没有凌乱现象,凶手并没有翻箱捣柜的寻找财物,他(她)好像是在黑暗之中直冲着刘国柱去的,并非为了钱财,凶手应该是从窗户进入房间的,冯秀英说这扇窗户在前天就坏了但他们俩一直没来得及修,就把它虚掩着,用一根小铁棍卡住,后来警方发现了这个小铁棍——但已经断掉了。凶手在杀完人后也是从这扇窗户逃跑的,冯秀英后来回忆,她回头看到凶手逃跑时的样子十分笨拙(冯秀英的脸出现在了电视上),“他好像也挺谎的,他应该是想……想跳到桌子上,可一脚踩空了,后来翻过窗户时也是,脚没踩在窗台上,他一脚蹬墙上了,差点摔倒。”由此警方分析,凶手行迹暴露后显得非常慌张,可见他毫无作案经验。
此外还有一点令本案扑朔迷离:刘国柱的血浸透了褥子和枕头,而睡在他身边的冯秀英脸上和身上却没有溅到一点血迹。(这时,屏幕上出现了一名刑警,他对着麦克风说道:)“根据作案现场的状况,我们分析凶手肯定相当熟悉刘国柱家里的情况,甚至连他们夫妻睡觉的位置都了如指掌(说到这儿时,薛紫辰的嘴角向上一挑——冷笑了一下),再联系到又是蒙面作案,那么凶手肯定是村里的熟人。”
于是,经过走访调查,警方发现在葫芦村中,与刘国柱有仇的人有七个,其中最值得怀疑的人是胡大奎,刘国柱生前当村长时,胡家的主要劳力都在外打工,在分口粮时,刘国柱让他们家买口粮,胡大奎因此怀恨在心,就在一个月前他还对村中的人扬言要杀死刘国柱。
但经过核查,胡大奎当晚有完美的不在场证明,他整晚都在赵青山家打麻将,同在现场的徐兆龙、肖隆恩、李汉昭可以作证。但令人惊奇的是,他们与刘国柱都曾有过争执,面和心不和。
与刘国柱有矛盾的七个人中,有五个人在案发当晚在一起打麻将,这令警方十分怀疑。于是警方对这五个人进行了重点调查:
徐兆龙,二十七岁,是这五个人中年纪最小的一位,他在几个月前因为一件小事与刘国柱闹意见,因为年轻气盛所以一直怀恨在心,就在一星期前他还故意找茬儿同刘国柱吵了一架。
李汉昭,四十五岁,是这五个人中年纪最长的一位,他因为儿子的问题与刘闹过矛盾;其子李大明在几个月前因事故导致左眼失明,李家坚持是遭刘国柱殴打所至,而刘家强调是因为他半夜偷鸡才想要给他点教训,那小子是个惯偷儿!这是他咎由自取!现在两家依然在打官司,李汉昭也对刘国柱狠之入骨。至于其子李大明也经常寻衅滋事,报复刘家。不过案发当天李大明并不在家,李汉昭说自己的儿子于十六号离家出走后一直没有回来,现在警方也正在寻找他。
肖隆恩,四十岁,过去和刘国柱关系不错,在外地作买卖赔本了,因其开店的资金就是刘国柱资助的,所以一听到他赔本了,刘国柱一改往日朋友面孔,疯狂追债!一点不讲人情!令肖家看清了他的真实面目,同时也相当的痛恨他。
赵青山,三十六岁,家境比较富裕,此人与其说是他与刘国柱闹矛盾,不如说是刘国柱与他有矛盾。他一次在夜里开车回家时,由于开得太快正好撞到了串门回来的冯秀英,经诊断为轻微脑震荡和小腿软组织挫伤,此后他就经常来刘家探望冯秀英,还带来很多水果和日用品,但在冯秀英完全康复之后,赵青山依旧天天来看望冯秀英,这引起了刘国柱的反感,几个月前他把赵青山大骂了一顿,从此他再也没去过刘家。
他们五个人都是互相作证,但在打麻将期间,全都借故离开过,有的上过厕所,有的出去买过酒,不在场证明比较模糊。
此外,刘国柱的妻子冯秀英也有重大嫌疑,她和刘国柱并排而睡,刘国柱被杀而她脸上和身上却无一点血迹!凶手在黑暗中能准确的找到刘国柱睡觉的位置,是否与她事先告知有关呢?冯秀英是否会有外遇而借他人之手除掉丈夫呢?此事还有待调查。
几个人看似都有嫌疑,但就在刑侦人员打算一一调查时,又发生了一件令警方史料未及的事情——赵青山去失踪了!
经查,有人证实,在警察问过话后,他就再没有回过家!到底是做贼心虚,还是另有隐情,都必须在他被抓获之后才能查个水落石出。
通缉令:赵青山,男,三十六岁,辽宁省葫芦村人,体态较瘦,肤色较黑,失踪时身穿白色衬衫,黑色裤子。如有知情人士请与我们联系。
此时的薛紫辰早已拿出手机记录下了法治进行时热线电话的号码了,接着他抬起头,看着车窗外——哦,到站了。
他下了车,走到银行大楼门前的空地上,拨通了那个号码:
“喂,是法治进行时栏目组吗?”
一阵清脆、悦耳的女声传来:“是的,您有什么情况要告诉我们吗?”
“没错,我想就本月十九号在辽宁省葫芦村发生的命案提供点情报。”
“您的姓名?”
薛紫辰并没有理会她的话,而是一字一顿的清清楚楚的说道——“凶手是李汉昭的儿子李大明!”
“什……什么?”
“他手上有两条人命,一是刘国柱,二是赵青山,请告诉警方让他们立即搜查李大明家的大院,有可能埋尸体的地方都要仔细的搜!好了,我要说的就这么多,再见。”
“等等等等!!!你……你到底是谁?请告诉我你的姓名好吗?”
薛紫辰看着遥远的烈日,微笑了一下,低声说:
“我叫……歇洛克。福尔摩斯。”
他挂断了电话,穿过十字路口,离开了这片繁华的市区……
3
三天后。
“砰!”地一声,门被打开,一身疲惫的薛紫辰回到了家中,他刚刚在附近的麦当劳找了一份简单的工作,他要在那里实习五天,然后再把自己的感想写在社会实践表上,并上交学校。
“我回来了!”
无人应声。
“哦,对了,他们今天都加班。”他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然后拿起电视遥控器,打开了电视机,现在正好是法治进行时的时间,我们熟悉的主持人徐滔再次出现在屏幕上。
“欢迎您收看法治进行时……几天前,我们的节目曾播出辽宁省葫芦村的一桩血案,而就在昨天晚上,此案最终得破……”
二零零三年七月二十九日,下午一点半,法治进行时的热线电话被拨通了,打电话的人告诉我们凶手是七个嫌疑人中李汉昭的儿子李大明,并要求我们调查李家大院,挖掘赵青山的尸体。这位知情人并没有告诉我们他的姓名,只是在电话中自称是“歇洛克。福尔摩斯”。从他的声音和他最后所说的话,我们分析这可能是一名十六、七岁的少年,我们还不知道他是谁,只能确定他是个男孩,但他提供的情报确实准确!在接到这次电话后,虽然不清楚此情报的真实性,大多数警方人员也对此线索持怀疑态度,但他们并没有放过这条线索,开始调查李大明在案发当天的行动。经过调查,刑侦人员发现李大明从十六号起到案发的十九号一直不在家,有好几个人都证明李汉昭说过如下的话:
“我那个现世报!偷了家里的八百元钱!十六号晚上不知到哪儿逛去了!到现在都没回家!真是可恨!唉!”
这个十六日出走的人,有可能成为十九日深夜的杀人凶手吗?虽然表面上看够不上线索,但刑侦人员都下决心弄个水落石出!
李大明对于查问满不在乎,他慢条斯理、十分平静地诉说了自己的行踪:
李大明:“十六号去了北京,后来又到天津玩了两天。十九号早晨从山海关回到绥中,买的是高岭到绥中的车票。”
警察:“为什么没从山海关买票?”
李大明:“省钱呗!”
警察:“你继续说,后来呢?十九号晚上你在哪里?”
李大明:“十九号晚上,我从绥中买票去了山海关,住在山海关火车站。二十号从山海关又返回绥中,紧接着从绥中去锦州,当天又返回绥中,住在绥中三八旅社。第二天,坐汽车从绥中直接回到葫芦村。”
笔录之后,刑侦人员开始研究李大明的行迹,发现了很多疑点:
(1)从十九日到二十日这两天内,李大明反复奔波在山海关、绥中、锦州一线,如果说是为了旅游开开眼界,那么他应该在北京、天津两地多呆上几天,何必在这几个地点转来转去呢?实在令人费解。
(2)十九日夜,即刘国柱被杀的那一夜,他说自己宿在山海关,但无凭证,也不能提出证明。
(3)他有一张高岭至绥中的火车票,但并不能证明他到了绥中,他有可能在前卫站提前下车,此处距葫芦村仅有五公里远,如果他在葫芦村作案后又回前卫乘车去锦州也来得及。
经查,有人证实,二十号清晨四点多钟李大明在前卫火车站,这就是说,十九号夜里李大明没有住在山海关。由此看来,李大明完全有作案时间!后来,警方又经过物证技术鉴定,发现作案现场遗留足迹有十二处与李大明足迹相同!把李大明拘留后,又起获了他的作案工具:一把铡刀。
在证据面前,李大明交待了作案经过:
李大明:“我听说人们都在旅游,我也想出去逛逛,可我没有钱,就从家里偷走了八百块钱。后来玩完了从天津回到前卫时,一数钱,只剩下了一百六了!我怕回家没法向老父交待,就想去刘国柱家里偷……”
警察:“为什么去他家?”
李大明:“他家做买卖很有钱……可能我还是有点想报复他们家吧。后来我一想,论力气,我不是刘国柱的对手,要是被逮着,肯定又是一顿毒打!所以就想搞个先下手为强。十九号晚我回到村里,谁也没看见我,我就先到家里后院拿了一把铡刀,后来我怕夜里把他媳妇弄醒了认出我,就戴上口罩,披上白布,然后……”
……
然后,就是薛紫辰早已推理出的情节了,警方后来在李家后院的樱桃树下挖出了赵青山的尸体,据胡大奎等人回忆,赵青山在二十九号晚上打麻将的间隙曾出去上过厕所,可能无意间看到了刚从前卫回到葫芦村的李大明,所以当警方第二天问过话之后,他就于当天晚上前往李家去勒索李大明,因当天晚上李汉昭和其妻子都会妻子娘家探望了,李家只有他们俩人,于是李大明想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把他也杀了!后来由于担心再被别人发现,所以就将其直接埋在自家院内。本以为自己做的天衣无缝!没有人会怀疑到他!但天网恢恢,疏而不露!他终究还是逃不过法律的制裁……
当然,也终究逃不过“福尔摩斯”的法眼!!!
“你的意思是说,一件远在几十公里外的凶杀案,就这样轻易的让你——侦破了?!”
“完全正确!”薛紫辰自豪地说。
“扑哧。哈哈哈!”来客笑出了声,此人长着一张稚气未脱的脸,到颇似薛紫辰,只是不戴眼镜,皮肤很白,是典型的小白脸儿!他是和薛紫辰从小一起长大的好朋友——张小冲!
“笑什么笑!我说的全是真的!”薛紫辰看他一脸的不信服,大声辩解道。
“我知道!我知道!”他还是止不住笑,“我还知道明明可以和我一起到沃尔玛超市打工,但却还是拿着介绍信去蒙骗警察!想在公安局混上五天!唉,你还真是想当侦探啊。”
“那是当然,不过没成功。”
“那是肯定的啦!哎,那你跟我说说,你的推理过程吧?啊?”
看着对方一副调侃的表情,薛紫辰轻哼了一声,心想一定要让他见识一下真正的推理!他一字一句认真的说道:“好啊!那么小冲,那篇报道的上半部你也看过了,对吗?”
对方点点头。
“那你一定还记得凶手是由窗户进入房间的,对吧?”
“对。”
“好,我就由此继续往后推测:作案人为什么要进入这户人家呢?因为这户人家有钱?那就是为财!与这家主人不和?那就是仇杀!后面的事我们都知道了,被害人死的很惨,而现场又没有丢失财物,警方随后推断有可能是仇杀。但随之疑问又来了?既然是与死者有仇,为什么要找这个时候杀人呢?一般的复仇者,都会在复仇的前些日子紧盯着他要报复的对象,等到一个恰当的时机,恰当的地点,仇人落单的时候,再杀死他!这样既可以保全自己,不被别人发现,还可以对报复对象狠狠地发泄一番而不被打扰。但是这位作案人居然偏偏到仇人家中去杀人!还偏偏找仇家身边有人的时候下手——挑了这两口子睡觉的时候下手!不管在旁的是男人还是女人,多一个人终究是个麻烦,但他依然选择了这个时间,并且相当宽容的只杀了他想杀的人!而没有伤及无辜,甚至连一滴血都没有溅到多余的地方!这难道不令人感到奇怪吗?”
听到这儿,张小冲才开始有些相信好友的话了,表情逐渐严肃起来,附和着说道:“对呀,确实有些奇怪……”他开始凝思苦想来。
“当然,如果说是为财的话也有很大的疑点:一个小偷在入室偷盗的时候,他的本能就是不引起别人的注意,那么为什么他要先杀人再偷盗呢?”
张小冲瞪大了迷惑的眼睛:“对呀!为……为什么呢?这的确不正常。”突然!他瞳孔放大,好像灵光一闪的大声喊道:“对了!是情杀!凶手为了替冯秀英制造不在场证明所以才挑这个时间杀人!要不然,他怎么能在黑暗中找到刘国柱睡觉的位置!”
薛紫辰缓慢地摇了摇头:“不,不是情杀。即使没人告诉他,他也可以在黑暗中准确无误的找到刘国柱。”
张小冲的眼睛瞪的更大了,他迷惑不解的问道:“用什么方法!哦!对了,先闭上眼睛让眼睛习惯黑暗,然后……”
薛紫辰摇摇头,说道:“我相信他确实这么做了,但那只能让他大概看清屋内的布局而已。如果仔细听就可以发现报道上说冯秀英从房屋南侧的窗户逃了出去,窗户应该是靠床比较近,那天夜里有大雾是看不到月亮的,也没有月光可以照明。想要贴近了仔细观察也无疑风险太大,万一被发觉情况会变的更糟!”
“那还有什么方法啊?直觉?!”
“直你个头啊!跟它有什么关系!——我说的是人类的五感之一:听觉。”
张小冲迷惑地看着薛紫辰。
“哎呀,还不明白!你回忆一下!去年咱们出去野营的时候我在帐篷外的小树林里迷了路,可还是通过正在睡觉的你找到了我们的帐篷……”
“对!当时我在帐篷里睡觉,你去向别的野营者借火柴,结果迷了路,后来……”张小冲恍然大悟!“哦!对了!是……”
“对!是鼾声!我通过你的鼾声找到了你所在的帐篷!当然,作案人肯定也是因为遇到同样的情况才能找到被害人!”
“等等!我的呼噜有那么响吗?!”
薛紫辰一摆手:“你那时感冒啦,鼻子不通气嘛!好啦,这个疑点已经解除,不用在探讨啦。作案人就是通过鼾声找到的刘国柱,再进一步推理:如果刘国柱睡在冯秀英的左边,而凶手是从左向右砍杀刘国柱的,死者的血柱是沿着凶器下去的反方向即左侧喷溅的,那么睡在右侧的冯秀英当然就不会溅上血迹了。
于是,冯秀英的作案嫌疑被排除了,那会不会是打麻将的那一群人呢?也不可能,要想在打麻将的间隙出去杀人然后返回并迅速地换下服装,处理掉血迹再和几位哥们接着撮麻!我觉得不太可能,挑选这种方式作为不在场证明实在太愚蠢了,所以我认为他们都不是凶手。
那谁才是真正的凶手呢?我想到了冯秀英对凶手的奇怪描述。她说凶手行凶后显得十分慌乱,先是要跳上桌子结果一脚踩空了,然后跃出窗口时又出了问题,的确,凶手行凶后心情慌乱是完全有可能的,但慌乱到这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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