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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风者-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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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暗渡陈仓

西山又度过了一个貌似平静的夜晚,李剑等人稍稍松了一口气。白天虽相对安全,但也十分难捱。在李剑看来,这种等待危机到来的滋味的确不好受,比死刑犯临刑前的滋味好不到哪里。

吃过早饭,李剑和刘政委又在办公室里聊起了防守情况。两个人熬了一夜,眼睛里布满了血丝,却一点困意也没有。这时王东胜来了,他刚到各处检查回来,三个人继续研究。

“唉!真是难熬啊!不知暴动队什么时候动手。要来就来痛快的,这么下去要把人拖死。”李剑一脸忧郁地说。

“别着急,沉住气,该来的总归会来,不来就是不到时候。”刘政委倒显得镇静。

李剑若有所思地说:“按时间推算,马帮队接到军情局的电报已经一天一夜了,完全可以抵达山下。要是提前行动,也许昨晚就到了,只是躲在山下某个角落里。明摆着,战斗很可能在今天发生,即使白天没事,夜间也躲不过这一劫。”

王东胜却说:“别担心,张团长已做了充分准备,还有狼口崖和派往老君山的侦察小分队,力量足够。也许马帮队尚未出发,即使出发了也进不了狼口崖,在崖口外面就被发现和全歼了。”

“可许其光是当地人,地形熟悉,万一他另辟蹊径,张团长的狼口崖就成了摆设,马帮队可以直接来到山下,威胁道观。这是只不好逮的狐狸,得防着他才行。”李剑忧心忡忡地,边说边蹙眉头。他知道,刘政委和王东胜只是表面上镇静,心里同样不踏实,看他们泛青的脸色就知道。他们只是想不出哪里还有漏洞,不知道应该做些什么。

此时李明来了,进门就说:“好消息,吴连生的新密码攻破了。从破译情况看,吴连生最近没有动作,只是在休整。”

李剑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不像以前那样兴奋。刘政委只请李明代表三个人谢谢大家,没有更多的表示。王东胜也没说什么,只说这是几天来为数不多的好消息。李明知道他们在为暴动队的事发愁,不可能像往常那样喜形于色,便转身走了。

三个人不知不觉聊到了中午,恰好张团长来了,李剑急忙打招呼说:“张团长!您来了我们就有主心骨了,一起说说情况。”

坐下后张团长说:“刚刚检查了一遍,山上山下都很正常。派往老君山的侦察小分队没有发现马帮队的踪迹,狼口崖也没有他们的影子。也许他们的人尚未出发,仍在老君山一带。即使出发了,也未到达狼口崖。狼口崖是老君山通往平江的咽喉,这里没有情况,说明他们尚未抵达这里,我们至少还有半天准备时间。”

李剑思忖了一下,担心地问:“狼口崖真的那么保险吗?他们会不会从别的地方溜进来?”

张团长笑了笑说:“不必怀疑狼口崖的防御作用,这里地势险要,是平江通往老君山的必经之地。崖口右侧是高达几十丈的悬崖绝壁,左侧则是万丈深谷,只有数尺宽的山路可以通行。只要扼守此处,就卡住了老君山通往平江的咽喉,再加上山上山下的防卫力量,保证万无一失。”

听张团长这么说,刘政委和王东胜稍稍放心些了。但李剑仍然不踏实,心里忐忑不安,他想不出怎么办才好,只得相信张团长说的,走一步看一步。

其实,就在几个人说话的工夫,独眼龙的偷袭队已经抵达了狼口崖,被扼守崖口的一个排挡住了去路。头天中午离开老君洞后,他们一直在山林里穿行。一路上山高水险,道路阻绝,他们又身背炸药,所以走得极其艰难。有几次险些被张团长的侦察小分队撞上,但都被他们躲了过去,化险为夷。经过一天一夜的艰苦跋涉,他们总算抵达了崖口外面。

独眼龙曾多次在老君山和马头镇之间往返,走的都是狼口崖,所以对崖口的地形很熟悉。他不敢贸然通过崖口,便命一伙土匪停了下来,就地在山林里休息,待他到崖口察看情形。老君山和来时的路上均发现了共军,他担心崖口有人把守。

独眼龙借着山林的掩护来到了崖口附近,只瞧了一眼便吓出了一身冷汗。只见崖口外面有十几名共军把守,还用沙袋做了防御工事,两挺机枪瞄向他藏身的地方。崖口里面也有共军的身影在晃动,说明此处有不少兵力把守。

狼口崖不能走了,此路已不通,独眼龙急忙往回返,边走边琢磨对策。可他尚未回到土匪藏身的地方,却闻到了一股大烟味,正随风向他飘来。他一激凌,仔细嗅了嗅,确认是大烟,他对这种味道太熟悉了。哪来的大烟味?荒山野岭的哪来的大烟昧?独眼龙突然明白了,肯定是那几个土匪在抽,其中有好几个是烟鬼。

独眼龙三步并做两步跑回了土匪藏身的地方,果然,哥几个正在抽大烟,吐出的烟雾随风飘散,一个个如醉如痴地。“找死啊?不想活了?”独眼龙鼻子都气歪了,狠狠地踢了他们几脚。

几个人哪舍得罢手,都用乞求的眼神望着独眼龙。“大哥!让我们抽几口吧,眼看就要上战场了,临死也做个饱死鬼。”说罢大个子土匪又把烟枪含在了嘴里。

独眼龙一把夺过大个子土匪的烟枪撇出老远,咬牙切齿地说:“我让你们抽!抽死你们!出发时怎么规定的?不是不让带这玩艺吗?怎么都带上了?”

大个子土匪还没说话,小个子土匪回答说:“出发时是没带,怕你检查,可事先都藏在道上了,没走一会儿就带在了身上。你就让我们带着吧,没有这玩艺,一天都熬不过去。要是犯瘾忍不住,恐怕你得自己钻暗道,我们找共军要烟抽去。”

“忍不住也得忍!妈的,瞧你们这点出息,在共军眼皮底下就敢抽,离老远就闻到味了。要是被共军发现了,谁也别想活!”独眼龙直后悔带这几个烟鬼出来,又踢了他们几脚。

“共军?在哪里?不是吓唬我们吧?”大个子土匪似信非信。

独眼龙扯住大个子土匪的衣领说:“你去崖口看看,要是有共军,我一刀割断你喉咙!”

大个子土匪去了,稍顷又跌跌撞撞地回来了,脸色煞白地说:“大哥!崖口那么多共军,咱们怎么办?”

“一切听我的,都把烟枪扔了!谁也不准带!”独眼龙唬着脸说了一句,几个人只好把烟枪扔在了草丛里。

“那,一会儿要是想抽了,忍不住怎么办?”大个子土匪可怜兮兮地说。

“妈的!就你事多,半天不抽死不了。看来崖口是过不去了,幸亏早有准备。现在跟我往回返,我知道一处地方,能下到悬崖底下,从那儿过去。”独眼龙恶狠狠地吩咐了几句,领着一伙土匪往回走去。

一伙土匪往回走了数百米,在道路北面的山林中停下了。独眼龙仔细看了看,见路上没有行人,便带头穿过了道路,钻进了南面的山林中。一伙人又往南走了一段路,便来到了悬崖边上。大个子土匪探着身子朝悬崖底下看了一眼,顿时缩了回来,站到了安全地方。这处悬崖太可怕了,像刀削的一样,深不见底。要是不小心掉下去,必定粉身碎骨。“这,这怎么下去?我看还是回去吧,打死我也不敢下。”大个子土匪战战兢兢地说。

“胆小鬼!回去是不可能了,今天就是摔死几个,也得下到悬崖底下。你再睁大眼睛看看,下面有个缓台,可以先下到缓台,再从缓台下到崖底。壮起胆子,越怕越哆嗦。”说罢独眼龙硬逼着大个子土匪回到了悬崖边上。大个子土匪只好趴了下来,探出脑袋往下瞧。果然,悬崖半腰有个缓台,可以暂时缓一下脚。

迫于独眼龙的威逼,大个子土匪硬着头皮顺绳索下到了缓台上,又从缓台下到了悬崖底下。大个子土匪成功了,其它人也就敢下了,又战战兢兢地下去了几个。有一个土匪死活不敢下,脸都变色了,缩在后面直打哆嗦,裤子都尿湿了。独眼龙没办法,硬是用绳索将他捆了,吊到了缓台上。见已身处绝境,这名土匪只好咬牙下到了崖底。独眼龙是最后一个下去的,他让暂时歇息一下,检查一遍身上的炸药。没有问题之后,一伙人又继续前行。

这是一条狭长的深沟,两边均是悬崖峭壁,沟底被树木和杂草覆盖着,一切都湿乎乎的,使人感到很凉爽。一伙人正艰难地走着,乱石中突然飞起一只鹌鹑,扑腾着冲上天去,消失在头顶。“妈呀!”有人吓得坐在了地上,其它人也都惊恐万状。

又往前走了一会儿,独眼龙示意大家小心,别弄出声响。大个子土匪抬头看了看,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数十丈高的绝壁直刺青天,共军就在脑袋顶上,此时若扔下几颗手榴弹,这些人就都报销了。一伙人正面面相觑,独眼龙却抬手指了指前面。只见前面峭壁上出现了一道裂缝,同西山山涧里的裂缝极为相似,也被树丛遮挡着,不注意根本发现不了。独眼龙首先钻了进去,其它人紧随其后。

这道裂缝也是一处洞穴的洞口,另一端洞口在百米之外,同样隐藏在悬崖半腰的树丛中。只要穿过这处洞穴,便神不知鬼不觉地过了狼口崖,再走半天即可抵达西山。在平江,这样的洞穴很多,是由于特殊的地理构造形成的。独眼龙在西山驻扎过,从一个道人嘴里知道了这处洞穴。西山道观的道人不仅修建了危难之时逃生的暗道,还潜心研究过如何从狼口崖逃脱。

洞穴内黑极了,独眼龙一伙不敢使用照明,全靠摸索着前进。脚下不像西山暗道那样有台阶,净是乱石泥坑,深一脚浅一脚的,土匪们磕磕绊绊地走得极慢。一伙人走了好一会儿,才看到了外面透进来的一丝亮光。独眼龙先行来到了洞口,观察了一下情形,见没有危险,便让土匪们顺绳索下了悬崖,潜进了一条人迹罕至的深沟。沟底仍然荆棘遍布,树木参天。

走了一段路后,独眼龙回头看了看,见狼口崖已被远远地抛在身后,便松了一口气。再看这些土匪,俱都惊魂未定地、呼呼地喘着粗气。有的还挂了彩,衣服被石头和树枝划破了,皮肉露在外面,伤口往外渗着血。独眼龙暗自好笑,心想这些人哪是干事的主,平时懒散惯了,吃点苦就叫苦连天,刚才还跟自己东一句西一句地,到了动真格的时候,一个个都熊了,怎么过的狼口崖恐怕都记不得了。

“怎么都傻了?刚才怎么过的狼口崖?还记得吗?”独眼龙问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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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就算进了崖口,办完事不还得回去吗?西山一出事,共军肯定要堵住洞穴,咱们怎么回去?”大个子土匪只关心能不能回去,其它人也随声附和。

“闭上你的乌鸦嘴!共军不可能知道这处洞穴。不等他们反应过来,咱们已经撤回去了。”独眼龙没好气地训斥了大个子土匪几句,一伙人又埋头赶起路来。不一会儿他们就出了深沟,朝西山赶去。

又钻了半天树林,已能远远望见西山了,独眼龙用手一指说:“看见了没有?那就是西山,共军情报部队就在山顶。天黑从暗道摸上去,天亮就能见分晓。只要炸药引爆,整个道观就会飞上天去。”

“能行吗?万一被共军发现了,就全完了。”大个子土匪一脸的犹豫。

“等着领赏吧,他们不会发现的,做梦都想不到我们来这一手。”独眼龙阴笑着说。

“我不想领赏,就想抽几口。”小个子土匪犯了烟瘾,身子一歪,躺在了地上。

独眼龙一手拎起了他,吓唬着说:“想剁手指头是不是?账还记着呢!打起精神来,再走一会儿就到了。这时候千万别趴下,否则就等着喂狼吧!”小个子土匪只好作罢,支撑着向前走去。

一伙人借着树林的掩护走走停停,一会儿过沟坎,一会儿翻山包,一会儿越大路,一会儿穿小道,终于在太阳落山之前抵达了西山东南角。独眼龙让一伙人就地隐蔽,待他抵近侦察一下山上的情形。土匪们早就累坏了,东倒西歪地歇息起来。独眼龙只身朝山涧南侧的小山包斜插了过去,路过山南小路时,恰逢巡逻队经过,被他机警地躲了过去。一会儿他就来到了山涧南侧的小山包上,蹲在树灌丛中观察起来。

虽然太阳已经落山,光线暗了下来,但独眼龙还是看出了问题。他发现简易桥部位戒备森严,两侧桥头各有一个班把守,还设了沙袋防御工事,俱都列开架式,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武器也极精良,一水的美式冲锋枪,还有机枪和迫击炮。山脚位置有许多岗哨,三个一群两个一伙的,巡视着周围的一切。稍往山上的树林中共军更多,一队一队的,有的原地待命,有的四处流动。还好,山涧北侧的防守薄弱些,因为悬崖本身便是一道天然屏障。再往山上去就不得而知了,有树木遮挡,光线又差,看不清楚。不过,他猜测山顶的防守更为严密,比山下要强得多。

独眼龙觉得共军如此戒备有点过,于是犯起了嘀咕。即使山上住的是情报部队,也不至于如此戒备,连山南小路都派了巡逻队。看简易桥头的情形,明显是为了防备武力突袭。共军为什么如临大敌呢?难道察觉了有人偷袭?抑或大白瓜出事了,几个弟兄来不及带走的东西被共军发现了?或者大个子他们惹的祸留下了尾巴,被人家揪住了?

左思右想,独眼龙认为这些都不可能。他想了,那天对西山的侦察很隐蔽,共军不可能察觉。就算共军发现家中有陌生人的东西,凭大白瓜的智慧也能应付过去。只凭几件东西共军不会做出如此反应,绝想不到有人要偷袭西山。至于大个子他们惹的祸,就更不可能了,当时都没搜出人来,过后还能怎样?

独眼龙难以作出解释,也不可能回马头镇打探情形,只得横下心来按计划行动。他决心已定,认为开弓没有回头箭,没必要再想那么多。不管情形如何,既然来了,就不能空手而归。山涧北侧防守力量薄弱,天黑后有把握进入暗道,到那时,共军有再多的人也没用。

独眼龙决定天黑再行动,以免被巡逻队和哨兵发现。他马上返回了土匪潜伏的树林,吩咐大家好好休息,做好行动准备。

五十一、有惊无险

天渐渐黑了下来,夜幕中的西山一派迷蒙蒙的景象。世间万物仿佛都已睡眠,不再露出清晰的面宠,只有山脚下的河水不知疲倦地流淌着,发出哗哗的声响。李剑和刘政委站在道观山门外,忐忑不安地望着四周。山脚已经看不到什么,黑洞洞的,仅仅简易桥有一丝亮光,战士的身影晃动着。

“不出所料的话,暴动队的人今晚就要来了。要是他们进了狼口崖,此时也许潜伏在山下某个地方,等待时机发起攻击。究竟躲在哪里呢?是那儿?还是那儿?”李剑边说边指点。

“也许没进狼口崖,被张团长的人挡在了外面。”刘政委嘴上如此说,脸上却布满疑云。

“不能把希望都寄托在狼口崖,应该寄希望于严密的防守。我们的防守看起来很严密,但毕竟没经过实战检验,万一哪里出了纰漏,会出现意想不到的后果。”李剑说出了心里的担忧。

“尽管把心放在肚子里,张团长和王副处长已经巡视去了,有问题会发现解决的。”刘政委安慰着李剑。

正说着,张团长和王东胜回来了,后面跟着王参谋和张参谋。张团长担心当晚出事,所以下午没有离开,一直在山上山下巡视。王东胜也不敢闲着,隔一会儿便巡视一次。这回是两个人一起巡视,刚刚到各处检查了一遍。

“情况怎么样?”李剑问。

“都已进入状态,只等着他们上门。”张团长回答。

“狼口崖怎么样?有情况吗?”李剑又问。

“刚刚问过那边,风平浪静,一点迹象也没有。”张团长答得很干脆。

“这就怪了,按时间推算,他们早该到达狼口崖了,除非没按预计时间出发。”李剑一脸的狐疑。

“不必担心,崖口有一个排把守,他们溜不进来。”张团长十分自信。

“有没有可能不走崖口,而是从别的地方混进来?”李剑再次提出了这一疑问。

“这种可能性几乎没有,狼口崖扼守险要,并不容易混进来,除非他们长了翅膀。”张团长不以为然。

“即使飞不进来,会不会钻进来呢?”李剑一味强调着,显得很焦虑。他感到情况不正常,马帮队早该到达狼口崖了,为什么没有迹象呢?

张团长原本就不踏实,听李剑这么一说,心里更没底了。他觉得有道理,万一被马帮队蒙混过关就麻烦了,于是说:“为预防万一,可以让崖口的人搜索一下,看崖口内外有无异常。就算他们混过了崖口,也可能在其它地方留下痕迹。”

“很有必要!越快越好!越仔细越好!”李剑已经迫不及待。张团长立刻下达了命令,狼口崖的人在崖口内外搜索起来。在马帮队的“安排”下,张团长和李剑已“合编”为一个单位了,形成了一个临时指挥部。

时间不长,狼口崖反馈回来消息,说崖口外面的山林中发现了烟枪和大烟等物,看样子像是十几个人。张团长高度重视,命令继续搜索,看有无暴动队混过崖口的迹象。李剑则认为就是暴动队,他们连烟枪都扔了,说明没被挡在崖口外面,更没有返回,很可能已经混过崖口来到了山下,突发情况随时会发生。气氛陡然紧张起来,王东胜把情况通知了山上山下,然后带着张参谋巡视去了。

过了一阵子,狼口崖又反馈回来消息,说有人用绳索下了悬崖,两名战士在崖底发现了一处洞穴,暴动队可能潜进崖口了。张团长命令守住洞穴,防止暴动队原路返回。李剑的担心得到了验证,张团长便说:“他们可能藏在山下树林中,应该派人进行搜索。”

李剑摇摇头说:“山下是无边无际的山林灌木,十几个人和我们捉迷藏,多少人找都不够用。我在明处,敌在暗处,徒劳无益。再说只要一搜查,他们便会动起来,更不好找。黑灯瞎火的,没处找这些人,只能固守现有防线,守株待兔,越乱越出空子。藏得烦了他们自己就出来了,何况天近午夜,他们的耐力已达到极限,天亮前必然要动手,不会等到第二天。”刘政委赞成李剑的意见,张团长也觉得有道理,便放弃了下山搜查的念头。

时至午夜,一场惊天阴谋终于付诸实施。“上!”巡逻队刚刚走过去,独眼龙便领着一伙土匪越过山南小路,接近了河边。一行人趟过河水,来到了河北沿,又向西摸到了山涧北侧裂缝处。

独眼龙下意识地看了看西面的简易桥,桥上哨兵的身影仍在晃动,在灯光下看得清清楚楚。但山涧里漆黑一团,把十几个人掩护得严严实实。“哼!”独眼龙坏笑了一下,带头钻进了裂缝里,其它人紧随其后。

独眼龙很快摸到了暗道口,一猫身钻了进去,其它人也鱼贯而入,快速朝山上爬起来。正爬行间,只听“当啷”一声闷响,不知什么东西掉到了地上。原来是“小鬼子”的烟枪掉了,独眼龙让把烟枪扔掉,可外号叫小鬼子的土匪多了个心眼,偷偷揣在了身上,结果没爬多远就掉到了地上。

“他妈的!小心点!不想活了?”独眼龙顺嘴骂了一句,却没停步。暗道里声音发闷,又黑灯瞎火的,分不清掉的是什么。独眼龙只想尽快抵达山顶,顾不了那么多了。小鬼子也没敢吱声,怕独眼龙怪罪。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就在一伙人再也爬不动了的时候,独眼龙小声说了一句:“停!到头了!”

“我的妈呀!腰都折了,再爬一会儿非瘫痪不可。个子高了穿衣服费布,钻洞也不赚便宜。”大个子土匪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其它人也瘫倒直哼哼。

“都闭上臭嘴,上面有亮光的地方就是大殿,要是被共军发现了,全都完蛋。起来慢慢往前走,动作轻点!”说罢独眼龙战战兢兢地往前走去,没几步便来到了尽头。大殿就在隔壁,他蹑手蹑脚地爬上了台阶,凑近通气孔观察起来。还好,大殿里依然如故,几十个共军在埋头做事,正好下手。于是他下了台阶,小声说:“把炸药给我!动作快点!”一伙土匪立刻将身上的炸药卸了下来,递给了他。

光线太暗,独眼龙让人点上了一盏马灯,拿衣服遮挡着,用于照明。炸药太多,有五百多斤,独眼龙费了好大劲才码在一起。他按陈风娇说的把定时炸弹与炸药绑在一起,定好了起爆时间,计时器便“哒哒”地响了起来。一听计时器响了,一伙人顿时紧张得要命。有的列开架式要跑,但看独眼龙不动,只得硬着头皮等着。

独眼龙仔细检查了一遍,见万无一失了才说:“不走还等什么?想坐土飞机吗?”一听独眼龙发话了,土匪们像屁股着了火一样,连滚带爬地往外跑去。

“慢点!时间足够用!”后面的独眼龙小声喊着。

“你自己慢慢走吧!我可不想坐土飞机!”大个子土匪只管往头里抢。

暗道狭窄低矮,十几个人争先恐后地逃命,你挤我我推你地乱成一团,谁都跑不快。独眼龙只得喊道:“都他妈慢点!挤在一起等死啊!拉开距离,到暗道口集合,哪个敢提前跑出去,老子毙了他!”

一伙人总算好点了,又上气不接下气地跑了半天,终于抵达了山下的暗道口,停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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