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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夏神话:道士传奇-第2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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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我这种形容到底有没有说清楚我心底的那种感觉,但是这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为什么这样一个让人好感顿生的人,会让我感觉到如此的危险,危险到了比我面对老村长还可怕,更糟糕的是,我还要面对他!

“你好。”他微微一笑开口了。

“你……你也好。”我发现我根本不能不答他的话,可是什么叫你也好?就三个字我还结巴,显得我是多么紧张吗?

或者,我才看见了一次赵洪在我面前当了一次菜鸟,我就要步入这个后尘?

可是,他仿佛是很真诚的并不在意我的紧张,那眼眸流露出来的情绪好像是在对我说,小家伙,别紧张,其实曾经我也是那么狼狈过这样的理解。

这让我的喉咙有些干涩,人最可怕的是什么?是随意能调动任何情绪都能让你感觉到真诚,但人哪有这样赤裸裸真诚的存在?那是违背人类群居而又独立的本性的,那是违背灵魂自我保护的本能的。

师父告诉我,永远不要去接近太过完美的人,因为完美的表皮子底下往往是一颗石头心。

或者说,那个人在心境上的成果是把极端小路走到了尽头,也是一种道的表现,那样的人很危险,因为他本身的能力也可能很逆天了。

所以,这样的真诚就像是调动了我全身的危险细胞,而我却还不能抗拒这个人带来的那种让人觉得好感的气场。

如果可以选择,我一秒钟都不想和他接近。

他笑了,一个面容普通的人能笑到很好看,那一定就是气质出众,他优雅的捻了捻衣袖,对我很是关切的说了一句:“不想看到你有危险,下飞机,然后就回去,如何?”

“什么意思?”我因为紧张连声音都是颤抖的,这句什么意思其实不是我不懂他话里的意思,而是我不敢去相信他会是一个阻止我的人,这样是很可怕的。

“哎,没别的意思,为了你的安全,不是吗?”他转过头,很是和蔼地说道:“这日子总是美好的,你看那阳光一出来啊,懒洋洋的沏一壶茶,看看花儿,听听鸟儿叫,何尝又不是一种人生?何必要去为了心中的执念,放弃美好的生活,这是不智呐,你说呢?”

我不知道说什么,我总是觉得他说的很对。

他忽然再次转过头来望着我,再一次是那种真诚的表情,对我说道:“这世间的因果,还不明白吗?插手也是枉然,就如这世界上每天都有人死去,有罪恶发生,这也是一种天道,有黑既有白,蹚浑水,不如坐看花开花落,云卷云舒,不是吗?答应我,小家伙,下飞机后乖乖回家吧,如何?”

我发誓我几乎就是要答应了,可是在这时候,我感觉到我的灵魂深处,傻虎在蠢蠢欲动,充满了敌意,在那一瞬间,我想起了师父说过的一句话,修者,总是要有一些大义作为底线的。

想起了请师祖上身时,他手执浮尘,抽向吴立宇时,那一句句教训吴立宇的话。

或者,我是为了记录,但又或者,我能做到的,就算不为了记录,我也会去做吧。

那一瞬间的清醒,让我第一次正面的望着他,说出了一个坚定的字:“不。”

在那一刻,我忽然发现这个人原本那种春风般的气场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让人心悸的凶狠,真的只是一小会儿,很短很短,接着他做出了惯有的,真诚的为我可惜的表情,对我说了一句:“那真遗憾。”

在那一刻,我的意识有一些模糊,当我再想要清醒些时,我惊恐的发现,我的眼睛分明就是才睁开。

难道我根本没有碰见谁,我是在睡觉?这样的发现更是让我惊恐,当我转头时,身旁的座位哪里有人,但这绝对是不符合逻辑的,我抬头四处张望着,却看见慧根儿朝我这边跑来,嚷着哥,额还以为你走前面了,原来缩在这里睡觉!

我没有理会慧根儿,我望向下机的人群,发现一个人回头,对我微微笑了一下,是他!

第二十七章 中招

可是只是那么惊鸿一瞥,那个人一个转身就已经消失在了通道的尽头,应该是要下飞机了。

我来不及和慧根儿解释什么,连忙站了起来,极不礼貌不停的挤开别人,朝前追去……

可是结果和我预料的并不一样,按说同一班飞机下机的,是很容易再看见,但直到我走出机场,我都没有再看见那个人,仿佛在飞机上我醒来之后见他对我微笑的一幕,也是我的梦一般。

我站在机场,此时已是夜色浓重,我却有一种迷茫之极的感觉,这种感觉夹杂着一丝说不清楚道不明的危险感,让我觉得在黑暗中尽是窥探的眼睛,为什么我们的行程会全程被人监控?是谁透露了我们的行程?

到底我是卷入了怎样的一个漩涡?

就如江一所说,还真的没有人把我怎么样,威胁我的生命,可是一次次的警告,威胁真的是让人够憋屈的。

这时,慧根儿和赵洪已经追了上来,慧根儿还没开口,倒是赵洪先问道:“承一,你是发现什么了吗?”

他倒是具有那种特工的敏感,知道我这样反常绝对是有什么事情发生了,至于慧根儿,也同样是关切的望着我,我很难给他们解释发生了什么事情,难道告诉他们,我其实是做了一个梦,然后梦里见到一个人,告诉我不要掺和进这件事儿?

所以,我沉默了,脸色难看地说道:“算了,到地方再说吧。”

赵洪和慧根儿没有多问了,但只是沉默片刻,同样他们也迷茫了起来,继而是赵洪清醒了过来,说道:“承一,不是说有人来接我们吗?飞机没有晚点,怎么我们已经走出机场,在这里站了那么一会儿,也没见任何人来接我们啊。”

我此时已经完全不知道说什么了,一种无力的愤怒溢满在我心间,我拿出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那是部门的高层,我一直都是在和他联系。

也不知道为什么,我的情绪极其不稳定,我甚至感觉如果此时电话如果不能接通的话,我会砸了这个电话。

幸运的是,在这快接近深夜的时分,那边电话还是接通了,可是我发现我的怒火还是没有平息,我几乎是爆出口的大吼道:“你他妈不是说有人来接吗?人呢?人在哪里?你们不管危险,拿出诱惑牵着我的鼻子走就算了,为什么是这样?做事都他妈考虑不周全吗?什么意思?”

我在这里不顾形象的大吼大叫几乎是让慧根儿和赵洪目瞪口呆,连我自己也有一丝迷茫,我为什么忽然之间脾气和如此暴虐?难道是中间出了什么问题?

可是我只是一想,又烦躁的不去想了,我根本静不下心来想东西,我觉得我灵魂里有虎魂在,根本不可能出现什么问题。

电话那边的人似乎被我的大吼大叫弄懵了,过了好一会儿才说道:“陈承一,你是遇见什么事情了吗?为什么情绪如此的激动?”

“我他妈遇见的事儿就多了,你是指哪一件?总之最近的一件就是我在机场没有看见接我的人,没有!”我其实很想冷静的,可我就是越来越烦躁。

“知道我为什么那么晚还在办公室吗?我们在召开紧急的会议,要排查部门里是否有问题。原本派去和你接头的人,莫名其妙的在今天晚上,就是你上飞机不久后,死在了家中。我在会议中,准备是十分钟以后给你打去的,想要告诉你,安排和你一起在这个城市相聚的人,就是这次一起参加行动的那些人,被我秘密的紧急的转移了地点,地点是XX,你打车先去,到了之后我们再联系。”说完,那边挂断了电话,或许也因为我那暴躁的态度有一些不满吧。

我握着电话,心底发凉,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这……这就死人了吗?我抬头,心底的烦躁还是一阵接着一阵,在黑暗的夜空中,我发放看见一张无形的大网,在朝我网来,而我挣脱不开……

这样的情绪,让我愈加的烦躁,慧根儿有些小心翼翼的走过来,问我道:“哥,咋回事儿咧?”

仿佛只是看见慧根儿这小子清澈的眼眸,我的心才能平静一些,我是没有办法对慧根儿发什么脾气,心中那种不耐烦情绪也稍微压制了一些,我对慧根儿说道:“走吧,我们去拦出租车,出了点儿问题,我们得自己去。”

这一次行动那么危险,步步危机,我不想让慧根儿这小子知道太多,没必要给他太大压力。

我们拦了一辆出租车,可是这个司机貌似是拉长途的,不愿意拉我们这种要去的地方不是太远的人,所以找个借口就要拒绝我们,在那一刻,我觉得我心里就像有什么东西要被引爆了一样……

我扔下了行李袋,一把脱掉了套在背心外面的格子衬衫,然后默默的走到了那个司机面前,几乎是二话不说的一把就把那个司机扯了出来!

那个司机有些迷茫,还有些惊恐,可此刻我根本就像没有感觉似的,‘咚’的一声把他摁倒了车子的前盖上,我低声的,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道:“你再给我说一次,就说一次,你不去?”

那司机想挣扎,无奈我用的力量太大,他挣扎不动,他一脚踢向我,可是我笑了一下,忽然就狠狠的举起拳头,朝着司机的脑袋砸去,这一下要是砸实了,那司机估计会晕过去一会儿。

但在这时,一双手拉住了我,是赵洪,他一下子把我拖开,对我大喊道:“陈承一,你是不是疯了?”

而慧根儿站在旁边,静默了一会儿,忽然跑过来说道:“赵大叔,拉住我哥,我哥中招了。或者,你现在把他打昏都可以……”

赵洪莫名其妙的看着慧根儿,搞不清楚我怎么就中招了,而我对慧根儿也暴怒了起来,吼道:“你瞎说什么?我怎么中招了?你小子讨打吗?”

赵洪无奈,举起手,就要对我下手,我像一头被激怒的公狮,眼睛通红的看着赵洪,忽然有一种要和赵洪拼命的冲动!

“啧,啧,啧……陈承一,你可真狼狈。”一个声音忽然插了进来,然后就看见一个人走过来,二话不说的就递给慧根儿一件儿东西,然后对慧根儿说道:“其实把他手上的沉香烧一颗,他也能清醒过来,就是太浪费,把这张符给他戴上吧。”

是肖承乾,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我心中有疑问,但还是烦躁到不能思考!

慧根儿这一次没有抗拒的走过来,把那个包在红布里,三角形的符给我挂在了脖子上,就在符挂上去的瞬间,我仿佛心里清凉了一下,不再那么烦躁了,但还是有抗拒不了的焦躁。

这时,一个人提着一壶东西走到了肖承乾的面前,肖承乾接了过来,走到我面前,对我笑了一下,然后忽然就打开壶子的盖子,不管不顾的就对着我脑袋淋了下来,我原本是想暴怒的,可是那水里有一种特殊的味道,让人清醒,也或者是那水太凉,让我瞬间就冷静了下来。

肖承乾在我耳边对我说道:“陈承一,这可是便宜你了,那么珍贵的静心符,还有那么珍贵的药材,按照熬制香汤的办法熬出来的去秽水,都便宜你了。”

此时,我已经完全清醒,知道我是中招了,捡起我刚才扔地上的衬衫,胡乱的擦了一把身上的水,才说道:“肖承乾,你咋会来这里?”

肖承乾懒洋洋的倚在一辆车面前,对我说道:“怎么说,我们也是一脉,这些年交情也算不错,我可是把你看成我这边的人,来解救你一次为难,是有什么了不起?”

夏日的燥热让我也分不清楚我身上湿淋淋的到底是水还是汗,我说道:“我可从没有自己当成你那边的人,也不参与你们那个神经病组织的任何事情。”

“得了,就当我麻烦你那么多次,还你人情吧。上车,你这次可是惹到了一个了不起的老怪物啊,幸好我有消息,也因为一些事情在这里,对了,忘记提醒你了,这只是暂时压制那个鬼头,可没有让你彻底摆脱它啊。”肖承乾淡淡的说了一句。

什么?我一下子愣住了。

第二十八章 依本心,求安心

“哥,是真的,现在那家伙还在你肩膀上趴着。”慧根儿走过来,很是严肃的对我说道。

我有些无语,而肖承乾已经坐上了驾驶座,戏谑的望着我,说道:“你不是从小就天才出众,会开天眼吗?开个天眼看看啊,它会给你‘嗨’打声招呼。”

我有些无语加疲惫的坐在了肖承乾的旁边,赵洪和慧根儿也上了车,肖承乾启动了车子,车子在这夜色中平稳的超前驶去。

“你怎么会有事儿在这个城市的?”我觉得人生是很奇妙的东西,我和肖承乾在某种意义上应该是对立的,他们那个组织不折手段的方式绝对不是我所欣赏的,可能也会和我在今后的人生上因为某件事情的交错而彻底为敌。

可此时,他来帮我,我很放松的跟他交谈,这也是一种奇妙的交错。就如,我师父临走时,连我也隐瞒,可偏偏带上了肖承乾上面那一脉的老家伙,这也是种奇妙的交情吗?想不明白。

肖承乾开着车,没有直接回答我的问题,他说道:“你知道吗?我外祖父走得时候,也为我安排了一些人照顾我,毕竟我们这一脉呢,也是有一些隐藏的人脉力量。这其中刚好有一个‘大爷’,很大的大爷,哈哈……”

很大的大爷?那也是老怪般的存在?我在想,搁以前一个都不出现,放现在那是排队出现在我的生命里,这还真是……不过很大的大爷,这形容倒真的特别好笑,我也跟着一起笑了。

“对,就是那很大的大爷,知道另外一个更大更大的大爷要对付你,于是就无意中跟我说了。我问他,要对付到什么程度啊?他说,死不了,脱层皮呗。按照那个人的手段,一般就是不知不觉的在你身上放鬼头,其实这鬼头也是咱们华夏人的智慧吧,放南洋,那就是降头术里最厉害的东西。”肖承乾扯得很远,嘴角带着笑容,挺自豪似的。

我跟着笑,手无意的在肩膀上拍拍,说了句:“趴好点儿,多呆会儿,等下我就请你下去了。”

“什么我啊,要说小爷,那些是很大的大爷,难道我们就不能当个小爷?”肖承乾一边开车一边扯淡。

慧根儿在车后座说道:“额觉得小爷这个称呼好帅咧,好吧,以后请叫我慧小爷。”

而赵洪则是听我和肖承乾的谈话到目瞪口呆的程度,什么我肩膀上有东西,什么很大的大爷,什么降头术,我估计这小子又朝着抓狂的道路上狂奔而去不回头了。

我笑着拿出了一支烟,摇下了车窗。

“别,开着空调呢。”肖承乾大叫到。

“第一,不爱闻空调味儿。第二,小……小爷,对吧?小爷我要抽烟,天皇老子来了,我也不会给面子。”说话间,我点上了一支烟。

“看你那样儿,皱巴巴,湿淋淋的烟,你点得燃吗?”肖承乾有些鄙视。

“得了,我知道你高贵如王子,抽大炮的。”我用打火机点了几次,果然这一桶所谓的水把烟打湿的太彻底,点不燃。

“大炮?你们这一脉果然粗俗,那是雪茄!”说话间,肖承乾扔了一盒中华给我。

我高兴的拿出一支,点上了,说道:“不爱中华这味儿,香精味儿重!你们这一脉果然粗俗,连香烟都不懂欣赏,哈哈……”

肖承乾跟着笑,说道:“雪茄呢,就是我去装优雅,装上流时用的,香烟呢,是你不懂欣赏,中华是贵族,你还是去抽用口水舔舔,就裹好的一支叶子烟吧,哈哈……”

这些废话其实挺扯淡的,却无意中拉近了我和肖承乾的关系,夜风吹拂在我脸上,我微微眯起了双眼,对肖承乾说道:“小鬼不好玩儿,你再没原则,也知道那是天怒人怨的东西。不要和我敌对。”

肖承乾没有说话,他貌似也有一些烦躁的点燃了一支香烟,然后说道:“这不是我和你的事儿,这是势力与势力的对决,我们组织牵扯的不是太深,或者说你师父带走了一拨儿人,我们已经没有资格牵扯太深了。我可以和你这样谈话,可是却不能告诉你多余的事儿,可是,你记得,还轮不到我们两个来对决。”

我笑着说了一句:“你打不赢我的。”然后就没说话,只是狠狠的吸了一口香烟,淡蓝色的烟雾在夜色中飘散,仿佛是有许多忧愁在跟着飘散,在很小的时候,我以为可以和师父无忧无虑的过一辈子,修道,练功,日升日落,简单生活。

到了大的时候,也想过仗剑江湖,快意恩仇,想要在江湖中没有我的身影,却有我的传中,梦想当一个英雄。

直到现在,我才知道应了师父的一句话,人生是人与人不停的交错,在交错中是一根叫缘分的线牵扯着,然后你们在交错的瞬间,可能又为彼此绑上了新的线,也就是种下了新的因果。

说这个的时候,师父骂了一句:“我呸,这不就是皮影子戏吗?但不妨碍我演得精彩,卖力过好自己的人生,然后安心。”

是的,不要责怪命运注定,让我们就像提线木偶,木偶也可以在命运中把自己的每一步走得精彩和安心,就如此刻,我想把肖承乾当成朋友,那就一定是狠狠的当成朋友,就算在那之后,命运的安排是我们可能会互为敌人。

这样想着,我忽然望着肖承乾说道:“今晚就别走了吧。”

“我操,你看上了我了吗?”肖承乾难得也有这么粗俗的一面,这让我感慨,毕竟说起来,是一个传承的人,装得再像王子,实际上还是和我一样,骨子里光棍!

“喝一晚上酒而已,别暗示啥,你再暗示我也不会看上你。”我掐灭了烟蒂,淡淡的说道。

过了几乎是有一分钟,肖承乾才说了一句话;“好,但愿你小子不是想把我灌醉了,套话。”

到了目的地,是租用的一个民房,我进屋之后,首先看见的就是元懿大哥,没有什么多余的话,我走过去,狠狠的拥抱了一下元懿大哥。

元懿大哥貌似有一些恍惚,对我说道:“荒村一战,已经是过去了多久?没想到,此生还有能和你并肩作战的机会。”

“英雄是不会倒下的,看我匹马单刀,再杀它一个七进七出!元哥,我注视着你的身影啊,崇拜呢。”我半是认真半是玩笑的对元懿大哥说道。

“臭小子。”元懿大哥哈哈大笑,或者英雄才是他要交给爷爷的最好答卷,我始终还没有对他说起过鬼市的事情,因为一时之间也不知道怎么说。

可是在这时,元懿大哥看见了肖承乾,忽然问道:“你是谁?”

“把杨晟带走时,我也在荒村参与了整件事,那时,我和陈承一打了一场。”肖承乾很简单的说道。

元懿大哥愣了,而我说道:“人生是一个奇妙的东西,其实我们真的不用搞的太明白。依本心,求安心,这样活着就已经足够了。”

“是啊,这样是真的足够了。”元懿大哥喃喃的说道。

“其他人还没到吗?”我问道。

“快到了,我是第一个到的。”元懿大哥回答道。

※※※

这是一场奇妙的聚会,仿佛是很多年以后,我们在做一件重复的事情。

江一给我安排的人,是元懿,孙强,还有一位熟人是高宁,是另外一个道士高宁,而不是在苗寨的高宁。

所以我说这是一个奇妙的聚会,仿佛我们还在当年,那迷雾弥漫的荒村中,那破旧的房子里,等待着和老村长的决战,未知的命运……

只是老一辈的,都不见了。

我们在普通的烧烤摊子上,和普通人一样,让老板在旁边放上了一件啤酒,然后每个人一杯干了。

说不上来是什么心情,好像有一种沧海桑田的感觉,忽然我喊了一句:“来,我们为老村长干杯!”

第二十九章 前奏

到最后我已经记不得我们喝了多少酒,第二天,当灿烂的阳光照进房间,我才知道宿醉的滋味真是非常的难受。

我有些晕乎乎的爬起来,想要找一杯水喝,却不想强子已经在客厅,桌上放着一大壶看起来就很冰凉的蜂蜜水,我二话不说,倒下去就灌了一大杯,然后抓着脑袋说道:“小子,看不出来你挺贤惠的啊。”

“我学习巫术,对喝酒是有严格限制的,所以昨天我没喝多少,慧根儿这小子昨天被你踢了几脚,睡之前还委屈着呢。”强子倒是对昨天晚上发生的事儿记得挺清楚,不像我,一喝多了,连记忆都是模糊的。

我捏了捏额角,一杯子蜂蜜水灌下去已经好多了,我实在记不起我什么时候踢了慧根儿几脚了。

“哥,昨天慧根儿偷喝了一杯酒,然后你就踢他了。肖承乾喝得大醉,一定要自己开车,也被你抽了一拳……唔,是有人接他走的。还有,就是昨天晚上我把你肩膀上那个鬼头给拔除了,你总不能带着它到今天吧。”孙强这小子淡定却带着些腼腆的对我说道。

我有些恍惚的看着这小子,很难以相信,当年那个连普通话都说不好的小子,如今已经变得那么有气魄了,而且看起来真的学到了很多东西,连鬼头这种难缠的东西,都可以给我无声无息的拔除。

说起来,南洋一带的术法多是传自巫术的传承于华夏古老的巫术,巫术对付这些东西,或者比道术更加得心应手吧。

拍拍强子的肩膀,我说道:“小子,你真的长大了,我还说照顾你呢,结果是你来照顾我。”

“哥,你别这样说,真的,那会儿我就崇拜你,和姜爷在漫天的雷雨中引下一道道天雷,我就在想,为什么你可以这样厉害啊,你比我大不了几岁。那个时候,我爷爷去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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