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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风者-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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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名劫匪身手敏捷,跑了一会儿便开始爬坡,眼看离马头镇不远了。巡逻队则训练有素,咬在后面紧追不舍,双方距离越来越近。眼看就要追上了,可前面到了一处拐弯,两名劫匪拐过去不见了。巡逻队在拐弯处找了找,劫匪无影无踪,像是蒸发掉了。

稍顷小英赶了上来,上气不接下气地问:“人呢?”

“没了,追到这儿就没影了!”巡逻队长直喊纳闷。

眼前就是大白瓜家,小英怀疑劫匪躲进了这里,便说:“走!到前面这户人家看看!”

巡逻队长看了看气派的大门口,点点头说:“嗯,有可能躲在里面。看样子是个大户人家,你了解这家的情况吗?”

“咳!哪是什么大户,只有一个寡妇。她男人是国民党的排长,几年前死在外面了。”小英说。

“噢?那更得看看。你认识这家的人吗?”巡逻队长警惕起来。

“当然认识,我家就在前面,常见面的。开门!快开门!”小英来到门口敲起门来,一边敲一边喊。

“开门检查!解放军巡逻队的!”巡逻队长也扯起喉咙边喊边敲。

正如小英和巡逻队长猜测的,两名劫匪的确躲进了大白瓜家里。独眼龙和大白瓜正在商量生了孩子怎么办,却传来了急促的敲门声,跟催命鬼似的。独眼龙预感到事情不妙,一个老鼠钻洞藏到了床底下,战战兢兢地说:“小心支应着点,准是这帮饭桶惹麻烦了!”

大白瓜急忙跑去开门,果然,门刚打开一条缝,一高一矮两个土匪急慌慌地撞了进来。“出啥事了?”大白瓜边关门边问。

“共军巡逻队在后面!”大个子土匪气喘吁吁地回答。

“快!跟我来!”说着大白瓜引着两个土匪朝院子后面跑去。在路过住屋窗户时,大白瓜小声叮嘱独眼龙说:“别出动静!外面有共军巡逻队!”

独眼龙一听暗自叫苦,小声骂道:“没用的东西,才几天就把巡逻队引上门来。都他妈等着,看老子怎么收拾你们!”

大白瓜将两个土匪领到了后面的仓房,挪开了一只存放粮食的草囤。下面是一处地下室洞口,黑乎乎地张着大嘴。“快下去!不叫你们别出来!”大白瓜用命令的口吻吩咐着。

“噢!好!”两个土匪硬着头皮下到了里面,大白瓜把草囤挪了回去。草囤里没有多少粮食,大白瓜一个人就能挪动。

两个土匪刚藏好,外面就传来了敲门声,大白瓜只好慢腾腾地去开门,同时琢磨着对策。情急之下,她把头发弄乱了,解开了绿色大襟上衣的扣子,露出半抹红胸衣来。她还嫌不过瘾,又把胸衣吊带解下一根,露出来半拉白胸脯,一只乳房几乎暴露在外面。“来了!来了!这不是来了嘛!”说着大白瓜打开了半扇门,一股刺鼻的香粉味扑向巡逻队和小英,呛得他们直捂鼻子。

一看门外的架式,大白瓜就知道不好应付了。五六个战士虎视眈眈地盯着她,后面还站着个一脸怒气的小英,把门口堵得严严实实。小英熟悉她家的情况,有她在场,巡逻队怕是不好打发。稍一思忖后,大白瓜把身子倚在了门框上,浪声浪气地对巡逻队长说:“呦!大兵同志来啦!真是稀客啊!”

“闪开!我们要进去检查!”说着巡逻队长就要往里闯。

哪知大白瓜一抬脚,蹬住了另一扇门的门边,瞪大了眼睛说:“检查?检查什么?这大白天的,到我寡妇家里检查什么?”

“有两个劫匪跑到家里去了,我们要进去看看!”巡逻队长解释着。

“劫匪?哪来的劫匪?我怎么没看见?噢,明白了,你们是欺负我寡妇一个人,想来占便宜的吧?”大白瓜东拉西扯起来。

“放尊重点!我们在执行公务,要是放跑了劫匪,你要承担责任!”巡逻队长气坏了,声色俱厉地吓唬着。

“呦!什么公务?到我寡妇家里执行什么公务?我男人死了,家里就我一个人,几位大兵这么辛苦,不如到我屋里乐呵乐呵,正好床铺还没拾掇。”大白瓜不但不听吓唬,还对一名战士动起手脚来。

“大白瓜!放正经点!”小英终于看不下去了,大声喊了一嗓子,把大白瓜吓了一哆嗦。

“呦!是小英妹子啊!哪阵风把你给吹来了?”大白瓜换了一副笑脸。

“哼!要不是追劫匪,我才不来呢!”小英不屑地说。

“妹子,别听风就是雨,大白天哪来的劫匪?劫什么了?再者说,你们找劫匪到别处找去,别到我家里来。我这寡妇家家的,一个人顶门过日子,受不了这个。”大白瓜狡辩着。

“是我亲眼看见的,劫匪拐过这条街来就不见了。他们又不是土行孙,没进家里去哪儿了?难道钻进了地底下?”小英伶牙例齿地一口咬定。

“呦!妹子,咱街里街坊的,你不能冤枉好人啊!我一个寡妇,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家里咋就出了劫匪了?这要传出去,叫我怎么做人呐!再者说,人拐过来没影了,不见得就是进了我家。打这儿往西去,再往西南可就出了马头镇了,也许劫匪奔山里去了。要我说,你们别在这耽误工夫了,有磨蹭的这会儿,劫匪可就跑远了。”说完大白瓜就要关门,又被战士推开了。

“人肯定进来了,必须接受检查!”说着巡逻队长硬要往里闯,大白瓜则堵着门口不让进,双方僵持起来。

“别管她!往里进!人肯定在里面!”小英急得直跺脚。一名战士恼怒了,使劲推了大白瓜一把,把她推了个趔趄。人们“呼隆”一下就进去了,门口留了个战士把守。

一看人们进了院子,大白瓜一屁股坐在地上撒起泼来:“解放军打人啦!老天爷啊!冤死人啦!解放军耍流氓啦!小贱人不得好死啊!”

门口的战士听不下去了,用枪指着大白瓜说:“老实点!再嚷把你抓起来!”可大白瓜心里有数,解放军不会随便抓人的,因此只管哭天喊地地嚎着。嚎了几声后,她又担心独眼龙等人被找到,便也进了院子,边嚎边观察情形。

几名战士分头搜查起来,但院子太大,房间也多,一时半会儿查不到头。眼见巡逻队长和小英进了自己住的屋子,大白瓜急忙止住了哭,跟了进去。她在心里祈祷着,千万别看床底下,一看准露馅。

“大白瓜!这是怎么回事?”巡逻队长弯腰拣起一颗烟头,在大白瓜眼前晃了晃。他一进屋就闻到了刺鼻的烟味,发现了一地的烟头,而且床铺零乱。

“怎么?老娘抽烟也犯法?”大白瓜心虚地敷衍着。

“张开嘴!”巡逻队长示意小英闻一下大白瓜嘴里。大白瓜把嘴张了张,小英果然闻到了一股烟味。原来大白瓜也抽烟,此前和独眼龙对着脸抽了半天。

巡逻队长扔掉了烟头,撩起了耷拉在床下的床单,朝床下观察起来。大白瓜差一点瘫软下去,心想这下完了,死鬼肯定藏不住了。谁知巡逻队长没动声色,看了两眼就直起腰来,同小英出了屋子,到其它地方搜查起来。大白瓜边跟着他们边寻思,怪事了,咋没发现死鬼呢?

不一会儿,巡逻队长和小英来到了土匪住的屋子。眼见屋子里乱糟糟的,地上像是有人睡过,且不只一个人,巡逻队长就问:“怎么住了这么多人?都是谁?”

“我一个寡妇,没有外人来。都是娘家人,找宿睡了两个晚上,还没收拾。”大白瓜支吾着。

“现在人呢?”巡逻队长又问。

“都出去了,到街上找点活干,在哪儿不清楚。”大白瓜神情放松些了,回话流利了许多。

“家里来人要报告,你报告了吗?”巡逻队长虎着脸说。

“就住一两天,所以没报告。都是穷苦人,怪可怜的,解放军不是最向着穷人吗?”大白瓜说得跟真的似的。

巡逻队长没再说什么,跟小英出了屋子。一转眼两个人来到了后面的仓房,

大白瓜又把心提到了嗓子眼。可巡逻队长查得不仔细,匆忙看了一眼草囤,见没有多少粮食就拉倒了。

稍顷人们搜查完了,凑在一起说起了情况。一名战士说:“都搜查过了,什么都没有,劫匪可能出了马头镇进山了。”

一看没搜出什么,大白瓜顿时理直气壮,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样喊起冤来:“老天爷啊!睁睁眼吧!欺负我一个寡妇啊!”

人们只好撤出了大白瓜家,大白瓜嚎哭着跟到了门口,不依不饶地。巡逻队刚告别小英往坡下去,大白瓜便停止了嚎哭,冲他们喊道:“喂!你们到小贱人家搜去吧!劫匪藏在她家里!”随后又冲小英吐了一口,恶狠狠地骂道:“呸!小贱人!”

小英没理会大白瓜,悻悻地朝家中走去。等巡逻队和小英走远了,大白瓜死死地把门关上了,边往回走边嘀咕:“这死鬼,咋没影了呢?”待进了屋子,她急不可耐地到床下找起来。可床下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于是她来到了院子里,小声喊道:“喂!死鬼!快出来吧!没人了!”喊完她便去了后面的仓房,放那两个土匪出来。

当大白瓜挪开草囤时,顿时吓了一跳,独眼龙第一个钻了出来,随后是一高一矮两个土匪。原来,独眼龙料到床底下藏不住,便趁着大白瓜跟巡逻队在门口僵持的时候躲进了这里。“死鬼!还以为你升天了呢!”大白瓜喜出望外,掐了独眼龙一把。独眼龙疼得一咧嘴,却阴着脸没说话,面露恼怒之色。

“咋恼了?掐疼了?真不识逗!”大白瓜不明就里。

“去你的!”独眼龙猛然转过身去,狠狠踹了大个子土匪一脚。大个子土匪顿时趴在了地上,疼得嘴里直哼哼。大白瓜刚想拦着,独眼龙又气急败坏地扇了小个子土匪几个耳光,打得他鼻子嘴里直冒血。

“你疯了?下手这么狠。”大白瓜数落起了独眼龙。

“妈的!该死的混蛋!差点害了老子全家!”独眼龙嘴里骂着,牙根咬得“嘎吱吱”直响。

“大哥!饶了兄弟这一回吧!下次再也不敢了!”小个子土匪磕头如捣蒜,大个子土匪也挣扎着爬起来直作揖。

“下次?哪还有下次!要是被共军抓住了,连你们带老子一起完蛋!甭废话!先回屋里老实呆着,黑天滚回山里去!”独眼龙气得直喘粗气。

“不行啊!大哥!这么回去,司令肯定饶不了我们。看在我们一直跟着您的份上,饶过这一回吧,下回再也不敢了。”两个土匪竭力哀求着。他们知道,范守业最恨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人,非收拾了他们不可。

“不回去也行,但规矩不能破,自己拿刀去!”独眼龙终于松了口。老规矩就是剁掉一个手指头,在老君洞犯了错,就是如此惩罚。独眼龙经常回家看老婆,范守业照顾他,没剁他的手指头,现在他要剁这两个人的。

“这……这……咳!”大个子土匪知道躲不过,一咬牙,一跺脚,转身就要去找刀。

“不用了!这里有!”独眼龙将一把匕首扔在了大个子脚下。几个人来马头镇没敢带枪,只有独眼龙带了把匕首。

“谢大哥!”大个子土匪捡起了匕首,将一根手指头横陈在了仓房前的木墩上,咬牙切齿地使了半天劲,举起匕首就要砍。

“等等!”大白瓜拦住了大个子土匪。

“怎么了?剁!”独眼龙恶狠狠地催促着。

“剁个屁!这是在咱家里,又不是在暴动队,讲什么老规矩!两个兄弟跟着你走南闯北不容易,如今你都落魄成这样了,难得他们还死心塌地地跟着你。这次他们一时糊涂,做了错事,以后改了不就得了?你这一刀下去,两个兄弟可就落下残疾了。眼下平江不太平,掉了手指头到哪里疗伤去?这不是要他们命吗?依我看,不如把手指头寄存下来,要是以后犯了错,再一起砍了不迟。要是立了功,你这当大哥的也不必赏他们,这件事就一笔勾销了。更何况,你现在端的是范守业的饭碗,多几个兄弟为你撑腰,不是更好吗?”大白瓜入情入理地劝了独眼龙一通。

听了大白瓜一番话,独眼龙犹豫了。思忖片刻后,他笑着对大白瓜说:“瞧你,我是说着玩的,都是自家兄弟,哪舍得砍手指头。”随后又板着脸对两个土匪说:“以后长点记性,别再惹祸!”

“哎!谢大哥开恩!谢嫂子慈悲!”两个土匪千恩万谢地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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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三、更换密码

真正寻找起那个货郎来,宋小光才知道不那么容易。帐篷外面的山路已没人经过,他只好放弃了对那里的守候,把精力放在了其它地方。此时此刻,他已跟吴胜军到平江街头当起了暗线,把帐篷交给了其它两名队员。他原本不打算带吴胜军下山,好让他把帐篷里的业务练熟,可吴胜军死活缠着,又是夸他有远见卓识,又是要好好跟他学本事,当一个称职的暗线,好话都让他说尽了,因此只好同意。

尽管有了花斑蛇这条线索,对一号台的侦察却陷入了窘境,没有迹象表明很快会有起色。经过几天的侦察,宋小光和洪局长的人都快把穿大褂戴斗笠的货郎查遍了,连不穿大褂的也查了不少,却均未发现线索,那个左撇子货郎似乎从人间蒸发了。对此李剑忧心忡忡,恨不得任务马上有突破。

这天晚上,李剑又跟刘政委聊起了侦察工作,愁容表现在两个人脸上,谈话时常陷入停顿。

“怎么,又沉不住气了?”刘政委明知故问。

“唉!心里没着没落的,一号台一天找不到,我就一天不安生。先别说我,你也一样。”李剑边说边叹气。

“谁说不是,我也不踏实。但不能着急,也许还没到突破的时候,到时候即使咱不找他,他也会跳出来。”刘政委安慰着李剑。

“可天上不会掉馅饼,总得想办法突破才行。眼下糟糕的是,不仅宋小光这条腿使不上劲,胡占明和付士光的人也无所作为。”李剑说这话时眉毛拧在一块,脸上阴云密布。他说得没错,吴连生总台这段时间很安静,自从发出那份码头登陆电之后再也没有动作,只是日常联系一下。军情局总台也消停下来,自向花蛇发出警示电之后,再也没有新的指示,只剩下例行联络。

“也不知吴连生和军情局在忙些什么。”刘政委像是自言自语。

李剑想了想说:“还能忙什么,无非是不知所措,无所事事。吴连生试探了咱们两次,都没达到预期目的,既没搞清咱们是否来到了平江,也没搞清是否破译了他们密码,正晕头转向,无所适从,所以电台没法动作。再说军情局,其让一号台搞的东西不会很快到手,短时间内难以复命,一号台没有回复任务完成情况,正说明了这一点。何况他同样难以搞清平江有无我军情报部队,不到万不得已不敢冒险出联。因此便出现了目前的局面,吴连生不敢动,军情局则耐心等待着一号台的消息,双方都挺安静。”

“你说的固然有道理,但吴连生对平江有无我军情报部队该有结论了,不管对错,都会有个结论。”刘政委对李剑的分析作了补充。

李剑点头同意,并猜测说:“吴连生的结论肯定是错的,或者是一个没有结论的结论。最多是情况不明,有待继续证实。”

“嗯,有这种可能。吴连生一向如此,既不肯定,也不否定,模棱两可。但也不能小瞧吴连生,现在他另有帮手。既然军情局给一号台发了警示电,就有可能参与吴连生的试探行动,而且会插手试探结论。”刘政委想得比较全面。

“那倒是,这种事吴连生自己拿不定主意,两次试探行动倒像是军情局的手笔。不过,两次试探我们都做了妥善应对,连军情局也难下定论。说说看,假如吴连生和军情局作了否定性结论,一号台会不会于近期出联呢?”说罢李剑盯着刘政委,等着他回答。

“不好说,只能说可能性增加了。通常情况下,一号台不会只听军情局的。他本身就在平江,了解平江的形势,可以根据需要行事,自行决定是否出联。如果必须出联,即便有危险也会出联。如果暂时没必要出联,即便安全也不会出联。”刘政委既没肯定也没否定。

“也许一号台在等着吴连生那边的试探结果,军情局既然给他发了警示电,吴连生试探结果出来后,很可能再次向他传达。”李剑进一步猜测着。

“军情局有可能向一号台传达试探结果,但他是否出联,主要取决于任务需要。”刘政委依然坚持前面的观点。

“你、说得对,一号台没那么简单,应该把事情想复杂些,不能盲目乐观。或许将来的局面更加难以把握,应该做好打持久战的准备。依我看,眼下宋小光满大街找那个货郎,效果不一定好。”李剑从乐观的展望中回到了现实。

“我也觉得线索模糊,只知道是个货郎,其它都不明确,连长相也不清楚。每天挑着货担在街上走的,全平江不下千人,都查清楚不是件容易事。”刘政委也如此认为。

“唉!哪怕知道他做什么生意也好。这个宋小光,要是当时留下了照片,摸清了住址,何必费这么大劲。现在说什么也晚了,大海里捞针也得捞。”李剑埋怨了宋小光一通。

刘政委若有所思地说:“我考虑了,宋小光找到那个货郎的可能性极小。这里面变数太大,哪天一号台不挑货担了,或者换了别的行头,走对面宋小光也不认识。”

“不用以后,现在他也认不出来,所以要继续做好两手准备。一是继续寻找那个货郎,这就看宋小光和洪局长的运气了,能找到最好,找不到也没办法,总不能干挺着。二是加强对一号台的监听定位,这看似是笨办法,但也最保险、最有效、最有可能取得成果。”李剑说了半天又回到了起点。

两个人不知不觉谈到了很晚,忽然张参谋来了,说吴连生电台更换了密码。李剑和刘政委感到意外,立刻来到了破译科。

“怎么回事?”一进门李剑就问。

“此前吴连生的电台出联,郑爱英和高敏抄到了报文。可译电时发现密码换了,用以前的密码破译不出。”王东胜简要汇报了情况。

“凭我的感觉,这是一次例行联络,不会有异常。”李明说。

刘政委却说:“这毕竟是感觉,有没有异常,只有破译了电文才知道。”

“没别的办法,立即组织破译,务必尽快掌握密码。”李剑果断地吩咐着。

“放心吧,正在破译,能上的人都上了,力争以最快的速度攻破。”李明说。

“有困难吗?”李剑关心地问。

“困难虽然有,但对付吴连生的密码我们是有把握的。”李明显得很有信心。

“一定要抓紧,如果不能预知吴连生的行动,后果不堪设想。”李剑强调着。

“吴连生为什么更换密码呢?难道察觉密码被掌握了?”刘政委如此提醒。

李剑想了想说:“应该不会。吴连生只是怀疑密码被破译,其试探行动也没有奏效,对此我们应该有信心。我分析,这是吴连生无奈之举,他的人重用了密码,为把握起见只好更换,宁愿信其有,不愿信其无。”

“难道码头枪战时一号台也在现场,看出端倪后向军情局作了汇报?”王东胜道出了心里的担忧。

刘政委说:“也不会,那天的安排十分周密,不会露出破绽的。何况一号台没有出联,即便看出了端倪,也不会这么快通知军情局。”

“马头岛呢?会不会又有行动?”张参谋也提出了疑问。

“不会的,马头岛的炮兵损毁殆尽,短期内不可能恢复行动。”李剑说得很肯定。几个人讨论了一会儿就散了,李剑和刘政委回去休息,王东胜和李明等人继续工作。

就在李剑等人针对吴连生电台更换密码一事交换看法时,一场马拉松式的争吵也在吴连生司令部里进行着,何、宋两位处长互不相让,把军情局情报专家和郭副司令吵得心烦意乱。

“不要再吵了!密码已经更换,吵有何益?既然出了泄密事故,更换密码也是正常的。两位都是党国骨干,应该以党国利益为重,不要为这点鸡毛蒜皮的小事纠缠不休!”郭副司令苦口婆心地劝说着两个人。

“话虽这么说,可责任承担不起。这一更换密码,炮兵两次挫败的责任就都成了我的,黑锅我得一直背着,天底下哪有这样的道理!”何处长一脸的冤屈。

更换密码是郭副司令的命令,他不得不照办。可换完了又觉得窝囊,没面子,便找茬跟宋处长理论,拉他一起背黑锅。

“笑话!黑锅你不背谁背?难道要人代劳吗?要不是你的人重用了密码,共军哪能破译本部电报?几个炮团哪会败得那样惨?再者说,要不是你的人泄密,也没必要采取试探行动,害得我差点赔上两个弟兄。”宋处长据理力争。

不提试探行动还好,这一提何处长反倒有了话说,立刻反驳道:“得了吧!这次你的人亲自去了码头,证实共军毫无防备。要是有防备,两条船和十几个弟兄不可能活着回来,事实胜于雄辩,你对此作何解释?”

“哼!眼见未必是实。共军没那么傻,也许他们早已知道是试探行动,因此故作姿态。或许他们暗中做了准备,只是我的人没有发现。”宋处长辩解着。

何处长两手一摊,冲郭副司令和情报专家说:“看看!看看!他总是有道理,倒不如说黑锅总是别人背的。”

两个人吵来吵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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